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渔与鱼

文 / 侯佳榆（高三理信）

第八十五天
带着渔具出海
海水的咸腥味
模糊了空手而归的八十四个日夜
恍若出海的第一天
波痕渡着时间，张臂环住了等待
等待、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
等待

等到了，伤口、酸疼、海里勾着的鱼儿
溢血的伤口，酸疼的身躯
不及勾住的喜悦
僵持、周旋
周旋、僵持

等到了，黑暗、冰冷、孤单
水天一色的暗，凛风呼啸的冷
不及看不见月的孤单
糊涂、清楚
清楚、糊涂

等到了，鲨鱼、斗争、失去
鲨鱼携着斗争
失去如稠密的箭矢排山倒海
挣扎、前进
匍匐前进，踌躇挣扎

等到了，失败
败在这远行的风把他推得太远
远得时间随着灯火消失
盼望、失望
好运换不来

等到了，灯火
灯火燃起了心里的烟火
大海的手终究会牵着他靠岸
予他同等的爱
让咸腥味把他带回出海的第一天
只留下等待后愈发坚定的眸
凝视着草原上睡着的狮子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