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求法之旅)
2018-03-01
喬美仁波切
རྗེ་མི་ལ་བཞད་པ་རྡོ་རྗེ་ལ་གསོལ་བ་འདེབས་སོ།
傑密拉謝巴多傑拉索瓦德梭
བྱང་ཕྱོགས་མུན་པའི་སྨག་རུམ་ན། །
གངས་ལ་ཉི་མ་ཤར་འདྲ་བ། །
ཐོས་པ་དགའ་ཞེས་བྱ་བ་ཡི། །
སྐྱེས་བུ་དེ་ལ་ཕྱག་འཚལ་ལོ། །
北地暗蒙處
霜雪逢日開
聞即喜是名
頂禮彼座前
浪濤雲海,在廣闊的高原上,飛奔浩蕩;
飛絮般的白雲,在萬里雪山的懷抱裡,繚繞飛揚;
這是人間的淨土,佛國西藏!
我聽見密勒的詩歌,在牧場上;
我聽見密勒的詩歌,在道路傍;
我聽見密勒的詩歌,在巍巍的佛寺裡;
我聽見密勒的詩歌,響澈了那高聳的山崗!
尊者的苦行,令我痛哭;
尊者的遭遇,令我心傷;
尊者的幽默,令我微笑;
尊者的成就,令我向住。
你的胸襟,如恒沙法界的廣大!
你的境界,如華嚴大海的汪洋!
你的訓示,如慈母叮嚀的悲切;
你的詩詞,是圓滿佛陀,聖者的歌唱!
哦!你是萬千眾生的依怙!
塵沙世界無比的法王!
今日適逢密勒日巴尊者紀念日,特略述其與瑪爾巴上師之間的動人故事,希望後世學人見賢思齊,升起勇猛精進的求法之心,追隨前輩大德,趨向解脫彼岸。
密勒日巴尊者生平就是一部動人心弦可歌可泣的史詩,尊者是西藏「實踐佛法」的代表,他以自己的生平來說明大、小、密三乘的不可分離性。若無小乘的出離和大乘的「發心」為基礎,密宗的妙法無非是空中樓閣。他現身說法,古往今來獨步宇內。當弟子詢問上師是哪位菩薩化現時,他痛快了當的說:「我是一個博地凡夫,此生此世因刻苦修行而得成就。」
密勒日巴尊者俗名聞喜,幼年喪父,家產被親戚劫奪,其母命其學習黑咒術復仇,尊者施誅法降雹傷了人畜生命,愈思愈毀。此時恰逢其咒術授業上師也心慕正法,派尊者去求解脫大法。聞喜輾轉聽聞瑪爾巴大譯師的名字,全身汗毛直豎、淚如泉湧,生起了無量歡喜虔誠無比的信心。在其抵達瑪爾巴大譯師處所的前夜,上師和佛母都做了寓意吉祥的夢。第二天聞喜帶著供養覲見上師,聲稱自己犯下重罪,希求解脫法要。
瑪爾巴大譯師深知聞喜乃百年難遇的修法上根利器,但因其罪業深重,須先將琉璃碗的泥垢清除盡淨,才能倒入法乳甘露。上師開始製造重重困難,助其盡消罪業。
瑪爾巴上師表明傳法和提供衣食二選一,聞喜選擇求取教法,自行解決食物。他即去乞討,將討到的麥子換了一盞銅燈供養上師,瑪爾巴看到銅燈歡喜流淚,即刻擦拭乾淨注入酥油供奉大梵學者那洛巴及諸佛菩薩,他認為這是很好的求法緣起。
此時聞喜心急求法,瑪爾巴上師說衛藏的信士和學員經常在來的路上被搶劫,命聞喜在阻撓學員求法路上降雹,若成功就傳法。聞喜在該地降下冰雹。瑪爾巴上師說卡哇地區的人曾毆打自己的弟子,要聞喜施咒對付那些惡人。尊者無奈又施咒,很快卡哇起了內亂,死了很多人。上師見他的咒術確實了得,從此稱其為「大力」。聞喜又跟上師求法,瑪爾巴譯師說除非能讓降雹之處恢復收穫、令咒術害死之人死而復生才會傳法。
聞喜非常難過,好在佛母勸慰他要堅持。第二天瑪爾巴上師讓他在東方險峻的山上蓋一座石屋,建成即可傳法。聞喜即刻開始建房,當房子建了一半時,瑪爾巴上師說自己沒想好,讓他拆了房子,將木料石頭背回原處。又讓他在西邊山上建一座半月形的房子,在蓋到一半時,瑪爾巴上師又說自己沒想好,讓他拆了重新在北邊山上建一座三角形的房子。蓋到三分之一時,上師竟不承認曾讓他建房一事,命其立刻拆了房子。因長年背負重物,日夜不停的建房拆房,聞喜的背上磨了傷疤,疤磨破了成了瘡,只有騾馬才會有的傷口佈滿後背。
瑪爾巴上師在知道聞喜後背長滿瘡疤的第二天,就給他傳了三皈五戒,並宣講了那洛巴尊者苦行的故事。聞喜聽後感動得流淚,生起了無比堅固的信心。並發誓說: 「上師的一切話,我都要聽從;一切的苦行,我都要克服。」
