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μ’s的得意技能

殺手μ’s的得意技能

 

 

 

 

《殺手穗乃果的恐龍拳法》

狹窄的旅店走廊,穗乃果被一前一後的包夾。好消息是……穗乃果想,他們為了不引起注意,同樣沒有拔槍的打算。

穗乃果嘴角露出一撇笑容,壓低了身子忽然衝了出去,她的個子本來就不高,包圍過來的三個人又高大健壯,這一縮便彷彿嬌小的始盜龍一般,矯健又難以捉摸。

還沒反應過來,穗乃果就已經幾步來到了攔阻那人的面前不到六十公分,挺起身來伸手就往對方的臉抓去。這麼簡單的突襲自然難不倒經驗豐富的守衛,同樣伸出手就要捏住穗乃果纖細的手腕。

忽然,她狡詐的笑了。

「雷龍擺尾!」

穗乃果的手忽然變伸為拉,帶動身體移動,纖腰猛然扭轉,衝刺的速度與方才挺身的力道在這一轉之下全都化為扭力,緊隨而來的是一記承接了所有力道的鞭腿,狠狠掃中了守衛抬起手之後空門大開的左肋。

劈啪的聲音響起,守衛的肋骨顯然是因此斷裂,他因吃痛而停下了動作,腰也佝僂得彎了下去,穗乃果卻得理不饒人,踢出的角落地踏穩之後上半身又是一扭給擺了回來,一記“盜龍甩尾”反手鞭拳就這麼砸中了守衛的太陽穴,把他砸昏了過去。

這時,追在後方的守衛也已經趕到了。穗乃果右腳抬起往後一掃,將追來的守衛逼停腳步,轉過身來雙手一抖,兩把利刃從西裝的袖口滑出來,被穗乃果握著雙手同時刺向守衛的雙眼。

守衛當然不會讓穗乃果如願,兩隻手伸出去輕易的向抓小雞一般將穗乃果纖細的雙臂捏在手裡,但穗乃果那副依然掛在臉上的自信笑容卻讓他心裡打了個突,暗叫不好。

果然,穗乃果手指發力一彈,將手上的小刀彈擲出去,卻不管根本沒有命中目標,只是兩手向外一翻反抓住了守衛的手臂,像是恐爪龍一般的牢牢掐緊。

「密技──」

穗乃果前腳落地重重一撐,雙手同時向下拉扯,手腳並用地讓身子向上竄高,後腳趁著這勢子抬起,膝蓋猛的頂在首位的腸胃之間。

「──三觭衝撞!」

要知道,腸胃肚子一帶忽然受力,生理作用會讓人不自覺的手腳發軟。守衛疼痛欲嘔的同時,雙手也隨之鬆開穗乃果的手臂,穗乃果雙手輔一得到自由,不退反近的向前伸出,抓住了守衛的腦袋忽然又是一個頭槌往他鼻樑砸了下去,砸得他眼冒金星。

「好好睡一覺吧。」穗乃果說完,甩出了最後一拳把守衛打昏,這才又繼續踏著無聲的步伐向目標而去。

她沒有殺了這兩個守衛,因為這是殺手的美德──不殺沒有必要目標,因為沒有人出錢買他們的命。

 

 

 

 

《殺手海未的Love Arrow Shoot》

荒郊的一座小山上,海未與真姬紮著帳篷,正在炊煮著簡單的食物。這兩個人一個喜歡登山,一個喜歡觀星,個性又相投契,休閒出行的時候正好一起行動。

「海未?」真姬從不遠處的車子走了回來「希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目標要出現了。」

「是嗎。」海未點點頭,將正在加熱的罐頭交給真姬繼續接手,自己卻鑽進了帳篷裡。

帳篷中,除了堆在角落的行李與寢具以外,一架組裝完畢的狙擊槍赫然端放正中,深藍色的槍身上用繡蝕手法刻上了Love Arrow這樣一行字,盡顯打造這把槍的工匠惡趣味。海未戴上耳麥趴了下來,標準的姿勢與千錘百鍊不見任何多餘贅肉的身材讓她的臥姿十分穩當。

「花陽,給我今天的天氣、地理資料。」

『啊、好的,稍等一下……』

要知道,狙擊這件事可不是高中打靶這麼簡單,尤其是海未接下來要進行的超遠距離狙擊,風向、濕度甚至因緯度不同造成的重力變化都要考慮進去,否則哪怕一微米的誤差,都可能會讓子彈與目標擦身而過。

耳機另一邊的花陽手忙腳亂地調出了資料,海未一面聽著,一面默默在心中計算出一系列係數,並且對槍枝彈道進行微調。

五分鐘之後,這次的目標出現在狙擊鏡之中,那是個臉上帶笑的中年人,狡詐得像隻老狐狸一般,道上人稱黑狐,用他的智慧與手段做出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卻又讓人抓不到把柄。沒有證據,就算警方知道是他做的也對他沒有辦法。

「但是,我不是警察,只是個劊子手。」海未喃喃說著,將槍口稍稍移動了一點「既然你的行為沒有半分善心可言,那就讓我將愛打進去……然後,用你的下輩子來償還你的罪惡吧。」

