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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婆外道出家來詣佛所,與世尊面相問訊,慰勞已,退坐一面,白佛言:「瞿曇!有一沙門、婆羅門作如是見、如是說:『若人有所知覺,彼一切本所作因,修諸苦行,令過去業盡,更不造新業,斷於因緣,於未來世無復諸漏;諸漏盡故,業盡;業盡故,苦盡;苦盡者究竟苦邊。』今瞿曇所說云何?」
佛告尸婆:「彼沙門、婆羅門實爾洛漠說耳,不審、不數、愚癡、不善、不辯,所以者何?或從風起苦,眾生覺知;或從痰起、或從唌唾起、或等分起、或自害、或他害、或因節氣。
彼自害者,或拔髮、或拔鬚、或常立舉手、或蹲地、或臥灰土中、或臥棘刺上、或臥杵上、或板上、或牛屎塗地而臥其上、或臥水中、或日三洗浴、或一足而立,身隨日轉,如是,眾苦精勤有行,尸婆!是名自害。
他害者,或為他手、石、刀、杖等種種害身,是名他害。
尸婆!若復時節所害,冬則大寒,春則大熱,夏寒暑俱,是名節氣所害。
世間真實,非為虛妄,尸婆!世間有此真實,為風所害……乃至節氣所害,彼眾生如實覺知。汝亦自有此患:風、痰、唌唾……乃至節氣所害覺,如是,如實覺知。尸婆!若彼沙門、婆羅門言:『一切人所知覺者,皆是本所造因。』捨世間真實事,而隨自見,作虛妄說。
尸婆!有五因、五緣生心法憂苦,何等為五?謂:因貪欲纏、緣貪欲纏生心法憂苦;因瞋恚、睡眠、掉悔、疑纏,緣瞋恚、睡眠、掉悔、疑纏生彼心法憂苦,尸婆!是名五因、五緣生心法憂苦。
尸婆!有五因、五緣不生心法憂苦,何等為五?謂:因貪欲纏、緣貪欲纏生彼心法憂苦者,離彼貪欲纏,不起心法憂苦;[因瞋恚、睡眠、掉悔、疑纏,緣瞋恚、睡眠、掉悔、疑纏、生彼心法憂苦者,離彼瞋恚、睡眠、掉悔、疑纏,不起心法憂苦,尸婆!]是名五因、五緣不起心法憂苦,現法得離熾然、不待時節、通達現見、緣自覺知。
尸婆!復有現法離熾然,不待時節,通達現見,緣自覺知,謂八正道:正見……乃至正定。」 (雜阿含977經 )
外道所設我,依理觀其性,遍蘊中有我,然彼不可得。
有蘊蘊非常,蘊亦非我性︔常與無常⼆,所能依皆無。
若我是非有,作者豈是常︖有法故諸法,趨入世間⾏。
常故無次序,同俱之造作,故常之事物,外內皆非有。
若能何須待︖事物應同俱︔何待餘事物,非常且無能。
是事物非常,事物恆剎那,故於無常物,不破作者性。
以上6偈出自《菩提心釋》
如《宗義寶鬘》所說:
宗派分成兩類..外教宗派和佛教宗派。單就(一般的)外教徒與佛教徒而言,有下列的差別..從內心深處皈依(佛、法、僧)三寶者,就是佛教徒;不把心轉向三寶而皈依世間神祗的,就是外教徒。外教與佛教的宣說宗義者也有差別,這可由導師、教法和見解三方面來區分。佛教各派的宣說宗義者具有下列三種特徵..他們的導師已盡斷一切的過失,並圓滿種種的功德。他們的教法不會傷害有情眾生。他們都主張「常、一、自主之我空」的見解。其他(外教)各派的宣說宗義者所具有的三種特徵,正好與上說相反..他們的導師有缺點,而且功德並未圓滿。他們的教法(有些)會傷害有情眾生。他們都主張「有常、一、自主之我」的見解。宣說宗義者之中,不皈依三寶而承認有其他教主的人,就是外教說宗義者的定義。外教的派別雖多,卻可簡略地分成..遍入天、自在天、勝者、黃頭仙、木曜星神等著名的思辨五部。也有人說是根本六部,即勝論派、理論派、數論派、伺察派、裸形派和順世派。其中,前五派屬於持常見者,後一派屬於持斷見者。
