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城篇 第二十六节 奖励和惩罚
田伯光当时曾经教导琼恩说,作为淫贼,要掌握的专业技能,其实可以归纳为两步。第一步是把女人弄上床,第二步是让女人愿意一直上你的床。据他当时的说法,第一步最为关键,也最为麻烦,最具技术含量,而只要完成了第一步,第二步就相对容易多了。
很遗憾,老家伙的研究对象,是中国明朝时的女人,所以导致他的结论又一次在这个世界中不能适用。在这个西方化的世界里,性观念比中国明朝简直要开放一百倍,导致的结果就是把女人弄上床非常容易,像大家闺秀主动投怀送抱这种事情,田伯光同学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但琼恩现在就正遭遇了一个。当然,这也要看对象,青春少年才有这种待遇,像田伯光——当然不是穿越前的田伯光——这种老头子,那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相应的,让女人愿意一直上你的床的难度高多了。
琼恩记不清当天晚上一共换了几种体位,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几个小时。总之,当他最后按着芙蕾狄胸前两团粉嫩柔软的肉体,慢慢从女孩的身体中退出,翻下来,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柔软被褥里时,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再动弹了。
芙蕾狄温柔地偎依在琼恩的臂弯里,乖得像一只小猫,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赤裸的玉体洁白无暇,在安谧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诱人。那滚圆结实的大腿根部,刚刚被肆意蹂躏过的神秘花园,还散落着星星点点的落红。
卧室里安静下来,仅有两个人的喘息声,渐渐平息。
“很疼吗?”琼恩悄声问。
她微微摇头,但这个细小的动作就让她的眉头皱起来,琼恩怜惜之意大起。
来到这世界已经十五年,虽然身体才刚刚成年,因为保留着以前的记忆,精神上已经饥渴很久了。虽然有漂亮姐姐,但也一直只能看不能吃,反而更加令人欲火难耐。这次遇上芙蕾狄,顺利勾搭上手,不免就有些控制不住。
一开始还记着她是处女,尽可能温柔体贴,等真的闯入她的身体,感受胯下膨胀巨物被温暖湿润的紧窒包围,顿时就陷入疯狂迷醉之中,一切理智都抛之脑后了。
琼恩给芙蕾狄调配的宁神药水中,混杂着一些带催情成分的药物,效果发作很快。加上事先有充分的挑逗缠绵,当他扯开小女孩的睡衣,将她的双腿用力分开时,发现那粉红色的缝隙已经是春水潺潺,泛滥成灾,足见小女孩已经完全动情。也幸好如此,芙蕾狄虽然是处女,被破体开苞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太大痛楚,当然,随后长达几小时的疯狂做爱,对初经人事的她来说还是太不堪承受了。
琼恩小心地抱着芙蕾狄,用一只胳膊枕在她的头下,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口。“对不起,”他轻声道歉,“刚才太疯狂了……”
芙蕾狄轻微地摇摇头,却又引发了一阵新的疼痛,琼恩只见她贝齿紧咬下唇,疼得连眼泪都流出来。
“我喜欢你,”她低声说,“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了。”
琼恩亲吻着她,“我也一样,芙蕾狄,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她甜甜地笑了。每一个女孩子都喜欢听到甜言蜜语,尤其是在上床之后,这一点,无论在什么世界,面对什么人,都是绝无例外的。
这或许是多元宇宙中唯一的永恒真理。
※※※
“也许有空我该去拜会一下你的父亲,”琼恩说,“我想他一定是位睿智的长者。”
“他是非常杰出的预言巫师,”芙蕾狄说,“我们家族在这方面有着历史悠久的天赋,几乎每代……每隔几代就会出现一位杰出的预言者。”
“那么这一代呢,”琼恩颇感兴趣地问,“你?”
