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ic Journal: ARCTURUS
ARCTURUS
Chinese Version:
挪威寒冷的夜空中星斗森然排布,百多千米高处射落的极光坠于结满冰霜的大地。独处冻土旷野或山巅松林,伸臂点数极光时一并触碰到薄冰封闭的天籁之音。无论风自何处来,又向何处去,也不理会脚下粼粼溪流的蜿蜒干涸。只因此般僵立百年,一颗亮丽的-0.05等北天星斗只越过小指宽度的一半。它的亮度,只有天狼星(大犬座α星)、老人星(船底座α星)和南门二(半人马座α星)可与争锋;它的轨迹,也为除天狼星外所有的璀璨亮星所不能及。约比太阳系年长两倍,这是我们绝大多数人肉眼所见最为古老的事物。那橙黄光芒如此夺目,如此辉煌,我们不禁仰面欢呼——
ARCTURUS
文/Demogorgon
Arcturus是牧夫座最为明亮的一颗,为人定名的最早星体之一。或许很难想见那里有一名牧夫在永远地赶着大熊小熊环绕极点,它依然被用作整个牧夫座的代称——“熊的保护者”,也被命名为“大角”。人们凝视夜空之际,沿北斗的斗柄划弧找到它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合成器天才Steinar Svard Johnsen同样地赋予了这百万年的星际旅程以音乐生命。
TO THOU WHO DWELLEST IN THE NIGHT 至汝,处诸夜者
Here is so desolate; 此地凄迷;
Times, they are dark 诸时皆暗
Words ceas' - to end as echoes rolling afar 话语息——于遗响渺渺处终
Empathy arises 恍惚骤起
whilst thou drapest this world in black; 于是汝令八方衣黑;
The only colour that can paint my soul 独色施于吾魂
Clad in the shades of night 绘以夜形
Thou reflectst the pure of heart 映诸心泉
Amidst all the grief this winter unfoldeth 斯寒冬展于凄凄
The thorn in my side - thou retainst 吾之荆棘盖汝存封
Thy breeze maketh me shiver 汝之徐风使吾瑟瑟
Maimeth me with its frozen malice且为其寒毒侵袭
Thou minglest with the dense night 尔合于深夜
I hearken to the voice of thy winds 吾尝闻汝群风之言
They are saddest of all sounds of thine 是其为万籁悲戚之至极者也
Never will I take leave from thy haunt 于汝缭绕中出,余未敢矣
Hast thou ever desired me? 汝尝思乎余否?
I receive no answer, thou letst it pass in silence... 吾未得答言,汝使之逝于沉寂……
Hellhammer,不只是为后世铺砌通往死国冥土路途的Mayhem的鼓手,还是Arcturus的另一个创立者。“回到1989年,Sverd和我有一支乐队叫Mortem。它结束时,Sverd问我是否有兴趣开始另一个计划。Arcturus就是那个闪烁着我们音乐的名字——明亮,闪耀而且神圣。黑色寰宇中一颗遥不可及的星辰。”
他们的首张,也是唯一一张七寸EP《我的天使》(My Angel)在两年后发表于法国的Putrefaction(腐坏)唱片公司。“My Angel”(尽管贝司手兼主唱Marius一手包办的歌词对于黑暗金属颇不寻常)与“Morax”(一把魔剑的名字)的成功使Sverd和Hellhammer有了信心,到1993年,Emperor的Samoth加入负责主音吉它,一年后Ulver(群狼)的Garm(蜷卧于北欧冥国看守大门的血斑大犬)被乐团所受古典音乐影响打动而加入--四首歌的迷你CD《星座》(Constellation)最终由Samoth的工作室Nocturnal Art Productions(夜之艺术产品)推出。旋律优美的进行曲带我们在风中穿越城堡大道,踏上一条伟岸行程飞越那悬置于森林地平的光明国土。