幾天後瑪爾巴上師讓聞喜在族人禁止造屋的要隘之處,建造一所四方形的九層房屋,上面再建一個庫房,一 共十層。並承諾絕不拆毀。聞喜的三個師兄也幫著運了一些石頭,當房子建到第二層時,瑪爾巴上師又讓聞喜拆除,理由是幫著運石頭的幾位師兄都是密乘瑜伽行者,不能讓他們幫忙,結果聞喜拆了石頭運回原處,上師讓他將這些石料再搬去建房,意指建房要完全憑他一己之力才行。當房子蓋到第七層時,他的腰磨出了大疤洞,此時族人聚眾要拆毀房子,到了近前卻被瑪爾巴上師幻化出來的兵眾嚇退,從此這些難調眾生升起信心,變為上師的施主。
此時師兄們在上師處求取勝樂金剛的灌頂,聞喜也受佛母鼓勵在法會上等著灌頂,瑪爾巴上師拒絕給他灌頂,打了他兩個嘴巴、抓著他的頭髮推出門外。羞憤交加的聞喜甚至想到了自殺,佛母即時勸解他道:「上師他老人家常說,去印度為一切眾生求取法要。平時就是一條狗走在他面前,上師也要對它說法和回向。請你千萬莫要起邪見啊!」
第二天上師又跟聞喜說,暫時停下房堡工程,建一所城樓形的大客店,要有十二根柱子的,旁邊還有個客堂,建好後一定給他傳法。聞喜即刻開始建造,在客店即將建成時,一位師兄求密集金剛灌頂,師母給了他一點供養,結果上師說他拿著別人供養上師的東西又來供養上師,被趕出了法會。此時他背上瘡疤累累,上師仔細看了說:「至尊那洛巴,十二大苦行,十二小苦行,比你這個還要厲害得多!大小種種二十四種苦行,他都忍受了。我自己也是不顧身命,不惜財產地來奉侍那洛巴上師。你若是真想求法,快不要這樣故意做作,裝作了不得的樣子,趕快去把房堡建好吧!」
瑪爾巴上師替聞喜做了7個馱沙土石頭的口袋,囑咐他騾馬生了背瘡都用口袋馱實物,他謹遵師命繼續建造房堡,上師見他言聽計從,知其是百折不撓難行能行的大丈夫,令人感動讚歎。在無人的地方,也時常偷偷流淚。聞喜背上的傷愈來愈重,瘡愈來愈大,疼痛難忍,就請求暫時修養,師傅首肯後,師母也是照拂有加,傷還未完全癒合,瑪爾巴上師又驅策他去建房了,師母為了促成聞喜儘快得到教法,讓聞喜裝著離開上師的樣子,收拾行囊,沒想到上師看到這種做作的表演,搶了他的行李,立刻取出鞭子劈頭蓋臉地猛抽一通。師母覺得過意不去,偷偷將金剛亥母傳給聞喜,他依竅訣修持,雖未升起覺受,但心地明顯平和,自覺業障清淨了不少。
又逢一位師兄求取喜金剛灌頂,師母偷偷將陪嫁的紅寶石給聞喜做為求法供養,沒想到被上師猛踢趕出會場,他心灰意冷的離開,沿途乞討到一戶人家,恰逢老翁請人幫著念誦般若八千頌,經中的常啼菩薩為了求法,毅然把心挖出來。想到此聞喜又立刻折返上師處。當佛母告知瑪爾巴上師,聞喜被趕走了,上師立刻老淚縱橫,雙手合十請求諸天菩薩護法空行把好徒弟送回來。
回到上師處聞喜即刻拜見了上師和師母,上師仍不肯傳法,師母就假託上師口吻寫信給俄巴喇嘛,請他代師傳法,聞喜趕到俄巴喇嘛處,俄巴喇嘛接受了供養,讓他先去降雹懲罰附近毫無淨信的頑劣之人,密勒日巴非常痛苦的又去施法降雹,回程中撿拾了一麻袋被冰雹砸死的小動物屍骨,帶回俄巴喇嘛處。俄巴喇嘛當下解釋從外相上確實殺死了眾生,實則都度到了淨土,為了使聞喜信心堅固,當下施法使得小動物們都活了起來,聞喜聯想曾經瑪爾巴上師也讓他施過誅法,現在了然於胸,立刻歡欣鼓舞,對法的渴求之心更熾。
聞喜在俄巴喇嘛處接受了灌頂,無論如何精進禪修,都無任何徵兆。很快俄巴喇嘛收到瑪爾巴大譯師的信,要他將一些杉木料及「惡人」聞喜一併送回。俄巴喇嘛將所有資財供養瑪爾巴上師,求取口耳相傳的極密奧義,上師在給俄巴喇嘛傳法後,突然現憤怒相,逼問他給你聞喜灌頂一事,俄巴喇嘛如實闡述事情經過,瑪爾巴上師拿著棍子追趕佛母,聞喜見狀痛哭流涕,這是尊者前半生積罪如山,為求正法便受了這樣的大痛苦。
བྱང་ཆུབ་སེམས་མཆོག་རིན་པོ་ཆེ།།
菩提心妙寶
མ་སྐྱེས་པ་རྣམས་སྐྱེ་གྱུར་ཅིག།
未生者當生
སྐྱེས་པ་ཉམས་པ་མེད་པར་ཡང་།།
已生勿退失
གོང་ནས་གོང་དུ་འཕེལ་བར་ཤོག།
輾轉益增長
༄༅།།སརྦ་མངྒ་ལཾ།།
吉 祥 圓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