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她的犬齒與他的奢侈

把緹特拖回家後，男子熟練地將麻醉打進緹特體內，吸血鬼太敏感了，他享受美女絕望的掙扎，可他更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人偶們在精心佈置的舞台翩翩起舞的模樣。

緹特痛醒時，男子剛好拔完她嘴裡最後一顆牙齒。

「怎麼樣？我的尾款你還滿意嗎。」回應他的是痛苦的哀嚎，男子聽後開懷地笑了，把腿上的頭轉了一圈，讓緹塔欣賞她現在的處境。

緹特想撕了眼前這隻賤畜，無奈的是她被分成六等分，除了頭，滲著血的左臂、右臂、軀幹、左腿、右腿被放置在鮮血繪製成的倒五芒星內，一個尖角一個部位，五芒星的外圈是間隔有序的符文跟四層環形的繁複魔文，她看不懂，但這個阻礙吸血鬼重接斷肢的噁心手腕讓她大受震撼。眼淚奪眶而出，她痛苦地尖嘯出聲，絕望與怨憤在僅有刀，鉗子、椅子、法陣與他倆的簡陋房間內來回震盪，持續了足足五分鐘有餘。

聽夠了的男子把緹塔的頭重新轉面對他，手指伸進她的嘴裡攪了攪，成功讓她回過神來，聽著緹塔含混不清的怒罵，把帶血的口水抹在她臉上，笑著把在暗巷說的話重複一遍：「一個人的命再怎麼低賤，若只值一顆頭一點血一個皮夾，那也太可憐了。」他頓了頓，補完下半句：「腎呢？眼角膜呢？心臟呢？值錢的器官那麼多怎麼不摘呢，多浪費啊。」

「我明白，我都明白，貧窮限制想像，人脈限制管道。我可以幫你，你只需要繳點學費。」她的牙齒忽地出現在男子的掌心，在緹特想將它們全吞進嘴時又突然消失。「上好的素材，不知道自己的犬齒在藥師界和法師界很值錢吧，其他牙齒磨成粉還能養顏美容呢，都歸我了哈。」

「喔韶尼屬轟俗趴蓋蝦建狗女媽煮呃女怕必引陪剛難套促鑿吸媽席瞜數摟喵噴逆最爬哩……」

「只要通過試煉，我會幫你裝一副新牙齒的，身體也會組好還你；失敗的話，就把你身上的器官都賣掉。」繼續無視緹特含糊的罵罵咧咧，男子自顧自地說道：「應該沒有單純到覺得法陣只是禁錮用的吧，跟我的奢侈品說哈囉。」

男子讓膝上的頭緩緩飛進五芒星中心，彈了彈指，緹特的意識瞬間脫離大腦，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在一副四肢健全，穿著公主蘿莉塔的少女身體裡。

緹特環顧四周，富麗堂皇的擺設讓她差點以為自己在童話故事的王宮裡，差點，因為很快地一群穿著黑色皮革綑綁衣的女吸血鬼從四面八方走來，團團圍住她，身上清一色散發著奇異的甜香。

「歡迎來到我的收藏室。還適應這副人偶吧，之前的大家用過都說好。」男子的聲音從不知名處傳來「跟你一樣，我的奢侈品都是外面裝醉撿來的，極具潛力，卻都不懂人類的價值。」

「肖恩大人人美心善♡」

「嗯↘↗↘人家才沒有——」

「肖恩大人真討厭♡」

聽到肖恩的評價，女吸血鬼們或發花癡，或甜膩嬌嗔，鶯鶯燕燕聽得緹特都快吐了。

「通過試煉的他們在我日後的調教下，不但明白除了財物，人類依然擁有可貴之處，仙人跳的手段也更高明，如果夠資格，你也可以。」肖恩話音剛落，女吸血鬼們便窸窸窣窣交頭接耳，看著緹特的眼神充滿了興奮。

