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感官

特殊感官 ☆ 復 永 ☆

師父、各位道長大家好:

我是復永,我修習北宗氣功已有十多年的時間。我第一次發表文章的時間是刊在民國八十七年第十九期的《丹道文化》上,文章的題目是〈呂祖《百字銘》淺見及個人睡覺練功功法介紹〉。我在寫這篇文章時已有5、6年的練功時間,我這篇文章第二個小子題,也就是睡覺練功功法介紹,其中有一段這樣的文字敘述:(當然有些師兄功力高強),不但睡覺時盤腿躺著練,還可以一邊睡一邊出神,例如:董師兄就是這個例子。我今天講的事情正好也是與董師兄有關。

那篇文章正好寫到呂祖的《百字銘》與董師兄,而今天的引言正好是呂祖、董師兄與我三者間發生的小事件。但就我早期練功的經歷中,呂祖、董師兄、我確是較有接觸的。這二件小事件發生至今應該也相距八、九年了,但是我對這兩個事件印象實在太深了,實在叫人忘不掉。

第一個事件:

記得是某夏天的星期天,大家在台大現在的舊體育館練功。當大家已練完功、吃完便當時,看到董師兄高興的走到練功場來,當他慢步走到榻榻米上時,我很高興主動的與他打招呼,他一看到我就很高興的對我說:「ㄟ!…我這禮拜去幫別人翻天牌欸。」我一聽「翻天牌」可不得了,興趣就來了,馬上拉著董師兄要他講給我聽,於是他就坐在榻榻米上,準備講給我聽,當時也有一、兩個師兄圍在他旁邊一起聽,至於是那些師兄我也記不清楚了。

他說:「這星期一(我應該沒記錯),我去幫一個女孩子翻天牌。」我說:「怎麼翻?」他說:「出神翻。」我說:「出神怎麼翻?」他說:「出神把壓在那女孩子八字上的天牌翻開。」我又說:「為什麼那女孩子的八字會被壓著?」他說:「有個女孩子她去給人家算命,結果那個算命師用天牌壓著她的八字,她無法翻身,只好聽命於那個算命師,那個算命師對她予取予求,我知道了我就幫那個女孩翻天牌。」當時我的腦海中不知怎麼了,立刻而且非常突然的出現一個銀幕,非常的清晰:就是一個長方形灰黑色的木盒子壓在一張白紙上,有一隻手把那長方形的盒子拿起來,壓在下面的白紙就不見了(一切如同看彩色的影片般撥放著)。

當時我看董師兄講的時候,表情有一點點得意的樣子(當然這是我自己的感覺,當時董師兄應該是心存慈悲的啦!),問題是我聽到他講到此,也正當腦中的銀幕畫面消失時,只感到全身發冷,不太對勁,直覺上感到有問題,於是我對他說:師兄,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唷!好像事情還沒完咧。董師兄聽我如此說就睜大眼睛,表情頗嚴肅的對我說:「我自己也是覺得不太對勁,我第二天有去找師伯,師伯說他也沒辦法。」我說:「那你找師父沒?」他說:「也找了,但也沒辦法。」

我當時只感到很冷,於是大家聊聊別的就回家了。

到家後我記得是在3、4點左右吧,我開始打坐,透過祖竅觀看董師兄的情況。當時我看到一個身穿淡紫色長袍的道人,他的衣襟是藍色,藍色衣襟中間有相間白色類似躺著寫S形,一塊一塊長方形的圖案。那道人頭頂上有一個髮髻,他是盤著腿坐在董師兄頭頂上距離半公尺左右(此是估計的,只是要表達那個人在盤坐董師兄頭頂空中正上方的不遠處),那道人兩手掌心朝上在膻中與肚臍間作列的動作(列為太極拳上的招式)。只看到一陣白白的煙(氣),一陣白白的煙(氣)從董師兄的頭頂上跑出來,也就是說他左右手上下「列」一次,董師兄頭上就被抽出一陣白白的氣(煙)出來到那個穿紫色道袍的人手中。

我一看到情形不對,立刻觀想手上變出一支劍往那到人身上刺去。問題是我根本刺不到他,我刺左他閃右,我刺右他閃左,我好像怎麼刺他他都可以閃得掉。我用劍朝他身上東戳西戳了好一會兒功夫,根本戳不到。我一看打不過他,就立刻回神收功,想打電話給董師兄,告訴他我剛剛看到的情形。

