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知多少-42

管理士多 假公济私

喜欢分清南北界限的往往是南越人。『天运』号轮上难民七个多月不能登岸，南越人说罪魁是北越人。当时因为北越人来得太多，而且是乘木船（帆船）的，受到港府优待，将『天运』号轮上的南越人当作『非法移民』。南越人又说，迟迟未能移居外国，因为北越人没有文化，吓怕了彼邦。南越人又常说，最好将北越人送到中国大陆或索性遣回越南等等。

其实，南越华人某些做法是过份了，例如，启德北营未开放前，营内所谓』肥缺』都由南越人掌握。

士多房是全营难民生活中心，每星期的奶粉、糖果、水果和饼乾等都由此发出。负责士多杂务的都是南越人，一般难民每星期可以拿到廿块饼乾，但管理的人却大模大样拿了又拿。捐赠来的旧衣物，管理人将合用的先拿走，至少取去一箱，但平均每家难民才分到五件。此等行为，都引起了北越华人不满。

惹起北越人真正仇视的是分饭，启德北营未开放前，饭餸多数是由南越人分的。每到分饭时间，难民便排成人龙，按规定每区都有一定的领饭时间，今天先领的，明天便要轮後，但南越人却不受此规定限制，而且一个人排队就可领到廿个人的口粮。

启德北营的饭当时应该够吃，但实际上每人每餐只能领到一小碗，馀下的都给『工作人员』分了。他们一个人往往领到五个人的饭量，而且给相熟的多盛几杓，一碗抵三碗。当时北越人饥饿的苦况非笔墨所能形容，馊了的饭也捨不得倾倒，留下来翌日给小孩子当早餐，饿极了只能喝生水。北越人仇视南越人主要由此而起。

深水埗银禧中心难民营，有一位难民代表对管理人员说：『我们南越人是香港之友，他们北越人是野蛮人，应该将之分割。』但管理人员回答是：『其实，大家都是难民，理应携手，为何还要分彼此呢？』

在外国人眼中，北越、南越难民都是黄皮肤的难民，所以难民间更要团结起来。

不过，对于南北越难民间的歧见和纷争，还有如下的见解：

文化和社会不同

南北越华人在自由和极权两个不同制度下生存，一切生活习惯，思想文化深受当时统治政体影响而有明显的分别。

越南南方土地肥沃，气候温和，雨量充足，物产丰富。昇平时期湄公河三角洲一造米可养活全越人民有馀。这鱼米之乡衣食容易形成南方人恶劳好逸。华人社会分为广、潮、福、客、琼五帮，帮界分明，形同一盘散沙。美军在越参战十馀年，南方无限繁荣。

越南北方土地、气候、物产甚至社会经济建设无法和南方相比，北越共党低垂铁幕，极权统治，发动战争，人民困苦。北方人因求生需要挣扎，个性强悍，能吃苦，因文化和社会背景不同而引发南北之间的歧见。

七五年四月卅日，廿万北越军进入西贡结束南越腐化政权，也结束南方人自由写意生活，跟着是贫困和绝望。共党要清算多年的仇恨，对曾经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现已战败的军人口口声声宽容大量，不咎既往，合力建设新国家，实际上绝不仁慈，残酷迫害在人们见不到的所谓改造营展开。南方华人，越人平生积聚的财产在一夜之间被运回北方，等在眼前的是一片荒芜的所谓新经济区。

这一些和北越华人拉不上关係，但跟着北越军南下对南方财产分一杯羹的一些猴急北越军人总令人难忘的。

七五年夏到七八年夏，不计其数的南方华人、越人渡过波涛汹湧的中国海，离开前途黯淡的越南，全是真正偷渡。

毒打南方华人

七八年初，中越交恶，中共所声称六月廿日派两隻船到胡志明市（西贡）接华人返国没成事实，自那天西贡白藤码头和头顿前滩人山人海，由朝到晚等待中国船出现失望後，大家明白中共对惨淡华人命运根本有心无力。

整个七八年秋季，很多南方人运用大量金钱贿赂公安幹部取得通行证，由飞机、陆路、海路到达河内，然後湧向中越边界去。生活在北越多年的北越华人混入这一风潮到了中共亚爷处。如果河内不是有心放入，一隻蚁也休想通过，由此触发河内当局输出难民套取黄金及减轻国内粮食严重欠缺的灵机。