「塔緹亞娜、艾蜜莉、卡蜜拉、凱瑟琳、伊薇、拉提莎，你們負責這次對緹特的考核。花樣自訂。其他人排在她們六人玩完之後，一樣隨便玩。計時五小時，開……幹你怎麼找來的，不要，不要過來，傑克你冷靜，我們談……啊!!!」肖恩那邊下完令似乎出了點狀況，但緹特沒多少時間高興，她得先從一群飢渴的女吸血鬼手中活下去。

　　有著肖恩面孔的男人用力拍著手。「真美......不愧是融合她們所打造的極致收藏。只要再學會珍惜人命一點的話......」

　　緹可秀的瞳孔收縮，身體本能的顫慄，後知後覺的想起剛剛殺死的「肖恩」身上並沒有傳出人血的香甜味。難道之前只是替身嗎？

　　男人停下掌聲，七色的火焰從牆邊竄起，映照得整個空間詭譎而妖異。「雖然很想馬上和你解釋，不過，我們將來有得是時間。」

　　緹可秀看著眼前的「肖恩」如同偶戲師般舉起雙手，而她的——緹特的——視角迅速提高。緹可秀的眼睛看見緹特的身體部件懸浮起來，緹特的眼睛正與她自己對望。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屬於「緹特」的感官又回到了緹可秀身上。雙倍的感覺資訊使得緹可秀感到一陣暈眩，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上。原本屬於緹特的四肢從法陣上浮起，輕盈的飛舞在空中，彷彿在譏笑曾經的主人此刻遲鈍的動作。

　　「很有趣吧？兩個身體，就能有雙倍的快感與雙倍的痛苦！」男人狂笑起來，手指尖動了動。不等緹可秀想明白，體內尖銳的痛楚讓她彎下了腰。指尖傳來異樣的觸感，然而緹可秀抓在手中的分明只有破碎的蘿莉塔公主裙。

　　那是緹特的手，屬於緹特的手指正在濕滑的隧道中遊走，像一個勤奮的礦工，用堅硬的鏟子在緹特的體內挖掘著寶藏。那蜿蜒幽暗的隧道在規律的敲擊下，泛出不知是紅色或是透明的液體。兩個、三個......隨著礦工的增加，緹可秀不受控制的叫了起來。

　　手、腳來回掠過緹可秀，如同皮鞭的抽打。感受著另一個軀幹被自己的手指猥褻，同時自己的手臂正在鞭打自己的軀體。哪邊才是我？哪一塊才是我？浮於空中的頭顱邊旋轉邊飛舞，散開的秀髮撫過緹可秀已沒有布料覆蓋的柔軟腹部，搔癢的感覺令她在暈眩的同時渾身顫抖。

　　「你這戀屍癖變態！」緹可秀尖叫著試圖逃離，恐懼的看見緹特的視角離肖恩越來越近。

　　然後，肖恩吻了她。緹特飛向肖恩的頭顱被肖恩捧起，欣賞著、端詳著，彷彿那是一顆巧奪天工的法貝熱彩蛋。從緹特的視角，她看見肖恩的臉離自己忽遠忽近，牆邊顏色各異的火光搖曳，眼前景象彷彿兩人正在夜店舞池中熱舞般，瘋狂、危險、令人陶醉。

　　「現在，只要記得你是我的就夠了。My Lady。」輕柔的將長髮從頭顱的斷頸處撥開，肖恩將那美麗的臉龐湊近，朝著那小巧的鼻尖呵氣。那是和緹可秀人偶的身體一樣香甜的味道。緹可秀——緹特——張口咬了下去，卻只是讓失去牙齒的上下齒槽猛烈撞擊，口中傳來特屬於吸血鬼那冰涼而帶著辛香的血味。

　　肖恩陶醉地欣賞著吸血鬼的瞳孔在人類的氣息下逐漸變細，顯現出渴血的徵兆。「想要血嗎？嗯？我明白，我都明白。」撫摸著暴露在外的頸椎，肖恩故意挑逗著緹可秀的神經。「你居然殺了傑克，讓我好空虛啊。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緹特的臉上充滿痛苦的表情，但卻笑了出來。

