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林
2009/06/13
2006年5月30日,我们数人告别上海“知友”后,开始自助游。先到桐庐,凭吊过富春江畔的严子陵钓台,游览了秀丽的大奇山国家森林公园,拜谒了古老的桐君祠。6月2日上午到淳安,下午在此登船出发,在船上观赏了千岛湖风光,并沿新安江溯江而上,到深渡码头上岸换乘汽车,经省道驶上徽杭高速公路,钻过多条幽长的隧道,终于在当晚7点多钟,抵达了黄山脚下,宿汤口镇寨西村。一路风和日丽,顺风顺水,是个好兆。
那下榻的处所名头挺大,字号曰:徽杭大酒店。其时正处旅游淡季,当夜诺大的酒店客人不多,大家很好地休息了一夜。
我们三家六口,平均年龄已在六十开外,故决定第二天先不上山,拣了个平地的去处,到宏村和西递转悠了一圈儿,以恢复和积蓄些体力,准备好转天再去朝拜那久已向往的——黄山。
一
6月4日晨,天刚蒙蒙亮,我们背上些干粮和水,搭乘两辆出租车,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快速地开行,半个小时不到,就来到云谷寺索道的门前。来得有些早了,门前还没有什么人,苗靖在门口买了六根拐杖,分发给大家。等到6点30,我们购票上了缆车。缆车沿着坡度很陡的缆绳在山谷的半空中缓缓地向上爬升,不知不觉当中,晨霭变成了云雾,大片大片的云雾扑面而来。顺着山谷望去,若隐若现的石柱石笋,奇峰怪石,崖壁上的琼枝玉叶,如幻如梦,飘飘而来,又匆匆而去。
我们6人中,只有苗靖曾来过这里,其余均为首次上山。黄山美景,大都只是听人描述过,或从书刊中读到过。此时身临其境,真令我们目不暇接,兴奋不已!忽然间,王尧把啧啧赞美的声音拉长,并填词加了调——“哎呦~妈妈呀~哎呦~妈妈,妈妈呀~”同时,他忙不迭地打开照相机,隔着缆车的玻璃不停地拍照。济生一声不吭,也一个劲儿忙活起来。其余的人,只管瞪大眼睛,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地观瞧,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的赞叹!
王尧侨居美国多年,游览过不少中国和美国的著名景点。我曾和他一起出游过多次,其中包括他驾车领我在美国游览多个国家森林公园,参观有各种奇花异草的万国植物园,欣赏密西西比河边的绚丽晚霞,可从来也没听到过他发出如此怪异夸张和具中国特色的感叹!只有黄山,才有如此魔力吧!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缆车把我们带到了终点——白鹅岭站。一出站房,放眼望去,远山近景,
层峦叠嶂,尽在云雾缭绕之中,满眼都是如魔如幻的美景。呼吸着纯净而又清新的空气,沿着石阶山道,缓缓前行,不时有片片白云从身边飘过,真不知是来到人间仙境呢,还是不由自主地飘飘欲仙了。
遥想古人,从山脚到云谷寺,恐怕也得用几个时辰,再由云古寺爬到白鹅岭,也决非一日之功。而今我们,受汽车,索道这些现代化设施之惠,短短几十分钟,就轻松地到了这险峻的半山腰。那时,逛名山大川,只是少数人的事,而今却成了大众的旅游项目。念及此,真是感慨系之。这恐怕也是古人万万没有料想到的吧!
