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字八法,是古代書法家練習楷書的運筆技法。「永」字有八筆:點、橫、豎、鉤、挑(或提)、彎、撇、捺,按各自的筆勢以八字概括為側、勒、弩(又作努)、趯、策、掠、啄、磔。——出自《維基百科》
「反捺沒練到。」我說。毛筆桿打在我頭上。我是說真的,唉。阿公就是這樣,我不是不喜歡學書法,也不是覺得基本功不重要,可有些問題就想知道答案。「反捺」是指跟正捺相反,正捺最後收筆向上,如永字最後一筆畫,反捺毛筆向下收,如「不」字的最後一筆。
永字八法沒有反捺,我反捺又寫得很爛。人家說精通一個技能要一萬小時的有效練習,練永字兩萬小時也練不到我爛的地方。
我回神,為什麼突然想到這麼久以前的事情?沒什麼道理,就跟有時候腦子裡突然播放「我金憨慢工威,膽係挖金係哉」一樣。從窗戶吹進的風害我不禁抖了一下,為了避免具名被校方追殺,我只能說我現在正在OO國中,也是我二十年前的母校裡頭,嗯,玩露出Play。之所以想起毛筆,可能是因為我低頭就看見那根玩意埋在黑色的毛毛裡頭,像是炸開的毛筆。
我轉頭看了看她,她指的是我妻子重華,正坐在一間教室的椅子上,慢條斯理拿出自己做好的愛心三明治(每次出來玩,她都會做愛心便當,說這樣就有野餐的氣氛,但野餐的氣氛在她身上,而我可能算是一種野餐墊。)
冬天十度的夜裡,為了重溫愛情的熱度,我們……我一絲不掛地在走廊上踏步,她像是吃 brunch 一般打開每一層三明治,從生菜那一層開始吃,然後是起司,還有番茄,最後才是豬排肉,而我則是在她吃完的那一刻,才能宣告我的露出 play 結束。
事情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我一邊在走廊上來回奔跑一邊思考著,所謂的情趣遊戲到最後只是一個三十好幾的中年人光著屁股在走廊折返跑,對她來說真的有什麼意思嗎?我已經問自己這個問題不下兩百次,每次回家的路上,我都還是會問她:下次還玩嗎?她會拿出屬於我的那一份愛心便當,然後在公車或是火車上睡著。
我並不是要說重華是一個很神秘的人,那種不知道活在什麼宇宙裡的外星人,也不是說她有某個隱密的小角落,會在某種時刻顯露出來,她是一個健談的人,不是什麼都談,但話題對到也會聊得很起勁,她也是一個很感性的人,容易感動,也就是說,就跟我一樣普通。雖然我想將她的一些表現當成雙重人格,但她對自己的露出 play (或是單方面的只有我被玩)的記憶又正確無誤,雖然聊到這個話題就會很快句點就是了。說到這個,
曾有一次,在某個公園(要是說了怕大家就不去了所以匿名)玩露出 play 的時候,我不知道為啥膽子大了起來,就自己跑去公廁上廁所,雖然很晚了,但其實公園有很多夜貓子晃來晃去,那次只是我運氣好,沒被任何人發現。我光著屁股從公廁走出來的時候,她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要我不准離開她的視線。我問了原因,「我看不到你的話就不好玩了」她是這麼回答我的。
怎麼突然想到這件事……說真的露出這麼多次,你要問我說這件事到底有沒有刺激的成分,也算是有的,但人容易習慣。習慣之後,你還是會因為怕被人發現而緊張,但你心中對被發現產生的後果不那麼害怕,妨害風化?有可能,但如果你不是累犯,你很難被真的抓去關還是啥的。再說我也不是刻意在別人面前遛鳥,這算是某種無主觀犯意吧。