　　「你——啊！」肖恩一聲驚嘆，抬頭看見緹可秀正在吞食自己原本的身體。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教會我怎麼『不浪費』。」緹可秀與緹特同時張口說話，邪魅一笑，同時痛苦的喘氣著。緹可秀的手從面前屬於緹特的身體中拉出沾滿血液的內臟。吸血鬼獨有的接近墨色的暗紅血液從緹可秀的指間滑落，口中的六對犬齒「喀擦」一聲便將手指咬斷，連同手上的內臟一起嚼食乾淨。

　　緹可秀感受著兩種味道在口中擴散。人偶的血液香甜如黑糖奶茶，卻解決不了渴血；而吸血鬼的血如同冰鎮威士忌，冰冷、辛辣、刺鼻，有如在緹可秀體內點燃一把火焰，喚醒源源不絕的能量。緹可秀混合甜美與辛辣的血滴落到緹特的冰涼腹腔中，盛滿美饌的軀幹如同淋上巧克力醬的新鮮水果聖代。

　　「太驚人了......學得真是快，不愧是我最棒的收藏品！」肖恩眼中閃著興奮的光彩，甚至沒有注意到背脊竄上的涼意。等他注意到時，鮮血已從他的肩部噴湧而出。

　　那不過是眨眼間發生的事。漆黑的光點破門而入，接著化為一隻漆黑的巨大蝙蝠，一口咬掉了吸血鬼的頭顱與法師的手臂。

　　「......母親大人。」緹可秀看著蝙蝠，瞪大了眼睛。

　　只見大蝙蝠飛進狹小的房內，將緹特的頭顱吐了出來。「真是個壞孩子，讓我找這麼久。」

　　隨著一串輕盈的笑聲，蝙蝠的軀幹延展開來，褪去毛皮，變成恍若希臘雕塑般美麗的身軀；充滿皺褶的頭部吹氣球般膨脹，顯現出一張年輕的臉龐；翅膀如絲線般散開，成為兩束飄散的髮絲。少女搖晃著身後惡魔般的尾巴，在肖恩的尖叫中走向緹可秀，笑著問：「我們家緹特想媽媽了嗎？」

　　「母親，我現在是、是緹可秀了。」緹可秀原本想否認，卻發現如同舌頭被拔出一樣艱難。腦中交錯閃過記憶的片段，最後畫面停留在夜色之下，母親大人給予她初擁的時刻。那每晚一起狩獵的日子，她終究忘不了。即使在對方眼中，她只不過是......

　　「......呼，就是你嗎？吃掉我的頭的人。」滿身冷汗的肖恩按著自己的肩，被吃掉的手臂已經完好的長了回來。「你好，Lady。我叫肖恩，是這件奢侈品的所有者。」

　　「這樣啊。你好，人類，我是被你偷走寶物的吸血鬼賽茜。」賽茜踏著小碎步走向肖恩。「我只有緹特一個，而你一個凡人居然養了六隻吸血鬼？可真奢侈呢。」

　　「可不是嗎？看在我新的奢侈品的份上，你要加入也可以喔。」看見蝙蝠少女打量著自己，肖恩笑了起來：「怎麼，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拿給緹特的人偶可以算是這具身體的『女兒』，那個功能還是從這裡開發出來的呢。」

　　「還以為你也是個吸血鬼，才這麼認真研發自己的食物呢。結果居然不是？吶，我現在有點生氣。」賽茜嘴角上揚，露出裡面森白的牙，蜷曲起身後惡魔般的黑色尾巴。

　　肖恩揚起手，他不知疲倦的士兵再次飛舞起來。賽茜壓低身子，伸出手欲保護後方的緹可秀。下一個瞬間，賽茜出現在肖恩與屍塊的中間，尖銳的爪子直接朝對方招呼下去。原來保護姿態不過是假動作，真正的目標始終是她的敵人。

