大家平安:今天我們繼續講約翰福音第6章,耶穌與尋找他的猶太人之間的對話。對話的起因是前一天耶穌行五餅二魚的神蹟,吃餅得飽的群眾第二天尋找到耶穌,耶穌趁機教導群眾,「不要為那必壞的食物勞力,要為那存到永生的食物勞力」,並且要「信神所差來的」人子。聽見耶穌的話,群眾要求耶穌比照摩西曠野嗎哪的神蹟,行神蹟證明自己,群眾才願意相信,耶穌教導群眾,「那從天上來的糧不是摩西賜給你們的,乃是我父將天上來的真糧賜給你們。因為神的糧就是那從天上降下來、賜生命給世界的。」耶穌啟示自己就是從天上來的生命的糧,只要是天父上帝賜給耶穌的人,必定能夠以信心接受這個啟示,耶穌說:「凡父所賜給我的人必到我這裡來;到我這裡來的,我總不丟棄他。」「因為我父的意思是叫一切見子而信的人得永生,並且在末日我要叫他復活。」上個禮拜我們講到這裡,這個禮拜我們繼續往下看。
約翰福音6章41到42節「猶太人因為耶穌說我是從天上降下來的糧,就私下議論他,說:這不是約瑟的兒子耶穌嗎?他的父母我們豈不認得嗎?他如今怎麼說我是從天上降下來的呢?」很明顯這群猶太人不願意領受耶穌的話,他們聽不懂耶穌的話,於是私下議論耶穌。猶太人的反應很經典,正是墮落之人高舉自己的理性,凌駕在上帝啟示之上的範例。這些猶太人把自己的腦袋當作檢驗上帝話語的標準,除非耶穌的話能通過人理性的檢驗,否則這群人寧可踐踏扭曲上帝啟示的話語,也不願意謙卑下來,承認自己的理性有限,承認自己的理性已經在罪惡中墮落汙染,需要耶穌基督的拯救,承認上帝的啟示高過自己小小的腦袋。我想不通不代表上帝的話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我自己,我不明白不等於上帝的話不是真理,這是基督徒面對聖經,面對上帝話語很重要的基本態度,否則我們就會落入這群猶太人一樣的光景,誤解上帝的話,還以為自己很有智慧,結果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猶太人私下議論耶穌,這裡的「議論」是一種抱怨。出埃及記16章2到3節「以色列全會眾在曠野向摩西、亞倫發怨言,說:巴不得我們早死在埃及地、耶和華的手下;那時我們坐在肉鍋旁邊,吃得飽足。你們將我們領出來,到這曠野,是要叫這全會眾都餓死啊!」這是上帝在曠野降下嗎哪以前,以色列人向上帝發的怨言,摩西說:「你們的怨言不是向我們發的,乃是向耶和華發的。」上帝在曠野施恩降下嗎哪以後,以色列人不但不感恩,反而還是口出怨言,民數記11章4到6節「他們中間的閒雜人大起貪慾的心;以色列人又哭號說:誰給我們肉吃呢?我們記得,在埃及的時候不花錢就吃魚,也記得有黃瓜、西瓜、韮菜、葱、蒜。現在我們的心血枯竭了,除這嗎哪以外,在我們眼前並沒有別的東西。」上帝賜下嗎哪之前、賜下嗎哪之後,猶太人的祖先以色列人都在抱怨,現在在從天降下的生命之糧耶穌面前,猶太人的反應和一千多年前他們祖先的反應一模一樣,人性完全沒有因為時間過去產生改變,然而不管是過去的以色列人,還是現在的猶太人,他們的反應都是上帝不喜悅的反應。希伯來書告訴我們上帝如何對待這樣的人,3章7到11節「聖靈有話說:你們今日若聽他的話,就不可硬著心,像在曠野惹他發怒、試探他的時候一樣。在那裡,你們的祖宗試我探我,並且觀看我的作為有四十年之久。所以,我厭煩那世代的人,說:他們心裡常常迷糊,竟不曉得我的作為!我就在怒中起誓說;他們斷不可進入我的安息。」
猶太人私下議論耶穌,因為從耶穌出生以後30年的歲月裡,猶太人認識耶穌的父母,耶穌的爸爸是約瑟,媽媽是馬利亞,耶穌的生活與其他人一樣,有地上的父母和家庭,可是過了30年,現在耶穌突然宣布自己是「從天上降下來的糧」,猶太人很難接受。這些猶太人追究耶穌的來歷,他們以為自己知道耶穌的父母,認識耶穌的家族,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耶穌是由聖靈感孕童貞女馬利亞所生,他們不知道天使在耶穌出生前給約瑟和馬利亞的啟示,他們不知道耶穌出生時天使給牧羊人的啟示,他們不知道耶穌真正的父是天父上帝。猶太人自以為認識耶穌,結果不但不知道耶穌真正的來歷,也忽略耶穌來的目的,是要把生命賜給人。
