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写的《大义觉迷录》雄辩阐明了满清统治者根本不把自己当中国人,满清入关是外敌入侵。
“明太祖即元之子民也。以纲常伦纪言之,岂能逃篡窃之罪?”。“至于我朝之于明,则邻国耳。”
雍正说了:明太祖起义是农民起义,满清入关是外敌入侵。
“盖我朝龙兴,不由中土而起于满州,由满州而至中国,地之相去数千余里。”
雍正说了,满州不是中国。是相隔数千里的两个国家。
“不知本朝之为满洲,犹中国之有籍贯。”
雍正说了:本满清有满洲,就象你们中国有籍贯。 现代文史学家篡改为:民族就像籍贯一样。
“且如中国之人,轻待外国之入承大统者,其害不过妄意诋讥,蛊惑一二匪类而已。原无损于是非之公,伦常之大。倘
若外国之君入承大统,不以中国之人为赤子,则中国之人,其何所托命乎?”
雍正说了:虽然我是外国人,但我现在是你们的主人。我要把你们当儿子一样看待。你们当然应该把我象慈父一样的感恩戴德。你们藐视我,有非议,你们就是不顾伦理的一群匪类,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人生天地间最重者莫如伦常,君臣为五伦之首,较父子尤重。天下有无君之人,而尚可谓之人乎?人而怀无君之心,而尚不谓之禽兽乎?尽人伦则谓人,灭天理则谓禽兽,非可因华夷而区别人禽也。且天命之以为君,而乃怀逆天之意,焉有不遭天之诛殛者乎?”
雍正说了,不管我从哪里来的,哪怕是月亮上来的,现在我是君,你们就是奴。你们必须有君臣观念,必须把我当成父亲,不,比父亲还重,我就是太阳。没有我哪有你们?否则你们就违背了人伦,良心大大的坏了,你们就是一群禽兽,还要遭到老天的惩罚!
“是夷狄之有君,即为圣贤之流,诸夏之亡君,即为禽兽之类。”
雍正说了,夷狄有英明君主,就可成为圣贤一样的人;中国亡了,亡国君主也就和禽兽没什么差别了。
附《大义觉迷录》
自古帝王之有天下,莫不由怀保万民,恩加四海,膺上天之眷命,协亿兆之欢心;用能统一寰区,垂庥奕世。盖生民之道,惟有德者可为天下君。此乃天下一家,万物一体,自古至今,万世不易之常经也。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德足以君天下者,天锡佑之。未闻有天下之君,不以德感孚,惟择何地之人辅之之理。书又曰:抚我者后,虐我者仇。此民心向背之至情,未闻亿兆不归心,而但择地之理。又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惟有德者乃能顺天之所与,又岂因何地之人而有所区别乎?
我国家肇基东土,列圣相承,保又万邦,天心笃佑,登生民于席,偏中外而尊亲者,百年于兹矣。夫我朝既仰承天命,为中外生民之主,则所以蒙抚绥爱育者,何得以华夷而有殊视?而中外臣民,既共奉我朝为君,则所以归诚效顺,尽臣民之道者,尤不得以华夷而有异心。此乃揆之天道,验之人理。海隅日出之乡,普天率土之众,莫不知大一统之在我朝。乃逆贼吕留良好乱乐祸,私为著述,妄谓德铭佑以后,天地大变,亘古未经,于今复见。而逆徒严鸿逵等,转相附和,备极猖狂,余波及于曾静,幻怪相煽,恣为毁谤,至谓八十余年以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在逆贼等之意, 徒谓本朝以满洲之君,入为中国主,妄生彼疆此界之私,遂故为谤讪诋讥之说耳。不知本朝之为满洲,犹中国之有籍贯,舜为东夷之人,文王为西夷之人,曾何损于圣德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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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戎狄而言,则孔子周游,不当至楚应昭王之聘;而秦穆之霸西戎,孔子删定之时,不应以其誓列于周书之后矣。盖从来华夷之说,乃在晋宋六朝偏安之时,彼此地丑德齐,莫能相尚,是以北人诋南为岛夷,南人指北为索虏。在当日之人,不务修德行仁,而徒事口舌相讥,已为至卑至陋之见。今逆贼等于天下一统,华夷一家之时,而妄判中外,谬生忿戾,岂非逆天悖理,无父无君?且自古中国一统之世,幅员不能广远,其中有不向化者,则斥之为夷狄。如三代以上有苗、荆、楚、玁狁,即今湖南、湖北、山西之地也,在今日而目为夷狄可乎?至汉唐宋全盛之时,北狄西戒,世为边患,从未臣服,不能有其地,是以有此疆彼界之分。
自我朝入主中土,君临天下;并蒙古极边诸部落,俱归版图。是中国之疆土开拓广远,乃中国臣民之大幸,何得尚有华夷中外之分论哉?从来君上之道,当视民如赤子;臣下之道,当奉君如父母。若为子之人,其父母虽待之不慈,尚不可疾怨忤逆,况我朝之君,实尽父母之道乎?从前康熙年间,各处奸徒窃发,动辄以朱三太子为名,如一念和尚朱一贵者,指不胜屈。近日尚有山东人张玉假称朱姓,托于明之后裔,遇星士推算,有帝王之命,以此希冀蛊惑愚民,见被步军统领拏获究问。从来异姓先后继统,前朝之宗姓,臣服于后代者,甚多;否则隐匿姓名,伏处草野,从未有如本朝奸民,假称朱姓,摇惑人心,若此之众者!似此蔓延不息,则中国人君之子孙,遇继统之君,必至于无类而后已;岂非奸民迫之使然乎?
况明继元而有天下,明太祖即元之子民也,以纲常伦纪言之,岂能逃篡窃之罪?至于我朝之于明,则邻国耳。且之天下,丧于流寇之手,我朝统一万方,削平流寇,出薄海之人于汤火之中,而登之席之上,是我朝之有造于中国者,大矣至矣。人伦之正,虐之则仇,人情也。若抚之仍不为后,殆非顺天合理之人情。假君以非常加之于人,人能堪乎?又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夫春秋之时,以百里之国,犹不非其大夫,况我朝为奉天承运大一统太平盛世,而君上尚可谤议乎?且圣人之在诸夏,犹夷狄有君。况在我朝之人,亲被教泽,食德服畴,而为无父无君之论可乎?朕思秉彝好德,人心所同,天下亿万臣民,共具天良,自切尊君亲上之念,无庸再为宣谕。但憸邪昏乱之小人,如吕留良等,胸怀悖逆者,普天之下,不可言止此数贼也。用颁此旨,若日稍有存此心者,当问天扪心,各发天良,详细自思之。朕之详悉剖示者,非好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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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古今时势之不得不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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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后世,自有公论,着将吕留良,严鸿逵,曾静等悖逆之言,及朕谕旨,一一刻通行,颁布天下各府州县远乡僻壤。俾读书士子及乡曲小民共知之。并令各贮一册于学宫之中,使将来后学新进之士,人人观览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