　　「My Lady，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肖恩舉起手撥開對方的攻擊，賽茜的關節發出清脆的「喀擦」聲。房間另一頭，牆上緹可秀的影子一分為二。

　　只見緹特曾經的牙齒如同尖刺項圈般鑲在緹可秀的脖頸，而脖頸以上已經與下面的身體說了再見。隨著人偶身體斷成兩半，軀殼像斷線似的停止了動作，重新變成沒有靈魂的肉塊。

　　賽茜一個滑步退到牆邊，拉開與這個物理系法師的距離。

　　「No No No，這就不對了。」肖恩嘆口氣，「怎麼可以沒有和主人家道別就離開呢？」

　　人偶軀殼像木偶戲一樣站了起來，堵住了賽茜的去路。賽茜腦中迅速計算著行動路徑，朝著牆邊用力一蹬，躍入半空。

　　「小心後面！」緹可秀大喊。現在她能控制的僅剩這顆人偶頭顱。聞言，賽茜將尾巴刺入天花板，以此為錨點在空中一個迴轉，尖銳的指爪恰好刺入想偷襲的屍塊。藉著收回尾巴的反作用力，賽茜擺盪到緹可秀旁邊，一個滾翻將對方抱入懷中，起身時正好落在法陣中央。

　　法陣中僅剩下賽茜，抱著僅剩頭部的緹可秀。在她們對面，那些肉塊一字排開。

　　「你們還有得學呢。不要緊，我會慢慢教你們的。」肖恩放輕聲音，卻藏不住眼中閃爍的至高喜悅。緹特與緹可秀的屍塊聚集起來，整齊的漂浮在他面前，像一支蓄勢待發的部隊。

　　火光搖曳，牆上的影子如同祭司跳著獻祭的舞蹈。賽茜無聲地與肖恩對峙，捧起緹可秀的頭顱。

　　「呐，讓我吃一口？」賽茜輕吻緹可秀的嘴角。

　　緹可秀顫抖著，又一次在那櫻桃般的無辜眼眸下屈服了。面對她，無論緹特或緹可秀都不復存在，只剩下一個渴求關愛，甚至不惜粉身碎骨的少女；即使在對方眼中，她只不過是......食物。

　　本質上，或許自己和那六個被吞噬的吸血鬼沒有什麼不同，緹可秀想。

　　賽茜靈巧的舌尖鑽入緹可秀微張的雙唇，犬齒在她的牙床上磨蹭。一聲悶哼，鋒利的犬齒在緹可秀的舌上鑿開一個泉眼，微涼的暗紅色甘泉汩汩流出。緹可秀再一次感受血液從自己口中被吸吮，抽吸的力道造出小小的漩渦，讓血味充斥兩人的口腔。

　　因著法陣的作用，被飲下的血液沒有試圖回到原本的身體，全數進入了賽茜的身體中。賽茜一瞬間神情恍惚，從吸血鬼黑暗天性中傳來的歡愉如電流般流竄、刺激全身的每個細胞。同胞的血像是開關，呼喚賽茜體內的每一絲感官，片刻間將全身所有肌肉的功率開到最大；攝食的血混合賽茜自己的血，宛如擁有生命般自她背後刺出，扭曲、聚集成猶如地獄使者的黑色翅膀。

　　肖恩一愣，並非吸血鬼的他無法了解其中機制，卻清楚看見那對鬼魅般的翅膀忽然出現。必須阻止，否則必輸無疑，他的直覺比理智更快做出判斷。一個指令，所有的屍塊士兵一齊向賽茜發起了衝鋒。

　　賽茜環抱著緹可秀的頭顱，彷彿沒有注意到攻擊，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讓自己從飲血的極樂中停下。然而下一個毫秒，她突然欺近到肖恩眼前。不、並非如此，看著地上的光芒，肖恩意識到移動的是自己——肖恩的軀體躺在五芒星陣的正中間，四肢散落在各處。速度快到他甚至來不及感到痛。

