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Ghostfire
前言
突然就有了一种很累的感觉,于是有了远离网络的冲动。在过去的三个星期
里,我,变成了另外一个我:上班,下班,喝酒,吃饭;不再有灌水,远离了网
络的烦嚣,做回现实中平凡的一个我。
在现实的高地俯望网络,我得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视野,以前烦躁得不知
所措的心境也渐渐回归于这个依然不太富足,但却坚定沉稳的现实,回到了我久
违的并不张扬却异常宽容,没有粉饰没有骄妄的真实生活中去。西湖边的路没有
变,宿舍楼前的紫荆花树没有变,一号楼的窗户依然洁净,而我那浮躁不安心也
慢慢的沉淀下来――我也没有变。
我知道,网络正日益侵蚀着我眼前这安详平静的生活。在与网络相处了这长
长的日子后,在动荡无序的时空流变中,我对网络,对木棉的感觉是否会再次转变,
我自己依然没有足够的自信。
但是走的路远了,总要回头看看。掐着指头算计着离别的日子,有些东西我总
得记录下来,这就是我的《身陷木棉》。
谨以本文献给木棉上各位好友以及我爱着的女孩。
一
在创建华工网络中心的时候,有个工程师一时心血来潮,用Phonix搭了一个最简单的
BBS系统,并取名为华南木棉。以前的木棉,上去的虫子不多,系统的bug却非常多,版面
也极少,只有英语,物理,数学和学校生活等几个有限的板块,经常泡在上面的也就有十
来个人吧。那时的人对灌水这个名词还不太熟悉,如果要他们把现在的木棉和过去的木棉
作一个比较,我想他们一定有大江东去的感觉,唏嘘不已。
在今天的眼光看来,第一次上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但我还是一路走过来了。当时是大
一的上机课,不知道是谁忘记了把telnet木棉的窗口关掉,乱打乱撞之下竟然让我连上了
,也开始了我BBS上的生涯。
当时木棉还是fangtao的时代,还有一个爱吃煎堆和抓乌龟的大飞,我第一个注册的
id是nie,是fangtao在九八年四月份给我注册的,现在信箱里面还保留着那封注册成功的
信件。我想如果现在拿出来拍卖,估计还值几个钱。那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依稀记
得的上木棉就是看些文章,顺便发些帖子。当时还不识性,发的帖子都是“…啊…啊”什
么的,现在想想,的确很不环保,影响市容。
那时对我帮助最大的是一个名叫an的JJ,她告诉我怎么样发文章,怎么样跟别人聊天
和BBS上面的礼节,我想当时我的样子一定很傻,连/h都不会按。An姐姐那时的昵称是安
安姐姐@_@,课是我想安安姐姐眼镜下面一定有一双很善良的大眼睛。等到我长大之后,
再想去寻找那双善良的大眼睛时,这个id已经在木棉消失了。 我记得当时整个人都呆住
了,一个id怎么可以就这样就没有了呢?这是我头一次在网络上经历这种生和死的事情,
结果是伤心了一天。
现在我还是不了解,人人都说网络是虚拟的,网上的感情都不可靠的,而为什么这种
分离的感觉却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到底是我多情,还是网络薄情?
二
nie就这样断断续续维持着他的生命。大二,没有上机课了,按理nie应该在时
间的磨耗中慢慢的老去,然后像很多id一样被系统喀嚓一声干掉,从此消失。这时
宿舍出现了一个小二狼。那时小二狼不叫小二狼,叫赛先生,Cyberic。虽然他常
常自诩自己如何如何纯情,但由于他经常去一些不应该去的网站并且订阅了一大批
不应该订阅的东西,结果他163的Cyberic邮箱被那些垃圾塞得满满的,一气之下他
把木棉上的Cyberic也抛弃了。
那时小赛上网上得凶,我们逃课在宿舍睡觉,他就逃课去上机,每逢周六周日
很多人上机时还经常一大早就跑到机房门口排队。也因为这个缘故他和看机房的老
太婆特别熟。有一天她特意送了一个鼠标垫给小赛,结果小赛在我们面前炫耀了很
久,到现在还舍不得扔掉。
那时小赛是病毒版的版主,常常用软盘装些病毒回宿舍放进Watson那台486搞试
验,结果是警种长鸣,死机频频。害得几个《仙剑》迷威胁他再带病毒回来就砸了
他的床,可是小赛不畏强暴,还是偷偷的干。小赛当时立志要把木棉的病毒版办成全
国最好的病毒版,后来不知道怎么样就辞职不干了,真是很可惜。
书归正传,正是宿舍出了小二狼这样一个人物,所谓在他的影响和怂恿下我出入
机房的频率也越发密集了。那时木棉还很纯洁,版不多,帖子没有花多少时间就看完
了。看完帖子感到无聊时便找别人聊天。不清楚我的初聊是怎么样发生的,也不知道
是我先聊别人还是别人先聊我的,我只记得有两个98的师妹特别顽皮,换不同的id唬
弄我,而我也申请了一些id来戏弄她们。最后一次是我用Ghostfire这个id去捉弄她们
说我是中大的,并在一个天气很好的星期四的晚上约她们去英语城见面,不知道她们
有没有赴约,反正那时我在宿舍睡大觉。
最过瘾的一次是我一个女id聊得很起劲,当时已经比较厉害,会看IP了。我对她
说,我们离的很近呢,然后我就说你站起来给我看一下吧。结果旁边隔了几个坐位的
地方果然有个mm嚯声的站了起来,我一看,是kl,吓死了。赶忙低下头,装着打字的
样子,然后马上叉掉木棉,溜之大吉。如果没有记错,那是我第一次见网友。现在想
起来,的确够狼狈的。
三
我一直在想,人的一生到底受什么东西所支配?生命似乎是被某种力量控
制着,像黑客帝国里面所说的Matrix,可却又充满了未知性。有时一个小小的
变故就足已改变你的一生。记得有一次我带着这个疑问和一位朋友到鼎湖山拜
问一位佛师。大家在蒲团上坐下来后,相对无语。半晌,黑须和尚眼皮一翻,
问了个问题:“你有什么问题?”
