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具足梵行具足《雜阿含259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爾時,尊者舍利弗共摩訶拘絺羅在耆闍崛山。摩訶拘絺羅晡時【從禪起】,詣舍利弗所,共相問訊,相娛悅已,卻坐一面。
時,摩訶拘絺羅語舍利弗:「欲有所問,仁者寧有閑暇見答以不?」 舍利弗言:「仁者且問,知者當答。」
時摩訶拘絺羅問舍利弗言:「若比丘未得無間等法,欲求無間等法,云何方便求?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若比丘未得無間等法,欲求無間等法,精勤思惟:【五受陰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是所應處故。若比丘於此五受陰精勤思惟,得須陀洹果證。」
又問舍利弗:「得須陀洹果證已,欲得斯陀含果證者,當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拘絺羅!已得須陀洹果證已,欲得斯陀含果證者,亦當精勤思惟:【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是所應處故。若比丘於此五受陰精勤思惟,得斯陀含果證。」
摩訶拘絺羅又問舍利弗言:「得斯陀含果證已,欲得阿那含果證者,當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拘絺羅!得斯陀含果證已,欲得阿那含果證者,當復精勤思惟:【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是所應處故。若比丘於此五受陰精勤思惟,得阿那含果證。」
摩訶拘絺羅又問舍利弗言:「得阿那含果證已,欲得阿羅漢果證者,當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拘絺羅!得阿那含果證已,欲得阿羅漢果證者,當復精勤思惟:【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是所應處故。若比丘於此五受陰法精勤思惟,得阿羅漢果證。」
摩訶拘絺羅又問舍利弗:「得阿羅漢果證已,復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摩訶拘絺羅!阿羅漢亦復思惟:【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為得未得故,證未證故,見法樂住故。」時,二正士各聞所說,歡喜而去。
/周老師
從頭到尾都是:【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是所應處故。若比丘於此五受陰法精勤思惟。得阿羅漢後捨法。未見滅盡定。
/二楞子
誠然,亦不見因入四禪定、四空定等,而證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果。
/周老師
節自莊春江老師聖者之流
依早期經典說,佛陀是解脫者,佛陀的弟子,如尊者大迦葉、目揵連、舍利弗、迦旃延、須菩提、優波離、富樓那等阿羅漢,也都是解脫者。此外,傳說在佛陀出世之前,人間也有解脫者,稱為「辟支佛」,例如,有名叫多迦羅尸棄的辟支佛[26],有名叫無患的辟支佛[27],有名叫善目的辟支佛[28]等。這樣,經中所說的解脫者,大致有這三類[29]。
那麼,這三類解脫者有什麼異同呢?首先,就貪、瞋、癡已斷,永離煩惱,生死已盡,不再輪迴的解脫內涵來說,這三類解脫者是完全一樣的,沒有所謂優劣的差別[30],他們的差別,只在於解脫的學程不同,以及解脫後教化眾生的能力有所差異而已。
依經上說,佛陀與辟支佛,他們都是出生在沒有佛法流傳的時代,是「無師自悟」而證入解脫的,而阿羅漢是佛陀的弟子,他們都依循著佛陀的教導,才證入解脫的,這是阿羅漢與佛陀、辟支佛最明顯的差異[31]。
而佛陀與辟支佛的差別則是,佛陀有豐富教化眾生的方便能力,能教化廣大的眾生,也願意積極地廣化眾生,開創佛法廣為流傳的格局,就像釋迦牟尼佛開創了二千多年來,佛法廣傳世間的大格局一樣。而辟支佛通常在成就解脫後,只是隨緣地生活,隨緣地教化眾生,然後默默地入涅槃,沒有像佛陀積極地開創佛法教化眾生的格局。
「須陀洹」:經中對「須陀洹」的典型形容是:已斷「身見」、「戒禁取」、「疑」,並且只在天上、人間等善趣,最多七次的往生,於其間便能斷盡煩惱,到達正覺解脫。
「斯陀含果」:標準是「斷三結,貪、瞋、癡薄」,薄的意思是還沒有斷除,但也不至於有太大的影響力,造成煩惱。這類的聖者比起「須陀洹」更接近解脫了,經上說,他們最多只會再往生一次,就會完成解脫(斯陀含的義譯即為「一來」)。
「阿那含果」:標準是斷「身見、戒禁取、疑、貪、瞋」(這五項稱為五下分結),只剩下癡──無明;深層的我慢之類的煩惱尚未斷盡。這一類的聖者他們不會再來人間了,最多往生天界後,即在天界成就解脫(阿那含的義譯即為「不還」)。
「阿羅漢果」:的標準則是「貪、瞋、癡永盡,一切煩惱永盡」。「阿羅漢」義譯為「應」、「應供」。
因此我們可以了解,外道可以解脫的便是辟支佛。禪定,也非佛教所獨有。因此九次第定,依次第便可以達成。外道自可依修禪定而得越界禪(滅盡定)。它與那伽定差別,就在於那伽定是以願力而入。因此就有上述莊春江老師所述佛陀與辟支佛的差別。但是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和定的關係,是會有一定的關係,至少,出三界一定是處滅盡定情況。
/二楞子
慧解脫阿羅漢入滅也是處滅盡定嗎?
