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集

張貼日期:Feb 04, 2020 2:19:43 AM

       

重刊序

 

本費心集成書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呂純陽恩師、桃佛祖師及南屏古佛、濟聖禪師有見浩刼瀰漫,大悲為念,冀望力挽狂瀾,於公元一九三四至三六年期間、在香港天青艸堂飛鸞,闡揚儒、釋、道三教之正宗,以上課及問答的形式和弟子學道修真,把大道的精華,深入淺出,精簡易明地講解,務求令到眾弟子,發奮其精神,擁護道門之正宗。列位祖師對一眾弟子關切的情懷,在字裡行間,表露無遺。故此書對初始學道的人士,可謂入門必讀,定可獲得宇宙人生的開悟和啓發;對道學已有認識之士,更會發現仙佛不惜費心把大道玄奧盡揭,對眾生的慈悲,一至於斯。我們在校對的過程中,多次閱讀此書,確實獲益良多,受益不淺,但願閱讀諸君,均可分享此心得同參大道。

惟因此書當時用毛筆以行草抄錄,致使現今讀者卻步。為了方便閱讀,將此書以楷書打印重刊,並加上現代慣用標點及格式,但因學識所限及文字頗小,錯漏難免,懇請閱讀諸君不吝指正,使之更趨完善。本書重刊工作,獲得各方大德的支持及協助,才可順利進行,謹此致謝!

天青草堂編委

歷史背景:

一九三四年十月 國共內戰引發二萬五千里長征 一九三七年七月 盧溝橋事變,中國抗日戰爭正式開始 一九三九年九月 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式開始

第一章

第一班

甲戌二月初七晚 第一課

桃佛祖師示

諸子誠心來壇求道也,求道之義有虛無,有色空,此乃道之玄妙;而道者,上無虧下有禮,合乎情守乎義,無偏倚,此之謂之曰道。太極陰陽兩儀之位,加之於心而自主者,歸一於正而行者,是之曰混沌之化而為道,人身而論先天者。後天者,為陰陽性者,為色相命者,為性之主,此亦謂之純然之道。何之曰純?先天一氣為之也。是故求道者,必須明達此理,是為入門之旨也。

(解義)虛無何也?虛者,萬事萬物有其形而未知其形;有其象而不知其象。無我無爾,混沌之初,此之曰虛也。無者,虚中之實無其實,實中之幻無其幻,是之曰無。虛無者,混沌之初,乾坤未判。無極者,虛無之謂也。

二月初九晚 第二課

虛無之理經已述明。有色相者,何之曰色?萬事萬物有其形體,有其知覺之曰色;相者,有形體而思之,有知覺而定之,是為相。色相者,受其色所動,受其意所蒙,謂之也。而色相之道,何以分之?道之體一也,倘受其色相所動,蒙不現虛無,其玄妙在於一線之隔耳。上無虧下有禮,色相之動,蒙也。倘能上不虧於天,下有禮於蒼生,是為色相之守。虛中之無為,無中之有為,道之玄妙由此而生也。此乃返元之學,諸子自參究之。

二月十一晚  第三課

上言返元之學,即返本還元。虛無現色相,色相化為空,虛中之無,無中之虛,是為道之玄妙,何能以現之?何能以見之?何能以習之?而化空則須從性而入,性乃虛中之無,亦屬無中之虛,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藏於密,無所依而亦有所依,其真點者乃在於靈也。靈之變化,有感則通,無知不覺,覺之實者,靈之意也。此乃用之道,見之道,行之道。無不在此而尋之。

呂祖有詩云:

撇卻瓢囊捽碎琴  從今不戀汞中金

自從得遇黃龍後  痛恨當年枉用心

此乃道功之用矣。

二月十三晚 第四課

示曰

連日所授之功課,今已貫達明提。歸回本身之道,本身修煉之道者,先要明白玄空大卦,何謂玄空大卦?首章之所謂純然之道,陰陽之理,虛無混沌,先天一氣。人身如小天地者,順流化生萬物,逆轉化為虛無,何能化之?實無所見。人之身體六脈三庭,乃如金、木、水、火、土之象,運化五行之數,無非一點真靈,真靈之為物者,無非一點真性。玄空運化,陰陽化生,亦無非一點真靈,歸回先天一氣。欲求純陽一體,天地同參者,必須從性而入,性之體,無其形,無其象,亦有其形,亦有其象。諸子試觀之,天地之氣有形否?而亦有形也。諸子本身所行所作,有形否?而亦有形也。何解諸子現時所動、所作、所思、所視,是否真靈真性之驅使?有其形,諸子真性固知其形;無其象,諸子真性亦能化之為象,此証是否真靈之現?真性所見?此則可知靈性之為物也。總言之,無依無不依,虛空之間而活現者,此乃真性矣,返本還元之學,無不在此真性而入。金剛經所云:『智慧般若波羅密到彼岸。』智慧者,真靈,雖有真靈,亦不能般若波羅密而能到彼岸也,又如之何?故有真靈,則要具之以覺悟,倘不覺不悟,真靈則無依無倚,倘能覺能悟,真靈則能親能見,既能見親矣,則可以活用之,隨爾之所覺悟而轉,則能生智,方可見慧,智慧長矣。智慧不長,猶之如船之無舵,舟之無艃。隨風所向,終不能達彼岸。猶之如諸子輪輪轉轉,終不能歸回一氣還元之道也。如何覺法?如何悟法?方能活現真靈者?諸子先行互相參究,下課再續。

二月十七日晩 第五課

先天之道,大化虛無,後天之道,是為性命之功,性命之功者,人身返元之道也。六脈陰陽,人身之道者,返元之學,運化坤陽之道也。乾為實位,坤是虛靈,坤陽之道者,乃如是之理耳。真性之本在於靈,靈之動者,存於性,性之機能無所見,無所現,全於覺悟而求之,求之而見之,性命之功,返元之理,無不在覺悟而生也。覺聲色為後天之覺,虛無為先天之覺,悟由覺生,不覺不悟,亦未必能悟而覺者,覺之功非易尋也。大地方圓,有其象而未見其實,幻化其實者,覺之能耳,幻化其靈者,悟之機耳,機能之動者,覺悟存焉。諸子先參究其機能,方可明白覺悟之本,覺悟明白,後天之體虛矣。

二月十九晩 第六課

返元之學,覺悟為根,覺悟之理,本於機能,機動,靈自主能守,覺悟之真也。如人之初生,無所學無所明,只憑其性之動,其性者真靈也;漸稍長,七情則見,機能之一也,即如能覺、能悟之本也。天之混沌雖一氣,靈則有主,其主者,機能也,覺悟之二也。諸子混跡數十年於世界,真靈雖現而不能自主,覺悟雖見而不能自權,主權雖不立而有命立之;命之立者,天之靈而代立也,今從何而能歸自主者?先從機能之中而求之,即如使弟子覺悟者也。七情六欲,聲色貨利,則有主權支配爾之機能,何也?聲則可分爾之神,色則可分爾之志,貨則可分爾之謀,利則可分爾一生之幸福,何故受其所分?七情也,喜、樂、愛、欲,而致能分配爾之幸福,而亦能關鎖爾之不幸之福,怒也、哀也、惡也,豈不痛乎?天之違命者,命之違天也。此乃覺悟返元之學,入門之道耳,諸子自參之。

二月廿七晚 第七課

七情之正,六根之淨,在乎機能覺悟之通性靈,歸回自主。喜則喜也,樂則樂也,喜樂有染,不受其喜樂之動,動也者,不受其動之蒙,蒙也者,不受機能所感,感也者,不受感所愚,愚也者,不受愚所智,智也者,機能之動,覺悟之通也,智通而慧則長,慧長而性則見,性見者,靈悟則為主,心色受其滅,六塵受其淨,六根之動也,與不動也,動也而不受其困者,豈不是性靈自主,覺悟之能,智慧之真乎?諸子明通其理,大化虛無,先天還元之道,五行陰陽,亦可為子等之性靈變幻之。金本生水,水能生木,木能生火,火之生土,土之生金,五行運化於體,皮囊可脫則脫之,不脫亦可存之,豈不是返元之功,通乎一氣之道耶?此章諸子萬不可不參究其真,而自誤也。

二月廿九晚 第八課

前課之意,乃為總据以上所學之玄功,靈性歸回自主,機能則返為己用,種種色塵皆落為空,有其實則變為無實,無實也,返回有實後之實者,歸回先實之氣,便是有為返歸無為之道矣。一切幻虛之學,不可存記於內,獨掌持性靈之功,養性之道,潛歸下海,神歸於氣,善靜其氣,固養其神,神氣相交,乾坤相轉。此功者,為本身化虛之功也,先佈人身五行之位,三關之訣,六脈之能,初級之功,由此而入矣。諸子先參究之。現時所授之法,為子等一告,先將先天一氣之道解明,後將後天人道中庸之理述出,次將三才陰陽之氣貫回一體,人身虛無返回之學,從性靈主之。今將人身如何養性之法,如何存神之妙,每層每級解釋諸子,諸子則應細心參悟,不可見字少而忘,為要也。

三月初三日晚

示曰

諸子告假者多,教授頗難貫達,況今功課關重,不能不加細考究以悟其真。今晚此堂暫不授課,諸子在此時間互相參考,有未明者則可問矣。

叩問:靈性之功,請示如何?照此合否?

答示曰

靈性之真義,約略亦是如此,總求覺悟為本,靈性則靜則藏,可為己用,不然者,不知不覺隨之而動者矣。故學道求道,本無所學,本無所求,在此渺茫虛空之間,而尋靈性之悟,能自主而有制者則為道。故道之解義,先天一氣是之謂道;一氣者,靈性耳。人之身體,陰陽六脈,即如天之造化五行,無不依藉性靈而長,人之小天地也者,乃如是耳。倘攝其氣而存神,五行陰陽化為後天之象,先天之氣流轉之,便是水火相交,龍虎相濟,八卦五行其時無所用,豈不是返元之功,豈不是學道求道者乎?諸子細參悟之。

後人得其人  靈覺悟為先

乾坤能相轉  後天知其宜

性靈互相問  便可化其機。

明白乎?

三月初五晚   第九課

返元之道,人身之道,應從何而入者?首行之功,經前課提明,今再申一段,以求其詳,考究其奧。萬物之長,依藉性靈吸天之氣而長,萬物機能,以感天地之靈引動而生,動則足以化其機,變則足以見其能,引接萬物,機也幻化萬物,能也,機能之動本於靈,靈之本在於性者,則能分現。從何而入,方是先天之道?萬事萬物,收其為一,將機能返回真靈之位。諸子曾記第一章玄妙之道,虛無之功乎?行虛無之功配於己身,靈性真者,將真靈化無中之無,將真性化虛中之實,何故靈有真而有假者?靈本是假,而能覺悟見之,便是真靈。何之謂幻化無中之無?無本是實,無實者不見其無,其實之機乃在無中之動,幻化其動者,便是無之真相,虛有虛之本,其本當在虛中之實,其實者虛之真相。人身之所求虛無者,五臟六腑,陰陽八脈,化其形於虛無,獨現其氣於虛無之中,便是初入之功矣。返元道者,性靈而入之妙也。

三月初七晚 第十課

前課所授人身返元之道,則以虛無為先,由虛中尋幻虛,由無中而尋真實,後天之功化之而為虛者,後天之無化之而為無中之無,先天之象,虛無之真也。初定玄關,收回後天之氣,培養中宮之氣,中宮之氣,化回一點元神,元神之中,藏點真性,真性之中,有點真靈,四陰四陽,由真靈化動之而為一,其一者,歸回性之中,便是培養中宮之法,後天之氣隨之可失,先天之氣運化其中,水火相交,虛無培養中宮之法也。

三月初九晚 第十一課

前課所授,弟子等多有未明者,因其中之深意奧妙甚長,非一目可能了,今可分出一層一層解釋,以便諸子明白。

 

人身之道,何故從虛無為先?無虛不見性,無無不見靈,故從性靈入者,先從虛無為先。何之謂虛中尋幻?幻者,後天之象,由虛空之間,若即若離,神意相轉,自可見幻中之無,故由無中尋實者,其無之內,無真氣不能以見無,其真氣也,乃無中之靈,亦是神中之氣,神氣者,虛無之真也。申一筆,後天之功,化之為虛者,亦是虛無而化,後天入回虛無之內,故後天不能失,而先天不能不虛無也,因引後天之氣,而還虛無先天之氣,無後天不能補先天之氣,返元之道,乃如是之一耳。再申一筆,何能入虛無之功?初定玄關,方能收引後天之氣,歸回先天之氣,玄關無物無體,乃一名詞者耳,在於何處?在於水火未交將交之位,即乾坤未轉而將轉之處,故名之曰玄關。諸子先將今晚之批示,從深參考之,覺悟之。凡修人身之功,非筆墨可解釋,所謂心領神會,智長而慧則生,諸孑不可不參究之也。

三月十一晚 第十二課

前解至初定玄關,以通陰陽之氣,回復後天以還先天之氣,培養中宮之法者,中宮在於何位?黃庭也,有上、中、下三庭,中黃庭居人身肚臍,亦即玄關之位。心火下降,腎水上升,是為水火相濟,乾坤相轉,直超中宮而川,中宮之氣化為一點元神,神者,氣之種也,元神能運化,先天之氣隨之而長,即藏真性矣,真性之中,有點真靈,其真靈者,乃乾坤相轉而動起真性,一點真陽,其真陽者,乃靈之動也,所謂陽光發現於水底之中,水底者即鮎宮之砂,頁其靈伸之可彌六合,捲之則藏於密,靈之變化,便是其真矣。四陰四陽,由真靈化動者,世人多難明白其真,雖明白,亦甚渺茫,所謂退陰符等等,皆相離萬丈,所謂行大週天等等,亦未嘗不合,費時失功。採藥煉丹之法,藥本無可採,丹實無可煉,能從中宮性靈而入者,獨用採坎填離之法,則一切繁雜之功,枉用其心耳。然則四陰四陽何謂也?實乃陽光發動運化先天之氣,以一點真靈,通人身之陰陽,化陰為陽,化陽為靈,隨之運化,因人身五行陰陽,憑藉先天補養而生,則有四陰四陽之變。諸子不必執實而解,亦不可理論其微,獨主持上述培養中宮之法,下一段亦如上述之解法,採取後天培養先天,從中宮運化陰陽,從陰陽求一點元神,一點元神,化取先天之氣。氣中一點真靈,採坎填離之初法,乃如是者耳。諸子細參其奧,超凡入聖,返元先天之功,皆在於此矣。以上所解分明,一段一段而參悟之,下課再續。

第二班

甲戌二月初八晚七時  第一課

濟公師傅示

諸子來入道,忽有上課之舉,弟子可明白上課之因乎?而所學者,是否之乎者也?當弟子已放下書籃,僕僕於風塵之中,經營兒女之私,行乎人身之道,利也色也,種種幸福豪華,輪轉於社會,自覺渾渾糊糊,不知何去何從,縱能搏得朝夕之安,一時之樂,其樂者,無宗旨無意義,倘若境情不就,兒女不羈,精神痛苦者,頻現於腦目之中,則見為之苦事,其苦者,自覺亦無意義。苦也樂也,反比例,樂為人所好,苦,為人所惡,所惡者心也,所好者亦心也,而心又何見之?性也,何之謂性?無知無覺無形無體,混元之一耳。何故又生出此,種種若性若心?自取乎?亦非自取也,而亦自取也,所謂因者果者,由此而生,輪轉而長也,五行陰陽,化生萬物,主持於輪轉之地,造化之機,何以而見之者?道之謂也。諸子渾渾然,噩噩然而入我壇,幸我壇乃能解決苦樂之事,故有上課之舉,而今先學者,六根守清淨,色邑化為塵。何之謂六根?乃六賊,眼、耳、口、鼻、身、心為六根之賊,何能清淨之者?定其心知其所止,歸於心。此種意義,弟子互相參究之,各錄一本俾有暇之時,以為醒腦之鐘,此乃入道之初應行者也。

二月初十晚 第二課

前章所教者,乃人生天地之間,首須明白為人之道,天道培養之德者,何能為人之道而報上天之德?孝、悌、忠、信、勤儉,何之謂報天之德?能效務於社會,為國爭榮,創設幸福之業,則乃報天之補養矣,而人道盡矣,天之德已報矣。何能成人之後,首須明白自己之來處?自己之去路?來處者,往往不知不覺,渾渾然隨之歸回去路。惟道之妙者,則能現其來知其去也,道混元一體無知覺,無所見則行乎自己之靈,而化之。例如前章,六根守清淨,邑色化為塵,即是尋道之門,來去之路,由此可見矣,從深一層想去,人之體之構造,清淨則可守,色空化為塵矣。弟子自參究之便是。

二月十四晚 第三課

前兩課所授,欲求子等明白,自己生存於此世界中,為人之所應盡責任。一生所行、所為、所主持者,中庸之道,既然生存此世,萬不能不為人之道,家庭有家庭之責,社會有社會之務,倘若終生沉迷於責任之中,一日不能免卻,苦海則一刻難離,須知光陰如白駒過隙,轉瞬間,依然黑者是星星,渾渾然白骨長埋,終不能逃出五行之刼,誠如是,豈不惜乎?然則既知為人之道,既明苦海之理,苦海者,真是苦海迫人者乎?而亦人為之所迫也?試問諸子生存世間,終日營營,神昏不計,是否自取者?是否迫成者?倘不是,所是又何如?如非迫也,間中弟子有所作之事,實不欲為而亦不能卸其責,勉強行之,間或弟子一生有夢寐不到之事,無形中隨之而去,苦也不知,甜也亦不知,是否迫人耶?而亦迫人也,然則所迫者是如何?冥冥中造化之機,五行之內而致者焉。今弟子等誠心求道,其道者,無不是解決以上之題目,必先要知為人之理,方能明白為人之道,既知為人之道,方能明白,為人之道應不為人之理,何之然也?覺悟前因勿怨人,自悟前因還本位,苦海者,一切化為塵,諸子不可枚棄而自誤誤人,細參其奧,為聖為真。今晚顛僧之所授者,雖則是糊糊亂亂,亦費心神也矣。

二月十六晚 第四課

前課所授為人之道,則應為人所應行之道,勿論其道苦也樂也,而自己亦不能不為人之理。何故生出人道?又生出種種之理?豈不知天有天道,地有地之道,人有人之道,天道、人道、地道謂之三才,何之曰天道?首先將天道之理解釋子等,後將地之道得子等了然,方能明白何故生出人道,何故生出為人之所應道而就道之理,則勿怨人,勿怨己,而不應為人之理矣。天道者,未有世界之前,未有萬物,此世界無形無體,無所謂天,亦無所謂地,渾渾然輕輕化化,筆墨亦難以解釋,祇有不知焉也。後則漸漸輕輕之中,生出一種亦是無體無形之氣,由氣之中幻化,由幻化之中而生出能知之無,無中幻化生出實,其實者,仍屬幻化,無其實也。再其次由其實生出真實,其真實者,其一氣耳。天之大道者,原實一氣而已耳。諸子今未可理會其如何幻化,心中獨求知天道,乃一氣之曰天。而地道又何而生也?由天道之氣,所謂其氣,不氣之質,之質者,有形矣。其形者,乃地也,其地道又何而來?下課再為諸孑解釋,因天道甚大關係,非一刻則可能明白,因筆墨亦不能完仝,只將大意說與諸子知之,由諸子參悟,倘若能悟通者,人道、天道、地道合而為一,其妙處,則可見矣。

二月十八日晚 第五課

天道之理前章敘明。地道者,乃由天道氣化之質,有質則凝,有凝則聚,聚則成形,所謂之地也,地道之來,安然之形,草木者未有之見,既形成矣,無形之氣相感而化生草木。草木者,有本而無靈,無自主之權,無變化之理,其變化者,憑藉天道地道而化長之,安然大地之境也,是為地道之學。鳥獸飛禽有靈矣,其靈何來者?天道之氣,氣中之靈,附於有形之體,漸受其靈之感,獸鳥之來者,實由天氣之靈而相感生也。人道者,獸之變也,靈之相感最高上者則謂之人,人之道也,乃如是焉。天道、地道、人道合而為一者,是為混沌之判,化生者,三才之道也。既知人道之來,其來之妙,妙中幻化。本具天靈,至靈者,則為靈所困,靈困者矣,幻化因果而轄制其靈,故有人道則應為人之理。如是者,人道之理相依人道之靈,人道之靈則憑藉為人之道者矣,來者因也,去者亦果也,因果之道是為天判之理,五行輪轉之道者,雖有相剋而亦相生,因果之來,亦其變化之一耳。諸子參得其奧,顛僧自能為子解釋,為人之道而不可為人之理也,明白乎?自參究之便是。

二月廿八日晚 第六課

活潑天真,靈性之感也,七情六欲,靈性之動也,天氣接納陰陽,猶如靈性接納七情六欲,而化生萬事萬物。前章記載,為人則有為人之道,何能不為人之理?參究天地陰陽之相交,人道陰陽之相接,萬物之靈戒破,萬物之性不發、不長、不延、不蔓、不動、不聲、不塵、不染,收回滋長之靈,歸回至靜之性,誠此也,不生不滅之靈則能駆使生死之物,姑勿情之善惡,不能藉性靈為安居之所,不能為其欲為,是為活潑天真返元之道矣。

二月三十日晚 第七課

返回太虛先天之道,而不為人之道者,何故要從性靈而入?此理先為子等告。天地一氣之主,藉乎陰陽而化生萬物,既能化生萬物,是順流矣,其性靈是否為萬物所動?萬物所引?主權是否為萬物所執?倘若不然,天地萬物五行相生相化,非憑先天之性靈而化生者乎?非由先天之氣而順生者乎?先天順生相化,何故可能萬古不朽?而人類萬物相生相化之能,則謂為化能之動,而不能萬古不朽,其理豈非欠解乎?諸子細心參考先天一氣,天道何如?經前載錄,地道人道之來,乃由先天輕化之氣,氣中之質,而成五行四象,五行四象乃吸先天之氣而長,是否由先天之氣化生?無先天之氣不能生長萬物,其理亦然也,原動之主,乃為先天之氣,被動之權,則為五行四象,何者能掌握自主之權,可能自主靈性之權,則是萬古不朽之物,捨棄其誰?故人之陰陽化生,與天之陰陽化生,關係者,理則同而本非也,故人相生之性,為相生之物所動,而生天道,陰陽之生,乃為萬物藉其所生,萬物不能自主而生,其關係者在於此耳。

三月初二晚 第八課

返回太虛之位,全於性靈而入者,人之性靈乃由天氣所託,主持其本,便是先天之氣貫流所動耳。正七情斷六欲,性則見而氣則長,氣長精則存,精存而神則現,覺悟神為主,存神於氣,養回輕清之氣,漸通其神於性氣之中,機能覺悟之動,全歸性氣之內,主權之正者,實求先天大道之真關係者,一線隔天涯,豈可不慎而從之乎?此段人身之道,脫離五行陰陽之道,無不存於其間,細參考之便是。

三月初六晚 第九課

前課所授返元之道,則從先天之氣,附託人身之性靈而感通者,便要分清性靈與先天之氣有何相關,一線隔天涯者,無非自悟而生也。性本無所見,靈亦無所現,能見性靈之動者,附其名之曰道,覺悟輕化無形之質,而幻化無形之體者,是之曰返元之道,返元之道,即先天之道耳。故人生五行陰陽,乃憑藉天之附託性靈而長生,倘能原身之性,不為陰陽五行所用,自主其氣,吸引先天之氣,五行陰陽無所用之,後天則失其能,先天則主其機,人身之幻化曰虛者,從此而覺悟之矣。前課養氣存神,正七情斷六欲,七情六欲乃由陰陽五行之動而生,倘若從根本求解,七情六欲不斷而可滅,五行陰陽不覺而可除矣,但初入先天之功,亦萬不能捨卻五行陰陽之理,必須藉五行陰陽化生之理,而—入先天之道,方是根本之功,五行陰陽之理,何能幻化先天之功者?先天之道,陰陽五行憑藉而化生萬物,自己主持性靈,將五行陰陽不化萬物之機,返回先天之理,五行陰陽則無所動,獨見性靈而動之者,豈不是返元之功乎?例如金生水,若無氣,縱有金不能生水,火生土,無氣不能生土,五行生長,實氣之功也,陰陽無氣不能化生,陽之內一點真陰,陰之內一點真陽,此真陰真陽便是先天真氣,若無真氣為其主,陰陽萬不能化生萬物,返元之功幻化陰陽五行之理者,乃如此者耳。

諸子,下課余或不暇到壇教授,仍要上堂參究其奧也。

三月初十晚  第十課

前課所授返元人身之道,則要明白五行陰陽之理,將五行陰陽之理,配於人身返元之功者,則從性靈變化五行陰陽為一體之功,歸回先天一氣,何謂也?後天之道,歸回先天之境者,則由後天陰陽,陰中之陽化為陰,陽中之陰化為陽,兩相顛構,性靈在中,勿受陰陽相接,性中之氣,勿受五行侵奪,性中之靈,陰陽不生,五行不長,將自己之性靈主持其陰陽各行極端,不能轉動陰陽相交相接,何故如此?何不捨棄陰陽五行之功而直走先天之道?豈不知無後天不能相接先天之氣,無先天之氣不能長生後天之功,今既成後天為人之道,而藉為人後天之理,而轉歸先天之道者,萬不能捨後天而從先天也。今申一言以諸子解釋其理,諸子曾記前時所授天道之來,地道之來,人道之來乎?大地之萬物,草木禽魚一切動物者,乃由先天之氣附託於有質、有體、有形之物而長者,人為萬物之至靈,不過靈為靈所困,而至蒙愚,受因果循環配,人之靈,人之構造,陰陽水火並濟,諸子明白八卦之理否乎?人之初生,呱呱墮地,而至十六春年,乃純陽一氣,所謂純陽一氣者,乃感觸天地之氣而未缺之時,十六年後則隨之而轉,轉至四十來復,乃半陰半陽之時。諸子試觀大地之氣所轉,最實現者,一年四季,一月十五為月圓,月圓後一日一日減缺,月月來復,十五一圓,一日之內十二時,子、午、卯、酉而分判陰陽之理,故人身陰陽五行所轉,非自轉也,乃天之氣代行動也,下課再續。

第三班

甲戊二月初八晚 第一課

智乘師兄示

承師命教導兩子,兩子能明白學道者,是從何而學?從何而求?無所學也,無所求也,乃在兩子之心,心正則身正,此乃道矣。何能正心?先分喜、怒、哀、樂、愛、惡、欲,自己之心分清之,如何之曰喜?如何之曰怒?如何之曰哀?如何之曰樂?如何之曰愛、惡、欲?兩子自參透之,自能正心,學道求道,漸漸可望參之可也。

二月初十晚  第二課

前章所授之學,兩子明白否?何能正心?則從七情而正,七情之內又何能正之?喜者順乎人情有禮,怒合乎天理,哀合乎造化,樂能善其意,愛無偏無倚,惡無分上下彼此,欲不貪不妄,是為七正之簡論,倘能正此,本性則現,是之謂道矣。

二月十四晚 第三課

七情之道,本發於心也,何解要正之?何解要明之?不明則不正,不正則不行,何之曰行?所作為所思望,正心之法,乃在行之中正也,先定行為之邪正,從正而入之。所謂求道者,有為而返無為,有為無所正,無為則不行,如何分法?昨章所謂七情之解,分之而正己之行為,自然有所學也。

二月十六晚 第四課

前課七情之理,則為人正之,方可學道,有為之功而返無為之理,何故又如此複雜?因其道之路乃要如此,不能捨一而就二也。既能明白正七情,明白正則要行之,如何行法?兩子先要明白,不可謂其正,亦不必說其邪,邪者正者,亦乃自己之七情而分之矣,倘若七情能有如此精通,邪正分排,則要將七情如何處置?例如桌上之蘋果,爾之七情則能分出蘋果,何故?因爾之七情,最大罪者,乃六根耳,倘若六根無所用,其七情無所動,無所動則無所正也。故七情之邪正,乃由六根之動,六根之動者,乃由心中所動,心也,六根也,七情也,實則完全無所動,實乃無知無不知之性動耳。兩子先參考今晚之課,下課自能解釋一切之動,一切之不動,其正者,其行者,兩子自能明白矣。

二月十八晚 第五課

七情之因,在於六根之道,六根之本,在於心中之性,三者皆有互相聞問者也,今本窮究其性從何而來?如何方見性之物者?本於虛也,無虛不見性,無性不見其虛。獨以虛而解者,虛已無倚、無象、無形,焉得求之?今教兩子求也,虛中原有機,實有能,其實機者,乃虛之物,其見者,性之故耳,所謂大化虛空本無空,虛空大化是為空,其空者虛之物耳,無虛不見不空,有空則見其空,是否其虛之謂,機能之化乎?兩子參究之,自有所求之理,明見之學矣。

二月廿八日 第六課

濟師父示

自己之靈性,覺悟之機能,則為七情六欲所蔽,何故受其所愚,自己無法脫之?須知天之大,道化生萬物,全在於靈性覺悟機能中而感化也,五行相生,更是天道之循環。人者,陰陽相化,亦是人道之循環,循環者,則是因果之道。人之生也,本具之靈,則為因果之繫,機能之動,便是七情六根所蔽,因有因也,果有果也,冥冥之中,輪轉人道,豈不是情之動而化生?豈不是受其所困乎?七情非靈性之本,則變為性靈之本,在於七情之見也,兩子先自參究之,漸能通悟其機矣。

