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安:今天我們要繼續講約翰福音14章。自從在最後晚餐,耶穌說自己將要離開門徒,從彼得開始,門徒輪流詢問耶穌,彼得問耶穌要去哪裡,為什麼現在不能跟耶穌去。耶穌預言彼得將三次否認主,告訴門徒自己離開是為門徒在天父家裡預備地方。耶穌說:「我若去為你們預備了地方,就必再來接你們到我那裡去,我在哪裡,叫你們也在那裡。我往哪裡去,你們知道;那條路,你們也知道。」回答完彼得,多馬緊接著問耶穌:「主啊,我們不知道你往哪裡去,怎麼知道那條路呢?」耶穌回答多馬:「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你們若認識我,也就認識我的父。從今以後,你們認識他,並且已經看見他。」上個禮拜我們講到這裡,今天我們要繼續往下看,在彼得、多馬之後,腓力也向耶穌提出問題。
約翰福音14章8節「腓力對他說:求主將父顯給我們看,我們就知足了。」腓力聽見耶穌說:「從今以後,你們認識他,並且已經看見他。」像小孩子一樣,立刻迫不及待向耶穌提出要求,想親眼見上帝一面。腓力和其他門徒還不明白,認識耶穌就是認識天父上帝,看見耶穌就是看見天父上帝。門徒雖然尊重耶穌,卻不知道天父上帝已經在耶穌基督裡顯現自己。腓力以為耶穌說看見上帝,是經歷上帝以超自然的方式直接顯現,好像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時候,在西奈山上看見上帝顯現一樣。腓力認為如果能夠看見上帝這樣顯現,自己就能夠心滿意足,付代價跟隨耶穌算是熬出頭回本了。出埃及記33章18到23節「摩西說:求你顯出你的榮耀給我看。耶和華說:我要顯我一切的恩慈,在你面前經過,宣告我的名。我要恩待誰就恩待誰;要憐憫誰就憐憫誰;又說:你不能看見我的面,因為人見我的面不能存活。耶和華說:看哪,在我這裡有地方,你要站在磐石上。我的榮耀經過的時候,我必將你放在磐石穴中,用我的手遮掩你,等我過去,然後我要將我的手收回,你就得見我的背,卻不得見我的面。」上帝要摩西牧養以色列人,摩西感覺責任太過沉重,需要更深認識上帝、更深經歷上帝,所以求見上帝的榮耀。上帝沒有答應摩西,因為摩西承受不起,上帝只允許摩西看見上帝恩慈的餘暉,「你就得見我的背,卻不得見我的面。」這已經是摩西能夠承受的極限了。但是耶穌基督不一樣,上帝在基督裡真正向人顯現自己,歌羅西書2章9節「因為神本性一切的豐盛都有形有體的居住在基督裡面」,約翰福音1章18節「從來沒有人看見神,只有在父懷裡的獨生子將他表明出來。」
約翰福音14章9到11節「耶穌對他說:腓力,我與你們同在這樣長久,你還不認識我嗎?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你怎麼說將父顯給我們看呢?我在父裡面,父在我裡面,你不信嗎?我對你們所說的話,不是憑著自己說的,乃是住在我裡面的父做他自己的事。你們當信我,我在父裡面,父在我裡面;即或不信,也當因我所做的事信我。」面對腓力提問,耶穌用反問的方式回答腓力。耶穌的反問包含對門徒溫和的失望和責備,不信耶穌的人不認識耶穌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他們沒有得到天父上帝的恩典,不能明白天父上帝藉著耶穌傳達的教訓。正如約翰福音6章44到45節所說,「若不是差我來的父吸引人,就沒有能到我這裡來的;到我這裡來的,在末日我要叫他復活。