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化

四、轉化

轉化:又稱「比擬」、「擬化」。在描述事物的時候,以另一種與本質截然不同的事物來形容。分為「擬人」和「擬物」兩種。


(一)擬人:把物擬化成人,也就是以人比物。

◎怯憐憐的小雪球是探春信的小使,鈴蘭與香草是歡喜的初聲,窈窕的蓮馨、玲瓏的石水仙、愛熱鬧的克羅克斯、耐辛苦的蒲公英與雛菊—這時候春光已經爛縵在人間,更不需殷勤問訊。(徐志摩.<我所知道的康橋>)


(二)擬物:把人擬化成物,也就是以物比人。

◎你不妨搖曳著一頭的蓬草,不妨縱容你滿腮的苔蘚。(徐志摩.<翡冷翠山居閒話>)

 

例句:

只有夜風還醒著,從竹林裡跑出來,跟著提燈的螢火蟲,在美麗的夏夜裡愉快地旅行。(楊喚.<夏夜>

只有綠色的小河還醒著,低聲歌唱著溜過彎彎的小橋。(楊喚.<夏夜>

牠們在陽光照耀的草地上,快活的跳動著,嬉戲著。(張秀亞.<溫情>)

牠們一定會發出感人的慰語,表現出牠們最純摯的感情。(張秀亞.<溫情>)

月光如流水一般, 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朱自清.<荷塘月色>)

老成凋謝,莫可諮詢。(連橫.<臺灣通史序>)

這樣才可用一枝畫筆攝取湖光的滉漾,樹影的參差,和捕捉朝暉夕陰。(蘇雪林.<島居漫興>)

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裡,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朱自清.<匆匆>)

我老覺得我們的小屋快要炸了,快要被澎湃的愛情和友誼撐破了。(張曉風.<地毯的那一端>)

你的嘆息,應該被快樂絞殺,而對著明天歌唱。(楊喚.<短章>)

一大片河床孵出,多少西瓜,多少圓渾的希望。(余光中.<車過枋寮>)

就像阿公和阿媽/為阿爸織就了一生/綿長而細密的呵護。(吳晟.<負荷>)

海風吹拂著,溪流嗚咽著,飛螢點點,輕煙縹緲,遠山近樹,都在幽幽的蟲聲裡朦朧睡去,等待著另一個黎明的到來。(鐘梅音‧<鄉居閑情>)

日頭落盡雲影無光時,兩岸皆漸漸消失在溫柔暮色裡。(沈從文‧<箱子岩>)

透過明亮的玻璃窗,見無限的黃昏把遠處的瓦灰色樓房和近處的幾排高大的楊樹,裝點得那麼輝煌和瀟灑。(遲子建‧<炒米胡同裡面看夕陽>)

他們的面上,惟有嘴在微微抽動,好像在細細地品味著什麼,沉凝地回味著甚麼。大概是咀嚼黃昏吧。(遲子建‧<炒米胡同裡面看夕陽>)

牠未被老頭捉住之前,牠是飛在天上的,天那麼空闊,天便全然是牠的;黎明的時候,牠一定是飛得像雲一樣地高,向黑暗宣告著光明。(賈平凹‧<雲雀>)

閒人心閒,安步有餘樂,好風好水亦相隨,多麼快樂逍遙!(琹涵‧<微風細雨>)

書頁芬芳,唯有打開它的人,方能領會和享有。(琹涵‧<依然芬芳>)

配著那鼓聲,殿裡的燕子也如潮的在面前穿梭細語。(林清玄‧<佛鼓>)

向日葵花是驕傲的,快樂的;蘿蔔花卻那樣謙卑。我曾經多麼喜歡那大門大的草地啊,古柏樹像一個巨人,蔥麻樹張著星魚形的大葉子,還有那披著長髮的萬年青。(何其芳‧<老人>)

這些街道和巷弄才可以經常保有一張清潔的容顏。(張騰蛟‧<那默默的一群>)

她們總是披著一身淡淡的夜色便開始工作。(張騰蛟‧<那默默的一群>)

當街燈亮起來向村莊道過晚安,夏天的夜就輕輕地來了。(楊喚‧<夏夜>)

屋頂上的雨水滴落下來,卻理直氣壯的在簷下匯成一道水流。(洪醒夫‧<紙船印象>)

打開面海的窗子,聽海浪拍岸的聲音,那麼宏壯而深沉的,帶著遠古的荒涼與寂寥的聲音。(羅蘭‧<聲音的聯想>)

那就摺一張闊些的荷葉,包一片月光回去,回去夾在唐詩裡,扁扁地,像壓過的相思。(余光中‧<滿月下>)

我的手緊握著一街的寧靜/緊握著一己的孤獨。(秀陶‧<夜歸>)

翌日比賽開始,一個個像猛虎出柙,一個人抱著球沒命的跑,對方的人就沒命的追,飛身抱他的大腿,然後好多好多的人趕上去橫七豎八的擠成一堆。螞蟻打仗都比這個有秩序!(梁實秋‧<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