王尧和济生一边观景,一边选景,同时不停地拍照,三步一拍,五步一照,一会儿拍景,一会儿照人,忙个不亦乐乎,手中的相机几乎没有放下过。王尧开始还继续唱着他缆车中发明的咏叹调,后来因为太忙乎,又加之上来的游人逐渐多起来,他也就不再叫“妈妈”了。
沿着石阶和栈道上上下下,经过竖琴松,不远便来到始信峰。此峰海拔1668米,山谷深100多米,两壁陡峭,景色优美。苗靖和禹森有些累了,趁我们爬上巨石观景拍照之际,坐在竖琴松附近平台的石凳上休息 。唐笑英的体力好,一直跟着我们男士行动。此时,太阳早已冲开云雾,高悬在蔚蓝的天空,在万物的表面镀上了一层金色。那景致,又别开生面了。
继续前行,走上了一段较为平坦的路。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松树挡在路当中,它从树干的底部起分为两株,互相拥挤着直直地往上挺起,它就是著名的连理松。附近还有一株小一号的,松枝松叶横向生长为圆形,罩在顶上,形状就像一把打开的雨伞,乖巧可爱。它被来黄山游览的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惊喜地看到,并把它命名为“雨伞松”。
我们一路观景,说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不久来到了北海宾馆。这是山中难得的一大片平地。我们在此小憩,草草吃了些东西。王尧借此机会,打听到一个住处,是北海宾馆对面山坡上较为简易的房舍。我们商量后就预订了一个房间。
二
离开北海宾馆,走上山坳西北的岔路口,我们停下来商议下一步的去向。最后采纳了环卫人员给我们的建议,决定西向前进——登光明顶。
照例,济生在前面领路,三位女士居中,我和王尧殿后。这是一段漫长而时有陡峭的山路。每当济生领先较多,看不见后面的人时,他就会停下来,一边等待,或者回头走来,一边爬上爬下,以选取好的地点和角度,把特定的美景凝固在相机之中。每当禹森和苗靖爬过一段台阶,走到一个平台或有石凳的荫凉地时,我和王尧就会提醒她们停下喘口气儿,或坐下休息几分钟。
其中一段山路,两侧都有树,松树居多。透过松树的枝叶远看苍茫起伏的山峦,别有一番韵味和情致。似乎攀登很长了,但眼前的石阶仍延伸向远方,没有尽头。眼看着光明顶上的气象台的大圆球越来越大了,但离目的地似乎还有相当长的距离。不时可以碰到精壮的挑山工,休息时把担子的一头撂在地上,扁担的当中用一根木棍支着。那担子足有100多斤,挑的是大理石地砖,木料或是水泥。他们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着脸上脖子上流淌的汗水。休息一会儿,就又步伐稳重但艰难地向上攀登了。看着他们,也给我们增添了些许勇气和力量。爬过最后一段坡度很大的山路,终于来到一个小的平台,我们作短暂停留,并观看到童子拜观音,达摩面壁等景观。眼前只剩下百余个台阶了,大家一鼓作气,终于登上了光明顶。
光明顶,海拔1864米,是黄山的次高峰。最高的莲花峰因施工而关闭了,它仅高出了光明顶4米而已。这就等于说,我们眼下已经登上了黄山的最高处。6人组的全体成员都很兴奋。特别是苗靖和禹森,脸上始终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临行前,有的朋友为我们这次旅行,特别是爬黄山捏了一把汗,为我们当中的体弱者担心。现在大家都安全地到达了山顶,这怎能不令人欣慰和高兴呢?
我们多数人在小商店附近进午餐,济生又去踏察,一会儿,他打来手机,叫我们过去。气象站的旁边,就是光明顶的最高处吧,那里横亘着突兀耸起的巨大石块,面积约有两三个篮球场那么大,上面布满沟壑和斜坡,在它的四周随形就势地建立起了护栏,以便人们登临和摄影。我们登上那山头,扶着护栏,四处转悠着,观赏着。强烈的阳光照射着山川万物,极目远眺,崇山峻岭波澜壮阔地延展开去,远山在水气的蒙蔽中,只留下模模糊糊的轮廓,真是层峦叠嶂,气象万千。黄山那雄伟,壮美,秀丽,神奇,妙不可言的美景,尽收眼底。