聽說哲學家康德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出門散步,我不知道散步會不會刺激靈感,但光著屁股在走廊折返走(或跑)的確會讓人想到不少事情,像剛剛這樣,當然也可能因為這是我的母校,激起我的回憶,大多也不是什麼好事。既然是熟悉的地方,我想走到更遠的地方去看看。我看向重華的方向,她看向我但也沒在看我,好像只是在欣賞教室窗外的風景,我用手比了比走廊轉彎處,就往走廊深處走去,微弱的緊急出口燈讓走廊並非全黑,我還是開了脖子上手機的手電筒,想看看自己原來的教室,還有那封告白信是不是還在原來的地方。
告白信是這樣:國二時的我有一個喜歡的女生,但不是我妻子,我打算在升三年級之前跟她告白,已經準備好要在掃地時間拿給她,因為她跟她好朋友都會先去上廁所,一邊嘻嘻哈哈去拿掃具,我想著自己已經找到最好的時間(不可能是放學,因為她一放學就會上她家的車了),走進教室,手已經放在教室門把上的時候,那也是個冬天,我的手因為學校制服毛衣蓄滿了靜電,手一摸,門把直接把我電到咪咪貓貓,只差那一秒,我大腦正確地處理了眼睛收到的訊息,於是我沒有開門。隔著門上的小窗,我看見她們倆吻著對方,只是不到三秒的時間。後來我把信丟到掃具櫃後方的夾層裡,我是該帶回家或是撕掉丟垃圾桶,但我忘記自己到底都在想什麼了。
拐角過去第二間就是我的教室,校園裸奔最有可能遇到的就是校園警衛了吧,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從拐角的深處亮起了像是手電筒一樣的小光源,我竄進第一間教室躲在桌子底下,能不被發現當然是最好,更何況是一個沒穿褲子的大叔。光源從我頭頂的窗戶掃過,在教室的另一頭形成一個光圈,窗外的人窸窸窣窣不知在說什麼,光圈左左右右擺動,接著消失,我喘了口氣,等了一段時間,站起身,想繼續我的行程。
剛走出門口,我就知道自己,大意了。
警衛只是把手電筒關了,趁著無人的夜晚,伴著月光,他在走廊自在地抽著煙,我剛走出來,就直接對上了他的視線。我沒聽到他喊了什麼,只知道現在該做的事情就是:跑!
光照到我前面的路,他並沒有叫我停下,只是不停地追我,大概是因為大喊「暴露狂站住」好像也沒什麼意義吧?我不停狂奔,心中想的卻是如果被抓之前可以看看那封信也好,我都忘記自己寫了什麼,沿著走廊左彎右拐,我從擺在外頭的外掃區掃具櫃抓了一個水桶,接著把水桶丟進廁所,並在光源尚未來到時鑽進一間教室,躲在老師的辦公桌底下,我慢慢抬起頭,光源果然進了廁所。就在這時,手機振了起來。
「你跑到哪裡去了?」
我不能說話,只好用訊息回她:被警衛發現,躲在教室裡。
「不可能,警衛長什麼樣子。」
我翻了個白眼,這時候還在意長相嗎?我預計他大概已經巡完廁所,再次透過窗子邊緣想看看他。從黑暗角落緩緩伸出的光源,是警衛的手電筒,但這次光源變成三個,另外兩個光源,是從警衛臉上伸出約有一公尺,像是水管一樣前端正在發光的眼睛。眼睛。
我蹲下身,打了四個字:長得很帥。
「不要鬧啦,你不要被抓到喔,被抓到就完蛋了。」
:會怎麼樣?
「你的蛋蛋會被拿去當作宇宙高爾夫球。」
:為什麼?
「因為人類的蛋蛋剛剛好很適合。」
:就這樣?
「就這樣。」
:被拿走感覺也還好
「不行,這樣有違我們守護人類蛋蛋四千年的傳統。」
:才四千年,四千年前的人類蛋蛋你們就不守護嗎?
「那時候他們還沒發現人類蛋蛋很棒。」
:那我現在要怎麼辦?
「你可以先自力救濟,我等一下過去。」
我的手機收到了一張圖片。那是一個圓圈,周遭寫著各種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西洋魔法陣的玩意,但環的內側寫的卻是正楷書法,環成一圈的文字寫著「日月金木水火土竹戈十大中一弓人心手口尸廿山女田」,中間則是一個大大的永字。
「你沒有毛筆……不然你就用ㄐㄐ在空中畫出這個法陣,把永字寫完之後,應該就可以了啦。」
:毛筆跟ㄐㄐ可以替代的嗎?