奇怪的是!我拿起電話要打時感覺到拿電話筒有點力不從心,我當時倒是不在意,但我打通後想要告訴他剛剛看到的事時,一開口講話就發現!話怎麼講都有點講不出來的情形,後來講話是用一邊喘一邊講的(不過還好有把話講完),只是講完時已經全身快虛脫了。(PS:我當時只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也不冷也不熱,就是有一股力量壓在全身,尤其是胸口壓力特別大,非常非常的大,大到讓我不能動,很難將話講出來所以講話用喘的講,也就是大力呼吸的講話)。不過我當時並不害怕(此種感覺及狀態電話中我並沒有告訴董師兄,但董師兄當時有感應到我當時的狀況)。

董師兄聽完我剛剛的陳述後,立刻就說:「不用怕,他現在來找你了,我晚上會來保護你。」我聽了感到很有安全感,掛完電話不久我又好了,回復到正常狀態。不過開始有點害怕,怕那個人也在我頭上偷抽我的氣。

本事件的重點來了。晚上時想到早上與下午的經歷,就有一點怕怕的,於是10點就提早睡覺(我是關燈睡),我的房間有兩扇窗,我的床左邊緊貼著一扇窗的下邊,頭頂的右邊不遠處,也有一扇窗,我的書桌就緊貼著那扇窗下的牆邊,兩扇窗外邊有路燈,路燈的燈光會亮進來(當然不是很亮)。然而在將房間的燈都關掉後經過一段時間,眼睛適應黑黑的房間後,憑著窗外灑進來的燈光,起碼從床上可看到床旁邊的書桌及掛在門後一塊黑黑看不清楚的龍圖。

我因為心裡有點怕,就用被子蓋著眼睛睡,問題是過了一陣子眼睛適應黑暗後,我把被子往下拉,眼睛露出被子看看有什麼情況時,我竟然看見董師兄就站在我床的右邊(床左邊是窗)。他在我床的右邊兩手平舉(如太極的起式),兩手掌中央一直冒出白氣,那白氣就降到我身上(我是蓋被躺著的)。我當時突然感到全身溫暖,不一下子就睡著了。

不過他的形體我有特別注意看,我看到董師兄的樣子是一個黑色的實體,而那個實體就站在我床邊,而且是兩手臂伸直,兩手掌心朝下,手掌中心冒出白色的氣就一直灌在我身上。我為什麼說是實體,因為那個黑實體感覺上有點像全身黑黑不透明的立體人,「那個全身黑黑的立體人」,他是不透明的,也不像是影子,他是有腿的,因為是站在我床邊,我還看到腿是略打開約小於兩肩的寬度,但不是立正站,手上還會冒白氣出來,是還有溫度。真是怪!到現在我還是想不透,為什麼會這樣。而我為什麼確信是他(董師兄),因為那個黑色實體的輪廓就與他(董師兄)一樣。

過了兩個禮拜又到台大練功了,董師兄一看到我就說:沒事了吧!我說:謝謝師兄。不過我特別看了他一下,發現他眼眶黑黑的,我心裡想董師兄應該也是為了保護我把自己搞得也滿傷的。問題是:黑黑的實體是什麼?為什麼可從掌心中冒白氣出來?而且可使人感覺溫暖與安全?為什麼董師兄沒到過我家卻可以站在我床邊?而且我住在四樓。

小結:董師兄目前是取得國際級證照的精算師,我是壽險公司的法務人員,從小受洗信耶穌,大可不必編個故事來騙大家。重點是董師兄出神的例子實在太多了,包括他到白雲觀,出神遊走白雲觀的四方。我起先也常聽他說出神到那,到那……,加上自己也超愛聽,但他講的我聽了沒有事實可以印證,然而到頭來卻是親身經歷、親眼所見、親身感覺,而且這一幕是叫人一生都難以忘掉的經歷。

第二件事件:

發生的時間也大約距離現在八、九年左右,但較我剛剛所講的事件,發生的時間再晚一些些。記得當時也是一個夏天的中午,大約一點多左右,當時我吃完中飯精神也很好,所以坐在桌前看看書。可是不知怎麼了突然感到非常非常的想進入打坐時的那種狀況。但當時我一直抗拒,因為我沒有中午打坐的習慣。當時也覺得非常奇怪,還觀察為什麼無緣無故想進入打坐的那種狀態中。因為我練功已有一段的時間,因此已很少練自發動功(主要是為避免扶乩)。我想:如果是愛練自發動功的人,可能就順其自然的打坐去了。

其實我個人已不太愛自發動功,師父說:自發動功剛開始練氣功時是可讓它自發的練練,但如果練個二三年還再自發的話,那就會出問題,身體反而會衰敗,尤其會扶乩。目前就有些師兄師姊練了好些年,對師父的功法也沒從頭到尾聽過,聽了一半自己練一半,以自發動功為主,多少有點扶乩的現象,而且少數師兄、師姊扶乩的現象已經是很嚴重了,但奇怪的就是不讓師父調整;遇到一些事就對新進或練功資歷較淺淺的師兄、師姊說是:觀音菩蕯說…,什麼菩蕯說…。儼然已是菩蕯的代言人,講到此就有一些感嘆!

