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時候在想,像這樣對著螢幕開心剖肺的描述自己的人大概不多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做出這樣的行為,這就好像挺值得探討的。但是重要的是觀測的目標並不存在,可能會有人覺得我就符合剛剛的描述,卻沒想到實際上,我的文字中充滿著謊言,也遍布著真實。
說到這裡我又得開始好好檢討,在社會上對一個好人的要求是誠實,我就感到萬分抱歉,至少我從小時候以來就嗜謊成性,或多或少用謊言堆積起自己。針對自己和社會期盼以及家中展望的成長不同,我確切也有一絲絲虧欠之情,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會對著沒有人的天花板道歉。順帶一題,前面這句是騙你的。
好久沒有用這三個字做為一段文字後的句尾,於某段時間用著這句話作為口頭禪。在進行著說謊行為下,用此當成自己的懺悔,這句也是騙你的。其實也不是當作任何代償的行為,就只是覺得要是這樣說,才能夠勾起對象思考自己方才的對話。畢竟這個社會對謊言這件事情的容忍度很低,或者說是每個人都有其對於真相的執著與熱情,又甚至是說能從知道真相後轉而對自己感到驕傲。雖然我不知道為何而感到驕傲,至少人類都是不願意被隱瞞的。
前陣子曾經有人跟我說過:「人有說謊的天性。」,我在假使他不是說謊的狀態之下,(其實也不能保證他不是為了讓我去做一些他所期望我去做的事,才說出這句話來取信我。)我只是用著天性般的才能在運作著,像是球會滾、水會流等天性使然的現象,並無差別。
到現在為止,我說過的謊無以計數。其中對周遭造成很大影響的謊言只有三次,雖然我覺得自己還算有點小聰明,但真的要臨時編寫出讓自己信服的巨型謊言倒還是有些困難,前面三句有兩句是騙你的。其實我只是在練習面不改色的敘說著真相,最後一刻再說:「啊!剛剛我說的那些都是騙你的。」,這樣當我真的說著驚人的事實時,才不會引起對象的注意,這句不是騙你的。
當嘗試用起這三個字做結尾後,會有一種截然不同的句子節奏感,把平庸無奇的對話內容透過謊言包裝,反倒成了最絢麗的一束文字。把潔白無瑕的誠實用奼紫嫣紅的虛偽所捆住,卻也構成最深刻的一段花朵。有種微微跨著邊界的背德感,也不是什麼大惡,就只是時不時的需要這種簡單的小惡:在夜深人靜的時刻闖著紅燈、在老實至極的朋友前撒著小謊、在缺乏車位的小巷挪開oBike。我也不佔了誰便宜,就只是滿足一點不守秩序的本質。
所以當我用了這麼長串的篇幅闡述,我發言並非全為真實,此時我在偷偷置入一些想傳達的理念,也就會被大多數的人所忽略。這就是一種我倚賴著文字進行的抒發,隱晦至極、總不直敘的偏門歪道豈能登大雅之堂。當然只能靠著雲山體等我自己無數層的謊言包裝後,才能成為一段放在公眾場合上也不會有問題的文章,這句話是騙你的。
到現在我有的時候還是會擔心著:「啊啊,我這樣描述會不會太過於顯眼啦!」,但也僅止於擔心為止,我並沒有停止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