“我确实有一些,”她有些害羞地笑着,“不过其实芙莉娅比我更有天赋了。”
“哦,可惜了。”琼恩说,如果要发挥预言天赋,还是走奥术的路比较适合。现在芙莉娅却去神殿当见习牧师,虽然不能说是浪费天赋,但至少不是最好的选择。
“原本我父亲是打算让姐姐进巫师学院,让我去当牧师的。”
“那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因为姐姐坚持要去神殿,她说,她厌恶奥术和巫师。”
“这样啊,那倒是没办法了,”琼恩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芙蕾狄沉默着,不说话。
那么,现在琼恩知道了,芙蕾狄的父亲希望两个女儿分别进入巫师学院和神殿。原本考虑的是姐姐当巫师,妹妹当牧师,但姐姐坚决投入神的怀抱。所以如今姐姐去了神殿,而妹妹现在正在巫师学院里——准确地说是在床上,在自己怀里。
琼恩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老巫师开始感兴趣起来。在上床之前,芙蕾狄曾经无意间说“其实我父亲很早就让我喜欢你……”这也就是说,芙蕾狄的父亲应该是很早就注意到自己,而且很有拉拢的意思,甚至把自己的女儿都拿出来当诱饵。
花费这么高的代价,自然是有所图谋,琼恩总不至于以为自己真的拥有什么王者之气,能让人一见就心悦诚服举家投靠。人可以不善良不正直,但万万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他到底是图什么呢?
琼恩只是个商人之子,全无半点势力。当然,成绩不错,毕业后也应该能跻身贵族,但仅仅如此,似乎也不值得这样下本钱拉拢吧,比琼恩成绩更好的还有好几个呢。
莫尼卡家族对琼恩如此看重,显然是认定了他将来能出人头地,成就远不止于一个普通巫师。套用句地球上的话,就是认定琼恩会是一支绩优股。
应该就是这样吧……想不出别的原因。
芙蕾狄说,莫尼卡家族的血脉中,流传着预言的天赋。或许,芙蕾狄的父亲,这位精通预言的巫师,在水晶球中预见到了琼恩将会有光辉灿烂的前途?
这听起来真是令人高兴,虽然琼恩清楚这不可能。
他还记得,在四年级的时候,预言系的教授,曾经用非常肯定的口气告诉学生:“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足够强大,屠龙甚至杀神都不是绝无希望的天方夜谭,唯独除了一件事——就是清楚地预测人的命运。”
“神祇也做不到这一点吗?”当时有学生提问。
“即便执掌机运的两位女神,泰摩拉和本莎芭,也都做不到这点。”教授斩钉截铁地说。
“失落女士也不能吗?”琼恩突然发问。
课堂上一片寂静,失落女士是暗夜女神莎尔的尊称,阴魂城所信仰的神祇。
教授明显犹豫了一下,“不能,”他最后说,深深凝视着琼恩,“任何存在都不能预测你的命运,兰尼斯特。”
琼恩现在回想起来,都惊讶于自己当时的冲动,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想必是当时脑子坏了。但他记得更清楚的,是当时教授看向自己的眼神。
他相信教授没有骗自己,任何存在,包括神祇,都不可能预测凡人的命运。芙蕾狄的父亲,就算是再高明的预言巫师,也不能预测到自己的未来吧。
那么,莫尼卡家族,不,准确地说是芙蕾狄的父亲,到底是根据什么,如此看重自己呢?
“在想什么呢?”芙蕾狄轻声问。
“在想你还能承受几次。”琼恩调笑,轻轻抓过她的手,引导她抚过自己的胸膛、小腹,最后碰到那根不知何时又已经火热滚烫,一柱冲天的巨物。“感觉到没有?”琼恩在她耳边轻轻说,“它还想要呢。”
芙蕾狄轻声惊呼,“可是……”她不敢置信,“不是刚刚才……”
“处女的元阴是很滋补的呀。”
显然,她又完全不明白琼恩在说什么。这是中国淫贼的行话,一个阴魂城的小女巫怎么会明白呢。琼恩不多做解释,一翻身又压了上去。
芙蕾狄无力地抵抗着,“很疼,”她楚楚可怜,“明天再来可以么?”
