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爾希絲大人,茶涼了喔。」
「感激不盡……我睡了很久嗎?」
守夜的騎士疲倦地抬起頭,與總是笑臉迎人的火蠑螈女僕四目相對。
「大概十分鐘?」
卡薩爾希絲從冰冷的石階上站起身,沮喪地仰望與方才閉眼時幾乎沒有改變的星空,她已經連續看守在皇帝寢宮外頭五天四夜,唯一能指望的夥伴,只有一隻講話不討人喜歡的人形火蠑螈。
「十分鐘連煮水都來不及。」
「當然,所以我只好隨便亂泡一通囉。」
「至少難喝的茶能使人清醒。」
抱怨歸抱怨,騎士仍然滿懷感激接過女僕遞來的茶杯,皇室只命令她必須無時無刻駐守,並沒有限制火蠑螈的活動自由,因此恬不知恥的爬蟲類乾脆成日在卡薩爾希絲面前遊蕩,照早午晚與午夜送來難吃的餐點。
「或是讓人下痢。」
「那可真是多謝妳的提醒。」
卡薩爾希絲忍著不去注視杯中黑色的液體,捏住鼻子一口氣全灌進胃裡。「這絕對不是茶涼不涼的問題,而是妳根本沒把水燒開過吧,諾斯塔吉亞!」
騎士彎下腰,咳出一大團沒化開的皺茶葉。
「妳不能要求快又要好喝嘛。」
除了臉上還殘留著小塊的鱗片以供身分辨識以外,諾斯塔吉亞的外貌與常人並沒有太大的差異,根據她本人的說法,這樣比較好找到工作,她甚至找到了能把自己尾巴變不見的魔法。
「即使身為妳的主人也沒資格?」
「呃,我以為自己蠻自由的,除了夏天會有點熱。」
女僕拉起單邊裙子,展示踝上沉重的腳鐐。
「別忘記妳的刑期,在得到皇帝特赦之前都不會結束。」
「反正皇帝已經ㄙ──」
「咳咳!」
騎士大聲咳嗽,蓋過諾斯塔吉亞的咕噥。
「別這麼緊張嘛,這裡又沒其他人。」
「可能會有忍者。」卡薩爾希絲的神色嚴肅。「或是隱形人。」
「放輕鬆,我剛剛才把兩個忍者的腸子掏出來纏在他們的脖子上,屍體我交給看守皇宮正門的禁衛隊長了。」
「……妳可以不用笑咪咪地描述怎麼殺人。」
「笑容第一嘛。」女僕得意地摸頭燦笑。「那頭死豬什麼時候才要爆炸啊?」
「請對於皇帝陛下的遺體抱持尊重之心。」
「『前』皇帝。」諾斯塔吉亞不懷好意地插嘴。「或是『前』人類,他現在的工作是當一團爛肉。」
「還不是,至少在死訊發布前都不算是正式死亡。」
「需要我跑到市場大聲宣傳嗎?豬肉一斤一百七,皇帝一斤二十塊。」
「妳這舉動,是覺得要是被新皇帝特赦會變得太自由是吧。」
「比起自由的空氣,我比較喜歡造成貴族們的困擾嘛。」
「皇帝陛下已經蒙主寵召。」卡薩爾希絲狠狠地捏了女僕的耳垂。「否則他遲早會被妳的嘴巴氣到心臟病發。」
「別這麼刻薄嘛,害他氣死的又不是我,戰爭失利要怪指揮官無能,指揮官無能要怪皇帝沒用。」
諾斯塔吉亞忍不住揮開不時飛來的惱人蒼蠅。
「妳可能需要多長幾顆腦袋來給劊子手砍。」
「說得也是呢,爬蟲類如果能有三顆頭的話就好了。希絲,妳偷放屁嗎?」
「如果那是我發出的味道,我身為騎士的尊嚴會請妳先退避。」
噗嚕噗嚕噗嚕……
一陣低沉的聲響,伴隨著濃郁的惡臭自皇帝寢宮內傳了出來,隔著宮門仍然清楚入耳。
「那個啊,裡頭有御醫看守著吧?」
「我想他們也已經盡力保存皇帝的凡軀了。」
「主人,請吩咐我去叫皇子們過來。」
「……不行,在皇家決定新繼承人之前,我們不能擅自打擾會議。」
「這是衛生問題!」
「不對,這是程序問題。」