　　飛過去、抓住、拆散、丟出去，賽茜只不過以過快的速度完成這些而已。法陣外圈發亮的符文轉動著，映出肖恩慘白的神色。他親手設置的法陣，竟然害他沒辦法重生肢體！

　　「將軍囉。」賽茜從上方俯視肖恩。與此同時，她的尾巴狠狠刺入肖恩的身體。看似柔軟的尾巴如長槍般挺進深處，熱刀切奶油般劃開肖恩的內臟。肖恩感到如同被撕裂般的巨痛，而那衝擊又因失去視覺而被加倍放大。賽茜彎下身，緩慢的舔舐著肖恩的眼睛，接著靈巧的挖出渾圓的眼球，像品嘗甜筒般吃掉。失去手腳的肖恩完全無法逃脫賽茜愉悅的侵犯，絕望地意識到他的「奢侈」並非指難以擁有，而是代價遠超過他所能承受。

　　體內的撕裂還在繼續，長蛇般的尾巴恣意扭動；他的士兵脫離掌控，隨後八對犬齒穿透他的皮膚。在不知是哭抑或笑的表情之中，肖恩舉起了白旗。

　　享用過簡單的微波晚餐，她們依偎在窗邊欣賞著夜色。晴朗的夜晚，繁星在天空中描繪著圖畫，月光如同一隻貓，輕柔的踏過窗戶，在兩個少女的膝頭漫步。

　　「突然覺得，這樣衣食無憂的生活好奢侈啊。」緹可秀有感而發。

　　「確實呢。」賽茜轉頭看向她們的生財工具，手指撫過他的臉頰：「你的好學生現在懂得人類的價值了。開心嗎？肖恩？」

　　儘管不能直接緩解吸血鬼的渴血症狀，但有了能夠自我再生的這個人類，光是販賣器官賺的錢就夠她們每天買血袋還有剩，徹底實踐了肖恩的不浪費原則。

　　「別理他了，母親大人。看看我嘛。」緹可秀咯咯笑著拉起賽茜的手，挑逗的舔拭著。

　　賽茜轉身，無視一旁無法言語的肖恩，吻上緹可秀紅潤的唇、滾燙的耳垂，感受那之下規律的脈搏。緹可秀殷紅的洋裝底下，賽茜纖細的尾巴彷彿一隻黑天鵝，伸展翅膀飛掠過纖細潔白的一雙大理石柱；那輕巧的黑色翅膀在後頭白雪覆蓋的小丘上留戀，撫過未曾有過人跡的溪谷，接著飛入紅色的晚霞，將漫天的雲朵一口氣劃開。

　　蘿莉塔洋裝掉到地上，露出下面皎月般的軀體。

　　「把一切交給我吧。享受這一刻。」賽茜溫柔的撫摸著月亮上的兩只玉兔，帶著涼意的指尖如同吹過夏夜的微風，讓玉兔們粉色的耳朵豎立起來。她十指輕點，宛如十隻靈巧強健的山羊，隨著緹可秀心跳的頻率而跳躍。

　　緹可秀感受著賽茜溫柔的撫摸。她錯了，她曾經以為自己和被吞噬的六人差不了多少，但她與她們終究還是不一樣的。肖恩有很多人，而她的母親大人只有她。想到這，她主動吻了上去。嘴唇、脖頸、鎖骨、肩膀，在賽茜冰冷的身體烙下自己的溫度。而賽茜順著她的動作，將身體纏繞了上去。

　　「好孩子，緹可秀......陪我。」賽茜雙手捧著緹可秀的臉頰，注視著緹可秀的眼眸。我只要你，無關你的強弱或珍惜人類與否。他的奢侈，我不需要。

　　緹可秀的指尖在賽茜的雪峰上游移，詢問著進一步歡愉的許可。她用探入她雙唇的舌尖給了她答案。

　　來吧。賽茜露出犬齒，將自己冰涼的身體貼上緹可秀溫熱的身軀。

　　吸血鬼的夜晚，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