琼恩不说话,压在她身上,分开她的双腿,将火热坚硬的东西放在她的两腿根部之间,但并不插入花蕊之中,只是让她紧夹着,享受着那份香软的包裹。
“我很重么?”琼恩问她。
她嫣然微笑,秋波流转,刹那间琼恩看得仿佛呆了。“我喜欢被你压着的感觉,”她说,“仿佛被保护着,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心里再没什么惴惴不安的念头。”
“我答应要让你今晚做个前所未有的美梦。”
“嗯。”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
有了芙蕾狄之后,琼恩每天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巫师学校是个很冷淡疏离的地方,从来不干涉学生的私生活,有女友也罢,没有女友也好,都和学校无关。只要彼此情愿,就算在学校中心广场上开乱交大会估计都没人干涉。
琼恩的治疗方法非常有效,芙蕾狄的失眠症再没犯过。事实是,每天晚上她都会在极度疲倦中沉沉睡去,做一个香甜的美梦,然后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容光焕发,明艳无俦。
作为三年级的巫师,芙蕾狄已经开始学习接触一些简单的魔法,通常来说,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洗漱,第二件事就应该是取出魔法书,准备魔法。在成为琼恩的女友之前,芙蕾狄也是这么做的,不过如今有一些小小的改变。
琼恩的宿舍卧室里,一男一女正赤裸着身体,在床上缠绵着。虽然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但两人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学校里都是单人宿舍,不提供双人床,所以两个人睡就有点挤……不过,叠起来睡就没问题了。
琼恩靠着床头,悠闲地翻看着一本介绍无底深渊位面的书;而芙蕾狄正跪在他的双腿之间,俯下俏丽的脸蛋,用温暖湿热的小嘴抚慰着他清晨勃起的欲望。
“唔……”
芙蕾狄身材娇小玲珑,嘴也很小,而且技巧不佳,虽然很努力,但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琼恩的巨物完全含进去,只能吞进小半截就感觉呼吸不畅。她皱着眉头,不得不吐出来,用柔嫩的小手握着,缓缓揉搓,不时伸出丁香小舌舔舐。
被美女这样温柔地服务,自然是非常享受的事情,不过,仅仅如此,却还不足以让男人满足。琼恩放下书,伸手抚摸着芙蕾狄的秀发,“要全含进去才行哦,”他说,“不可以偷懒的。”
“可是太大了呀,”她撅起嘴,可爱地抱怨着,“它就不能变得稍微小一点么。”
“变小一点么,”琼恩点点头,“其实也是可以的。”
他拍了拍芙蕾狄光洁的肩头,示意她暂时让开点,伸手从床头上搭着的巫师长袍里,摸出一小撮略带银灰色的铁屑,用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搓,食指指尖上便凝成一个小小的白色光点。他再朝自己双腿之间一指,白色光点准确无误地疾射出去。
芙蕾狄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庞然大物,被那白色光点击中,瞬间就缩小下去,虽然依旧直挺挺地竖着,依旧很大,不过比起刚才已经小了大约一半了。
应该……可以试试完全含进去了吧,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呢。
她的脸变得通红,为自己的想法而害羞,不过这没有持续多久。她喜欢琼恩,所以她愿意做任何能让琼恩高兴的事情,这没什么可害羞的。
不过,巫师的本能,还是让她意识到了一些东西……“你是用缩小术?”她抬起头,不很肯定地问。作为三年级学生,她并没有学过这个法术,虽然有所耳闻,但毕竟不能肯定。
而且……从来没有听说有人拿缩小术做这个用的……
琼恩点点头,“缩小术,”他说,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所以你应该知道的,这个法术并不会持续时间很久。我估计,大概它这样只能保持五分钟,之后就又要恢复原状了……芙蕾狄,看来你得抓紧时间呢。”
不需要再多说,芙蕾狄立刻俯下脸,用温暖湿润的口腔将那刚刚变小的巨物紧紧包裹着,努力吞咽。虽然经验不多,但她已经从琼恩的反应中明显感觉到,当口中的滚烫炽热抵近咽喉的时候,男人会显得格外的享受。
她调整着呼吸,终于几乎将它完全包容进去,然后缓缓吐出,再次吞进,如此反复,动作越来越快。琼恩说过,法术效果只会持续五分钟,她要抓紧时间。
自从和琼恩同居之后,她就仿佛被炽热的欲焰包裹一般,几乎每天都要被“欺负”。不仅如此,每天早上,她还被赋予了一项新的工作,琼恩称之为“早安咬”。