約翰福音6章43到46節「耶穌回答說:你們不要大家議論。若不是差我來的父吸引人,就沒有能到我這裡來的;到我這裡來的,在末日我要叫他復活。在先知書上寫著說:他們都要蒙神的教訓。凡聽見父之教訓又學習的,就到我這裡來。這不是說有人看見過父;惟獨從神來的,他看見過父。」雖然猶太人是私下議論耶穌,不是公開在耶穌面前直接抱怨,可是這仍然是一件危險,而且侮辱耶穌的事。這群人以為可以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靠自己的口才辯論,不需要靠上帝的幫助,就可以明白親身經歷過的屬靈經驗。其實如果沒有上帝的恩典,上帝的啟示不是藉著人的談論就可以明白的事,並且這樣的談論只會把人從上帝的恩典轉移,變成胡說八道,因此耶穌出聲制止他們。救恩是上帝主動的作為,除非天父上帝賜下,除非天父上帝吸引人,否則人不會自己來到耶穌面前,這除了表明天父上帝主動揀選人得救以外,也表明不是所有人類都蒙天父上帝揀選拯救。
耶穌強調天父上帝主動揀選的恩典,同時強調末日耶穌要使信他之人復活的真理,從約翰福音6章39節到44節,短短6節的篇幅裡,末日復活的啟示耶穌講了三次,39節「差我來者的意思就是:他所賜給我的,叫我一個也不失落,在末日卻叫他復活。」40節「因為我父的意思是叫一切見子而信的人得永生,並且在末日我要叫他復活。」還有現在的44節「若不是差我來的父吸引人,就沒有能到我這裡來的;到我這裡來的,在末日我要叫他復活。」耶穌緊密的把天父主動揀選使人來信耶穌,與耶穌必使這些人末日復活結合在一起,接著耶穌引用舊約以賽亞書的經文,啟示天父上帝如何吸引人來到耶穌面前,「他們都要蒙神的教訓。」以賽亞書54章13節「你的兒女都要受耶和華的教訓」,在以賽亞書裡,這節經文上下文講的是耶路撒冷被恢復的情形,那時候上帝要教導百姓,百姓要作上帝的門徒,上帝要親自在各人心中教導各人、光照各人,使人得到屬靈智慧和洞察力,天父上帝吸引人歸向耶穌的方式,就是光照人心,使人明白醒悟過來。耶穌告訴群眾,以賽亞書54章13節的經文會應驗在新約時代,耶穌基督要建立教會,聖靈要在人心裡光照各人、教導各人,這些特別蒙受聖靈光照的人就會願意來親近耶穌,蒙受聖靈光照產生順服回應的人,就到耶穌這裡來,這些人就成為舊約先知以賽亞預言裡面,新耶路撒冷城的兒女和市民。然而這群聽見天父上帝聲音,又願意順服聖靈領受學習真道,以至於跟隨耶穌的人,仍舊需要持續不斷依靠耶穌,不能跳過耶穌,以為可以在耶穌以外,自己直接面對面認識上帝,約翰福音1章18節「從來沒有人看見神,只有在父懷裡的獨生子將他表明出來。」人類當中只有耶穌例外,唯獨祂從父而來、看見過父,能將父表明出來,我們都必須在耶穌與父的關係中,與父建立關係。
47到51節「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信的人有永生。我就是生命的糧。你們的祖宗在曠野吃過嗎哪,還是死了。這是從天上降下來的糧,叫人吃了就不死。我是從天上降下來生命的糧;人若吃這糧,就必永遠活著。我所要賜的糧就是我的肉,為世人之生命所賜的。」耶穌又用「實實在在」表達嚴肅正式的宣告。講完上帝的主權和主動以後,耶穌補充個人在上帝面前的責任,不讓人以上帝主權當做藉口偷懶不負責,耶穌平衡教導上帝的主權和人的責任。「信的人有永生」表示人必須按照耶穌的條件,藉著耶穌的恩典,才能承受永生,人不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強逼耶穌,還以為自己在給耶穌恩惠,幫助耶穌。耶穌再一次宣告「我就是生命的糧」,惟獨從耶穌人才能得到生命,群眾之前向耶穌要求像摩西嗎哪一樣的神蹟,耶穌卻從本質來比較嗎哪和生命的糧,嗎哪功能有限,只能暫時供應人身體需要,不能從根本解決人罪惡死亡的問題,沒有辦法給人永生,最大的證據就是吃過嗎哪的人都死了,但是耶穌是來自天上真正生命的糧,吃了就永遠活著不死,遠遠超過曠野嗎哪。耶穌啟示自己的肉體就是真正的糧食,約翰福音1章14節「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我們也見過他的榮光,正是父獨生子的榮光。」耶穌為世人道成肉身,目的是要在肉體中承受苦難,藉著肉體釘十字架流血犧牲生命,耶穌的犧牲是替代性的犧牲,為了使世人得到生命,耶穌奉獻自己作為犧牲的代價,不只為猶太人一個民族,更是為了全世界,超越時代、空間、種族,耶穌以自己的肉體獻祭,像舊約時代以色列人以牛羊獻祭一樣,舊約的牛羊獻祭預表新約的耶穌,耶穌就是獻上自己為祭的上帝羔羊,是舊約先知預言要為百姓罪惡受苦的那位上帝僕人。