二月三十日晚 第七課

智乘師兄示

人之道則為因果之繫,人之靈則為七情六欲所困,故人道循環之理,則如是耳。天道循環之理又如何?何故天有循環者?其循環之理乃其性靈之氣,運化而生也,其循環乃其自主之循環,非為循環之道所制,人道之循環,則為循環所繫,分別者乃在於此耳。何能脫離循環之道,不為循環所困者?必須自己則操自已之權,何能如此歸回自己?則須效回先天之道,明乎造化五行之理,由自己之靈性而入之,先天之道如何?五行之理又如何?下課再為子等告。

三月初二晚 第八課

第三班之功課,祖師有命,不可過於迫促教授,一課之中,先要參究其奧,會通其神,方見入益於內,不然反為不妙。

昨課先天循環之道,與及人之循環之理,所分別者,乃自主與不自主之別,先天循環,氣生靈,靈生覺,覺生陰陽,陰陽化五行,五行化萬物,先天之循環,乃其氣之主動陰陽五行而轉,故天之循環者,不可誤解與萬物之循環一理,分別清楚而參悟之,便可明白者矣。

三月初六晚  第九課

先天之道,何謂也?造化之無,無中之氣,便是先天之道,總言之一氣耳。五行之道,乃由先天之氣生長,先天之氣,一氣之中有點真靈,靈之中生出真覺,覺之中有點真悟,真靈覺悟,附於有形體之中,五行則由此而生也,五行萬物之長,本於陰陽,陰陽之真氣便是先天之氣,氣化輕清上浮者曰天,氣之凝質,其質之聚下凝者曰地,是為陰陽大化,其本一氣之生也,故人身之道,返回先天之道者,萬不能捨此而不從之。人之性靈倘能自主,即如先天之氣,能化生萬物循環,而自己之氣,則可由自己之性靈而行循環之道,成回真靈性之氣,五行陰陽不能化生,返回先天之理者一也。

三月初十晚 第十課

呂祖師到示

今晚有便來壇,特上第三班堂。自日前試驗兩子之成績,知遺者頗有進步,智樑過於遲鈍不靈,多有謬解而不通,為師實見可慮,本應知遺可上第二班,惟受智樑所阻隔,故仍留在第三班耳,智樑有見所授之功課,不能了解者否?抑或智乘教授不明?而致難解,更抑或弟子無心,過目則忘,作為可閒之事者?弟子自當醒悟,有何未明之處,今可在師前說出,以便為子解釋之。前授之功課,弟子解之。

人身所學之道者,乃返元先天之道也,何能返回先天之道?則從性靈而入,因性靈乃先天所附之氣,故從性靈而覺悟之,亦要五行陰陽,明白而補助之,故初行之功,則須要覺悟為根,如何覺悟之法?乃覺悟性靈歸回自己之權而行也,明白乎?智樑,從今後細心參究,不可誤解自誤,將勤補拙,希冀成功,不枉弟子誠心向道,亦不枉為師之苦心。今晚所問者,乃以上數課之功也,總括其內,悟通再解釋一次與智樑知之,倘能進步明白者,則可上第二班矣。

四月初三晚七時半

               

呂祖師

濟師傅同示

天下變亂,民之罪也,天下康寧,民之福也,天不變不亂,則不生不滅之道,歸乎天之不變不亂,在相生相養之道,則無不有善惡禍福,而濟相生相養之道也。天之降臨,加之以儒、釋、道三教,以濟善惡禍福,而保全上天好生之德,儒、釋、道三教之立,實乃匡扶善惡禍福,有所主、有所定、有所正、有所行,三教之任務者,實乃如是焉。而世不察,多有謬解誤論,偏倚而解之,不揣其本,而齊其末而論之,不分宗旨,不分正義,不分其理之結構。故我天青草堂,奉天之命,主持三教同宗之主義,而來救世救民,闡揚儒、釋、道三教之正宗,而歸治亂變之世,責任擔承,弟子等地腳,則須穩固;知明三教之義,通明三教之理,期望於將來者,香港之模範之天青草堂矣。故有督責諸子,誠心定心,來壇参就,一、二、三班之來者,晚晚上課之義者,豈獨清淨無為,主持不生不養之義,而不為圖天下計,而不圖謀和平不爭之道計乎?若天而不主持生養之道,而又何來陰陽二氣?五行四象?天已寄之生養之道,是不應者,何來三教之義?儒之教以行也,乃天相養相生之主,道之教以正也,乃扶捄行之軌,善則投之,惡則去之,釋則教以脫者,相養相生之道,而立正軌而定之者,教之脫離五行之刼。善惡之有宗,禍福之有義,三教之務,三教之行,諸子上課之功,存焉於內者矣,而諸子各盡其責,各任其勞,以來闡揚三教之用,天青草堂之宗旨者,實存於諸子作為之內矣,豈可不精勤而學之乎?惟時機未合,上課多有窒礙,兼者天氣不良,風色難料,偶不慎者,偶勞過步者,恐成疾病,關乎之種種之因,而致窒礙一、二、三班上課之因也,惟經停課日久,想必諸子勤參其奧,何之謂中庸人身之道?何之謂中庸人身之道?何之謂先天返元之道?何之謂後天培養之功者矣?今晚將來試驗,以慰為師之心,不致令我失望,不致枉費光陰,我之所厚望也。

先天之道,本一氣也,悟來所答,其所謂意義者,五行陰陽,憑藉而生,則見其意義,乃能生長五行陰陽之意義,若五行陰陽無所生長,純然一體,混沌一氣,本無意義也;其意義者,乃其無意義,而生長有意義,虛中之無,『無』,其實者,便是先天之真意義也。弟子等來壇學道,欲返回太虛之位,脫離五行陰陽之理者,便是返先天,弟子等心中之意義矣。能純然一氣,化之於世界者,即如世界之物,世界之一切,能憑藉你心中,一點先天之氣而生長,即能隨乎一點真靈而行者,能憑於受教,你之靈性,救世救民,是乃諸子來天青草堂,所學先天之道之真意義也。

時間過久,恐受其勞,諸子初五晚再來壇,雖則考試,而亦功課也。因諸子自己參究,本是懶根,兼無研究之心,雖有研究之心,亦不能根究其奧,是必如此試驗,諸子方得其真,勝於授課,前所授之功課,能如此參究之,放則彌六合,卷能藏於密,不獨自己修養之功,而將來擔任壇務之責,從此而習也。

四月初五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心不正,而神不定,心不正,色則動,意隨神轉,神隨色生,色之來者,欲之動也,故根本行修養之道,正心養氣之功,則從欲而行之。何不從六賊而正之?須知六賊者,隨心隨欲所動,六賊不能動也,所謂不見可欲,使心不亂,不見愛惡,私情不發,雖能正六賊,一時之功耳,雖能正七情,一時之制耳,本非善養之功,實乃不見不欲,不感不發,如見則欲,如見則感,何之謂正也?故行正心養氣之功,存神之法,必從六欲為先,能見而不欲,能感而不動,雖入污泥而不染,雖見美色愛惡而不動者,是之謂清淨寂滅,養氣存神,此乃釋家教之以脫之初法矣。神定心正,動之則權,負之則重,除六欲之根,而行其七情之正,奸則以鋤之,善則以親之,惡則以殺之,運用氣負之神,感則以動天地,行則以普世濟民,但不以利而行,不以情而發,無親之愛,無遠之惡,隨正心所發動之神,而正行之,是道家教之以正之道也。人之生養,正心存神,行其正善惡,主持孝、悌、忠、信、禮、義、廉、恥而正善惡之心,行其神相養相生之義,此乃儒家教之以行也。儒、釋、道三教同宗之主義,普救生靈,為其本同宗普救之主義,發,則以道正之;行,則以儒教之;本身,則以釋脫之。而我天青草堂,別開天地,行三教同宗之主義者,世道之流也,人情之變也,時勢之所趨也。三教衰落之因,乃時勢之所趨變,釋教行世之時,不得普遍之主義,則為儒教所辟,因其教之真宗,本與儒道一體,惟其發動,則與儒道相拗,惹起儒家之斥,道家之正論,釋教行,道教弱,道教行,又為之摧毀,儒家中庸之學,弱亦行之於世,強亦行之於世,中庸之理,普遍於道釋兩教之用,雖然時勢之所趨流,亦因古來行教之士,不明其真奧之理,不知人情時勢之所趨流,故有三教盛衰之現象,實為三教之嘆惜,實為民生之所不幸也。故今我草堂另行其法,請命於天,特以三教同宗之旨,而救目前與將來之時局,變亂之刼運,今世何故以三教同宗之法,而普救之者?大有研究於內,現未能盡述於子等之前,恐為惹禍於後,無非世界之劫運,雖有天數之所在,未嘗不關人之自取,幸望諸子有感今晚之示,而發奮子等之精神,擁護草堂之正宗,勤心參究其內之奧,以備將來之用,為師之所厚望也。適因時間不閒,另有事辦,匆促不遑久敘,初七晚諸子再上堂便是。今晚之批示,不能將旨發出於外,是為切囑。

四月初七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神氣有主,便是性命之功,陰陽相濟,便是養氣存神之法,意定而色滅,色滅則六欲除,行六欲之功,則從虛無而修養,故返元先天之道,行養氣存神之功,虛無為首也。返先天之道,何故從虛無為先?功課中已有教授,弟子等能記之乎?

返元之道,從虛無為先者,何之謂無?無虛不見其幻,虛中尋幻者,虛已成虛之象,即如落空無所求。現時弟子等,已成後天之象,無所謂虛,已成形,無所謂象,所謂、所得、所求,後天之事耳,本無可求可得,故欲返元,所求者虛無耳,即先天一氣,以脫離造化五行,返元耳。虛已成空,空無所求,所求者,無中所藏之實,虛中尋幻,其幻者,從後天之幻象,以無中之無而見求之,是之謂返元之道。從虛無為先,而行虛無之功,取求虛無之象,其象者,先天之氣也。若不從虛無之法體而行者,不見氣,即不見性,不見性,即不見靈,何見則神?何見則氣?神氣之所在,已從後天之覺悟,後天之機能,而運用之矣。諸子明白否?既明白。

既解釋清楚,尚未明白,我問弟子先天之道,五行陰陽未判之前,是虛無乎? 一點氣而生萬物,是否無中之實?是否虛中之幻者?今弟子既來求返元之功,則要學回先天一氣之虛無,而行虛無之法,弟子已成形象,無見虛無之可言,將自己之一生形象,歸回虛中之虛,虛已成虛,已落空,無所見得之可言,故則要從虛中尋幻境,而幻中之幻者,無中之幻也,所見幻者,便是其氣之所在,既見先天之氣,神則生,明白乎?返先天之功,虛無為先者,乃如此而已耳,明白否?

時間無多,十二晚再上課,此數日之功課,第一、二、三班,皆要抄錄,以備參究,認真參奧之,先得其理,將來自有可為。

四月十二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諸子神色多有不振不爽,目今天氣殊屬不良,春夏交換之時,故有一番過渡之變動。天下萬事萬物,託乎天地陰陽五行之氣而生長者,故天有不測,故萬物則隨之而變動,無非天地陰陽五行輪轉而致然也,天既如斯,人何以堪?實為可感可哀之事。世道之轉流,人情之變動,亦如天之轉變,熱極而生風,靜極而思動,春氣溫和,萬物則發榮滋長,和極生變,夏炎隨之來,四季之寒暑,不易之理也,而人之變,如天其又何不然?近今之世,藉乎天地英靈之運,所謂倡文明而廢道德,求科學而棄天良,乘此轉動之期,則發生今日之景象。獨以中國近世而論,滿清入關統治數百年,閉關自守,取求民治政體,科舉倡行,而制治中國之思想,主持人道主義,中庸之理靜極矣,後至野暴之外患而侵入靜極之民心,遂有所謂中英之戰,甲午之役,乘此而為暴野思想輸入中國,開商埠也。而上無方,下則亂,為一班不知本末之愚蟲,梁康等之妖星,而實行改治政體,行其所謂維新政策,後至革命維新,遂將中國數百年不啟之門戶而大開放,當於淵源思想而拔離之,行其所謂文明之法,更為外人之起舞,而民無自主束約之能,而政治又無安穩民生之能力,更施其剝削手段,遂成今日之政局。維新科學之禍乎?不然也,而亦維新科學之累矣,實乃現代之民心愚拙,不知維新科學之正義,在於中國淵源歷史之所不許矣,誠可嘆惜。故近來之天氣,適在春寒而入炎夏,寒暑相交之界,遂有不良之風雲,以致疾病叢生,痛苦隨之而至。惟望春邪除去,入定夏炎,歸回純然之夏季,則無不良風雲之景象,疾病痛苦方可免也。諸子既受此不良之風色,為師亦盡力而維護,而在諸子,則須覺悟飲食起居,宜加謹慎,以免天地之邪,侵入諸子之軀,以免疾病之痛苦,是為師之所深望也。

我之所希望諸子所學者,則有切實之宗旨,則有所益於身心。自己則行歸先天之路,而不憐恤隨你之後,沉淪於五行之內,苦叫連天,你則可能忍心而不顧,而回先天之路,得安閒,則快然可樂乎?誠可樂也!但為師自行先天之路,無日無時而不出入受苦之地,水火之中,得安閒而安閒耶?如此可見諸子無參奧我之批示,無領會我之神靈,實為師之不幸矣。

諸子既來學玄妙,亦來兩月,玄之所在,妙之所宗,無怪也,數十年之奔逐,諸子之身心,故身與心之關係,已為世俗之所動流不知者矣。諸子靜心尋思我所教導,我所批示,自可能尋出身心之關係矣。天氣酷熱,可下堂,十六日晚再上課便是。

四月十六日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諸子數日來參究,定能領會身與心關係之所在。此問題雖然簡單,其內之微妙,能通而行者,是之謂三教同源玄之真宗。

諸子今晚所答,為師不能判合與不合,惟諸子所答,皆已登載,將來諸子定能知得所答之是否矣。後天之身,固然憑先天之心而活長;先天之心,憑後天之身,而見有先天之心。其見者,後天之象,污濁之見,其關係者,可隨諸子而定。一言而為萬世之表,一動而能不朽之實,方稱修心也。諸子久染塵俗,無怪乎猶豫不決身心之別,諸子今後從真靈之上而決斷,諸子身心一言一行,根據弟子自己所定之身心關係,為師之所厚望也。二十晚再上課。今晚適有事故,不遑久敘,去。

四月二十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上略)求一穩當乩生之材,尚如此之難事,對於前途荊棘,可謂莫大之關係,諸子尚在夢魂之鄉,全不知責任之重。自模範壇成立迄今,忽經數月,在此數月期中,寸進毫無,我等之心可盡而未盡也,幸而頭腦比前稍見清醒,諄諄是聽,似覺有味於內,為師尚未沉寂,尤希望諸子成材,不須捨近而圖遠之難事也。所謂子尋師父易,師尋弟子難,我純陽初以為未然者,經立願於天,誓盡渡天下蒼生,能受我渡者,萬千無一也,遍尋如空如幻,將若之何?諸子有以為未然者,自問於心,然乎?否乎自知可也。本於今晚盡發我之心情,以為最後之希望,惟限於天氣酷熱,風色不良,恐防諸子因勞生病,目前諸子神色欠佳,病氣垂露於面,前日已有批示,囑諸子謹慎,勿為風色所侵,言猶在耳,則現此情此境,為師神氣實大不安,從明日起,諸子盡皆食素五天。廿六晚再行上課。

四月廿六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山鐘之靈,五岳之氣,知遺終日暢談,戀戀不忘於心,弟子之氣,弟子之靈,亦無玄空覺悟,弟子知乎?答之。

諸子枉吾之心,盡情指示,渡入虛無,而諸子有暇,全無參悟,終日東談西說,入道之義,求仙求佛,終日掛於齒內,為師已教弟子求仙求佛之路,而弟子等總不願意踏上求仙之橋,心與實相違,莫怪諸子身心之重,密切之情,至今猶未能覺悟,行之不知何謂也。

諸子之答,自問有欺心與否?姑勿論欺與不欺,為師亦可知之,為師亦甚希望諸子今晚所言,發動於天良,言不出則已,既出之,則不可欺心自悔,不可在壇之前,當為師之面,出巧絕之詞,以博為師之歡心。若弟子從今晚今時起,一言、一動、一念,不可差謬,今晚當我前所答之語,若後再有違背,今晚所答之詞者,勿怪為師再行指責,而諸子亦應從今晚今時起,當今晚之詞而為自己之願,所謂一言而為萬世之表,一動而為不朽之實'悟通此理,為師渡盡天下眾生,養成諸子成材成願,為師感激涕零,天下幸甚。

明晚再上堂,今晚之批示,細心覺悟之,其中意味甚長,全乃玄機之奧,在乎諸子之心而已。

四月廿七晩七時半  濟公師傅示

 

顛顛倒倒,無來壇久矣,諸子有渴望否?事體迫心,故疏來耳。近日想子等飽嘗野和,貓面頻頻,為呂師享飽,顛僧本愛諸子,防食多而滯,兼且近來風氣不良,中土鬱滯,氣不流通,則為風邪所染,顛僧有見於此,特請呂師養氣養神,得俾顛僧到來,下回一劑清涼湯,逍遙舒肝散,以免諸子食滯而不化,不獨諸子喜歡,而智乘可免煩難也,惟顛僧醉後,疏狂亦少不免肆口護駡,無理無情,又令諸子汗流浹背,諒子等亦無怪者,然我顛則雖顛,亦無不通情之事體,婆心一片,大道來傳。草堂設立,多蒙天庭允令,諸子連袂畢集,蜂擁而來,諄諄請教,而呂師亦不費煩難,本乎傳道之旨,我顛僧亦逐後塵,叨陪末座,雖不敢稱為弟子等座右之銘,而亦可稱教節久矣。顛僧逐逐於壇,亦甚希望諸子無可怪責。而近來呂師火氣衝衝,不來壇則可,若來,乩盤之沙如萬馬奔騰,聲高浩大,不獨諸子聞之生畏,鳥獸蛇蟲,聞風而慄,敢不退避三舍者乎?雖然呂師之嚴,亦屬本應之事,承膺責任之重,而設立草堂,全神冀望,皆在諸子身心,若諸子能靈開於頂,接受玄機,成材後,果收穫有成,草堂何幸,呂師豈不快哉!諸子有感覺中,何故靈不開頂之上?無非頑皮兼懶,神昏氣散,終日營營,逐逐名利之路,不甘淡泊之志,遂為名利所困,無怪乎也,兒孫呱呱滿堂,嬌妻美妾營營於室,出入燈光豪爽,晚暢南風,幾不為虛榮所引,造物所侵,無怪乎也,飯碗問題未決,兒孫贍養費未果,幾難拋卻塵俗思慮而入空門,享受清淨無為之樂,諸子其何不然者哉?但不知清淨無為,便是兒孫福祿,虛空求真,便是九代之賢在,清靜無為之主義,則是如此之福樂,但草堂之清淨無為別開生面,以儒、釋、道三教為真宗,無為中之有為,全義行之,開設教導,速成諸子之材,豈枯寂於無為之內,而不為有為之功乎?有為之功,比於諸子經營較為有利,而諸子總無覺悟於內,振發無畏精神,捨小利而求大計,忍一時之辱而達萬世之名,不可終日見小利而追求,何不隨遇而安,留回有用精神,而尋垂遠之事?得過且過,廉省奢侈之物,節回口腹之耗,不為虛榮所動,便可成回目前飯碗之計,而諸子亦非不暖不飽寒酸之士,豈不能辦成此舉?無非人心不足,虛榮之累耳。若諸子能省覺悟,含精神,吐靈慧,自可領略草堂意義,斷無有令呂師之責諸子,切不可怪責顛僧過顛,而斷絕諸子財源之路,豈不知諺語云:『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再有云:『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此非無驗乎?此則不可怪責顛僧斷子財路,顛僧雖然顛而無理,而無中之理,較於世俗理中之無,勝一籌也,然乎?然乎?自省覺之。諸子有何事問者,則可問,俾顛僧去,勿令諸子流汗辛苦,久立恭候。

諸子聽過今晚之言,從深參悟,便知其真,五月初二晩再上課。

五月初二晚七時  呂祖師示

諸子近來多與藥爐為伴,實乃我壇之不幸,荊棘滿途,遙難可步,企望諸子決心擔承為子之責,大荊棘化為小難,免不前而進者也。將屆南回,事務定將行啟,理應本月元發等之班,多設一堂,以應急務,惟見如此光景,亦難如願,況目前之功課,當在重要之時,忽然覺元染病,遂致延阻,此亦定數,勿見為憂,萬事皆為師之責任,惟望諸子誠意來壇,事事謹慎主持,達觀主義,冀望收效於未來,得嘗逍遙自樂之福,得報上天好生之德,以遂為師之志願,是所厚望也。理有功課教授,惟見諸子如此,休息便是,遲日上堂再定。

弟子等有何事問者?無事可問,諸子安定心神,自尋快意便是,切勿終日營營勞勞,反礙前程也。

六月十六日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前日據智乘禀稱,智懺身懷有病,殊為可慮,故今乘便來壇特囑數言,俾得諸子明白玄機之妙。

氣者神之主,氣足則神全,意隨神動,意動隨色,萬事萬物歸於色相,色相之動本從意起,意淨則色滅,色滅則意隨,意隨則神有主,神主則氣可生。六祖經內菩提之身,明鏡之心,勤於拂拭,塵穢則滅,此意者,乃為證明神意之動,本歸於色,若能意淨神全,色無可動。前日功課之內,七情二山,涯六根之淨,先得七情之正,而後可正七情之功,此為人身已歸後天性之功也。而六祖經云:『菩提無樹,明鏡非臺。』而佛宮之神氣本來清淨虛空,何須七情正?而正七情方可見性者,兩者皆有玄機存焉於內,只有上乘下乘之分而已耳,功課中云:『先天之道大化虛無,後天之道是為性命之功者。』兩句中已含上下乘之功矣。返元之道,則從虛無為首,虛無之功者,便是見性返元之功矣,先天之覺其真,後天之覺為幻象,其所以動,其所以蒙,夙孽之緣未解,則有七情之魔,六根之魔,其又何云:『性靈之自主,覺悟自度之為真耶!』智懺之病者,於以上之問題,莫大之關係也,既明虛無之道,而不能行虛無之功,豈不是夙孽之緣,魔障之害?坐功之要訣,虛無之工已成,七情六欲已滅,惟後天之身,心、肝、脾、肺、腎五行之配,五德之立,外則行之以虛無,內豈無虛無之功者乎?五德五行之生長,豈不是情欲之動,蒙而不現?覺悟之靈,真修數世而無成,修萬世而不朽,妙在其中矣。故直入中宮,培養陰陽相交,五行相化者,便是內部虛無之功矣。中宮之真氣,本是先天之氣,從木化火,從金化土,將相生之理,先天之氣,無不化也。觀乎世間萬事萬物,皆憑先天之氣而長,亦憑先天之氣而滅,豈不是先天之氣從物而化,從物而長者乎?惟氣之化長,皆由靈之所動,靈之本在於性,而性之本從於靈,靈之已現,性之已見,其可隨自己之靈而化長之,其不可任從性氣之靈而化長者,是為修性復命之功,最重要之訣也。今弟子之誤者,乃無自主性靈之化長,而隨性靈所動而化長,氣中具有金、木、水、火、土之質,不能相養,即如以上之所謂,遇木化火,相生之害也,故凡行坐功者,覺悟未能自主,若無護法祖師相助,百世萬世亦不能成也。今弟子之病已染此類,可幸者,非是遇木而化之火,乃遇煩燥之思而不能接納葛元仙師之指引,而自行化動而尅肺金也,然則應從如何方可避免以上之害者。本無須為子等告而自可明白,兼有本壇護法仙師指引,斷無與外修丹之士,懵懵然而不悟者,略將其意傳於子等,其自慎保藏之,勿為流傳於外,(中略)此種功夫,本壇今獨智生得其真,諸子未及其功,智懺其遇害者,乃將行龍虎相交之功,而遇有煩魔之擾,火已成形,無能歸納,水已成象,無可適從,故在身上遇事則化,遇物則尅,有形之質,豈可抵禦無形之質乎?今智懺未可習坐為佳,予有命方可行,是為切要。諸子,今晚之批示,不獨指知懺而言,互相皆有關係也。

諸子其可謹記,此八字是為師之苦志而希望子等也,萬不可言行不顧。若能從上乘之法則而行,為師甚歡甚快,若不能者,亦須從下乘之功而入,漸漸見性,為師亦甚歡甚快也。事關將來子等之責任,非同小可之比,萬不可有破壞我之苦志,亂作亂為。

身如菩提樹 心如明鏡臺

時常自悟自覺 勿染魔塵之害

「是為切囑。時間無多,十八晚再行上課。」

六月十八晚七時半

(為智發長子,名齊長請求入道,先一段批示錄入戲墨外,後一段轉錄於此功課簿,以為功課之參考)。

呂祖師示曰

未降生於此世間,其可明白為今世之人本來面目,純然一氣,清淨無為者,觀乎上天至清至淨之處,觀乎自己至清至淨之時,有物乎?無物乎?無物也。其所以成萬事萬物之世界,至淨至清之中,其可幻化世界之一切者,無非一點真靈之付託耳。子之本來面目,其不能具有種種智識,其未能知有何種景象,而現於子所固知之處,在至淨之中,一點真氣之內,現出真靈,其可令子知物察物者,靈之所動也,而非子之身之可見也,尤非子之心之可明也,其可令子能明白者,一點至清至淨,無藏納一點塵污於內,所謂者渾渾然噩噩然,虛無所有之見,空無所現,此乃子之自覺本來面目矣。已成後天之體,其何以覺者?其何以悟者?氣靈之謂也,明乎此,便可明乎道之謂也。入道之義何謂也?入到所求何物也?無其形之求,無其體之學,其所學者,現回自己本來面目四字而已耳。其物者,在本來面目中可見之,是為學道之物矣。無論行天下之事,非見本來之心,其不足以行其所行者,惡也,何之謂惡?不合天之道,不合天之理謂惡,天理天道,恤乎萬物,愛養蒼生之謂也,何之謂恤乎萬物者?一切託天地而長,皆由天地而養,而世人其所謂恤者,情之恤也,義之恤也,其不能一體而恤之,自信謂之恤,便是恤中之惡,例如兩物相爭,人之恤者,情義之恤,恤其一,非恤其二,豈不是恤中之惡乎?觀乎天之恤者,一體得其養,萬物得其養,無偏無倚,豈不是天之理乎?天之道乎?目今世界紛紜,互相爭鬥,是否天之理不公,天之道不正,而不愛護萬物,而不相養萬物,而令其爭者乎?豈不知自悟自覺,無天理無天道,天之養者不甘於養,噫吁!不行本來面目之故耳,若能各自呈現本來面目者,世間無陷於不道不公者矣。今子來壇先現本來面目,人道者,其可行,天道者,其可立,世界之大,其不可藏子之本來面目中乎?若自抱世界萬物,為學識所動者,便是甘受其污,不獨不能行其志,而為世界之物吞沒子之志矣,何云者?世界是幻象,能變化,算是人功之力而自信之,其可信乎?數十年,其可信乎?何信者深,即如父母生也,而不信父母之生,可乎?而不以父為父,而以友為父乎?其不可也。此其理顯然,何不能覺者,不現本來面目而甘受其災也?先將今晚為師之詞,細心參究,便得其真。

時間無多,二十晚再行上課。

六月二十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紅霞一片落落,飛鴻上沖乎牛斗,下通三關,意注於神,神注於氣,渺茫太虛之象,泰如落水之魚,本本空凡,渺渺於路,智光慧靈一點,撇離四象兩儀之位,陰中虛無物,乾內悟為無,無者,靈之注宇宙之間,隨可轉而流斯也者,化境之時矣。修丹之士,藹藹流連,剛中水滴快然,生生再世徒勞虛力,何曾得脫凡軀?其誤者,似若虛無之象,猶信未坐之時,丹中採藥,藥遍無中,身居藥內,豈不誤徒於苦,誠可惜也。子等參悟玄機,脫塵脫俗,為師之所望也。

一心以為鴻鵠至,意在虛無渺可尋,元神可納意中定,潔身自愛勿為欺。智者愚為本,本中求智,藏身彌合天地共濟萬人身,若非堅決志,何來得後身?後身為己執,亦枉道之人。勿誤!勿誤!