/次草
白雲禪師的迴響集,大概說得也差不多
/二楞子
辟支佛處無佛時,有說須陀洹第七世於無佛時證小辟支佛,有說辟支佛前世已接觸佛法,如果前世為曾接觸佛法,他能證辟支佛也是正道,所以外道的定義要用在何處,不要變成外道能解脫,自認不是外道卻不能解脫,這是很實在的問題,獨覺的覺會是外道嗎?覺自心的能力,一切以此為主,離此都是戲論。
/次草
慧解脫阿羅漢證二無我,「假入涅槃」時心、心所滅去,心流停止,所以也可以說入滅盡定,不過已解脫的越界菩薩,靜心息處慮,來去娑婆,早已成就滅盡定。
/二楞子
經論找的到嗎?滅盡定極似涅槃,慧解脫沒證九次第定,如何入滅時是處滅盡定狀態?
/次草
定慧等持,定與慧應該是相互增上的,只是大家爭議誰在先後而已,慧解脫最終也是入涅槃,永息貪瞋痴心,所以心、心所滅也是正常。至於經典倒是不好找,目前只有這些少許資料。
/二楞子
沒錯啊,但是慧解脫不具滅盡定,具了就是俱解脫,為何慧解脫不能在當世證滅盡定,這是一個主題,另一個是為何證滅盡定卻無法在當世解脫煩惱?
/次草
《雜阿含351經》中,這幾位都是慧解脫阿羅漢。慧解脫阿羅漢的心態,沒有滅不滅的問題,如下。
《雜阿含351經》
如是我聞:一時,尊者那羅、尊者茂師羅、尊者殊勝、尊者阿難住舍衛國象耳池側。
爾時,尊者那羅語尊者茂師羅言:「有異信、異欲、異聞、異行覺想、異見審諦忍,有如是正自覺知見生,所謂:『生故,有老死;不離生有老死。』耶?」
尊者茂師羅言:「有異信、異欲、異聞、異行覺想、異見審諦忍,有如是正自覺知見生,所謂:『有生故,有老死;不異生有老死。』如是說有。」
「尊者茂師羅!有異信……乃至異忍,得自覺知見生,所謂:『有滅,寂滅涅槃。』耶?」
尊者茂師羅答言:「有異信……乃至異忍,得自覺知見生,所謂:『有滅,寂滅涅槃。』」
復問尊者茂師羅:「『有滅,則寂滅涅槃』說者,汝今便是阿羅漢諸漏盡耶?」
尊者茂師羅默然不答。第二、第三問,亦默然不答。
爾時,尊者殊勝語尊者茂師羅:「汝今且止,我當為汝答尊者那羅。」
尊者茂師羅言:「我今且止,汝為我答。」
爾時,尊者殊勝語尊者那羅:「有異信……乃至異忍,得自覺知見生,所謂:『有滅,則寂滅涅槃。』」
時,尊者那羅問尊者殊勝言:「有異信……乃至異忍,得自覺知見生,所謂:『有滅,則寂滅涅槃』者,汝今便是漏盡阿羅漢耶?」
尊者殊勝言:「我說:『有滅,則寂滅涅槃。』而非漏盡阿羅漢也。」
尊者那羅言:「所說不同,前後相違!如尊者所說:『有滅,則寂滅涅槃。』而復言非漏盡阿羅漢耶!」
尊者殊勝語尊者那羅言:「今當說譬,夫智者以譬得解。如:曠野路邊有井,無繩、無罐得取其水。時,有行人熱渴所逼,繞井求覓,無繩、無罐,諦觀井水,如實知見而不觸身。如是,我說:『有滅,則寂滅涅槃。』而自不得漏盡阿羅漢。」
爾時,尊者阿難語尊者那羅言:「彼尊者殊勝所說,汝復云何?」
尊者那羅語尊者阿難言:「尊者殊勝善說真實,知復何言!」
時,彼正士各各說已,從座起去。
按:如上《雜阿含351經》中,所謂「有異信、異欲、異聞、異行覺想、異見審諦忍,有如是正自覺知見生,所謂生故有老死,不離生有老死」者,簡要的說,意謂學人必須親證生死如幻,並非實有。
《雜阿含351經》中顯示,慧解脫阿羅漢並不認為自己證得了阿羅漢果,此即無所得者。無所得者,無為、無漏,證真如無為。有所得者,有得有失,有生有滅。有所得見,有決定見。無所得見,無決定見。何以故?決定見者,即非平等真如。
故,《深密解脫經 聖者成就第一義菩薩問品第八》曰:「若證無漏界,平等無二相,成就佛諸義,彼人離煩惱。」
譬如這兩天周某對次草兄多有批評,假使有人在旁邊嘲諷次草兄,則其人便是有所得見之外道。何以故?渠等焉知不是次草兄和周某串通好演這一場戲?