一、 勝論派和理論派
勝論和理論二派,分別是食屑仙人和婆羅門足目的信徒。這兩派學說的特點雖略有不同,但整體的宗義卻沒有什麼差異。又,勝論和理論兩派,主張將一切所知歸納為六句義(實體、功德、業、同、異、內屬), 並且認為洗禮、灌頂、斷食、供奉、燒施等(行持)是解脫道。(關於修道證解脫的過程,是這樣的)有一天,(某人)遵從師長的口訣修習瑜伽。
由於了知「我,是異於根等(所知)的另一件事」而親見真實性,並證悟六句義的自性。這時,(他)將會通達..「我,是一種周遍的自性,然而卻無造作。」如此,將不再積聚任何法與非法之業。因為新業不積而舊業已竭,所以『我』便與身、根、覺、苦樂、貪嗔等分離(而獨存),並且不再獲得新的身、根。猶如薪盡之火,生命之流於焉斷滅,唯我獨存,這時便是所謂的『証得解脫』。
二、 數論派
數論派是黃頭仙的信徒, 他們主張把一切所知定數為廿五(諦,範疇);也就是.. 我、 主、大、 我慢、 五唯、 十─根 和 五大種。『五唯』(五種微細要素)就是..色、聲、香,味、觸。「十一根」就是.. 五種感覺器官、 五種行動器官 和 意根。『五種感官』就是..眼、 耳、 鼻、 舌 和 皮膚等器官。『五種行動器官』就是..口、 手、 足、 肛門 和 生殖器。『五大種』就是..地、水、火、風、空。其中,士夫(我、人的異稱)是知(精神體)..其餘廿四諦是物質體,因為它們是聚合而成的。又,其中的「主」(勝因、主體)和『士夫』是勝義諦,其餘(廿三諦)是世俗諦。如果依照因果關係來分類,廿五諦又有..(1)是因非果;(2)是因亦是果;(3)是果非因;(4)非因非果等四種情形。「總」或「主」是因非果, 『覺』、『我慢』(自我意識)和『五唯』這七諦是因亦是果, 『士夫』非因非果, 其餘十六諦是果非因。
如《自在黑之續》說:
根本自性非所變,
大等七諦性能變,
士夫非自性非變,
餘十六諦是所變。
復次,『根本自性』、『總』、『主』是同義詞,而且被認為是一種具有六種特徵的所知4。『士夫』、『我』、『知』和『明瞭』是同義詞。其餘廿三諦生起的模式是這樣的..在某個時候,當『士夫』生起想受用境的欲念時, 『根本自性』就變化出聲等各種現象(供『士夫』受用)。又,從『主』產生『大』,『覺』和『大』是同義詞(就心理而言是『覺』,就宇宙論而言是『大』), 而且它被認為是像雙面鏡一樣的物體,由外可現出境的影像,由內可現出「士夫」的影像。從『大』生『我慢』,而『我慢』分為..具變易的我慢、具精力的我慢和具昏暗的我慢。從前者生『五唯』,再從『五唯』生出『五大種』。從第二者生出『十一根』。第三者能影響(制約)其餘二種我慢。復次,此派主張..『根本自性』猶如有腳的瞎子,『士夫』猶如有眼的跛子(二者相反相成,創生了世界的幻象)。由於眾生將二者誤認為一,不瞭解各種現像是『根本自性』所幻變出來的道理,所以才會輪廻。如果有一天,聽聞上師開示的口訣,並依此口訣而卓然地生起一種定解..「這些現象僅僅是根本自性的幻變而已」, 於是就會逐漸脫離對外境的貪戀。這時,便能依止禪定而產生天眼通。當『主』被天眼通觀看到的時候,宛如另一婦女(即被正妻發現的情婦),羞怯地將各種幻變的現象收攝起來, 唯獨『自性』留存。 這時,在瑜伽師的心靈上,一切世俗的顯現都消失了;『士夫』無法受用外境,心住無為,這時就是解脫。
三、 伺察派(彌曼沙派)