人之立也,孝悌忠信為根,樹無根則枯,人無根則廢,其何可能行之者?本非意也,本非情也,實乃弟子之心也,心者氣也,氣無所覺,覺者靈也,人無靈廢也,既有氣靈之託,便是弟子之心。其初者,無善惡之機能,無反常之變態,一本至淨至清,無善無惡之氣,其所能知者,父母之養育,則見父母而親之,是其初之機能之動也,亦本天之立也,苟有意信,靈智稍長,遇物而接之,遇事而納之,日久月深,則為萬事萬物所移動,萬事萬物之動,蒙心者不見,只見者,萬物之動,其所識者,能為爾之心接觸之,則見再久矣,無事無物,而爾之心意動,意馬志猿,已為萬事萬物之所困,一行一動,皆以萬事萬物為主,苟有不善之動,欲之耗,其情意之發者,善惡之投耳。人生世界之中,無能捨棄一切之動蒙故?善也、惡也、無意也,皆心投之而不顧,或有因果之牽連,本心暗昧,本來面目已為其掩,其又何知孝之為物?悌之為何?忠信禮義之立哉?故行人道之義,立人道之根,則須顯現本來面目,時常自鑒,不為色欲之所動,事父無不孝,事悌無不愛也,人道之立,即如樹之有根,若以之推行國家世界之任務者,本從自己性靈之道,若非現回本來之心,其可判斷世界之為物者?國家之為道者?人情之何變者?伸則彌六合,卷則藏於密,其謂也,非人之志之可求,亦是為人之志之可學,而天者,世界宇宙,無不存滅於其混沌一氣之中,其若能現回本來面目,天地同參,豈非所學之志,括乎宇宙之物者哉?一例而舉之,弟子宜覺之,其自可明白弟子今日來壇,所學所求之物矣,其可明白為師之示於子,呈回本來面目之謂也。忠誠勤守,決心實行我之教訓,勿可誤也,忠誠勤守決心實行,八字之義,其可明白否?忠者誠也,誠者敬也,勤者參也,守者定也,對於我之訓示,一一刻苦於心,以此四字而配之,若能參定其玄妙者,切身以行之,是之謂決心實行也。

諸子過於疲勞,廿二晚再行上課。

六月廿二日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近來諸子勤參道奧,覺悟道之玄妙,據智乘禀稱,諸子共立一堂,似乎戲棚之上喧闐不已,此種舉動者,實非所為沉心靜氣,細參其妙,如有不明之處,互相問者,呈回和諧態度,方是談道之妙也。諸子之所參,各有見解,為師難判是非,須知道者,路也,人所共由,覺悟其機,覺悟其本,道無方體,只求潛悟,其真非屬口角之論,互取參辯者。

諸子平心靜氣,氣在於無,何有一之可現?其所以謂一者,俾得世間有志求真之士,而有門徑而入而已耳,況乎道之本無體,行之本無形之謂也。即如子等潛心自問自己之性,自己之神在何處,有此念一動,其性則在爾念中,其可能存乎,已被念所困,就為行虛無之功,至清至淨,清淨寂滅四字何解?已無解,其能知清淨寂滅之所謂者,已非清淨寂滅矣,其又何之謂虛無?其又何云見性?然則清淨寂滅,何來此四字者?定非後天之體所覺而知,乃是先天之覺,真覺而知也,其所以立地成佛四字,雖然意到神到,虛無則到,已在本性之真覺而到也。即如六祖之謂:「本來無物,何處塵埃?」。見性矣,其即可立地成真,而弟子等當歌唱,而不能成者,何謂也?真覺未現之故耳,仍在後天之覺耳,雖然性靈自主,不為色情所動,固然見性成真之功,性靈,萬事萬物之原動之主,又有何人主之?其又有另有性靈主之乎?本來已動,其可靜乎?

諸子已知性靈不能自主,其可知不能之因乎?就是以上諸子所答,即是不能自主之因矣。真性之覺未現,便是不能自主,子等本其所學而未能學,其又何云自主者?其可與不可?後天之體已不見,其所謂不見者,行之本無形也,真覺之不見耳。其可明乎?

徹底覺悟是為真 意覺之悟化為塵

一點真靈何自主 得其玄妙另有身

何須沉迷於苦海 藹藹流連自誤人

安心把定船中悝 乘風破浪挽不回

今後諸子能覺悟其中之意者,另有功課教授,予在此兩月之內,務求覺悟,以為他日行我之志,是為地腳之根,不可自誤矣!

六月廿五晚七時半

濟公師父示

 

諸子,顛僧無暇到壇話敘,有念我乎?而我殊念於諸子矣。近來呂祖師神亂不寧,桃源歸坐,殊現不惕之心。本也者,諸事進行未有定着,無非關乎諸子未感其機,不行其志,尚在後天渾噩之中;須知呂祖師之情,關切甚重,非如顛僧閑若無心,遇酒長醉,遨遊太虛,我之能不及於呂祖,我之心不及其慈祥,故可閑而閑也。惟責任擔承,可閑而難以閑者,故今晩來壇以代呂頁祖之勞,俾子等得悟玄機,免令諸子常飽貓面,以致面呈不安,神更為之亂耳。而我顛僧雖劣,較於諸子尚高一籌,今先解釋呂祖之深意,對於諸子,其謂何如者?一為呂祖之志而來,二為道之志而立,三為子等之心而設也。道者,有守之道,有行之道,無守之道,不能以行道也,故今先守而後行。守從何起?非是弟子等守緊荷包,免為盜之光顧,守定求利之訣,以來徵逐於塵;乃守弟子之心,免為盜賊光顧。盜賊之能力,烏合之眾,散亂無方,遍地皆然,若稍有疏虞,其可乘虛而入;留神,懈怠其可乘虛而攻。此謂者如何行法,可能守定其心?將弟子等之聰慧,守荷包之良能,此乃現成守心之法則;若無能以守者,便是自暴自棄,盜賊之光顧,弟子等勿為怨也。噫吁!諸子何重於包而輕於心者歟?此為呂祖師終日發其牢騷,便是諸子之誤矣。諸子若能將守荷包之法而轉守自己之心者。何謂道也不見?何謂虛無也不知?其又何斤斤計較於虛無?現成真訣而不求,何捨近而圖遠者?何蒙而不覺者?我顛僧雖然混沌,終日飽醉,其因者,恐防自己之覺悟淺而薄,恐防盜賊光顧我之荷包,閑閑亦不亞於子等也,若為盜所奪者,何來美酒肥雞?若顛僧身無一物,弟子等尚有如此通情容留?顛僧大出大入,尚且令諸子渴望乎?何故顛僧飲酒而可抵禦盜賊者?酒之功何大也,事因顛僧與子等不同,若無酒不見力,神昏氣倦,尚有何能以關防者?其所以藉酒之力耳。須知盜賊之遍地,(斟酒一盅)防不勝防,無形之賊更甚於明火打劫,侍衛出入,又恐連侍衛之昏蒙,更甚一層,若止其源,則須制其本,即如諸子之身家不放在住屋,不攜帶於身,放在銀行買實業,收利息,開盤做生意,是之謂根本之功,防大盜之光顧而已。世間有愚者,防盜賊將金懷於身,終夜不睡,左量右度,須知越度越虛,而致越量見少者,縱無盜賊先顧,而金日見少去,豈不知自己之昏蒙,自己所食所着用去者,其以為盜所竊,是之謂昏蒙過愚而已,我想諸子斷無如此愚蠢,必有方法而抵禦盜賊之光顧也,然乎?然乎?呂祖師終日同諸子結荷包掩,而諸子無荷包可結,已在銀行,故呂祖師已見諸子有方法禦荷包之盜,必能禦心之盜也。若諸子能守者便是道,守而行者便是行道,其又何不然也?今晚顛僧糊糊亂亂東談西說,亦無非想弟子等明白我飲酒之意,而常常請我飲,便是助顛僧防盜之一法也。細想之,以為然乎?廿七晚再來與子等談笑便是。

六月廿七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智生南回,舟車勞頓,定必神氣散倦,兼值天氣酷熱,暫行一律停課數天,准於下月初二日,一律上堂便是。

七月初二日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諸子上課以來,神意稍定,日見其益,為師之望者,不過如是耳,惟諸子之心,多有滯而不化,總不能通,日行千里,僅得一程,為師之可慮也。我壇宗旨,已在諸子之心,至誠守一以望將來,為師之所願也,惟諸子既明我之志,能受我之教,而未能實行我之道,何致然者?終日空談虛無之故,實不知虛無之道,是何意解,為師之所憂也,虛已成空,何謂之實?無已成無,何謂之無?其所以虛無者,兩相關係,而道者,有守有行,既守便是行,何故而分守行之謂道?世間之所能守者,十中無一,而世間守而行者,萬中無一,守,定之謂也,無變化,枯定枯守而已,若能行者,便是守中而生智慧,有智慧,方可行,故守道與行道之分別,如是而已。虛者,守也,無者,行也,何以見之?虛已無物,混沌一炁,無能可生萬事萬物,而炁中一點真靈,而在混沌一長之中,幻化萬事萬物,其所能行之於世者,便是真靈,是否無之謂者?故虛無之謂道,諸子之所以不明其機,不明真理,為師之可慮可憂矣。不在乎我壇之道,是行者,在諸子所修之道,亦應幻化而行。若無虛無之理,固然不能明乎道之何義,既能明白虛無之理,則當行虛無之道矣。此次智生南回,諸子可無憂無慮,為師亦可安矣,可將虛無之謂道,原本解釋,若經智生解釋後,而再不明者,諸子亦無須晚晚上堂。若能明白之後,則要守行合一,不可固守而不行,為師之所望也。

守身如玉 勿妄勿違 寧靜淡泊

內外以德 行守有信 涵養元神

弟子細參其真,是為師之所望也。

七月初九晚七時半

桃佛祖師

呂祖師 同示

 

前日所囑覺悟玄機,而以待今晚考驗,諸子能明乎?為師之情意所在,因何而發者?終日口角不停,磨磨煉煉以望者何?

既然明白神由心生,本同一體,何故心已向而神未向者?心若向神安不向?為師不明諸子之心神何生者矣,須知神為氣之種,意為神之賊,欲為意之賊,而本其心何未定其神?既定其神,何未卻其意?卻其意,何未滅其欲?諸孑之所以心還心向,神還神動之由來者,如是之故耳。其所以諸子既入虛無之道,而未行虛無之功,既知虛無之理,而無能變化虛無之奧者,如是之故也,其又何云成我之志而行我之道者哉!安有不言一日萬里,而得一程者否!計今而論之,諸子一程猶未步也,其安可望受我之教,而行我之道者?諸子何蒙?何愚?何來變化而守中?何來真靈而變化者?既無真靈而變化,此皆枯定桔守,其如何可能自主其靈而變化,不致枯定枯守而生真智慧者?神之功也,如何可能守神之功者?守中之謂也,中者,萬事萬物之和謂之中,人身所動、所行、所意、所念之和者,亦謂之中,其又何如以守之?非真神而不能守,其中之動,六合無際,天地而論,不能守其和,則有變動,雷電交錯,此乃天地之變,天地靈中之神,而不能守其和而致然也。人身而論之,若不能以神守其和,自主其中者,萬事萬物為其動,欲、意、識種種之謂賊者,皆可隨你之靈而轉流,是之謂不能守中之和而致也,既無能以自守其神者,智慧何生?反為萬事萬物而主動你之神者矣,然則如何可能以神而守其中者?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無住之心謂之真心。何解要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之心,方謂之真心者?神有何見?無見也,既無所見,有何所住?既無所住而心何生?是否神之謂也?最顯然之例證,龍之弄其珠,雞之孵其卵,有何住者?無所住也,而其無住者,而亦住也,是否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之謂之真心?謂之真神?此證太空幻而在諸子,終日隨識意之所動,經經營營受其經營之所動,率其心如夢如癡,弟子等自問,應有所住而生此心否?乃全無所住而生其心也,再其次,所謂良知良能,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此心者,是又何所住而生其心?是否神之住也?諸弟子之所以心向其心而無住其心,神向其神而無定其神,其安可守中之和者哉?諸子將今晚之批示再用其心而領會之,明晩再上課便是。

七月初十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色、意、情欲,為後天所蒙。本本空凡,渺渺於路,凡凡本本,皆無所住而生,渺渺於路者,是之謂道,而道者,本一也,千頭萬緒,無所寄着,渺渺於路之誤解也,故世人之所謂道者,路也,人所共由所由之路,無非色、意、情欲之路,遂成千頭萬緒,路無所尋,亦無所現也。如何可能免卻後天之動蒙者?則必先自主其靈,萬事萬物守其中和,循規矩而定之,是為初守之功也,而如何可能循規矩,而守萬事萬物之中和者?則在其神之守也,如何可能是之謂守其神者?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本自己之良知良能而守定之,萬事萬物,隨可轉而流而不染者,神可定其心也。遠者莫論之,濟師父一生率其性,隨萬事萬物轉而流,而不受萬事萬物之動蒙,何致然也?守神、定心、循規矩、守其中、而定其神、而住其心,諸子則可明白神之力也。故諸子終日空談虛無之道,心向,其神未向之因,皆因後天色、意、情欲之所動蒙,未能循規矩,守乎萬事萬物之中和者,故神之不能守,心之不能向也。然則為師終日不停教授,不惜時光而苦苦追求諸子,教以虛無之道,教以成仙成佛之道,何謂也?

則本諸子入道之義,為師則本為師之願,本為師之責,而求諸子有所感動,以來上報於天,下報於民之所謂也,而諸子不獨不能守我之願,而行我之志,諸子切身問題,求道之義,皆未能覺悟其真,豈不是枉諸子一片之誠,所求之道者,豈不枉為師之教,而無效者哉?嗚呼!為師之所痛也,須知自草堂成立,應此世而集成桃佛,濟師承天命而挽災黎,冀得智生覺悟前因,不避艱苦,代我純陽掌持壇務,搔首前塵忽經九載,在此九載期中經營之務,可幸三設其壇而收羅諸弟子,幸賴上天有恩,更賴諸子群心協力,執我之塵鞭而征逐於枯寂無聊之間,化羊腸而為孔道,蹈水火而入康荘,迄至今載而設立模範草堂於港,利其地之宜而進行我之務,更得諸子群心踴躍,來壇勤受我之教,雖未得扶其路而上青天者,而亦可能知門而入,得升其堂而未入其室耳。噫吁!為師之苦心,弟子之收羅 ,已有百數,能知我之心者,僅得其成,只得諸子之心而已,而諸子有其心,頑而不靈,尤甚於三歲童子,教而不入,未知為師之無能,抑或我道之應絕,更或天之造就而不遂我純陽之志者否?其奈何,雲開見月而月色無光明,見月之高照,仍無能見路之行,烏暗昏蒙而不現者哉!為師之所憂所慮矣。

江濤波波兮驚鴻雁 龍蛟起鳳兮奈不騰

鹏鳥驚夢兮尚疑早 日落西山兮歎何晚

純陽之高照兮降吾子 微微不動兮感可哀

前路之蒼茫兮恐難願 飛山躍馬兮莫可停

錦衣而榮歸兮空一世 狂風之卷衣兮豈可堪

孤舟之碇江兮搖搖櫓 代我執櫓兮步青雲

而入太殿,旋歌凱唱,樂樂何融,丹定子之心神,歸乎一致,清香嬝娜,布散蓬萊,斯也者,可解為師之憂也,可定子等之志也。今後速整塵裝,踏上紅橋月路,下至萬民之主,上列蓬萊之座,何須文疏合十而結金丹,丹無所用,性靈可尋,若能守中之神,便是修煉金身之法,若能佈施天下,便是萬年之身,潛心覺悟,一言記注,勿我為欺也。適事他往,不閒其在,他日再續。

隨蒙

濟師父到示曰

(未可斟酒)今來與子等開開心神,免為鬱滯不化,呂祖師之性情,想子等久已存記於中,其怒駡靈威,子等久嘗,其味苦、甜、酸、辣,種種皆全,豈同顛僧弱弱無能,振不起雷霆之怒,擔不起靈中之威,諸子見我來,心開意暢,但顛僧久隨呂祖之後,已染一二其色,雖無令子等生畏之能,猶可能令子等生懼之力。日前教授諸子守荷包,其能遵命守者乎?想子等皆以我為欺言,遂致財寶已空,反受呂師之責,為同僚之笑耳,須知顛僧教子等守其包,而未能教子等縱擒之法,故成焦慮。何謂之縱擒?有才有智無妨縱矣,能縱其敵歸回巢中,隨時可擒其敵而示其首者,方謂之能將,方是守荷包之能才,如何縱法?兵書有云:知己知彼,百戰而百勝也。先定己之糧,方定士之心,既定士之心,則能佈置九曲長蛇之陣,在其營之左右,先駐奇兵,三鼓而誘其敵,將居其中,利其所投而入我陣,長蛇九轉,奇兵已為截其後救,豈不擒之乎?配之於荷包,如何安其業?五分其利,未足則七分,時價低跌無定,以備擒之計,期到而未還,利到而未交,請律師而告諸官,下差令而喊其冷,豈不是縱擒之法耶?笑話連篇,諸子心神已爽,顛僧大可飲酒矣。

無事可退堂,飲此杯,顛僧亦要走矣,容日再談便是。

八月初三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光陰苒苒消逝去 何曾得獲寸分功

感感哀兮猶懵懵 黃梁一覺已皆空

我輩凡軀早脫,幾不知世界變遷,猶如戲臺之上,變幻無常,惟在戲臺之人,總不知收塲如何善果,惟戲假情真,事事無不相對循環之道,以警世人,惡者當權,良者定必受其災,但至良者當政,奸邪盡殺而收局者,如常之理,則有如常之道,既有如常之道,則必有如常之功,惟為戲者不自醒,故難怪其蒙,外局者不覺悟,歸結無辜,而實不可赦其罪也。為師未證菩提,尤甚於子等,後至世境變遷,朝局政亂,古道無門可入,無路可投,無福可望,無善可修,後至頓悟前因,得悟塵間苦境,時正道釋衰微,難尋長生妙諦,可幸性根虛淨,獨養元神,幾番艱苦,只得正爐修丹之術,曾幾何時,寸功不現,辜負時日,徒嘆何年,後至得遇火龍真人,終知自悟,則虛心下禮,求望其功,不五年,性命合一,不覺後天之象,不知不覺,已悟空其真,惟功徳無多,難脫塵境之亂,而後得真人點化,教以四海雲遊,或變相為化子,以掩世人之目,而修善功,或變為富商以引動富人之欲,而濟貧困,種種色色,一言難盡。當其時勢不趨,道釋之教難度有志之人,後至凡軀化脫,自念世人受無辜之劫,遂請願於上天,互助下恩於我,而度盡天下蒼靈,機數未逢,尚猶久待,迄至今日,只得有機可乘,實行大救世救民之願,而開立天青草堂,諸子得逢此機,為師之幸也者,抑或子等之幸也者?若為師不教,罪歸於子乎?若為師教而不從,罪歸以我乎?尤罪歸於我也,惟目今諸子,教則受其教,行則令其行,言在於今,則忘於後,為師之所惜也!我之惜者,為師之不得子之痛於後而悔於前,為師之所惜也!今謹囑子等一言,如見曾來入道者,勸勉其來壇以盡同門之禮,事因時間無多,恐無機會再言,省覺而悔改為師之前也。

神已無常定  惡在惡根中

中無藏ㄧ物  化惡在其中

現今諸子有過其勞,不能久立,候初五晚一律上堂。

八月初五晩七時半

呂祖師示

擇天下之英才而教養之,教而善之,善而能知者,為師之所快意也。今目見諸子群集一堂,恭恭是聽者,為師何憂何慮他日之無成也哉!惟教而不善,反增其惡者,諸子何顏以對為師?尚有何詞而為報命於天?謝禮於子者,師之所以為憾也。冀望於子等:

純粹而為心  潔白而為體  全終始養善根

化自己之神  而感配我之靈光  普照天下  行乎我之志願

是為師之所厚望也。

八月初八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青紅紫綠,雨露南來,金風氣爽,諸子定當無恙,快意重重者矣。為師以來奔僕紛忙之中,未嘗一刻忘情於子等之精神,不顧諸事之如何,亦於隔日來壇與子等話敘,指示各路之進行,兼示壇務之一切,想諸子當能領悟為師之心矣,惟日來除上課時間之外,對於上課之事,多有忘之,仍然如前之舉動,未見有半點遵命而行,多在閒餘之時,全棄本來之色,東談西說,較前者為遜色多矣,何故如斯?為師實覺憂慮,須知他日前程,責任誰擔,雖屬為師有在,而諸子亦當慎覺而為,毫釐之差,恍謬千里。尚在之乎者也之中,殊未知諸子抱何主宰,視作可閒,為師實不知何言何對?諸子自信明乎一切者,無可怪也,多屬糊塗之中,實不可解,言多,師見不安,不言,又恐有失,今余再無責怪於子等矣,自醒覺而改之,是所厚望。

八月十二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國之將興必有禎祥,國之將亡必生妖孽,禎祥妖孽,善惡之分也。善宜天所許,惡宜天所忌,善惡由天生,何可賴乎?人之不善不惡者,豈不是天之所弄人,而至不善不惡者乎?實為人之不公矣。人之不歸其正,如物之不矩,其動者歟,有何分也?而物之不導之正,人則不從而不許之,物何罪而不動者,而為人而不許者,豈不是物之作孽而自取其罪,抑人之作惡而故弄其非者?此則可明天之善人之公理,有過於人之所弄物者多矣,尚可怪乎於天,而不罪罰於己,此之所謂有邪而掩其癖,有過而蒙其罪,外表似若安安然而內則戚戚然,此之謂偽君子者,自取其孽也。國由民興,民由家立,而民各掩其癖,蒙其過,何顧道德之立,其國豈能望興者哉?此之實為我純陽之憂,而設立草堂訓練諸子,其望興國家之危,立社稷之永久;訓練諸子之宗旨者,無非在子等之心而透發於外,豪正之氣,存養於內,勿染其非,勿蒙其過,事若光明,忠心以待,感動於天,方能佈施其才於外者,是為師之重責也。目前諸子之心日見光明透露,祇欠時間尚淺,童氣未除,仍有視作兒戲,雖然自覺以為天真活潑,豈不知真未成,何能活?舉動思想,仍在後天,與物共污,何能自活者?為師之所以尚不離責駡之音,在於諸子之目前者也,幸望諸子自覺其非,潛心醒悟,為師之所厚望也。

   

日前悟通呈禀之事,議商安定,自覺其非則為自覺之事,自悟其事便是悟中之事,不能蒙於天,不能掩於己;為師者,斷無不愛護於子,而令弟子陷入歧途,而不救者,今之所以有所囑也。目今我壇宗旨,弟子已經明白。何而立者?道德而立也,何可能行於道德者?『心正神定』四字而行也,故先取重於德,而後取重於才,苟有才而無德者,我之所不許也。故選重人才,必先須加以訓練,子等如能訓練有成,其則有望可立,若無成而反縱其惡者,天之所不能容矣,何待我之所不許也哉?弟子等之所知也。目今進行有着發展,有時尚在乎昏蒙之中,則自誤矣,非師之所不重取也,今子謹遵我之所教而行,忍待一時,自有顯望,不必為憂也。欲行坐功一節,容日再告,示知照行可也。

八月二十晚八時半

呂祖師示

(上略)準在本月廿八晚來壇習坐(下略)。

九月十六晚八時三刻

余道長等啟行

濟師父到示曰

今晚本為呂師蒞壇,與子等共敘片時,囑咐行程之事者,後適事他往,未遑顧也,遂委顛僧來壇一行。所謂代呂師而冠冕數言於子等;斯時者,予之口角忽然生津,酒意頓起,乘此機而應之,博取歡意,以略行我之神,為我顛僧來壇之本意也。因予素性狂疎(疏),未聞為師之道,必如呂師之嚴嚴格格,動沖斗牛,以神之威而加勉於人者,顛僧之所以不敢不敢耳;惟因既所託,以先私利而後公者耳,何敢就此了之,亦姑效為卸之意,略加勉數言,以俾諸子靜聽之。

人之道本乎情禮,情禮之動,本乎智慧之靈,任之則信之有情,輔之則在乎有禮,太上之無情,而太上出乎多情,此意者根乎此也,故行之以勢,度德善立,寬廣諒人而信之,深則出乎度,氣之慢則出乎量耳,而德中藏威,如慈中藏殺,故德者不能出於度也,德無度之,即如無所信,其忠量無輔之,則無所以扶其正,故行德者,恩威以並行,慈殺而並立,方謂之度德而行量也。今我壇隱藏於天機之數,而並立人道之機,其宗旨者,救世而救萬民,世之救百年,民之救十年,十年之機,以造百年之業,百年之業,以秧千年之根。數載至今,如此一瞬,所行所為,無不根據靜中以藏動,以取安全,凡事大體動之以權者,則威烈而不長,若動之以靜者,雖不烈而藏烈,雖如短而藏長。故我壇之過後事情,皆在此也。智生回顧數年之事,煩惱多多,為益者礦矣,前時常囑弟子勿灰心志,忍機而待,涵養而候之,便有發展之日,斷無虛也,今何如耶?果信之意也,既往勿究,舊事勿提,今談論歡如忘態,述之無非以鑒諸子,萬事皆有其數,逆來則順納之,全乎忍志待機,涵養以候時,兼每辦事,必須要靜機以藏動,事無不遂者,往無顛倒者之意耳。今臨未下船之前,略頌數言,以增諸子之興趣,兼盡為師之責耳。翔、廣、奧隨行保護,大聖師父後來。

乙亥二月廿七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久未到壇與子等共敘,開談道理,倏忽之間已數月之餘,是因諸事紛繁,無從如願,惟此數月期中,所行一切之務,皆有妙機存乎其內,想諸子未能明其奧也,縱有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已耳,故今趁此忙中之忙,在此空閒之光陰,而詳述與諸子等。豈不知其奧之所以然,而然之所以止,止而之所向,向而之所行,行其道範之所遍,遍其道風之佈外,天青草堂數載之精華,於此萌芽初長於其間矣。至於月前,諸子得收入卍字會中,以為佈道之基礎,惟該會之統科,諸子多有未明其奧之所在,多有未解與本堂之關係,而諸子應有所潛悟其中之奧機也,我等收諸子來壇,固然積極於道而佈施於外,故基礎之真源,則不分時間艱苦,而督責諸子身心力行,兼將道之內修正宗而傳於子等,以俾及早時機,內外體行,本壇之收諸子者,其與該會之關係也。故諸子則應潛悟其真,潛心悟道,勿失良好之機,勿負為師之教,是所望也,惟自教導諸子以來,成績甚佳,進步甚有可取。

   

覺前之未覺,而今頗覺其前之未覺,為師之慰矣,亦應勵志勵行,潛心再造,佳期自不遠也,但須寬心涵養,以忍所惡之奢望,是為根本之先功也。

智遺呈問坐功一節,無不合其徑者,惟所悟有未真空之處,時間未深,故探其道奧之所在,微有淆亂之矣,固然先天之道,大化虛無之功,惟虛無之功,本於後天之覺,而覺之悟,而悟先天之覺之悟之真者,若不次第而長之,則有落空之弊,不着無所着,自然而致其然,本是道奧之正真,惟空真則有空相於其間,若不離空相之法體,則有昏蒙先天之悟,何以見者?坐功之見也,在坐之時一息之微,一調之用,則可分先天與後天之真空,真相之所在矣,弟子之所未覺者,乃於此矣,迴光返照於神中,雙眸注於太乙之內。先問弟子兩字之奧,尖披為道之苗,在其中乃接先後天之真覺也,本無形而具化有形,故坐之規矩有所未明也,弟子坐時,頭部過於直上,反至水月不正,應所知也,先將我之所示,細心參之,將其意之覺,悟在神定之間,自有妙奧之在矣。

智懺之差者,現未便詳示,遲日則一一指明,弟子悟之可也。今先將調後天之息,引先天之息於升降中悟之,遲日詳示。

 

知明之禀可呈,此禀之呈,關係者吾不再贅,應行應止,道之奧,道之規矩,智遺定可詳告於子矣,照此行之便可也。諸子得老祖之真經,其內之奧妙,遲日候桃佛祖師指示諸子,分段分法而悟之,自得其真也,餘無別囑。初二再來。

補錄

乙亥二月初七晚七時

桃佛薔二師伯

純陽祖師廣師兄

濟公師父奧師兄 到示

溯自本壇成立於此,迄今已逾年餘,在此過程中,多賴諸子熱誠一片,時至今日世景不佳,劫運逢生,所以本壇屢生枝節,深為痛心,諸子以靈明之性,竭力以成之。智生等九人得邀老祖准修,並委各職,誠恐將來任重而事繁,不無深為過慮,惟能堅毅不躁,無有不成之日,願深勉之。

智操赴星,已有前訓,茲不贅囑。

乙亥三月初二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天地至中至和,四時萬物之長,皆守於靜中之動也,靜之中為平,動之妙為靜,氣胞而生陰陽,陰陽而結精粹,精粹而生真靈,其靈之靜者,在於粹也,粹之所藏,中之和,平中之息也,平之為何?一線之軌道也,中而平者何?軌道之純也,中和純者何?誠之及也,誠之在乎中,而中則在乎守,得守之和,天地則藹藹,氣則清明,四時和順,則顯大道之風。人之得其中之和,純乎寂寂,息息,則現和睦藹藹之慈,故中之守者,道之行也。而萬物死於中,死於天地中和之氣,究乎中之物,長養而死者,循環息息之死也,故萬物之動靜,則有死相,而死相則有生之求,天地之機,萬物乘乎機而生養於中也,盜生機亦在死中之生而盜之,死中之生而尋之,其生機在於死之半,生之半而現也,何以現之?類其極則必反,反其極則和,和其極無所現,其現者,生死之機,已在算中矣。諸子多有狐疑不解,實在不解之中,乃其解矣,凡道之寶,乃在不解之解,道之苗,乃在解中之解,道之學,道之行,乃在甚解中之至解而得也。諸子之靈覺,日臻上乘,惟所未悟者,所犯其病者,全在今晚之示中,因諸子各有志,各有靈,其見不一,其覺自覺,道功至悟至解,莫若深於覺元,至淺至簿,莫若甚於智樑者,兩子之見,固然不能相平,其悟固之不等,皆有是其是,非其非之變態,而犯今晚之批示也。靈而巧之智循,和而拙之巧拙之不同容,其道之見者,則有過而不及之偏論,餘眾子無不同犯此弊也,此可知道之生死,盜生死之機竅者,乃在其中矣。為師盡其心之指示,本屬一氣呵成,每字每點,而分清醒於弟子等覺之,先得諸子之會,有其基礎,海之廣,地機有所及矣,方能指示老祖之真經,指示後,方能實悟其中之奧機所在也,不然者,徒費其功耳,因此經自傳之外至今,未有切實指示,皆屬傳之則傳,而授者則授而已。其關係者,固然莫大,而不能指示者,亦屬此因也,何能得有諸子之機會,實心實力,教導諸子者,而得今日之功果者?縱示之,亦懵懵然而不覺也,其所難者,因此及傳授有責,指示更有其責也。師曾與桃佛酌商,尚須時日之功,方轉呈求

老祖恩准指示方可,故有今晚之示也,深願諸子勿負師之勞,而負諸子之功。

濟師父誕期,可在初六舉行。

乙亥三月初四晚七時一刻

濟公師父示

 

呵呵!呵呵!智懺何斤斤於酒,予非為酒而來,為諸子之心而來也,為草堂之責而至也,適乎呂祖公事奔勞,不暇來壇,故輪值顛僧來此,與諸子話敘,所謂功課堂也。語曰:師不嚴,子乃惰。顛僧雖無為師之能,亦可盡乎師之心,而諄諄款款,稱師之職,祈諸子當於心照之便是。今晚之堂,說何經?談何論?佛經何止三千卷,儒經何止十萬篇,經經有本有載,篇篇有史有略,莫論其經之史與略,皆云道之正,遍天下入世之責,明心誠意,出世之法,亦明心誠意而已,故道之門,廣彌天下之間,縱橫宇宙之內,其所止所趨,敬讓禮仁,是平之中也,中之平,儒經首章提挈,事之得其中節,則謂之平,有度則謂之中,中平之旨者,在於明,明之意者在於誠,誠之旨者,在於行也,行之法者,則在乎守矣。佛偈內曰,導其心之正,正其性之明,明其靈之體,體者,法身也,非後天有形之身也,其神現於誠,其法身則見,不現於誠,法身則滅,兩者皆中平之節度也,此為一大段之正題。天地之氣化,和中之化也,中不和,則不化不現,何化者? 一氣成形胞之主也,胞無體無相,何化之也哉?