我当时其实主要还是冲着看热闹来的,可是说是来看热闹的,似乎不太好,
于是我就顺手指着桌上摆着的观音佛像,说:“大师,生命,何物?”大师一
声不响,拎起茶壶就往我跟前的那只茶杯里倒茶,倒满了之后,还继续倒,茶
都快溢出来了。我猛地想起,以前看过一个禅案,说的是一个人向一个老和尚
问禅,老和尚也是这么往茶杯里倒水,问禅的人就说:“师傅,茶满了,您怎
么还往里倒啊?”老和尚就说:“你的脑子就跟这杯茶一样,满是旧念头,我
怎么跟你说禅?”想到了这个故事之后,我就打定主意死不开口。大师只好把
一壶茶全部倒到了地上,汪汪的一大片,弄得房间里跟个厕所似的。最后大师
站了起来,擦了擦裤子上的水渍,说:“懂了吗?”“不懂。”我含笑答道,
我的确不懂。事后,我的狗肉朋友告诉我,大师在我上厕所时对他说,我这个
人一点慧根也没有,没得救了。这是题外话,就此打住。
暑假的时候有位朋友见我空闲,就介绍我到新太集团下面一个搞旅游的网
站去帮忙做点事情。那时候活不重,都是上网找些资料,分析其他同类网站的
特点并写写报告诸如此类。后来活儿越来越多了,与网络的相关度也越来越大,
有许多东西我也不懂。不懂怎么办呢,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在网上找人帮忙。
在公司上蓝天比较方便,于是便上去逮人来问,但是上蓝天的人很少,也不知
道该问谁,于是最终我还是通过蓝天跳回了木棉。
当时也没有留意谁是谁,反正谁的经验值高我就拉谁来问,鬼使神差,第
一个拉到的竟然是水牛,估计当时水牛忙着干活,一句话就把我这个皮球踢到
一个名叫Basara的人那里。由于心里着急,拉着小吧就 戳▏Q啦问了一大堆问
题,而小吧的热情解答却使我十分过意不去,所以晚上回到华工(当时我寄宿
在西十八,所以也导致了许多人以为我是计算机的,嘻嘻)我又找到了吧哥又
问了很多问题,小吧的耐心使我几乎怀疑他是个女的。
后来慢慢地就聊开了,从电脑到工作一直到感情,话越来越多起来。当时我
的感情出现了一些问题,也是吧哥给了我很多意见而得到解决的,而吧哥也向我
透露了他的一些感情问题,于是大家酒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或者说,相逢恨晚。
直到现在我还一直在想,如果吧哥是个女的,那该又多好!
四
在公司干的活越来越枯燥,电脑一对就是一整天,要不是公司有许多ppmm可以
让我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的话,我想我会像尼彩那个傻子一样发疯的抱着电脑
说你是我的兄弟吖。
在不大的工作间里面,唯一可以面对的就是冰冷的机器,还有一个叫凌央的大
师姐。师姐是我的老鼎,我是不敢惹她的,在寂寞无聊时不能打机不能听歌,
唯有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木棉上。
那个nie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于是我想注册另外一个新的来凑热闹。开始我想
注册一个比较吓人的ghost, 可是ghost已经名鬼有主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
玩的id, 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机房外面写着No Smoking, 于是想起
了fire,有了主意,便注册了Ghostfire这样一个id。
时间直指99年8月24号19:48:53。
五
鬼火这个id自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没有沉寂过。通过注册的第一天,我就
用它四处放火。
凭着以前积累下来的灌水经验,我知道那些地方灌水是没有危险的,当时封人
post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不像现在那样满眼都是封post封ip的,像六国大封相。
那天中午本来正在公司吃午饭,一边到熟悉的版去溜达看文章,一不小心去到
了dirt的地头,在水一方,哈,名字都那么好听,再一看,faint,居然可以这样发
文章的!正好waterbull也在那里吹水,看着看着我把饭盒一扔也加入了水牛的行列
和他一起吹吹水。之后水牛去了吃饭,我便写起了水牛和水牛mm的故事,一句话一
篇文章标题,我直觉得哈哈,这太好玩了。
写着写着有个叫nomad的人进来了,当时他的昵称叫做什么“剑客”的,很老套
的那种,我每写一句话他就嘎嘎或者喳喳一下,很有绅士风度。过了一会水牛回来了,
他就说了两句:文笔不行,要多向小熊学习。我不知道小熊是谁,也只好唯唯是诺了。
鬼火这个id自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没有沉寂过。通过注册的第一天,我就
用它四处放火。
凭着以前积累下来的灌水经验,我知道那些地方灌水是没有危险的,当时封人
post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不像现在那样满眼都是封post封ip的,像六国大封相。
那天中午本来正在公司吃午饭,一边到熟悉的版去溜达看文章,一不小心去到
了dirt的地头,在水一方,哈,名字都那么好听,再一看,faint,居然可以这样发
文章的!正好waterbull也在那里吹水,看着看着我把饭盒一扔也加入了水牛的行列
和他一起吹吹水。之后水牛去了吃饭,我便写起了水牛和水牛mm的故事,一句话一
篇文章标题,我直觉得哈哈,这太好玩了。