“可不可以不要……”她恳求着。
“不行,”琼恩一口拒绝,“这是情人应尽的义务。”
“我从来没听说情人还有这种义务……”
“唔,所以说,你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嘛,”琼恩一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一边乘机玩弄着她胸前的两团香软,“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总之,在琼恩的要求下,芙蕾狄还是乖乖地接受了这项强加的义务,开始每天早晨进行“早安咬”。她是很聪明的女孩子,无论学什么都很快,也包括在床上取悦男人的技巧,不过有些事情难度还是太高了些。
每次早安咬,都以失败告终。她的小嘴根本无法容纳那庞然大物,也没法让琼恩获得满足。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会被男人按在身下,对她的失败进行香艳的“惩罚”。
希望今天能成功吧。
她卖力地上下移动着自己的小脑袋,柔软的香舌不时吐出舔弄,甚至深深吞入,让那炽热滚烫的长龙一直抵进咽喉,虽然这让她有窒息反胃的感觉,但听到头顶上琼恩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她便感觉到心里仿佛满溢欲出的快乐。
应该快差不多了吧,她猜测着。
但此时五分钟已经过得差不多了,芙蕾狄感觉小嘴里那东西又在不安地蠢蠢欲动,似乎正逐渐变大,渐渐恢复。她慌忙用小手握住根部,仿佛要把它捏紧,不让它涨大一般,一边加速含弄。
可惜事与愿违。以琼恩目前的能力,缩小术只能持续大约五分钟,一旦时间超过,原本被法术压制的巨物就会重新恢复原本的尺寸。芙蕾狄并没有浪费时间,但她的口舌技巧还是有所不足,看来这次是又要失败了。
不,不行……
她猛地低头,将那正在逐渐变大的炽热长龙深深吞入,直到自己的嘴唇碰触到男人的腹部。她感觉到自己的咽喉因为异物入侵而一阵阵的痉挛,眼前都有些晕眩发黑,但她并不退缩,反而含得更深。
缩小术的效果完全消失,她感觉到那东西在急速膨胀,仿佛要把自己的小嘴撑爆一般。呼吸都已经变得艰难,她的意识渐渐消散,看不见也听不见,整个人仿佛都在空中轻飘飘似的。突然,一阵又一阵滚烫的液体冲进她的咽喉,芙蕾狄本能地吞咽下去,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芙蕾狄醒来时,发现正被琼恩抱在怀里。她挣扎着起身,感觉自己口中有些黏黏的,嘴角都还沾着什么东西。她随手抹了一下,发现手背上是乳白色的液体,稠稠的。
芙蕾狄对这东西并不陌生,虽然每次都是用身体去容纳,从没品尝过。
原来……是这种味道……
略带淡咸和甜腥。如果芙蕾狄生在物质界的海边,那么她或许会觉得有些像生鱼片的味道。不过阴魂城这种地方,纵然是贵族也不可能吃到鱼这种东西。芙蕾狄只觉得并不好吃,不过倒也没什么太多感觉。
“成功了哦,”她笑着对琼恩说,显得十分得意,就像是刚刚偷吃到蜂蜜的小狐狸,“把你喂出来了呢。”
琼恩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嗯,很厉害呢。”
“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
“那……以前失败了都要惩罚;今天成功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当然有。”琼恩说,突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视着她。
“干……干嘛?”她反抗着,虽然徒劳无功。
“奖励你啊。”琼恩说,亲吻她的嘴唇。芙蕾狄感觉到有滚烫的东西碰到自己的大腿内侧,在移动着。
“奖励……怎么跟惩……惩罚一样的……”
“对啊,”琼恩理所当然地说,“这本来就既是奖励又是惩罚嘛。”
话到说到这种地步,芙蕾狄还能说什么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地承受着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阴魂城篇 第二十七节 施法专注的训练
再一次满足之后,琼恩终于放过了她。两人相互搂抱着,躺在床上,看着灰色的天花板。
“你坏死了,”芙蕾狄喘息未定,“尽知道欺负我。”
琼恩的手指轻轻抚过女孩赤裸的背,“唔,可是,好像是你主动送上门来被我欺负的呀。”
“哪有。”
琼恩笑着,勾起芙蕾狄的下巴,“说,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我的呢?”
