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ganization in the crowd: peer production in large-scale networked protest

書名(以學術體例詳填資料,網路來源提供超連結及檢索日):

Bennett, W. L., Segerberg, A., & Walker, S. (2014). Organization in the crowd: peer production in large-scale networked protests.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 Society, 17(2), 232-260.

導讀者:鄭雅勻

原作摘要:

接續著作者們提出的「連結性行動」模型,其群眾的組織(crowd organization)如何產生?在缺乏領導者、共同目標,或沒有傳統組織的議題框架和協調行動的情況下,群眾網絡是如何活躍、維持?在群眾所創造的組織中,是群眾共同操作於訊息產製、策展、整合利用不同類型的訊息內容,與有效用分配其他資源。

相較於有些同儕生產(peer production)已經是非常結構化的參與環境,例如開放資源軟體或維基百科,群眾創造組織(crowd organization)則是透過打包(packaging)這些基本的同儕生產機制去執行不同的任務。

本篇是將分析 2011-2012 美國佔領運動的推特資料,這些產品包裹(Productionpackage),展現了佔領的群眾如何製造出多樣的組織慣例,與不同生產機制如何群聚彼此,創造出複雜組織化結果。

大綱

•前言

•群眾自發行動中組織之謎團

•群眾自發行動中拼接機制(Stitching mechanisms)

•群眾共同組織的過程(peer-production: Production、Curation、Dynamic integration)

•行動中群眾組織化(研究方法與分析資料中三種機制的交互作用)

•組織化包裹(package):核心行動者與共同生產者

•結論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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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008 全球經濟危機後一連串抗議、至突尼西亞等國家的革命,這些抗爭運動的特色儘管各國局勢不同,共同特色是有實際的地區性佔領,與透過數位化媒體連結參與者。各式公民直接影音或媒體產品號召動員,跨越了國界,也從個人化內容流至大眾媒體(被動閱聽者),藉由各種互動媒體的機緣,讓公眾(publics)更有機會成為參與者。

這樣的動員特色正是作者們(Bennett & Segerberg,2013)所謂的連結性行動的邏輯:動員速度快、易於在關注議題與行動之中轉變的群眾、能透過數位與大眾傳播觸及大規模公眾(publics)的能力。

雖然在有些網絡中官僚組織仍位居重要角色,但是有些與群眾精神矛盾的政黨團體和既成組織會被邊緣化,例如西班牙 15M運動中刻意排除工黨。連結性網絡會包含的是:參與的規範(非暴力、審議決定)、可塑造和可轉移的議題目標(不平等、貪腐、真民主)、發展中的行動框架或可容納更廣泛參與的框架(我們是 99%)。

「連結性行動」可以解釋為什麼這些大規模運動的產生,像是有彈性的政治認同使個人化參與,與透過科技使網絡變成可能,形成個人化行動和鬆散的協調方式,例如原本視為被動一方的消費者團結抵制企業等。但少有清楚說明在大規模抗議中,這些缺乏正式組織或未擁有共同連帶是如何發展出綿密的(fine-grained)組織,群眾驅動的網絡是如何被激發、被組織起來與維繫,成為連貫組(coherent organization)。

本篇研究佔領運動的問題與目的,群眾驅動網絡是如何與組織達成一致(Coherent)?是何種機制支撐著組織?我們特別指出一些傳播科技作為拼接機制(stitching mechanisms)連結不同網絡達成組織化,其中也有一套同儕生產(peer production)機制共同完成網絡的拼接,這些同儕生產的元素包含:訊息生產、策展、動態整合各式類型的訊息。

•群眾自發行動中組織之謎團

上述提到的大規模抗議浪潮中,發現許多特殊的協調與組織過程,涉及了實地的活動(例如帳篷營隊區),為了要挑戰主管機關,也持續想吸引社會大眾,經常俱有儀式性設定、象徵性詞彙、或是戲劇化㔀事。但要辨識出支配協調過程是困難的,在大型公共媒體網絡,與這些零星分散式的地方活動之間,協調出、有主題的連貫性,以及採取社會大眾認可以的措施,簡言成為一個連貫性組織(Coherence organization)。