此时此景,真叫人豁然开朗,令人心旷神怡!自己就好像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年轻时曾听一老者说:观景不如听景。这话我一直相信了二三十年。现在看来,此言差矣!黄山的美景,我不仅听过,也在电视,画册上见过,更在书上读过。古今文人墨客吟咏黄山的诗文成千上万,其中不乏上乘之作,读后也确叫人拍案称绝。但是,这些都不能代替亲临其境的观察和感受。那撼人心魄的激动,那净化心灵的体悟,是无法言传的.即无法用言辞,哪怕是再美丽的词藻来表达的!哪怕你是杰出的文学家,睿智的哲学家,在鬼斧神工的大自然大造化面前,你也只有甘拜下风。
我们在光明顶踯躅,逗留良久,才踏上往西北的山道。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行走,途径飞来石,在下午4点左右,我们来到索道丹霞站的附近。在此,我,王尧夫妇要和禹森,济生夫妇告别。他们三人要在这里乘缆车下山。禹森和苗靖,是怕她们体力顶不住,原计划只上山一天的,她们今天已上下攀爬了八个多小时,可以向她们挑大拇指了。济生原计划是要在山上住一天的,因为家里临时有事,不得不改变行程,和苗靖一起下山,转天就要提前双双北归。济生那依依不舍的眷恋目光,透露出他没有尽兴十分遗憾的心情,我们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体会得到的。
三
告别三人后,我们继续西行,经过排云亭,沿西海峡谷下行一段,又折回到丹霞站。此站由丹霞峰而得名,应该离此峰不远吧,我们决定上丹霞峰。顾名思义,丹霞峰应该是观日落的最好去处了。爬了半个小时的陡阶,就到了丹霞峰的跟前。路上没碰到什么人,我们想提前上去,以占据一个好的位置看日落。在山道拐弯处,遇到了铁将军把门,上贴的告示曰此峰维修暂关闭。我们只好遗憾地坐在附近的石凳上等待,遥望西边,金黄耀眼的太阳挂在半空,像凝固在那里,就是不肯下来。看看手表才五点半。我和王尧不甘心,就从旁边的陡坡上攀岩爬上了丹霞峰,在上面尽情地拍了一阵。
听说日落后,山里是漆黑的。摸黑走很长的山路,自然不是我们很好的选择。再说也不知要等多久才日落,于是我们一合计,决定不在这里观日落了。在从丹霞峰下山的路旁,在一些西向的山坡上,山头上,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人,还有一个胖胖的白人女子,也选好了一个位置,独自悠然地半坐半卧在那里,耐心等待那太阳下山。这洋女子也是我们在去丹霞峰的路上碰到过的。
正当我们到山背后,走过一片树林时,看到前面两个衣着时尚,眉清目秀的女孩儿,一路欢声笑语地走来。一搭话,才知道她们是西海宾馆的职工,今天休息,是特意跑来看日落的。其时才六点刚过。问几时日落,她们答曰:七点零四分。她们已不是第一次来此看日落了。问她们看日落的妙处时,她们中的一个只是笑而不答,另一位却断然地说道:那只能自己去看,是不能用话说出来的。别看她们文化不高,却有着灵性和雅趣,那笑语中竟也透露着禅意呢!
我们一路下来,时时回头,希望能侥幸看到日落,但太阳都被山或树挡住了。途径西海时,天已经慢慢地暗下来,好在太阳还没下山,在树丛的背后透出一些散碎的光亮。我们有些失望,但又怀有一丝希望。临近北海时,天越发地昏暗了。来到北海的空地上,我们心头一震:太阳还在远山的顶上呆着。将近七点钟了,北海宾馆的门前的篮球场边上,有好几个摄影师模样的人,正紧张地支起三脚架,安上相机。有的游客在选择地点和角度,准备拍照。我和王尧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匆忙赶来,加入其中,取出相机,做好了准备。
那太阳,圆圆的,红红的,高出远山上限边缘有几尺高。那光芒也不再刺目,而可以用肉眼盯住它了。其背景是昏暗苍茫的天空,上方略有晚霞,下面是山峦和树林的黑黝黝的轮廓。那红球缓缓地下移,慢慢地发紫,好像从中迸裂出一些颜料,将它的周遭染成血红一片。紫球的底部就要就要触到远山时,其色彩由紫变暗,其边缘也不那么分明了。终于,它落了下去,西天的景色全无,都融进了有一点点微光的黑暗之中。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一看手表,其时正是七点五分。那西海的小姑娘说的一分不差。
