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釋在分節方面大致採納了印順法師的意見,也將此文分為三部分。只是對於印順法師關於第二部分與第三部分的分界點有不同看法。印順法師將此段文字中的五問歸結為四個大問題。其中,第四個問題的後一層設問為:「又曰:用向西方不?」提問的是對於往生西方淨土的看法問題。而此前的一個問題則是「問:臨時作,若為觀行?」印順法師在解釋時,在「臨」字之前加了一個「終」字,問題變成為「臨(終)時作,若為觀行?」這樣,兩個提問便可被歸併起來。而對於「臨時作,若為觀行?」這一問題,道信回答得非常簡潔:「直須任運」。而對於「用向西方不?」的回答,印順法師歸併的文字達五百餘字。這樣的劃分實際上是有問題的。首先,在斯—2054號敦煌抄本中,在「自證道果也」一句與「或復有人未了究竟法」一句之間是有兩個字的空格的。顯然,「或復有人未了究竟法」之後應該是轉換主題了。而仔細琢磨「或復有人未了究竟法」到「真得心者,自識分明,久後法眼自開,善別虛之與偽」之間的文字,本人覺得談論的是如何以「真心」傳法的問題,而批評的對象是以「名聞利養」而妄傳禪法。其次,以「傳法」這一線索去追溯前文,我們發現,「或復有人未了究竟法」之前的文字,從「所初地菩薩,初證一切空」到「善須解色空義」,談論的是如何「證空」的問題。而從「學用心者,要須心路明淨」到「自證道果也」亦是如此,不過是更進了一層。也許是由於「禪外說禪」的原因,我們看不出這樣的幾段文字非得連綴於「用向西方不?」一問之下的充足理由。因此,我們大膽地未曾採納印順法師的分節,而是將「所初地菩薩,初證一切空」之後的文字歸入印順法師所說的「雜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