十多万越南难民在中共区因南北越歧见，全无卫生、纪律，令中共公安人员大为头痛，在有名的广州三元里骚动後令中共当局不胜其烦，只好闭上一隻眼由他们搭越海木船到倒霉透顶的香港。

在香港，越南难民总数超过六万。来自南方有汇丰号二千五、天运号三千多、夏隆五百、新安号一千三、胜邦号九百多名全数赴美国不计，加上多少由岘港、归仁、芽庄等南方港口来的木船，南方人在港不够一万，包括那些出名反骨、言语不通的正宗南方和中区越人。馀外之数全是北越华人了。

至于正宗北方越人，无人敢轻试叛国罪名，到港可算绝无仅有。

启德北营在未开放成自由营前由监狱署人员管理，营内有难民一万四千人，南方人只有三千多分散居住，难民代表、难民互助委员会、士多房，及十多个煲水站，大都由先到的北越华人担任。南北越难民同住在一起是件极不愉快的事。每日收取滚水、看病、轮水喉、卫生、小孩子伤和气，固然与南方人不和，而北越华人之间互相争吵打架是件平常事。尤其是北越华人妇女更是惹不得。南方人对北方人的无理取闹和公然欺侮唯有吞气忍声，一个忍不住就会招致大批护短、蛮横的北方人来找麻烦。

六月中，一批乘木船北越难民移进广东道政府船坞，六月廿六日上午获移过启德北营，那天营内第七座一些人欢天喜地迎接一个前住北越海防的『大哥』到步。当晚营内发生骚动，一批难民企图袭击警员，另外一批则抢掠士多房，毒打一名亲近警员的南方华人至去死不远。第五座、六座、深水埗难民营难民还向报界诉苦。监狱署人员除大吃石头外，还备受舆论责难。後来滋事的人一个也脱不了身，除了一个是南方人外，全数是北越华人。

管理人疲于奔命

现今负责管理全营的香港红十字会人员比监狱处好不了几多，日以继夜为找逃避移居外国的人，驱逐由屯门、深水埗、芝麻湾、东营等地非法住进营内者。营内垃圾堆积如山，卫生恶劣，露天茶座、偷盗、抢劫、偷电唱收音机、随处摆卖好像一个街市，这一切令管理人疲于奔命。

北方和南方华人是可以融洽相处的，例子是一九五四年由北越撤退到南越的为数不少的北方华人与南方华人已成功建立很好的友谊。而现留港的北方华人则丝毫没有好像那批五四年南撤的华人善良和安份，给人的印象是由可怕的政治制度逃出来而带有可怕的特性。

至此，明白南北意见分歧归根结底是在于社会制度不同造成。因此，北越华人要睁大双眼认清自由世界一切是讲道理的。在河内、海防、芒街、婆湾养成的霸道作风在自由世界是不适用的。现时最重要的莫过于虚心接受指导，改正由北越带来的许多短处。也切要停止会刺激南方人的歌颂胡志明及河内社会主义。

对于因长时期生活在抗美口号中，而现时要在欧美定居的不安心理，大可不必，北方华人是可以移居外国的。

4. 港府如何应对越南难民的暴动问题？

刊登于一九八二年五月五日的东方日报如此报导：

警察 消防员 难民 记者同遭袭击 二十人受伤

启德营暴动 越难民掷汽油弹烧屋

【本报讯】北启德难民营一週三晚发生骚乱事件，昨晚的骚乱，情况最为严重，一百多名偏激的滋事者，互相投掷石块和向记者、警员及消防员袭击，並随意引爆土製汽油弹及纵火烧营房，消防员赶入救火时亦被难民投石及用利器追打，被迫撤退。警方派出多队防暴队及蓝帽子警员到场镇压。

二十名受伤者亦被困营内，要由大队武装警员开路，衝出难民包围，始能送往医院接受医疗，他们包括记者、难民及警员。

事缘前两晚营内发生南北越难民衝突事件，受伤的四名难民送医院治疗。昨午五时，警方人员偕同其中两名伤势较轻者协助认人手续，认出有两名难民，涉嫌与当晚的事件有关，被警方人员带回去调查。