見到主人堅決忍受臭味的態度,諾斯塔吉亞只好暫時服從,並開始暗自在心裡想像,該如何弄到一隻死臭鼬,放在卡薩爾希絲的辦公桌上以示抗議。
「難道沒有遺囑嗎?」
「皇帝在遺囑中聲明,龍之血脈的繼任者,必須是與他相同,仁民愛物智勇雙全的賢人。」卡薩爾希絲忍著難耐的惡臭說道:「也就是說新的皇帝必須是濁世中的『清流』。」
「只有清流才能接續龍的血脈,那要是沒有清流怎麼辦?」
「那就只好交由自認是清流的皇子們決定了。」
「妳好像很討厭清流這個詞。」
「或許吧,至少我不認為有任何人是純粹無瑕的。」
兩人盡可能地站在不會被夜風吹襲的位置,來避免皇帝屍體腐爛發出的惡臭。
「教廷沒意見?」
「原本教廷希望扶持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最近傳出和鄰國的異教徒將領有染。」
「那很好啊,我喜歡!」
「妳喜歡不等於教廷喜歡。」
當東方的天空露出些許慘澹的魚肚白,大皇子終於率著中看不中用的衛隊,浩浩蕩蕩地來到皇帝宮前。
「辛苦妳了,卡薩爾希絲。」
「服侍皇帝是我的榮幸,並無半點辛勞可言。」
卡薩爾希絲斜眼瞪了身旁的女僕,暗示她一同屈膝,向未來的新皇帝行禮。儘管大皇子體態豐潤,但從他身上套著的皇帝長袍與金冠,就看得出他是個很怕冷的人。
「竟然是最愛哭的史都華小胖贏了嗎……嘿嘿嘿,這樣看來我肯定會被特赦吧。」
諾斯塔吉亞打量著新皇帝──史都華小胖,打從她有記憶以來,史都華小胖從來沒有做好過半件事情,他活在這世上唯一的功能就是代替皇帝出席國外的典禮聚會。曾經有這麼一次,史都華要求她侍寢,但最後卻因為小胖的小小胖無法順利勃起而作罷,他始終聲稱那晚太冷。
「皇帝陛下,請恕微臣無禮冒犯,但陛下您未來的寢宮──」
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噗嚕!
恐怖的腐臭與排泄物臭味自寢宮的門縫中噴散出來,不少大臣當場便蹲下吐了滿地,驚慌的史都華小胖連忙吩咐尚未被臭昏過去的親衛隊上前打開宮門。
「看吧,主人,『清流』放久了也是會臭掉的。難得有這機會,我們一起去看看爛掉的皇帝吧!」
火蠑螈遮住鼻子,雙手擺出無奈的聳肩姿勢,忍不住好奇心,硬是拉著騎士跑進了寢宮。
「等等,吉亞,我的騎士鎧是新訂製的!」
「沒關係啦,去戰場上殺幾個人用血味蓋過去就好啦。」
兩人隨著史都華小胖與親衛隊進入了寢宮,誰知道她們所看到的,竟然比原先預想中,腐臭腫脹的皇帝屍體還要更加令人作噁。
地面散落著無數塊白色的人形物體,環繞著正中央以糞便搭建成的王座,王座上坐著全身浮腫發紫的先皇帝。
「您就是,人類的,新皇帝嗎?」
意識了史都華的來到,先皇帝張開香腸般的嘴唇,發臭的膿血自泛黃的齒縫間滴落。
「父父父父……皇……」
被嚇得魂不守舍的史都華皇子拔腿就跑,卻被不知何時來到腳旁的白人給絆住雙腳。親衛隊們陸續被白色的人形物體包圍,衛兵試圖揮劍斬殺白人,卻沒料到在武器接觸到白色人形的同時,大量的乳白色蛆蟲也趁勢吞食掉了他們的手腕。
「主人,妳不吐嗎?」
火蠑螈打了個哈欠,吐出一團袖珍的火球,隨意拋向史都華的腳旁,將爬在皇子身上的蛆蟲連著他有著精美鑲邊的褲子一同燒毀。
「我一整天都沒吃飯。」騎士觀察著先皇帝腫脹的肚子。「雖然很噁心,不過這也是為了我的俸祿。」
「妳把對皇帝與國家的忠誠擺哪去啦?」
「大概被臭味蓋掉了吧,失敬了!」
