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年輕人來說,夏天總是代表了很多東西。
而溫梓航和宣懷硯在冬天見過煙火、也去旅遊過,夏天對他們而言是相遇的季節、是秘密戀愛的酸甜,這一個夏天他們就要無情地在朋友們面前放閃——
沒有辦法,誰讓節目策劃一次邀了他們兩個。
“我這都是為了節目收視。”策劃如此說道。
夜裡,一群年輕人當然免不了要來一場探險,下榻的民宿附近有一間廢棄不用的民宿,老闆說每一年都會有客人過去探險,從來沒發生過什麼事情,節目組便借來拍攝了。
「這種程度的話,就不用怕了,反正都是節目組set好的。」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所謂的廢棄民宿,溫梓航對著明顯有些害怕的宣懷硯說著。
「是嗎?」像個家長一樣一直走在他們後面的田瑞文特意高了幾個分貝說著,「哎!一會兒把這兩個拆開分兩組進去吧!」
「好,分兩組分兩組!」走在稍前一點的藍濬洋特別開心地說著。
「哇靠,你們是人嗎?我根本就不怕好吧!」宣懷硯一開口就忍不住吐槽著,他現在聽起來非常勇,但是雙手卻牢牢抓著男朋友的手臂。
彷彿要測試他的膽子那樣,隔著一小段距離的年眠拿著手電筒,由下往上照著自己的臉,突然朝著宣懷硯狂奔而去,同時還附帶一聲大喊。
「哈!」
「啊——!」
果不其然,膽小的小貓一下子被嚇得炸毛,越往溫梓航身邊擠去,差點就要跳到他身上去了。
「哎唷,就這個小膽子還想要證明自己不怕?」溫梓航先是嘲笑了下男朋友的膽子,手上倒是已經把人攬在懷裡拍拍了。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所謂廢棄的民宿,節目組當真把他們分成了兩個組,一組以田瑞文為首,帶著年眠、宣懷硯等人,另一組則由藍濬洋帶著溫梓航等人,分別進行不同的拍攝部份。
「你可以嗎?」溫梓航倒也不是真把戀人當小孩了,這句話更像是一種信號。
「我怎麼不行了?」感覺自己被挑釁了的小貓炸毛似的放開了他的手,「我可以的!」
那一邊兩位隊長在討論先發隊員,田瑞文馬上喊了宣懷硯,「貓貓過來!你和米有醬打頭陣!」
幾個知道宣懷硯擔小的主播都開始鼓譟,「哇喔!貓貓第一個!」
「拜託,那有什麼難的!我超勇的好吧!」在起鬨的氛圍下,宣懷硯拍了拍胸脯直接走到田瑞文和那位叫做米有醬的新朋友面前。
米有醬雖然是個女生,但是膽子幾乎是全場女生之中最大的,可說是和宣懷硯完全相反。田瑞文也是故意選的他們兩個,這下子被藍濬洋吐槽說他選了最有節目效果的組合。
溫梓航站在原地看著男朋友帶頭走進民宿裡,過度抬頭挺胸的樣子反而暴露了他的虛張聲勢,但也好在在場還有很多人,是足夠讓他提起膽子的,他也就稍微放下心了。
畢竟探險可和恐怖遊戲不一樣。
……的確,那可是非常不一樣。
自我安慰的話語到了拍攝中途,似乎就演變成了另一種意思,一開始的分組在民宿裡相遇之後,就又恢復成一個長長的隊伍,偶爾幾個人突然組成一個小隊去某些特定地方探險,他就沒怎麼見到宣懷硯的身影了。
他想試圖走到隊伍前面去,就聽見不遠處的年眠和田瑞文突然出現了什麼動靜。
「哎?貓貓呢?」年眠停住了腳步回頭問著。
「啊?他沒在妳前面?」田瑞文往前走了幾步,手電筒在四周圍的走廊上照了一遍,語氣也慌張了起來,「奇怪?人呢?貓貓!迷走貓!」
溫梓航也緊張了起來,馬上就疾速經過他們面前,跟著東張西望起來,嘴巴上倒是很瞭解那隻頑皮貓,「他肯定整活呢,你們擔心什麼。」
「我看你也沒少擔心吧!」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走到了前面去,忽略掉田瑞文的吐槽,碰上了米有醬,他直接就問,「迷走貓呢?」
「啊?」馬尾少女轉過頭來,對他的提問一頭霧水,「他不是在我後面嗎?」
聽見回答溫梓航就大概知道要在哪裡找人了,也顧不上向對方解釋,轉身去打開每一扇房間門,確認裡面沒有任何光源、沒有任何人,就馬上接著去下一間,是他這幾天拍攝以來最快的速度。
「怎麼了啊這是?」米有醬被他的舉動弄得坐立不安,跟了上來問著,「人不見了?」
「他整活呢,臭小子。」
他說著千篇一律的話語,即便很清楚百分之九十九是在捉弄大家,但卻無法停止尋找他的腳步,心臟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加激烈地恐慌著。
直到打開第六間房間,看見裡頭隱隱約約出現的燈光,他瞬間鬆了一口氣。
「宣宣。」他輕聲喊著。
「嗚……我才不是宣宣。」燈光晃動著,宣懷硯故作鬼靈的幽怨語氣這麼說著,同時用手電筒由下而上給自己打光,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溫梓航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笑,和認真裝鬼的男朋友大眼瞪小眼,就是臉上表情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倒是跟上來的田瑞文生氣似地吼著。
「我靠!你放羊的小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