為了解釋這樣廣泛的組織定義,像是非官僚、網絡工作形式、結合虛擬實體等這些多變組織形式有一些基本的共通點:(1)資源調度:有效資源的分配與號召集體行動的象徵性精神等,(2)回應外在情況:評估短期現狀的機會,以做出不同的抵抗的行動,(3)長期的適應與改變:雖著組織成長會面臨資源的減損等,需要轉換模式等(Agarwal et al., forthcoming)。

首要認清這樣的組織如何運作?可以從過去研究開放社群找出線索,自我鼓勵分享是核心,像是維基百科的共同生產與知識分享,或是協作參與式社群,這些參與者有助於項目的模組化,因為這些項目基於自我選擇與去中心化方式,以塑造行動的條件,而非只是強迫性分配工作。(participants ideally contribute to the project in modular and granular ways (Benkler, 2006, p. 59).)

•群眾自發行動中拼接機制(Stitching mechanisms)

在群眾自發網絡中,拼接機制會使得訊息擴散、不同層次與動態特性,主要想探討如何形成網絡與網絡之間的拼接,因為有些科技可以幫助人們超越在地網絡,有些是討論新聞的群眾網絡,本研究第一個目標在於確認這樣的拼接機制,可以將不同的網絡拼接在一起,並了解在不同條件下這些網絡過程是如何完成這樣的機制。

在一個大型複雜的抗議(例如佔領運動),有很多不同行動者角色(支持者、反對者、匿名⋯),這些廣泛的群眾在日常或在媒體中出現,通過策略性將不同類型的資源,與數位化生產、共享、保⬀整合使得群眾「go publics」,他們如何超越在地的與面對面溝通而形成大型組織活動。

因此,在複雜的數位傳播情境下,群眾自發網絡是有著多層次,藉由圖一同樣簡單的模型顯示不同的網絡,Ex.即時直播連結社交網站的討(YouTube、FB⋯⋯),使得在地網絡能透過動態傳播連結上遠端的網絡(Twitter)。藉由圖一可以知道不是每個人都使用全部的平台,但是在網絡中有不同重要的聯繫者可以拼接、協調參與者的關係。「沒有辦法傳遞的內容,即是死的」(Jenkins, Ford,& Green, 2013)à沒有相互連結和流通的網絡,則大型群眾無法整合。

乍看之下佔領運動,有許多抗議地點、有許多商業社交平台、還有許多個人化傳播科技,但從資訊片斷流量來看,Twitter處於這些網絡的網絡的運作中心(雖然它並非唯一俱有拼接機制),了解這樣的拼接技術重要性,在於它可用於動態拼接其他次網絡而成為大型抗爭運動。

•群眾共同組織的過程(peer-production: Production、Curation、Dynamic integration)

透過這三種共同生產的機制可以看出在大規模群眾的網絡中,如何形成連貫的組織。

Ø Production: 產製內容,出版與分享,也包含從其它社交網站所共享的內容。(原創內容/ link)

Ø Curation: 保留、維繫數位資產與編排,例如訪談內容、音樂,跨越平台的共享方式。亦可消除 noise。(RT 轉推分享)

Ø Dynamic integration: 使不同的行動者、網絡、平台、科技之間形成接觸、傳送、切斷的功能,這樣的機制俱有切換和連結的可能性,會隨著時間改變的 hashtag 或同時有好幾個 hashtag 共現(hashtag)。