传北越人扬言 见一个打一个

启德南越难民逃亡

九百避居亚皆老街营

当局採疏导政策 准易地容身

【本报讯】北启德难民营南北越难民前日爆发大衝突，防暴警察虽于昨晨四时平定暴乱，但营内紧张气氛未见消弭，昨晨更传出北越难民要部分南越难民昨午二时卅分离开营房，否则『见一个打一个』的消息，引致居于接近北越人聚居营房的九百名来自越南南部的难民昨午『大逃亡』，逃往亚皆老街难民营暂避。

据一位南越难民说：昨晨他们不断的受到恐吓，要他们迅速离开北启德营，否则进行围攻。这位难民称：他们的财物经常失窃。受到恐吓後，不少南越人昨日已不敢上班，免被人狙击，或被人搬走财物，为安全计，决定搬到亚皆老街难民营，因该处近警署较有安全感。

警察九龙区总指挥官庄士端，昨午到亚皆老街难民营视察，与联合国难民专员公署人员商议，决定昨日暂时开放第四营以收容这批难民，今日是否继续开放，有待政府决定。

据难民透露：估计仍留在启德营的南越难民仍有千馀至二千人，住在廿一、廿二、廿三、廿四、一零三、一零四营房内。

启德营原有七千多难民居住，南北越难民人数是一与五之比，故南越难民宁可走避，以免遭众多的北越难民攻击。亚皆老街第四营由青年会管理，直至昨晚七时十分，共有九百多人经登记入营，以後难民处境及安危，要待联合国难民专员公署及港府商讨後才能决定。

难民蜂拥而至

亚皆老街营前

警员严格搜身

【本报讯】前晚在暴乱中，被烧去的第八十一号营房，原住南越难民一百五十人，由于有人衣物甚至证件均被烧去，前晚要在营外走廊露宿，昨日怕再有意外，十一时许，五、六百人收拾细软，扶老携幼，不顾蓝帽子警员的拦阻，衝出营门，搭车离去，引致观塘道交通陷于混乱，警员惟有代截的士，並维持交通秩序。

由上月卅日起，亚皆老街第四难民营已空置，难民经常来往各营间探访亲友时已知道，昨午离开启德营後，均挤向亚皆老街营，营长及职员一时手足无措。该营床铺早已搬走，昨晚临时驳电供应。

难民要逐户入营，不论男女小童，均要搜身及搜行李，凡有被怀疑可作为武器的东西如玻璃瓶、剪刀、菜刀、铁鎚均要没收，火水炉的火水亦要倒掉，没收的物品放在竹箩内集中处理。由于没有炊具，难民惟有以饭盒和汽水佐餐，致附近食肆士多生意兴隆。

此外，男难民在现场搜身，连鞋袜也要脱掉给有关人员检查，女难民则带至一小房中搜查，陌生人走近营即须出示证件。另外，入启德营的难民均要搜身。

警队今晨突击启德营 逮捕半百难民

【本报讯】保安科那裡举行紧急会议後，今晨零时派出一千三百多名全副防暴装备的警员及便衣人员，突击北启德难民营，进行大清剿，搜查难民之私藏武器及搜捕营内滋事份子，搜查重点集中于北越难民之营房，结果遭遇难民以利刀及掷石顽抗，警员几乎要发射催泪弹镇压，在採取突击搜查行动之最初四十五分钟内，警方共拘捕五十一名难民，他们均涉嫌与最近在营内发生之骚乱事件有关。

今晨零时，二十多辆载有荷枪实弹警员之大卡车，驶抵难民营外，将营区包围，全副防暴设备的警员，列队下车，排成阵势，以三十馀人为一小队，分成十多队，团团围着铁丝网布防。

前排警员持警棍及藤牌，後排警员持卡宾枪及老虎枪，每小队另有数名女警跟随，将整个难民营封锁，不许任何人出入。

沙利臣式镇暴车出动

警夺难民汽油弹

未曾施放催泪弹

数分钟後，第二批警员数百人乘坐警车，一直驶入营房，以十馀人为一小队，在各营房外进行包围，並且派员在营区小路巡逻，遇上摸黑外出，或徘徊不去之难民，立即截查。

警方布防完毕後，再派出大批警员，衝入营房，进行搜查，主要是搜难民证件，有否伪造，非法武器、酒类、毒品及赌具，在出发之前，各警员均接获指令，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否则不能开枪，遇到难民顽强反抗，则可以用适当武力将对方制服。