伺察派是『勝推度者』(約 B.C.200-100)的信徒。他們主張..《吠陀》中所顯示的任何事理都是自生自成的(因為《吠陀》是天啟聖典)。
他們先無中生有地認為..『《吠陀》中所顯示的任何事理都是真諦』,然後便主張..唯有去做供奉《吠陀》等(《吠陀經》中所揭示的)事情,才能獲致高等的生命層次;而獲得高等的生命層次,僅僅是脫離惡趣的解脫而已。然而,(此派卻主張..)沒有痛苦全然止息的解脫,因為(煩惱的)污垢存在於心靈的本質之中(只要有心,煩惱、痛苦便隨之而來); 也沒有一切智者,因為所知渺無邊際。因此,他們說..『(既然沒有一切智者,所以除了《吠陀》聖教以外)再也沒有真理之言了。』
四、 裸形派(耆那教)
裸形派是勝者大雄(約逝世於 B.C.477)的信徒。他們主張把一切所知歸納成九種範疇,即..命、漏、律、定衰(nges-rga)、縛、業、罪、福、解脫。其中的『命』,就是『我』。祂的大小和人的身量一樣,訑的性質是「常」,但訑暫存的狀態卻具「非常」的性質。『漏』,就是各種善和非善業,因為業力會使人墮入輪廻。『律』能止漏,因為自我約束能使新業不積。『定衰』,是以不喝水和使身體痛苦等苦行的模式,清除宿世所積之業。『縛』,就是邪見。『業』有四種..後世的 受業、 名業、種性業、壽業。『罪』,就是非法。『福』,就是法。『解脫』是這樣的..藉著裸身、禁語和依止(前、後、左、右和頂上烈日)五種火等的苦行,淨除一切宿業。因為新業不積,所以將升到世間頂上一個名為『世間聚』的地方。那兒方圓四百五十萬由加那,形狀如撐起的白傘,顏色如奶酪或白水仙花。因為那個地方有『命』,所以是實法..因為脫離了輪廻,所以也是無實法。身居此處,就是所謂的『解脫』。勝者大雄說:勝者說解脫, 色如雪香花, 霜酪珍珠白, 狀似撐白傘。
五、 順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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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牟尼佛談到菩薩的慈悲與智慧,以及他們所發出要協助眾生得到解脫的弘願。他提到代表慈悲的觀世音菩薩、代表智慧的文殊菩薩,以及許多其他的菩薩。起初,修行人把菩薩當成楷模,但後來許多缺乏決心和自信的人停止修行,而開始向菩薩祈禱。他們祈禱自己的願望能夠達成,自己的痛苦能夠解脫,這種作法一直延續至今。就這個後來的意義而言,佛教是宗教。
佛教發展出宗教的這一面,其實不是壞事。當人們真心向神祇、菩薩、甚至上帝祈禱時,是會得到幫助或減輕痛苦的。但對於祈禱的回應並不是來自神祇、菩薩或上帝;部分來自這些尋求幫助的人本身的心力,也來自向特定神祇或菩薩求助的所有人的集體力量。當有足夠的人真誠向菩薩或神祇求助時,力量就會顯現——不論菩薩或神祇是否真正存在,力量就是會顯現。人們尋求幫助,而他們的祈禱得到回應,這在每個宗教中都是稀鬆平常的事。就這一點來說,佛教就和其他宗教一樣。
然而禪宗卻不同。禪宗直入佛法的本質,鼓勵人們信賴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其實,禪宗把那些向心外求法的人當作外道,也就是尋求佛法之外的教誨。因為禪宗要求自我奮發,不需要其他佛教宗派中有關宗教祈求的一面。(聖嚴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