「試試看才知道。」
我嘆了口氣,開始在空中畫起法陣,光源似乎又從遠處照了回來,我一邊蹲在教室桌子底下,認真地想像法陣的模樣,一邊操弄冷到不行縮得短短的ㄐㄐ,等我完成最後一筆,那個法陣的圖案就這樣出現在空中,我現在真的很想大叫,這叫一部份是因為真的成功,另一部份是因為這一切到底都是三小。法陣從空中朝我的肚子飛去,在我的肚子上發光,接著我的ㄐㄐ就說話了。
「好冷喔……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啦。」這是他的第一句話。
「等我們脫離這裡什麼都好辦,你除了會講話還會什麼。」我跟我的ㄐㄐ說。
「又是盜球集團嗎……沒事,直接走出去,正面對決。」
「幹不是吧,對方要是直接把蛋蛋拔下來怎麼辦?」
「還早啦,怎麼戰鬥法陣裡都有說。」ㄐㄐ說。
我聽從我的下半身踏了出去。警衛注意到我,他的手電筒和眼睛在空中不停晃動,像是喝醉酒的人看到光線一樣到處亂飄。他大喊一聲,說了某種我也不知道哪一國的語言,朝我衝了過來。
「你今天還沒上廁所吧。」ㄐㄐ問我。
「晚上還沒。」
「好……ㄐㄐ水砲!」ㄐㄐ喊著完全沒有 sense 的招式,我感覺自己的下面以一種超奇怪的方式發力,接著尿就像是水柱一樣噴了出去,直接將對方的腳打歪,讓他跌倒在地,我抓準時機,趕快往重華所在的教室跑去。
「奇怪……好奇怪啊……」我一邊跑著,ㄐㄐ一邊晃著,一邊納悶的說。
「哪裡奇怪,我平常不可能用這個射速上廁所嗎。」
「不對,照法陣的設定來說,應該可以直接打穿他的腳才對。」ㄐㄐ說。「你真的有好好畫完法陣嗎?」
「有啦……應該……有?」
奇怪,永字最後一筆劃是什麼?我一邊奔跑一邊想著,先是一點,然後一短橫,向下拉,接著往上挑勾,再一橫一撇完成左邊,右邊先一個小撇,最後……最後……
「那個反捺真的好看。」我自己想到還露出微笑。
「永字沒有反捺啦!法陣亂寫難怪威力都沒了,完蛋了啦!」我的ㄐㄐ一邊晃一邊哀嚎著。
「讓我們先分析一下現況。」
一群穿著長袍的人,在看起來很高科技的指揮室裡面。他們看著螢幕牆上透過各種先進科技監看到的奇妙角度。重華的老公都是裸奔的狀態,而且剛剛在甩著ㄐㄐ對警衛打出水砲。
「我剛剛是被我的外孫女稱為會拿人類的蛋蛋去作宇宙高爾夫的外星人嗎?」
為首的長鬍子長者深吸一口氣後激動地大喊,一旁頭插髮髻的大叔則恭身答覆:
「是的。閣下。重華探員……您的外孫女是如此說的,同時她剛才還將傳女不傳子,絕對不能外傳的倉頡法陣,傳給了令外孫女婿。」
長鬍子老先生擺了擺手,「飯桶!都是飯桶。打草驚蛇就不說了,為什麼電子監控沒作好。這樣倉頡法陣,不就傳給男人了。」
「抱歉!閣下。」整個指揮室長袍人們通通單膝跪了下來,「是我們監控不周。」
「廢物!這樣下去,我不是只能親子廢了這噁男的ㄐㄐ,將他作成女的了嗎?從我掌握到我的寶貝外孫女,居然有如此難堪地性癖的時候,我就食不下嚥,茶不思、飯不想。就想被我的寶貝外孫女……咳咳……給她好好指導,糾正她這陋習。今天現在看到,果然不意外。我的寶貝外孫女,一定是被他老公給帶壞了。」
長鬍子老先生指著螢幕上,正在對自己的ㄐㄐ講話的裸奔人士。
螢幕上的裸奔人士,此刻還不知道它自己被長鬍子老頭,在心中取了多麼難聽的名字。但為了監控方便,監控小組已經使用代號:「噁男 X 」。稱呼這一次的行動的重要對象,至於這一次行動則被稱作:天雨行動。
「你還有時間在這抱怨嗎!」噁男 X 在螢幕中,對著自己的ㄐㄐ大吼著。
各位好,夜晚時分,我們來到了,純真的中學校園中,不為人知的黑暗的一面,在放學後的校園究竟會有多麼噁心的事情發生呢?在這裡出現的是:鏘鏘!噁男 X !
