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在我即將出生之時,家裡把一大群狗送養,看來我是一個用狗換狗的產物。於是我是獨自一人在家庭中成長,但親戚家總有養些貓貓狗狗的,此時到親戚家和寵物們玩耍變成了少數願意出遠門的目的。
每當想到這裡,就會想起當年有個朋友親手殺害了一隻金絲雀之類的小型觀賞鳥,我只記得牠有著黃色的羽毛,和變成粉末狀的形體。當年我只有五歲,朋友從枕頭下取出沒有活動力的生物。他眼神充滿慌亂,而小鳥也用慌亂的眼神盯著面前的殺鳥兇手,像是用無語指控著犯行般,空洞的直視著前方的小鬼。朋友經過短暫的思考後,將死者送進了垃圾桶中,什麼也沒發生,鳥籠內本來就只有一隻鳥,另外一隻只是我們幻想出來的產物。
年幼的我其實很喜歡生物的,尤其是親戚間很多人都有在家中養隻貓。去到那邊叨擾下,總是期盼著貓能夠出來賞個臉玩耍,但可能是我身上富含著危險的氣息,貓群總是離我遠遠的。貓的直覺的確沒錯,還記得我曾經在小學的路上捉著麻雀,用小小的雙手將可憐的麻雀定在門邊。正想著要如何將牠帶回家時,麻雀看清楚我恍神的瞬間,掙脫了我的束縛而去。我當時對那時的失手,感到非常失望。
我生命中第一個能夠被稱為是寵物的,應該是我從夜市裡的水池中,用吹彈可破的紙網拯救出來的魚群。那個時候為了讓牠們有個空間可以生存,母親帶著我去水族館買了一小個水族箱。母親笑著說:「這可是你的第一個寵物呢!」,有點弄不懂她的意涵,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難以理解為什麼會滿足我想養魚的要求。仔細想想我也沒有一個很強烈的理由要保存著這些活不了多久的生命,就只是好像能做點什麼。最後,牠們還是成了家中鯉魚的飼料。
我不算是個可以照顧好其他事物的人,對日復一日的相處之下,並不能一直見到對方的需要。所以我似乎不是個適合養寵物的人物,甚至是和人相處其實也不是很適合。我常常問起旁邊的人,我是不是平時很冷淡?我是不是一點也不體貼?我是不是難以相處的人?在問這些問題的過程中,心中還是爬滿著自己應該要開始有點改變,但改變談何容易,就總是被時間所沖刷殆盡。
於是乎,可能只有貓能夠成為我的伴侶。牠能自己過著自己的生活,不會對我疏忽牠(有時只是忘記幫牠剪個指甲,忘記跟牠玩耍)而感到不愉快。不過對這點來說,倒是有其他人為此而感到不滿,我還是很有需要成長的空間。像是我現在回到家所面對的貓,就是個熱情到異常的貓,牠身上總有個狗的影子,撒嬌、磨蹭、討歡心等行為竟然一直在高傲的貓中呈現著,使我對此感到非常意外。
更讓我意外的是,在我一直在懷疑我自己是否能夠和外界好好相處之際,就有個說服我其實我辦的到的證據出現。為了回報這證據對我的重要,願花上許多時間嘗試改變自我,期盼自己能改善到一定程度,成為證據上映照出來的理想。
等到那天到來之時,我要牽著我的貓到遙遠他方流浪,遛著彼此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