何之曰胞?圓形之曰胞,圓者何?中節有度,無偏無着謂之圓,此乃中也,中帚所化,即如無所現,其能化者,一亦中,二亦中,累萬亦中,其中空得和則化,獨中無化,和中則有化耳。諸子皆明無極則生太極,太極則生兩儀,兩儀分陰陽,皆知矣,惟何能可生者?無極無所生,太極亦無所生,其始之生者,乃在無極氣胞之圓中,得其和而生也,又曰和,何謂也?已在中之節度,已有和之現,若無和,何謂之節度者?其中已無觀考之矣。此為天地中和之一大關目在焉,生死在其中,無生則不死,無死何可生者,故生也死也,俱在其中平之度而分之,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生長皆在其中平而見也,若不平不見中,其中之生死在矣,生為陽之機,死為陰之伏,生死者,陰陽之謂也,其生之動打,乃在死之退機,死之退機,乃在生之進動也,死中而求生者,是否勿令陽之退而可?生之長者,則勿使陰之離也可,死中求生者,生中求死者,一合二,而歸一矣,想諸子當能明白以上之三大關目。昨晚呂祖有命,囑予今晚來此。指示其前晚之功課,諸子先將今晚之示,分清楚之,而配入呂祖之示中,方能指示以下之目標之奧機也。

 

初七晚再到,正題已完。開談說笑,明日者,乃予之賤辰,有諸子疑惑重重,顛僧一耳,何故有數誕者?世俗之例如是,已成脫離造化之弄,則不然矣,功果未完,則隨降生之誕,圓滿之後,則無所謂之矣,日日皆誕,日日非誕,但求酒與肉,則誕矣。諸子勿滯機為是,如悟曹小子,常弄顛僧,時時要予作誕,大聲契爺,然則又以為祝我之誕矣,姑勿論之便是。近來世景不佳,甚至壇務不景,盛衰常變,祝予之誕者亦不可破鈔矣,更若拔蘭地大樽,顛僧雖好之,觀此情景,頗有難咽之感,幸諸子不可勉強從事,勤心學道,顛僧則領感多多,熱心維持壇基,以望發展,早見明月登空,顛僧則厚望焉,不遑久敘。

乙亥三月初七晚七時半

濟師父示

  

不必斟酒,今後凡上堂者,皆不必酒矣,諸子盛意拳拳,大開上壽之樽,殷殷叩賀,殊感幸甚!幸甚!日前已囑諸子勿過破費,際此時局顛連,風雲佈滿劫刹之氣,舉目而無乾淨之土,生此不幸之世,奈何!奈何!諸子當應省也,更無所謂於破耗矣,諸子之心,予已感謝良多,數言致囑。

  

日前呂祖之示,其中深意之所在,曾經於去晚,予略有所示,料子等亦能明白一二,惟其中之解釋,將其中平,在未有天地之時,爬胞之內,而有天地之後,皆由中平化生者,其不中,則不能平,不能平,則不能和,故天地萬物,皆由中平而生,顯現由中平而死,其生死有數,其數則在陰陽進退之機。

如諸子所求者,脫離造極之化,當要歸回先天烈胞之中,由死中而求生也,由陰陽而求永久不滅之生也,則謂之返回虛無之始,此理已在諸子之胸中了然,毋須喋喋者,如何可得其真者?亦以前示中,一一點授內修外行之要旨要訣,何故今又事起重提者?乃因未得中和之純,故未能得獲純中之粹,粹中之靈,粹者精也,陽中之陰,陰中之陽,相轉而為一,結而成精則為粹,遂有重提之舉。內修其功,而外不行其功,外行其功,而內未得其真旨者,亦屬烏烏焉而不覺矣,再其極,諸子身雖在於安閒之位,而實有重大之職守,身心力行者,苟若未出堂中,而不真悟真覺,前途則可悲矣。雖然天之降大任於人,則必有苦其志,以堅其心,待其數而行其命者,無可轉其機,逆其命,惟天之所想,而人想之,天之所命,而人命之,必須自抱責任之心,以長其志,必須勵行其功,以待其命,方可為不負夭之託,不負己為人之責,方不失眾師收羅諸子之冀心,教導之恩典,方不負諸子為人之道,不負為徒之責也,試觀天下之大,蒼生之眾,有幾人而可渡者?門下何止累千累萬之數,實得其心者,恐無幾人,至若堂中而論,有心為弟子者有幾人受予等教授?實有其心而照予心者有幾人?至於去年今日,諸祖師已盡其苦志之教導,以望將來為用於道者,雖然是未全功之教,諒亦已有二三,已慮不逮之力,隨行隨止,皆有教之,而今觀其竟,反甚於未教之前。噫吁!奈何奈何!實不忍贅談之矣。惟諸子已得

老祖之真經,本為幸事,呂祖欲委請桃飾指導參悟之法,後由我等參商,究非難事,惟恐程度未合,教之反如不教,則虛費祖師之心,諸子亦無補益,遂在設法,指導諸子之心,以達諸子之望。以何程度為合者?諸子當應明之,非比念書之謂,識其字意,解其意義,能作文章耳之謂程度,乃在諸子心靈之上而得之,其心是則是,其心非則非,靈之所及而及,靈之所不及而不及,卷而一點,寂寂不動也可,佈之於天下,縱橫於宇宙之間也可,何可以為知者?先天烈胞中和而平,一也亦中,二也亦中,處處中庸,無不照及者,而達圓融豁達之慈風,則謂之程度之及也。諸子一堂之內,只有十餘兄弟,而各有不同之意見,靈巧拙者有之,學深學淺者有之,雖屬各性不同,後天之事也,如不能互相感照,圓融豁達,常有是非之辯,十餘人集之而不囲,何可集眾之圓者?是為程度之未足也。甚至自己而不能容自己者,況可能容納天下之人乎?此之謂不能佈外之功矣。行此功者,必須內修其中,外和其庸,火性動於肝,烈性動於心,急性動於腎,躁性動於肺,中土不和,四性皆動,為四性之母,亦為四性之司令,必須將肝之木,而入水中之急,水中之急轉回肺中之躁,心向土中之求,得其四性而一,由一以化其中,方能制止後天之性,得其和,自得其平,得其平,自得其圓,是為不解而解之矣,道中之寶也。幸望諸子有所覺之,以後再不可常生辯拗,互相圓和,務求通諸人之心,而為一心,將來自有可為之日也。第一章全篇已完,候十一晚,呂祖或桃師到壇,再開第二章諸子盡此數日間,參明其內之真奧,精華之所在,屆時必有所問也。(完)

第二章

乙亥三月十一晩七時 統課

呂祖師示

道也者,動靜之謂也,動靜者,息息之調也,息息者,養之根也,養也者,在於誠而一也,一之所以為道,而道所以為一也,夫一之變化,化於無形,形之變化,化於實現,而實現之道,則化於日日之新,日新又日新,無時不現其新之象,無象不趨於日新之境,故道之為天下萬有之道,為天下不息之道,為萬物循環轉轉之道也,以上為第二章。

日前第一章之講論,其深奧精華,經濟師指示清楚,諒諸子當在此數日之中,而能參明其內之真奧妙機之所在矣,惟予不問,恐有精微之點,而未能悟通其理者,一線隔天涯,遠之差,毫釐之謬也。

兩意皆有所得。天地者,萬物憑其養也,四時者,天地之分也,天地而能分四時之候者,乃在至中而至和,得其中節之謂之四時,四時亂而不分,即天地不得其中,不能和之故,萬物則枯焉而不能長,其守待者,乃天地和而中,中而得其節,則應時而動也。守之一字,有兩層,萬物候機之謂萬物之守,天地候其中和之轉態,乃天地之守,天地之守者在於何?乃在靜中之動也,靜者為何?陽也,動者為何?陰也,陰盡則陽生,陽盡則陰長,靜之謂陽者,乃先天之陽,則有後天之陰伏,陰中之動,乃在先天陰中之陽而能動也,靜能極則陰生,其陰者,動也。四時之動,乃在陰陽進退之機也,春季為萬物之長之時,其陽之進也,夏季為萬物當盛之秋,其陽已盡則陰生,秋為六陽,已去其二,而至秋分則為六陽之半,冬至之前,六陽皆退,冬至之後,一日,一陽之動也,而五陰皆伏於下,其陽動者,乃為陰中先天之陽動也,五陰雖伏,而先天之陽已生,其生機者,乃在靜中之動,即陰伏而陽長之機也,其靜中之動者,乃先天之守,其中得和,守之謂也,功候則須得乎功養,守之謂也,故先天之守者,乃守靜中之動者也,全章之題標,乃在於此,諸子當明白於此,方能瞭解於後。

息者,平之謂也,平者,養之謂也,能養,和之象也,能和,則謂之卷,能卷,則謂之平,故平者,乃能息之功,故道經所云,息之一字,其解說累千累萬,其總之用者,無非結而為一,內功之用也,因其升降為坐法之訣,不能得其升降之妙者,即不能以修養內功之候,先天後天之法之用也,故經中解說雖詳,而不能得其竅,乃不明平之作用,其平者,乃由中和而生,得其中和之度,方可平也。息者,乃平之變相。

生於中,何故又死於中?中者,萬物皆容於內,以藏死生之數,因其中得和而生,亦得和而死,順機者則死,逆機者則生,即陰陽消長盈虛之數,而盜生死之機乃在於何?

非不然者,盜天地之生死,乃在其中之盜,此中者,實解、虛解、意解,三法,實解者,凡物為何?凡事為何?不論其大與小,兩平一線之道,而在其兩面之中而下,是為實解,即平之相也。意解者何?有其形,則可見,後天之謂也,先天無形則不見,惟其中何可以意中解之,乃有形與無形之間而取者,意之解也,即在先天與後天相楼之間而下者,是之謂意中之解。虛解者何?乃由無形皆納,有形皆納,萬事萬物,無所不納者,在其寂寂之中而下,則謂之虛解之中也。生,有所見,無所見之間,何解?未生之前,何見也?有生之後則見,而可見之時,乃在未生之前而定之也,是否在可見及未見之謂生?即陰之半,陽之半而在其中者而可生乎?人之謂也,而死乃在其中者何?死,見乎?不見乎?其實者,不見之象,其所見其死者,乃後天之見也,枯之謂耳,何解?其死實見矣,而在未死之前,已有死之伏者,見乎?而實見也。未死之前,何可見之?陽之進機,已有陰之伏,是否見也?陽進陰伏之機者,在其中之轉矣,其為生於中而死於中,盜天地之死生者,在其中,何處謂之中而可能盜之者?固之然勿令其循環而順之,何可以不令其順者?則須有其法在耳,在其陰伏陽進兩者之間而取之,即是後天與先天之間而取之,是謂之中也。故在平而得養鶴之息,升降之謂也,息息寂寂者,是之謂意中而見之,循循轉轉於息中而取之,是之謂盜生死在其中也。諸子當可明之,全章未結論,未點睛,惟四面佈置清楚,每層皆有明白之示,諸子試能尋得其睛否?十四晚再示。

三月十四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前章解釋之數大段,諸子能明其真否?其精華在於何點,而能明之乎?上之解釋,大卦玄空在其內,人之生死伏其間,萬物之養,萬物之主,皆在其中矣,而盜天地之生機,其竅者在何?何之謂:『類其極則反,反其極則現,現其極則無所見,其見者,生死之機,已在算中矣。』諸子其能悟之乎?此段為結題,何解?

弟子未明其題之目標矣,悟通指錯之故。非在『類其極』起,乃在『萬物皆在其中矣,而盜天地之生機者何』,則須如此如彼,其竅則在,竅在,生死之機,豈不是在算中乎?諸子其悟之否?是為一問題,弟子所答動靜陰陽之進退,非屬不然,此乃其表之論,非屬其奧妙之所在也,諸子須當明白者,得其理之所在,便有其理在矣,未必能理之行者,與其行之所對也,故凡一事,則有一理之所在,間有其理,不能通事之在者,而或事之不能通理之所論者,遂生爭論之所偏矣,或有其理,可能相符事實,而事實又不能相符人情之所行者,則更生矛盾之爭論,故天下與人之所及,理之所通,只可隨其機數之進展,與乎人情之圓融,而度世界之過去便了之,而道者,其所論之廣,其理亦多有犯以上之三大不能圓通之事,則更無所言之矣,惟其廣,則有其廣之道,各行其見之道,而談其道而已耳,此為大道之昌。惟諸子在我之門,為我之徒,各各皆是我之心,各各皆行我之志,然則望各各不可隨流俗之爭理爭論,而歸結為一,各各之心,如我之心,各各之意,如一之意,則能普達我之道,故有劃一之統教,所教者,務能實施實行,故不能獨行其解論之超與不超,只求實際之永固,諸子則當知之而悟矣。首章其內之解釋,融和一切之論,以為證明其功之用,其功之行,雖然在於動靜陰陽進退之間,而尋生機之妙奧,但知則知矣,惟其生機,在乎微中之微,確實現者則現,不現者則不現,並非在論之解而得也。水中金,多謂為丹中之精,陰陽之結,然則然矣,惟其丹,是否水中而得者?即其金,是否在水中而得者?不然也,欺世俗之人耳,其金能生水,水亦能養金,並非水之能生,金之能長也,又謂精氣神而結之。則謂金矣,豈不知精者,亦神也,神者。亦氣也,無分三種之具化,並不用煉氣化神等等之功,完全乃在先後天之間之中而取也,如何取法?全在一動一靜一息之間而取之,此動靜兩字,則要實解不可誤,何之謂實解?正正然,動則動,明明然,靜則靜,能分清楚動靜之見者如何,在息中而分之,息在於何而分之者?乃須在類其極而反之,何之謂類其極者?類,非是種類之類,聚眾之類,即非統類之類也,乃行類之類也,何故有行類之注解者?諸子則須細心察之矣,確屬非行類不能解。類,可知其眾矣,天地萬物,皆能一而類之,若須其極者,如何得極?和無可極也,必須類萬物而為一,而行類之一,其極者,無所極,既無所極,豈不是反乎?此反者何?無所現也,非反覆之謂,非變態之謂也,如何行法?類作一解,即行一,如何行其一?無意之謂一,而一之見者,乃在於二也,動靜如何求一者?須在其中之和,和而純,純而粹,其粹者,一耳,行一之在其中,其竅實在於圓,圓而合者,無所分也,其圓在何?外則在日用倫常之中,即在天地之中無所不圓,而內則在無形無相之性中,有其內,而方能現其外,生死之機竅者,乃在此算中矣,豈非可行圓融豁達之功乎?以上之解釋,顛倒顛連,每字每句,皆有相關相互,不能分開一字一句,而不關連者,何故如此繁雜之解義?因總結不如此,是之謂圓融豁達之字句。弟子等如能留心參奧,會數日之解義,先分清楚中字、和字、平字、息字、而至圓字、融字、生字、死字、盜字,更甚於動字,靜字之種種解釋,然後則分一句一句之解釋,在此句內,有中字,有和字,及以上所舉之字,在其句如何解法,而其句有何意解者?每句分清楚之,然後上句接連下句之意義,則根尋全篇之會一,在於何,是為道中之寶矣,何故如此學法?因其能廣能密,伸之彌滿天地之間,卷之則在於密,若不至解甚解,則不能明其理學,因道之功行,全在達到無形之相,即不解,若求不解之學,則先須至解甚解而得也。諸子尚須明者,證確要如此之解,須如此之悟而得之。即如中字在其中,有數層之解法,但一中字,有另一解法,其解皆有合用,觀其在於何句之內,更若動靜而言之,全章皆說動靜,而各動靜有不同之點,不可不察之矣,若能通於全章之解義,不論正章,續在解之章者,觀何道書,而不能透過弟子之目。出外如有問者,如有聞者,更有用弟子登堂演講者,何道之廣闊,在篇之內,取一字為題,則可談之不窮,不至若無所外,無所不外之論矣。逐漸功課,將來所談皆取內功外功之要訣,授於諸子,能勤參者,一年之功,勝倍於數十年之學矣;更漸將圖形之解剖,而使諸子各負解義,各見各悟而得之,其功若能悟之,行而見之,無有不能負解,幸諸子悟之,此者,何憂老祖之經,而不能參透之,一理之通矣,其經內之圖,若能明者,明一得一,明二得二,其圖之內,皆藏意不藏真,藏真不藏解,諸子程度未足,實不能明之矣,該會所授經者,能明其三四,僅得二人,可知其微其難矣,諸子勤心聽予之教便是。十八晚上堂,無別囑。

三月十八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諸子未獲到齊,功課未能合一開講,前課如有未明白之處,當此可問矣。

第二章,諸子參其奧妙如何?二十晚續解講。囑知明來矣,若缺課者,則有所罰也。諸子留心便是,無別囑。

三月二十晚七時十五分

呂祖師示

  

取前所授第二章功課,悟通將功課讀一遍。

此章所講,為道之功候,與乎道之功養,及道之功用也,何見功養、功候、功用者?則須有所本而悟之。先解釋功候、功養、功用三層,何為功候者?功者,歷其所源,本其所能,而加之以源之守,守而得其力,而力行之謂之功。候者,活字也,乃據功而用也,得其力之行,而候其用者,用而養者,則謂之功而候養,養而用也,故功候、功養、功用,合而為一者,是謂之道,此三層,當加意察之為要也。道也者,動靜之謂也,動靜者,息息之調也,調也者,養之根也,養也者,誠而一也。此為一大段,何之謂動靜之謂道?息息之謂動靜?調之謂息息,何之謂調?乃養之根者,其養亦在於誠而至於一者,此為參究此段之法,最難得其奥之所在,養,為調之根,養字在其中,已包萬有之法則在剌也,最要審察之。動靜之謂道,此道字,單言動靜之謂也,即陰陽之表也,前課解釋已詳,惟動靜之在乎息息,此層,諸子等,有悟未悟之間,故仍有所論。動,既知其為後天之陰;靜,為先天之陽,純然者,動為陰,靜為陽,先天烈胞而論之也,因其初,乃由靜而生動之謂純靜,息息之謂動靜者,無所動,不現其靜之伏,其能分其靜與動之機者,乃須在於息息之間,息息兩字,不能分開而讀,不能獨一息而見也,乃須在息息相連而見之也,息息乃其神之作用,因其初之靜,無所本,及無動之機,無見無形之相,其所能見者,乃在於息息之中,此息息兩字,大有研究於內,獨一之息者,已有解義於前,先明白息之解,合而為一,息息兩字之解者,則須在於其神而會之,弟子細心一悟,息,無所覺,息息,則有所覺,其覺者,是否神之覺也?靜中之生機者,乃在於息息而生其動也,故動靜者,息息之謂也,何以見其息息之動?乃須在於調而及之,此調字,一解在無形,一解在於有形,無形者,息息,其神中而已有調之真相,何以見之?息,實字不能動,息息,已有動態,其態者,調之在矣,此為無形之解;有形者,息息已動,後天矣,而後天之動,終日在乎息息之間,即弟子等,後天之呼吸,一呼一吸之謂息。調,為呼吸之度,後天調之解也,調者,養之根也,此句,並非其根在於調,及在於養,此根者,乃返回「道」也,養,在先天者,前課所解,天地萬物之得養,在於四時之度,萬物之生在於養,而亦在於死者,何謂調者在於養?因其根本在於道,首句已云道也者,其根本也,息息之作用在於調,調之作用在於道,其能得達其道者,則須在於養也,萬物養於中,死於中者,生死之機,在於養也。求不生不死之道者,安不在於養乎?此一大段,此字為睛,即養字。下一句,在於誠而一也,此為總一筆。欲求其養者,先在於誠,誠之淺解,乃一也,無所二者謂之一,能專守其一之本來,以成誠之及也。諸子多有倦容,悟通神亂不清,且今晚之示,似乎混亂,本無亂也,若不在堂,獨看示者,則糊而不解矣,弟子等,細心察之會之,自可明白其奧之所在,是故囑弟子等,切要上堂者,此大因也。廿五晚再上堂,無別囑,去。

乙亥三月廿六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天氣漸將酷熱,上堂者,則有勞於困疲之中,時間久耐恐生毛病,倘在暑氣期中上堂,遷於外廳較為適也。

前課所論道之根者,乃在於道中之養,養本於息息之調,而方能分判一動一靜之機者,動靜之謂道也,道之包藏,萬有之事之物,其所能包者,皆在於動靜之中,何故然者?萬物皆生長於烈胞之內,其生也死也,已在其中,烈胞之所能化於萬物者,動靜之故,顯而言之,萬物之生死,而豈非在於動靜之中乎?惟動靜之機能幻化者,在於何也?乃在於息息之中,雖在息息之內,惟不得其中節之和,又不能判乎世界之候,故須在養中而得也,養之及者,須在於調,惟調之實者,必須在於無妄如一之誠中矣,誠之現者,乃在一中而現之,而一之誠,乃在於無二之無妄中而現也,其本之源,乃在於一,其化之道,亦在於一,豈不是一之所以為道者,而道之所以為一也。以上一段,乃為功,此功字,功候之功也。諸子曾記予之所解功字否?歷其本源之一段乎?此一段,乃歷其本源之功之化,而候而用而養者,皆在於一之變化於萬有之中,諸子細心研悟矣,夫一之變化,在於何?此段數句,曾記之否?

此乃理中之解,未為不然,惟在此章之中,另有所本,另有其意之所在,本來道之出於無形,先天之道者,在於一,無二,萬物在其化,故一之變化,在於無形,固然之理也,惟此段之奧者,未盡在於此理,變化兩字,則有所主,無形兩字,則有所定。一者,題目也,解釋其一之機能覺悟之意義也,若云道者,則為道之主,今獨一者,則單言一之奧機也,諸子明白乎?此句則須如此悟法解之,一字在於道中,有一小部份,乃談變化者,變化,變何化何?乃變無形,乃化無形,如此解之,方能具此章之理解,何故?前課已云全章之意者,乃在功候、功用、功養,由此三層,而發揚此章之理,非強解也,變化而觀之,無所本源,無所談者,獨變化而已耳,世間萬物,皆由幻生,其幻者,即變化,從何說之?此變化,非談變化香爐生果等等之謂,乃論無形之變化,此變化兩字之目的,乃在無形而表也,先要明白此層,認清楚之,無形之變化者,在何?非接連下句化於實現之謂,化於實現,乃在無形之後,而無形無所見,無所現,何能變之化之?此點須細心研悟之矣,確屬無形在一之中,必須具有變之化之,方能顯現無形在一之變化。「神」無形之動,其動乃在於黑,而爬之動在於靈,此三層諸子早早明白,惟機能覺悟之真空者,未能貫而通也,知其所以然之又然耳。無形之變化,由一之中,一之機能覺悟之中,而可以變之化之,非在於真空之中乎?真空之中,無所着意者,非在於神中之境者乎?弟孑靜守於道,坐時,其功有源之路,種種機竅,已明而未明者,真空之變化也,其空中有機能,非用口而講之,必須確屬有機有能之所在,而方可入真之相,即是知路徑之回還法,而不能踏入回還之路,必須具有無形之變化方可。坐時,息息動矣,能養能調矣,空中之寶,乃在於空之真相,其相者,即無形之化生也。一杯水,有形之質,無形在於何?乃在於杯之形與水相接之間,何可見之?不動與動,則有分別,不動之時,杯之為杯,水之為水,相接無所現者,若一動,水則為水,杯之為杯,則見水與杯之離,其機能在於動與不動之矣,空在何?不空在何?乃在不動與動之間,諸子尚未明弟子為杯,氣為水,明乎?尚未明也。氣為杯,弟子為水,水與杯混之,皆有所見,氣與人雜之,亦有所見,欲求不見,即無形,欲求無形之變化者,必須杯與水皆不動,方可無形也,皆不動,欲求諸變化之謂也,諸子細心參悟,非在於言語可能領會。習坐時,不坐時,靜中將水與杯,動與不動之機竅悟之,將功之在以研之,予所授之功課,融和會之,則可能見乎無形之變化,一中之變化於無形者,皆可明之鑿鑿也,諸子不妨靜中將一杯,容滿一杯水,不動與動之情形察之,更為妙也。廿八晚再上堂。

乙亥三月廿八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夫一之變化,化於無形,此句之解義,經昨詳示其機奧之所在,諸子應有所覺悟而得之,惟察諸子之心,倘多有狐疑莫解者,故今再申一段,補其未足之點,以俾子等,再考究之。此句之關係重要者,為一之內,具有無形之變化,一之為道者,本包藏萬有之道,而所藏之中,最要者,為無形之變化耳,生死之數,俱在無形變化之中,而無形變化之理,固屬為消長盈虛之數,而何來消長盈虛也者?何可以見之?無所見也,而其中已藏消長盈虛之數者,何因也?豈不知無形之變化,使之然耳,既明白其數之由來,則應尋求其數之妙法,而為修功養候之訣則矣。昨有示云,杯水之規,而比人水之別,其理本歸於一者,因其變化之道,無論天下萬有,皆在變化之列,己之變化於後天有形之物,而可執之而變之,惟無形消長變化之機,人則不能主之而變化者,皆由人為後天之軀,所藉養者,為性與靈之作用而已。人之作用,顯之魂與魄用事之作用,魂者,陽之精為靜,魄,陰之精為動,魂之具體,在乎魄之母,魄之動靜,為魂之子,有母子之分,有動靜之別,而魂魄兩者,皆由先天一氣而來也,其魂之用事,其後天之覺悟則減,便可能見先天之覺悟,魄之用事,則離先天之體,而為後天之用,此為後天之覺悟,而本魄之機能,皆由魂之動靜而軀之,何因也?魂之體者,無可以主之,其機能只在循轉之用,而不可主逆之理,在於天,則順化五行之動靜;在於人則主魄之動靜,故人之魂則為陽之動者,魄為陰中之動者,故有母子之分,母從子之順理在耳。消長盈虛之理者,在於人固有之,在於物固有之,而在於天地者,亦未嘗不無也,何因者?無形之變化耳,而諸子內修,亦須在於無形之變化,而得其機能之作用,而昨晚杯與水,人與氣之功候者,在於何?杯與水之動靜,分別則可見,其見者,水與杯之離,與不離之間,而人與氣之分別在於何?魂與魄離與不離之間而見之,杯與水,皆死物無所動,而其動者,後天之動,人與氣之動與不動,似無所覺,是何因也?實無他者,昨示中已云,弟子為杯,氣為水,其動靜者,自無所覺,亦如杯與水之能覺,其動與靜之分別者,一理之見也,實人與杯,皆無所覺,其能覺者,無形之神中真覺在也,弟子自默其心,細味察之,自可分別其機能,覺悟之所在,而在於內修者,必從自見杯與水之動與不動之法體而修之,不可如杯動之後天而自任之,自然尋出無形之神,具有變化於其中。何故又云真空之相?其相,便是無形之變化,則須在自己之一中,動靜之神能見者,便是真空,能見之時,其動靜之息息,自然有變化於其內,亦可能魂與魄之會,自然子可從母之妙境,其神之在後天,何可現者?有一字為標題,「醉」字是矣,此醉字,何解?無所解者,會其態度,悟其神,乃在無意有意之間,再能領其醉之神者淨在於日夕倫常之間,而現自然無着有着之態,其時者何?內無雜之根,為動靜之擾,外則可現無形圓融豁達之風,是為醉之實境,即是能得無形之變化之奧,諸子細心味之,或未明者,可在予所授之功課中,層層會之,再研悟此兩晚之解釋,便可得其真也。自去年教授功課以來,至今已有數月之久,名雖兩年之效,實得者,數月之境耳,雖在數月耳,而證功修養者,亦有兩年之久,在予察諸子之所得,各有長短之不齊,談道之理,則更有靈拙深淺之別,而究其果者,所謂靈,無實基之靈,所謂拙,無根之拙,深淺,無精覺之真見,實其因者,後天之魄為後天之動,而引魂之動耳,無不犯於月來之示中,諸子務須覺悟而轉之,若能潛心一悟,將一之變化於無形之理,上下左右縱橫而悟之,能得者,醉之神可現,則無靈拙深淺之誤矣。

