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是宇宙的血肉。
我們以其肉為食,以其血為飲,在月光下撫其毛皮。我們乃是隱士,但我們從不孤獨。我們覺醒於諸神與野獸之間,凝望他們的境土,看見他們是同一張臉上的面具、同一間旅店裡的房間 。我們走過詠歌磐石之中;我們是歌者亦是歌謠。
他們不在乎我們,我們僅是他們的獵物,或許也是因為我們帶來衝撞他們的汽車與捕獵他們的貓犬。事情一般僅止於此。但請看著我的雙眼。你正思考這個矮小男人只是想來一發,只是在胡言亂語,只是太過喜悅或著悲傷。你在乎我之心思。但他們才不鳥我們想些什麼;他們遵循的是原始的律法。天道循環。弱肉強食。恐懼本能。這些東西總是行得通。如果他們沒有奪去你的伴侶,你根本覺得他們無法思考,但你現在清楚得多了,是不是?他們才不在意我們內心的小人兒說些什麼,除非有人提點他們。除非我提點他們。這便是獵人與屠夫的差異。這便是你的意外與我的復仇的差異。
他是個攀爬世界之樹,攀登崑崙群山,追隨響徹諸界歌聲的薩滿(Shaman),他孤獨,但從不無依,他的職責對將他一分為眾:與人類和精靈交談;溝通雙方的欲求;必要時也出手鎮伏荒怒眾神。最後一件事使他的生命隨之失衡。他出身血肉,而非靈體的世界,後者卻是他的忠誠所在。除此之外,他也看見凡人與靈體共同的原欲,高歌其音韻。他或許會迷失於此,以狂喜者(Ecstatic)之姿轉生為人們所遺忘的純粹真理。本道途的追隨者頻繁地來往於這些圍繞世界之軸(axis mundi )的國度之間。
他的靈魂抹去了將他人一分為二的隔閡。其他人沒有這麼幸運,隔閡使他們血流不止。而Thyrsus聽從內心的指引療癒或安葬他們。
他們盡其所能對石圈發表荒謬的解釋,不過你從不在意。只不過是農夫從田裡搬來石頭搭乘的烤火堆而已。其他的說法都是迷信的鬼話連篇。你在黃豆田附近也有過一個以八塊漂亮的黑石頭堆成的火坑,專門用來舉辦晚會。買下隔壁土地的時候,你又發現了第九塊--理所當然地你把它加進了石圈裡。你的莊稼隨之死去。你的牲畜盡皆消失。保險不理賠這些,因為他們和你一樣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但農夫之間總會彼此幫助。它們認識一個女人,她總能找到完美的井點,警示劣質的飼料。你付了現金;她徑直走向石堆。然後你的意識陷入一片朦朧。你在床上從佈滿牙齒與牲畜鳴叫的夢中醒來,但她還在那裏。她的第一句話是:「帶上手推車。」,然後她告訴你要把石頭放回何處。
這便是對世界一知半解的可怕,一旦你看到全貌,恐懼便會轉為狂喜,不過一切並不會變得比較安全。
生命與精靈。原野的月亮映照著物質界的生命,形成精靈統御的影界。Thyrsus認為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兩面。改變一處,另一處也隨之回應。生命是性、饑渴和戰與逃反應的活動之處。我們吃食萬物,死後蟲豸吞食我們,轉變成牠們的血肉,我們因此不朽。狂喜者崇敬生命的原始官能並尊其為師:我們不是個體,而是生物組織與細菌聚居的群落,終會分解毀壞,重生為造化的奇蹟。世界活著,並且能說能言。在殞落(the Fall),以前,任何人都能觀望影界。謊言蒙蔽了感知精靈的能力,即便覺醒者也得練習才能取回它,但Thyrsus的視野明澈,他們的雙手能輕易碰觸險棘(Gauntlet)彼側的眾神。他們知道自己忘了什麼:物質界的光明與影界的黑暗是同一個地方。