但很重要一點,就是扶乩的師兄師姊平常一定沒有好好練習走「子午周天」,如果好好的練「子午周天」,是可以解決扶乩的現象。「子午周天」有深、有淺,師父在今年11月的丹院還特別講了一次較淺的「子午周天」,由其講到肚臍(胎元)的呼吸可帶動全身毛髮的呼吸,是非常令人神往的。如果有空是否可請師父將此功法與大家分享一下。

接上面故事:

我於是想:既然那麼想進入打坐入靜的狀態(所謂打坐入靜的狀態:就是有一股力量主動把你拉下來打坐入靜),好吧!那就在桌上趴一下好了。就當我一趴下時我腦中就出現一個景象,有一個穿紅色官服(官服上有花,什麼樣子不記得了,官帽後面左右邊均有一個橫向扁扁長方形的帽翅,腰上有腰帶,非常像平劇中跳加官那個官的造形)。很清楚是腰帶中央有一個正四方形亮亮的腰環。肉色的臉留著長鬍子,他手捧著一件衣服,由我視線的左前方走到我前方來。跟我說:他是奉呂祖之命,給你送道袍來的。我接下道袍後打開看了一下,發現少了一個道帽(沒给道帽)。我又看了他一下,心想:要不要一劍把他砍了,一般我打坐是魔來魔斬,佛來佛砍,我不太理會打坐中的情境,因為我知道很多幻境,情境是因氣入大腦所產生的幻象。當時我正在如此遲疑時!(遲疑的理由:是我已經拿了人家的東西,再砍人有點不好意思)突然整個場景立即就變了,變成我在三界廟大廣場牌坊的樓梯口(先說一下三界廟,三界廟在我家附近,三界廟前面有個金山禪寺,金山禪寺前面是景新國小,景新國小對面有一條巷子,我就住在那巷子內,我平常走到三界廟只要五分鐘,非常近)。當時我看了一下,發現我面對廟內前庭樓梯口的右側前坐了一個發金黃光的人,那人坐在一張長木頭板櫈上。我此時真的忘了要斬什麼,砍什麼,只是很好奇的想走近看清楚一點那是怎麼回事。於是走進廟內的前庭,朝我面對樓梯的右側走過去,一看哇!一個人滿臉金光,全身穿著金黃色的道袍。再仔細在看一下那人背後還揹著一把劍,斜斜的靠在他左肩的後面。我此時一想!他就是呂祖(因為剛才那個穿官服的人說呂祖叫他送道袍給我,所以我直覺上就認為他是呂祖)。我就立即跪在地上唸:呂祖在上,弟子○○○是龍門派第十四代復字派弟子,希望呂祖謢持保佑,順便也保佑師父,我的師父叫王來靜。他就點點頭。我當時突然想到剛才那個送道袍的人好像少送給我一頂道帽。我當時突然心起貪念,就說:我想呂祖背後的那把劍。呂祖說:可以給你,但你不會用!我說:有了就可以了。(當時我想:不會用沒關係,慢慢練就會了,先有劍才重要)呂祖說:好。就把他那把劍交給了我。

我當時是跪在地上雙手去接劍,拿到劍後,我很仔細的看那把劍,我左手握劍帩,右手把劍輕輕的拉出一點時,劍刃的光好亮,光亮如同白畫。我左手握著的劍帩,仔細一看,是一條金黃色的活金龍盤繞在劍刃上。劍的護手左右也是各有一個龍頭,雖是平面但正對祂看去時,卻又是立體。重點是,龍的眼睛劍帩的龍眼是金黃的,劍的護手左右二隻龍的眼睛如同紅色的寶石,散放出閃亮的紅光。右手握劍的劍柄尾端也是龍頭,右手握在金黃色龍鱗的劍柄上。我當時心喜若狂,看了劍後就一直對呂祖磕頭,等我抬起頭來呂祖已不知去向。

當時我看劍還在手上就很安心。但心中想劍那麼大支要放在那?就在想時劍就變小了。二話不說,我就把劍變小小到比針還小(利用觀想),就將劍放在祖竅內,此時才再又意識到自己還趴在桌上。