开始是“Rodt og Svart”,十分抓人的音色契合着歌词中北欧神话对世界末日的描述,吉它重复乐段在奢华的合成背景上流动,同时Hellhammer的打击乐用简单节奏仿作弥漫前后的冰晶凝聚歌曲主题,而并非像在Mayhem中那样张扬着荡平四方。三音符的吉它、贝司、压倒一切的合成器,加上些足可刮擦铁钉成为粉末的黑暗金属尖叫和发自天际的肃穆咏唱,末日景观就这样被种植在听者脑海。这首歌同样被收录于向Euronymous致敬的合辑《北欧金属》(Nordic Metal),和《星座》结束曲“Du Nordvind”一样是Arcturus的早期代表。
1994年,牢狱之灾让Samoth离开乐团,但很快,挪威进步金属(Progressive Metal)乐团Tritionus的August以流光溢彩的吉它技艺为Arcturus加入了更为戏剧化的元素;Ulver,Ved Buens Ende的Skoll(北欧追逐太阳的狼)携五弦贝司到来,最终完成队型。《寒冬交响乐》(Aspera Hiems Symfonia)就在他们同Ancient Lore Creations(远古智慧创造物)/ Misanthropy(愤世嫉俗)的和约签订之际孕育。听众的热心被带过结霜的金属地表,迎接他们的将是寒至骨髓的极北严冬。孕育于挪威黑暗金属界的骚乱之中的Arcturus毫不费力地跻身顶级交响金属乐团之列。
尽管如此,Arcturus绝非黑暗金属的原初类型;乐团也从未想成为一支地下乐团。曾经隐于暗云,他们现身而出时的姿态却如此优美,例如明显受到七十年代影响的“Du Nordavind”和“Whence & Whither Goest the Wind”都是我终年不化的最爱。“To Thou Who Dwellest in the Night”水银泻地般的启首独奏不仅技术精湛而且感觉准确;合成管弦乐也是前所未有地支配整体。没有尸脸,也不那么残暴狂怒,气氛之冰冷和情绪之阴暗仍带出常人徒劳表达的辉煌绚烂。给予乐团启迪的不只是挪威严酷的自然环境,还有“管风琴独奏曲和伟大的古典作曲家(巴赫,雷格尔,莫扎特)”(Hellhammer)。甚至可以说,《寒冬交响乐》有不少重复乐段是摘抄得来,只是被赋予了更为堂皇的地位。
或许有人在听过这张专辑太多次后会觉得有些枯燥,但毕竟此时乐团尚不成熟:例如Garm的唱腔还没有很大特色;吉它对音色和节奏的某些探索尚不到位;稍为摇滚的倾向则有别于可引起怪诞幻象的诡异疯狂等等。但是此后他们开始从自己的根源伸展伸展再伸展--为了永远能够震惊所有自称为北欧音乐行家的人。由于Garm压根儿就没想让Arcturus成为一支黑暗金属乐团,所以假如有人胆敢将《寒冬交响乐》强行算作一张“吵死人”的唱片,那实为滑天下之大稽!
“Arcturus直径十八倍于太阳,尽管表面温度大约低一千五百摄氏度,它的庞大表面使输出能量要一百零五倍于太阳……相对太阳的空间速率约为每秒七万六千米……闯出银河的光晕到我们近旁……它将在几千年内靠得更近一些,而届时将会从我们的视界退去,进行它另一半的星际旅程。”
1996年,August退后成为临时吉它手,Knut走到前台。1997年上半录制了将由Misanthropy / Music For Nations(音乐为国家)发表的第二张专辑——《地狱化装舞会》(La Masquerade Infernale)。一部巨细无遗的金属作品,一部险恶完整的先锋歌剧。探索的意愿在非同寻常的全新概念中间闪耀,乐团利用的手法(例如采样以及弦乐组等等)传统意义上都处在金属疆域之外。他们塑造的新形象全然独立,其黑暗邪恶与其他人绝不雷同。
……大地苍茫,山谷空旷,在暗蓝的天空下听风声呼啸。岩石、冻土,不但粗糙而且坚硬,地平已被压上需要凝视的无数星斗。背后是瞬息万变的黑白交错,浪涛里看到生命奄奄一息。惊世骇俗的海眼是冥府通途,奔涌出的暗流轰鸣震耳欲聋。此时此地,有谁能一如既往地悬于面前而丝毫不为那弹丸般的黑暗所袭?就个人观点看来,爱乐乐团为歌剧唱腔伴奏的《地狱化装舞会》非常精彩,至少可以形容为“无法想象”或者“难以置信”!戏剧化、交响化的怪异撒旦金属!它颇具争议的疯狂的美妙和声有着Mr. Bungle四次方的怪异与扭曲。歌词实验从波德莱尔的《面具》,爱伦·坡的《孤独》到Garm的朋友John Henrik Svaeren创作的诗歌“The Throne Of Tragedy”( 尽管写就那首诗的忧郁方式相当戏剧化,所有感动于此的人依旧无不可以从中感到自己的生活;Ulver同样有小样歌曲“Tragedien’s Trone”改编于此)……此时的金属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分支,Arcturus沿传统金属、进步金属、黑暗金属、哥特金属和古典金属的内在脉络构建起一座销魂蚀骨的巨型方尖碑。