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升
2008-05-28
08年5月10日下乡三十八年聚会上,大家商量着出去玩一次,还是盘山吧!远道有困难。05年我们就去过一次,住在农家院,感觉挺好。23日下午,我们一行14人从市内出发,因上次是坐火车去的,这次开车,到了蓟县县城就见迷糊,车上有先进的定位仪,但还是用了最原始而且管用的方法,找人问路,经人一番指点,我们就上了正路。山路十分崎岖,在路上是七扭八拐,晃得我是头晕眼花。好在只有五十公里,天傍黑就进了小山村。
我是第一次来,上次他们去度假时,我还在为生存而挣扎,这次终于跟上了大部队。他们跟熟悉的老板和老板娘打着招呼,老板介绍着,他去年新盖了一座二层楼,今年四月才竣工的一排平房。同学们轻车熟路地进了后院的餐厅,老板娘告诉我们今天只有我们一批人,那就更好了,卡拉OK没人跟你抢,院子里随便坐,都是自己人,聊天到多晚都行。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起床了,房子的对面山上就是国家地质局在蓟县立的地标,爬上山,就看到十八亿年和二十五亿年的分界,一步就横跨了七亿年。蓟县的地质最好就是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顺着山路往上爬,小溪一直潺潺的在脚旁欢唱。山上的植被相当好,郁郁葱葱的树木,红果树开着白花,核桃树结着青青的果实,还有柿子树、花椒树,不知名的林木都因为有水而生机勃勃。爬到山顶,过去就是河北省的地界了。
当年乾隆爷曾到蓟县,发出的感慨就是"早知有盘山,何必到江南"。我们这次也领教了,第二天下午我们八个人相约,出去遛,而且不定去哪,信马由缰,遛累了就往回折。有人拿照相机,有人打伞,有人背着零食和水,出发。出村不多远儿,就丢了五个。就剩我们三人,反正就这一条道,几步一个弯儿,谁也看不见谁,可也丢不了。走吧!
我们顺着山路,一直走,一会儿是明代戚继光修的敌楼,一会儿是古长城遗址,两只眼看也看不够。忽然,前方飞过一只黑色的鸟,我对同伴儿说:"快看,这只大喜鹊!""哎!怎么这只喜鹊尾巴还带弯儿"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不是大喜鹊,是山鸡。""山鸡还有黑色的?"我问。他俩也闷口了。不知道。好像鸟儿也知道我们的心思,展翅向路旁的山上飞去,在离我们很近的一株树上停下来,停到树上的瞬间它把尾羽打开了。哎呀!太美了!它的尾羽张开是一个大三角,边缘镶嵌着铜钱大的白点儿,分外醒目。两只小松鼠,在山崖跳来蹦去,等同伴指给我看时它俩不跳了,我这二五眼,跳还不见得能看到,你再不动,这成心是不让我看。同伴捡起一粒小石子,投向它俩站的地方,其中一只轻轻地跳了一下,毛茸茸的尾巴晃了晃。看见了。胆子也是够大的。另外一只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们看。
路标告诉我们前面有"鹰盘松",还有御封的"松王"。一路走来全是景,好像是在画中。来到一个村子,看到一位妇女,那一根布条儿牵着一只山鸡,我随口说了句:"嗬!人家遛狗,你遛鸡。"这位妇女冲我笑笑。旁边一位男子用非常重的天津话说:"你说,你说,多钱(多少钱)?"原来是卖的。
我们想看乾隆御封的"松王",可应了《林海雪原》中的那句黑话,"野鸡闷头钻,哪能上了天王山"。还是问吧!,一问才知道,眼前就有一棵大松树,但它是"松后",松王在它后面。松后就十分雄伟了。我们两人才能合抱。松王该是什么样?在盘山感受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下一步你会看到什么?它总是是出乎意料地给你一个惊讶!实际我们只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松王。太壮观了!记得北京北海的团城,有几株老松,枝干虬劲,也是御封的将军树。但这株松王跟那几株老松不一样。那几株给人的感觉是沧桑,是历史,是皇城里的威严。而这株松王给人的感觉是挺拔、伟岸、充满生机,对它我们必须仰视,三人合抱的胸径,又使它无比壮硕。笔直的树干,一点弯儿都没有。直插蓝天。三人围着松王看了好一会儿,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住的农家院,每间屋子都有卫生间。这就成全了我们这些嗜洗如命的人。白天遛了一天腿儿,晚上又去看篝火晚会,看放焰火。回到屋里就拾不起个儿了。盖着比我家冬天用的棉被还要厚的被子,软软的、暖暖的,真舒服。听老乡讲,他们那里夏天也要盖棉被。
星期日下午回家了,一进市内,好像钻进了火炉。将来如果有条件能在山里避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