噁男 X 的習性看起來是會對自己的ㄐㄐ說話的噁心生物呢。
「永字沒有反捺啦!要跟你說幾遍!」
「啊!不然你告訴我什麼字有反捺啊?哈哈,你不知道吧。畢竟你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ㄐㄐ而已。」
噁男 X 不只會跟自己的ㄐㄐ講話,還是個會甩著自己的ㄐㄐ威脅他就範的噁男呢。
說是遲,那是快,警衛以一副被心靈控制的樣子,甩著頭跑向噁男 X 。
噁男 X 雖然是噁男,但是他這代號 X ,可以不是叫甲的。就跟神秘女主人公 X ,一樣,一旦被叫了 X ,就增添了無與倫比的神祕存在感。
所以,當警衛甩著頭,突然掄起失傳的大內武術,五筆龍爪手的時候,噁男 X 輕巧地發揮他過往多次之所以多次裸奔都沒有被扭送警局的存在之力,噁男之力。這是一種能夠讓正常人,情不自禁別開視線地氣場。十分強大。
不過,這個警衛,現在可不是正常人,而是被外星傳武大師,也就是剛才作再指揮室裡面的長鬍子長者,人稱「倚天不敗」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的外星內功大法的加持,現在渾身都是氣,區區噁男之力還能震懾住嗎?
自然是不行。
只見警衛重振姿態,口中唸唸有詞:「王旁青頭五一提,土士二干十寸雨;大三肆頭古石廠,木丁西邊要無女。」
這是口訣!是五筆的口訣,而且還是新世紀五筆的口訣。
說是快,那是遲。在警衛念完口訣的時候,噁男 X 已經拔腿就跑。只見現在雙方,上演你追我跑的景色。
但是噁男 X 剛才必經為了躲過,那一種探囊取物的五筆龍爪手,已經用盡了令人不忍直是的噁男之力,現在這樹下偷逃的這一首,直直截截地大破中庭門戶,就要向ㄐㄐ襲來。
「不!我不想變成禿筆啊?你快想辦法啊!ㄐㄐ!」
「我能想什麼辦法?你一晃來晃去,晃來晃去,弄得我頭好暈啊!」
眼看噁男 X 已經手無對策,說就要束手就擒之際——
只見一黑影背著月光,穿梭在晦暗走廊中。只能從他使展出的拳腳,同時會散發出的筆劃光芒,來隱約辨識出來是個妹子。
「這才是真正的永字八法嗎?」我不禁握著自己的ㄐㄐ感嘆。
我的ㄐㄐ回答說:「人心手口,尸甘山女。人字一體,神形為一。」
這妹子頓時一個山靠把警衛盪飛到走廊的底端,當她向我走來,我不禁跪伏在地上,忍不住想舔著救命恩人的大腿……以表謝意。
噁男 X 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有老婆的人。如果重華她在後面,一定會看起來很火的樣子。
可是正當噁男 X 要這樣做的時侯,警衛雖然喪失意識,但他本來就是在喪失意識的狀態被外星內功大法給心靈控制,所以警衛又重整攻勢向兩人襲來。妹子一個縱身躲入了暗處,就在噁男 X 再度陷入危ㄐ之時。
這時,一枚長筷打在警衛的時候,立刻破了外星內功大法的心控能力,讓警衛一個翻身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過,說是遲,那是筷。再筷也沒有手快,噁男 X 還是中了五筆龍爪手,倉頡法陣登時配破除。ㄐㄐ,終歸回復為了ㄐㄐ。噁男 X 則力癱倒在了地板上。
「呵,不過是區區五筆,怎麼可能打得贏我倉頡派的傳人。老公,我還以為我趕不上了,沒想到你居然能夠一個人把他收拾掉。真是嚇了我一跳。」
重華一邊吃著自己的愛心便當,一邊運用內勁將芝麻點在自己老公的穴位上,透過這樣愛妻便當的加持,噁男 X 想必很快就能夠恢復戰力。
「五筆不能算是倉頡的仿冒者,而是鄭碼的外生子。」一個小巧琳隆聽起來就像是剛才動物星球頻道播報員的聲音,頓時插話,「中氣不納,二門不開,筆力不足。」
「是誰!?是誰不要臉的,在暗處說話!」重華那一狠潑辣勁,也不慣來者是何人就直接叫陣起來。