前兩種機制在同儕生產中已經為人熟悉,第三種機制在這種多(去)中心運動的必要性是,可讓群眾網絡得以連結不同的部分群眾,與跨越層級。

儘管分析上區分成三類要素形成群眾網絡,但實際的推文是可能就有原始內容、轉推別人的話與同時分享連結,所以研究的邏輯是分階層處理,因為本研究重要的問題是,在群眾發展的過程關鍵點中,這些共同生產的機制是如何的發生(或不發生)。將群眾是為是一個整體(生產包裹),而非所有參與者都參與所有生產部分,當人們或次網絡會採取特別行動的回應外在的事件,群眾們也會因此辨識出特別有價值的貢獻者。

•行動中群眾組織化(研究方法與分析資料中三種機制的交互作用)

拿先前的研究資料(Agarwal et al., forthcoming)做分析與佔領運動相關的推特資料探討如何達到連慣性,整個佔領運動的時期2011/10月中旬至2012年夏天,數據資料顯示的高峰期為2011/10/19-2011/12/31,推文數量約2千萬,搜集資料是以Streaming API撈取Twitter資料,先人工列出各種有關佔領運動的熱門hashtag、關鍵⫿、佔領運動的帳號,共109個的名單,隨著佔領運動的演變,增加許多口號、地區與都市,到了2012夏天,關鍵⫿增加至355個,推文總數超過2億筆。

他們選擇了一個代表整體運動的#ows,與兩個城市(奧克蘭、西雅圖),有地方性的抗議活動的 #occupyoakland、#occupyseatle,三個資料庫含有 link 的推文進行過錄,最常見的是#ows,各地的使用者都會使用它,同時又特別指佔領華爾街最主要的場地 Zuccotti Park 週邊的事件(只有#ows 選取樣本時間延長至隔年三月,其他兩個#是高峰期時間),在群眾的不同層次中去比較這三種組織化的要素(production、curation、integrative)是如何互動與回應事件,也可以看出長時間變(tracked back)。

Ø Production

可以從Link得知其來源:(A) conventional news reports; (B) political commentary and activist media; (C) specialty sites beyond daily news and politics (e.g. Boing Boing, Tumblr pages, best of the web features, business reviews, Kickstarter fundraising initiatives.); (D) conventional governmentlinked organizations, such as parties, government institutions, and websites of officials; (E) issue-oriented, ideological, activist, and NGO organizations not specifically identified as Occupy groups; (F) clearly identified Occupy websites, campaigns, events, or organizations; (G) individuals’ personal sites and postings; (H) music or individual celebrity websites; (I) other (including non-English-language sites), and (J) broken links. The coding also included sub-categories for E and F to capture whether the link pointed to sites based on branded commer- cial or more customized platforms: (E1) NGO and activist organizations not identified as Occupy and built on commercial media sites such as Facebook or YouTube, (E2) custom-built activist platforms and sites; (F1) Occupy sites based on commercial media platforms and (F2) custom- built Occupy sites.

圖2(A = news; B = commentary/opinion; C = specialty sites; D = government; E =general political organization; F = Occupy site; G = personal content; H =music/celebrity; I = other; J = broken link)在#ows主要的link來源類型是以新聞和個人內容,比較在地#occupyoakland、#occupyseatle推文的link來源偏向人際關係互動連結(B、G)和在地草根組織資源有關網站。

在#ows的原始推文中,90%user只含有一種類型的link,其餘10%才超過一種類型,在圖3的可以看到A至G各類型link,每個生產單一連結的帳號,與其他帳號的關係網絡圖(節點與邊線的定義,Nodes represent user accounts linking to particular kinds of resources. Edges connecting different link categories represent users producing multiple kinds of link resources.)圖4是引用的類型超過一種以上的資料。

也就是說在運動的高峰期,有27.7%的使用者是發送了較多link不同來源類型的超連結,他們涉及了更複雜的策展、動態整合過程。從圖2-4,從Link的來源有不同的類型(新聞或評論等),也可以看到有些來源是社交網站(Blog/YouTube)會產生多樣的內容;而且這些內容隨時間變化,例如衝突事件發生時,主要會是以新聞網站link為主,可以看到新聞媒體與政府部門如何參與事件,當運動轉向營隊式運動(帳篷區)的時期,新聞與個人部落格的link大量減少,幾乎是佔領運動的網站成為主要的link,從這些內容佔領的運動者在哪裏可能重新組織或重新團結發生轉變。

