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升
2008-04-03
一天看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收藏家马未都先生讲家具,他说古人说的床,并不是我们现在意义上睡觉用的床,听到这,有点儿意思了。他说古人讲的床是凳。我们小时候就会背李白著名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床是指凳子。当然马先生是用专家的理由来阐述,我没有记住。可是我突然想起,在长子插队时的一件小事,记得有一年队里派我们去间谷,(谷子苗很小,长得过密要拔掉一些)这种农活一般是派秀们(媳妇)和老年人去干。队长秀跟我们说,:"横上一张小床,下地"看我们莫名其妙的眼神,她晃了晃手中拿的小板凳。什么,这不是小板凳吗?,怎么叫小床?反正到山西插队以后,好多词和我们平时用的不一样,小床就小床吧。可听到马未都先生这样讲,我恍然大悟了。古人讲的床就是凳,小床就是小凳。我频频对着电视中的马未都先生说:"对,对,你说的对,谁有不同意见叫他到长子县住些日子就明白了。"
在山西的时候,我就觉得那里跟我们习惯用词有区别。好像特别文。比如,他问你:"饿不饿?"是"肚饥了呢?"。管没有叫mao,也就是"有"字的"月"去掉里面的两横。字典里有这个字,计算机的字库里没有这个字。印象最深刻的是,长子县影院幕条边上贴着"不要喧哗,"第一次看到这条标语,脑海里浮现的是,上小学时,学校包场在儿童影院看电影的情景。我们像一群吵坑的青蛙,相邻的两个人说话都得大声喊,否则听不见。这时一位老师站出来,指挥着一两个班的学生,齐声喊"请-安-静".请安静,不要喧哗,在这里有异曲同工之妙。儿童影院那整齐的童声和着这不要喧哗。我记住了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的地点发生的事情。
还有就是书房(学校)里四、五年级的小孩儿毛笔字就写的有模有样了。我们号称"大学生",真的自愧不如。
长子县的六年生活,当时我是十分抗拒的,一句长子话不说,跟当地的老百姓也是敬而远之。我们村里26名知青,始终住在一个庙里。选调进长子柴油机厂,也是天津知青住一宿舍。一条流水线,上家和下家都是天津知青。耳边听的普通话比长子话要多。要早知道只有六年,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尽量融进当地的生活。山西的文化底蕴十分深厚,而我却知之甚少,还夜郎自大,抗拒着不肯学习,怕把这一身天津味儿给丢了。(我这写检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