又如前幾年,周某在印順法師文教基金會推廣教育中心的佛教論壇上,對於印順法師的著作亦不假詞色,多所抨擊。但至所投第八篇文中,便明言表示,焉知印順法師不是觀音再來,故意作此示現,以便激發學人正見正知?
又,佛憫眾生,所以不辭勞苦出世說法,故知經中「外道」一詞,純粹是指「心行理外,心外求佛者」,並無輕蔑鄙視之意。
有所得者,有決定見。無所得者,無決定見。故,《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曰:「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周老師
《大般涅槃經卷十現病品》是大涅槃,即是【諸佛甚深禪定】。
《大般涅槃經卷十大眾問品第十七》若得【常住無變易】者,乃名自在,所謂【大乘大般涅槃】。
《大般涅槃經卷十五梵行品第二》【無所得者,名大涅槃】。菩薩摩訶莎安住如是大涅槃中,不見一切諸法性相,是故【菩薩名無所得】。
《大般涅槃經卷十九德王品第二》是大涅槃無有生想,是名不生。不生不聞者名大涅槃,何故不聞?非有為故,非音聲故,不可說故。云何亦聞?得聞名故,所謂常樂我淨,以是義故,名不聞聞。
《大般涅槃經卷二十一》【二乘所得非大涅槃】,何以故,無常樂我淨故,常樂我淨,乃得名為大涅槃也。有大慈悲憐憫一切,於諸眾生猶如父母,能度眾生於生死河,普示眾生一實之道,是則名為大般涅槃。有大我故,名大涅槃,涅槃無我,大自在故,名為大我。
/周老師
《長阿含10經〈卷9〉》曰:「云何九證法?謂九盡:...聲刺滅。...覺觀刺滅。...,則喜刺滅。...,則出入息刺滅。...,則色想刺滅。...,則空想刺滅。...,則識想刺滅。...,則不用想刺滅。...,則想受刺滅。」
又曰:「云何九難解法?謂九梵行。若比丘有信而不持戒,則梵行不具;比丘有信、有戒、則梵行具足。〈中略〉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在大眾中廣演法言、得四禪、於八解脫逆順遊行,【然不能盡有漏成無漏,心解脫,智慧解脫,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有,則梵行不具】;若比丘有信、有戒、有多聞、能說法、能養眾、能在大眾廣演法言、成就四禪、於八解脫逆順遊行,【捨有漏成無漏,心解脫,智慧解脫,於現法中自身作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有,則梵行具足】」。
再如《雜阿含347經》曰:「佛告須深:「無生故,無老死;不離生滅而有老死滅耶?」須深白佛言:「如是,世尊!無生故,無老死;不離生滅而有老死滅。」「如是,……..乃至無無明故,無行;不離無明滅而有行滅耶?」須深白佛:「如是,世尊!無無明故,無行;不離無明滅而有行滅。」佛告須深:「作如是知、如是見者,為有離欲、惡不善法,……..乃至【身作證具足住】不?」須深白佛,「不也,世尊!」佛告須深:「是名先知法住,後知涅槃。【彼諸善男子獨一靜處,專精思惟,不放逸住,離於我見,不起諸漏,心善解脫】。佛說此經已,【尊者須深遠塵、離垢得法眼淨】。〈中略〉佛告須深:「此尚可耳,若於正法律盜密出家,盜受持法,為人宣說,當受苦痛倍過於彼。」佛說是法時,外道須深【漏盡意解】。」
按:《雜阿含347經》前半,【尊者須深遠塵、離垢得法眼淨】時,須深尚未漏盡,尚未離有,末後【漏盡意解】,始得離有所得。《長阿含10經》中,所謂「想受刺滅」,即滅盡定。
綜合此二品經文可知,【四禪八定、八解脫,已證滅盡定的身作證具足住】,並非【心解脫、慧解脫阿羅漢的於現法中自身作證】〈又名現法安樂住〉。後者已經【斷貪離有】、【梵行具足】,前者則否。
因此,同樣是所謂的【身作證】,慧解脫阿羅漢不離現法現觀;四禪八定、八解脫,已證滅盡定者,則係離於現法,起念作意,攀緣著有,別作止觀。慧解脫阿羅漢【繫念在前】,如如不動,四禪八定、八解脫者,則係攀附聖境,並非己有。
/周老師
滅受想定,是阿那含聖者、漏盡阿羅漢、辟支佛、佛陀,等等聖者才有能力到達。主要作用 : 休息。應具資格 : 五下分結永熄、通達四色界定+四無色定。平安喜樂
/漫步的犀牛
『滅受想定,是阿那含聖者、漏盡阿羅漢、辟支佛、佛陀,等等聖者才有能力到達。主要作用 : 休息』???