卡薩爾希絲熟練地拔劍,在劈啪作響的火堆上快速烤過,直劈向先皇帝的遺體,屍體分解產生的氣體發揮了良好的助燃作用,轉眼便讓先皇帝的身軀燃起旺盛的火舌。孰料在先皇焦黑的表皮剝落後,藏在裡頭的肥大白蟲竟毫髮無傷。
「沒想到在下必須以幼蟲的面貌與各位見面,實在有失禮儀。」
身高一米六的肥蛆開口說話了。
「卑卑……卑鄙的魔物,為何佔據我父皇神聖的遺體!」
史都華皇子儘管說得振振有詞,卻是躲在卡薩爾希絲屁股後頭說的。
「您的父親在遺囑裡寫到,要將國家交由真正的『清流』引領,難道在下會錯意了嗎?」
「我正是能夠引領萬眾的『清流』,只有我能接續龍之血脈!」
「人類,您的視界太狹隘。在下的複眼所能見到的,是您的千百萬倍。」蛆蟲彎成ㄑ字形敬禮。「容在下自我介紹,在下叫做別東卜,這片大陸無數蠅蟻之中的『清流』。」
「那個啊主人,蒼蠅是完全變態還是不完全變態?」
女僕小聲地向騎士提出疑問。
「蒼蠅的幼蟲跟長大後不一樣,通常這類都是完全變態。」
「我懂了,果然很變態。」
火蠑螈恍然大悟地點頭,招引來別東卜的視線。
「高傲的沙拉曼達,妳也是來爭奪『清流』之座者嗎?」
「呃,其實我只是在等這場鬧劇結束,去廚房偷點吃的。」諾斯塔吉亞舉手發問。「那個啊,蒼蠅不是吃屍體跟屎長大的嗎,為什麼可以自稱是清流呢?」
「我的靈魂流著清澈的甘泉。」
「那怎麼聽都是自稱吧?」
「吉亞,不用浪費時間和蒼蠅討論形上學,『點火』!」
「平常的妳可不是這麼衝動的性格啊,主人。」
「因為蒼蠅很噁心。」
「即使他是清流?」
「那只是自稱的,結果還是同樣自汙物中生長出來的災難而已。」
卡薩爾希絲一腳踢暈了抱著她大腿不放的史都華皇子,將劍身湊到諾斯塔吉亞的面前,火蠑螈豪放地張開大嘴,朝劍刃咬了下去,自口中噴出灼熱的吐息,將整把劍染上炙熱的紅。騎士將滾燙的配劍拋向別東卜難以移動的肥碩身軀,其餘的蛆蟲群紛紛擋在劍尖的飛行軌道之前,無一例外地被燒成滾燙的炭堆。
「就讓在下展示自我的卓越,來取得您的認同吧。」
別東卜緩緩蠕動了約莫兩公分的距離,以表皮的皺褶不偏不倚地夾住高熱的劍身,儘管被燒灼的部位滋滋作響,牠依舊不吭聲,承受身處火災現場一般的燒灼,身上焦黑的表皮一塊一塊地脫落。當火勢稍減,在原先巨蛆所在的位置,留下了一團橢圓形,如蛋般的堅硬物體。
「自認是清流的話就不要逃避,給我出來,不要躲躲藏藏!」
壓抑不住戰意與怒氣的騎士隨手抄起親衛隊散落在地的長劍,一把又一把地朝蟲蛹拋擲,無奈儀典用的劍身中看不中用,未經開刃研磨的劍身就連壓凹蛹皮都辦不到,陸陸續續被彈了開來。
「當朕破蛹之日,朕便是這個國家的新皇帝。」
別東卜沉穩的嗓音自蛹中傳來,聽在卡薩爾希絲的耳裡卻是不折不扣的挑釁。
「什麼清流,哪門子新皇帝啊!」激昂的騎士耗盡了武器,改以拳腳毆打巨蛹。「滾出來,這國家不是給蒼蠅住的!」
「是這樣嗎?在朕看來,人類才是這片大陸的老害。人類曲解了生態系的規則,並且以諷刺、攻擊、輕蔑的態度面對重要的生命傳承,妳們才是沒有資格接續龍之血脈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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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役靈獸的強化少女