独特的外观不仅神秘阴暗,而且稍带数字化地满是戏剧色彩。乐团的戏谑装束结合了大量意大利和法国餐馆歌剧的元素。类似狂欢队列的服装及面具都在某种意义上联系到歌词而提供给唱片附加的视觉冲击。一切的一切,都在欢迎你加入光明与黑暗的狂欢节……唯一的问题或许仅仅在于此后他们的作品对现场表演而言已极端困难。Garm的解释是“我不喜欢演唱会,因为那招待太过世俗化而非我所好。Arcturus是一个庄严的创造物,如果他们要演出他们就得有一种戏剧中的肃穆。我们的目的是衔接灵魂。台下毫无意义地撞来撞去(Mosh)和我们试图表达的搭不上边。Arcturus的光线使它成为亮度排在第四的星星。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光芒花了三十五年(具体说是36.7年——编者注)才在我们身上闪亮。或许在我出生前很多年这星光已不复存在。有一种神秘的美感蕴于其中。”“……我不准备四处张扬,‘嗨,我是个知识分子,看啊’但是耶,和作为邪恶的缘由比起来,我所关注的撒旦主义更是在文学传统中的描绘和它标志性概念性的涵义。”于是,他们源于寰宇的创作灵感在常人看来更为渎神,因为即便《地狱化装舞会》不是一张概念专辑,其中歌曲仍以某种特殊的表述结为一体——
“如果专辑后面有着一个概念或者一种哲学,那就是一种撒旦哲学。”
依然是撒旦哲学,加上Hellhammer和Garm在,很多人就无知地给Arcturus烙上了黑暗金属的印记。“撒旦是价值与属性的标志,我和它有着一种十分接近的情感纽带。但是,我的信仰,或许和他人有颇大的差异,因为对我而言,并不存在一个单独的信仰体系包含撒旦精神。”在Garm眼里,“我将撒旦看作我人格与本性的悲剧。这使我触及自己的阴暗面。这包含力量和勇气但同时也包含卑微和挫折。相信召唤邪恶会单单导致积极的事件的人一定真的很蠢。撒旦精神是处在浪漫和摧毁之间的一条细线。”当然,他对在过去几年间使得挪威倍受关注的罪行的看法没有改变——“我不是那依靠法律运作和维系的寻常道德的支持者。相当合理,罪行并不一定是错乱思想做的错事。……人类的粗俗化与强者的贬低。我们最好还是孤立地与我们体系的伪善作战。教堂被烧毁时我不会落泪。那是否有目的存在则是另一个故事。”
主流摇滚给予让人迷乱的《地狱化装舞会》的评论或许都有定式——它没得到什么好评,在事实上却的确让听者踏上直达疯狂与放纵之深渊的狂暴旅程;歌词闪耀着与查理·波德莱尔以及他同时代很多人作品相近似的反抗之火。虽然Garm说:“我要强调我写的是摇滚歌词而不是诗歌。……我为Arcturus写的歌词是单独的作品,常常是有意产生歧义的。如果你只是把它们当作观点领悟的话就误解了我。它们有着太多被那样作为讥讽和反语消解的性质。但那当然依赖于你的理解。而我要说用浮士德式来定义它们是很公正的,这种意义上它们通常是在满意之前先提出鄙夷,而在表象以下倾向于一种更大的、达不到的快乐。浮士德的神话是十足悲剧性的,应该被看作是任何要用相近方法思考的人的难关。那是一条死胡同。你能看到危险却无法不继续前行。它实体化了一种相当独特的天命,而我对其颇为着迷,是的。”“那是一个非常悠久的诗一般的神话,关于一个和我有着同样生活目的的家伙,而且还要多出不少,没有进行深入钻研。我猜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的许多词作中,例如“The Master Of Disguise”,恶魔被描绘为一种神秘的诱惑,明显带有高雅的、滑稽的、贵族化的十九世纪末特征。而不是那种人们被教导去憎恶,并且很容易憎恶的伴有渎神的恶臭、可憎的尖叫的山羊。这就是Garm对自己所敬重的观念明确传达的一种方法。“恶魔是一个有力的形象,是我感觉中更美学上也更高贵地接近于正确的那种力量。正如我把恶魔看作是依靠他自己的道德观生活的一个家伙,他因而获得很大乐趣。一种欢愉的、自我实现的好理念。我描述的形象也可以被看作是我自身的延伸。”
《地狱化装舞会》中间唯一另一演唱者是完成Ved Buens End现场人声的Simen Hestnaes,他演绎的“The Chaos Path”有着等同于卓越的金属结尾,给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那首歌实际上源自于他和键盘手的一个计划,那没能真的成为什么,只是几次排练。”他不止写了那首歌的歌词,以及专辑牵涉混沌魔法那地下流行主题的一些设计。例如你在A Mind Confused,Sacrementum,Eternal Dirge,甚至Bolt Thrower中能看到的——到处都是“混沌之星”。它对Garm的吸引力在那里呢?
