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安:今天我們要進入約翰福音第二章。約翰福音一共21章,扣掉第1章導論,最後1章附錄,中間第2章到第20章大略可以分成兩個部分,首先是第2章到第12章,我們稱呼它「神蹟之書」,這11章記載耶穌的神蹟,主耶穌藉著施行神蹟奇事,顯出他的榮耀,其次是13章到20章,我們稱呼它「榮耀之書」,耶穌被天父上帝榮耀,接受天父上帝的榮耀。我們今天要講的迦拿婚宴變水為酒,就是約翰福音「神蹟之書」當中,耶穌行的第一個神蹟。
約翰福音2章1到2節「第三日,在加利利的迦拿有娶親的筵席,耶穌的母親在那裡。耶穌和他的門徒也被請去赴席。」約翰福音第二章的時間緊接在第一章之後,第一章最後一個事件是耶穌呼召腓力和拿但業成為他的門徒,因此第三天指的是耶穌呼召腓力和拿但業第三天。之前我們講過,從約翰福音一章19節開始到2章11節,是7天連續發生的一段時間,第一天施洗約翰向耶路撒冷宗教代表團見證基督,第二天耶穌來到施洗約翰面前,施洗約翰公開宣告耶穌是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第三天安得烈和使徒約翰跟隨耶穌,成為耶穌門徒,第四天安得烈帶哥哥西門來到耶穌面前,哥哥西門也成為耶穌門徒,耶穌為他取名叫彼得,第五天耶穌呼召腓力和拿但業,第六天約翰福音沒有記載,我們不知道,第七天就是迦拿婚宴,耶穌變水為酒。
約翰福音記載耶穌基督公開事奉第一個禮拜的內容,就像創世記記載上帝六天創造,第七天進入安息,創世記第七日是創造完成的高峰,創世記2章3節說「神賜福給第七日,定為聖日」,約翰福音記載耶穌公開事奉第一個禮拜,也是在第七日到達事奉高峰,顯出他的榮耀來,藉著這種對比的手法,約翰福音要告訴我們,道成肉身的耶穌基督要帶來一個像創世記上帝創造萬物一樣的新創造,並且按著經文進展,約翰福音要告訴我們,耶穌基督帶來的新創造,會遠超越創世記裡的舊創造。雖然迦拿婚宴發生在第七天,約翰福音卻刻意叫它「第三日」,我們知道「第三日」通常指的是耶穌基督從死裡復活那天,迦拿婚宴是耶穌公開事奉第七天,是上帝七天創造世界的類比,但是新創造真正的高峰不是在迦拿婚宴事件本身,而是耶穌基督釘十字架死後第三天死裡復活,得勝罪惡、死亡,讓上帝永恆國度的計畫可以實現。
加利利的迦拿是拿但業的故鄉,約翰福音21章2節提到「並加利利的迦拿人拿但業」,拿但業的故鄉有人娶新娘,那時候以色列人娶新娘和我們現在很像,都是請客吃飯,不過我們只請一餐,他們要連請一個禮拜,請客的費用由新郎負責。耶穌的媽媽、耶穌本人和耶穌的門徒都受到邀請,當時耶穌的門徒還不多,大概只有彼得、安得烈、約翰、腓力、拿但業,頂多加上約翰的哥哥雅各幾個人而已,耶穌的母親馬利亞似乎是新郎這邊的親戚或者好朋友,因為耶穌的媽媽不只是單純的客人,她還幫忙管理婚宴,正當大家在婚宴中間吃喝快樂的時候,突然意外發生了。
3到5節「酒用盡了,耶穌的母親對他說:他們沒有酒了。耶穌說:母親(原文作婦人),我與你有什麼相干?我的時候還沒有到。他母親對用人說:他告訴你們什麼,你們就做什麼。」結婚是人生一大喜事,娶得美嬌娘的心情應該是意氣風發、志得意滿,是人生最得意的時候之一,可是就在這個人生最得意,人自以為穩妥的時候,意料不到的緊急狀況發生了,酒用完了,客人沒有酒喝了。婚宴還沒結束酒就沒有了,在當時的文化裡,這是一個極大的羞辱,新郎新娘兩家人會翻臉,甚至要鬧上法庭,喜事變成壞事。沒有人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就是發生了,詩篇39篇5節「各人最穩妥的時候,真是全然虛幻。」我們有沒有遇過一種情況,原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以為什麼事都會照我的心意發展,可是就在最得意的時候出了狀況,然後局勢逆轉,脫離我們掌握,結果我們完全無能為力?迦南婚宴就是這樣的狀況,不過感謝上帝,耶穌在那裡。沒有酒了,以前沒有便利商店,沒有地方買,沒有化學原料,沒辦法馬上調,人的盡頭是神的開始,耶穌的媽媽知道一件事,遇到問題的時候要找耶穌幫助,耶穌的母親馬利亞有一種很好的心態,凡事依靠耶穌,不管大事小事都找耶穌,因此當她在幫忙管理婚宴的時候遇到緊急況狀,自動反應找耶穌幫忙,沒有等到情況惡化,來賓發現沒有酒鬧起來更難處理,才來找耶穌。馬利亞知道一遇到問題就趕快找耶穌幫忙。