「重華姐可居然不認得我?是我啊?是我啦。」
「我才不會中招的,這不過是第一階幻術:『是我、是我』之術。」
「重華姐,是我啊!真的是我啦。」
「你看!是『是我、是我』之術!」
「不是啦!重華姐,這真的不是『是我、是我』之術OAQ」
「那你倒是走到明處說話。」
「那你先幫姊夫把褲子穿上。」
在一陣對峙之後,重華踩了一下在地上脫力噁男 X ,示意他把褲子給穿好。
妹子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居然是個連褲子都沒穿的大叔,我魔法少女雷歐晴才不想救的。但看在共使一套功夫,便表示有緣分……」
「哼。緣分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重華冷冷地對第二個女角表示敵意。
「不論你承不承認,緣分都在暗中推動我與你的對話,尤其是姊夫的行動。」雷歐晴,頓了一下,「可以說,沒有緣分,就沒有姊夫。」
「這話可說得大了。」
「是啊。這話說大了。」一個老先生的聲音從暗處冒了出來。
「誰?」
「誰?」
「可以不要用倉頡,改用五筆嗎?」原來是之前的長鬍子老先生,親自到現場要捉拿噁男 X ,把他作成女的,「甚至老夫,更愛倚天。」
「倚天不敗!是你?」
「外祖父!?你就是宇宙高爾夫協會的理事長?」
「正是在下。同時還是天雨行動的總策劃人。我們這就代表月面上的兔子來侵略你們了!」
「蛤?」
「啥?」
「天雨行動第二階段:永夜行動開始。把地球變成兔子們的高爾夫球場吧。」
以「倚天不敗」為首,後面其它圍著髮簪的長袍人,紛紛脫下自己的髮簪,露出作為月球人代表的兔耳朵。
「『倚天不敗』,代表月球,來給地球上的各位拜年了!」
雷歐晴從小就是個內向的男孩子,直到有晚補完習經過公園看見姊姊大人牽著裸男在公園走哲的那一剎那,他才發現原來表達自己的愛好也是很重要的,所以開始投入嚮往多年的魔法少女。但這樣的角色背景故事由於太過王道,所以在月球人侵入地球的當下只能這樣快速帶過。為何要快速帶過?因為雷歐晴身為一個嬲孩子,對自己的ㄐㄐ怎樣從解除緊縛的狀態下彈出的樣子實在太過熟悉了,只有他有那個能力馬上認出來,月球人頭上那兩個兔耳並不單純是兩個耳朵,而是──
「為、為什麼你們頭上有兩個肉棒?!而且這麼大……OAQ」雷歐晴晴不自禁的伸手指向月人為首的倚天不敗。
「有什麼好驚訝的?沒看過我等一族沾母舐‧Cumeron為了教育你們拍攝的納美人嗎?」長老右後方的男長袍用手上下有節奏地撫弄著長老的「左耳」。
「地球人就是這樣不受教,要是頭上又長出兩個耳朵,那我們不就有四個耳朵了?難怪你們的蛋蛋只能當高爾夫球,棒子要不要留著用倒是可以討論……」長老左後方的女長袍用自己頭上的「雙耳」啪啪拍打著長老的「右耳」。
「好了。你們都退下。」倚天不敗推開廢話太多的左右護法,他那又黑又紅的雙耳雄挺著,光是從型就讓人感受到那蓄勢待發的力勁。
「外祖父你這陽具露出play……實在是太美了!」本是一身潑辣踩著噁男X的重華卻是情不自禁流漏出她那感性的一面,展現出對外祖父頭上雙耳的癡迷。
「唉。就是寶貝孫女你這毛病該怎麼改呦,老夫真是傷透了腦筋跟耳朵。而且到底要老夫說幾次這才不是露出play……」倚天不敗雖然摸著自己的肉棒喊疼,卻是不減他那侵門踏戶的雄氣繼續迫近噁男X。
「我的寶貝外孫會變成這副德行,都是你這廝害的!看我還不代替月亮懲罰你!」老者語畢便有兩股劍氣沖天,只見兩個漢字圓環圍繞著老者的兩隻肉棒子,日月金木水火土竹戈十大中一弓人心手口尸廿山女田,正是那倉頡法陣。
「老頭不是用倚天嗎?而且倉頡不是傳女不傳男?」雷歐晴擦去嘴角的口水,提出了質疑。
「倚天那種掩飾用的破東西,怎可能比倉頡?就讓老夫展現由我開創的此法之所以不能傳給男人的原因──納出ㄐㄐ來吧!永字八法!」
