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真礙爭議之我思

張貼日期:2011/7/22 上午 02:50:09

出處:陳百齡臉書

最近真礙聯盟事件打的火熱,在小團體的信件中我發了兩篇文章,也轉過來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看法

第一篇是關於集結的、而第二篇則是南區的我思

第一篇:

我反而覺得沒有組織的anti-真礙就是一種某種層鍍上面的集結,更確切來說,如果今天真愛不是一個組織,而是一個個跳出來的個體戶,大家或許不會這麼積極,或者是說對應的策略也會有所改變。至於我為什麼敢這樣說,理由很簡單,因為反同志教育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但是這樣大動作的攻防卻是少見的。

仔細探究這群所謂anti-真礙的組合,酷兒主體以及更多的理性與非理性的支持者。是一種包容或是容納進入各種或大或小的非主流的聲音的ㄧ群人,如果透過組織化去聯繫與溝通這一群人會變怎樣,大家不仿靜下心來好好思考。

接下來就是去思考何謂組織,或是由一群社會邊緣主體及其支持者等等所級何而成的組織,會如何形塑以及運作。其實到此為止,我就不知道怎麼思考下去,因為真的很難把這些人聚聚在一起(並非不可能,但是他所會犧牲的正是部份身為酷兒的ㄧ種反叛的能動性)

這樣的能動性重要嗎,而為什麼在組織底下,這樣的能動性會被犧牲:這樣的能動性當然重要,與其說重要,不如說這是一種單純的反對的力量,怎麼反對以及為何反對,只能說由於這些邊緣的人的多元性和多樣性,正反應著各式各樣反對的可能。正因為這種反對,讓一且成為可能,讓我的必須要學習多元學習尊重以及學習何謂看見更多可能。今天的我們即便已經做了足夠多的努力,勢必仍然會忽略許多過去自己不曾或是不想接觸到的邊緣人們,如果今天因為組織,只因為希望更有效率的運用這些聲音,反而會看不見某些聲音,會不想去聽某些聲音(因為有效率,代表對於某些緩慢的事物的犧牲),甚至會不知道某些聲音的存在。

真礙之所以會動員,之所以會害怕,之所以會矛盾以及漏洞百出,某種層度上面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anti的力量的長相,感覺應該是這一群人,又發現另一群人的出現,這正是因為沒有組織,讓對方很難一起攻破,雖然這樣對於被攻擊的部分會感到擔心,但是這股擔心很快的會被其他群的力量給彌補,甚至代為吸收。如果今天很明確的組織,很明確的有一群人在那邊,反而對方知道該怎麼去應對,甚至了解要怎麼要去分化,去"跳島"擊破。

如此一來,真的沒有組織的必要性嗎,我覺得到也並非如此,但是大規模的組織是薄弱的,甚至是不需要的,小規模的組織,現在透過網路,透過群組,透過許多的電腦分身,不就正在運做著嗎,任何言論,都會透過不同的個人,散佈到他所屬的組織當中,而這些小組織,在透過同的方式再現散布的過程,不斷的這樣發送出去,正是這種力量,我們證明著其實我們在這方面已經很成功了!

第二篇:

南區的公聽會大家感到十分憤怒與害怕,但在我眼裡卻是成功的。

想想看公聽會的現場剩下的是什麼。是初到會場看見的叫囂、是種種不理性的攻擊、是用最野蠻的聲音(噓聲、拍手)作為武器、是用歌聲作為感化的力量,換個方向想,在動員之餘,對方是否知道他所要面對與對抗的是怎麼樣的一群人。如果今天我知道我要對抗的是什麼樣的組織,我就能簡單(或許也不簡單)的去分析與分化對方,然後想出一套邏輯讓對方無法站穩,但大家所看到的anti-anti-真礙的行為,卻是退回到最原始的方式,以一種類儀式性模式對抗「惡靈」的方式,用聲音、用身體以及跳針的論述去做溝通。

大家仔細去看寫出來的幾篇文章,大家激動的點在於對方的不理性、在於對方的野蠻、以及在於對方的人多勢眾與綁架無知;而不是對方論述上的優勢、不是對方確切具體可行的方式、更不是對方清晰條理的脈絡,如此一來,與其說是一種被暴力性的霸凌,我寧可說對方露出了不安的馬腳,打算用最非理性的方式面對與回應這一切,用泥巴、用污泥、用墨水掩蓋在anti之後的一切,使得沒有anti的「純」真礙的潔淨與高尚,但我必須說,這種方式在媒體尚可行、在會場中可行,但是回到了條文式的會議記錄當中,所遺留下的卻是一條條的不理性。

說不用害怕還太早,因為現在所面對的是一群困獸,是一群被逼到迷霧當中伸手不見五指的一「大」群人,如同草船借箭一般,如果沒有睿智的看透對方的破綻,沒有東風來吹,或許我們仍然會倒下與失敗,但是反過來想,是阿,至少我們只欠東風,讓東風輕拂不就好了....

請大家靜下心來,仔細想想,那東風,到底是什麼。停止無謂的謾罵了,「你看他們都竊竊私語,有夠不懂得尊重」、「你看他的插隊的陋習,看了就討厭」、「你看他們倚老賣老,有夠噁心」...種種話語的反面,完全沒有思考到那些行為在自己身上是否也可能曾經做過,「你看真礙有在跳針了,ㄎㄎㄎ」、「要是我們多塞幾個進去,對方就少幾個人」、「我就是多念了點書,你們這些只會念聖經的人真的很蠢很愛跳針」,在我眼中上述行為的對照只會讓自己更急於一時之勝利而亂了分寸/方鎮,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