52到54節「因此,猶太人彼此爭論說:這個人怎能把他的肉給我們吃呢?耶穌說: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你們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人子的血,就沒有生命在你們裡面。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叫他復活。」本來猶太人只是私下議論,耶穌出來滅火,結果火越燒越大,猶太人現在變成彼此爭論,耶穌的話使群眾情緒激動,激烈爭論耶穌講比喻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麼。耶穌第四次對這群人說:「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第四次嚴肅正式宣告,耶穌先從反面敘述吃喝生命之糧的真理,再從正面敘述同一個真理,耶穌以「人子」稱呼自己,注重自己具有血肉的人性,道成肉身的耶穌是人類一份子,但耶穌不是一般人,乃是上帝終極的自我啟示,人若要得永生,必須吃人子的肉。如果從字面意義來理解吃肉喝血,這是猶太人沒有辦法接受的事,因為明顯違反摩西律法,利未記17章10到14節「凡以色列家中的人,或是寄居在他們中間的外人,若吃什麼血,我必向那吃血的人變臉,把他從民中剪除。因為活物的生命是在血中。我把這血賜給你們,可以在壇上為你們的生命贖罪;因血裡有生命,所以能贖罪。因此,我對以色列人說:你們都不可吃血;寄居在你們中間的外人也不可吃血。凡以色列人,或是寄居在他們中間的外人,若打獵得了可吃的禽獸,必放出他的血來,用土掩蓋。」
在舊約聖經裡面,血除了象徵生命以外,血更重要的象徵意義是「暴力造成的死亡」,生命因為遭受暴力對待,導致流血犧牲生命。耶穌用吃肉喝血比喻自己要上十字架流血受死,耶穌以自己的血肉成為挽回祭,成為最高代價的犧牲,耶穌的死要使世人得到益處。耶穌犧牲自己的血肉之軀,使人得到永生,耶穌再一次把永生與末日復活連結在一起,「在末日我要叫他復活」,這個概念在約翰福音6章40節已經出現過,40節的條件是「見子而信」,54節的條件是「吃我肉、喝我血」,54節以隱喻的方式講解40節。關於這一點,早期教會教父奧古斯丁說:「相信吧!你們已經吃了。」相信耶穌就是吃喝耶穌,吃喝耶穌不是直接等於領聖餐,否則領聖餐會成為能不能得永生的條件,聖餐真正意義的確是指向耶穌十字架救贖,但是人不是靠領聖餐得救,是靠信耶穌得救,得救的人才可以領聖餐。
55到58節「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常在我裡面,我也常在他裡面。永活的父怎樣差我來,我又因父活著;照樣,吃我肉的人也要因我活著。這就是從天上降下來的糧。吃這糧的人就永遠活著,不像你們的祖宗吃過嗎哪還是死了。」耶穌接著啟示吃喝他血肉的人,與耶穌的新關係,「常在」是一種內住、住在裡面的概念,常在內住是三一上帝三個位格之間的關係,耶穌要以三一上帝位格之間的關係為藍本,建立門徒與耶穌基督之間的關係,門徒要與基督彼此內住,但不是像三一上帝三個位格同等彼此內住,基督與門徒彼此內住是不同等的,門徒住在基督裡,表示門徒繼續不斷認同耶穌,作一個基督徒,繼續不斷在信心中仰望耶穌,並且因為信心帶來生命真實改變;基督住在門徒裡,表示基督認同門徒,以聖靈內住在門徒裡面,賜給門徒生命、賜福和幫助門徒,基督藉著聖靈內住在門徒裡,門徒也住在基督裡,耶穌基督的血和肉確實供應人永恆生命的需要。在講論的尾聲,耶穌把人的注意力拉回恩典的來源天父上帝身上,天父上帝是永活的父,在自己有生命,自有永有的生命,聖父上帝決定聖子上帝同樣在自己有生命,同樣是自有永有的生命,「吃我肉的人也要因我活著」,聖子上帝決定使吃他肉,就是用信心依靠他的人,照樣有生命活著,但這個不是自有永有的生命,不是靠自己完全獨立存在的生命,而是只有在聖子上帝裡面才有生命。最後耶穌回到猶太人提出的舊約嗎哪神蹟,猶太人想以嗎哪神蹟為標準,要求耶穌顯神蹟證明自己,耶穌則提出嗎哪神蹟的有限,襯托天上降下真糧的超越性。我們今天講到這裡,接下來我們一起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