写着写着有个叫nomad的人进来了,当时他的昵称叫做什么“剑客”的,很老套
的那种,我每写一句话他就嘎嘎或者喳喳一下,很有绅士风度。过了一会水牛回来了,
他就说了两句:文笔不行,要多向小熊学习。我不知道小熊是谁,也只好唯唯是诺了。
六
灌水是个坏习惯,我的文章数曾有一段时间保持在上站次数的30倍,表现值在
“神~~”维持了两个星期,是一个完全靠水来支持的数字。
更狡猾的狐狸还是会栽在猎人的手里。那次我和一个叫ayi的id在林子的地头灌
了不到十篇就被他绳之于法了,而ayi也被他严重警告了一番,当时真的有一种很不
舒服的感觉, 毕竟是第一次,而通常什么样的第一次都比较难忘,感觉大家玩一下
而已何必如此当真。到后来也适应了,水枪和斑竹始终有某些程度上的隔阂的。
IQ版是我的第二灌场,那时候对IQ题兴趣很大,把上面的题都做了一遍,顺手把
木棉没有的题从其他BBS和台湾一些网页上转回来,一次就是几十篇, 再加上re别人
的答案,说一些“不对”“差不多拉”“再猜猜”“你真厉害,猜错了”这类没心没
废的话,几日下来,经验值翻了两番了。
那时候有另外一个叫Singhawk的id,跟我差不多疯。侦探题是他的强项,所以他
做我转的急转弯题,而我也做他转的侦探题,做不乐亦乎。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
那时我的昵称是木棉是我家,灌水齐参加,常常呼朋唤党,在木棉上言语轻浮,
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一时间木棉上下狼烟阵阵。我好友名单中许多的开锅大老,
就是从那时候认识的。
【附】
我的第一次。sigh,我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小林子了。。。小林子的第一次也这样给
我了,有点怀念的说。
发信人: XBL (林子), 信区: Memory
标 题: [身陷木棉]六
发信站: 华南网木棉站 (Fri Aug 27 20:42:52 1999), 转信
Ghostfire及ayi在本版re<<思念>>一文时发表聊天式的文章,特此警告,
如有再犯,将封POST,希望各位网友引以为鉴。
Ghostfire和ayi也是林子上任以来首次警告的网友,我不希望有下一个。
发信人: XBL (林子), 信区: Memory
标 题: [身陷木棉]六
发信站: 华南网木棉站 (Mon Aug 30 15:14:48 1999), 转信
Ghostfire在版主警告后仍然在本版发表聊天式的灌水文章,特封POST两个星
期,两星期之后请Ghostfire在sysop版发文申请要回Post权.
另外对参与灌水的codeguru提出警告一次.
七
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如果说网上的友谊是虚拟的话,那么网络下的聚会便是把这份友谊落到了实处。
那天正在发呆,水牛哥哥msg过来说,9:00,南秀村,喝酒。这是我第一次去参
加这种聚会,当时我比较纯情,又害羞,诚惶诚恐的,不太敢去。后来好像是水牛的
某一句话激起另外我,决定去参加这个鸿门宴。老实说,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那晚是星期四,我现去英语城溜哒了一阵,然后向南秀村走去。走到饺子店门口,
有人喊了我一声:鬼火。我走到一桌人前面,没有一个认识的,其中一个家伙穿着短
裤,好像没有穿衣服的(到后来才知道是水牛,faint!)对我说,鬼火吗,坐吧。我
在一个叫codeguru的家伙旁边坐下来,看见满桌的酒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比较腼腆,话不多,酒也喝得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着水牛和各人
吹水。话题都是关于木棉的,说的也是木棉上的黑话,幸好我都能听懂,偶尔也插一
两句话。喝到一半的时候水鸭师姐和另外一位JJ先跑了,到了11点的时候水牛开始怂
恿蛋糕哥哥和一些人到他家里去睡觉。我当时比较矜持所以没有去,所以对后来发生
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粗略的知道水牛家有一张大床,两张沙发和三张席子。
当传来第二次响铃时我和codeguru,kks和东区的几个水枪就回去了,剩下蛋糕
和另外几个人继续拼酒。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网友聚会,感觉还不错,总算是见了世面。
八
自从参加了水牛的那次聚会后,我就觉得这种方式很不错,网上认识,网下见面,
这对华工的学生的交流挺有帮助。
那天晚上在图书馆自修,突发奇想,于是赶紧写好了一张英雄贴,然后跑到25号
楼的机房,当群体信件发了出去,又把信件转到了gathering版,约网友星期四在英语
城见面。
星期四那晚我很早就去了英语城,由于准备不足,连一张白纸都没有,只好在垃
圾堆捡了一截粉笔,在一侧的铁板上面写着“木棉网友聚会”几个字,并注目“please
sign your ID here”,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先写了上去。就这样,我在那里开始站着,
像一个等人认领的孤儿。当我像傻子一样从9:00一直站到9:30,居然连一个人也没
有,我严重faint。
无奈之下只好去找99的sm去聊天了。我和一个ppsm正说得兴起,谈到贝多分到邓丽
君并正准备约她星期天去打乒乓球时,小二狼跑过来一把抓住我:“有人找你阿!”