老頭一喊,除了頭上的雙肉棒,連腰下的肉棒也一起在袍子後面靈動起來快速地揮舞著,側、勒、弩、趯──每一筆都索命似地直直劃向噁男X的襠部,策、掠、啄──
可惜八字還沒能有那一撇,事態卻又有了新的變化。
「閣下不好了!後方遭遇敵襲,全都倒了!」跑來傳令的長袍身上沾滿了棕黃,一靠近就讓老者不禁捏鼻而打斷了陣法。
「此等惡臭,莫非是?」老者一轉頭,只見一束棕黃從黑暗中直接噗啦打在倚天不敗的臉上。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來者正是在下,一字千金。」男子一邊朗誦著一邊嚼著紙張,還一邊光著屁股發射著一條又一條的屎彈,而他並非單獨前來。
「拜年是新春其中一個最主要的活動,通常由輩分低的向長輩拜年,又或到親戚朋友家中拜年。——出自《維基百科》。」只見他旁邊還有一名男子,朗誦完條目就從只露出乳頭的裝束發射出激光,迎擊未被屎彈擊中的月兔們。
「敢說是拜年那就都是龜孫子,死外星人還不嚐嚐我危ㄐ百科的厲害!」男子又甩甩奶奶從乳頭發射了光束。
「不可能……怎麼除了X以外,噁男x跟噁男Z都來攪局?」倚天不敗也不顧顏面被攪黃,只擔心局面被攪黃。
「那當然是因為重華探員早就計畫好一切,為了阻止自己外祖父的陰謀。」噁男X的ㄐㄐ不知何時又活了過來。
「寶貝外孫,你剛剛顯露的癡態,原來只是轉移在底下幫妳老公ㄐㄐ施法的演出嗎?」
「……不是喔,外祖父,你露出的姿態真的很美。」重華輕咬下唇似是難耐,「但是要把地球這樣充滿著色情的場所變成月球兔子那種單純只有性慾亂交的高爾夫球場,可是一點都不色情,一點都不美。」
「所以我要阻止你,外祖父。」
「阻止我?呵,就憑你和幾個噁男的陣法,能對付創造出倉頡的老夫?」倚天不敗的氣憤讓他的雙耳即便沾了屎也再度又黑紅又粗又硬。
「夜遊調教多次就都是為了這一刻啊!終於在現在調教完畢了!哈哈哈──」重華仰天長笑,兩手一抓,便把光著屁股的噁男x跟自己的老公噁男X,的ㄐㄐ啪一聲,洞跟卡榫,嵌合在一起。
「看我疊合噁男x跟噁男X兩個x素材,超量召喚──」
「Divine ARSE,後庭號ㄚ皺撕!」
變身常見的光束特效亮起又漸弱,人類雙眼可視之時早已不見屁股與ㄐㄐ與重華,取爾代之的是一架直接撞破校舍的巨大機器人,展著雙翼,還有特效的惡臭雷電在旁邊閃著。
「我們即是噁男騎士W,」Divine ARSE的駕駛艙傳來似是重華的聲音,但似乎混雜著誰的人格。「由噁男凝視過載出來,本以為是被害者但其實是順應凝視助長噁男結構的剝削者的騎士W!」
「為了讓地球的噁男繼續生生不息,自然的噁自然的生長自然的被譴責,我們必須在此將你打倒!前進吧老公!」「前進吧老婆!」「是,女王大人!」
語畢,Divine ARSE便一拳砸向倚天不敗。
倚天不敗沒有露出頹勢,反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後庭號覺得有詐,減弱了拳速。但就在這多出的零點幾秒內,倚天不敗化身巨棒,狠狠地往後庭號臉上揮去。
「太嫩了!太嫩了!看我的『幹狗棒法』!」
倚天不敗狂妄咆嘯著,與此同時後庭號承受不住巨棒的威力,因而分崩離析。
倚天不敗也沒閒著,啪啪,兩下把重華和噁男x打倒在地,而我僅僅受那一下便再起不能,果然就算是露出很久的ㄐㄐ,也是需要兩把刷子的。
倚天不敗緩緩的走了過來,雖然感到乏力,但我可以看到後面還有一人,那是,噁男Z?他的奶頭發出金光,看起來是要用必殺技一決雄雄了。
「倚天不敗,看我這招,『毀滅的噴射白光DOUBLE SPLASH』」
噁男Z的兩個奶頭噴濺出大量的黃白色液體,接著兩個水柱交纏,化成龍形朝倚天不敗射去。
「哼,看來你就只有這樣嗎?」
倚天不敗一分為三,接著背靠背合在一起,然後開始旋轉,越轉越快。
「九棒流,阿修羅魔九閃!」