《雜阿含269經》【聖弟子觀此五受陰,非我我所】,【如是觀時,於諸世間無所取著,無所取著者,自得涅槃】:『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雜阿含502經》尊者大目揵連告諸比丘:我獨一靜處,作如是念:『云何名為聖住?』......我作是念:『我當【於此聖住不念一切相,無相心正受,身作證具足住】,多住。』【多住已,取相心生】。爾時,世尊知我心念,......語我言:『目揵連!汝當住於聖住,【莫生放逸】!』
阿那含的『滅受想定、滅盡定』,仍然係於佛所訶責的『此五受陰,非我我所』中修習。漏盡阿羅漢,及佛陀自己,已離『五受陰』、離『我我所』,故所修『聖住、滅受想定、滅盡定』無相,離『聖住、滅受想定、滅盡定』等一切相。何以故?佛陀自己,及漏盡阿羅漢,早已【於諸世間無所取著】,以【無所取著】故,佛及漏盡阿羅漢,早已【自得涅槃】。
/周老師
諸《阿含經》所說【正無間等】,即【大乘不二】法義。
《雜阿含198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
爾時,尊者羅睺羅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云何知、云何見,我內識身及外一切相,【令我我所、我慢使繫著不生】?」爾時,世尊告羅睺羅:「善哉!羅睺羅!能問如來甚深之義。」
佛告羅睺羅:「眼若過去、若未來、若現在,若內、若外,若麁、若細,若好、若醜,若遠、若近,【彼一切非我、非異我、不相在,如實知】;耳、鼻、舌、身、意亦復如是。羅睺羅!作如是知、如是見,我此識身及外一切相,【令我我所、我慢使繫著不生】。羅睺羅!如是,【我我所、我慢使繫著不生】者,羅睺羅!是名斷愛濁見,【正無間等】,究竟苦邊。」
佛說此經已,尊者羅睺羅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內入處,如是,外入處:色、聲、香、味、觸、法;眼識,耳、鼻、舌、身、意識;眼觸,耳、鼻、舌、身、意觸;眼觸生受,耳、鼻、舌、身、意觸生受;眼觸生想,耳、鼻、舌,身、意觸生想;眼觸生思,耳、鼻、舌、身、意觸生思;眼觸生愛,耳、鼻、舌、身、意觸生愛亦如上說。
/周老師
諸《阿含經》中,佛陀早已在說【不二、無生】大乘法義。
《雜阿含199經》
羅睺羅!如是知、如是見,我此識身及外一切相,我、我所、我慢使繫著【不生】。羅睺羅!如是比丘【越於二,離諸相,寂滅、解脫】。羅睺羅!如是比丘斷諸愛欲,轉去諸結,究竟苦邊。
《雜阿含273經》
佛告比丘:「今當為汝說於【二法】,諦聽!善思!云何為二?【眼色為二】,【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法】為二,是名二法。
比丘!若有說言:『沙門瞿曇所說二法,此非為二,我今捨此更立二法。』【彼但有言數,問已不知,增其疑惑,以非境界故】,所以者何?緣眼色,【生眼識】。
比丘!譬如兩手和合,相對作聲,如是,緣眼色【生眼識】,三事和合觸,觸俱【生受、想、思】,此等諸法非我非常,是無常之我,非恒非安隱,是變易之我,所以者何?比丘!謂生、老、死、沒,受生之法。
/周老師
諸《阿含經》所說【自覺涅槃】,亦即《解深密經》所說【一切諸法無生無滅本來寂靜自性涅槃】。
《雜阿含226經》
我今當說【斷一切計】,諦聽!善思!當為汝說。云何不計?謂:不計我見色,不計眼我所,不計相屬。若色、眼識、眼觸,眼觸因緣生受:內覺若苦、若樂、不苦不樂,彼亦不計我我所,不計相屬。不計耳、鼻、舌、身、意亦復如是。如是,【不計者,於諸世間常無所取,無所取故,無所著;無所著故,自覺涅槃】:『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周老師
【超越我我所,我說為漏盡】,若其『滅盡定、想受滅定』仍於『我我所』之『五受陰』中修習者,即非【漏盡】阿羅漢。所謂以有漏心修諸禪定,《雜阿含502經》中,尊者大目揵連故遭佛訶【莫生放逸】!【善解世名字,平等假名說】,即大乘 600卷《大般若波羅蜜多經》中多處宣說之【但有名】而無實。