这时候已经10点有半了,我才记得网友聚会这件事,sigh,女生和时钟真有点像,时钟
会提醒时间,而女生却会使人忘记时间…
当下我马上和小二狼向“聚会板”走过去,只见上面已经密密麻麻上着许多ID。这
时旁边有个长着田震一样的长发的家伙推了一把:"Are you Ghostfire?"哈,原来他就
是Kenneth,传说中的小熊,于是我们便又Oh又Yeah的谈了起来,那时候又有几个人围了
过来,都是在木棉上认识多时的网友,自然分外亲热。最令人难忘的是那天晚上我在众
多的网友中见到了木棉的老前辈,老站长baker先生,激动心情自然不在话下。
当时宿舍还没有通网,等我看到有关这次聚会的文章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从那时候起,在英语城办一个大型的网友聚会这个念头,就一直没有在我的头脑中消失
过。
九
很多人问我上木棉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捞上一官半职来当当,我知道自己的性
格,当一个游民会更加适合我。无甚牵挂,无甚负担,这或者就是我在木棉一直享
受的生活。
也有一次差点就当成了的。
在一节精读课上,小二狼和我商量开一个“我的ID,我的故事”版,想了几天,
便把申请发出去了。申请的版就是现在的ID版,中文名称取“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这个申请得到了很多网友和站务组的大力支持,过了两个星期就要批下来了――我
记得当时是老农Deardragon经手的。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感情出现了严重危机,突然之间一切对我来说都变得无甚
意义了,于是我自行退出了ID斑竹的申请,撒手归去。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升官的机会就这样破灭了。
十
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的爱情是最动人,最经典最难以忘怀的,我也一样。在失
去爱情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依然不能自拔,孤独且忧郁着。
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抛下过去,砍断以前,让自己能重新清白的活
在这个世上,我要自杀。
我用这个ID,在15号楼的机房里给几位号朋友写了封信,道别后便消失了。我
以为,这个ID从此便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灰飞烟灭,再过一年半载,再没有人会记
得这个ID。鬼火就像一团鬼火,不过是飘在木棉上的一个符号罢了。
之后,我沉寂了。我的生命力一天天在减弱,而我,也一步步走出了感情债的
深渊。在那段日子,那段没有网络的日子,我一直保持着低调,早睡早起,逃课旷
课,一切都如常进行。只不过偶尔和啤酒熊在天台喝酒的时候,仍然会想起和许多
网友一起侃大山,灌大水的日子。
我的生活渐渐归于平淡了。
十一
西二上网了,FLD成立了,木棉越来越热闹。正如朱老先生说的,热闹是他们的,
我什么也没有。我正在沉默中一步步走向灭亡。
2000.1.20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它难忘并不是因为那天考完了最后一门日语,而
是宿舍通网了。当时网管abes同志一脸兴奋的对我说通网了的时候,想也没想就把
他给抱了起来,上网的冲动压抑了吻他的念头。
我和小儿狼冲回了宿舍,开机-telnet-木棉-Ghostfire-密码-FLD,然后发
了一篇通网的贺电。一切都是在瞬间一气呵成,没有半点陌生的感觉。呵呵,我又活
过来了。
当时西十五最好的两台电脑都集中在503了,所以来访参观的人络绎不绝,我一直
认为灌水是很私人的事情,所以在那时候灌水肯定是要被人痛扁的,于是应观众的要
求,通网的第一个下午便在众人浏览儿童不宜的网站中度过了。
【附】
发信人: Ghostfire (鬼火★闪烁中), 信区: FLD
标 题: 贺电
发信站: 华南网木棉站 (Thu Jan 20 14:11:19 2000), 转信
俄 塔斯社急电
中共华南地区华南理工大学西十五将于公元2000年1月21号10:40准时开网。
特此电贺。
本社记者 鬼火 西十五火线报道
2000。1。21 10:41:37
十二
回归的感觉真好。
通网后的连续两个通宵,我和小儿狼又和以前那群水枪们混在了一起。当时
samwood因为个人原因经常和我们玩在一起,所以就常常开他的玩笑。有一晚在
Gathering板当着众人的脸,我和小儿狼揭爆了木头和他ex-mm的恋情,弄得木
头像小姑娘一样要我们把文章删掉,好玩得很。
寒假开始了。宿舍的人一走一个少,渐渐冷清起来,当小儿狼把行囊背起的
时候,我知道独守空房的日子到了。天气一天天的冷下来,木棉在这时候,却越
发热闹起来。寒假时木棉的人并不多,但都是不用睡觉的,无论你什么时候上站,
总会有人在那里聊天灌水和打哈欠。当时北区有一股新兴力量,带头的正是水仙、
剑舞、苍蝇和太妹。特别是水仙,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的行踪,我想这小子挺野
的。直到很久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水仙原来是个ppjj,令我分特不已。
不过北区四人帮我只见过水仙和剑舞,另外两个一直无缘相见,据说太妹已
经回北京了,就这么缘熞一面,非常可惜。
十三
年关将至,又没有什么任务在身,每天都乐得逍遥,灌水并玩着。那时生活没