予今再囑諸子,凡所授之功課,各自參之,所得者,所疑者,所完全未有所得所明者,先會同參商,果能如此參法,師則可將子等所參之所得而未能盡,指示諸子等,如此,則進益更速矣,漸漸予可將道之精華,修養之功,授與子等,無形變化子等之心,為一之內,上乘之法體也,切不可不悟。下月初二晚上課,諸子有何問者?無別囑,去。

第三章

乙亥四月初二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今後凡在上堂之前,諸子在壇廳外靜坐一刻,以作聚靈之舉,例如七時一刻上堂,則在七時正靜坐,不必用蒲團,現可實行出外坐五分鐘,上堂可也。週天所運,為三百六,小天所轉,為七十二,五行之化長,在於週天而生焉,周天之功為行,藏靈之聚固,靈何以聚?靈何以固?固聚在於靜中之息,動中之息而聚固也。夫氣之長養在於聚,靈之活潑在於固,聚靈之守,微微絲絲之間,則有渾噩無息之候,一靈可聚,萬靈可結,結聚之成形,形成於飄飄之間,其間所藏,真空真相之在矣,此為第三章。

今後之功課,每章有每章之解義,將道之精華,層層明示,以便子等參奧,而奧義者,皆在修功養候而發揚也,幸諸子勤心上課,自能逐漸有獲益矣,不可因一時而未能參,一刻而未能見,則生無味之想,無意義之趣,則而生灰志之念,須知道奧之微,微在一息一候,悟之似覺非難,參透之則殊為難事。非如此之說也,道之行,在於不解之無,道之學,在於甚解之理,欲求不解之無,必須從求甚解之學而得之,倘融會天地大卦之玄空,則自然而然顯現不解之無,活現於動中真機者矣。凡今後之功課,識之者勿為榮,不識者勿為辱,無榮辱所得,同負參機養候之法則,而悟道中之機竅,無所謂識與不識之分別也,幸諸子各各勉之。

夫一之變化,此一句,略已詳晰,諸子如尚未明者,暫擱之,漸漸實功實驗,固然明也。予在今後功課,層層解釋,自可證驗了然明之者矣。

形之變化,化於實現。此句,諸子明白之否?予舉一句,諸子則可了然於中,上一句,乃為先天之用,下一句,乃為後天之體,由先天而生後天之體,而體則有其用其養之所在,由先天無形之動靜,而生有形之變化。何之謂形之變化,而化於實現者?雖然是後天之體用,明白者也,如何變化其形?在於實現之中者,亦未嘗不無不有所考究而論也。世俗碌碌之形骸,忙忙一世之混濁,皆為隨波逐流之轉,有幾人明白為人之體用,皆由世間之用之體,而化其形體?例即後天消磨其後天之體,名利聲貨所誘惑,人人皆在於惑中而偷生,順得機者,平平過此一生,苟有不惑而不順機者,則為後世所辱駡,留臭於萬年,是皆不能明白形之變化,應從有方而變化於實現。實者,非虛也,現者,非蒙也,非虛名而求真實之謂,非掩掩飾飾而不求光明之現也,不然者,從何而舉之?從何而行之?何不從中庸之理而行之?須知中庸之道,確為人道之所應行矣,惟中庸之道,漸於今世,所共棄之而不行,何因也?孔聖之道,非無實根實力,惟其道,宣之不得其力,護之不得其法,傳之不得其人,具此三者,漸漸其道之寶,以為後者於今世,皆作熟食之品,口則能言,身不能行之弊,更有甚者,以為陳跡,不足道者,豈不惜之也歟!在理之實上,則為如是,亦有數之在也,諸子當明白之。在理則言理,在數則言數,今此句之真解,完全後天之實理,而具切實之行,以為救世之用,故道者,有內修外行之功候、功用、功養者也,不以中庸之道而行世乎?此亦不然也,今所學者,駕馭中庸之道,而實行也,如何駕之馭之?則須有法在矣,諸子留心察矣。下段太長,不能盡宣,候下課續之。今晚此段者,乃解明形之變化,化於實現此句之用意,方能發表解詞,諸子亦須從此意而着想之。初七晚七時一刻上課。

四月初七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智遺具呈禀事,以及,知貞坐功後,則見暈眩,此因者,不能不詳為指示以證訂免誤也。坐功之本,大致無非養氣寧神,初級之步驟也,得其法,則可延年益壽,更可為仙為佛者,不得其法,難免百病叢生。故坐禪之功,古無正宗之傳;後世之學,多是蒙愚自修,強知為知,不知而為知之弊,如此誤累於身,不可數也,更有知門之徑,行功無差,修養數十年,竟不能脫胎凡俗,一念之差,前功盡棄,此屬志不堅誠,魔從此生,尤為修者惜也。或算誠堅如一,知路徑之由來,又明坐之養候,而不能成仙脫道,竟為鬼仙者,何因也?或外功之不足,或因果之牽連,或祖德之無立,此三者,亦足為障礙之修也。具算三者,俱足無障無礙也,惟坐之奧機,一息之微,一功之養,而不得正軌,內養無能,而外胎已脫,又為鬼仙也。故修功之候,則須有師傳指,有侶同參,有地同結,三者闕(缺)一不可也。有師無誤之點,易明,有侶同參,諒子等皆未明內之真也,並非有互相參究之補助而已,如可聚靈之結,此層有侶同參之善也,何之謂聚靈之結者?現未能詳示,功課漸有授矣。凡修功者,其悟不悟,皆無以覺也,且若身體強弱,有何別之?此層有莫者,皆未明此旨也,壯者莫須言之,而弱者何也?一身之長,在乎炁胞之結細卵,而生肌肉有形者是矣,全憑血之主養,血中具有氣之在焉,其氣者,非後天也,乃由先天之氣而長之,陽動氣生,氣生血榮,生生不息,息息有調,則在一息間,可轉三百六之週天,則有七十二之功候,循環生死,息息不斷也,人之不覺而生,故有不覺而死矣。若先天炁弱而不足,後天之氣,固然不足於度,從此兩氣俱弱,靈無以藏,神無以足,其狀者何?昏蒙有之,入陰見矣,即前課魂與魄用事,分別現耳,誠此者,於坐功修養,豈無影響之乎?

老祖於卍字會中有訓,凡坐者,不可過一時之久,此非一例如是,全在身體弱者着想耳,則為過久則傷靈,反無益也,不獨無益而已,凡身體弱者,不明予以上之示,為魄用事,魂無主宰,則有顛狂之病。如本壇初設時,在於省,梅子智性,在新病初愈,則行坐功,不一日,則成顛狂等病,幸早及知,累不至深而已。其時因初設壇,時間非久,聞道者無之,故成此累,而在身體弱者,如何修法?不止不可過久而已,凝神不可強聚,其意不可聚於明堂,即印堂之位,念境不可強制,將身心放於自然之境,神可著於下海,氣穴之位,取求自然之法,此乃弱者修功初法則耳,何故如此?功課前與後來未示者,漸有授也。休息十分鐘,諸子多現倦容不能久耐於立,可改為初九晚上課便是。

乙亥四月十二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形之變化,化於實現。此段之意解,乃接上無形先天之功,而生後天之用,先天化乎後天之體,故萬物之動,萬物之守,則循序先天之道而長也;固然先天為主,後天不能越乎先天之道,而自主行也,惟後天之體,則純然有所作用,而作用者,豈不是後天之道乎?有形具有其用者乎?而其用在於何?後天之用也,遂本乎其化之道,而行後天之用也,遂有中庸人道之義,而行後天之道者。惟中庸之道,大道純然,不能普化其真,惟後世不得其力,至有湮沒而不能大化之功,其因者何?執滯無化,純然體固,君臣、父子、兄弟五倫之治,其不知君臣父子之道,不在所教,而天之率性者,自有此義之在,更無不諳乎釋道之真相,獨抱一觀而斷於後世者,而滯於君臣之重,遂枉聖教之道,純然之理也。今覽乎近世,科學競爭,歐風西雨之佈澤,則忘君臣之禮,父子之義,世之亂者,豈可習乎歐西之過乎?實非概其論也,乃自負其責也,而不能自任其道耳,其所以不能者,豈無因之在哉?傳、宣、行,無善其法故耳,必須以道之昌,釋迦真空之相,而化大同之旨,另將人道之行,建設新宇宙,方能行之,而挽乎世道之亡也,其法在何?將來漸漸子等自可明之矣。今先提綱領導大旨,說明功候、功用、功養之法,則形之變化者,又為後天之功用也。既得乎後天之形用之化用,則能成乎實現之道,而可化於日日之新。日日新者何?循轉大道和風,康平天下之樂,樂其所樂,無不新新於日,顯乎氣宇之新,便是日日之新也。如此者,日新又日新,無時不現其新之象,無象不趨於日新之境。何故然也?無古今之別,無舊汙之氣,無滯機之化,無不法之理,必須日日宏新,化道之新,方可能捐除人心存有古今之別,而又可營上下之一體,取求永固之基,方符昌道於永世,而無劫運之波生,此為救今世之良法也,時時能趨於日新之境者,道之所以包藏萬有之道,方足謂之道也,誠此者,不論循環轉轉之氣運,而具有道之在矣。此章之概論,由此結之,何故如此?因何如斯?諸子細味詳之,後予有所問。諸子能參幾何?予再申詳解義,方能兩相裨益,而免子過於目,風雲渺渺,不知所得,反為損也。

第四章

乙亥四月十七晩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天地萬有之道,包藏萬有之機,萬有之機,則包藏萬有之竅;而機藏於無形,而竅則轉乎機中之無形,機之化於有形之道,則具乎無形之竅,一機一竅之作用,便含有莫測之神,神之存者,神之作用,機能不息之功候,而可貫通為道中之奧者,皆機之能,竅之動也,機竅為修功養候之寶,必須得機之感,而尋竅之通流,方為修功之一訣也。此為第四章。

第二章與乎第一章之道奧者,已詳示明白,想子等亦可得乎六七矣。而第三章如何?今為諸子解之,章文子等能記之否?

廿一晚上堂。

乙亥四月廿一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週天三百六之功,小天七十二之轉,功轉皆在週天而生也,五行化長,皆賴而生焉。此段乃綱領也,週天之功,其功者何?有行也,何以行也?藏靈,行為體,藏為化體,具有體,而後有所行。何化之?靈化也,炁氣之得其化也,炁何以化?氣何以得其化?兩氣何以得其體?靈之聚也,靈之固也,靈何以聚?又何以固者?何以兩字,不能作實解之,虛實解之。靈,非有形可見之物,聚,非有形可聚之聚,固,非有所見而固,皆無有之形,無有之相,幻其相之相,空幻之形,而空,慮其昏而不明,枯而不生不長,故有靈之聚之,固,兩用兩分也。即是靈何要聚者?何要固者?皆因無形之相,而恐空而昏,枯而死,之所要聚,之所要固,何以聚也?何以固也?此為實之用,幻其所幻,欲得花真空之相,而免無明不生不長之相,有所聚也,有所固也,何以聚?靜中之息而聚,何以固?動中之息而固,何以在於靜中之息而聚?靜者,無極也,不覺之謂靜,中者,乃媒介也,兩相受其系,其在於中,系何物也?系無明不覺之息,而入於靜之內,然後得有所聚,空,無所聚,形,無所聚,能聚者,皆在靜中之息而聚也。何以靜之?尋中之相,而尋息之形,便可見靜,而入靜中無有之鄉也。中何尋之?在於形,不偏之謂中,無過不及之謂中,在於無形,常覺而知者之謂中,不昏不蒙之主能者之謂中。先在於形而求,在於常覺而得之,常在於中之內,便能得息之相,便可會靜之境,其時也,方謂之能聚。在於形,即後天之身,在於常覺不昏不蒙知能者,乃在於形之用也,日夕所止,晨昏所行,行止之內,常有自明之性,自覺之明,不令其入於不覺之中。語云:吾日三省吾身,其意者,欲求常明不蒙之性,處於行止有軌之道,便可常照於息,便可能入靜之境矣。不明氣逆,不相氣寂,逆之與寂者,其內藏有七情之偏,六欲之鬥,因偏而鬥,其息自滅,無可得其中矣,即無可得其息而入其靜矣,何可以聚之?欲得其聚者,豈非在其中乎?靈之得其聚者,乃在於靜中之息而也。靈,何以見也而得於聚者?因其無形之相,故須在於靜中之息而見之,即須常覺常明,不令其常居於昏蒙之內。週天之功用者,乃在於聚靈固靈而得其功也,靈何以固?固者,在於動中之息也,何以聚?而在於靜,而固則在於動者,動也,生機之主也。先天生機在於靜,後天生機則在靜中之動,而人之體者,非純然先天之軀,乃二氣而成也,故求二氣為一者,得週天之功者,則必須在於後天生機之動,後天生機在於何?乃在於息中之能固,息何能固者?先得靈之聚而可固也,固在何?在於動之息也,元胎之長,生機也,真陽之現,元胎得生機之固而現也,之所以動在於固也,固者何?何謂固?定也,定,而空也,空而不昏不蒙而現其相,其相自動,便是固也。先得靈之聚之息,然後可得靈之固之息,息息而歸於道者,生機皆在於中矣。欲求週天之功者,必須以在於靈之能聚能固而得也,靈何以聚以固者?上之解詞,總括於其中矣,諸子不可不細以研悟也。今晚所解,大綱大致,皆在其中,尚多有未明斯奧者,下堂自有詳示,諸子萬不可忽之矣。

廿四晚上堂。

四月廿四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靈聚靈固,通篇解詞,內已詳明剖白,而諸子尚多未解之處,何故然者?關乎篇內曲折,多有上連下下連上之句,間連不斷之故也。先須明白全章之目標,乃在於何解義者?理會在於何?當先有所分判,然後每層講義,皆有隱現題目之所在也。靈何以聚?何以固?「何以」兩字,於字義上,即是「何故」,而亦即是「何用」,聚靈以及固靈,何故要聚固者?聚後何用?固後何用者?為一層之解義,其聚其固,乃有所因而聚固也,因何?因物乎?必有所欲也。諸子所求道也,則有所謂矣,如何求法?則有所欲矣,其聚固者,豈無所謂而聚固也乎?此乃一段剔之。靈無具化之體,無實有之形,不知其所方向也,無從以尋之者。在乎天,空無所覺,而未有天地之時,其象者,乃無覺之空也,其形者,乃無相之形也,純然居靜,無極之謂也。後至其空中,有所覺,其覺者,仍然在於空,無相也,能覺者,靈之動也,其靈動,則有覺有相之空也,其時仍在空內,故此空者,由無覺之空,而生有覺之空,有覺之空,而生有相之空,始終不能離空,空之位,其內所能分數種之空者,靈之所分也。有相有覺之空,其相在何?其覺在於何?已成後天之形體矣,已有天地萬物者矣。既此有形有覺矣,何之謂空?何現其空也?諸子思之乎,天地循轉,寒暑有度,四時有節,萬物則賴乎其生其養,循環不已者,生死皆在其中,其若無空,離空者,何所以生?何所以死?諸子曾記乎前兩章,天地至中至和,四時萬物之長,皆守於靜中之動也,先有其靜,而後有動,其動者,生機也,未動者,寂然不覺,豈非空乎?故天地常有空之所在,其主持變化者,有覺有形者,靈之作用耳,何故?前時所講,先天一息,虛無之謂道,烈者性也,先天一烈之謂性,何故此篇,而不云性,而曰空者?再進一步而言也,前時所解,本初大體,乃是如是,而內精奧之處,發揚天地所由來始末,運化內之精華,故有此解,關乎諸子內修外行之要務,不能不絲毫清楚,務求得其真相,而得其功也。而空與性,有何別者?而空,先天之烈,有何別者?有所別也,雖然先天一炁,純然而無體,亦是渾噩無息,其體者,靈之主也,而空,則不然矣,大有奧妙之所在,先天無炁,渾噩無息,其時者,空也,豈不妙於空乎?未有無極之始,未現無極之相,未論太虛之時,已有空之位,至空,真空,虛空,靜空,相空,而覺有所空,其空之妙者,與性烈先天虛無,神會其別也,非言語之可定其別也,只能別者,形容其別也,神之別者之「神」字,不可作虛解,須要會也。此兩句其意何在?

以上所答者,皆有妙答,而我之問,因性與空之別,其別者,只可以神會,不能言也,而神之字,防諸子另生枝節,虛生其解,而從實解,因為性與空,實有其別也,即予問性,有覺之謂性,而空,無所覺乎?無所覺,而何見之曰空?恐諸子不明其解,性亦空也,虛亦空也,所不能空者,因有靈之所在。諸子曾記之乎?靈之本在於性,性之體,則從於靈,藏與從字,有所別也。空,則本無覺無形,無所藏無所從者,空極則一動,若空未至極之時,其則不動。性,原有之氣,而有靈之在也,故有動靜於其中,空者,原無動於其中,純然靜體,更不知何所謂之靜也,其境況,空也,而分空與性之別者,只可在於神會,而不可以言也。故修功養候,最關鍵者,乃能空與不空,空,而又防居於不覺昏蒙不生不長之空,何故空有所慮者?諸子為後天之形,天地為後天之體,天地與人,皆一而生也,大與小之別耳,而人之修,而亦賴於天地之修,而亦賴週天有度,四時得和而修,故人復天之命,先探取天地生機,而從性而入之,從性而入者,先須從有形有覺之空而入,常明常覺奧覺所在,而從性而入之,而從性而入者,先須從有形有覺之空而入,常明常覺之空而化,化何?化後天之形也,因有形之化,其空,則不能不有常覺常明之空在,萬不能有所昏蒙者,不同先天之未生,空無所體,則無所覺之空,而可返無極之空也,凡有體之空,已有相之空在,有覺之空在。若在於人,不知空之常覺,則有昏蒙之慮,不獨不能現乎生機之相者,反為後天形與形之俱化,入陰之謂也,靈為所昏,覺為所蒙,無可現性在者,則受日月消磨,天地生滅,循環之化,故人修形化體者,修性復命者,皆須從於空而入,靜而入,定而入,若行此三者,則須在於靈,空,靜,定,無其形相,而靈,亦無形相,無形可行止為以参之?亦從無形之覺而修之,有形之覺而修之,則須先聚其靈,得空靜之位,得空與靜之相,而後固之,何能聚者?已云在於靜中之息而聚也,何固者?乃在於動中之息而固也,靜中何以聚?動中何以固?前課皆已詳明,今晚示者,再尋理論,解明聚靈固靈之目的,而有今晚複雜之論,諸孑細心悟堂再解。夫氣之長養在於聚,下一段,自能明白前後解義矣。

廿八晚上堂。

四月廿八晩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夫氣之長養在於聚,靈之活潑在於固,靈之所以聚者,何以聚也?何故聚也?何生而聚也?何至而聚也?皆欲氣之長而聚也,聚靈之法,已見於聚篇,篇中所云:「先空而靜,求空之靜,求相之空,求虛之空,萬事萬相,皆在於空而化也,而不化也,而行也,而守也,皆具乎空之相,空之形。」何所因者?靈有聚而固也,聚固在於靈,靈之所以求固求聚者,欲求覺之不受其昏,性之不受其蒙,而不入陰不生不長之靈,而求生長之相,生也何?長也何?氣之生也,求氣之生則聚,求氣之形,則固,固者,基也,無聚之生,則如無根之木,無所主之形,後天萬物,枯生枯長之謂也。修功養候者,乃求不枯而生,不滅而長,則須求氣之能充,氣何以充也?靈可充之,充者,固也,固何可固?聚可固也,聚也,固也,皆求基實之形,基何可實而有形?形何可主?在於基實之形氣長而主也,夫氣之長者,求氣之聚長也,養者,求氣之能固也,靈之所以聚者,之所以固者,皆求氣之長養而聚固也,靈之活潑在於固,靈何以能活能潑者?靈本於動,不昏不蒙自可活,不枯不長自可潑,無所而不通,無通而不達者,何須云靈活靈潑而在於固者也何?靈者,萬事萬物之原動力,記之也乎,去年功課,有所本也,靈之不活不潑,何云為萬事萬物之原動力也者,又何今而贅贅於此者,豈非固而靈之活之潑也,連上之題,所以及也,靈固,得氣之充,與得靈之充,純然居於靜極無息之空。斯時也,無可云爾,無可道和,若無活潑之靈,仍守於充氣無生之候,先天者,無息之行,何可以得太虛無極之相者,仍居後天之形也,形體居乎後天之形,何可超拔於後天之形者,必須具化有形之形,而生無形之形之相,方可云超乎後天之軀,所求充氣得養得長,而可化形者,是賴於靈,在其時,得固之候,活然潑然而動也,之所以謂靈之活潑而在於固,諸子接讀下數句,是否結聚之成形,是何?

渾噩兩字,實無可解也,予所問子,因無所解,而恐諸子偏生其見解,故有所問。渾噩無相而似有相,無形而類有形,無意而似有意,無着而見有所着,似空而未見空,其象者便是渾噩之象,此象字,作實解,實見其象之謂也。在乎後天,言行舉止,無所象於動者,不覊於性者,顛連無序者,魂魄不依者,其實象,可謂渾噩,而在乎此先天之覺,純然渾噩,無所見者,是否佳境,可云妙化乎?不然也。無息之渾噩,仍屬昏蒙無覺之象,世間修功之士,多未明此候,而靈聚靈固之時,而無能可變化靈之活潑,求真形,只守於渾噩不覺不息之中,豈知其內之功候,皆在此間而得之也,全在於無息,不能全功於渾噩飄渺之形覺也。無息兩字,何解?虛解「無」字,實解於「息」字無息,兩字合之,純然虛相,何云之無?因先天之覺,不覺而真覺,非有實之覺,無形之覺,而息者,乃在真覺之覺,已成形之覺,空中相覺之覺,其息也,豈非在乎無之覺哉,即是去年,所云:虛無,虛中之實,無則其實,虛中之幻,無則其幻,虛無者,性中具有之靈,性靈合乎一。所謂虛無如此,無字是否作性中之靈者?不然也,此無字不能全作靈也,作無中之息,此息之功候,乃在於無,可見乎?渾噩之息,息者,動機也。前數章已詳示明白,息,何也?息息,何也?有先後天之分,此息字,已在先天真息,已有生機之息,則無強之,凡有生機之動,而皆實在於息息之能,諸子不可不別之,此息字,元胎黑長,其動之息,固聚之形,乃在於渾噩無息之時,功候所守也,誠此者,修功奧機,乃在於靈也,一靈可聚,萬靈可結。此乃從總題筆,以醒全章之目。一物之修,則有一物之靈,萬物之修,則有萬靈,凡修者,則須在於靈也,而人之靈,後天昏蒙,種種諸色,皆引動其靈。入於後天之後,昏蒙不覺者,本乎人之靈,一也,而人之物其物,色其色,皆引動靈之注,故性中之靈,分為萬有萬覺,苟有不能以支配其用者,靈則分薄於外,不獨性為所沒,靈為所昏,更限於命者,幾希耶!噫!務望一靈聚之,漸漸而萬靈聚之,趁功之修,立此性命之道,依乎聚靈固靈之法體而行者,便可結也,萬靈可結。其功養息候,在於人後天之身,便可云乎真覺真空,依此法聚靈固靈,參乎周天之功者,得其法體之用者,皆真覺真空之真相,在其間而藏也。幸諸子勉之,全章已完,諸子細心研悟其內之奧,漸有妙化之道,而授於子等矣。

下月初三晚上堂,候一字判方,諸子休息。

五月初三晚七時一刻

桃佛祖師到示

久疏來壇,事有因也,適乎良夕,代為監堂,上課閒言,少敍可也,第三章已完,而第四章如何?可取功課簿一觀。

妙哉!妙哉!天地萬有之道,道者,何為萬有也?道無所體,天地體之,道無可形,天地形之,道無可以云也,萬有以藏之,天地萬有之物,皆有乎道也。蓋夫道,為萬物之主,為萬物之令,而萬物具乎道者,何具乎也?機之具乎行,竅之具乎機之行,故道者,則藏有一機之妙,一竅之奧也,機為道之行,其行也者何?無所見之妙,無形化之竅,有莫測之機,自然具有莫測之竅也,而機竅在於無形不見者,何可以形也?豈知機之存,竅之妙,自然具有莫測之神,現乎其間也,道之可形,道之可體,而道可云曰道者,皆賴機與竅而見也。一大段,此段乃將全章綱目主要提明,以便知所云為道也,未有可形之道,先天一炁也,未有可體之道,無極之空也,未有可云之道,空之無相也,豈非乎萬有天地,俱化而生耶,其所生也,有順變之生,有逆而不生也,順生有所動,逆不生則無所動,其生也在於動,而不生也在不動,其動與不動八是無可知者,有無可見者,而其自然有動,有不動者在於何?皆在於機中之竅也,無所動,有不動機也,而動,有動機也,不動之機無可見也,已動之機,則雖無見而可見也,故機者主乎有形,亦可主乎無形也。此為第二段,機在無形矣,何可云乎機?豈知有形之機、之動、之生者,乃先由不動、不見、不生之機而長也,故機雖在,無形之謂耳,而不能純為無機之道也,關乎天地循轉不息,生滅之道,而不能不有動機,與不動機之道也,諸子不可不明不覺而不悟者。草木之生長云也,動物之生長云也,草木長也,與乎動物之長也,有所別,而道所藏者,一也,生死之數無二也,而所二者,關乎機之有形所動,無形所動而二之。動物,機在於有形,植物,其機則在於無形,而無形之機,有莫之神主之,有形之機則有動之機而主之,何云植物無形之機有神主者?不在於言而可知也。而動物之動機,不能不云矣,在於人也,語云:不可與草木同腐,何解也?草木有生而無動,人則有生而有動也,動而不求其機之動,而任其動者,則與草木同腐也,而自動不得其機之動者,亦有無形之神動之,故動也,在於人,則須知乎機,有無形之機,亦有有形之機,而分化天地動植兩物之生長也。此為一段,修功也,修道之功也,道之功,無可修也,乃在自性而修也,自性之修,乃在自明自覺之修也,自明何所明?自覺何所覺?明機之動,在於有形,或在於無形,覺機之形,而專機中之竅,而修道也,故機與竅者,乃為修功之寶,亦乃坐旨之一訣也。全章概論已完,精華分化,皆未完也,如何分化?此非師之可能表白,因不習常於教也,候呂祖再為談之。

隨蒙

濟師到示

不必斟酒,忙忙逐逐,逐逐忙忙,何所記注? 一性涵光,光照萬千,佛在心房,諸子形形,必有事幹,端陽節屆,家族思郎,寄跡蜉蝣,因在他邦。

任來開方耳,呈禀。

無別囑,初九晚上堂。

第五章

五月初九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日月星辰,有其位也,五岳山川,有其形也,夫日月之位者,有其固定之位,五岳山川,無其固定之形,日月者,天地之精神也,山川者,天地之流脈也,固定之位,精神涵養,而代炁胞生長萬物之精神,山川根長日月之精神,而融滋萬物之養,故天地精氣神,皆在日月山川所能否含靈固氣,而萬物循序流轉者,無不賴乎精氣神之結也。蓋夫人,修功養候之法體者,必須以煉形化氣,而煉形者,何可煉而化也?求性之所在,性何可在也?炁已在乎性矣,何可云性之為性者?此有所研悟,而方可通也。人之形,如天地之形,一也,人之神,如天地之氣,一也,人之靈,天地之靈,一也,神靈相聚相固,即為先天之炁胞之真氣也。而人之神靈,無可以現,天地之神靈,亦無可以顯,故能顯者,在乎天,則有日月顯之,山川現之,而在於人也,則賴乎五官而動性體,四肢而行性用,五臟六腑而養性靈,故人之神靈者,皆賴乎五官、四肢、六腑、五臟而現人之神與靈也。故天地則有天地神靈所用,而人者,亦即乎天,具有神靈之用也。故修功也,煉形化氣還虛也,由後天之形而煉之,是為真形,由鬼道而煉之,是為幻形,由物而煉之,是為實形,三者,皆各有不同之煉,各有不同之法,其所缺也,天地缺之,性靈缺之,天地何可缺也?性缺也,靈缺也,鬼道所缺者,無實性,無實靈,性靈不能合一,而人也,天地所長養,生機之道,而人具之,陰陽兩立,性靈相濟,此之所以人之煉者,以形修化乎真形也,真形所化,天地日月化之,人形所化,天地日月化之,形之形化,所具天地日月之精神而化也。故為修功者,慎言也,勿可為形化而為形用,必須化形而為形,化用而為用中之用,方為修功之一法也。此為第五章,此章精華,妙機存於其內,漸有解釋,勿心躁之。