拿劍後的那個星期,沒事就看祖竅,主要是在檢查劍還在不在,也一直期待星期日練功時能跟師父說。好不容易捱到星期日,到了台大道場,就先跟師父說這事。(我有兩次遇到呂祖的經驗每次講給師父聽,師父一聽到呂祖的事就會激動的想哭!)我記得當時講到呂祖時,我直覺到師父好像胸口在喘息,兩嘴角朝下,臉就像要哭的樣子,眼淚好像就要從眼睛裏「飆」出來。我感覺上,師父與呂祖像是多年不見的父子。我當時又想,講到呂祖!師父有什麼好哭的;等我把呂祖要劍的事講完後,師父說:收了別人送的禮物要「轉上」,就是要轉呈給師父。我心想我「轉上」我就沒劍了,於是就不理師父講什麼「轉上」的。

等吃完便當,又看到董師兄來了,我看到他就興高采烈把向呂祖要劍的事跟他說。他聽完後就側躺在榻榻米上,然後對我說:你把劍的樣子想一遍就好,不用說劍是什麼樣子。我就非常認真的將劍的樣子從頭到尾想了一次,想完後,董師兄就說:我都知道了。想不到,慘了!悲慘的事情發生了。

回到家晚上打坐沒多久時間,就發現我的祖竅內突然間會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景象。就是我坐在一個廟的裏面,我是那個廟內的主神,坐在檯上可看到廟門,我左右各有一個神陪我坐著(我沒有看清楚那兩尊是誰,但有看!)。就當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會產生這般景象時;突然就看到董師兄從廟門外跳了進來(因為廟門中間有門檻)。記得他頭上有一個髮髻,一身勁裝,有如古代的俠客。然後就在我左手的牆面上,先是東看西看(我當時還想:他是不是在看牆上的畫),然後就東摸西摸的。我本來想喊他的,但又出於好奇,想看看他在幹嘛,不一會他好像拿了一個東西就又跳出廟門外去了。

他這一跳出去我就完了!突然之間,我好像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或遺失一個很值錢的東西的感覺,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失去了,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遺失了,反正就是內心中產生一種心猿意馬、不知所措的情況(此種情況非僅打坐時才存在,現時生活中也一直存在著,所以打坐根本打不下去,根本無法打坐)。因為每天都存在著這種遺失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遺失了的感覺,這種感覺時間一長都快使人瘋了(劍!早忘了);只一直期待第二個星期日感快到,好於台大練功時,再找董師兄問個明白。

終於到練功的日子,我就問董師兄說:「我打坐你跑來找我幹麼!」董師兄說:「我向你借劍呀!」我說:「妳要借劍要先跟我說一聲。」董師兄說:「我可是有還你喔!」我心一想完了!功夫沒別人好,打坐也打不了,整天心神不寧,若有所失,劍也管不了,只想這事怎麼解決,但劍又捨不得送給董師兄。當然事情後來是解決了,而且花了一番時間與功夫。

問題是:

1、董師兄可以利用我觀想劍的樣式而知道劍的樣式。

2、他可以進到我的祖竅內把劍拿走,這又如何做到的?

3、他拿走了劍,沒跟我說,劍被拿走後,我跟本無法靜坐,平日的生活一直感到心慌意亂,好像掉了一個很貴重的東西,而且根本想不出來是掉了劍。這種心慌意亂,心猿意馬,不知所措的心境,又確實存在於現實生活中。換言之,如果不真實的,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平日生活上的情緒與打坐的心境才是。

最後,我想再補充二點:

第一點,就是我在與呂祖接觸的過程中,我一直想看清楚他的臉,但他的臉就是一團金光,臉的金光如絨毛玩具的絨毛(不是絨布)。也就是呂祖臉上的每一道金光細如毛絲,整個臉上有千萬千萬根細如毛絲般的金光絲,不短也不長。但因為金光的關係,怎麼樣就是看不到五官;始終就是一團金光,金光般的臉是由千萬千萬根金光絲構成。

第二點,近來我去學風水,略知一些卦位,在寫這篇報告時,我發現當時呂祖的坐向是很奇妙的。三界廟是座南朝北,金山禪寺是座東朝西,呂祖當時以廟的中心點而言,是坐在廟前的左邊,坐向是座東南朝西北,如果就後天卦象而言在廟的西北方是「乾卦」,屬「純陽」。

就先後天卦而言宇宙沒有形成以前是先天,有了宇宙萬物就是後天;母親生我以前是先天,生了以後是後天。對八卦的運用而言就要靠後天八卦,當時呂祖與我相遇的過程中就後天八卦的卦象、卦位而言:呂祖是面向乾卦而坐,坐著的位置在三界廟西北方區域内(乾卦的卦位內),乾卦表示純陽。而此是否以坐向表達他就是純陽呂祖!現在想想也不無道理。

本文是復永師兄為2007年底基金會與中正大學在金山青年活動中心所舉辦之「丹道、思想、科學」學術研討會,為「修丹神祕經驗」座談會所寫之發言稿。今特別刊載於此,以饗同門!

摘錄自 丹道會訊第0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