心靈。想像心靈奧秘如何要求Thyrsus拒絕萬化一體的自然。對薩滿來說,人類的意識就像拇指和直立行走一樣,只是適應的結果。人們認為自己擁有獨立的心靈就如同獅子的尖牙巨顎。它們是工具,不是靈魂的真實。
隱士與月亮。文化裡的英雄與圖騰。自然、大地生機、愛與慾望。原始典型與人性諸神。
覺醒者塔羅將Thyrsus稱做隱士之道。他前往荒原然後滿載埋藏貧瘠大地裡的豐沃故事歸來。蠻野樂土雖留下傷痕,但也給予他智慧。他的祕法牌則是月亮,原初靈性的象徵。月光能穿透理智薄弱的外皮,映照真正驅使我們的痛苦、愉悅、恐懼和憤怒之血絡。如同基因指引器官組織的生長,我們的意念也受過去被喚作野獸、獵人、採集者、愛人、領袖、死神等等的原形所滋養。薩滿不是牧師也非異端,他們遊走在正統信仰的邊緣,尊崇經驗遠超過信念。他以我們從家人朋友索取幫助的方式,向諸神求取魔法。他學習他們喜愛何種恭維,畏懼何種威脅。Thyrsus並非將地方傳奇、聖地精靈或文化英雄當作一處一地的統治者,而是原初法則的表徵。諸神歸屬於氏族,而所有氏族都可追溯至創世黎明。世上有無數長角的神祇,祂們有著各自的傳說,但他們都屬於代表陽剛神力與祭司王的有角之神一脈。Thyrsus與樹木的寧芙、水中仙精與爐灶之神同行,仿效酒神女祭和神秘隱士,與動物與祖靈圖騰連結。
Thyrsus也敬拜世間萬神,但他們是向神祇的原形,而非祭司喜愛的面貌說話。他們鍾愛代表本能欲望、具體現象、狂喜之行的神祇化身。他們崇拜深居森林中的濕婆、愛慾女神阿芙羅黛忒甚至是鐵匠韋蘭--他們知道,人類造物如同狼群狩獵同是天性。Thyrsus薩滿偏愛呼喚傳統的神祇和英雄。狂喜之道的追隨者則不向他人說明所追尋的祕法,以自身所遭遇過的精靈與現象構築自己的神話傳說。他們的生活變是無以言明的官能所寫就之神話史詩。兩種途徑的現代Thyrsus則大量運用生物學、心理學和其他當代 學說。
她本名Amy Wu,在天師道 Heavenly Masters Taoists 的啟蒙下覺醒為九狐雷君 Nine Fox Thunder 。在武當山接受驅邪、禁欲和武術訓練後,她出於尊重投身帷幕守護者的祖父,參加了入會儀式。但她不曾忘記自己的覺醒是為了侍奉刑殺女神,西華之妙王母,古代的卜骨也稱其為主持災厲的虎齒善嘯之靈。她遠離宗團事務潛心名為「無名道」的道門術法。她的門下有兩名童子,她的狐狸使令同為西王母的使者。
儘管Marple將守護者的技巧運用在其他領域,她替宗團和「第十一問」傳承調查謀殺案時的形象與贋名都富有英倫風情。三十多歲的Marple出生於西雅圖的華裔人家,但她的打扮卻像極了三零年代的獨身婦人。她以舊大英帝國的視角呈現原野,也就是隱藏在行禮如儀下的弱肉強食。Marple善於喚起器物的精靈賦予物品靈智。她與精靈盟友共享午茶以表敬意,席間佐以高雅的話題,時不時搭配稀罕的肉食。