Ø Curation

能否將大量的生產訊息內容加以利用,便是策展的機制。在數以百萬的推文中區分出有價值與雜訊的相當重要,使用者可以利用過濾、監控、或擴大聲量的過程,本研究在此選擇 RT 視為是擴大與保留的策展機制,也會進一步討論避免雜音問題(惡意機器人或廣告郵件等)因為使用者的選擇性而抑制了雜音。

將#ows的13,424個link編碼回到#ows資料庫中,發現有228,254筆推文是同一個URL,其中這些推文中有109,048是RT,這顯示群眾會對於感興趣或覺得重要的訊息策展(RT),像是運動者會刻意大量轉推以擴散「警示」,這Thorson et al. (2013)研究中也提過,在佔領有關推文共享的YouTube有一半以上至少會被轉推一次,但原本在影片內標簽卻不被轉推。

在表一中可以看到RT比例超過半數,早期有研究顯示推特的訊息生產與連結變化是有利於資源調度動員,當事件告段落或趨於穩定時連結數會增加,相對來說在危急事件發生時,通常連結數會減少但是轉推RT的數量會增加,RT多這表示行動者需要即時的溝通。這樣的現象也可以在表一看到,11/15-11/18推文含有URL的明顯減少,原始推文也少,可是RT的比例卻增加,這段期間是奧克蘭警方清場已經佔領者一個多月的廣場紮營,而發生的衝突事件,從兩個資料庫也可以看到全國性與地方性hashtag的差異,地方性的資料有較多的直接溝通,含連結比例較少,顯示重要訊息是以RT的方式,策展解釋群眾中不同角色如何利用各式資源(keep resource in play)。

Ø Dynamic integration

前兩個機制涉及提供資源(產製內容)和資源的安排(策展),更進一步動態整合是將不同部分的群眾回應事件與組織的消長。大型的抗議活動涉及網絡的網絡,將網絡以如何有意義的方式連結,Castells必須有能力去切換與連結兩個不同的網絡,因此群眾網絡要形成一個連貫性組織,涉及參與者創造多重連結的能力。

一個整合的基本方式是跨平台的訊息流通,例如在推文中連結即時轉播影音的社交網站,比起連結新聞網站,更俱有好的組織化整合(例如夾腳拖的IPAD轉播),因此接著會分析連結的類型。另外,跨平台的連結,有助於在地性抗爭克服距離上的限制,透過即時轉播可以讓更多人注意到。

另一個可以在推特上整合網絡間流量就#hashtag,人們可以直接以標簽事件方式,也可搜尋有興趣的標簽,Tremayne(2013) 有些為了表達特殊行動創造的標簽(#fuckyouwashington &#operationwallstreet),大型抗議網絡中伴隨著這樣的變化發生。

從圖5可以看到資料中,這是#ows中連結至G類來源的推文(展現人際關係互動),在運動的末期推文數減少,但推文的平均標簽數目卻是沒有減少,維持在3-4。在圖6中,這是#ows中連結至F2類來源的推文(展現與佔領網站的關係),在運動末期,推文仍持續的連結至佔領網站,他的標簽數目卻是非常有變化,標簽數平均2變高至3-4。當佔領網站的推文成為主要的時候表示這個運動的群眾尋求穩定(或衰退),若是連運動(地理領域)消失可利用這樣的整合作用作為組織的功能。

•組織化包裹(package):核心行動者與廣泛群眾

將研究視角轉到行動者身上,去看他們如何共同溝通(organizing communication packages into play)。一方面因為精英或意見領袖(核心)可能會引起訊息擴散或是刻意提升某議題能見度,但是另一方面廣泛群眾(boarder crowd),在策展的過程也發揮「群眾外包」,顯示出非精英的重要性(Meraz & Papacharissi, 2013)。