《雜阿含581經》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若羅漢比丘,自所作已作,一切諸漏盡,持此後邊身,記說言有我,及說我所不?」
爾時,世尊即說偈答:「若羅漢比丘,自所作已作,一切諸漏盡,持此後邊身,【正復說有我,我所亦無咎】。」
時,彼天子復說偈言:「若羅漢比丘,自所作已作,一切漏已盡,持此最後身。心依於我慢,而說言有我,及說於我所,有如是說不?」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已離於我慢,無復我慢心,【超越我我所,我說為漏盡】。於彼我我所,心已永不著,【善解世名字,平等假名說】。」
/周老師
看完《雜阿含197經》,以及如上多品《雜阿含經》後,諸君依舊認為大乘地上菩薩應具外道五神通嗎?
《雜阿含197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迦闍尸利沙支提,與千比丘俱,皆是舊縈髮婆羅門。爾時,世尊為千比丘作三種示現教化,云何為三?【神足變化示現、他心示現、教誡示現】。
神足示現者,世尊隨其所應,而示現入禪定、正受:陵虛至東方,作四威儀:行、住、坐、臥;入火三昧,出種種火光:青、黃、赤白、紅、頗梨色;水火俱現,或身下出火、身上出水,身上出火、身下出水,周圓四方,亦復如是。爾時,世尊作種種神變已,於眾中坐,是名神足示現。
他心示現者,如彼心,如彼意,如彼識;彼應作如是念,不應作如是念;彼應作如是捨,彼應作如是身證住,是名他心示現。
教誡示現者,如世尊說:「諸比丘!【一切燒然】,云何一切燒然?謂:眼燒然,若色、眼識、眼觸、眼觸因緣生受:若苦、若樂、不苦不樂,彼亦燒然。如是耳……鼻……舌……身……意燒然,若法、意識、意觸、意觸因緣生受:若苦、若樂、不苦不樂,彼亦燒然。以何燒然?貪火燒然,恚火燒然,癡火燒然;生、老、病、死、憂、悲、惱、苦火燒然。」
爾時,千比丘聞佛所說,【不起諸漏,心得解脫】。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周善為
如上《雜阿含197經》所說,【神足變化示現、他心示現】,盡皆歸結於【教誡示現】。何以故?【神足變化】無非凡夫外道之有漏生滅妄見,故曰「一切燒然」。若謂【神足變化】實有,云何「爾時世尊作種種神變已,於眾中坐」?若謂【神足變化】實有,則魔得其便也。如后《雜阿含196經》、《雜阿含215經》,亦如是說。
《雜阿含196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一切無常,云何一切?謂:眼無常,若色、眼識、眼觸、眼觸因緣生受:若苦、若樂,不苦不樂,彼亦無常。如是,耳……鼻……舌……身……意,若法、意識、意觸,意觸因緣生受:若苦、若樂、不苦不樂,彼亦無常。
多聞聖弟子如是觀者,於眼解脫,若色、眼識、眼觸,眼觸因緣生受:若苦、若樂、不苦不樂,彼亦解脫。如是,耳……鼻……舌……身……意,法,意識,意觸,意觸因緣生受:若苦、若樂、不苦不樂,彼亦解脫,我說彼[解脫]生、老、病、死、憂、悲、惱、苦。」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說一切無常,如是,一切苦、一切空、一切非我、一切虛業法、一切破壞法、一切生法、一切老法、一切病法、一切死法、一切愁憂法、一切煩惱法、一切集法、一切滅法、一切知法、一切識法、一切斷法、一切覺法、一切作證、【一切魔、一切魔勢、一切魔器、一切然、一切熾然、一切燒】,皆如上二經廣說。
《雜阿含215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富留那比丘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說現法,說滅熾然,說不待時,說正向,說即此見,說緣自覺,世尊!云何為現法……乃至緣自覺?」
佛告富留那:「善哉!富留那!能作此問。富留那!諦聽!善思!當為汝說。富留那!比丘眼見色已,覺知色,覺知色貪:我此內有眼識色貪,我此內有眼識色貪如實知,富留那!【若眼見色已,覺知色,覺知色貪:我此內有眼識色貪如實知者,是名現見法】。云何滅熾然?云何不待時?云何正向?云何即此見?云何緣自覺?