我们回到住所,用过晚餐,外出在附近走走。透过宾馆的门窗,可以看到大厅里三三两两的老外零散地坐在空桌前,边喝着咖啡或饮料,边和陪同自己的导游悠闲地聊天。路灯是装在地面上的,发出幽暗的光,寓所的灯光,映照着天上的星光,衬托出山林的黑影,整个山坳中显得十分神秘和幽静。即便在短袖衫外罩上了衬衫,也感到有些冷,我们坚持走了十几分钟,就回房了。八点多钟,三人都和衣倒下,立刻进入了梦乡。
四
一觉醒来,已是凌晨四点来钟。唐笑英已经起来,她先外出,准备看日出。接着,王尧也跟出去了。我还是有些困倦。想着上山前有人说在山上十天也就有一天能看到日出,就又睡了过去。六点左右,他俩回来了。王尧身上还套着一件雨披。这本是上山前防雨准备的,这回却用来防寒了。他俩兴奋地说看到日出了。王尧还照了两张像,再想照,相机就没电了,他有些遗憾的样子。我想,这也算是十分幸运了——仅在山上住了一天,昨晚才看到日落,今早又看到日出——这也算是老天的惠顾吧。
三人吃了些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六点多就上路了。迎着朝阳登上清凉台,那景色和昨天不同,初升的太阳给群山抹上一层亮色,那雾霭和云雾都已退去,仅剩下少许的水气了。继续拾阶前行,不久,看到了远处山顶上一有怪石,这就是所谓的“猴子观海”。那石头的确有些像一只坐在顽石上观望的猴子。
我们不敢走得太远,赶紧折回,又从北海按前一天的路线,再一次爬上光明顶。在光明顶吃些东西,略事休息后,往东南进发,途经海心亭,来到名叫鳌鱼驮金龟的山头上,在此驻足,观望,摄影。不久,来到百步云梯,那几乎直上直下的狭窄的石阶真像天梯,只能容一人通过。头顶上,一块巨石夹在两面的峭壁中间,叫人惊叹不已。
经过了上上下下,迂回曲折的山道,终于走近玉屏峰了。隔着山谷,看到了几棵卓尔不群的松树,我想可能就是迎客松了吧?我们一下子精神倍增。此时,游人显然多了起来。其中有一伙儿衣着整齐的韩国人。走到近处,一座巨大的石头,迎面几乎是平的,正像一面硕大的屏风立在那里。石面上凿刻着许多的文字,最上面也最大的是毛泽东的手迹:江山如此多娇。下面有一副是正楷——黄山第一处。据说,这是明代伟大的地理学家,旅行家徐霞客的提签。以前就听人说过,当年徐霞客游此山,仅用目测,就看出了光明顶与莲花峰的海拔高度相差无几,这真是叫人佩服不已。
没有亲眼见过迎客松是济生的遗憾,今天好好看看迎客松也是济生对我们的嘱托。我们不敢怠慢,在瞻仰过玉屏石后,转过身来,好好观看迎客松。只见那几棵松树下,堆满了人,前面的小广场上,也是仨一伙,五一群地人头攒动。我和王尧只好站在广场台阶的上边,对着那两棵松远远地拍照。照了好一阵子,才忽地听说那不是迎客松,而是陪客松。而真正的迎客松是左近的另一棵,昏了的头彩猛醒过来:真是拜错了佛。再聚焦对准那棵名满天下誉满全球的尤物,啪啪地拍了好几张。走近时,才看清那树前有块三五十平米的空地,已用绳子圈了起来。站在里圈绳的那边,那角度和取景正相宜,能把人和树很好的合拍在一起。不过要得到这个位置要在绳圈外排队,其时排队的,已有数十人。
抬眼望去,那棵松树,生在峭壁旁边的石缝儿当中,粗壮的树干直指上空,靠峭壁的枝干很短,另一面的支干很长,平展略下垂地伸出,像是迎接客人伸出的双臂。据说此树是上千年的古树,历经沧桑巨变,风吹日晒,虽然仍是生机勃勃,但已显老病之态。细看之下,已为它的下枝干加上了支柱和铁箍,最上层一分支已干枯,恐怕再也不能生出新枝叶了。
据说迎客松是黄山十大名松之冠,如此这般,的确令人遗憾。但遍布景区的其他松树,或独立于山颠,或孤悬在山崖,或散布于沟壑中山道旁,或簇拥着,成片地生长在山坡,高岗上,满目苍翠,生机盎然。它是黄山的骄子,是黄山的精灵。它那傲岸,挺拔的躯干,华盖般高洁的树冠,特别是那旁出横向伸展的支干,它那纯净优雅的身姿——别种的树,别处的松,能与它相比吗?