結合可動模型完成品+組裝套件的全新系列「ACT MODE」誕生!!第1彈由室埴POCO原創推出的《NAVY FIELD 152》中,能驅使鯊魚型靈獸「Type15 Ver2」的少女「Mio」登場!Mio為塗裝完成可動模型,並附有Type15 Ver2的「電鋸模式」配件,以及對經營農業的Mio來說不可或缺的「高性能鋤頭」,從外盒取出後便能立刻遊玩。此外,靈獸狀態的「Type15 Ver2」為組裝套件,能搭配Mio輕鬆組裝轉換成「高機動模式」。將本款模型以親民價格呈獻給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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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整天漫長的攻堅皆告失敗之後,皇子只能狼狽地下令按兵不動,將別東卜佔領的區域隔離開來。身為近衛軍的卡薩爾希絲,原本也該留下商討對策,但由於她無情且魯莽地踹暈了史都華小胖,此刻只能待在城外的兵舍裡獨自生悶氣。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發展。」
穿著睡衣的卡薩爾希絲忿忿不平地翻閱著自圖書館借出的大量藏書,吵得蜷曲在地毯上的諾斯塔吉亞難以入眠。
「看書就看書,不要發出怪聲,妳這樣會被當成女巫燒掉喔。」
「只是個女僕就不要忤逆我。」
「……妳今天很不冷靜耶,難得皇子跟大臣們都說沒我們的事了,明天一早就會有魔導師部隊把牠給烤成炭啦。」
「我無法接受被自詡清流的蒼蠅羞辱。」卡薩爾希絲的眼裡滿是疲倦的血絲。「蒼蠅就該安分待在穢物坑中。」
「妳這樣子一點都不好玩。」
「有何不妥嗎?」
「要是妳在生氣,我就沒辦法享受激怒妳的樂趣了。」
諾斯塔吉亞翻了個肚子朝天的大字姿勢,輕易地解去套在身上的刑具。
「看來我找到有用的紀載了。」騎士面露些微猙獰的笑容。「七十年前,在東方島國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那他們怎麼解決的?」
「上頭寫著別東卜蠅的智慧過人,以獵捕野獸的方法無法擒捉。蛹期的別東卜非常脆弱,只要能破壞外殼,就會立即死於陽光曝曬。這種族群另外有個別稱,叫做『蠕動皇帝』。」
「那本書有寫怎麼處理變成大蒼蠅的別東卜嗎?」
「假如別東卜蛻變為成蟲,便會招來更多的蠅群,汙染當地的水源。」
「竟然不是『以黑魔法毀滅國家』的經典套路?」
「或許這就是牠自稱清流的原因吧。」卡薩爾希絲疲倦地將找到的紀載抄寫成筆記,綁在信鴿的腳上送往皇宮。「好累……必須先休息了。」
「需要我叫妳起床嗎?」
「嗯,有勞妳了。」卡薩爾希絲弄熄油燈,躺進睽違已久的被窩。「吉亞,妳打算整晚都躺在地板上嗎?」
「剛掃過的,很乾淨。」
「倒也不是那個意思……畢竟我買的是雙人床。」
「……妳這樣很『清流』喔。」
「不要用那個詞彙嘲弄我。」
卡薩爾希絲聽著諾斯塔吉亞鑽進被窩裡的聲音,心跳不由得加快。女僕輕柔的吐息聲輕咬著她的耳,將微熱的溫度傳上臉頰。她以雙手伸進諾斯塔吉亞寬鬆的睡袍底下,撫摸並感受著一分一寸發燙的肌膚。