富留那!比丘眼見色已,覺知色,不起色貪覺:我有內眼識色貪,不起色貪覺如實知,若富留那!比丘眼見色已,覺知已,不起色貪覺,【如實知色,不起色貪覺如實知,是名滅熾然、不待時、正向、即此見、緣自覺】;耳、鼻、舌、身、意亦復如是。」佛說此經已,富留那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周善為
《佛藏經》但說【有所得者】名為外道;《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則明言直說,【聲聞緣覺外道】所修,係【愚夫所行禪】。
《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卷第二》『【云何愚夫所行禪?謂聲聞、緣覺外道修行者】,觀人無我性,自相、共相、骨鎖、無常、苦、不淨相,計著為首。如是相不異觀,前後轉進,相不除滅,是名愚夫所行禪』。
/周善為
【神足變化】無非凡夫外道之有漏生滅妄見,故曰「一切燒然」。若謂【神足變化】實有,云何「爾時世尊作種種神變已,於眾中坐」?若謂【神足變化】實有,則魔得其便也。
故,《首楞嚴經卷一》曰:「佛告阿難,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種種顛倒,業種自然,如惡叉聚,諸修行人不能得成無上菩提,乃至別成聲聞緣覺,及成外道諸天魔王及魔眷屬,【皆由不知二種根本】,錯亂修習,猶如煮沙欲成嘉饌,縱經塵劫,終不能得。云何二種?阿難。【一者無始生死根本】,則汝今者與諸眾生用攀緣心為自性者。【二者無始菩提涅槃元清淨體】,由諸眾生遺此本明,雖終日行,而不自覺枉入諸趣」,又曰:「佛告阿難。世間一切諸修學人,現前雖成九次第定,不得漏盡成阿羅漢,【皆由執此生死妄想,誤為真實】。是故汝今雖得多聞,不成聖果。」
按:【一者無始生死根本】,即【皆由執此生死妄想,誤為真實】,所謂執著此有故彼有之相對二法,以為真實。【二者無始菩提涅槃元清淨體】,即菩提涅槃不二理體。簡言之,凡夫外道修學佛法,應於二法了證不二也。
/周善為
生因識有,滅從色除。理則頓悟,乘悟並銷。事非頓除,因次第盡。楞嚴經佛說:諸念盡之五陰境界(知但有根境),入三摩地之五陰區宇(悟心無境界),至破諸陰入見另一陰境。色一>受一>想一>行一>識。能否循一生便可盡破五陰?據我理解,絕不可能。
故,打從最初破色陰始,一直破下去,必有極限。因為涉遠離色身關係,遠離至盡不及,結果就坐脫立亡,投生他方。但,仍未全解諸蘊結。如此,便區分了小乘與大乘之歷程。
小乘至極,或說捨身而取第一義。所謂往生西天,或說為温養聖胎。當再來人世,便開啟大乘之路,所謂六七因中轉,五八果上圓。如六祖永嘉等人般。此等再來人並不是否定佛說,祗是延續他們前世未完成之路,繼續向無上菩提進發。
分小乘與大乘兩個歷程,是對的!但小乘與大乘轉接之間,又可出現岔子。即那些捨身往生至某天界之人,執其所有,或一些退失趣向菩提願者,便半天吊般,不求上進,不願墮落。於此建構他們的妄想天地。大乘人,其色身怎可持續不壞,又可繼續深入破餘下諸陰?祗可簡單說,人人為我色身,我為人人受業。
/黃竹
『故,打從最初破色陰始,一直破下去,必有極限。因為涉遠離色身關係,遠離至盡不及,結果就坐脫立亡,投生他方。但,仍未全解諸蘊結。如此,便區分了小乘與大乘之歷程。小乘至極,或說捨身而取第一義。所謂往生西天,或說為温養聖胎。當再來人世,便開啟大乘之路』云云。
此等說法,純屬無稽。何以故?若謂小乘歷程走完,才能開始大乘歷程,則每個大乘學人都應該是從聲聞極果阿羅漢位,也就是從大乘七地菩薩位起修。這種說法,豈不荒唐?!
