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我知道了一件非常令人驚訝的事情,足以讓我將這件事情好好地拿出來說嘴。看看我願意用著一天一千字左右的篇幅闡述,就可以簡單了解這件事對我的影響有多大。從我知道以來,我已經自顧自的重述給自己聽數十次,像是要不斷提醒自己這個事實。
說明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之前,我要驕傲的說:我曾經在小學的時候參加合唱團並代表學校出去比賽。(順帶一題,當天比賽結束後是由指導老師自費請我們吃黃色拱門,一群小鬼就很好被收買。)我現在還清楚記得當天早上,我因為沒有穿著指導老師所規定的白色及膝長襪,焦急的在電話亭前面打電話回家。等到家人把襪子送來時,我才發現原來其實有許多同學也沒有穿規定的襪子,此刻有種被全世界所背叛的感覺。(在高中的時候又再次體驗到這種感覺。)
當天的結果早就已經忘記,唯一記得的是指導老師的教誨:「有人拉你的頭髮之時,千萬不要抵抗對方。反而順著他的施力方向,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詭異至極的理論好像訴說著奴性堅強的文化背景,像是要我們遵從教師所教,避免有所質疑及抵抗。但我生性反骨,每次被拉頭髮時,總會被扯下一兩把尊嚴,因為我沒辦法跟上那幾個節拍。
從小喜歡玩各式遊戲,但就有個類型總是無法上手,看著箭頭移動,我卻把節拍全都拋在腦後,純粹靠著眼睛的反射。說是拋在腦後也不是很公平,應該說是相信自己的節奏感永遠都只換回差勁的哭臉。課堂間的歌唱及直笛達不到老師所訂定的學習目標,並不讓我覺得有什麼要緊的地方。但唯有已經明擺著是玩樂的機制下,我也不能有點進展,倒是讓我挺灰心的。
等到我發覺的時候,已經將自己定型成無法在音樂上有所成長的人,甚至是對拿麥克風而感到恐懼。我寧可用著自己的實音在大眾面前吼著,也不願意舉起眼前的黑黑長長粗粗。我記得小時候,我還能夠在老人家自強活動時爭取一點表現的機會。細心的找找原因,大概是其中某次被強迫面對那個物體,在不情願之下,我很認真的聽到來自擴音器異於他人的聲音。從此後,就不能再使用這種物體了。
說是令人驚訝的事情,其實可能就只是對不是我的人會有所驚訝吧,我早早就預期有這樣的結果,只是始終沒有證明罷了。日前做了某個適性測驗,對於音樂適性的結果說明在平均一百人之中,我只勝過三個人。(其中實際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會有不少人不知道PR值的定義)這件事情讓我自己自得其樂的重複唸著,有種「我早就說了,你們都不相信我,這不是證明給你們看了嗎?」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驕傲什麼,但我有不少自豪的缺陷,從我發覺以來帶著它們成長。有些正在被克服,有些依然故我的強調自己存在。為了說明這些缺陷存在,我過去嘗試用了不少方式表達,但總是會被當作是玩笑話。自嘲的行為在人類社會中並不能是個誠實的傳達嗎?我只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讓社會接受我罷了。
不過不接受也無妨,我還是我。用著自己的實音(其實是打字)闡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