每队入营搜查之军装警员，均有入境处人员陪同，遇上麻烦时，可以立即解决。此外，亦有便衣探员随同，发现有嫌疑之滋事份子时，立即予以拘捕。

警方人员搜查至北越难民居住之第四营房时，曾遭遇顽强反抗，有人持刀向警员袭击。但被制服。此外，又有难民拟投掷土製汽油弹，但尚未点火，已被警员奋身扑前夺去，难民未能纵火成功。由于警方人员行动迅速，于採取行动四十五分钟後，已拘捕了五十一人。当警员逐营搜查时，有些滋事份子不断叫嚣，並且从窗口向警员投掷石块。

一时二十分，警方派出两辆『沙利臣』装甲车，这类车辆可以用来撞倒营内障碍物。但警方只利用装甲车的弹射灯照明，照射营房，劝喻难民返入营房内。『沙利臣』装甲车可载十人，警方很少使用，今次事态严重才出动。

同时，一队机动部队亦奉召增援到第四座营房。

彩虹道天桥的高度与第四座营房二楼平衡，警方封闭该段路面，以便防暴警员设防，阻止暴徒跳过天桥逃走。但暴徒仍然用石块及玻璃樽向设防警员袭击。

警方为应付今晨之突击搜查行动，学警及特警组均出动。

根据难民营规例，难民每晚均要返营房留宿，难民于每日清晨零时至六时之一段时间，必须逗留营房内，不准在营房外逗留，同时，亦要随身携带身份证明文件，今晨警方对难民採取行动时，严格执行营规，遇到违规者立即被罚。

五十一名被捕难民，被解到观塘警署，进行认人手续。

九龙区总指挥官庄士端表示，警员一度考虑施放催泪弹，但警员终能控制情况，未有施放催泪弹。

二时十分，由于警员仍未能攻佔第四座营房，和其它营房，警方先把该营『北越区』的妇孺带到行政大楼附近，由两卡车装载留在营外，然後由G连机动部队持实弹枪械进驻营内，似有所行动。该座难民顽抗，不许警员入内，警方用扩音器劝谕妇孺先行撤离，以免被误伤，妇孺啼哭走避。

二时半，一名年约廿五、六岁难民生病，由救护车急送联合医院，陪同送院的还有一名妇人。该男子初时被误会为遭打伤，查实係哮喘发作。

难民工作证拟取消

各营改採禁闭形式

民意不顾国际法 建议遣解滋事者

【本报讯】越南难民再次闹事，可能迫使港府考虑修改难民政策，包括把难民营转为『闭』营及取消难民的工作证。

保安司戴宏志强调，港府绝不考虑让越南难民长期居港。部份市民更建议把滋事份子遣送返越南。

戴宏志昨日发表声明指出，警方会在营内驻守至事件完全结束。

他表示，警方会採取认人手续，追查涉嫌滋事者，予以起诉及惩罚。根据营内规例，滋事份子可被罚款一百元或拘留七日，或按照人民入境事务处条例拘押二十八日。

香港安置越南难民议会主席施同福牧师表示，他已联络北启德难民营负责人，希望安排与难民代表召开会议。

港府发言人表示，当局会考虑各种适当措施处理难民骚乱事件，但何种措施，则未确定，目前该事件仍交由警方处理。港府一官员指出，应仿照泰国方式，将本港难民营全部改为封闭式，可防止暴乱事件重演。目前滞留本港的越南难民数目接近九千九百人。

联合国驻港难民专员公署，昨晚就骚乱事件发表声明，该署认为骚乱事件主要对于部份华裔及越裔难民之间的歧见，且最近各国缩紧收容难民政策，使营内难民对前景感到渺茫，导致焦虑情绪升级，其中以一向被外国拒绝收容的单身汉最为严重。