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者,皆是阿惟越致菩薩,同樣也是大乘七地菩薩。『所謂往生西天,或說為温養聖胎。當再來人世,便開啟大乘之路』之說,豈非等同宣稱每個大乘學人都是從大乘七地菩薩位起修?從大乘七地菩薩位起修,可以說成才剛開始『開啟大乘之路』嗎?
何謂【坐脫立亡】?自己不先查證出處,便來胡亂說法。誑言妄語,【謗阿羅漢身遭後有】而不自知!!
『打從最初破色陰始,一直破下去,必有極限。因為涉遠離色身關係,遠離至盡不及,結果就【坐脫立亡】,投生他方』之說,等同主張『坐脫立亡』者,係指修學未竟,猶在半途中的佛教行者。
【坐脫立亡】[佛光大辭典]
坐脫,又作坐化、坐亡。謂端坐時遷化,直立時入涅槃。據禪苑清規卷七尊宿遷化條載,禪林中,若有尊宿坐化,應將之置於方丈室中,以香花供養,並將其遺誡偈頌貼於牌上。普勸坐禪儀(大八二‧一中):「超凡越聖,【坐脫立亡】,一任此力矣!」〔禪苑清規卷八坐禪儀條〕 p2837
枯木眾
乃初期曹洞宗禪者之特色,指唐朝石霜禪師會下之眾僧。據宋高僧傳卷十二慶諸傳載,堂中老宿長坐不臥,屹若椔杌,天下謂之石霜枯木眾。又景德傳燈錄卷十五石霜章載,師棲止石霜山二十年間,學眾有長坐不臥,屹若株杌,世人稱之為枯木眾。從容錄第九十六則(大四八‧二八九下):「石霜一生置枯木堂,安枯木眾,往往常坐不臥,【坐脫立亡】者極多。」 p3844
龐蘊
(?~808)唐代著名在家禪者。世稱龐居士、龐翁。衡陽(湖南)人。世代業儒,獨蘊慕內法。貞元(785~804)初年,參謁石頭希遷,頗有領悟。復愛丹霞天然(739~824)風采,與之終生為友。此外,亦與藥山惟儼、齊峰、百靈、松山、大梅法常、洛浦、仰山等禪林碩德頻頻相往來。
一日,石頭問云(大五一‧二六三中):「子自見老僧以來,日用事作麽生?」龐蘊對曰:「若問日用事,即無開口處。」並呈一偈,末二句云:「神通并妙用,運水及搬柴。」石頭然之,復問曰:「子以緇耶?素耶?」對曰:「願從所慕。」遂不剃染,而終其生以在家之身分舉揚方外之風。
後至江西參禮馬祖道一,問:「不與萬法為侶者是什麽人?」祖云:「待汝一口吸盡西江水,即向汝道。」龐蘊於言下領旨,頓悟玄機,乃留駐兩年。其後,以機辯迅捷,為諸方所矚目。元和(806~820)年間,北遊襄陽,因愛其風土,遂以舟沈其資財於江,偕其妻、子躬耕於鹿門山下。訪道者日至,所談皆機鋒語,其妻、子均因之徹悟。元和三年歿(一說元和十年,或謂太和年間)。後世譽稱為襄陽龐大士、東土維摩;與梁代之傅大士並稱。遺有龐居士語錄,係其生前好友節度使于頔所編,該書於歷代禪林頗受重視,如五代之祖堂集、宋初之宗鏡錄、景德傳燈錄等皆曾引用部分內容。現存本為明崇禎十年(1637)所重新刊行者,共分三卷。
又龐蘊於入寂之際,令其女靈照出視時日之早晚,靈照回報(大五一‧二六三下):「日已中矣,而有蝕也。」龐蘊乃出戶觀看,靈照隨即登父座合掌坐亡。龐蘊笑曰:「我女鋒捷矣!」遂更延七日入寂。此一記實,載於祖堂集卷十五、景德傳燈錄卷八等諸禪籍中;其所表現之獨特機鋒與謦欬笑談之間【坐脫立亡】之禪境,與其他禪林中之同類故實,共為傳誦千古之美譚。〔佛祖綱目卷三十二、居士傳卷十七、碧巖錄第四十二則、拈八方珠玉集卷上〕 p6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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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
若能隨順本題開題之初所舉《雜阿含259經》所說,【精勤思惟: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而無所思惟,便得【等無間法】,證得【阿羅漢果】。
故知,【精勤思惟於無所思惟】,亦即證成【阿羅漢果】之【等無間法】。換言之,盡虛空、遍法界,無有一法不是【首楞嚴經】所謂【當處出生,隨處滅盡】之【滅盡定法】。若依《金剛經》特殊句型則曰:「是【滅盡定】,即非【滅盡定】,是名【滅盡定】」。
《雜阿含259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爾時,尊者舍利弗共摩訶拘絺羅在耆闍崛山。摩訶拘絺羅晡時【從禪起】,詣舍利弗所,共相問訊,相娛悅已,卻坐一面。