在佔領的資料中也很明顯可以看到:有一群支持運動積極參與者,他們的連結來源很多樣(63%、89%),發佈的推特和轉推也很多,表2可以看到支持佔領運動的個人,很多人連結六種類型,也可以看到機器人帳號只連到一種連結(佔56%)。在圖7、8、9都呈現冪次分佈,除了只有一種連結類型的,推測像是新聞帳號通常擁有很多的追蹤者,但是新聞帳號的連結類型非常單一(只連到自家新聞網站)。

圖 9 是從追蹤者比例的變化也是一個有趣的指標,在*類目中含有六種連結類型的其變化是大的,表示隨著運動發展其追蹤者越來越多,從平均每個帳號有 1908追蹤者上升至 3000 人(其中有些特殊帳號從 0 開始被追蹤)。

•結論

本研究欲解開的謎團,即是參與者們拒絕了組織或聯繫傳統組織能力,大型網絡似乎展現出組織的連貫性,因此在共同生產的分析架構下,瞭解群眾自發網絡的潛能與限制。

將分析分為兩階段,第一階段是了解平台扮演的重要角色, 它是驅動大型網絡行動,Twitter 是美國佔領華爾街運動的要角涉及多個網絡中,但其他科技例如簡訊系統也有其重要。第二階段是如何溝通機制,基本有三種分類,產製、策展與動態整合,這些溝通中都有核心參與者與廣泛的群眾。未來的分析研究需注意到一是多樣化的行動者聚集與象徵性資源,與其歷史情境,二是結合其他研究取徑,像是社會網絡分析、人類學與平台研究。開啟未來繼續研究的途徑,包含在跨網絡中行動者如何框架過程,或當參與群眾改變時,拼接技術會如何變化與適應新情勢,不只幫助瞭解群眾網絡如何傳播訊息與連結,也這樣組織化機制是何時、如何瓦解與失㓿。

雖然本研究的重點是在於如何組織化的過程、運用何種機制,但也注意到群眾自發網絡成為一種政治組織的形式,他們與傳統組織集體行動不同之處並非是官僚化程度(有無組織),而是這些群眾自發的組織化過程有根本性差異。

與本研究問題意識相關的概念與延伸對話:

Ø 這三種溝通互動的機制(Production、Curation、Dynamic integration)

如何對應至Facebook平台的互動呢?按讚(策展程度低、又不具使用者生產得內容)屬於哪種?

Ø Dynamic integration非由單一方決定,不確定誰開始標記Hashtag,但是群眾共同hashtag使用。

Ø 長期下來,群眾網絡可能因參與者的消長而崩潰(量化的侷限),但是對於行動者的影響卻可能深遠(質化研究的意義)


延伸閱讀:(請用學術體例將參考文獻中值得延伸閱讀之文章、書籍或網址列於此處)

Agarwal, S., Bennett, W. L., Johnson, C., & Walker, S. (forthcoming). A model of crowd-enabled organization: Theory and methods for understanding the role of Twitter in the Occupy protests.

Barzilai-Nahon, K., Hemsley, J., Walker, S., & Hussain, M. (2011). Fifteen minutes of fame: The place of blogs in the life cycle of viral political information. Policy & Internet, 3(1), 1–28. Article 2.

González-Bailón, S. (2013). Online social networks and bottom-up politics,

Rochester, NY: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Network. SSRN Scholarly Paper. Retrieved from http://papers.ssrn.com/abstract=2246663

Thorson, K., Driscoll, K., Ekdale, B., Edgerly, S., Gamber Thompson, L., Schrock,

A., ... Wells, C. (2013). YouTube, Twitter and the Occupy movement: Connecting content and circulation practices.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 Society,

doi:10.1080/1369118X.2012.756051

1125導讀_Organization in the crowd- peer production in large-scale networked protests.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