雖然馬利亞來找耶穌,可是耶穌回答馬利亞的話很奇怪「婦人,我與你有什麼相干?」中文聖經為了減少突兀感,把婦人翻譯成母親。在耶穌當時的文化裡,婦人是一個有禮貌的稱呼,但是不是平常兒子稱呼母親的方式,耶穌為什麼不叫媽媽,要叫馬利亞婦人?是不是耶穌不孝順?有些人以為耶穌不孝順,可是耶穌釘在十字架上快死的時候,他心裡還掛念著媽媽,要他的門徒在他死後代替他擔負起奉養媽媽的責任,到生命的盡頭還想著媽媽,這樣的人不會是不孝順的人。既然耶穌不是不孝順,為什麼他稱呼馬利亞婦人?因為耶穌透過這樣稱呼馬利亞,顯明他和馬利亞除了人性的母子關係以外,還有另一個超越人性以上的關係,耶穌是三位一體上帝第二位格聖子道成肉身,耶穌是以上帝羔羊基督的身分對一個需要救贖的罪人說話,耶穌在公開事奉以後,就不只是馬利亞的兒子,更是永生上帝的獨生子,馬利亞必須要正確認識耶穌的身分,才能正確認識上帝。耶穌可以稱呼馬利亞婦人,因為祂是太初創造萬有的道,可是我們還是要照規矩稱呼自己的媽媽,因為我們只有人性,我們不是上帝。
了解耶穌稱呼馬利亞婦人的原因以後,耶穌的話就不難明白。「我與你有什麼相干?」指的是耶穌公開事奉進行救贖工作,必須單單遵行天父旨意,馬利亞不能以人的身分插手干預上帝的工作,馬利亞也必須順服天父的旨意。馬利亞必須認識耶穌是上帝羔羊、是救世主基督,上帝派來除去世人罪孽的,從屬靈關係而不是單靠血緣關係來認識耶穌,其實馬利亞懷孕的時候已經知道,耶穌不是普通人,但是對媽媽來說,還是一個不容易的功課。耶穌繼續告訴馬利亞「我的時候還沒有到」,這個「時候」指的是耶穌釘十字架,受死、復活、進入榮耀的時候,馬利亞問迦拿婚宴沒有酒的事,耶穌卻趁著迦拿婚宴,講將來天國羔羊婚宴,把握機會傳揚上帝國度。耶利米書31章12節「他們要來到錫安的高處歌唱,又流歸耶和華施恩之地,就是有五穀、新酒,和油,並羊羔、牛犢之地。他們的心必像澆灌的園子;他們也不再有一點愁煩。」啟示錄19章9節「天使吩咐我說:你要寫上:凡被請赴羔羊之婚筵的有福了!又對我說:這是神真實的話。」耶穌身在迦拿婚宴,心裡真正掛念的是按照天父旨意,完成救贖工作,實現上帝在基督耶穌裡與人和好、與人同在的關係修復,達到創造的完美。
雖然我們看得莫名其妙,馬利亞卻聽懂耶穌的回答,馬利亞不愧是上帝選中成為耶穌母親的人。聽完耶穌的話,馬利亞告訴在婚宴服務的僕人:「他告訴你們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原本馬利亞要用母親的特權要求上帝羔羊,耶穌告訴馬利亞不可以,不是耶穌不可以幫助,是馬利亞要搞清楚,她是要求上帝幫助,還是只是對一個普通的人說話,現在馬利亞以信心回應耶穌基督,繼續把事情交託在上帝羔羊手裡、相信耶穌,馬利亞以正確的身分求告耶穌基督,她的祈禱就蒙應允。有些人以為耶穌聽了馬利亞的話,在迦拿婚宴出手幫助,就把馬利亞當做我們與耶穌之間的中保,向馬利亞禱告,拜託馬利亞幫我們求耶穌。這不是聖經的教導,如果只因為耶穌聽了馬利亞的禱告,馬利亞就可以成為我們和耶穌之間的中保,那麼聖經裡所有求過耶穌,並且蒙耶穌應允的人,不就都可以成為我們和耶穌之間的中保了?這不是聖經的教訓。提摩太前書2章5節「因為只有一位神,在神和人中間,只有一位中保,乃是降世為人的基督耶穌」,耶穌基督是唯一的中保,他在上帝和人之間做橋梁,我們直接和耶穌基督建立關係,不需要再透過其他人卡在中間。