「今晚想怎麼使用我呢?」
深知自己的主人需要時間思考,諾斯塔吉亞大膽地獻出雙唇,填補她等待卡薩爾希絲回答的時間,她粗魯地以舌尖侵入卡薩爾希絲的口腔,挑逗地滑弄過犬齒,來到半掩的門牙之間。卡薩爾希絲總是會讓她得逞,很快地便鬆開了雙顎間的防線,任憑舌與舌之間的翻攪,交換著每一滴溫熱的唾液。諾斯塔吉亞意猶未盡地吸吮起主人的舌尖,緩緩自口腔中抽離,半吻半舔地蹂躪起脖子以下的部位。
「我、我不知道……」
卡薩爾希絲聽見自己胸前鈕扣被解開的聲音,下體不由得輕輕抽搐了一下。
「主人如果什麼都不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取悅妳吧……簡直是笨蛋。」
諾斯塔吉亞主動解開睡衣的扣子,讓失去支撐的衣物沿著她纖細的肩膀曲線滑落,她任憑主人的雙手在自己身上來回撫弄著,她喜歡卡薩爾希絲的溫柔,也喜歡她手指因練武而增生的厚繭,她熱愛所有卡薩爾希絲能給予她的觸感。光是想像著彼此在黑暗中因興奮而顫動的軀體,就足以使兩人的呼吸紊亂,潮濕的喘息如同潮水般此起彼落。
就在諾斯塔吉亞即將碰觸到卡薩爾希絲那羞於說出名稱的花徑時,她突然停止了動作。
「怎……怎麼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覺得妳很奸詐而已。」
諾斯塔吉亞雙手擒抓住主人的大腿,將額頭貼在卡薩爾希絲的下腹部,看著她卑猥的,早已氾濫的花瓣。
「……」
「就算都已經濕成這樣,妳也不願意把想要的事情講出口。」女僕抱怨。「至少在我面前,不用掩飾自己有多麼低賤吧。明明就很想要,卻總是想被動等著我取悅妳,這樣子太卑鄙了。」
「吉亞……」
「希絲從以前就是這樣,明明喜歡甜食、喜歡軟綿綿的小動物,老是缺錢也喜歡做愛,但是總學騎士團裡的大人物,裝得對這些事物毫無興趣。還是說,妳也想加入自稱清流的行列嗎?」
「說得是呢。」卡薩爾希絲羞怯地張開雙腿。「能有勞妳ㄘ……肏翻我不知羞恥的小屄嗎?」
「先說好喔,我不和自命清高的人做愛。」
「我不是自命清高的人。我只是個隨處可見的下流賤人。」卡薩爾希絲幾乎是以獻上的姿態抬高自己的下半身。「我想被化為人形的魔法生物用雙頭龍肏得乒乒乓乓,我想換新的床板,幹到房間裡的淹水高到可以划船,我最喜歡和吉亞做愛了,我最喜歡妳了!」
那一晚,兩人共度了前所未有的歡愉時光,除了彼此的名字以外,她們沒有再討論過任何一項多餘的話題。儘管外頭有著鼠疫、戰爭、蝗災,以及即將破蛹而出的蠕動皇帝,但此刻除了愛,沒有任何一件事情能佔據她們簡單且愚笨的,非清流的汙穢思考。
「妳其實不必將昨晚妳們兩人之間的事描述得如此……鉅細靡遺。」德希佩爾二皇子說,並伸手接下蠑螈女僕遞來的茶水,小啜一口後,皺起眉頭。
「恕我失禮,但您不是說想知道昨天發生的事,不論大小嗎?」卡薩爾希絲雖說用著敬語,但臉上卻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我是這麼說的沒錯,但……」
「不僅如此,皇子大人,您剛剛可是聽得非常專心呢。」站在一旁的諾斯塔吉亞也加入了對話。
「我承認我是有些好奇……畢竟,那啥,我也算是個正常的……男人?」
看著年輕的皇子嘗試著為自己辯護,卻苦於想不到說詞的表情,女騎士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不必用疑問句啦,佩爾你毫無疑問是個男的。」