 

前章開講時,適予不暇來壇,故桃師代也,全章概論已完,所解者,皆含有莫測之化用,惟諸子多有未悟而已。

首句則云天地之道也,為萬有之道也,何以為之萬有者?桃師云,道之形,天地形之,道之體,天地體之,則云天地所生者,則由一而生二,二而生萬物也,故六合所藏之物,莫論乎動與不動,萬物者,皆由道而生也,而萬物之行止,皆有乎道所系也,不得其正,逆而不生不長,得其所正,順乎萬物皆養,故天地萬物者,皆有道所系也。此為全章綱目,其下所分,一機也,一竅也,何為之曰機?機者,氣也,此氣字,作媒介之謂。

竅者,機所行之令也,竅,則在乎意中,而機則在乎竅中之實中,竅主無形,機則主有形,見機而行竅用,機竅者,兩相關連也。而天地萬有之道,何有藏萬有之機者?因所能有萬有之道者,皆因藏機之所在,然後方有乎道之萬有也,何故萬有之道,賴乎機者?機可生乎?不然也,莫誤解之,機為後天之形所用也,將一機一竅之用,在於修功關係所云耳,而天地所生養者,有其節度,循軌而生者,皆賴乎機所用也。故下一段,則云機竅作用,在於有形與無形 ,皆具莫測之神而別之,故桃師曰:動與不動而分剖機竅之用,而關連有形與無形也。動與不動也,人主動,物主不動,在乎天者,莫論動與不動也,皆有機竅所用,而不動者,機竅則由天主之,而動者,則由動而主之,不明天地之機竅也,則不明氣節寒暑之關於萬物生養所在。而人也,論乎修功者,、而養候者,則須明乎一機一竅之在於養候所用之關係也,而修功養候,何關係於機竅也?尊機尋竅,便為養候之法,機何可尋?在功尋之,竅何可尋?在機動而尋之,何為在功?功字,以前已有解義,如何尋法?諸子未明也。天氣酷熱,下課續詳,十一晚上課。

據智乘報告,上堂功課,關於句讀之圈點,以及更有未明之字句,常有誤解,各而爭辯,本無可爭,無可辯也,有未明者或有疑者,互同參究則無妨,爭辯則無益而損也。悟通為抄錄之責,不能不負點句之任,或有未明點者,或因悟來讀字不正,而誤聽同音之字,寫錯或點錯,間有之事,不能歸咎其無識而亂點也,而自寫也。諸子各性不同,予非不之知也,有過而不及,則常有不和之舉,故今凡功課,句讀圈點,悟通隨所知而微點之,覺元為正之,正後則由智循再考究之,如有疑者,則照前示呈問可也。

第二件,此事前有所示,今隔已久,或有忘也,壇中除諸子居處外,尚有智同,智乘兩子常居也,故在壇者,不宜喧嘈大嘩,鄭重為是,因同,乘在非開乩時間,則養靈固神者,諸子當知而自覺也。在壇方之浴室,有用時,門戶閉之小心,勿令喧雜為要也。

第三件,壇前之神器常要清潔,智懺督下役清理之,餘無別囑,完。

五月十一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機何以動?竅何以轉?尋機之動也,尋竅之轉也,機竅之轉動,皆有所運化於其間,無强動為動,無停息之謂動也,天地之機者,一物之微,無有不藏有機之動者,故無形也,有無形之機,有形也,亦具有形之機,故形動與不動之機者,無可測也。天地萬物循環有數,而事物之循環,有實理之所在,而理數之含存,其中則有機之作用,得竅之所轉也。人也,修功者,數也,理定者,而不無機與竅之作用乎,功之數者,處於無形,機之動者,乃尋無形之數,而現有形之動,是為真機動也。功修者,性命修也,性命修者,陰陽修也,陰陽之修也,則在於先天無形與形之修耳。有形之機則能尋之,無形之機,則無可尋也,而無形處於機中,無法者,無功養者,固無可尋也,得乎功候所在而尋之,其機自可現矣。諸子靜息於功,在於自然之境,其神動也與不動也,無可覺而見也,可覺而知者,只憑息息之動,而息息之動也,亦無可以主定固定之形而見也,間有微意之息,絲絲之覺如成漏網之魚,秒間而散無可停固而聚修,間或不知散之方向,如風之雲,息然不覺者,其情狀也,則有憐惜不捨之心,此者何?不得其機之真,不明機竅,關乎修功之要訣也。以上之散字,不可作盡散於無有而謂散,此散字,雖散,而有其物也,無物,而有其象也,只有遠近無明不覺所現之謂散也,勿誤解之。在斯時之境者何?何為不得其機也?何為不得其竅也?莫測之神,不得其化運,何謂莫測之神,不得其化者?在乎天,萬物也,其動之長,其不動之長,長與不長之動者,皆有其機所系耳,其中已有莫測之神,存於其間,而代其化也。明乎此,在於人也,何獨而不然?在於修功也,何獨而不是?有其境者,此皆不明其真相真機之所在耳。莫測之神,神則神矣,何云乎莫測者?神則神矣,而在此,因其動機,不以言狀者,無以見其化者,或有動而不化,或有因動而化,或化於無形,或於有形,時間莫斷,是為莫測之神也,在乎修功者,於莫測之神,更不可思議。『機動不留,神動不注』,此兩句,皆為莫測也,諸子試思乎,神無所覺,則意無所動,意有所動,無可以注者,是否無可注也?機無可留也?只有過去之機,而無現在之機,其機一動,則在過去之列,豈非無可留乎?而修功者,皆須神注機留而為主,故也,必須在神莫測,在機未動而候之,此數句,句讀點法,悟通點之,神,嘗乎莫測之神,機,在乎莫留之機,神機何可打成一片者?得其能注能留者?皆在於得竅與不得竅之別矣,故竅也,能轉乎機中之無形,機中之有形,機竅才合,神可注而無散方之弊也,故機竅之作用者,關於修功有如此之妙也,豈不是為坐功之寶乎!而不成坐功之一訣乎,全章解明機竅與坐功之關係,其用得力,與不得力之方法,天地大化,所存之機竅作用奧者,皆已詳示於其內矣,惟多心未明其內精華,其實功力在於何處,仍見千頭萬緒者,無怪乎也,諸子功未到,而未能行,長足而未能用,功課未足故耳。因此,予每章關於修功之精華,每章提一兩點,如此,日積月累,勤心參讀,每章每章所關鍵,能融會者,一悟而可達也,諸子幸勿忽之,便是。十四晚上堂,或第五章課文未熟,屆時不講,則有所問,諸子留意。

五月十四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四章已完,本續五章,屆乎智生南歸,未能下續,作為一小結束,容有機暇,再告上堂,可也。惟上堂經有兩月,所授功課者,雖屬無多,如可能參悟一切者,對於道功一節,未嘗不獲深益也,惟數章所授,其內大意者,想諸子當亦能領畧也。功無可極,事在人為,事無可極,賴乎人修,功之未足也,事之未全也,無可以測之,天為之耳。惟人功與乎天功,兩相融會,未有分乎彼長此短,兩無所關也。蓋若人可勝天,性出乎肝膽,義冲乎牛斗者,天數無奈之何,此可為人可勝天也,而天勝人也,勝何人也?堅偽言虛,性隨波轉,斯人者,天可勝之也,故人生於斯世,勿為世化,而為人用,方足為人,方足為有性有靈之人也,行性靈之人者,非道而莫為也,今師日不計其日,不厭於教者,何也?望諸子能為人世之人,勿為世人之人耳,未知諸子鑒吾心否?師所憂耳。

無覺之動,是為昏動,有覺之動,是為明動,未有靜,而可見乎動也,動吾所常明,勿動吾所不明,是為真靜真動,諸子切須記之矣。

此解未嘗無意,亦甚適當也,天地無可相,故無可名,無可名,則無可相,天地無可生也,而天地生者,因無名無相,則有無可以名動之事法體,方有所名,有所名,因其動而有所名,惟此動者,乃在無名中之動也,其所名動者,乃無無名動也,故凡修功之法,則先求無可名之相,而入求無名之動,是之為無名相,而無無名動也。

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此數句,何解?弟子常常念之,可解乎?若能明此解者,則可能明我所問,自相而能自存,存者,乃自相之存也,自相可存,空即色,色即空也,無所不照,性光也,能此者,無明盡,無無明盡矣,無明盡矣,豈有老乎,豈有死乎,然後可達無老死,則可至無老死盡也,常存自性,修功者,修性也,自性不修,何生自相,自相不生,何云自存,自存也,由自相生也,自相何生也?求氣充也,氣何充也?靈聚充也。

自形,即自相也,能行我所問者,能至無老死盡者,必須我所問所解之一段,而可達也,弟子細思之矣。

 

今晚所問,諸子所答,皆甚妙也,成績甚佳,前數章精華,皆在今晚所問,一氣呵成者,自有妙化之用,弟子覺性,本非鷲也,予所問此,關於子之坐功,有密切關係。

 

候一字判方。

諸子將今晚之批示,細心悟之,自証其功,可也,如在上堂,先有明示也。

乙亥六月十二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大運大刼,出於天數天機,造化之輪迴於此時者,蠢動萌芽,人心無可以化轉之已,惟大道於茲者,萬載時機,以展宏昌之願,以補未來宇宙,普渡大德,眾生得享永寧之樂,而道之在於無形,何云道之云道,而可挽回宇宙之新者?皆負肩之眾子之身已,此次智生等不畏千辛萬苦,遵予之命北上,以識大道之所在,而行大道之為道者,至誠之及也,而能得

老祖另眼相看相待,其望大道之化展,為數千紀,開一新紀元,豈無重大之因乎?但未知諸子能悟之否耳,予亦諒智生之所能明也。惟道所行,行於無形,無形在於道也,則以自然以為行道主宰,故

老祖常以自然普化,行道行慈之所用,其道,無形也,則從有形行之,有形行者,非自然之行,而不明乎自然無形之大道也,而自然所云自然者,在於人所行止,無不在乎自然之內,何可以達純乎自然之道?出乎心性之道者,便是大道之自然,而普於行道行慈之大自然已,自何可以然也?然何可以自也?心性何云自然者?當然之道,便有自然所存,試觀乎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循環輪轉,大道之當然也,惟當然之有在,而分乎四季寒暑之候,其所分者,必具乎自然之道,守養二氣之中和,其中和之守者,便是自然之道也。宇宙當然,豈非自然之道,而生存當然之道乎?人之在於當然天地之間,豈可强乎自然之道者,而不守乎當然自然之道也歟,故道之行也,則必先明乎自然之道,而行當然而然之道已,此不須予之贅贅,再為指示。

老祖之在於浩然亭之訓內,詳敍大道,在於自然之功也,惟自然之實功,乃在於何,防有未悟者,而不覺自然之道,其不自然而強云自然,反為未然而然,純在後天用其體已,其所云自然者,則已出於不自然之然已,必須以在於中,有得乎自然之境,而行住坐臥之內,無不現乎自然之道者,此所謂誠於中,形於外也,不能自不然,而為自然者,其微也自然,而大也則有未然,常在七情六欲之妄中,所行所止,無不以機心一動一靜,無不以矜心,而爭奪自然大道,何可以云自然之所以然也,故自然之大道者,在乎慈功實力,而補助內功之進益者,有莫大之關係已,幸諸子勉之,便是。

乙亥八月廿四晚七時半

呂祖師示

  

春夏秋冬,四時有序,寒暑往來而定消長盈虛之數,無春不可以知其長,無夏不可以知其榮,無秋不可以見其本,無冬不可以知其末,長榮本末,而配五行生尅制化之理,五行生尅制化之理者,而人列之,則有長榮本末之機也。

惟長者在於末中,其榮者在於本中,故消也則有長之伏,其虛也則有盈之機,惟消者不可令其枯,其虛者不可令其玄,在消虛之中,不枯不玄,則能有盈有長之根也,何不可以令其消而不枯,虛而不玄者,不終不始,不矜不炫,而不極不造,其自然而然,可得其旨矣。如人之渾噩於世間'其性泛濫於小天地,其靈寄託於宇宙萬物之長之中,隨萬事萬物之所接,而動其性之本來,則生喜怒七情六欲善惡其中,其自然則有長榮本末之事,則有消長盈虛之理數,而在其中,其樂之自得,便是消中之數,其悲之自居,便是長中之本,故悲樂之人生,則能善其始末不易之數也,無可以見消長之機者,悲樂之來者,乃在其中矣。諸子前因有來,今因有種,半百之年,覺悟於其中,而歸尋人生始末之玄空正軌,以符道者,其失不留,其得未知,故得失之中,仍在今前兩生所種,故其樂也,勿作為福,其悲也,勿作為禍,在此而見分剖之自然大道,可望認真人生消長盈虛之數矣,其時也,道無形體,自身體之,道無所為道,其行見其道,大道之無涯,自然見其岸,攀可登矣,諸子其當悟之。

今晚予之所發示章,乃因智道弟子,從禍福之中,而認清人生禍福無可教者而言也,過去勿使其留,未來隨其所至,堅定其道之本,明白禍福由來,非天所加也,綜其一物論,善惡修其果,當勿論禍福,覺悟禍者自禍,福者自福之數,則能顯明大道之所在矣。查弟子之刼運,已去七八,仍有其餘,全在弟子之心見之,其刼自然可滅矣。時間無多,本有所示於弟子者,候有機再為子告可也。

目前大運將轉,刼數將臨,諸子堅定最後之熱誠,秉持道基之穏固,大道分明無私也,凡有所私,其私之智,未必為智,反坐其愚耳,大道無情,其情自在其中,諸子靜心靜觀世界之愚者而行其智也,是為道矣。諸子病容,皆將退棄,精神倘若回復,自有一番工作於子等為者,勿謂予等疏來,則有差異,無別囑。

乙亥十月初八晩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今後凡上堂者,先合體同坐外,則須同叩拜,六人一班,先由智懺行三跪九叩禮外,餘者則行一跪三叩,以表誠敬尊重,兼引靈同參,以接我等之靈也。

邇來壇務,日趨冷落,大有可危不前之勢,人心多趨世道,於道之玄妙,日形疏懈,其來咎者,壇運之不良,而致諸子多病,亦未嘗不關乎諸子放棄之心,於道不堅之志,則成十日寒之之弊也。

惟道之所立,道之所行,道之為道之真旨者,非在世俗安樂而設,非為保障生命而行,非為平康大道而立,道之真義,道之功修,乃為天下大勢趨於不道,邪行暴作,而方現大道之真旨者,道之為道也,乃出於人心惟危之世,而道心惟微之時,故道之所行,行於艱苦之中,行於患難之中,而修道之永立,以堅道之永久,故我壇設於今日,歷來所經,無不處於艱難之中,無不在於險惡之途,無時不在窮困之境,而堅持壇至今日者,常為我壇之危,常為我壇不可永固,其道不前,多在迷惑之境,半途中棄,而生謠說,裹足不前,遂如壇務生疏,人心渙散,其散者,散其自心,未散我道之誠,其惑者,自離其道小自惑其志耳,未嘗有所離我之道,惑我之道,本乎天青草堂之真義,非在乎熹微之光,坐井觀天,而可見道者,而可云大道之廣者,其所見,目前富貴生命之小道,而比大道也,無論旁罅之議,而可爭是爭非,以出乎我壇之正軌,我道之正旨也。惟諸子抱懷大道之志,則須堅定涵養,在此困難之中,而磨鍊堅定之志,明白大道之所難而非難者,在此未舉之前,而養成浩然之氣,而參透道功之真義,揣摩大道機竅之所在,而為我道堅行慈務之永久,收成良好之境域,是我之賴乎諸子之所望也。如何方可以見道之為難而非難者,先無私見,以蔽大公,先推至誠,互相團結,彼長此短,一氣呵成,上下高低,無所見別,道之為難,皮毛之難耳,其真道者,已在中立也。何可能堅定涵養大未行,而處道之永心者,先有真智慧,真覺悟而方能定而堅,而涵養也,不可藉己一時之小智,偶然所覺之小慧,而可求真智真慧所見也,而不可借古人今人之所行所見,而顯自己之所見所為,為道之可舉可執,須知古今之為聖,其性與命,乃在行為之中,乃出乎道釋之外,常居處於自然之境,其非在言談之論,不然此者,言不顧行,行不及義,雖生小慧小智,而望見道之真義者,難矣哉,何也?性之為體,無其形,靈之為動,以動其形,人之所接所對,乃由性靈驅役,其性無二,其靈變化,可以二之,其雖二而非二,所見二者無定也,幻惑之二也,世俗所處,千變萬化,而汚濁性之為二,深染矯詐幻惑之舉,人所惡者,其惡之,人所愛者,其愛之,善喜揚其善,善惡揚其惡,有所云也,隠惡揚善,以足穢其本,養成矯詐於無形,世俗所常而為處世之方,圓滑,誠不知愛惡本末,相顛相反,淆亂自惑之偽詐也,則養成矜心,喜人道其志,而不愛道其愚,則常顯智顯慧,此猶可恕,其蒙者以古人之張本,而掩其惡,好談聖人之德,而蔽其非,所謂偽君子者,言不顧行也,於道者,何可云乎真智真慧者哉?更有好奇新論,扳高驚遠,不求其本,而齊其末,以顯示其新論者,所謂道也,何可道哉?每存此志此念之人,無心者猶可道,有心者,大則足為社會群眾之惡魁,小則足以誤己,何可以云道哉?故堅定涵養於大道者,以求智慧者,必先有以戒之,方能見道也。諸子於道味深長與否,堅志之準繩如何,非我之不知也,久而不令有以戒之,無者嘉許也,乃關乎道味深長之故,程度如何,方有所勉也,道無止境,則事無止境,理無可盡,事或有可盡也,理無可見,而事或有以見之,皆不出乎道之境內,天地萬有,含乎道中,其小者,一類之解耳,其大者,無止者,大千世界所藏也,故道也,豈能了其小也,其所小者,其精華耳。余等離乎五行道外,其所見者,未敢斷然大道之如是如是,尚未達乎有望止境,其所識者,僅可化世之道耳,造世之道也,非可言之,何可以識道之止境也,諸子勿懈其心,勿畏其難,其道自然可現,勿強識之為識,以存未識之識,而為後來之識,在其道,而不覺其道之圓方,為師者,則可展顏而笑也,時間無多,容下堂再續,何時上堂,屆期預令智乘囑之。

注意:乙亥十月十四晚功課,續在第三班課本簿佈,各侶知照。

乙亥十月十四晚七時一刻

濟公師傅示

久疏來壇,無怪乎諸子所望,而責顛僧有飲食則忙奔逐,不然者,何疏也哉?問我,我不明,我所不明我者,又在諸子之心矣。

邇來壇務不振,呂師有憂,告予,予何不知?亦非不振之象,諸子微有懶意,於道疏之。故也,道無不振,事無不興者,壇務不展,弟子之心不展之故耳,弟子不展其心,其心何不展也?荷包不展乎?環境之所不展也,環境者,所謂世界耳,循環而生其境,其境非有實境,其環非有實環,環境之來,來於人心,人心幻惑,便有循環,則生境也,故環境者,無實向也,在乎人之幻惑而定之耳,故也,諸子環境不良其心,何關其境?誠是,愛惡常者,尤所常也,其常愛惡,有所不常而常,愛有常而不常者,尤所幻惑之耳,其道出於常與不常,常者,循也,環也,不常者,亦環也,故行道則在於環,而即在於常中,無分愛惡不常與常,而處其境,幻惑與否,其道自然環轉,其境自然安處,安處也,無不見其常矣,其道也,何不展哉?故諸子今日所處之境,不可有存愛惡之心,自然處之,便知其境所常與不常也,故我壇,我所見者,無不日展日興,但諸孑道心展興者,則須處於常中,而見之也,惟道心所展,乃在不覺而覺之,其覺者,乃在於無形也,無形所覺,則無相也,其所覺,乃在於無相之中,相無所覺者,而生覺之,則事實上,諸子所求其覺者,必先勿存覺念,自然有所覺,其覺方無實相,便方是為不覺之覺也。道者,自然為道,功行則為修,功行也,亦在於不覺所覺,而方為功,有形者,有念者,則非行功所真覺也。經云:『名為得道,實無所得』,其所得者,不覺之謂得,功也,何可得之?諸子在於功行時期,則須明白是理,方能有進展,方能有展其心也,顛僧不以為憂其道不展者,壇務不憂其不興也,諸子以為然否?當自勉之。

十七晩上堂無別囑。

乙亥十月十七日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四面楚歌,將已瀰漫,氣數之天也,無足以挽狂瀾者,心何戚戚者哉?自然而然,有所安也,惟自然而然者,在於未然,則有當然所在,當然之所在,自有人情道德,益發於其間也。故人生於世間,不易循環,無時不在爭鬥其中而行人道,雖非肉搏相傾,尤以鈎 心鬥角,各逞其智其能,以求自己之安逸,豈知所求安逸之中,則有不安逸之象,其所謂安逸者,自欺其心耳,豈能欺諸天乎?不足以詳道也,毋庸根究與之,自有自然了局也,問汝何時了?了在塵中了,塵中無了期,不了自然了,諸子當以此數言,以排解今日所處、所見、所聞一切苦悶之心,免橫梗其自然清白之心內,以証自己一切無善無惡之無明動心,而求有名動之智心,我之所望也。

 

諸子多已瞭解其心神之所覺與未覺,乃是不能完成一片心神之所誤者,惟總不能心神一片,所交也者何?交於一剎那之間,則有成東、西、南、北無定向矣,其因在於何?無所幻惑,所幻惑也,無幻惑而有幻惑者,幻也,自無心為其幻,惑也,無其神,則為其惑也,乃在不知不覺而為幻惑者,識神與空神相爭之別也,若空神不知,識神則起,識神無動,空神則現,斷不能識空並立者,故也,自然為其幻惑矣,識神在於意境,空神在於不相之境,其意境無別,何可以歸不相之境也?佛心無佛照,如來今無來,此兩語,乃深明心神何以幻惑與不幻惑者,何為佛心無佛照?佛心,有其心也,無佛照,無其神也,其神不照於心,雖有佛心,何所用?如來,如者,色也,今無來者,即有其心,而知其心之所來,其因者,乃在,色在於無來之前,非在今來之後,倘如今來,則有如來,有如來,則不覺其無來者矣,諸子曾憶之乎,上數年,佛祖降壇,臨句謂今覺為如始覺來,此句已盡發揚妙機之所在,諸子不明者,則常自悔其心,妄動幻惑,無可以止者,止其所止,則妄其所止,不止其所止,則為幻所止,修性者之難也,若通其難 ,則非難也,修功最重此法,諸子多忽略之,另尊龍虎神氣之所在,又尋何訣何機,此皆幻惑無定之所止也,若先通其本,則無求其末,何也?故者,無所止而偏求有其止,不獨難求所止,反成扳高驚遠之弊也,須知法在不法心,訣在無訣心,有心何須法,無訣何用心,此數語者,為尋法尋訣之如是,當頭一棒,速醒來也,雖然法在不法心,而心無真佛法,而不求法心者乎?非然也,真有法心在,方可無法心,無法心在者,仍須遍尋法也,何也故者?慧根非生定,豈不是夢人,夢中常未醒,可非夢中人乎?不然也,仍求夢中醒,方非夢中人,豈不是須求其法乎?但求清醒心,不可自欺其心,未醒而謂醒者,則有犯新論奇解之矜心也,是也故,諸子則當悟矣,智懺以為然否?

今晚全篇,其精奧處,以偈談偈也,對症發藥也,解明前章,諸子何有此過,及與乎不戒者,則無進益,知懺,知循,有關切也,而覺元則次之,何也故?不悟空色兩字,不能並立者,着境而為幻惑者,心光時照時滅之弊端頻生也,弟子加意參之,予近來要務甚繁,不能詳敍,候二十晚再詳申之。

乙亥十月二十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諸子不齊,未能開講,上兩堂所示,有何字不解,何句不明,則可問也。兼壇前內外智懺囑工人清潔之為要也。

諸子細參其奧,稍有未明者,不妨詳問,一字關係甚重也,真智日長,無偏己見,所識者,方足為長也,無別囑。

十一月初二晚六時半

呂祖師示

  

劫機已定,刼網已成,今之風雲逼近,予等無暇來壇,諸子亦當所知,而自立其立也,予今之忙中來壇之因者,乃撫於壇務不前,經費無着,以致智懺張羅乏術,有致數言,以俾諸子,互參而決之者。歷年按壇經費,皆在不敷,而不敷者,有以鼎力維持基本,然至於今數載矣,惟今世景不良,諸子熱誠以岀竭力,尤感困難,師亦有知也,屢示子等,不難道基不固,而難子等道心不固,不憂壇務不前,而憂子等道心不進者耳,道之所設,為艱難而維艱難,為不景而維不景,挽救艱難人心而設立也,故在維難之中,而行維難之道,以挽於難者,道方為興也,故

老祖化世,不以世而道者,乃道而世者,以根本自然之世,而行自然之道,若不知世之道為何,則無可知道之世為何也,更不知自然之為道,而為道世之自然,皆為幻為虛,為詐為妄,世道耳,何可行乎道世之道者哉?故壇也,為道基,為道世之場,非為世道之場,故不能從於不然而然,以行道者,故一切之維難,化於非難,故院會設立,垂今十載,一切維難者,而不能不以慈務為難所困,當今正值行修時期,以慈務為前提,一一無不以金錢為本者,何有難者而不進之,何也故?乃主持以道為世,不主持以世為道,一切阻礙者,無不化於無形,而從自然道世之根基,推進慈務之永久者,以為大眾願力而為也,何也故者?不憂道之不行,而憂願者之不願力也,鑒於此,我壇之不前,如是之因也,惟今目前已告窮荒,燃眉無顧,何以為者,不能不有以商諸子等也,智懺司職,勤慎有加,為師甚慰也,弟子可將一切目前情形,如何研議之,倘如諸子實難着力者,果不能力與心從者,亦須想諸善法以定基礎,此乃諸子從道之願,一切不能有妄也,今指定智懺、智遺、智高三子,為商此事,諸子各研其法如何,則當眾再研議之,可行與否,在乎眾也,此定者,乃取和氣調解之法,免生爭論是非故也,今無別囑。

乙亥十一月初五晚 因問金生木之解義

智乘師兄奉

呂祖師覆答曰

 

此句因何不解,可知見道不真,修功滯而不化矣,顛倒順逆,先天後天,潛默變化,烈氣之別,木為金尅,後天也,成形象也,金生木者,其本源也,先天也,木從水養,木賴水生,金為水之源,水為金之庫,顛倒也,先天無形象也,故修功者,相逆轉也,故木從金生,而取坎填離,坎為水星,水何生火?離為火星,火何生水?何有填者?烈,氣潛默而悟之,真陰真陽之別也,此為一部份之解義,勿誤參之。

乙亥十一月十二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各子如不能久立者,可出外坐聽,不必予之常及也。

此堂可由智明書錄。

久疏談於坐矣,而諸孑亦多疏於坐矣,坐者無他,護道艺肴,為擅而少,坐無常者,道無以正道之行軌,道之行軌,則無分功之準繩,而達道么功行也,故坐者,為護道之要旨,為行道之準繩,為修道之功果,而達道之功德,故坐與道者,不可離也,大道無止境,而親化則無止境,黑化無止境,則功修亦無止境,道無方圓,無內無外,萬有以藏之,萬常以居之,故大道所藏無止,在於坐也,而坐者,乃在大道之原始,之玄虛,之太虛,之空虛,於真空無空境,而云息息,而息無極,其極則為空,定其空,則有虛空之象,靜於虛,則見太虛之境,藏於太虛,則有真空無空之域。故坐者,始於息也,而息動在於當,常動,分斷有續,為息之動,無常,無斷無績,乃妄息,乃惑息,乃相息之動,故息者,常靜斷空續息,靜在其息,息則柔,斷在其息,息則如絲,續在其息,息則無動,無動之息,能常靜其息,其氣自然,則有空動之相,常存息者,神無妄惑,無妄惑自然有着,其着者,在虛空之相矣,定息,而見動息,不為惑,則須從以上所談而行之,求見息動能有常,其氣自平,氣平自見無滅者,無間者,無剛者,入照化之境息,其境息,便是真空之無空矣。『息者,相境之息,原動之息,自覺其息,是為昏息,乃陰象,昏息而不覺,陰象而不悟,似覺為空,乍空玄空,則是幻空相空,久而不覺其存其滅者,則能盜陰精而滅真陽,以上者,皆是昏息而見其空也。』覺而非覺之息,是為輪息,雖無節度,亦無有常,自見其聲息,而能自滅,輪息者,尋常態象之息也。以上所分修功之三息,初段者,乃由先天黑化自然之息,能見者,則明以上象境所分之節度也。中段,乃為滅息,畢息,妄息,而惑息自名為空,不見其空,乃在後天反陰之息也。第三段,純然後天,無分倫常日形動自然之息也。坐之重乎息,故息者,為先天之種,返先天之苗,存元神之永固,靈充性充之真體,其功在微,其藏自密,圓光覆照,全乃一息之動也。故息無斷常績,天地方有迴環,息無真空無空態,四時萬物始無爭,故天地所存平、和、中之氣象,萬物之形相,皆賴於此而化生也。天地既存於息,而道則永存於息,修功者,當知其息之來去,而分辯何者為真空無空之息,何者為昏妄為空之陰息,証以上之二息者,則必須從倫常之態息,而覺悟之矣,諸子細參悟之。智循、智遺予將有命督子坐矣,屆期再告。