5. 暴动频发之下，港人对越南难民的整体观感为何？

神枱猫屎

顽劣越难民

给人不方便

【本报讯】採石邨背後近牛池湾街市的公共男厕，被越南难民弄得乱七八糟，污秽不堪，没有人敢使用，惟有将公厕关闭，锁上大门，转供小贩存放杂物用，使市民得不到『方便』。

6. 越南官方对大量外放难民船有何说法？

越南官方报已承认事实

政府当年策划逃亡潮

沿海高官 肚满肠肥

【曼谷电】越南执政党的官方报纸承认，一九七八年和一九七九年国家组织了越南人乘坐艇子投奔怒海，当时接受难民的国家接容外流船民已经到了危机性的比率。『人民报』是在报导对一些被指利用这一计划以饱私囊的官员时承认这一事实的。

上星期六曼谷买到的该份报纸十二月廿五『人民报』说，该七个被告于十二月十九至廿在南部同奈省审讯，被判五至廿年监禁。

大多数越南官员否认西方指控越南组织了难民潮，给予少数种族华籍人和其他社会排斥的人交付巨款逃离共产统治。

据联合国数字，一九七八年至一九七九年，超过廿八万八千名越南难民到达亚洲邻国。越南在一九七九年七月日内瓦关于印支难民会议上宣称，它将採取步骤阻止船民外流。

『人民报』报导说：“一九七八和一九七九年，为了答应实现若干人要到国外和亲人团聚的意愿，由国家组织了若干单位，同奈省公安部门即其一，组织他们离开越南。一九七八年六月，同奈省公安部门委员会把任务委托政治安全办公室，于一九七九年五月卅一日完成。在执行这一任务期间，政治安全人员开始组织了六批人在沿海乘船离境。该行动後来加重组织，並由政治安全办公室负责人阮文协指导下进行。”

该报说，协和小组『有责任和要移民者直接接触，指导他们填表，收集档案加以研究，並向办公室领导层提出建议，並指出决定上呈省公安部门主管批准。』

该报文章说，协和小组副手范进洪及其同伙者，利用中间人接触想要离开的人，接受他们的黄金並共同分赃。

文章说，这些中间人，包括『背景不可靠』者，以及一个丈夫为前任反共南越政府官员的妇人。

人民报说，协和小组与其他被告承认他们放走了卅八艘船的八千一百四十多人，並收受了二万九千両黄金，他们把其中的二万二千五百両呈交给国家。

越承认78-79年间

人民能乘船离境

乃政府幕後策划

【本报河内讯】越共最近承认，一九七八和一九七九年公开乘船离境，是政府所组织的，並称，一小撮幹部利用此一政策大饱私囊。

据联合国统计数字显示，七八至七九年间，大约有二十八万八千人到抵亚洲邻国避难，难民潮使这些国家感到恐慌，导致七九年七月的日内瓦难民会议召开，河内宣佈将採取步骤，阻止船民外流。

上述的有计划推出难民政策，为越共赚到了二万九千両黄金，放走了三十八艘船约八千一百四十多人，但其中六千五百両却落入了贪污的官员手中。

这些船民分别抵达泰国、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等难民营暂居後移往第三国定居。

7. 新安号船长和船公司成员们的审判结果如何？

污点证人堪疑 法官毅然决定

货轮运载难民抵港

全部被告一律获释

【本报香港电】新昌号（即『胜昌号』（Seng Cheong））货轮船长，船员及其他人士共九人被控串谋协助及教唆千多名越南难民非法进入香港一案，廿日审讯。法官于十九日已将案中两名被告释放，法官以控方的证供不足，再裁定案中馀下的七名被告对控罪无须答辩，各被告获得当庭省释，而在船上搜获的三十九块金叶则被下令充公。

法官指出，控方的证供主要是依靠两名获得控方特赦的污点证人，及部份被告所作的警戒口供，法官认为该两名污点证人根本是不可靠的。（这是初审。）

案中九名被告：一、李乃浩，五十五岁，新昌号（即『胜昌号』（Seng Cheong））船长，二、李桂濠，六十一岁，三、卢马成，四十八岁，以上二人为新昌号（即『胜昌号』（Seng Cheong））船员，四、叶锦全，四十五岁，运输公司股东，五、张成，五十七岁，船隻经纪，六、蔡兆泰，卅八岁，七、萧盖荣，卅五岁，八、冼天德，卅三岁，九、陈顺祥，卅八岁，以上四人同为修船工人。