6到8節「照猶太人潔淨的規矩,有六口石缸擺在那裡,每口可以盛兩三桶水。耶穌對用人說:把缸倒滿了水。他們就倒滿了,直到缸口。耶穌又說:現在可以舀出來,送給管筵席的。他們就送了去。」馬可福音7章3到4節告訴我們一些關於猶太人潔淨的規矩,「原來法利賽人和猶太人都拘守古人的遺傳,若不仔細洗手就不吃飯;從市上來,若不洗浴也不吃飯;還有好些別的規矩,他們歷代拘守,就是洗杯、罐、銅器等物。」為了潔淨的禮儀,猶太人需要儲備水,六口石缸容量大約有5百公升,耶穌吩咐僕人把水缸倒滿,僕人雖然不知道把水缸倒滿水和解決婚宴沒有酒的問題有什麼關係,不過僕人們還是用單純的信心順服耶穌,按照耶穌的話,盡力把水缸裝滿,直到再也裝不下為止。僕人們根本不知道耶穌要做什麼,卻還是盡自己的能力、盡自己的本分配合耶穌,他們沒有因為不知道原因,就停在原地抱怨、質疑耶穌,而是在疑惑當中順服耶穌,照著耶穌的話做,當他們盡本分順服以後,接下來他們看見神蹟發生。耶穌吩咐他們「現在」把水舀出來當作酒,送去給負責管理婚宴的人,這些僕人一樣沒有第二句話,照著耶穌的話送過去。在沒有酒的情況下,耶穌為新婚夫妻和來賓預備了500公升的酒,豐豐富富足夠大家使用,原本潔淨用的水缸在婚宴沒酒的情況下根本派不上用場,耶穌卻改變水缸的用途,人遺傳下來的潔淨規矩沒辦法帶來真正的幫助,耶穌卻以水變酒,以新的創造帶給人及時的幫助,甚至在被幫助的人發現自己需要幫助以前,耶穌已經完成了幫助。耶穌變水為酒,他關心我們實際的生活需要,他豐富的預備,讓我們不至於缺乏,耶穌不是只關心人靈魂的需要,只關心我們得不得救,耶穌關心我們全人的需要、關心我們的生活。
9到10節「管筵席的嘗了那水變的酒,並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只有舀水的用人知道。管筵席的便叫新郎來,對他說:人都是先擺上好酒,等客喝足了,才擺上次的,你倒把好酒留到如今!」耶穌的供應遠超過人自己能預備的,和耶穌用水變的酒比較起來,新郎原本預備的好酒根本不算什麼,耶穌把淡而無味的水改變成為香醇的好酒,耶穌以變水為酒的神蹟,顯現出創造主的能力。在舊約先知當中,以利亞、以利沙是行過最多神蹟的兩個先知,以利亞、以利沙不是憑自己的能力行神蹟,乃是上帝的話臨到他們,或者他們向上帝禱告,上帝垂聽,可是耶穌不是這樣,耶穌是自己直接說話,如同舊約上帝直接說話一樣,耶穌如此說,事情就如此成就。除此以外,比較以利亞、以利沙類似的神蹟,例如以利亞禱告天降大雨、以利沙用鹽治好惡劣的水、用20個餅餵飽100個人,本質是增加原有物質的數量,或者恢復受到損害的事物,沒有一個像耶穌變水為酒一樣徹底改變原本存在的事物本身。耶穌在約翰福音第一章最後顯現出超自然的知識,告訴拿但業:「腓力還沒有招呼你,你在無花果樹底下,我就看見你了。」接著耶穌在第二章顯現出重新創造的能力,連續的兩個故事告訴我們耶穌擁有只有上帝擁有的能力,顯明自己的確是道成肉身。耶穌藉著顯明上帝獨有的能力,讓人認識他的身分。
11節「這是耶穌所行的頭一件神蹟,是在加利利的迦拿行的,顯出他的榮耀來;他的門徒就信他了。」耶穌的頭一件神蹟,是在人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在羞恥的困境當中,仍然以為歡樂的時候,在人最需要幫助的場合伸出援手,因為耶穌的幫助,迦拿婚宴可以順利繼續進行下去,不至於喜事變成壞事。耶穌迦拿婚宴變水為酒神蹟的意義,是以新創造滿足舊創造未能達到、未能滿足的目標,迦拿婚宴的神蹟是耶穌基督一系列新創造行動的開始,耶穌之前對拿但業和其他門徒說的:「你將要看見比這更大的事;又說: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你們將要看見天開了,神的使者上去下來在人子身上。」正開始應驗。對我們來說,我們也期待、等候天國羔羊婚宴實現,我們在其中有份,並且我們在今生有盼望,可以依靠耶穌基督照顧我們一切需要。耶穌顯出他的榮耀,僕人雖然看見神蹟,可惜沒有藉著神蹟看清楚耶穌的身分,門徒們卻藉著信心,看見神蹟背後顯現出來的上帝榮耀,他們相信耶穌的心更加堅固,更確信耶穌基督的身分。願上帝幫助我們,可以看見祂在我們當中的作為,也讓我們因為看見上帝的作為,像兩千年前的門徒們一樣,信心更加堅固。接下來我們一起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