在先知書上寫著說:他們都要蒙神的教訓。凡聽見父之教訓又學習的,就到我這裡來。」可是門徒不是不相信耶穌,不認識耶穌的人。耶穌的時候已經來到最後一刻,耶穌即將釘十字架離開世界。但是在這樣的時刻,居然連最忠心、最親近的門徒都像不信的人一樣,不認識耶穌。門徒像不信的人一樣在屬靈上瞎眼,看不見耶穌已經顯明天父上帝。耶穌公開傳道三年多,門徒一直和耶穌在一起,耶穌感嘆自己已經和門徒在一起這樣長久的時間,但是門徒始終對於耶穌是誰,仍然沒有真正認識。門徒還是沒有領悟,耶穌的話語和行為,徹底彰顯天父上帝的言語和行為。門徒的經歷讓我們看見,光是長時間、近距離接觸耶穌,不見得是認識耶穌、認識上帝的絕對保證,我們更需要相信、明白、領受、順服聖經的啟示。
耶穌直接向門徒表明,「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這個真理腓力和其他門徒應該早就要明白,畢竟他們已經跟隨了耶穌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因此耶穌反問腓力,難道腓力不相信耶穌在父裡面,父在耶穌裡面嗎?耶穌的話彰顯三位一體上帝奧秘的真理。獨一的上帝存在三個不同的位格,雖然是三個位格,卻是一個本體。三位一體,聖父、聖子、聖靈,每一位格都有完全的神性,三個位格的存在關係是彼此內住。聖父完全內住在聖子裡,聖子完全內住在聖父裡,三個位格都是這樣彼此內住。雖然三個位格彼此內住,完全合一,但是卻不會消滅或減少三個位格之間的區別。聖父、聖子、聖靈仍然保留各自不同、獨立的位格,卻仍是一位上帝。約翰福音10章30節,耶穌說:「我與父原為一。」在這個基礎上,耶穌說明自己對門徒說的話,不是憑自己說的,乃是內住在聖子上帝耶穌裡的聖父上帝,做自己的工作。因為位格彼此內住的緣故,耶穌能夠向人完全顯明聖父上帝,所以耶穌有資格說:「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約翰福音不斷告訴我們,透過耶穌的神蹟和講論,上帝在耶穌基督裡彰顯祂的榮耀,然而上帝最高的啟示和榮耀,乃是透過耶穌基督釘十字架、受死、復活、被高舉彰顯出來。耶穌這樣做的結果,將使聖靈被賜下來,聖靈來要使門徒真正明白耶穌所說,「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的真理。
耶穌對門徒說:「你們當信我。」呼召門徒相信他,耶穌要門徒相信自己的話語真實可信。我們知道其實門徒是一群相信耶穌,付出一切跟隨耶穌的人。門徒一直以來持續相信、跟隨耶穌,雖然有許多人反對,有許多人離開,這群門徒還是跟隨耶穌到底。但是面對不明白的話語啟示時,耶穌仍然要求門徒以信心回應。耶穌要求門徒走一條從信心到理解的道路,而不是從理解到信心,如果人想要等完全明白才要信,這就是說我要從不信出發。從不信出發不會讓人到達信心,反而人會用更多藉口和理由拒絕相信,自以為有道理,更加合理化自己的不信。對於這種人,哥林多前書3章19節說,「因這世界的智慧,在神看是愚拙。如經上記著說:主叫有智慧的,中了自己的詭計。」門徒必須相信耶穌的話,「我在父裡面,父在我裡面。」耶穌要求門徒信他的話,即使一下子信心跟不上,也應該回想耶穌做過的事,藉由回顧與耶穌同在的經歷,回想耶穌行的神蹟,來堅固門徒的信心。耶穌在約翰福音10章37到38節說過類似的話,「我若不行我父的事,你們就不必信我;我若行了,你們縱然不信我,也當信這些事,叫你們又知道又明白父在我裡面,我也在父裡面。」對相信耶穌,有信心眼光的人來說,神蹟是一個明確記號,神蹟開了一條窄縫,幫助我們看見上帝國度的榮光。透過神蹟,耶穌彰顯上帝國度的權柄、能力和榮耀。神蹟引導人認識彰顯上帝國度的耶穌是誰,耶穌基督是三一上帝第二位格聖子上帝,是道成肉身在十字架死裡復活的天國君王。