有什么规律可言,完全时兴之所至,无拘无束。每天都吃一顿饭,洗一次澡。
吃饭的时间是黄昏6点,是起床半个小时后到学六打的。如果起早了,就跑上八
楼,坐在楼顶上抽着烟,看正下山的红彤彤的太阳;如果起晚了,就只好泡面。然
后又是无休止的上网看文章,侃大山。到了早上八点,当冬天第一絮阳光射进窗户,
我休息的时间也到了。两个星期下来,阳光没见多少,人也白了很多,比那些什么
护肤增白霜有效多了。
当时fld 97没有回家的就只有eaky、each和啤酒熊了,啤酒熊在读GRE,和我的
生物钟恰恰相反,所以10天下来居然没见几次面,eaky和eack是经常见的,因为她
们也灌水,更重要的是each宿舍有很多好吃的,所以肚子一饿就跑到她那里找吃的,
经常有意想不到的惊喜。Eaky很喜欢唱歌,所以每天晚上到时候了我们三就到外面
喝酒唱歌,我估计eaky歌没唱好,但酒量肯定是长了不少。
十四
现在还想不起来我和蛋糕是怎么样认识的,好像在一次灌水总说到他的生日,我说
你只比我早了一天来到这世上。然后他就说那你当我的弟弟吧。第二次见蛋糕是在
东区的乒乓球场,当时我还不知道有木棉乒协这个组织,反正蛋糕那天叫我们去打
球的时候就有点羊入虎口的感觉。于是我把abby和norrics两个小师妹也一同叫上了。
我不敢说自己乒乓球的水平很差,因为我的水平的确很差,所以我一直在旁边观战。
结果目睹了mcv居然在打球的时候睡着了,并在最后抽筋倒地的镜头。不过他倒是在
和abby对打时把她打得怎么一个花容失色面无血色了得。
后来我们就去了西秀村的饺子店。人太多,记得的只有小红姐姐,unhappy和barsara。
那天晚上尽兴而归,木棉乒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后来我加入了她。
吧哥是很晚才到的。那时吧哥已经不叫barsara了,叫neve,当时他还不知道我就是
nie,直到后来我偷偷地写信告诉他,结果被他狠狠地hammar了n把。唉,我说这年头,
说真话地人的下场一般都很惨。
十五
这个年代是充满欲望的。我写文章的欲望就是从这个寒假开始的。这或多或少和
samwood有莫大的关连。我是灌水出身的,写的东西不能算文,最多也是算水文。但是
有一晚看了学生板精华区网友文集里面的文章后,我发现出了灌水,在木棉上还有这
样一种文化,于是我便产生了写作的欲望,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候我最喜欢看木头的文章,看了他的《舍友轶事》,我就有写外语系97的人
的冲动。这样就有了《外语97大写真》,原来想把97的人都描一次,可是写了几个熟
悉的ID后,我已经无从下手了,加上回家的日子渐渐逼近,只好就这个事情搁置下来
了。
当时写这些文章的动机很单纯,就是梦想有一天能够像木头一样在网友文集中拥
有自己的一个目录。年轻人虚荣心带来的动力,真的不能忽视,细心的网友可以发现,
当时我的文章都是先在学生生活板先发表,再转到FLD。可是到后来我发现我的文章并
没有被收集到精华区去,一气之下就再没有把文章发在那里了。
唉,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十六
如果有人问我对木棉的寄托有多大,那将是一个无法清算的情结。年初八我就从
家里赶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下着小雨,广州城里的木棉花开得正灿烂。我一直很难明
白当初建站得人能够起这样一个动听的名字:木棉。说不定当时那个始作俑者正是在
抬头一怔的当头看见了一株木棉,所以顺手拈来罢。
在接下去的一个学期是我生命力最旺盛最具斗志的时期。当时FLD凭借着土豆、
拖把、四毛和我这四条水枪,创造了FLD一个院系版的神话。现在看着日渐萧条的外
语版,昨日的欢声笑语,已宛如隔世,忽然间就产生了一种沧桑的感觉,分明感到
了自己的衰老。
FLD的网虫可以分几个级别,像古时候的丐帮一样。小儿狼是最老的一代,尽管
他经常说自己年芳十八,是网上少有的纯情少男(呸!);第二代是我和watson,
当时我和他一样,早就在木棉注册了(此注册非彼注册),但真正活跃起来的却是
在宿舍通网之后。第三代是mabel、gardens和四毛她们,当时木棉是全国山河一片
红呀,加上她们是fld的女生,所以也很快就打开了市场,打响了旗号。再下一代是
啤酒熊、羊羊她们一代了,很有点百花齐放的味道。
当时四毛还没有脱光,土豆还没有成熟,拖把也只是黄毛丫头一个,我们四个
不知天高地厚就凑在了一起,谈起的多是木棉上的事情,下课时说,上课时也偷偷
在说,用肆无忌惮来形容我们是最合适不过了。
吹水时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提起要写故事的,好像是先讲水牛如何如何能喝,
再说到四毛也是一个大酒桶,接下去就是互相攻击了。再下去我和拖把酒结成了
统一战线,联手对付土豆和四毛。后来四毛急了,回去便把她正在写的《谁的谁
心疼---鬼火传奇》给搁了下来,首先写了《从平行到相交-鬼火与拖把的风花雪
月》系列,把我写成个色狼一样,我一气之下去泡了两天图书馆,终于把《酒浓
情更浓》给蒙了出来。我不知道反应如何,当时据说有一次四毛一个人走在五山
的路上遇到了某网友,网友劈头就问:四毛怎么就你一个呀,水牛呢,怎么不和
他一起来逛街的说?
拖把属于婉约派,在《自修室里的情缘》系列里面把土豆和bety描绘得像痴
男怨女一般,骗了无数小mm和dd得眼泪。但是在那段时间拖把天天泡图书馆,令
我有点怀疑这是她自己的真实写照。
土豆是最后一个出场,在《拖把和鬼火-不得不说的故事》里面又把我写成个
色狼一样,严重败坏我名节和我的清白。而更加令人分特的是居然有人写信傻乎乎
的问我:你和拖把的故事很感人哦。傻的蛮可爱。而那次和蛋糕在虫子喝酒时,
他第一句就和我说:“你和拖把,我觉得蛮配的。。。” 哎呀,除了分特,我还
能干吗?