“谁喜欢你啦。”
“一个好女孩应有的品质是诚实哦。”
“好啦,我承认是一直有点喜欢你就是了……只是一点点哦,”芙蕾狄把脸贴在琼恩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那次,是我还刚进学校的时候,一年级。有天下午,我从图书馆回来,路过广场,然后就看见有个男孩子坐在台阶上……”她越说声音越低,脸红得发烫,“他头发长长的,抱着膝,手指特别修长,当时好像是在发呆,眼睛看着很远很远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学校里养的鸽子,当时就停在他脚边,啄面包屑,有几只还跳到他袍子上,他好像没感觉到似的,就那么一直发呆……”
“就因为我在发呆,所以就喜欢上我了?”
“不是啦,”芙蕾狄娇嗔,“你发呆的样子像木头似的,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就是当时一眼看到,然后心里就好像砰砰跳似的,就想一直看着你……”
琼恩自己都记不清有这事了,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若说在广场上发呆,这倒是没错,以前经常做的。只没想到,原来还有那么一次,自己在发呆的时候,远处有一位刚进学校的小女孩,怔怔地看着自己。
然后,从此就喜欢上了自己。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琼恩问。
“人家害羞嘛,”芙蕾狄说,“其实……其实我都想过好多种好多种跟你表白的方法了,就是一直都不好意思……”
“唔,什么方法,说来听听看。”
“很害羞啦。”
“说嘛。”
“比如说,我就想着有一天,我在你去图书馆的路上,突然拦住你。然后说,琼恩,有人说你很喜欢我耶。”
“啊。”
“然后你肯定会说,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对啊,其实你心里早就喜欢我了,只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这样啊。”
“嗯,所以,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哦。”
琼恩哑然失笑,看着怀中的小女孩,“这就是你的表白方法?”
芙蕾狄有些脸红,“想想而已啦,”她说,“这样比较浪漫嘛。”
浪漫啊。
无论什么世界,无论什么时代,无论什么地方,女人永远都是最渴望浪漫的生物。无论她是否聪明,是否坚强,是否理智,都是一样的吧。
“原来是一见钟情么。”琼恩轻声笑着。坦白地说,他并不完全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不过……也未必不可能吧。
爱情原本就是最奇妙的东西。
“也不是啦,”芙蕾狄说,“其实,自从那次以后,我就注意你……嗯,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比他们成熟。”
“他们?”
“就是学校里的这些男孩子啊,”芙蕾狄说,“也有很多喜欢我的,不过我都不喜欢。他们都太幼稚,一个个都像小孩子似的,仿佛什么都不懂。但你不一样,琼恩,”她抬起脸,看着琼恩,“虽然你和他们年龄相当,但却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每当你和其他学生在一起时,你就仿佛是天然的领袖,你比他们稳重,比他们成熟,而且,聪明得多。”
“我的天赋其实不算优秀吧。”
“不是说奥术天赋,是聪明,这两者是不一样的,”芙蕾狄说,她犹豫着,不知道如何措辞,“反正,就是不同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琼恩漫不经心地笑着,仿佛对她的话不以为然。然而在心里,却暗暗警惕起来。
巫师学校的最低入学年龄是十岁,虽然并非所有人都一定要在十岁入学,比如芙蕾狄,就是十一岁的时候才进入学校。但总体说来,学校里的学生,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孩子。
十几岁的孩子,尚未成年,心智还不成熟。琼恩却不同,他拥有前世加今世三十多年的记忆,精神上早就是一个成年人,处在一群孩子之中,虽然小心掩饰,但有意无意之间,肯定还是会露出一些细微差异。
芙蕾狄虽然说不出所以然,却都能敏锐地感觉到……其他人会不会也看得出来?
他岔开了话题。
※※※
美好的生活一天天地继续,当然,人总不能永远沉浸在甜蜜中。
作为巫师学校的学生,他们都面临着沉重的学业压力。学校没兴趣干涉学生的私生活,但却会把成绩差的学生扫地出门。
莫尼卡家族原本就是巫师世家,芙蕾狄在进学校之前就受到过良好的基础教育,如今解决了失眠问题,她又本就颇有天赋,尤其在预言魔法方面,加上琼恩适时的指点,进步很快。
反过来,她就帮不上琼恩太多忙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比如说,可以帮忙锻炼施法时的“专注”。
“魔法是一门美妙精深的技艺,不是用来杀人的,”琼恩教导着芙蕾狄,“但话又说回来,既然做巫师,免不了要和人动手,甚至要面临战阵,所以呢,有一门基本功,是一定要很扎实的。”
“抓取材料?”