“仅仅因为它十分开放。非常,非常开放。中间的星对我而言,是大脑,而箭头从那里伸向八方,因此它本质上是开明的标志。”
但是就我看来,事实并不这么简单。混沌魔法诞生于七十年代后期,和朋克运动一起出现的是开始被数学家、经济学家和物理学家重视的混沌科学。Pete Carroll与Ray Sherwin给以实践为基础的混沌魔法定义,它使得个人可以采用其认定适合于一个暂时的信仰和标志体系的任何事物。一种使科学和魔法愈发接近的现代哲学,但毫无疑问得到了一个恶名:首先它采用了传统上得不到赞同的“自己动手拿来混合”的魔法入口;其次是同混沌联系在一起的人常常更倾向于事物的否定性一面;第三点则是某些作品被冠以“亵渎、凶兆、危险”的头衔——一切都是对那些渴望强化自我的人的魅力。其后经历了无数争执,八十年代后期Pete Carroll以“公约”的形式改组Illuminates Of Thanateros(IOT),它被看作是个“严肃”的混沌魔法师的组织,正如Ordo Templi Orientis(OTO)的成员都被视为“严肃”的Thelemite一样。我们很难说这么庞大的体系不牵涉宗教或历史,就像Kabbalah(犹太人的神秘理论,目的是让人们理解宇宙中像独立存在着,每时每刻作用于我们的意愿的基本物理法则那样影响着我们生活的精神法则,并且力图让我们与之和平共处一道进步,十分类似于道教)……Garm在接受采访时也曾经说过“……我的确喜欢诱惑性的思想图样还有所有一切的知识,每件事中的正确;错误中的正确和正确中的正确,能这么说。”
继续看下去,《地狱化装舞会》CD的背面和“混沌之星”在一起的还有“黑太阳”——“基本上是用在一些超现实主义文献中的一个古代标志,因此它同样和生命超现实主义紧密相连,每件事都有意义而同时每件事没有意义——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我们就那样涉及此类的很多方面,同样包括纯正的混沌。”The Black Sun,Thagirion,The Realisisation of Dreams,The Ubermensch,The Goal,The Beast 666,Fenrir。并非Kabbalah的首次言及:印在《寒冬交响乐》CD上的是盘绕在Sephiroth上的智慧蛇。这个kilppoth,Thagirion,是人中间兽性的家园,从潜意识中奋力支配他。显然,“黑太阳”还被假定为Vril的源泉,那是来自于太空而比任何地球上已知都要清晰和纯净的一种黑光,也超越了人类腐败的不足之处。Biktor Schauberger,一个纳粹“科学家”,在政府背景下发展了这个概念,以寻找一种洁净的永恒能源。你是不是已经厌烦了那些许的纳粹联系?
Arcturus和The Deception Circus(骗局马戏团)的《戴面具的主人》(Disguised Masters)包括十首录音室作品、重新混音版、新作“Deception Genesis”,全都创作于《地狱化装舞会》发表后。三部分的概念发表于Jester(弄臣)唱片公司——Trickster G自己的工作室--此刻Ulver的Garm已化名Trickster G(骗子G);不再是G. Wolf(G狼),也不再是帮Borknagar录制头两张专辑时的Fiery G. Maelstrom。从Jungle (Drum & Bass),Break Beats,Trip Hop,到Trance等等的一切都以Arcturus的风格混为一谈,专辑创造出怪异的衰退、失落与压抑,彻底脱离了常规。四面都是节拍,键盘加上同样神经质的唱腔。这张专辑不可以被归于任一类别--我不知道是曲高和寡还是精神出了问题,反正他们知道疯狂如何应用!这样一张专辑没有什么独特的寓意,也未必意味着他们会失去所有的老听众——
“我不会是布置一场指导他人的游戏的恶心家伙。我有一种表达自我并希望籍此更深地认知自我以促进自我解放的愿望。……那是种金属对撒旦的哲学,实际上完全不同的范畴。我相信描绘更为世故的撒旦主义的时机已经成熟,也是该希望能找到更有资格理解我作品后的哲学的听众的时候了。假使歌词影响了人们,那也很好。”
“我一直在做我想做的,人们怎么想没有关系,而如果黑暗金属不是我真正想做的,我不会让自己继续搞。我的意思是,现在我已经发表的数张专辑的内容或多或少都和黑暗金属非常接近,可现在我真的不再听那么多黑暗金属了,我不再对黑暗金属那样的哲学或者是你自己的穿着方式或者是不论黑暗金属到底意味着什么有真正的兴趣了。我已丧失了绝大部分兴趣,因此我走得更远一步做些不一样的事也相当自然。与此同时我还希望一些跟随我所做过的人能对我的新步伐感兴趣,但他们是否如此真的不是我的责任。”