九人同被控于七八年十一月至七九年五月，未经香港移民局批准，串谋其他人士协助及教唆一批越南难民非法逗留香港。

最後终审的结果是：该船的四名主要人物因帮助外国人非法入境的罪名而被香港法庭判刑。经过几项对各运载难民货轮的裁判与惩罚，及各有关国家对走私人蛇团伙的严密监控並互换情报之後，就再也不见有大铁船“半公开”出国的难民事件重演。

8. 投奔怒海的先决条件是有黄金才行？

飞越越共窝 黄金换『船票』

不可搭错线 『故事』一箩筐

记者黄永建/专访：（2001年）四月卅日是前南越陷共廿六週年，（美国）洛杉矶不少越华裔谈到当年逃亡潮时都心有馀悸，且有说不尽的骇人『故事』。这些『故事』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无黄金不通』，间接印证了越共幕後全盘操纵这场人间悲剧的传闻。

一位当年卅多岁，现在已年近花甲的陈姓越华侨领卅日不讳言地说，当年有办法从越共手中逃离越南的人，百分之九十五都是有经济能力的华侨，以黄金换取『船票』，登上越共指定的船隻离开，越共希望把华侨『赶走』後接收其房产，只有百分之五左右经济能力较差，纯因时际遇或以告发为威胁手段才搭上『顺风船』者。

以他为例，曾亲手将当时五十多万美元的一千三百両黄金交到越共公安手上，换取廿二个人的『船票』（平均每人59両多？以笔者多年来的多方了解，根据不同的时间点和船隻的类型、大小，每人所付黄金介于2両和12両之间，馀者应属特例。）：其中成年人每人要价数十両黄金，五、六岁以上的孩童半价，怀中婴儿则免费。

陈先生说，他乘坐的渔船是一艘被越共公安强行留置的台湾渔船，船长和船员被指非法进入越南领海捕鱼而遭拘禁。後来，越共乾脆利用该船图利发财，接载亟想离开越南又可交出黄金的华侨。

他说，当年越南华侨都有一个不成文习惯，就是把赚到的钱全部购买黄金或美钞，分散藏在家中每个角落，因为他们不相信当地银行，另一方面也为了逃税。他曾在家中掘地洞，收藏过六百九十多両黄金，这种例子在前南越的华人中並不鲜见，甚至是一种风气。

该艘台湾渔船可载四百卅人，他亲眼看见另一位马姓华侨把一千五百両黄金同时交给公安，为四十名家属和亲戚买『船票』（平均每人37両半）。後来，该马姓华侨成为洛杉矶某同乡会的创会人之一。

陈先生回忆说，虽说有黄金便可通行，但不是路路皆通，有华侨『搭错线』、『找错人』，不但被骗去黄金，且以叛国罪锒铛入狱。他说，如果黄金不是交到直接负责的公安手上，不幸落在中间人手裡，往往便功亏一篑，所以有些人要付多次黄金才能逃出。他透露，不少买得『船票』的华侨把多馀的黄金打造成裤带或炊具等，蒙混过关带上船，待到达安全地方後变卖为现钞，作为发展新生活的本钱。

陈先生说，到了美国後，许多越华仍然保留不愿在银行存钱的习惯。他们对黄金的兴趣大不如前，美钞变成他们『收藏』的主要对象，结果成为一些『家贼』的目标。

9. 越南华人全都离开了吗？

由于上述『船票』和『搭错线』的问题，再加上门在不久後被关上，许多人就留了下来。

在历史长河中，越南曾在汉唐时代历经千年是中国的郡县，接受中国文化的熏陶，接着在五代十国後期脱离，改为中国的藩属又约千年，直到1884年被法国侵佔为殖民地及後来逐渐发展成为现今的独立国家。

由于有同源的文化和近似的习俗，历代都有大量华人移居越南，但因所佔人口比例偏小，迁入若干代之後，许多华人後裔因为华语能力的消失而被同化为越人。虽然不断地有新的一批移入补充，但经过『投奔怒海』这一役，再加上大量华校的被关闭和转为越校，尽管在过年过节期间，各地华人社区仍呈现华人气息，可是盛况远逊当年，祖籍语言能力的消减正加快着被同化的脚步。目前，越南华人所佔当地人口的百分比，早已敬陪东南亚各国的末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