冬月啟中和氣萬象之新,終於此而亦始於此也,故悟通終者在於極,而始者亦將在於此矣,新宏大觀,自性當須自明,可在冬至之日,行誓章禮,以續其全,不可疏懈於始此也。

日前所囑智懺等三子,互商壇務,迄至於今,尚未見有呈覆消命,按於規者,無論妥協與否,凡有命,必須呈覆繕禀消命,方合職責手續也,無論何事何命皆然,今後勿忽,無別囑諸弟子,惟智定未有命,不可離港壇,完。

乙亥十一月十七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前課所示,道之所以不能離坐,而坐不能不究其息,而息者,不能不解,何所謂真息、無息、妄息?而息之所能分真、無、妄者,皆在真空、虛空、無空、幻空而分之矣,則可能知其息之功候,則知息何為昏,何為妄,自動無動,皆在不息而息,真息之自息。惟坐之所推究其息,始末來去之所歸着者,於坐之時便能領悟,空境,即是幻境,無空即是太空,太空即是虛空,虛空即是真空,無非欲求一切真空,空無可云其空,其空者,方能有常定,常靜,而可云有所止也,其止在於息,其息所動,方為真動,息常止於真動者,則無妄惑,無妄惑,方可平,方為常平常動之真息也。息之於坐者,坐之所求其本,其本乃性,無相還虛之本,本也無性,乃虛。正上數句,點之,本無性,乃虛。諸子能悟之乎?智明見之否?覺元明白乎?見上句乎?悟通再讀。

坐乃求本,求本性,無相性虛,有相無相之別,則知真空幻空之別也,諸子當留心悟之,能通此關,則可見日月光明,一切萬象皆新矣,惟當在坐時,滅幻境,妄境,能分識神與空神之明滅者,不為昏蒙諸相,自覺其覺,一切玄虛妙相,皆滅於各空之空中矣。今晚乃結前課所論,總結以上所論,求坐之門,道之真義,皆在其中也,惟諸子多忽略之。在眾子中,能貫其氣之所論,獨悟通子耳,惟坐之為坐,未坐之前,能融化其義於坐,眾子無一者,坐之是坐,能在以上所授功課中,証功效果,無有不悟而悟也。在今年之內,盡將証功之法,修坐要義,統括以來,所授功課於道者,於坐者,兩關之旨,不能相離之真義,為諸子告師之所以囑智定不可離壇,實有莫大之因也。(下略)

乙亥十一月十九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氣為神之母,神為氣之子,母子不離,神全氣固,母子相離,神亂氣散,故求神氣之聚者,非坐不能為其功也。坐者,兩人雙立,陰陽兩和,由一而生二,太極在其中,故坐之要義,先定陰陽,左為龍,右為虎,南離北水,二氣其中,水中寒而陽長,火中烈而陰生,此為後天之象,太極於中,兩儀分位,黑化長則判兩儀,兩儀極,而萬物生,後天形化之象也。上滿下圓,滿則生漏,圓則成虛,漏者,諸象形全,圓者,萬物成缺,圓滿相一,地雷風火,四大循環,無不在坐而立之矣。坐義成炁,炁化七元,是為陰陽相轉,便是神氣相依,神氣之所能依者,打成一片,炁化七元,皆在於圓滿之內,無不在漏缺之中,道釋之所謂漏滅成空,缺虛成形,漏有五訣,五有七根,五七不漏,便成真空,缺虛常存,方成天地兩載也。故坐也、先求其漏,而方成其缺,漏而不修,則見無為,缺而不顧,則見無為中之有為,有為能化,胎黑自長,坐中之要義,皆在其中矣。以上全章,皆在功課前內,已有分剖指示,諸子能悟之,打一密偈,四字為限,將全章所指於坐者,有何真意,而証坐功所覺所悟也,不必寫呈,屆時予有所問,能答者,是非由我默判,諸子自能貫通坐義,明白修旨,以作準繩,則無昏亂參差,不知頭緒矣。冬至將臨,萬象初萌始復,諸事亦作榮新,惟世景不良,刼成刼網,日形擴大,故在冬至前五日,於亥子交,誦金剛經,指定智懺、定、明、遺、悟通、來,六子,念三遍,每次也,智明則來壇,居住數天,免夜來舟車不便,儀式,到時指示,須要齋戒潔誠,心常須靜,方有其果也,無別囑。

乙亥十一月廿二日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浩刼瀰漫,而諄諄以坐為訓者,乃望諸子能以坐義而固道之堅誠,以坐堅誠,而求靈充氣固,靈充氣固,而化此刼於無形之中,於自然之內,以求自然堅定之氣,所化之體,立永固之基,開永世之業,於茲者也,不能不求其本,所立其基之永久,非重個人之力,非為小數之力,非在小小立場,以持功果於目前者,則在犧牲中之犧牲,則在不犧牲中之犧牲,而方能持堅固之犧牲中,以求不犧牲於大自然,於千古不朽立其基也。是故,個人則有個人之犧牲,一家而至一國,一國而至天下,務須有犧牲之精神,而達無犧牲之所永立,是也者,一事一物,無不存有犧牲之數,天也,立人以徳,養人以育,德育全體,而愛護萬物,尚且不能不有所犧牲,而方能得有大眾永久之安樂也,永久之循序也,因此而推及於人,何獨而不然者哉?而人之愛,一草木也,一禽獸也,一事一物也,無不存有愛重之心,無不存有垂久之願,木之參差也,禽獸之不齊也,事物之長短也,參差不齊長短之中,在美觀之不及,在愛心之不足,而求所觀所足者,則有裁剪,則有琢磨,在參差裁剪之中,則存有犧牲所愛重之物,方可務求犧牲於自然,而達垂久志願,其所持犧牲中,則已有不犧牲之願望而在其中也。故犧牲得其所旨,得於自然,得於大體,得於永固,得於大同耳,莫如天者,愛育萬物之犧牲,而犧牲者,則無所見其犧牲也,我壇何獨而不然?在此年中,在於氣運之轉,不幸事頻見,智搽,智樑也,智循也,三子皆為我壇忠誠堅定,足為我道所昌之良弟子者,畢竟不能為我道所用,不能逃免刼網所縛,雖然三子皆得大觀自在,遙遙於刼網苦海之外者,良可惜為我壇之嘆也,噫吁!數乎?犧牲中之不犧牲,而堅定垂久永固,出於自然,得於愛育真旨,而犧牲中所不犧牲也,諸子勿以為感過慮,總求根本不移,大體不離,幻相則須冥滅於自然大道之中,故世刼浩大,壇刼厄境,不能不以坐為訓於弟子者,乃平此心,定此氣,和其中,得於自然純粹之性,堅固根基,而方能免此刼之難也。故明日囑諸子誦經者,實有莫大關係於其中也,當此陰盡時期,一陽將動之機,如陰霾之霧,昏氣沉沉,太陽呈現,雷驚風散,自然得現生機,故趁此期中,其機所動,以化一切刼之根也。誦經儀式,將內閘闢開,外廳長枱,遷入內壇,外則陳叩墊,東、南、西、北四方,行三叩禮,木魚一、磬一、磁缸一,口大六寸,將缸(內盛沸水)放於案中,將檀香爐遷於案邊,奉請列位神號時,智懺上檀香三上,位位如是,至原經文,則可復位,請神,念,則跪念,獨智懺一子耳,悟來持魚,悟通持磬,磬宜清,魚宜明,誦經聲音,則須悠揚有節,將氣放平,不宜高,亦不宜沉,不宜着境,自然徐誦,方乃誦經真法,方能感應相通也,凡三次,除行禮外,儀式皆同,諸子明白否?免屆時有錯亂也。

無別囑,上堂後定。

乙亥十二月初二晚七時一刻

老顛奉

呂祖師 命來壇說法

法字,何從說起,無頭,無尾,無踪,無寄,見之為微,縱之為大,究其竟在於大小之中,其中所見,微乎其微也,試觀萬物生長,初是輕浮無動,氤氫無靜,惟在不動不靜之中,則存有其中之中,既現生長大小,可見其實在中時期,是無動有動,無靜有靜,而方能得見其中之中境,所生大小,其實自然而結也,是有踪,是有寄,是可微,是可大,皆由初求末長而分之矣。諸子能知何為不息?何為至息?不空之空,空即色而色即空乎?坐忘是也,忘從何忘?坐從何坐?皆在其中悟之矣。故前篇有空相之分,動靜之分,妄惑之分,無他者,乃求坐忘不忘而已,諸子証功之時,潛默參悟,來去飄忽,動靜無着,意念相鬥,色情相爭,一切者,皆未明其中之中,所含妙用也,諸子細當味之。冬至前,諸子誦經其功甚大,大化一切障魔於無形,幻惑于無形矣,從此一氣貫成,和衷共濟,解除一切不等之私見,其責任者,全在諸子是賴,各負各人之力,各規各過,從此一切障魔,方不能無形侵入,方不至由小而大,由大而無收拾者,各應自勉之矣。悟通'冬至禀呈,其中尚多障隔,未能貫徹,再候遲日,呂祖師自有所示於子矣,凡事起於小,方能結成大,出於無意,方能現乎有意,量人者以德,量己者則以立,弟子當慎記之。

明日乃代智循誦經之期,神位可設隔中廳,不可正立,宜偏,精神氣魄不足者,無須勉强,不能苟且從事,反見無益也,故智高,覺元,縱能誦者,亦須分班各半。本月初五乃為省壇新建落成,本同一氣,儀禮無甚關重,惟予於時勢,兩方關係,人心各執,是出於不幸之至,為師甚可哀也,時機未逢,無可收拾,知已者存,不知己者散,故諸子當以此為戒也,趁此機緣,特派覺元,悟來兩子,於初五乘早車上省,初六乘早車或至中車回港,此行有妙機在內,但不可多言,只持知己與不知已所安處為妙,隨機而行,便可也,壇費告絀,事出萬一,車費可由智遺暫出可也。

道釋義篇

乙亥十二月初九晚七時一刻 第一課

桃佛祖師示

 

先性為一,後性為道,道之所藏,在於其一,故一者,原始之初,先性為一也,而後性之所以為道者,乃由一化萬物之形,形形俱化萬有之物,萬物循轉有度,化長有時,消滅有定,虚空有數,動靜有常,皆由道之所系,故道者,乃後性之徵象也。惟修道之原始,先明太虛之初,先性之一,而判後性之道,後性之道者何?形形為形,不形而為形,覺形體,知形用,必須先以形得其所立,知立也,方能知形,何為形用?其用者,乃在於坐也,坐之形也,先求其形,後忘其形,忘其形,方知其立之本旨,立在於虛,而虛無其虛,所以云乎虛者,能立其虛之本也,其本無所形,惟形不能無其本,故本之所以能立者,乃在其虛也。求本之立者,在於何?已云其虛矣,先從無虛為虛,定靜以為虛,一切空幻化為空,自然能有定靜,其在定靜之中,冥滅恍惚,自然有所知悟,悟不明其所悟,方能有所見悟,其悟在於無所悟之境,定靜之功,則見其形忘其形矣,故坐也,求本於虛者,則無形幻所惑,自然其覺其悟,恍惚無所其景象者,自然得於無覺之覺中矣,無悟之悟中矣。故金剛經云:「不可以聲音形相求我。」實無所求,現在、過去、未來,一切幻形聲相,實無所得者至其得也,實在波羅密中,其坐悟之無形,恍惚冥滅,如泡如影,剎那之間,如露如電,其玄妙者,皆在無形而求有形,有形而化無所云其形也。故凡坐之要義,一動一靜,一息一息,動靜息息,皆須從於無覺而覺,無悟而悟,方云得乎真竅,竅無定竅,得無所得,故有尸坐、密坐、幻坐、常坐,四種之分,而四種實無所分,尸密幻常,其意皆求定靜,惟定靜實無可求,無可求而有所定者,乃防尸坐,反成枯灰之坐,定知其定,靜知其靜,定靜咸似有守,恍惚似有所得,其守其得,皆是虛妄,妄而無空,其為見空,所謂密坐、幻坐、常坐,便成着實、拘離、固守,之坐也。故坐者,無上上乘,無識識,其初不易,惟無後慮,一時未悟,望乎後悟,一時不覺,冀得後覺,無枯坐妄坐之慮也,其初者雖玄雖纱,玄無見其玄,自可得其所玄之義,諸子當細悟之矣。

凡所授之功課,章詞句法,多有顛倒,驟然見之,無覺其味,細參悟之,方悟其意者,乃說道之訣也,凡有道經丹書,皆從此法,如金剛經也,其精華乃無無上乘之學,世人多忽之,而不悟者,皆其句法章法,皆是顛倒,因道本無,强名為道,法無可說,為眾生說,不能不有以法而說者,恐有相在,諸子當須悟之。凡悟道也,其本無二,各有其悟之門,各有所悟之解,其由來者,性之厚薄,夙慧深淺,此乃天之所賦,隨在己修,厚薄深淺,無二法門,性之獨厚也,其靈則散,聲音色味,惟薄者重,為修道也之所忌者,故厚薄深淺,總不可以為己修之障礙,自然方有進境也,呂祖事務甚多,今後功課堂由吾擔任,一氣從坐而說,開發諸子之靈,諸子當勉之為要也。

覺元,悟來,此次上省,其機甚妙,省中有志於道者有人,惜無機逢遇合,明其所明耳,有數存焉,無須及也,上堂日期未定,必預知也。

乙亥十二月十二晚七時一刻 第二課

桃佛祖師示

前課所示,宗旨者,虛空見性,先性為一,天一生水,後性為道,由一生二,二化萬物,萬物行常,是謂其道,後天者,道之徵象也,本來一性,各具有之,其一為何?先天之黑也,其形所附,為一是依,故形者,無所本,因有立,而無所本;性者,因無形,則有所本,性無體也,虛為其體,故能永立,形有體也,無所依,則有附也,故性與形,有如是之別,返元也,修命也,歸性也,形無可返,惟性可返,性何可返?能虛可返,虛何能返?先性返也,命之修者,無可修也,惟無命修,性無依修,故性命同立,遂能修也,修命者何?惟坐而已,坐何可坐?非從形坐,形無可坐,從虛而坐,形也,不可為坐所困,不可為坐所修,惟借坐而求其真形耳,形有真乎?是也者,遂有其法在矣,法無別義,惟一是依,先天抱一,太極初生,陰陽則長,乾坤乃現,坎離乃立,四方乃定,天地生焉,萬物育焉,生育不能自生,天地不能獨養,遂有日月司其令職,日也,為陽為目,月也,為陰,為耳,陽居實位,月對實形,日為司神,月為司念,陰陽兩立,神念相交,四時寒暑乃定,朝夕乃分,萬物生焉,形生形也,實生實也,虛在其中,循轉不逆。惟人者,如天地焉,萬象俱備,形生形也,性生形也,性命同修之形,亦如天地,形化形,方可得也,不然者,自盜其精,自攝其形,反成枯形,陰濁則生,真陽為其所蔽,修之一字,慎乎,故須得其法也。定形之位,沐浴為先,何為沐浴?洗其心也,心何可洗?正其意也,意何可正?斷賊根也,賊根何斷?斷其識也,識何可斷?閉其目而斷之,目何須閉,因賊是聚,陽神所歸,故老子曰:『不見可欲,使心不亂。』閉其識也,目能閉也,識無所擾,無所擾,乃有所託,所託在於何?在於目中之陽,其陽在何?無所住也,有謂在印堂,在臍下,在於意,在於念,總說皆非,無所住也,而實有所住,這個那個,無我,乃其所住之方也,是之為坐下沐浴之一法矣,是修命修性,不訣為訣也。此課完,下課續,今後之功課,細詳明顯,諸子不可忽之,若捨此法,而為修者,無別法可超而入也。

十四晚上堂,無別囑。

乙亥十二月十四晚六時

智乘師兄示曰奉

桃佛祖師命

今晚本屬上堂之期,適悟來精神不佳,藉此功課重要,恐有疏失,故改期十七晚六時一刻上堂,特此知照。

乙亥十二月十七日 正午  第三課

呂祖師示

予今特來,有示囑於智義也,你今來港,可知其中妙機乎?實有大造於其中也,關及你之前程也,憶乎數載如一日,過去者不可得,現在者不可得,未來者尤不可得,故一切無所罣礙,無所尋求,惟你無悟,常在魔幻之境,是非也,邪正也,矜躁也,偏急也,遂生乎欲之所劫,過失孽造,皆在其所由來矣,幸乎你之至誠,毋因罪戾,而生畏退之心,於道尚能堅持無懈,惟道之為道之真意,大道為大道之真宗,你未有以明者,未有所覺悟者,故今使你來港,名為身體環境之關係,而實望你明白道之真意,覺悟大道為大道之真宗,而覺悟過去一切是非、邪正、矜躁、偏急之過失,而從新入乎道之正軌,將來自有大造於子矣。昨晚

老祖命慧真人臨統,智義你亦有所悟乎?來春聽訓,其中有莫大之一機在內,你當有以悟之矣,來春自有佳音,切記,此機難遇之矣。

    

此處上堂,已有兩載,其中乃談道之玄機,而示及有玄機之弟孑,開發有真覺悟之弟子,三千大千微塵眾,緣是我道之所度者,無分你我之必要,所分別者,由分別而有你我者,因此而祕不宣於外者,乃如是之如是耳,你今可列入我道之度中,隨同上堂,惟須具行誓章,在今晚呈之,便可也,餘無別訓。

同日即十七晚六時一刻

桃佛祖師示

 

善哉善哉,你來乎?時也,速不能緩,其有數存焉,今既知宗而來,則須明其宗之真義,真義在於何?在乎無私、無是、無非、無我、無爾,是非我爾,皆非我之所是所非,所云我,所云爾,之是非爾我也,抱持此者,方能知道之為道之真宗也,於此上堂,所授之功課,無他者,有緣是度,無緣縱度,而非我之度,而焉能為我道者,雖在道而不知道也,或有以道為名,行不為道,其道者,非吾之所謂道也,爾當有以明此,方能有所覺我所談之真義也。今上此誓章,無他者,望爾能自度,勿誤度,勿以我度,為是非人度,故有此誓章立也,爾可將以前此處所授之功課,閒中靜心參之,補不及者,如有未明,互同參究,不可有掩飾自己未及所悟,以為失顏者,互同參侶,皆是一心,互相虛心,方補其益也。

又示曰

前課所示,以虛空為本,天地能虛,方成萬象,人如天地焉,無虛不能立,無空不能圓,順逆所分,虛空而已,求虛空之真機,乃求性之所在,惟求性之在者,必須得其法也。其初以沐浴洗心,萬塵放下,斷六識之飄流,除七情之暴動,在乎目中之元陽,而收萬物之無象,歸乎一息之這個中,這個為何物者?居何地焉?無所住藏之虛境,便是這個之去處,有所覺悟之無形,便是這個所來踪,道曰,靈臺,釋曰靈山,其名也,云無住之位矣,有實境之為然者,便成實境,則是魔惑,故這個之來尋,皆從元陽動靜之中。陽本無動,常居靜者,其所動也,有先天後天之別,先天之陽,為元陽,後天之陽,為陰中之陽,先天者,含居靜,後天者,含居動,動靜也,乃陰陽,於人也,成坎離矣,後天精英,是為神氣,神氣也,為水火焉,後天所生也,賴乎此,順而不走,走而不守,故這個者,無所見也,乃在乎目中,當閉一剎那間,元陽自能歸納,其坐也,便可知這個所住之矣。(休兩字)性命所修也,無可修者,所云修也,返元復本之謂耳,其本乃虛,其元為虛,所不能虛者,形所困耳,後天形合,與天地無別,以形化形,方能脫乎後天之幻形,形修也,借乎坐耳,其定耳,定求其不順耳。故定也,不能枯定,故坐也,不能枯坐,求定坐之時先返陽納於炁海,炁海有動,則能升,其升也,歸納於離,其降也,歸納於坎,是之為倒顛不順之坐法也,其意如是,實無其形者,動靜如是,實無其相者,是也。十年面壁,等乎幻相,其本無悟,雖悟非悟,真形所住,有意非意,無意是意,元陽之所住也,見性者,為虛是虛,其性方有所現。自修不修向何求?

精神原住靈山頭,自居靈山而不悟,靈山塔下自可修。其意所住者,求其性耳,洞門大開,妙境在其中矣。諸子當今修時,務求見性,能悟性者,元胎、元形、元相,一觸則能超拔之矣,其法漸有所示,勿急求也,此課括上兩課,無分別,互同參証,方得其真。此課完,二十晚續。

乙亥十二月二十晚七時一刻

呂祖師示

 

今晚本屬桃師上堂開講之期,事關悟來身體不佳,精神不足,且值歲終時節,諸子多有俗務覊身,營營勞勞,恐於上課之神不聚,間有阻礙,故桃師與商改期,來春一氣貫成,三陽啟泰,諸象從新,過此厄年,風帆一順,道慈並進,較為當也。(餘錄戲墨)。

丙子元月十九晚七時一刻 第四課

桃佛祖師示

歲維丙子,萬事始春,普行新春景象,諸子當悟為春節後,行修新方,今日為始初之日,諸子應從今日起,勵心勵志,勉進勉為,師之厚望也。

智靈回港,趁此良好餘閒之日,勿為虛度,暫在港待機行事,隨同研悟道功,一同上堂,知之可也。

性命功修,性為炁之根,命為氣之種,無根無種,性命無立,有根有種,怎氣相依,始成天地萬物,人處而然,遂有其然之功用之所在也,其然者,造化所立,不然者,自主而自立之,其立也,先從性命根種,炁氣所依皈,性者。人之在於頂,命者,在於臍,任督兩脈為總樞,故立性命也,先立任督二氣,上下升降,此為根種兩依,炁氣相融,而產種子,此為立性命一部份之法也。此法之本,在於何?在於冥心,心何可冥者?在乎神之動靜,動靜為動靜之別,在於有相無相,知覺、明覺、虛覺三層,知所覺,其神是動,其動是幻是相,明所覺,其動是意是着之境,而虛覺也,不動為動,不靜為靜,不意不着,不相無境,其覺在於為動靜中之動靜者,方云乎虛覺之境象也,其神所皈所納於覺中而覺者,所謂走而不守,而方知守而不走之真境,其心無可云乎冥,大觀自在之謂也。能養此竅,是一無二者,方可云乎真息,升降於任督兩脈之間,諸子當以玄虛靜悟,其功所候,法在其中也,此課完。

 

去年三課,不可不解不悟,不明上者,不知後來所談為何,如能留心,貫徹善悟,一氣呵成也,諸子今後,參悟功課之法,先明句讀字意,一課之段構,每段有何意者,各段所構,其大宗旨在於何,自己悟之,用筆述之,每課每章,如是幹去,初或未能貫之,亦可不致千頭萬緒之苦,掛一漏萬之弊,其中有妙用存焉,諸子不可忽也。廿二晚上堂。

丙子元月廿二晚七時一刻 第五課

桃佛祖師示

 

前課所談,明心功也,夫心者,本無所以言,名之曰心耳,其變化,而可與天地參,其不變化,其可與萬物轉流,無時刻之可能停息,其變化轉流之知之能者,故修功於性命,能與天地一體相立者,亦無不以心為正本也。心本虛寂無所住藏,無可取與捨,惟知與覺,成乎後天之象,則能生乎心之所著,惟知覺也,無慮之覺,是為正覺,無思之知,是為正知,先得其正,書之所謂知其止,道曰明知,釋曰真如了知,三者,皆欲得乎正覺正知之初,而方能轉入於靜定之中,而求虛寂真知真覺之本也。故冥心者,先慮其本,而方能冥於真知真覺中也,當於虛寂冥心之時,其坐於自然大觀之境,其時也,其息綿綿如鶴之自縮,後天一切動靜於有為者,已隨於綿綿之息,恍惚一片青雲,無雜其住也,只能知其炁,回圃將動境界也。在此時期,所謂火候,即是炁候,稍不以潛默綿息之所立,而為思慮之覺動者,則能傷陰,热與氣相雜,偶然動,則升燥烈之象,陰陽為其盪矣,豈不慎乎?冥心也者,其功在乎內外兩修,無內不能現於外,無外不能修於內,外也。先得乎無慮之正覺,無思之正知,如金剛經云:『不可以色聲觸法而生心。』應生無所住心,方能表現正覺正知之心也,其內者,須從虛寂見心,六祖之所謂:『明心見性,見性自明。』自明自度之謂也,故內外者,培植功修,有如是之關係也,諸子須當善悟之,此課完。

以上之功課,與漸有所授者,乃玄功分所先後,不可忽而不細參也。覺元,功修數十年之久,其氣甚純,真息微動於明滅之中,故有去年之病,而常生毛病,智乘謂汝未能得乎真竅者,乃以上此也,若能通此關,功候自然有所自在,細心參悟為要也。

餘諸子,漸有所指正,使為得竅而坐,乃在功課中所餘之時刻指正也。廿六晚上堂。

丙子元月廿六晚七時一刻 第六課

桃佛祖師示

今據智乘禀問,功課中密坐何解?取功課簿來,諸子亦可將自抄之功課取出,以便開講也,智明讀之至密坐為止。

其本虛也,後天形而為形,求還本之旨,其本為虛,故須從虛而為之耳,為形所困,而為形所用,後天之形,不能忘者,其焉可超於虛乎?故從坐而為形,雖形而忘其形,悟其一切幻惑,免為形困其形也。明乎以上之所云者,如是幹去,得乎真竅矣,則無為尸坐、密坐、幻坐、常坐,四種之弊,不然者,為其誤也。尸坐、密坐、幻、常,之坐者,何來?乃求定靜,而不悟定靜之真旨,不知定靜,為定靜中之真定真靜之本來,為後天着相,枯守無變,不覺之累,方有尸密坐等之弊也。獨以尸坐何解?尸者,有知覺而反無知覺,純用知覺為不知覺所用者,是為尸坐,非得竅也。密坐,得其定靜,而不悟定靜中,所生之知覺,而養其靜中之動為何物者,其以為得,實無所得,所謂頂開蓮花猶是假,足踏青雲亦非仙,面壁十年,何所用也,不得其竅耳。幻坐,常坐,更不足談,未知其門而入也,得之是為幻,未得其幻是為常,是為幻常之坐矣。今後予之所授,全用顯明之言談,而說道功之玄妙,兼引一真一假,真中有假,而假中有真之法,以便諸子得而參証,惟最要者,名詞,一字何解,一句何意,而至一段何旨,方得乎其真也。

諸子出外廳坐。

所解甚佳,乃從坐也,此為第二段中之一筆,其大意在何?以上所講,由先一而生後天之道,而返元也,返回其本入,非在無立而可返者,因如此如此,欲立其本旨也,則從坐耳。下一筆,從坐也,不可着相,因其本性乃虛寂,若求本性之所在,即求虛寂之所在,因此而借後天之形,以坐而求之,因坐也,後天,則須忘乎後天之為後天,而隔先天之虛寂之本來,故要如此如此,乃說明坐之要義。

解意甚佳,惟其中一字有一字之解,而一句有一句之解,未明其真矣。虛,無其虛,虛,要不知其虛者,因無,而方是虛,此句之義,乃不可着虛,欲求虛也,則要無虛為虛,而方是虛,是為虛無其虛也。而何以知者,覺悟而知也,惟覺悟則須明乎悟無所悟,方是其悟,何故其悟其知,後天有幻有着,故其悟者,在無形中,在虛中,而悟也,其境象如何?冥滅恍惚,冥者,知與不知之間,滅者,不知而知之中,冥滅者,有知無知之內,其『情』也,用筆括情字恍焉惚焉,半明半昏,半痴半靈,其境象者,方能知覺其悟為不悟之悟,不知之知之真旨所在也。欲求此者,必賴乎定靜也,若定為定之相,若靜為靜之形,則不悟定無所定之旨,如此者,安知其靜之真相歟?此段也,表明坐後,須要如此,乃求無相不着之真虛寂也。

