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像我這樣的新計劃跟寫日記沒什麼兩樣,我聽完後就笑笑地回應著:「十二月二日時令我最難過的是中午我的家人來,卻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去迎接他們,這才是我會在日記中所寫的內容。你現在所見的文章,跟日記無關,因為它有真有假,眾多敘述中不盡然都是我的體悟,或許只是我覺得這樣寫比較能譁眾取寵。」果不其然的對方還給我鄙視的眼神,這也無妨,我又不是為了譁眾取寵才來練習打字的。
記得曾經有朋友建議我寫個日記,不過我已經不記得他的理由,大概是覺得我沒有好好的過生活吧,也許有正在寫日記的朋友能夠幫我補充。雖然是這樣被建議著,但生性反骨偷懶的人,當然是不會照做。比起來,我更喜歡是針對當時所見之不滿用文字所記錄下,但現在這習慣頻率已經減少許多,或許是我對周遭變化的容忍能力又提升了吧。
小時候(抱歉,朋友,我又來了)曾經寫過日記,依稀記得我拿著喜歡的女孩送我的筆記本,在上頭訴說著我渺小的想法。那時候應該是我寫作最不具目的性的一段時間。絲毫沒有顧忌的寫上所有想要談的內容,跟著想像中的那個女孩靠著沒有聯繫的筆記本進行想像交流。至今,我還是很佩服那個充滿想像力的我,能只倚賴著自己的幻想拯救起魔法世界,想像中的公主正是我所愛戀的女孩。
遺憾的是隨著年紀增長,我已經失去了我的想像力,如何闡述我對失去想像力的感受,簡單來說就是當你要開始OO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沒辦法透過想像OO,所以只好找一些輔助的OO來幫助自己。這樣寫會不會太露骨啊?無妨啦,也沒有人會意識到我在說什麼。
當時的日記被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所看到,正如同我所寫的同人小說被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所看到(我到現在才意識到我當年寫的小說在現在被稱之為同人)。至此我意識到我的世界是會被他人所侵犯,並且對方只會用著笑意來見識我的努力,像是嘲笑著孩子成長般,摸摸頭說:「寫得真好!」,我頓時想不出什麼除了髒話以外的詞來表達我心中的感受。從此之後,我不再寫日記,寫得全都是包裝之後的產物。
我覺得這兩年來,我開始很認真的追尋我自己的組成。之前可能只是明白自己有什麼樣的習慣與喜好,而現在是基於思考過去所發生的事件,對應事件我的處理方式、當時想法、事後變化等等,去尋找我為什麼是這樣子的人。在這個過程中,我開始能夠解釋起為什麼我這個人的個性會這麼怪僻,抑或是為什麼我鍾愛於雲山體的撰寫,不過後者是我今天寫這篇字跟噥的時候才想到的。
看來字跟噥的旅程並不只是純粹的宣洩,而是具有其無法預期的功能。雖然它純粹長得像日記的形式,每天撰寫看似當天的心情抒發,但這樣公開並惱人的文章,本質上還是一種我所謂的創作(內容並非全都真實,我也沒有義務把我的真實公諸天下)。只是在創作之中,拿出一片片自己的拼圖擺在網頁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