自从那次故事大赛后,一切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
卖一下广告先,这些故事都收集在FLD的精华区的网络故事里:
-> 1 [目录] 网络故事[原创集] [2001.01.13]
> 1 [目录] 酒浓情更浓 [2000.05.01]
2 [目录] 自修室里的情缘 [2001.01.13]
3 [目录] 从平行到相交-拖把与鬼火的风花雪月 [2000.03.25]
4 [目录] 拖把和鬼火-不得不说的故事 [2000.03.25]
十七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注意FLD在各讨论区的排名。最开始的时候时在前一百以后,
尔后慢慢爬升,96、82、50、32、12。。。看着FLD一步步的走向繁荣,各路虫子云
集,美文如注,FLD已经不在局限于一个院系版,而是一个综合性的大版。作为FLD的
一员,的确感到了由衷的欣慰。
在木棉的日子,我想最开心的事情不是听取了多少报告,赚了多少点经验值,当
了多少版的斑竹板斧,而是看着自己钟爱的版,钟爱的木棉一天天的走向 比傩 旺。
那种喜悦,时溢于言表的。
蚂蚁当时是FLD的板斧(我一直都认为蚂蚁非常有眼光的,嘿嘿),所以交通学
院的人也常常过FLD联欢。在土豆和蚂蚁的提议下,便有了FLD和TC的第一次联谊,办
的很成功,可以说是院系联谊的一个经典。第二次本来是准备举行一个FLD和TC之间
的网上辩论赛,题目规则都准备好了,却由于辨手的突然缺席而演变成了第二次灌水
节,并成功的把eaky许配给了cancel,咔咔。这一次,大家也是尽兴而归,正所谓不
灌不相识,大家的交情又深了一层。
FLD的人气越来越旺了,从中我又结识了来自各个不同院系的水枪。所谓识英雄
重英雄,网上交流毕竟是文字性的和有限的,于是,在英语城再办一次大型的网友
聚会这个年头在我头脑中又蠢蠢欲动了。
十八
Nike的广告语有这样一条,叫because I dream, because I do,美鬼子的思想
我不敢往太深的地方想,凭着自己的理解,它告诉人们,有梦想,就要去把它实现,
有想法,就把它做出来。我很喜欢这个广告语,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美国佬。
于是我把英语城网友聚会这个主意一步步付诸实施了。Joeys当时是英语城的头,
所以首先要得到她的点头。事实上祖儿的大力支持相当有效果,对这次聚会是这样,
对她本人来说,也是这样——因为这次聚会后,她和木棉上某位ssgg,开始了一段
故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翻了无数次日历,聚会定在4月10日这个黄道吉日进行。由于有了第一次英语城
聚会的经验,这次工作安排的很妥当,这当然要感谢鳄鱼同志所做的宣传和准备工
作啦。直至到后来的网友杯,鳄鱼小姐和oscar先生一直是木棉宣传组的头号人物,
事实证明了他们的天赋,也证明了偶的眼光,嘿嘿。
那天晚上去的人实在太多了,最先来的是codeguru,然后是sunnyk,yes茶壶
luisa等等,简直是武林大会呀。许多都是网友熟络的ID,但却是第一次面对面。
该不会是见光死吧?开始我真的有点担心,不过很快疑虑就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
打消了。
当晚美中不足的地方是没有准备照相机,错过了众多宝贵的历史性镜头,但是那
张签满了网友ID的大纸,已经被妥善的珍藏起来,我想以后可以挂在我家的客厅上。
良宵苦短,很快就11点了,大家兴高采烈却也只好洒泪而别了,回到宿舍,又是一阵
大水。详情可以参见sunnyk在fld的文章《原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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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卖广告,嘿嘿
-> 1 [目录] 英语城网友聚会--2000/4/6 版 [2000.04.08]
1 [文件] 原来不一样~~~ mabel [2000.04.08]
十九
人总是要吃饭的。网络之外,最重要的还是现实,毕竟人是活在现实中的。
五月份是外语97这个学期中最忙的一个月,因为我们要去广交会。一天干死干
活的,为了五斗米折腰。这种生活真的有点无奈,那时候网友们在FLD的安慰和祝
福给了我很大的动力和支持,使我于心不安的是至今为止还没有正式说一声谢谢,
自己也深感抱歉。
曾经有人说木棉不如清华水木,或者,在技术上我们确实难与别人媲美,但是
木棉上那浓浓的亲情,网友间诚挚的关怀和感情,又岂是他人能媲的?有了这种
力量,我们足可以打败任何对手。
二十
你问我要去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不知道我算不算幸运,家在广东,读书
的地方也在广东,可以时不时跑回家看看。相对在哈尔滨读书的姐姐,她离乡背井
的处境比我可就糟糕多了。所以一直以来,我想,如果能给同是离乡背井来这里读
书的朋友多一份关怀,关心多一点,这世界就变得美好一点了。
六月份,我经历了两次残酷的蛋糕大战,分布是土豆和拖把的生日。一切似乎
是安排好的,又像是突发的。当第一块蛋糕呼啸飞了出来,一场混战就不可避免拉
开了。当你体味到蛋糕被涂到头上脖子上眼睛里鼻孔里而不是嘴里的时候,你真的
会知道什么叫做疯狂。一会儿后整个包厢就被折磨的七零八落,墙上天花板上满是
五颜六色的奶油,sigh,如果哪一天西二的mm在西二前面像扔蛋糕一样抛绣球的话,
那一定很壮观的说。
二十一
六月十日,欧洲杯开赛。宿舍正好有电视,所以每天晚上便担当起木棉直播员的
角色,当时参加直播的还有一群足球爱好者,在看球中便慢慢熟络起来了,为以后的
网友杯埋下了契机。
那阵子,为了方便网友讨论欧洲杯,木棉特意开了一个欧洲杯版,这便是现在世
界足球版的前身。当时欧洲杯版是最红火的版,在斑竹Basten的带领下开办了博采和
竞猜,吸引了好多网友参加。开始我连中三场,赌金一路飙升。可最终运气不佳,把
赌金全部输了个精光,令我不免蹉跎人生一番。
欧洲杯的比赛大多数是在半夜进行,连续熬了两个星期后,渐渐便吃不消,加上
考试的死期又到,只好忍痛割球了。可恨的是每晚三更半夜熟睡之时总要被别人的喝
彩声吵醒,气煞偶也。
二十二
黑色七月。最后两个星期是一个学期中最忙的时候了,科科都是考试前两天才
开始啃书,啃完一科又啃下一科,上厕所都没有时间,别说睡觉了,上木棉灌水?