“不,是施法专注。”
战阵之上,瞬息万变,什么意外都可能突然发生,不比在学校里安全悠闲。说不定正准备施法诵咒的时候,斜刺里一支流矢射来,正中咽喉,那就真是死不瞑目了。就算不射中咽喉,射中身体的其他非要害部位,强烈的痛感也很可能影响打断巫师的正确施法,到时候法术效果反噬,同样糟糕透顶。
所以,“专注”的能力,对于巫师来说就非常必要。说得夸张点,一个高明的巫师,哪怕正在施法念咒时被人重重砍了一刀,只要没当即断气,也应该清楚准确地完成施法。
“不过,”琼恩继续着长篇大论,“肉体的伤害其实并不是我们巫师真正的敌人——比起被人突然砍上一刀,其实精神上的攻击才更加危险。”
“精神上的攻击?你是说,用附魔或者幻术学派的法术,去影响人的心智?”
“不不,不要总想着用魔法,”琼恩指点着学妹,“我们是巫师——呃,好吧,是未来的巫师。那么什么是巫师?”
“巫师的意思,是说我们聪明,有智慧,有头脑,眼光敏锐,而不是说我们会扔火球闪电,”琼恩难得遇上有人愿意听他讲这些心得体会,不由得滔滔不绝,“魔法八大学派之中,以我之见,以塑能系最为劣等。巫师不是弓弩,不是投石机,巫师的价值,不在于直接杀伤,而在于操纵全局。从这种理念出发,塑能、亡灵两派,在根本上就落了下乘;咒法、防护,也不过能说是不过不失,平允中正;只有扭曲改变万物形态的变化系、以假乱真的幻术系、擅长精神控制和催眠的附魔系,还有运筹帷幄料敌先机的预言系,才是真正上等的魔法。”
“但再上等的魔法,终究也只是魔法,”琼恩已经完成沉浸在演讲之中,“巫师真正的强大之处,不在于魔法,而在于智慧。遇上任何问题,首先想着用魔法去解决,这是愚笨的表现,是脆弱的证明。我们所追求的,应该是不用任何魔法——当然更不用蛮力,只用我们聪明的头脑,就能解决用魔法都解决不了的所有难题。”
“可……可这和我们刚才说的施法专注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琼恩说,“比如说,如果你面对一个巫师,他正准备对你使用一个魔法,你最正确的作法,不是去射他一箭,或者砍他一刀——那太缺乏美感了,不合我们巫师的身份;你也不应该对他使用幻术或者附魔魔法,那同样缺乏美感。”
“那应该怎么做?”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琼恩说,“如果他是位深爱妻子的丈夫,你不妨大喊一声:昨晚我在和你妻子偷情,你妻子在床上的表现真不错!”
“啊!”芙蕾狄万万没料到琼恩的方法居然是这个,“这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不过是说句话而已,夸张什么。”
“可这样难道不是很卑鄙么,难道不更缺乏美感么?”
“不不,你要端正你的态度和概念,”琼恩说,“卑鄙?错了,这是智慧,这是不费吹灰之力杀人于无形的智慧。只有失败者,才会不甘心地指责胜利者卑鄙——而我们都应该做胜利者。”
“那……如果他没有妻子呢?”
“很简单,你可以把他父母抓过来,一刀把他父亲的头砍下来,保证他心情激荡,什么魔法也施不出来。”
“这,这杀人难道不是违反了你前面说的美感了吗?”
“不,不违反,因为我们没有直接去攻击他。没有直接去攻击他,那就不算违反美感。”
“这是什么奇怪逻辑?”
“唔,反正就这样了……这只是个比方嘛。下面,我要教你一种最最有效的,对付男性巫师的方法。”
“是什么?”
琼恩没有直接回答,他抓起芙蕾狄的手,伸进巫师长袍里,让她握到那火热滚烫的东西。
“就是这个,”琼恩说,“不过,记着只准对我一个人使用。”
芙蕾狄满面潮红地瞥了琼恩一眼,乖乖跪下来,解开黑色的巫师长袍,让那不安分的滚烫东西跳出来,张口将它含入。
“满意了?”她含含糊糊地媚声问,“现在,看你还能不能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