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思 - 從美軍虐俘說起

讀到一篇文章,談到社會學家企圖了解美軍在伊的虐俘事件.因為這件事,德國納粹屠殺猶太人,日本在南京大屠殺,越戰美萊村屠殺事件..都被翻出來討論.

社會學裡有幾個相當有名的實驗﹕

1. Swarthmore College的心理學教授Solomon Asch,在一個實驗中,交給幾組人一疊畫有黑線的卡片.每組七人,只有一人是受驗者.那七人暗示黑色線條都是一樣長短,結果2/3的受驗者因為順從群體的看法,都認為黑線是一樣長的.

=> Asch的實驗證明,人類對群體有非常強烈的認同需要,個人往往會放棄個人的判斷和操守.

2. Asch的得意門生Stanley Milgram也在耶魯大學進行了一系列非常著名的實驗.其中之一是把受驗者分成老師和學生兩組,進行配字測驗.他授權-若是學生配錯,老師可以電擊處罰學生,錯得越多,電擊越強.電擊最高可到450伏特的致命強度.實驗結果,即使學生被電擊時慘叫連連滿地打滾,65%的老師仍是把電擊開到致命的450伏特. (事實上,那些學生都是演員,老師才是真正的受驗者.許多老師在加強電擊時面露不安的表情,但...)

=> Stanley的實驗證明,大多數的人只要有人指使撩撥,他們就會去做傷害別人的事.

3. Stanford U.的教授Philp Zimbardo在1971年做過一組非常轟動的實驗,證實了許多人在傷害別人時會產生快感.他把24名Stanford U的學生分成兩組,一組扮演囚犯,一組扮獄警.一起關在地下室的模擬監獄裡.Zimbardo授權給獄警維持治序和安全的權力,必要時,可以對囚犯採用任何手段.這個實驗原本要進行兩周,卻只進行六天就被迫停止.因為在第一天開始,有些獄警就出現殘酷手段,到第六天鬧出人命,六名囚犯情緒崩潰的各種虐囚行為,令人驚訝.2/3的獄警沒有參與虐囚,但都採取'消極'的旁觀態度.沒有一個獄警勸阻暴行,或要求停止實驗.有暴行的獄警當沒有人看見時,他的暴行也會隨之加重.(這個實驗後來拍成電影,我還看過兩遍,差點吐了.)

=> Zimbardo的實驗證明人非常容易為了適應新的環境而改變自己的道德標準.

=> Zimbardo的實驗也證明,許多人不必受到指使,只要他覺得不會被人發現,自己就可以產生暴行.

4. 1964年,NY Kew Garden發生一件命案.一位年輕白人婦女深夜走在社區的寧靜街道上,被一名持刀男子砍刺十到死在血泊中.這宗命案駭人聽聞的是,在被追殺的過程裡,她不斷哀號呼救,沿路38個住家目擊者沒有一個人伸手相救,連打電話報警都沒有.就站在自己的窗口眼睜睜的看著女人撲跌掙扎,哭號慘叫最後氣絕而死.

=> 社會學家雖然發現了這種社會良心和道德規範集體瓦解的崩潰,卻都提不出合理的解釋.

美軍虐囚事件看熱鬧的大可以敲鑼打鼓推波助瀾,但是省思這背後的根本人性,究竟誰比誰更糟?

說實在的,對大陸虐殺法輪功學員,台灣每年變相因各種原因自殺它殺的數據,似乎不過是上面那些實驗和事件的同義不同貌而已.鼓動授權暗示的人們有多少?冷眼旁觀或甚至無動於衷的又有多少?不肯從流而站出來說NO的人,被當成噪音叛亂唱衰.集體道德崩潰社會良知瓦解,一日更復一日.那些掌權者(上面實驗裡的授權者或乾脆身兼獄警老師等煽動群眾的)是如何藉族群群體力量來鼓動心性脆弱或是性本惡的人們,以造成對它人的傷害;和袖手旁觀甚至事不關己的人們的無情反應,都跟上面的實驗,相差無己.

我們的社會處處充滿了這種現象,在工作和學校場合裡的各種軟硬欺壓就是個例子.為了寄生在團體裡,自持力量不夠的,就只好選邊站,袖手旁觀或是有或無意識的接受團體影響,枉顧它人的犧牲.

若說一個知識份子,如此難以抗拒群體的依附影響,不如出走.

最怕的是身陷其境,成了群體的劊子手兩手血腥不自知,反過來自以為是為造成更大的傷害而沾沾自喜(快感).

社會學家懷疑,美軍虐囚也許就是這種群體道德意識的崩潰現象.

無論妳你信不信,或少可以試著了解一下.

 

sophia

 

Sophia國際身心靈學校-催眠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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