約翰福音14章12到14節「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我所做的事,信我的人也要做,並且要做比這更大的事,因為我往父那裡去。你們奉我的名無論求什麼,我必成就,叫父因兒子得榮耀。你們若奉我的名求什麼,我必成就。」我們又看見「實實在在」這個公式,「實實在在」表明這是一個正式、嚴肅的宣告。耶穌正式、嚴肅宣告應許門徒,要做更大的事,應許的條件是「信我的人」。「信我的人」聖經原文使用單數,表達強調門徒個人與耶穌之間的關係。「信我的人」不能只是混在群體裡濫竽充數,不能和耶穌只有形式上的關係,實際上缺乏真正對耶穌話語委身的心。耶穌應許「我所做的事,信我的人也要做,並且要做比這更大的事,因為我往父那裡去。」我們已經在約翰福音裡看見,除了行神蹟以外,耶穌還做了許多事。耶穌預言信他的門徒要做更大的事,「更大的事」講的不只是更多的工作,好像教會兩千年來許多聖徒已經完成,比耶穌在世傳道時更多的工作。「更大的事」講的不是更壯觀、更超自然的神蹟,超越耶穌所行的神蹟。耶穌說信他的門徒要做更大的事,原因是「因為我往父那裡去。」這句話表明相信耶穌的門徒,之所以能做更大的事,是依靠耶穌往天父上帝那裡去的事實。耶穌受難死裡復活,被高舉升天,要在救贖裡帶來新創造的秩序,使門徒能做更大的事。約翰福音5章20節「父愛子,將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指給他看,還要將比這更大的事指給他看,叫你們希奇。」耶穌在畢士大池醫治一個病了38年的攤子,然後耶穌說天父上帝要把比醫治攤子神蹟更大的事,顯給聖子耶穌看。接著耶穌向眾人傳講復活與審判的真理,耶穌將以權柄能力,使「行善的,復活得生;作惡的,復活定罪。」這一切工作都必須建立在耶穌的死和復活之上。
相信耶穌的人在耶穌復活以後做的事,比耶穌受死以前做的事更大,原因在耶穌死裡復活以後,救贖大工成全。上帝的救恩計畫進入新的階段,耶穌帶來新世代、新創造的能力。耶穌受難前雖然與門徒同在,但是耶穌不論說話、行事,在相當程度上都還是被遮蔽隱藏,就連最親近耶穌的門徒,也不能完全明白耶穌的話。路加福音9章43到45節「耶穌所做的一切事,眾人正希奇的時候,耶穌對門徒說:你們要把這些話存在耳中,因為人子將要被交在人手裡。他們不明白這話,意思乃是隱藏的,叫他們不能明白,他們也不敢問這話的意思。」、路加福音18章31到34節「耶穌帶著十二個門徒,對他們說:看哪,我們上耶路撒冷去,先知所寫的一切事都要成就在人子身上。他將要被交給外邦人,他們要戲弄他,凌辱他,吐唾沫在他臉上,並要鞭打他,殺害他;第三日他要復活。這些事門徒一樣也不懂得,意思乃是隱藏的;他們不曉得所說的是什麼。」、路加福音19章41到44節「耶穌快到耶路撒冷,看見城,就為他哀哭,說:巴不得你在這日子知道關係你平安的事;無奈這事現在是隱藏的,叫你的眼看不出來。因為日子將到,你的仇敵必築起土壘,周圍環繞你,四面困住你,並要掃滅你和你裡頭的兒女,連一塊石頭也不留在石頭上,因你不知道眷顧你的時候。」
