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放著就可以出去了,辛苦了。」
「好的。」卓貝拉馬上收回心神,裝得正經,但在出門前還是瞥了好幾眼談優。
「這就能下班了吧?」前頭人都還沒走出去,談優就刻意問著。
「這不才剛把加班內容送上來,我還得接著奮鬥呢。」
「那她們下班了嗎?」他又示意門外的秘書室。
「她們做完事情可以下班了,我很少會再把她們留到晚上。」
卓貝拉關上了門,談優看著越闔越慢的門板,笑了笑,「那你可以晚點走沒關係了。」
「嗯?」
門板完全闔上。
楚書騰像憋了很久一樣伸手攬上他的腰際,整張椅子都轉了向,似乎是想將他抱進懷裡,「能不能回家吃飯都無所謂,只要你待在我身邊都行……所以你剛剛在誘惑我?」
「讓你晚點走就是在誘惑你?其實我是在釣魚,釣你的新秘書上鉤。」談優挑了挑眉,主動彎身湊近他耳邊,吐息如蘭,「你這辦公室隔音如何,我們說話她們能聽見嗎?」
「就算你在這裡哭了,她們也聽不見。」楚書騰抱著他的腰,同時從椅子上站起來,像條迫不及待咬餌的魚,精準獲取了他的唇。
談優沒有推開他,倒是很自然地回應他的吻,甚至雙手都環上了他的頸脖,熱情得讓楚書騰托住他的屁股一把將他抱到桌子上,他這才騰出一隻手摀住了男人的嘴,發出了暫停信號。
「去鎖門。」
「嘖。」
楚書騰嘀咕著公司果然沒有家裡方便,拉開了他的手趁機親了一下才聽話地去鎖門,邊走邊鬆開領帶和扣子,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被打斷進食的危險氣息。
然而他的獵物一點也不怕那股危險勁,還在自己坐著的桌面上巡視,才想起來從他進門時,這桌上就沒太多東西。
這男人一開始就準備好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唷、楚總這桌子都準備好了,等我上鉤呢?」
「要吃飯當然得先準備桌子。」楚書騰從他背後而來,卻是委委屈屈地把不久前卓貝拉送來的資料放到一邊的茶几上。
回身就看見少年甩掉了鞋子,穿著白色襪子的雙足挪上了桌,屁股緊貼著桌面整個人轉了個向,朝向了自己。
他想,以後他用這張桌子的時候,腦子裡肯定都是這個畫面了。
他像個禁不住誘惑的孩子,一片肉在面前晃啊晃就撲上去了,談優才剛剛放下了一條腿,抬頭就被捧住了臉親,急切又熱辣,他直接就被親濛了。
回過神來後談優不落人後,開始扯掉男人的領帶、鈕扣之後一路向下摸上了皮帶。
楚書騰手上的進度和他差不多,親了親他的額頭哄著,「小優,解開它,摸摸裡頭的東西,嗯?」
談優瞪了他一眼,看起來不太情願,卻莫名口乾舌燥地嚥了口唾沫,而後聽話地解開了他的皮帶、拉下了拉鍊——
兩人又親在一起,只是交纏的地方變得多了,楚書騰喘著氣揉著他的屁股,還要一邊煩他,「小優好色啊。」
「閉嘴。」
談優把身體向前挪,洩憤似地咬住了他的唇,卻是更加方便了他的侵略,楚書騰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了潤滑劑,倒了一手後便開始了他的侵略戰。
「太色了……寶貝,上班還隨身帶著這個嗎?太危險了,要是我上班時看見你兜裡有這東西,我都能直接硬了。」
「我還帶著你尺寸的套子呢,一會兒你自己戴。」他的呼吸開始不穩了,卻非要硬者頭皮和他爭一句。
「不戴。今天不想戴。」
楚書騰耍賴著,他黯著眼眸在面前的白皙肌膚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印記,兩個人深陷無邊海洋裡載浮載沉,像是抓著活下去的希望一樣地攀著對方,想像著要在短暫卻漫長的災難後迎接曙光,又像是要與之一起沉入神秘的海底,在如死亡般的窒息之後抵達天堂般的地獄,飲鴆止渴一般地渴求著澆灌與愛意。
溫度逐漸上升,兩人的喘息聲中混合著細細地嗚吟,談優已經幾乎整個人掛在楚書騰身上,雙腿也掛在他腰間,男人在他額上落下輕柔細密的吻,哄著讓他慢慢地接納自己的東西。
偏偏此時此刻,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將兩人從氤氳的無邊情愫裡扯出,偏頭一看破壞氣氛的是一通內線電話。
「接啊?」談優挑眉看著他,也不管自己染紅的眼角讓這一切看起來像是個面對楚書騰的潘朵拉魔盒,依舊慫恿著讓他接起來。
「別鬧。」吻落至他眼角,楚書騰只分出了一眼,一個按鍵將鈴聲大噪的電話給掛斷了。
這個插曲就像沒有影響到他們,楚書騰繼續著自己的進攻大業,但沒有多久,一旁的室內電話又響了起來,談優憋著笑,就感覺到了嵌在自己腰上的那雙手用力了幾分。
「接嘛。」他不要命似的引誘他,勾著他的肩膀把自己往他懷裡送,「說不定真有公事呢?我可不想讓人說我禍國妖姬,而且……你要再不接,說不定一會兒該敲門了。」
像是報復一樣,楚書騰將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下壓,把調皮的少年治得只能在他懷裡緩過勁來,他這才按下了擴音鍵。
「說。」
「楚總,呃、秦總說他明天下午臨時有行程,想延後跟您的會議……」卓貝拉的聲音在辦公室內漫開。
「那就延後。」
楚書騰的聲音聽起來相當不高興,談優也聽出來了,更何況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急著現在問,誰不知道源穗準時下班,楚書騰也不會為難時間,對方肯定會等到明天確認的。
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呢。
他動了動自己的腰臀,瞇起了眼睛,在把自己弄得脊椎發麻的時候,毫不吝嗇地張開了雙唇,發出一聲享受的喟嘆。
「嗯……」
「操。」
楚書騰馬上就紅著眼睛按掉了通話,他惡狠狠地咬了他的唇一口,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深邃的眼似是看進了他的眼底。
「寶貝,你真不怕她的耳朵明天被我削下來?」
自從車裡那次荒唐以後,楚書騰有時候會把自己腦中不應明說的想法說出來,讓這個小壞蛋知道。
知道他放出來了怎麼樣的變態。
「那怎麼辦呀?」談優卻得意地揚起笑容,蒸騰著熱氣的唇貼近他耳邊,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在他身上,還嫌火苗不夠旺盛似地咬著他的耳朵說,「我剛才那一聲,她怕是下輩子都忘不了了?」
「那你下輩子也別想擺脫我。」
這一把火燃燒到八點才堪堪告罄,談優被自己撩的火折騰得不行,想在旁邊的休息室睡了,最後還是被楚書騰抱出去的。
他恨不得賴著直接睡著了,天曉得大半的時間都掛在人身上有多考驗他的體力,但還是強撐著意識,看見秘書辦公室的燈早已熄滅了,才滿意地閉上眼睛。
「我贏了。」
楚書騰聽他孩子一樣地公佈勝利,忍不住笑了出來,滿眼笑意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獲勝的人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