我们无暇排队留影了,只好在迎客松近旁的路口拍照,然后,与它告别。在这个路口朝下看去,陡壁的石阶下竟是一个小山洞(名文殊洞)。下到山洞口,回首翘望,才猛然醒悟,这迎客松迎接的是从这条路上山来的人。可以想象,游客从山下艰难攀爬到此,,一出洞口,豁然开朗,抬头看见这棵古松像是在张开双臂欢迎自己,该是何等的惊喜!
我们出了洞口,山路折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为了在晚饭前赶回去,许多别处的景点只好割爱,路过的景点,也只能走马观花,匆匆而别。我们望天都峰,下一线天,迈天门坎,经半山寺,过立马桥,经从容亭,终于来到慈光阁。天哪!我这训练有素的腿都有点软了。这里有停车场,我们打了一辆车,在5点半钟回到了下榻的酒店。下车时,酒店的老板转告我们济生两口子已在北京下了飞机,上了回津的大巴。
五
我们领略了黄山的雄奇秀美,感受到了它的神奇和壮丽。黄山归来不看山——深感此言不虚。我们当中有人本来早已认为自己不能再爬山了,但也互相扶持,互相激励着,顺利地完成了这次黄山之行。但由于黄山被分割为几个景区,我们再此的时间太短,也留下了不少缺憾。在我们下山后的第二天,王尧,我和禹森去了猴谷。转天,王尧一家又去了九龙瀑和翡翠谷。当晚,黄山地区就下了暴雨。王尧他们离开后,当地下达了黄色预警,黄山也暂时不对游客开放了。而我们在黄山脚下住的这几天,都是好天气,真是幸运。
归途中,我和禹森搭了一个小老板的便车,他顺路把我们送到黄山火车站的所在地——屯溪。他是开拐杖厂的,我们上山用的拐杖就是他的产品。在车上,我们与他聊了一路。据他说,汤口镇的附近有不少村子,许多村民办起了农家乐,招待远来的游客,一间房每天才收30元。他还说,有不少外地的老人来农家院一住就是半个月,一个月。他热情地邀请我们今后再来。
我们六人组后来一致决定,今后一定再去黄山,就住农家院,多住些日子,把黄山的山水看个够。
附记:
此次自助游,济生带着手提电脑,一路上网,搜索资讯,研究路线行程,成效显著。在淳安上船到深渡,是一条经济实惠的路线,观景行路两不误。济生说,这是网友的建议。不去屯溪(黄山市政府和火车站所在地)而直奔黄山脚下住店,也是济生苗靖商量和首倡,这无疑也是一个好的决定。屯溪到黄山脚下尚有70公里。住徽杭大酒店,一标准间每日60元。上黄山门票每人200元,60岁以上者减半优惠,须验身份证。缆车无论上下,每人次80元。山上有宾馆,商店,但百物昂贵,数倍于山下。景区管理尚可。石阶,栈道,观景台,护栏,石凳,垃圾箱,洗手间等设施完备,布局和安排合理,使游客感到方便,安全。环卫人员颇多,亦可为游人指路,但他的某些说法也只能参考。这次济生等从太平索道下山,环卫人员说车票比别处只多10元,但在车站打车去汤口时,竟被宰了200元,司机还老大不愿意。黄山的肉和鱼很贵。因此,只吃土家菜(当地的蔬菜)是个不错的选择。土产,特别是茶叶,最好到正规的茶叶店选购,而不要叫包车的司机拉到他的关系店买,也尽量不要理会沿路和街头向你兜售的小贩。仅以此文,让“知友”同好分享我们在黄山的经验和感受,并供要去者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