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沛妤 《迷途都蘭|輿島潮痕》
序章
本次手抄紙底材,一部分來自台中帶來的廢紙,另一部分是智偉哥哥提供多年累積的廢紙,最重要的一部分是海岸不動產提供的紙,源於東海岸的土地相關訊息,讓這次的作品基底猶如用東海岸的土地滋養而成,卻也融合跨地域文化的特質。
這些大量的A4回收紙,承載了某部分的文字資訊、記憶,透過打散再重新製作成紙的過程,就像是某種重獲新生的姿態,找到了更好的歸宿。
重生,彷彿是我這次創作要處理的議題。
最初,這系列的攝影創作脈絡,源自2014年在澳洲打工渡假所拍到的照片,回到台灣後我取名為「迷途輿島」,隱喻我在澳洲打工渡假的心情,就像迷失在廣闊的大島嶼上,讓我的人生目標也有所轉變。
出生在台灣這片海島上的我,以汽車旅遊的軌道與攝影在南太平洋澳洲島嶼留下屬於我的生命痕跡。
這次來到都蘭,與一般駐村不同的是,藝術家駐村創作往往都是到沒去過的地方體驗新鮮感,從中尋找靈感。而都蘭對我來說卻是充滿不同情感的地方,自從2018年因為野根莖認識台東的大家之後,我幾乎是每2年就會來一次的節奏,因此我比其他組的駐地藝術家相對熟悉台東,特別是都蘭的環境與人文。
而這一次,似乎宇宙又安排我來到這個擁有強大能量創作場的地方,處理我個人的生命議題,以及面對生與死的態度,並重新認識我還不知道的都蘭。
攝影對我來說就像是觀看世界的顏料與構圖,我將它以輸出的方式保留在手抄紙上,把廣興紙寮的宣紙當作畫布,呈現攝影最好的墨色,
回收的手抄紙與台東在地的植物就像裱框的一種媒介,猶如在自然界中展現記憶裡的影像。
來到都蘭之後,澳洲狐狸的照片我決定採用在月光小棧附近收集到的澳洲桉樹來製作,除了永豐餘紙廠也在都蘭有造紙的澳洲桉樹林地之外,台灣在日本殖民時期曾經大量引進澳洲桉樹用來作為造紙的材料,後來對台灣的水土保持產生一些影響。
而日本之所以會這樣計畫,其實是跟日本在二戰時期拓展南太平洋的路線有關,日本也在澳洲各地都有留下不同的戰爭遺跡,在台灣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