時,摩訶拘絺羅語舍利弗:「欲有所問,仁者寧有閑暇見答以不?」 舍利弗言:「仁者且問,知者當答。」
時摩訶拘絺羅問舍利弗言:「若比丘未得無間等法,欲求無間等法,云何方便求?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若比丘未得無間等法,欲求無間等法,精勤思惟:【五受陰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是所應處故。若比丘於此五受陰精勤思惟,得須陀洹果證。」
又問舍利弗:「得須陀洹果證已,欲得斯陀含果證者,當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拘絺羅!已得須陀洹果證已,欲得斯陀含果證者,亦當精勤思惟:【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是所應處故。若比丘於此五受陰精勤思惟,得斯陀含果證。」
摩訶拘絺羅又問舍利弗言:「得斯陀含果證已,欲得阿那含果證者,當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拘絺羅!得斯陀含果證已,欲得阿那含果證者,當復精勤思惟:【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是所應處故。若比丘於此五受陰精勤思惟,得阿那含果證。」
摩訶拘絺羅又問舍利弗言:「得阿那含果證已,欲得阿羅漢果證者,當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拘絺羅!得阿那含果證已,欲得阿羅漢果證者,當復精勤思惟:【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是所應處故。若比丘於此五受陰法精勤思惟,得阿羅漢果證。」
摩訶拘絺羅又問舍利弗:「得阿羅漢果證已,復思惟何等法?」
舍利弗言:「摩訶拘絺羅!阿羅漢亦復思惟:【此五受陰法為病、為癰、為刺、為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為得未得故,證未證故,見法樂住故。」時,二正士各聞所說,歡喜而去。
/周老師
以盡虛空、遍法界,無有一法不是【首楞嚴經】所謂【當處出生,隨處滅盡】之【滅盡定法】故,如尊者大目揵連則曰:「此麁正受住耳」 ,又曰:「我於今夜與世尊共語」者,法身自性佛,始為真佛也。釋迦牟尼佛,則為化身佛。化身佛非有,何況有所說?!
《雜阿含503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揵連、尊者阿難在王舍城迦蘭陀竹園,於一房共住。
時,尊者舍利弗於後夜時告尊者目揵連:「奇哉!尊者目揵連!汝於今夜住寂滅正受,我都不聞汝喘息之聲。」
尊者目揵連言:「此非寂滅正受,麁正受住耳,尊者舍利弗!我於今夜與世尊共語。」
尊者舍利弗言:「目揵連!世尊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去此極遠,云何共語?汝今在竹園,云何共語?汝以神通力至世尊所?為是世尊神通力來至汝所?」
尊者目揵連語尊者舍利弗:「我不以神通力詣世尊所,世尊不以神通力來至我所,然我於舍衛國王舍城中聞,世尊及我俱得天眼、天耳故,我能問世尊:『所謂慇懃精進,云何名為慇懃精進?』世尊答我言:『目揵連!若此比丘晝則經行、若坐,以不障礙法自淨其心;初夜若坐、經行,以不障礙法自淨其心;於中夜時,出房外洗足,還入房右脅而臥,足足相累,係念明相,正念、正知,作起思惟,於後夜時,徐覺、徐起,若坐亦經行,以不障礙法自淨其心,目揵連!是名比丘慇懃精進。』」
尊者舍利弗語尊者目揵連言:「汝大目揵連真為大神通力、大功德力,安坐而坐,我亦大力,得與汝俱。目揵連!譬如大山,有人持一小石,投之大山,色味悉同,我亦如是,得與尊者大力大德同座而坐。譬如世間鮮淨好物,人皆頂戴,如是,尊者目揵連大德大力,諸梵行者皆應頂戴。諸有得遇尊者目揵連,交遊往來,恭敬供養者,大得善利,[我]今亦得與尊者大目揵連交遊往來,亦得善利。」
時,尊者大目揵連語尊者舍利弗:「我今得與大智大德尊者舍利弗同座而坐,如以小石投之大山,得同其色,我亦如是,得與尊者大智舍利弗同座而坐,為第二伴。」
時,二正士共論議已,各從座起而去。
/周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