等到耶穌得榮耀,回到天父身邊以後,聖靈要被賜下,那時候相信耶穌的門徒,才會真正認識耶穌是誰,明白耶穌的話語和作為。對我們來說,今天我們一樣需要被聖靈光照,才能明白聖經,透過聖經認識耶穌。哥林多前書2章10到12節「只有神藉著聖靈向我們顯明了,因為聖靈參透萬事,就是神深奧的事也參透了。除了在人裡頭的靈,誰知道人的事;像這樣,除了神的靈,也沒有人知道神的事。我們所領受的,並不是世上的靈,乃是從神來的靈,叫我們能知道神開恩賜給我們的事。」等到聖靈被賜下來,門徒將在新世代、新創造裡為耶穌做見證。耶穌受難前說的話、行的神蹟,當時不能完全達到使人真正認識耶穌的目的。等到耶穌復活被高舉以後,在聖靈的同在和工作之下,相信耶穌的人才能看清楚。門徒要藉著聖靈的能力,高舉耶穌基督的死和復活,以十字架的救恩為中心,為耶穌基督做見證,帶領人真正認識上帝兒子,使多人信主歸義,罪得赦免得救進入上帝永恆國度。耶穌應許當他往天父上帝那裡去,信他的人要做更大的事。門徒可以奉耶穌的名禱告,不論是奉耶穌的名向天父上帝禱告,還是奉耶穌的名向聖子上帝耶穌禱告,耶穌都可以應允成就禱告所求的內容。因此門徒能做更大的事,不是憑著自己的能力,乃是藉著奉耶穌的名禱告,耶穌自己應允成就。「奉耶穌的名」不是一句咒語,不是只要禱告的時候加上這句,就等於「奉耶穌的名」禱告。「奉耶穌的名」不是一個簡單的禱告公式,乃是教導我們,禱告的內容必須與「耶穌的名」相襯。真正的禱告是從對耶穌的信心出發,全人降服在耶穌的權柄之下,全心尋求耶穌的旨意,目的是榮耀耶穌、榮耀上帝,這才是「奉耶穌的名」禱告。耶穌應許我們,如果我們這樣奉耶穌的名禱告,禱告必蒙垂聽,同時顯明「耶穌是通往天父獨一道路」的真理。
耶穌應許門徒禱告蒙應允,門徒要做「更大的事」。這不是門徒要和耶穌比賽,誰做的事更大,而是以耶穌受死復活為中心,區別耶穌道成肉身在世的傳道工作,與耶穌復活升天以後,透過門徒要行的一切事情。使徒行傳告訴我們,耶穌升天聖靈降臨以後,有一次彼得在聖殿奉耶穌的名,醫治一個生來瘸腿的乞丐。使徒行傳3章6節「彼得說:金銀我都沒有,只把我所有的給你:我奉拿撒勒人耶穌基督的名,叫你起來行走!」奇妙的事發生了,瘸腿的人當場得醫治,這件事使周圍的百姓感到驚奇。彼得趁機向百姓傳講,復活的耶穌就是基督。使徒行傳3章12節「彼得看見,就對百姓說:以色列人哪,為什麼把這事當作希奇呢?為什麼定睛看我們,以為我們憑自己的能力和虔誠使這人行走呢?」、16節「我們因信他的名,他的名便叫你們所看見所認識的這人健壯了;正是他所賜的信心,叫這人在你們眾人面前全然好了。」使徒行傳4章4節告訴我們「但聽道之人有許多信的,男丁數目約到五千。」
耶穌回到與天父上帝同享的榮耀裡以後,不再受到死裡復活以前人肉身的限制。上帝國度救恩的大能要透過門徒,拯救地上萬國萬民。門徒要從聖靈得到能力,進行更全面、更廣泛的傳道工作。耶穌應許門徒禱告蒙應允,最終目的是要榮耀天父上帝。單單榮耀天父上帝,不只是耶穌受難前在世傳道的唯一目標,也是耶穌得榮耀升天以後,透過門徒繼續工作的唯一目標。約翰福音5章41節,耶穌說:「我不受從人來的榮耀。」、7章18節「人憑著自己說,是求自己的榮耀;惟有求那差他來者的榮耀,這人是真的,在他心裡沒有不義。」、8章54節「耶穌回答說:我若榮耀自己,我的榮耀就算不得什麼;榮耀我的乃是我的父,就是你們所說是你們的神。」、12章28節「父啊,願你榮耀你的名!當時就有聲音從天上來,說:我已經榮耀了我的名,還要再榮耀。」耶穌得榮耀以後,心志仍不改變,雖然差遣門徒做更大的事,目的仍然是為了叫天父上帝得榮耀。今天我們講到這裡,接下來我們一起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