「是嗎,要不要脫褲子檢查一下。」火蠑螈女僕補上一句,似乎不打算放過難得能捉弄皇子的機會。「只要主人您一聲令下,我吉亞絕對效勞。」
「別鬧了,吉亞。去重新泡杯好茶來給佩爾──記得要熱的。」
在確認了女僕不甘不願走入廚房的背影,卡薩爾希絲開口:「總之,這就是事發經過了。」
「簡單來說,現在有隻大蒼蠅,在父皇靈堂裡頭化蛹,然後預告『我是來搶王位的』。」
「差不多,不過這些你應該都聽人說過了吧,何必多此一舉跑來找我?」
「你也知道我一向謹慎。」
「謹慎到有些懦弱了。搞上隔壁國的女將領大概是你所做過最勇敢的事了。」
「也許是吧。」德西佩爾微微咧嘴一笑,但隨即換上嚴肅的撲克臉,不愧是從小在皇室中長大的,出身平民的女騎士不禁感嘆。「當然我也不是來閒話家常的,談正事吧。」
「你也知道,為了隱藏父皇的死訊和避免屍臭外洩,作為靈堂的寢宮只留有一個出入口,由妳負責看守。」
「是啊,拜它所賜,我每天都得忍受那個難聞的惡臭。」
「那麼,問題來了,蒼蠅究竟是從何處飛進去的呢?」
「就從門口啊。」卡薩爾希絲不解地說:「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擋下每一隻飛過我身邊的蟲子吧。」
「寢室的大門設有魔法結界,能阻擋無關人士進出。」
「那個魔法結界弱到稍微有些魔法適性的人都能穿過不是嗎?」
「妳對人類普遍的魔法適性似乎有些誤解……不過那不是重點。」
德希佩爾從昨天卡薩爾希絲才從圖書館借來,今天卻已被晾在一旁的書堆中抽出一本。看上去有些年代,書背上以草書字體寫著《世界生物大全 貝塔羅奇皇家學士著 德爾塔264年修訂版》。
「有了。」停下高速翻閱書本的手,二皇子清了清嗓子,開始朗誦書中的文字:
別東卜蠅
相比於近親別西卜蠅,別東卜蠅較具有較高的智慧,然而在魔法方面則完全比不上前者。推測是因其魔法適性較低所導致,在整理相關研究紀錄後,我甚至有理由相信別東卜蠅(扣除蛹期的蛹)完全不具魔法適性。
「額……所以?」
「所以說別東卜蠅不可能自己飛進寢室,必定是被某人帶進去。」德希佩爾停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警惕地環顧自周後,才緩慢開口:「有魔法適性,且能進出寢宮──符合這兩條件的人可不多。」
「你是在懷疑我?不錯嘛,佩爾,膽子大了是吧。」卡薩爾希絲握拳,關節喀喀作響。
「別鬧了,希絲。再說,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妳。」徳希佩爾比了比散佈地上的生物相關書籍。「只是那個女僕就不好說了。」
「我可以幫吉亞擔保,她──」女騎士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皇子出聲打斷。
「退一百步來說好了,她真的是清白的,別東卜甚麼的完全跟他無關,但,那又怎樣?」
「甚麼叫那又怎樣──」
「真要講的話,說別東卜是父皇留下來的考驗或許更加有說服力一些。然而皇家需要的,不是真正的犯人,而是一個可行的交代。」
「你打算拿吉亞當替罪羔羊?你敢?」女騎士作勢拔劍,怒火在臉上顯露無遺。