時間無多,容二月初二晚上堂。

丙子二月初二晚七時一刻 第七課

桃佛祖師示

自上課以來,時間無多,所授之功課雖不多,而意味甚長,苟能潛功參奧,會得其真,勵行功修者,大道可明,亦可自握於掌中矣。惟諸子得其真者雖微,知而行者,微中更微,行而方矩行者,更微乎於微矣。可知道之為道也,咫尺之間,有目前天涯之別,見之為微,不見之微乎其微,惟其體用,微中包羅萬象,彌六合於一炁之中,其中變化,有無窮者。雖然西洋學說昌明,精於形儀上之學,間有得乎天地之秘奧,研究於有形無形之間,而為行其形學,如電勢也,其實無形,乃採天地炁氣所化,所化之靈,而配成相攝於實中,視之而不見為何物者,究之而不明其然者,偶得乎天地之秘奧,而成世界出乎人工所料之發達,雖無形儀上之學,冥冥中在其義也。故無形之學,道釋言之為最詳,各說雖異,其理則一,至如仙、佛、聖賢、菩薩、天尊、真人,其中秘奧,皆在形儀上而追求之,無以於形上儀而求者,故其學說,箇中真諦,皆在乎虛也,虛者,其本無形,因無形,何可以達出無形之意?其無形也,乃非形義之形,乃在形儀上,無中之形,其實有形,故用虛而代之,故求虛者,無可求於形上之虛也。世人只知形上之形,而不知形儀上之形,知有形儀上之形,而不知無形之虛也,知無形之虛,而不知其虛如何尋覓,縱能知所覓之方向,無能以為者,是乎無能乎?不然也,關乎形儀所困耳。世人只知神仙,佛聖為妙,又謂仙道難行,又云佛道難入,又云神聖秘而不宣者,豈知得其反也,不知佛道慈悲,三千大千七寶世界,皆欲度於無滅湼槃之中,而方云乎佛者,不分爾我,有無,內外,皆願在其度中,噫吁!心慈一片,枉苦一片之心,總不願踏入無餘湼槃而滅度者,應無生此心,而實有其心在也,何云乎,何言乎,何云言乎言,不云言者哉,世人自欺而棄之耳,惜歟,吾不欲談之矣。雖然蓋夫釋道之學,無無明盡者,其理在於一,其一而化萬有,世人也,為其所化,又為其所用,而為世者,遂生五根六賊,配成陰陽,而為世用,人不善用於世,反為五根六賊而用世者,聲色貨利場中,皆能享用於五根六賊,紛擾本來清白之性,遂不能脫離苦海,縱然覺悟自行為非,悟入空門,免為其擾,厭倦塵寰,免為其亂,誠樂事也,美舉也,回頭是岸,岸是回頭,一剎那間,為厭倦所軀動,五根六賊,似醒非醒,仍有其識明滅於其間者,本其覺悟之時,非由五根六賊,掙脫之覺悟也,故其覺也,悟者,仍在於色聲貨利場中,而暫安倦息厭所用。談至道本無形,云及佛性無相,汝本來面目,是非如是黑暗者,清白、無善無惡,無思無慮,方是汝之真相,其聞也,其知也,只能在其六賊五根之知之聞,本性無動者,安可能尋於虛也?何可為佛聖神仙之可云,打破其疑惑,而至無惑于無形中所云虛者?所誤也,自誤於覺悟之前,不能掙脫六賊五根所知所明者,而怨乎佛道秘奧,不能學者,無踪尋者,安可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佛方能放下,是乎然乎?其確能放下,佛身乃現,不能放下,佛性自滅,目前咫尺,則成天涯之隔也,可怨乎佛身不現于世者?幸乎諸子有所覺悟,一息可現於自性也。談虛說空,若從五根六賊,而至空虛者,則非空虛,更有以乎,終日勞勞僕僕塵中,稍為厭倦所驅使,而守靜篤於一時,數息則滅,一日之破耗,其聲色貨利,尚在於一息之間,焉可補乎於一靜之內也?縱若不為利色也,而又為爾我分別所累,縱亦能免也,妻子妾婢有聲聞也,有意爭也,而又生乎,判是判非之心,如是者,一息未停,一息起伏,所靜也,可云乎哉?定靜之功,已無所云,而焉可入於虛者?誠乎此,釋道言詳,尚不見其詳矣,有以悟之乎?諸子當自察也。明晚上堂。

丙子二月初三晚七時一刻 第八課

桃佛祖師示

  

道釋之說,詳言無生虛靜,而化出千變萬化,心輪氣轉,萬有之道學,而為世人佈施說法者,其本無涯,其說無邊,皆欲求世人覺開智慧,以明無生虛靜之真旨者,其理胡可以云乎哉。究之於無生學說,世人之所謂無為者,其自誤為所為自,而不知自無所為,其知今自生者,而不明其生乃滅,實在無生,由無生說,談至無我,表率無生之理,為世人易於悟者,既知無生也,今有我,既知無我也,何分爾,眾取之別,方明無生者,實在於世人因悟生,而設無生之學,道為虛靜,其理一也,返尋虛靜無生之本旨者,實在乎自己之所云生,而覺悟之所云滅,則知無生景象,若尋虛靜之真旨,則自明其實之所在,自己一身一物,形取形滅,在乎實中,則能証驗虛為何也。靜者,自己返視,當未返視而將返視之際,其情形,一息間,則悟其靜境界,故靜之取尋,則須在乎自己一身清白與否而求之,方可云乎靜也。靜虛為世人者,反以不靜為靜,不虛而虛以為世人所說。道釋意味,皆在反面觀也,悟其學說者,須從相比之情,情中意境,在於不然而然,則方可免乎五根六賊之為覺,是覺也,非覺也,掙脫與否矣,誠此然者,待於何日,而方打破色空煩擾於自然者,豈不難乎?諸子當在世中之人,為世甚深,世味甚長,何可以了於一息而不為世者?虛靜不可云,無生焉可見?予之所以為唏噓者,緣此故也。雖然如是如是,諸子已為世中人,種下千萬煩根,何忍一刀了者,有緣來下種,因地果還生,前因後果,在乎道,須有情,在乎人,焉可免,白璧已玷,望於沙流有情,以飄磨之耳,無生學說,固有之,不可不談有生之相,尚容出世與否,在於虛靜自尋之矣。昨今兩晚所談,其意實一,諸子當細心參悟,善悟玄虛,在乎中,玄虛善悟亦在其中矣。明晚上堂。

此月內上堂時期 ,無特別事情阻礙恐無間斷,其中有莫大原因,屆時或有停課阻延之事也。

丙子二月初四晚七時一刻 第九課

桃佛祖示

 

先天一炁,為炁祖也,太極未判之時者,無陰陽可判,無動靜可分,純然虛靜而已,後判於世界萬物與人者,陰陽始生,動靜始見,太極已判之時也,人品列其中,陰陽備,動靜分,太極仍判於內也。天地之所能生者,附於一炁,人之所能立者,依乎氣也,炁之為炁,人得之,而可藉其炁之主宰,自生其生矣,人之所以不能自生者,不悟炁竅之所在,遂將原有之精氣神,散佈於眼、耳、口、鼻、身、意、四肢,耗於無形,遂有死道而立也,滅道而轉也,遂有返本還元之法,立性修命之功,而為自主死滅之道,明乎此,則須明乎先天炁祖,太極動靜之於人身,何以修之矣。先天者,窈窈冥冥,後天尋之,則須在於恍恍惚惚,恍惚間,有窈冥所在,窈冥間,則有太極所在,尋窈冥恍惚之法者,則須從虛靜也,無物者為虛,無念者為靜,守静至篤則為虛,靜之何以能守?當喜怒未發之時,視聽不及之地,日月停其景,山川湮沒,竟不知天之為覆,地之為輿,自軀忘其身,八脈歸元,自息沉泯如曲歹,為靜之極,當守也,陰陽自然交構,闢乎闔乎,窈冥之境,有所動,當於動之時,則忘靜之守候,動靜也,有先後於其間,靜極歸元,坤轉也,而至由靜而動者,乾會也,不可以動間之為靜,當靜不可以動間之為靜者,亦不可長進久長之法,而使動靜間間,此方為動靜之為動靜也。虛,無可云乎虛也,不可誤虛靜真旨,動靜為動靜之別,每有以意念相交,而為靜也,息息相投而為炁也,而行氣為動,住息為靜,因人之血脈,通流於營衞百絡之間,周行不逆,若因意念相投,為靜中有動者,而行乎氣然,無如自駕舟楫,尚尋舟楫所在,反誤其功矣。不可以禪定為靜功之門,尋虛之法,以活形而求活時,時無其時之所候,其候者,在乎養中養也,古真仙人,每云子午卯酉四刻,為坐功式養候者,然乎?然也,其功有別,進退闢闔,配之以天時,子時也,一陽來復,太陽在於北方,人身炁祖,潛伏尾閭,與天地相符相應,修功者,藉此而盜天地之機,萬物應乎機而滋長,未嘗無因求也,惟若以性命雙修,以性為主,虛靜為功,自修自產種子,無賴天地之為修者,無須執此,而晦其功於明暗也,諸子當有悟矣。

前六課,乃總綱目,去兩課,指正目的修功,証悟於己,應何設思之者,為自度為道耳。今後者, 每層托出其功之所在,顯白詳明,俾諸子自參而自修也,若再不明予所云為何云者,亦無可言之矣。明晚上堂與否,候明日智乘告也,恐防諸子煩倦,應接不暇也。

二月初五日具禀請願,不論弟子等俗冗如何煩劇,倘無特別事故阻延,仍請繼續照常上課,以符一氣呵成之本旨,伏乞恩准等由

師命,覆智懺禀,據呈實當,急不容緩以求呵成一氣之本旨,察實情形,不宜急躁從事,雖為紛煩無礙,恐精神不固,致生疾病,不用心細參之者,雖勤無補,不然也,雖少而多矣,暫安息數天,以為參奧。初八晚上堂可也。

丙子二月初八晚七時一刻 第十課

桃佛祖師示

 

知求,汝來乎?吾不敢斷為汝未合時宜者,道本無他,純在自悟,悟何云悟?當在自性悟之,自性何可云悟?悟其本來也,本來何可云悟?悟於日夕倫常,二行一舉,是否出乎,天所獨厚本來之良知良能者,世人多有忽此,而種下諸多孽種,而為所擾而自縛,反不知為過者,尚為己智之所能,而為自己之良知,月積日深,則成無可救藥,至了之日,尚不知了其本來,是為何物者,良不惜哉!弟子今日所處境地,前程過去一切,在吾指中,惟所不能知者,弟子之良知自性如何變幻耳。在吾算中,弟子尚有苦事未了,樂事未嘗,而焉肯毅然去之,而求道中清寡之事者,此吾之所云未合時宜,未敢斷者,乃因此也,來日方長,何應急急,勉强從事,惟在弟子,間有不悅之心之時,來壇問道,以解其苦,未嘗無益,如純心一向,吾以為過於强事也。有心緣是心,無心是非心,心常清如水,萬事可應心,苟且從心事,枉心是苦心,心心心如心,一切皆幻心也。能悟此,自然聞道矣,何須他求,別生枝梧,有暇時隨同上堂便是,不必另上禀矣。

間間兩字,第一者,當讀平聲,第二者當讀去聲,長進久長第一者,讀上聲長字長者,與進有別,緩急之意也,非直云緩急,則有久長而形容之,此可意會其境,不能說白也,如窈窈冥冥亦然,則有恍恍惚惚而白之,如當坐時,欲求窈窈冥冥之境者,則在恍恍惚惚之間而求之,如下所談,乃其境象也。功候所候,當在十五分鐘,乃見,如見其時,此見,乃須明知覺之真,前時有云,先意而求不意之意,所謂子帶母行,而後則無意是意,則母帶子矣,其法者,未嘗不然,偶有誤會,多成母子,不能分別,而焉可知,所先後者,故日前以上功課中,詳談知覺意念,何者是真知覺,何者為後天知覺,純因此也,諸子當悟之,而至於今所談者,實功實候,俾諸子悟而知其門而入,闢開此界,造化自然可握,今日覺元禀呈,所問活子時,不悟者,則令功候晦於明暗矣,此意所問甚佳,弟子今後,不可着實己見,與乎以前所識之丹書,而為障者,丹書有云:『若明造化真機旨,人人具有活子時。』誠是也,惟今我所授者,只云活時,並無子字,活子時何來?弟子當悟子時者,此子字,是名詞,乃謂朔旦來復,冬至夏至來復,而一日則有子午來復,皆名其時耳,陰陽生之意,不可執著於此,予所云之活時者,全在養中養而設思,其候無定,動靜有常,故需從活,而求其時,此其一,須從活時耳,而天地具乎造化,陰陽來復,四時有節,朝夕始分,而育萬物者,皆一卷所致,而修功也,返於虛,與天地配合,感應相通者,天地能造化,人亦能自化,所謂羽化者,非此不可為,人身如天,地也,而子時來復,亦存其間,人之子時來復,在於何?先立性命坎離,會通任都兩脈,太陰之火為汞,太陽之水為鉛,其名也,汞中氣升,鉛火氣下,是後天順行周天,惟性命立者,則須顛倒,頂上玄關一竅,與炁海玄關一竅,求於戊土感通之門,戊土者,為乾,主純陽,己土者,為坤,主陰者,後天意念,由此感通也,先後天氣,相感通時,全在乾土運輸,其後也,轉入任督兩脈之間,此間無形象者,其无氣升降,於此時,則有沸騰之象,陽動矣,此為人身所謂活子時也,此其二解。總言之,無論何為子,求養中養者,其時也,皆是子時,即是活時,如此者,其功何晦於明暗也,弟子當須悟之。今晚所解釋,詳言其概,諸子不必多懷思慮其深究,吾知諸子程度,對於丹經名詞,多有不解者,天地、五行、陰陽、八卦,配合,諸子未明者,故予從顯明詞句,指明其徑如何行法,以導諸子得其竅也。

再者,覺元,前數十年來,所作功候,吾亦不斷是否,總言之,覺悟「虛」,一字,「靜與動」,之真知覺,自然另有一番新宇宙,弟子若不趁此良時,而悟予所授之功課,恐乎再失,無機矣,若能循此幹去,為師不枉一片心矣,弟子勉之。再者,諸子中,如智懺、智義兩子,當有轉變其功,遲日自有指正,餘諸子亦然也。

初十晚上堂。

丙子二月初十晚七時-刻 第十一課

桃佛祖師示

精氣神,為人身之寶物,修功者,一刻之所不能離也,故有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歸一,是為修功所必需之法則也,惟煉精化氣,煉氣化神者,而何可還虛?本有其徑所行者。在乎顯明所說,先在身、心、意,三層而用功,身、心、意,為後天,借用精氣神,以表率其用者,故擒賊先擒王,法則也,而身心意,何可以合乎其道?先從知覺之為覺而主之,將乎身心意,歸納於知覺之中,無身所牽,無心所動,無意所起,純為知覺所覺,當坐之時,自有所見其境矣。後則將乎知覺,以呼吸而納之,當呼吸時,其知覺存在於呼吸中,一息間,其息平而和矣,則自然有升降於無形中,其氣也,當平和升降之時,自然有所歸納,歸納於何?在於升降息中,後天氣升,而先天炁則降,後天氣降,而先天炁升,兩氣相接在於何?在於臍上胸膈下之位,到此時,知覺者,當在於真假中,仍未得入乎真靜窈冥者,後至炁氣相感,再進一步,則忘其氣之所由來,呼吸之所升降,其時也,為空界,何可以知其空者?恍恍惚惚,只能在此境中,至靜、無物、無念,極篤之時,乃太極現矣。運輸其氣所轉,其轉時,如鐵攝鐵,沉重如江水傾石之狀,坎中之陽,沸騰於上,離中陰,沉重下降,當此時也,動矣,其動也,如闢如闔,兩接時如電,全身為其震動,凌空頂上,發現紅光,而相交,仍推下,左右旋環,再進之,任督之間,自有闢闔輸轉於尾閭,其時也,忘乎天地之為何物矣,一切身心意者,歸納於神矣,此神之見知,化為光氣,照耀無邊,後則忘神,虛寂無見,其境也,不能形容出矣,所謂舍利光,從此為功也,後則忘之,純虛無託,歸乎一矣,此一者,能變化為萬,久而養之,養功者,所謂抱一,云為聖胎,玄乎妙化矣。

今晚此課,會同前兩課而言者,其功變化,各有不同,雖不同,所至之境,實一也,在乎各子自修,如何之耳,下課續談者,將此三課變化之功候如何,每層再分剖之,再將諸子修功法則,自然明白一切矣。本乎道者,無可言也,所設萬種丹書,為世人參証,各款不同,如未得竅者,未明修道之真者,反為丹書所困,造丹書之士,本其自己所見而言,且於文字多有障隔,不能達意者,其本意雖在,後者揣摩之,未必是真也,故丹書注解,各說不同,能識者已難,況乎目不識丁者,不可聞道乎?不然也,古之成真仙者,十居其九,不識注也,若須明乎天地陰陽五行八卦之文字,而方能修者,六祖何來也?不在乎此者,談玄說妙,皆是假仙,能悟此者,大道自可握之矣。故吾奉責,主持天青草堂,於今十載,外表為濟世道場,惟實功其道,無一子者,感於此,當今機緣會合,盡予之責,表明其道,修功所在,吾亦不吝流傳說法於凡間,故所談者,多是白話無文,其心感照吾心也,見之則敬不識者,付於道傍,擲於汚溝之中,或付之於火,吾亦不論及也。最令吾心伊戚者,為省壇也,道場反成廟宇,求福心,求利心,何可能正者?有謂予從其意,不然也,時勢人造,禍福人興,明於此,則可了於中也,予所願者,能有機緣會合,在省壇開設研道會,有心於道,實功求之者,冀不失師之所望,以了責也,有感於懷,順談數語耳。再者,諸子參悟功課,見於今,勿忘於前,上課以來兩年,其中一氣相貫也,須參前,方明後,不可忽也。

丙子二月十一日 上午九時半 第十二課

桃佛祖師示

風雨飄寒冷,黃庭守候到堂來,參悟禪功,不知周天幾度,諸子神清氣爽,師戚於懷,願以清靈開化,感通諸子之心,善哉!

煉精、氣、神,昨晚頗談一二,究至山窮水盡,無非還虛歸一而已,若論之以煉精化氣,不離滅慾兩字真功,惟慾者,何可滅?非獨清寒守衿,孤宿皿寢,而為滅者,所謂色空參澈,了塵息慾,方可云滅也。至談色空參澈,萬卷經書,談之不窮,說之不盡,後人行者,殊難之又難,無怪乎也。後天性靈,已生諸相,若有聲,若無聲,若有想,若無想,非非想,其皆靈中幻化,順生萬民萬物,蠢然幹去,天性所歸乎色,萬物遂生乎相,故金剛經透澈此層幻惑,遂以無相,為世間說一切法,破其幻惑色相之所由來者,說之以東南西北,四維上下,皆是虛空,無論卵生、胎生、濕生、化生,皆是空幻,無盡相者,云所有相也,皆是虛妄,能此悟澈參之,其自然有所歸着。人之所不能歸者,身、心、意三層耳,能在無想而觀之,隨身、心、意而察之,這個自然了當,有依附,能從這個指悟,而不令其散滅者,一切欲皆能自息,至無住着想,何必閉密戶,攝生門者,還精歸腦者,其一切法是强,非從根本着想也,若能純然滅慾無那,精可自然存於炁中,密戶不閉自閉,生門不攝自攝,皆在炁中展注,有云精滿不思慾,此說者,精何可滿也?能從還炁之法,炁純自然慾滅,慾滅,精不滿與否,概無論也,慾何可思?煉精化氣者,乃在此也。至若氣化神,氣與神,有何分別?神從氣生,氣從神養,神氣不能離者,如性命不能各異者,至論修功而言,其所分別也,乃由後天有意有念,恐神馳氣散之故,合而為一,身心意無動,神氣自然相合為一也,然此者,精氣神,三元合一,從何煉起?為真功者,須從虛靜還空也。故虛者,萬能用之,在於動也,萬惡不善用之,亦動也,虛為天地之父母,天地為萬物之父母,而虛也,乃空之子,空為虛之父母也,故欲持虛,必先從靜,靜者,因有動為對,空者,為靜也,曰靜為空,故靜者,不能離空也,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此為靜相,無無明,亦無無明盡,是為空相,總言之,靜至篤為虛,虛至極為空,故虛靜為修功之要訣也。尋乎虛靜之真旨者,在乎後天而觀之,則從覺悟而求之耳,何者謂之覺?已有云,無慮之覺是正覺,無慮者,無思量也,出乎自然,無住也,云何無住,本來正覺之性,方是無住,知止而後有定,其知也,是覺,能止也是正,故為人者,修乎身,必先正其覺,方能符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而至知也,則修道之謂教矣,從乎正覺,故當無慮,而至云修乎虛靜之旨在於覺者,先求顛倒之法,無以為覺,自然而覺,首謂知止而後有定,則須定止而求知,其覺也,方是無相,無住之住,方云不覺之覺也。悟者,依乎覺而生,即離、純守、養走,皆在悟中取之,凡乎物也,有消長、盈虛、緩急、先後之數,若純為覺而無悟者,是昏是愚,是蒙是蔽,其所悟也,乃覺之用焉,覺為體,悟為用,體用一刻,不能離者,方能云乎修功之正義,從此求之,方明虛靜之義也,諸子細參悟之。

十四晚上堂。

丙子二月十四晚七時一刻 第十三課

桃佛祖師示

道本無極,極本無形,無形中而求實者,變化無可測之,千變萬化,萬由世間而變幻之矣,故談道者,有從變化而談之,有從不變化而說之,各執其端,無非是道,道中之相而已,苟能從其本而正其源,實無可談,頭頭是道。今予不費清靈,不煩其厭,而諄諄以道為說者,何因也?因乎諸子雙目為色所蔽,兩耳為聲所擾,口舌為味所攝,五官失其原有之本,心如決驟,意念如猿猴,皆為種種魔障所障,失態變常,本來何似?諸子不信為然者,用鏡自照,青皮嫩笋,已成麻皮,髮白星星,更有禿頭濯濯,鬚髪是真,而齒是假,何來也,失本來之故耳,更有無形障蔽,滿面風塵,黨黑烏點,煞氣沖色,驟然見之,如魔重障,原來是乎?天地未啟之元,父母未媾之孕,渾元一炁成精,蘊藏炁氣之中,父母呼吸而相通,父母飲食而相接,其時本來一性,白璧無瑕,何來此魔形幻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諸子受此重重刼刼,生門始開,滅戶同時啟矣,生死之門,概由此定,苦厄重重,因果相感相通,焉能一直捨卻而不迷誤者?獨有本性原來,可致然耳,而諸子已入苦海火坑,重魔障蓋,本來日形日失,自性日謀日滅,以蹈於無有之鄉,流連忘返,而焉能頓悟於此者?為師不畏唇焦舌敝,苦盡清靈,以談道耳,以望一棒當頭,鼓醒晨鐘,以俾諸子醒夢是幻,醒魔是惑,而帶瞽目出荊棘之林,而踏青草之地,期望乎諸子在此也。惟自上課開講以來,亦有萬言之譜,明訪暗查有之,真言直白有之,真幻虛假有之,鑿鑿乎現於界上,無非在此月中,盡行揭白,至於今將行結束,惟後來有未盡者,到其境,方知其境之實,到其時,方了其後,今再談者,誠恐淆亂是非,反生障礙,故未可再談詳情矣。詳情有所未盡,諸子情感相通,為師亦常感照,察乎情,君子有情,則淡如水、小人之情,糖如蜜,佛之情,水中月,道之情,鏡中花,萬事萬物,由情而生者,萬事因緣,由情而感者,太上不能忘情,忘情天地不生,夫婦不能忘情,忘情陰陽不結,天地夫婦,如同一體,安可別情異相?情者如道,一日不可須臾離也。惟用情有分乎邪正,邪正中,有別乎常定,天地邪,氣暴動,寒熱四時有變,天地正,情流感,草木依時榮生,萬物依氣而養,夫婦之情不常,性氣不專,邪情相感,縱或能通,而結果者,必生暴烈奸非,蒙愚不正之子,兩情相契,專一有常有定,炁氣相融,情感相通,所結之果,雖非大賢大德,亦保無奸邪暴烈,雖無顏淵之性,亦保不昏蒙之子也。故常情者,神所通也,融和於內,蘊藏於密,出乎外者,得於自然,其情也,不浮不躁,柔中生剛,正君子也。故情也,為精神之媒介,動靜之媒介,剛柔之媒介,而即陰陽之媒介也,天地陰陽,無情不能合,夫婦陰陽,無情不能感,情也者,慎獨其中,表裏相歸,無形中自然所現,於至情不情,邪中正,而有別也,師之感懷,望乎諸子情通我者,自然有感照也,未允有同情否耳。功課而至於今日,談盡千言,未知乎諸子所參悟見如何,是黑是白,師未有以明者,欲趁此時,與諸子打密偈,滋助研道也,如何?

天地相隔,有幾路程?諸子用筆各寫數語,字數以最少者為宜,後由悟來宣讀,不讀何人所寫,讀後則焚之,諸子各聽各悟,時限三分鐘現答。

(各侶寫畢,呈案前,請示如何?)

示曰

 

諸子皆出外廳,潛心靜聽,是非各自悟解,師不判也。悟來,讀之。(悟來按次讀畢,恭焚)

後示曰

善哉善哉,十七晩上堂。去。

丙子二月十七晚七時 第十四課

桃佛祖師示

 

前堂所問諸子之題,自可能記乎心否?

將予以上所問,細心參悟,一氣貫成,這個自然知見,性之所在,情之所發,意念之所動,神靈之所通,天地相感,自然咫尺可通,下堂後,自能指正弟子功候法則也。

   

廿一早九時半上堂,諸子知之。

        

丙子二月廿一早 九時半 第十五課

桃佛祖師示

今續批諸子証功法則,以作結束,道功玄竅,一氣呵成,諸子仍出外坐聽。智明執筆

廿四晚上堂,諸子知照。

丙子二月廿四晚七時 第十六課

桃佛祖師示

今列題目數則,俾諸子筆答,無論字之多寡,文字之整齊與否,總能達意乃可。

各取題目,今於外廳寫之,候一字。

諸子寫就覆題,呈堂,悟來宣讀,不可讀題目,(悟來宣讀畢,旋章示如後)諸子所答釋義,能有覺於此者,實出乎師望之外,如此者,不枉其功也,今發此篇,皆由靈性而出者,後可作為右銘,常參悟之,勵志行修,自然得有其功在也。惟智懺,元者,元海也,有未通解者。元者,虛也,一也,性也,靜也,動也,皆元也,何獨海乎?下者乃如是矣。各子各自取回,用黃表謄正,呈上可也。

廿八晚上堂。

丙子二月廿六午三時

   智懺等五子恭呈各題釋義篇,蒙

桃佛齧到示曰

   現可呈,呈時,各讀一遍可也。

   各子先後恭讀畢,復承

示曰

諸善合道,了當塵空,是所囑勉。

前晚所示智靈一篇,察乎諸子,難參斯奧,無怪者也,無上上乘,方云無識識,倘能一超悟入,立可成真矣。緣種兩字,為通天地之玄空,上澈三界虛無,下澈萬民萬物,皆由一緣之種,天地始闢,混沌則生也,而至萬物萬民,輪轉於五行陰陽內者,莫不因緣施種。

急不能續批,候下堂續之可也。

丙子二月廿八晚七時一刻 第十七課

桃佛祖師示

 

今續前日所示。

因緣施種,為萬物生滅輪轉之義也,道之所以不能離,因緣造就之基者,乃如是之如是耳,求因緣也,緣種也,在於真如大觀之地,有一老者在焉,真如何解?大觀謂之真如,太虛無物,混元一體,謂之真如,何老于斯也?先天地生者,天地緣種於斯,況於人乎?我之所發真如大觀之地,有一老者,緣種在於斯也,乃求活意耳。弟子等靈覺,滯而不化,不靈於此者,皆為欲之蔽耳,無上上乘,非再造深造者,何敢問津?難乎!此所示於窿者,乃欲一棒打醒之,仍屬夢中夢,何可云乎?故予曰,能明此者,何難問道求真?弟子等來此,何謂也?問道也,道在何?在於真,不問乃可,問則須從真,真何可尋?無基不固,無緣種也,乃無實際矣,今求實際,則須從坐,坐在己坐,修在己修,緣乃坐之基,種乃修之果,不云坐,不云修,向何求也?真如大觀之地,故曰非在天邊仙境,也非目前尺地,無形之謂真耳,子等何不悟於斯,而贅贅於解者?取功課簿來,讀前課。

凡談道者,道本無文,重在指悟,千卷經書,無非「大空了當」,四字括之,再顯也,一而已,能一,萬事畢,所云乎修者,在於性中,能悟本來,性可永存。人為萬物之靈,於修也易,惟墮落亦易,萬世墮落,始於一念之微,萬世永存,亦始於一念,故修乎性者,出於念也,諸子不可忘之,生滅之道,為一線之隔,關係在乎此也 ,幸乎子等自勉之,噫嘻!莫不怪純陽謂弟子尋師易,師尋弟子難矣。予也,誠為當焉。

了然合道,弟子前所答,至情所見,至情乃性本來,率情性之所為,是謂合道,上可感乎神明,通於天地,能從於此,事事含真,虛中尋實,實中化無,無所謂知,性情所格,無不合乎天地者,天地合一,大道無我,萬物,色即是空,由空所現,空即是色矣,空色無我,是謂超凡入聖。弟子之性者,墮俗塵中,猶能蕩蕩,為物牽物,為色牽色,近道於至善也,弟子常悟於此,機緣後有所會,惟今功修者,逐逐於塵,求於靜定,養性固靈,反過其身,遷善其愛,免擾情紛者 ' 酒色財氣,聲色貨利,先戒酒色,財氣聲色,尚以貨利養其身,正於貨者,財有應得,事屬難免,過分之財,無容苛取矣,坐功之法則,可與智高同參一法,後來如何,再為弟子正之可也。

               

休一字諸子皆出外坐。

智定居省,抱恙,無能回港,此亦機緣有定,去年囑其不可擅離港者,實有深造於此也,無可奈何,終歸有著教授之也,容後示之便是。

 

道緣有定,頑石虛靈,造化參天可奪,四大玄空,皆在指算中也,草堂氣運,日蒸蓬勃,後果修前,賴乎諸子勉力參功,垂念諸子誠誠,將功示教,一日未完之果,也待其時,永無不助果成熟,而扳折其枝也。今晚為教授堂之結束,諸子勵志行修便是,心事尚多,清靈不結,顏開笑去。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