一接觸到倚天不敗,白龍瞬間潰散,但倚天不敗也沒停止,朝著噁男Z前進,噁男力無法做出有效的抵抗,向後被擊飛,再起不能。
「好了,接下來就剩你了,冒用倉頡的小鬼。」
「等等等,我們有話好說, 你看看,我已經沒力氣動了。」
「吼齁,有意思,老夫問你個問題,你,還想起舞嗎?」
這是甚麼鬼問題,跟一個ㄐㄐ人跳舞感覺不是很愉快啊!我瞄了下附近的重華跟不知道誰,很好,沒動靜,看來我完蛋了,眼下只好跟著他走。
「想,真TM想。」這應該是我最後悔的話,不過這時的我還沒理解。
「老夫聽說香蕉是最好補充體力的食物。」
倚天不敗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根香蕉,剝了皮,就直直的往我口裡塞去,嗚嗚,頂到喉嚨了,想咳嗽,但又咳不出來,現在的我像是他的玩具一般。
「真是有兩下子,連深處都在顫抖<3」
他按著我的頭,香蕉在口腔內被壓碎,吞下去後,我不停咳嗽,好痛苦。
「接下來,試試月球的東西吧!」
他拿出一個小小的綠色膠囊,直往我的屁眼塞去,過不到三秒,他開始脹大,慢慢的填滿我的直腸。
「啊啊!這是甚麼,拔出去啊!」
劇烈的痛感開始發酵,我的身體不自覺的抖動,這樣下去的話會死的,絕對!
「你看看,這舞不是跳的挺好的嗎?話說,你不知道倉頡的另一個功能吧,哈哈哈!」
他握住他那因興奮更加脹大的ㄐㄐ,開始作寫字的樣子,但不論我怎麼感覺,這幾乎是不成形的字。
「只要把陣法反過來寫,你就會變成一個只會爽的奴隸了,就當作收下世界前的娛樂吧,嘿嘿嘿!」
現在的我,眼裡應該充滿絕望吧!變成一個色老頭的肉便器,似乎是我最終的結局了,啊!重華,要是還有來世,你願意再和我玩露出play嗎?
正當我心意已決之時,眼角餘光中,似乎有些微光,同時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倚天不敗的手慢了下來。
「從天上掉下的星之原石,魔法少女雷歐晴,閃亮登場OuO。噁男X,我已經把倚天不敗的力量轉到你身上了,快給他致命一擊吧!」
正如他所說,現在的倚天不敗像是石化一般,一動也不動,反倒是我,ㄐㄐ已經回到正常狀態了,或者更準確地說,已經超越從前了。
「你,你到底什麼時候對老夫下手的,不可能,老夫不會死在這的。」
「當然是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啊,畢竟是這麼可愛的兔子,我可想好好品嘗的。」
正在他們鬥嘴之時,法陣已經畫好了。
這樣就結束了。
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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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開戰的事情被知道了,更慘的是米國政府還大力讚揚,說我是救世主,各大新聞版面被ㄐㄐ佔據,尤其是有關外星人的部分,人們紛紛戴上ㄐㄐ耳朵,跟露鳥,甚至把開戰日設為國際ㄐㄐ節,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至於眾人,噁男們在結束後沒多久就回復了,接著就回山裡避風頭。雷歐晴似乎從魔法少女畢業,把調教倚天不敗的影片拿去販售變成百萬富翁。
那些奇怪的敵人全都被抓走,連我都不知去向。
至於我和重華......
「快了快了,只剩一個三明治了。」
沒錯,雖然中學被毀了,我們依然以露出play維繫情感,不同的是她除了吃三明治外還會吃些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