正如CD背面所写:“这并非Arcturus的新专辑,而是《地狱化装舞会》之后孕育的奇怪创造物的奇怪集合。Arcturus制作编曲。被The Deception Circus使用并污染,这是音乐离断的一个产品。谋求普遍的痴呆。”他们真的十分明智——用《戴面具的主人》投石问路。那就根本不用因为有行家说“Arcturus完了”等等而一败涂地,并且能够在下一张让人们大吃一惊。当然事实并非这样简单——“……我想Arcturus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紧密了。Hellhammer总想干些新的,但Sverd需要……基本上他需要谈谈。现在我们在一起已经颇有几年,而我们都在向不同的方向发展,因此它再也不是一个。我的意思是,它无疑能够运作,但我们现在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了。”(Garm)
我无法看到Arcturus的未来也不清楚他们的下张专辑听起来会象什么,他们搞了自己真正想搞的——还好,或许与黑暗金属再也没有什么关系,尽管那里是他们的出发点。同寻常的金属也没有关系了,但那是另一个问题。注意到中世纪时意大利威尼斯东北部在Frioul被视为作恶多端的精灵Arlequin,与魔鬼和女巫都有着颇不寻常的关系——他身穿三角布缝制的衣服,脸罩黑色面具,后来却在意大利餐馆歌剧中间变成了玩世不恭的弄臣。应该和Arcturus的新意象密切相关,当然还有Jester的标记。“自然”支配一切,当然包括所有“不自然”的行为。那么,我可否有自己的想法?晨曦初现,曙光将至,恍惚中已时过境迁。群星嵌于苍穹,钻石般闪耀头顶。比起来太阳亦可忽略,人虽不及蝼蚁,却必得对其报以鄙夷……如果未曾身处其上,谁会相信那是个悲剧的宝座?
THE THRONE OF TRAGEDY 悲剧的宝座
Hear! 听着!
From this day forth 从这日起
are the heights of Horeb broken 是何烈山(Horeb;神的山)的高岗被破
and the sea of sulphur 以及硫磺与
-ice. --冰的海。
And blasphemy! 还有渎神!
in heaven’s chambers; 在天堂的厅室之中;
Souls had fled their halls 灵魂们已然逃出他们的大殿
and closed was the book of life. 生命之书也已合起。
And behold! 接下来看!
The great, white throne: 那高大,洁白的宝座:
black 变黑
with sacred blood. 只因圣血。
Our father- 我们的父--
Dead by his own hands: 死于他自己的双手:
an epitaph 一块墓碑
worthy no king. 没有王配得上。
And so is everything 而这就是全部
a nameless lie. 一个无名的谎言。
Who, my god, 谁,我的神,
am I? 我是谁?
Man knows me 人将我认作
as Lucifer, the serpent of old. 鲁西法(Lucifer;光明天使),那条古蛇。
The wretched hold my banner high. 落魄者高擎我的旗帜。
Your gift 你的礼品
-all life!- --一切生命!--
I grant a grave. 我应允一座坟墓。
Yet I am not your death. 然而我并非你的死亡。
Come carry forth the crown 头戴王冠前来
to your once held throne. 你一度把持的宝座。
Here is where my suffering should cease 至此我的磨难应当终结
-but alas: I am crowned --然而哎:我被冠以
in grief unheard of! 前所未闻的哀伤!
In this lone monarchy 在这片孤绝的王土
-without friend or foe- --既无朋友又无敌人--
I greet the morning sun 我迎得清晨的太阳
with strife and a song: 带着纷争还有一首歌曲:
Please speak my name! 请道出我的名字!
And leave me not 也别把我留于
in the dust of death. 死的灰土中间。
I am weighed down 我被压垮
Beneath the tragedy crown,- 在悲剧的王冠之下,--
nameless, 无名无姓,
and alone, 孑然一身,
a fatherless son. 一个没有父的儿子。
Copyright © 2001-2008, DEMOGORG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