门都没有。七月十三号,终于考完了。虽然头脑老想着KKS-科科死,可是毕竟考
完可以放松下来了。什么都不干,先睡三天再说,三天后,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新
生活开始了。
二十三
oscar同志原来就住在西十五,和我在同一栋楼,认识他完全是因为木棉。一
次和他在FLD灌完收场后,他便msg过来挑逗我,挑逗可能是说重了一点,但引诱却
一点都不夸张,为了大家能够吃的下晚饭,谈话记录我就不贴出来了。
三言两语之后我没有衣服就冲下去了,冲进他在一楼的房间。之后一切该发生
的事情都发生了。我吃了他的肉。他家里寄来的麻辣牛肉,估计他的肉放了什么三
尸脑还丹,因为以后的日子里我就和他变得亲密无间了,我们基本上除了粗口不说
啥都说。
oscar同志是个复古主义分子,当时整天之乎者也叉叉圈圈的,在FLD和TPT保存
的众多对联就是明证。后来我和他在木棉还成立了一个勇敢者协会,专为不勇敢者
提供服务,包括帮人写情书、表白、约会等等一条龙服务,服务热线:87119413转
303。虽然我和他第一次合作的求爱服务因为女主角的拒绝而告终,但也不失为木棉
求爱史上的一个经典,值得推荐。
于是暑假开始的第三天,我便从503搬到了303,和oscar开始了一段鲜为人知的
新同居时代的生活。
二十四
当一个伟大的人遇到另一个伟大的人,就是两个伟大的人了――这便是我和oscar同志
的真实写照。
同居第一个星期,我们便充分展现了持家有道的一面:在一个星期里来了两次火锅大
会,到场的都是木棉的大虫子。三伏天,可怜大虫们一手拿着饭碗,一手钳着筷子,
虎视眈眈注视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一声令下,便如饿狼般扑向锅里的菜肉,甚至乎连
汤底的姜头都不放过,sigh
木棉的MM都很高贵,所以吃完后她们就一溜烟跑到电脑前去灌水,把烂摊子留给了我
和oscar,我们两只好你扫地来我洗碗,我刷锅来你抹桌,一边抱怨这些MM们以后肯
定嫁不出去。。后来,我和oscar同志分别获得最佳新好男人的称号,咔咔。
由于FLD当时集聚下来的人气和当时比较丰富的暑假生活,把很多留校的网友纷纷吸引
过来了,远在东区的幸福鱼和savio和flykitty等,甚至是来自华师的catsandy大哥和
大嫂都曾经来参观过,更有不能不提的是在连续几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和他们一块在西
湖边垂钓。。。
当我和oscar同志发现火锅只能陶冶一个人的肚皮,而不能喂饱他们的灵魂时,我们决
定开始复古行动。一时间在FLD和TPT里对联横行,连远在米国的阿拉灯都跑回来瞻仰,
很是过瘾。
二十五
自从欧锦赛后,欧洲杯板在众多网友的支持下, 摇身一变,成为了现今的世界足球
版,斑竹依然是Basten,板斧就换成了jorggio和Savio。Jorggio在NBA打playoff时
就经常来偶们宿舍看球,已经混得很熟了,至于Savio这小子,以前欧洲杯赌球就老
见到他,又和他吃过饭,喝过酒,算得上半个哎呀兄弟了。
虽然我是个伪球迷,但少说在小学时也是个足球队长初中踢替补高中当拉拉队队长,
加上斑竹板斧的关系,所以每天都往世界足球版跑。某天,来得足球版时,已经有
一群人为东西区联赛摩拳擦掌了。不清楚是那区的人先挑起事端下战书的,反正版
面极其热闹,帖子都是为本区加油加水的文章。我住在西区,便发了几篇支持本区
的帖子凑热闹,不想却被西区联队的大虾抓住了,说无论如何一定要上场上场。当
时咬咬牙,没多想就答应下来了。丫的,咱们谁怕谁。
穿上战袍,找了许久却都找不到合适的球鞋,这时楼下面有人叫我赶快了,我嘴里
喊着“就来就来”,蹋着拖鞋就噔噔噔跑下去了。
穿着衣服游泳的人经常可以见,但是光着脚当守门员的人你一定很少见。所以当场
外的MM不断喊着偶的名字时,我一点都不意外。我光着脚,穿着好多天没洗的球服,
站着球门中央,眼镜紧紧扎在头上,我想我的造型可以杀死几次哥斯拉了。
当我把最cool最有形的飞扑动作在脑海中演练了第二十三次时,球进了。球滚进了
对方的大门,谁进球的我就记不得了,当时场上乱糟糟的,什么人都有,混杂着五
颜六色各种款式的衣服,根本看不清谁打谁。最糟糕的是连裁判也没有,场上的秩
序都是靠球员的自觉来维持着,不一会,我方又进了一球。我虽然是守门员,但也
有点洋洋自得起来,不断的朝场外的MM挥手。
对方开始反扑了,多亏了后卫,每次都把球拦截下来,或者给我足够的时间去接球。
一轮急攻下对方终无建树。这时我简直要翘尾巴了,呵呵。在东区联队一次防守反
击中,正当我漫不经心和场外MM交换牛眼时,球骨碌碌的滚进了球网。2:1。
如此这般一阵厮杀,西区联队最终以4:2取胜。虽然我被人灌了两个球,但是也扑
下了几个球,而更重要的是,有我这名福将在,对方居然两次中柱,一次中楣,也
够倒霉的了。
当晚在西区葡萄园举行晚宴,其乐融融,不在话下。
这次东西区联赛举办之前,大家不过抱着闹着玩的心疼来踢球的,可是踢完后,批
评的声音就越来越多乐。有说组织不当或曰安排不周的,当时着实检讨了一番,又
得pang,ligu和bety的指点, 才知道原来木棉也有网友杯这个传统。于是和Savio
商量来次正式的,一拍即合之下便开始了第四届网友杯足球赛的构思。在以后的一
个多月的时间里,网友杯成了我和Savio在木棉上最关心,最劳神的事情。
不是结尾的结尾
或许还远没有到怀念的时候,可是毕竟要走的人了,留在木棉的时间也不可能有多