「冷靜點,主人。」端著兩杯熱茶,諾斯塔吉亞無聲無息地出現。「喝點東西冷靜一下如何。」
「……」接過溫熱的茶水,卡薩爾希絲一言不發,坐回沙發上。
「假如我只打算說這些廢話,也就沒必要特地私下來拜訪了。」見女騎士終於恢復理智,皇子繼續說道。
「時間也不早了,我就簡明扼要地說吧。」
「就目前狀況看起來,女僕諾斯塔吉亞,妳會被指控為犯人。這是無法避免的。」
「又是這種展開啊,我都快麻痺了。」對比憤怒的女騎士,女僕本人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也是,非人種族、接觸過黑魔法、有理由對皇帝不滿,還有比我更適合的背鍋人選嗎。」
「看來妳很明理呢,令我有些意外。看來妳願意擔下這爛攤子?」
「沒什麼差別,我身上不差這一條罪名。」諾斯塔吉亞說著,順便擺弄了下掛在身上的金屬鎖鍊。「再說,身為女僕,我可不能讓這罪名落到主人頭上呢。」
「當然,我也不打算害妳因此受處極刑。」徳希佩爾從懷中抽出一個純黑信封,交到火蠑螈女僕手中。「明天早上五點半,三號城門,有一支要出發往鄰國的貿易隊。裡面有個叫提姆.薩特的人,把這封信交給他,他會帶妳出城。」
「我知道了。」
「我也差不多該走了,晚安,兩位女士。祝一切安好。」
「……」
希絲雙手捧著茶杯,咬著下唇,不發一語。
「……希絲?騎士卡薩爾希絲?」
女騎士終於回過神來,開口:「祝一切安好,皇子。送客,諾斯塔吉亞。」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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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順利,徳希佩爾二皇子心想。
不枉費我大費周章,找來別東卜遺族的卵。
這兩天,吾兄史都華被區區一隻大蟲嚇得驚慌失措的滑稽模樣已在眾大臣流傳,支持吾兄繼位的聲勢也日漸式微,再過幾天,當我用預先準備好的毒藥清除別東卜蠅之時,所有大臣想必都將擁護成為新任皇帝吧。
不只如此,等到明天一早,沙拉曼達,那個災害的化身也將就此離開,這可是連父皇都做不到的事。
二皇子不禁想起父皇的遺言。濁世中的清流?簡直愚蠢至極,上位者若以「清流」自居,不願意接近任何骯髒的角落,只會使得邪惡生長得更加肆無忌憚──現今的王國就是如此。
我早已做好為了這個國家化身淤泥的心理準備了。不論訴諸甚麼手段,我絕不能讓像吾兄那樣的人登基為皇帝,絕對不行。
一切都順利地進行著──除了一件事以外。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吧。
「……車呢?」
徳希佩爾掏出懷錶,密銀製的指針顯示此時已是晚上八點,早已超過了他和車伕約定好的時間。皇子嘆了口氣,抱怨道:「難道我得走回皇宮不成。」
「那倒不必,車很快就會來了。」
未曾聽過的聲音在徳希佩爾耳邊響起,就在他打算轉頭一探究竟時,銳利且冰冷的刀鋒已刺穿他的胸膛,鮮血濺灑在灰色石子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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