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飯店房間的兩人,一起進了宣懷硯和顧冥的房間。
小孩馬上就拿了睡衣進了浴室,洗完澡後就直接趴在床上,人還沒睡,就是懶得動了,直到溫梓航也去洗澡了才緩慢地拿起手機,給哥哥發消息,溫梓航洗完澡就看見一灘貓。
「不是睏了嗎?」他拿著吹風機,熟練地坐到床邊給貓吹腦袋。
「睏歸睏、累歸累,跟直接躺倒就睡還是有區別的。」其實就是洗過澡後清醒點了,宣懷硯沒說他今天倒也不是那麼累,他半瞇著眼睛享受著擼貓人的服務。
「明天還要去逛呢,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
「唉、最後還是沒有贏風花雪,好慘啊!」小孩又想起了凌晨的戰績。
一直到溫梓航把貓毛給吹得溫熱蓬鬆,他才去整理自己的腦袋,等到他收起了吹風機,轉身就看到剛才還懶洋洋地癱著的貓已經坐起來了。
「真不睏?」他朝他走了過去,就見鼓著臉頰的小貓朝自己招了招手。
「現在不睏!你怎麼一直想讓我休息啊,是不是想等我睡著了跑出去玩啊?」
「我可不是保姆。」他捏了捏那軟乎乎的臉頰,突然也感受了一把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其實……」宣懷硯支支吾吾地開口。
「嗯?」
「我在想今天呼嚕說的話,說我們兩個像在打間諜戰一樣,我覺得……我們這樣比較像談地下戀情的明星哦。」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在偷笑,「像駱哥和郁傾哥,在人潮洶湧裡戴著萬聖節面具牽著手,很辛苦,但是那一刻怪浪漫的。」
他像個小孩子說著浪漫,面前的少年聽他描繪著、說著他倆關係的譬喻,眼神和表情也越發溫柔。
同時他也在思考著,宣懷硯說這些話究竟是有意識的明示,還是他真的單純那麼覺得而已。
「我也曾聽人說,要避嫌的才是真的。」溫梓航用食指將他幾綹過長的髮絲順到耳後,「那我可要做好地下戀男朋友該做的事情。」
氣氛一下子被渲染得溫情又曖昧,他低下了頭,緩緩地靠近了期待又緊張的宣懷硯,甚至還抿了抿唇,溫梓航注意到了,但最後只是在他額頭輕輕印下而已。
「嗯?」
疑惑的單音節好似能聽出他有那麼一些不滿,溫梓航被他弄得自己都有些感同身受了——告白親額頭,誰家地下戀男朋友是這樣的啊?
「怎麼?」他笑自己,同時也因為宣懷硯過於可愛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該做的事情什麼的。」他變著表情擺出一副“我對你很失望”的樣子。
「慢慢來。我可不希望把我的貓嚇跑了。」他又捏捏宣懷硯臉頰,寵溺而毫無隱藏,「溫水煮青蛙,知道不?」
「你才是青蛙。」他不甘心地說。
「好,接下來該哄小貓睡覺。快躺好了,趁著他們還沒回來你補個眠,我可真怕你一會兒又要跟風花雪battle打牌。」
宣懷硯雖然並不情願今晚就這樣睡覺了,但溫梓航說得很有道理,他是很有可能大半夜爬起來找朋友玩的,也就乖乖地躺下來了,可也沒忘自己往裡頭挪去。
他非常大方地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來!」
哄小孩睡覺而已,溫梓航也沒有在客氣的,雖然這是單人床,比宣懷硯住處的床還要擠。
這是地下戀男朋友可以做的事情,所以他也躺上去了。
「我還沒來接你呢。」宣懷硯提起了他倆之前說好的東西。
「嗯,還沒。」溫梓航順著他的話說,「是我貼上來的。」
「快了。」他閉上眼睛,「我腦袋裡有接你的那一幕,我想要讓它變成現實。」
「好,等你。反正現在我有貓了。」
他願意走那一步來到自己身邊,比他倆需不需要表面避嫌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