少。时间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别以为自己还年青,年青就有本钱,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所以我一直督促自己要好好把握时间,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寸光阴。
可能自己是个完美主义者,完美主义者注定是很痛苦的。所以我常常无法满意自己
所作的许多事情。这<身陷木棉>在半年前已经开始动笔了,然而除了半年前在图书馆认
认真真写了几个下午外,我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把它搁置一旁,所以到现在为止,记载的
事情还是止于半年前所能回忆到的事物。我一直坚信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时间去沉淀的,
包括友情、爱情,包括回忆。用现在的心态去看待半年的事物,观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
改变,因为在这半年的成长中,能够沉淀下来的东西,已经被时间压得更加真实,少了
许多浮躁增加了许多沉重。所以,半年后当我重新想拾回以前的记忆,头脑中已经变得
空白澄清而无从下手了。这也是我现在无法完成我《身陷木棉》的原因。
四年了。在木棉的时间已经四年了,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四年呢?小儿狼在一次灌水
的时候和我说过,人的一生所经历的事情,是用十年的时间度过,用二十年的时间回味,
然后用三十年的时间,去学会忘记。在文章的开头我就已经说过,我对木棉的感觉是否
会有所转变,我自己依然没有足够的自信。相对从前,对木棉的感觉已经改变太多。看
着曾经为之痴狂的木棉,竟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受。不是我不懂,这世界变化快。现在
的木棉已经不再如往前那样纯洁了,到处是大海汪洋, 新虫子已经找不到什么值得他学
习, 品味的地方, 而老虫子纷纷远走他乡。扛着水枪走天涯的日子一去不回头了,我想,
木棉已经浮躁起来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仔细再想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心生要远离木棉的念头。好像在一次和同班同学喝
酒叙旧的时候罢,酒意正酣时一位要好的朋友向我埋怨我花在木棉身上的时间比和他们
在一起的时间还多。至今我的头脑中还清晰的保留那景象:同学喷着酒气,指着我的鼻
子,用近乎责备的眼光看着我说你自己想想,多久没有和我们一起喝酒了,你的眼中除
了那个木棉,还有没有我们这些弟兄了!木棉,妈的什么烂玩儿,比得上我们和你一起
喝酒一起打机一起上图书馆看美女的这些弟兄吗?你真不够意思。听完他的话,我沉默
了好一阵子。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切切实实的考虑自己和木棉之间微妙的关系了。在木棉
上,我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我想我同学骂得我很对,一直沉迷在木棉这个
游戏场的我,却忽略了身边最亲最爱的人。是的,我从来都是把木棉定义为一个游戏场,
一场游戏而已,千万别把自己迷失其中了。是的,木棉确实为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然而木棉到底不是大学的全部生活的全部,也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在这里继续引
用watson君经常用的一个词:dispensable。我们的生活绝对是因为有了木棉而精彩,但
绝对不是只有木棉才令我们的生活精彩。
时间:[Sun May 6 19:08] ONLINE/FRIEND:[ 687/ 47] 模式:[POMFXc] USER:[Ghostfire]
上站人数687人,好友47人。呵呵,看着长长的好友名单,感觉很好。这些好友是我
在木棉上最宝贵的财产。我想在木棉我算是很幸运的一个了,因为在这里我有很多好朋
友,有些是相熟已久的,有些是神交已久素未谋面的,西区的东区的北区的,华工的中
大的暨大的华农的五湖四海的,每一个id背后都是友谊的延伸。朋友这两个字对我来说
是一个庄严的称谓,能认识他们,我觉得不枉在木棉上活一趟了。
人总是要离开的,离开一个人,离开一个地方,离开一个时代,离开一种心情。离
开是为了寻找更好的,更好的一个人,更好的一个地方,更好的一个时代,更好的一种
心情,快乐的心情。而人为什么离开呢?可能是迫不得已,可能是已经厌倦已经失望,
而为什么会失望呢,因为有期望,而为什么会有期望呢,是因为开始的时候很高兴,于
是想拥有更多的高兴。可以看出,从开始到离开,都是源自于高兴的。我很高兴,事实
上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很高兴一路上有你,木棉,亲爱的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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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本文献给木棉上各位好友以及我心中爱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