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正式走進監獄

第20章 守德寨寨內情形；這裡是正式監獄

• 【守德寨】景觀

到了【守德寨】，我首先感到我們確實【坐牢】。此寨以前是【越南共和國】時代的女囚犯改訓中心，它是法屬時期的建物，我雖不太清楚底細，不過建物確實堅固。在【龍城寨】過了接近15個月，我們不曾被鎖在囚房，但這次剛進入【守德寨】，越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當我們都走進囚房後，立即關門上鎖。

寨位於守德市，距西貢約15公里。寨的四周有牆壁環繞，牆上還有刺刀鐵絲網圍籬，鐡製正門的兩邊是監視哨，每一牆角有一崗亭。正門後邊是一個很寬廣場，然後是一幅牆壁隔開裡面的囚房，這幅牆上只有一扇小門。在廣場的角落有若干建物係幹部及寨監視員的辦公室。過了這幅牆，我們要經由一段約1.5公尺寬的窄巷走去，窄巷的兩邊又圍了兩幅牆，彷彿走在壕溝裡。

首先，我被帶進B區的一間囚房，囚房兩面牆壁的旁邊各緊貼著一大片高約一公尺的水泥床，兩水泥床之間是走道，迎向房間末端的廁所。囚房前面有一個小廣場被數幅牆壁包圍著，故我們只能看到同房，無法看見其他房間的人。四十人關在一個囚房，有一個廁所兩個坑洞，用水沖糞便，有一淋浴噴頭。起碼這裡比【龍城寨】的糞坑清潔多了。

數日後，他們將我和一些同事轉至A區四號囚房，我們又要準備他遷。八角形的四號囚房彷彿是間教堂，若干人說它曾是天主教女修士的禮拜堂，而此【守德寨】也曾是天主教修行之地。

四號囚房容納約四百人，我們睡在比地板高出一公尺左右的水泥床上，囚房右邊有一間大的衛生間內有四個糞坑，兩個淋浴噴頭，一個洗臉盆。囚房周邊有很多裝了鐡窗的窗框，及一扇唯一的大門通往寨前方的大廣場。同屬A區四號房對面有三間囚房，因此，我們可以看見此三房內的人。

• 【守德寨】只是中轉站，故我們都不用做事

所有我們住在A區的人都是準備他遷的，【守德寨】只是中轉站，故除了誰自願替廚房劈柴煮飯，我們都不用做事。

每日早晨，一名幹部來囚房開門，他站在門框，我們原地就坐報數，從1起算以至最後一人。我們只有半小時到廣場曬太陽或做體操，然後則轉回囚房聽讀報章以迄中午吃飯。下午，我們輪番洗滌。吃過晚飯，幹部又來檢查，然後將囚門上鎖。偶爾，我們要到廣場排隊以便點名進房，但大多如早上那樣坐在房內報數。

當我們進【守德寨】，已有另兩批寨員遷出轉到【北越】某些寨。那就是以前從【龍城寨】遷出的兩批寨員，第一批在開始改造後數星期便遷出，第二批才在不久前離開【龍城寨】。我聽說他們被轉到【北越】的【南河寨】。這次輪到我們。

我們待在【守德寨】的時間可說是在所有改造寨最【舒服】的。除了不用做事，我們獲得飲食相對充足，每餐吃飯及蕃茄或冬瓜湯，還有少許肉食。我們互相告知謂越共要滋養我們以便去重度勞動，這雖然是玩笑話，卻離事實不遠。

• 很多【寨員】被遷至【北越】，我被留下問口供

約十天後，另數批寨員到來填滿守德寨各囚房，兼且，龍城寨餘下的人都遷來這裡。若干幹部到四號囚房讀出要遷寨的寨員名字，俾準備上路，沒被呼名的則轉至別房。我屬於要上路的一群。從這天起我們不用做什麼，只聚攏一起討論有關要去的寨。

兩天後，一名幹部到四號囚房喚阿遵和我去問口供，然後我們兩人被轉到另一囚房，因其他的人都在該夜遷走了，他們被送到【北越】的【老街寨】及【廣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