他暗示自己是個食人魔,但多數波士頓覺醒者把Nemean看作掌握波士頓大權,摧毀敵伺之下城市團結的混蛋。白銀天梯的同修以莫須有罪名將他監禁於星界幻夢,但他在被探出目的和秘密前就逃出生天。Nemean在被飛車黨打個半死後覺醒。原野教導他受造為頂級掠食者的天命。他是吞食敵人幼崽的獅子,是以鮮血為權柄的王者。但獅子有獅子的驕傲,他卻被臣民流放。他一再建立又拋棄了無數的教團,因為進化的需求在他內心低語,最後他統合了自己的人性與原始的支配狂欲。
剛箭盟:細覽軍事文化的精妙之處,便知鋒矢的敵人如何而死,便知避免耽溺無效率的裝模作樣。愚人說畜生不會打戰,但狒狒成群屠戮彼此,掠食者以尿液爪痕標記地盤。Thyrsus鋒矢從不害怕在短兵相接中雙手染血(精於生命奧秘的更是箇中好手),但他們不會為了造作的榮譽而犧牲。
自由議會:薩滿教是人類最初的遺產,狂喜是其共通的靈性途徑。這對雙生真理向自由議會揭示,沉睡者從未遺忘上界。他們知道接觸上界的古老手段,在痛楚與喜悅的剎那僅差一羽之遙便可觸及。如今當協助凡人拾起熟悉的工具,回應遠方招手的秘密國度,重新燃起古老的愛與責任。
帷幕守護者:誰對期待受難者的帷幕最有價值?誰願意玷汙自身又能看見影界裡顯露的腐化?Thyrsus守護者並非無情的執行者,而是獻身大義的生贄。他們向祕會提示自己在實用之外,更代表靈性的呼喚。他們以神裁儀式測試守護者的奉獻精神,向刺客展示他們的刀能造成多少痛苦。
玄祕會:魔法是活的。魔法能感覺到痛苦。魔法是掠食、獵物和食腐者,是交合與生育的天地。魔法受慾望和飢渴驅動,而非無機的形而上規則。這些洞見幫助本道途的祕學者探索奇獸、靈場和其他有生或如生的超自然現象。任何人都能分辨遠古神廟的石頭,但狂喜者卻會因此找到一個有亞特蘭提斯攪和痕跡的生態系。
白銀天梯:不要害怕承認自己的獸性。不要對每一片草葉都有影界諸神寄宿的世界失望。每個物種都有自己的位置。人類的存在是為了以新的徵徽復興與豐富上界。這是宇宙降下新生的方式,天督卻使我們沉睡以掐絕生機,深淵則代表缺乏新生的衰微。白銀天梯會幫助人類找回在世上的角色:不是統治,而是回生。
王座先知:如果謊言是牢籠(這是誤解--請叫它棲地),那它應該是個有序的環境。先知們的管家(Stewards)將確保沉睡者保持半馴化狀態。這是個需以上千精密計畫維持的複雜任務。環境太過安全,沉睡者將會團結共享知識,啟蒙的動力將會取代求生的意志。過分威脅他們,他們又可能因絕望而覺醒。他們需要一些飢餓和對黑暗的恐懼,才會留在安全的家裡沉迷小小夢境。有兩名天督協助先知保持恐懼與安逸的平衡:靈之報應(Nemesis)維持對未知的恐懼,而生之猛禽(Raptor)引誘沉睡者信任本能,而非自由意志。
雖然Thyrsus之道是最古老的靈性道途之一,但本道途並不拘於古代文化。口說不同語言的人們都會走入迷離褪去自我,共同尋求冥冥啟示與靈界視野。
不管是薩滿或純粹的狂喜者,Thyrsus都需要無所畏懼地踏上道途。高等的沉著可以維持同恐怖的精靈交涉或轉變身體外型時需要的忘我。專注生理的狂喜者需要更高的耐力。雖然Thyrsus推崇的直覺與機智比較有關,他們也照看著複雜的生態系統與精靈國度。智力能提醒他們誰吃誰。
Thyrsus必然需要來往遺世獨立的遙遠異地,因此求生是常用的技能。如果他仍要回到他的人民之間,說服與交際能夠幫助他說明遍路途中的所學所見。學術和科學技能可以讓她熟悉罕見的精靈、傳說和自然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