海未的槍口奏停,呼吸一偋,肩膀緊緊抵住槍托食指扣下扳機。大約兩秒鐘後,海未透過狙擊鏡,確定對方的腦袋已經炸成了一朵彼岸花,這才舒了口氣坐起來,飛快地把槍枝拆解成一個個小零件,塞進行李的隱蔽夾層之中。

「工作完成了?」當海未爬出帳篷時,真姬已經把晚餐準備好了,還泡了兩杯咖啡向她一邀「今天的天氣不錯,流星雨應該可以看得很清楚喔。」

「那真是太好了。」海未揚起明亮的笑容,接過了香醇的咖啡,繼續這個休暇的夜晚。

 

 

 

 

《殺手小鳥的完美笑容》

Minalinsky是一名女僕,一名美麗而賢淑的女僕。她的笑容甜得很,腰肢細得很,容貌美得很,連一切的家事廚藝,也同樣是好得很。

Minalinsky是一名女僕,卻沒有固定的主人,總是在一個地方待了一段時間,便又告辭離去,猶如無根的浮萍,也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分,倒不是沒有人去查,卻沒有什麼琴梨用。

這一日,Minalinsky告別了這次服侍了三周的主人,甩開了所有跟蹤的人,恢復她南小鳥的真實身分,一身輕裝上了火車。在回家之前,南小鳥還有件事情要做,她要為了剛分別的主人將生活的威脅斬除,也算是為這三周以來借以掩飾身分之事做出道謝。

當然,殺人歸殺人,虧待自己卻是要不得的事,南小鳥在月台買了傳聞中的巧克力,一面排隊上車一面忍不住就打開來送進嘴裡,那苦澀又帶著甜美的味道就像戀愛一樣,甜蜜中帶著憂傷。南小鳥回憶起往事,一個不小心出了神,因此而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另一位旅客。

「啊!對、對不起!」南小鳥連忙鞠躬道歉,甜美柔膩的嗓音讓被撞的那人心中忍不住一蕩,剛升起來的那點火氣瞬間就丟到了九霄雲外去。

「真是的,走路要看路啊。」

「是,真的很對不起。」南小鳥又是一鞠躬,這才繼續向前走到了座位上。

然後,她動作飛快地從火車窗縫扔出了一根極細的針,針尖上頭綠光瑩瑩,顯然不是什麼無害的東西。

「那麼,最後的工作也完成了,來好好品嘗點心吧。」南小鳥這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從行李中拿出了一盒七彩的馬卡龍。

 

 

 

 

《殺手真姬的戰鬥醫術》

一群黑衣人衝進了西木野診療所的住院區。五張住院病床全都被布簾遮了起來,這間診療所的主人西木野真姬則是坐在桌旁,優雅的翹著腿慢飲咖啡。

「各位,這麼晚了請不要打擾病人,如果是急診的話請到診療間去。」真姬面露不悅,將咖啡吭的一聲放到桌上。

「少給我打馬虎眼,把人交出來!」其中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惡狠狠地說道。

「人?我是不知道你們想要我交什麼人啦,不過不是病患就是護士吧?」真姬面色不善的站了起來,走到黑衣人的面前「不過,做為一個醫生,無論你說的是誰,我都絕對不能妥協。請回吧。」

「既然不合作,那麼就去死吧。」當先的黑衣人目光一冷,從懷中掏出一把槍對準了真姬的腦袋。

一聲慘叫劃破了診療所的寧靜。

不知何時,一把手術刀插在黑衣人的手臂上,讓他吃痛之下把槍掉在了地上。

「臭女人!」其他黑衣人見了,紛紛憤怒的上前,或是空手或是拔槍的往真姬撲了上去。

真姬冷笑一聲,從白大掛中又掏出了幾把手術刀,準確甩中了那幾隻拿槍的手以及他們的腳上,然後低頭閃過了揮過來的鉤拳,擰腰一拳打在肝臟上,隨後轉身一個蹬腿踢在後面的人脛骨上。

緊隨而來的兩個人互看了一眼,一個砸出鉤拳對準真姬的腦袋,一個卻是揮出了拔刀一般的砍拳意圖封鎖真姬的退路。真姬低頭閃過了鉤拳,右手輕輕捏住砍拳的手腕,另一隻手一拐子對準了手肘部位,利用對方揮拳的力道反倒把他的手給折了。

「給我去死啊!」鉤拳落空的黑衣人眼見搭檔受傷,登時怒不可遏,想著連續兩次都讓這丫頭低頭閃過了,這次對準身體往下打,就不信還閃得掉。

結果真姬只是上前了一步搶進懷中,一肘打在下巴,頓時讓這黑衣人眼冒金星,腳一軟跌倒在地。

「一、二、三……八個人啊。」收拾完的真姬數了數人數,有些傷腦筋的搔搔頭「床位不夠呢,要不要乾脆丟到候診廳躺著算了。」

算了,反正都要把他們交給警察的,就不用費心治到全好了,真姬聳聳肩,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找人來幫忙搬人。要不是為了那個最不像學姊的學姊,今天才不會有這種事,絕對要讓她付出點代價不可。

 

 

 

 

《殺手凜的極限跑酷》

目標被滅口了。

凜嬌小細緻的臉一片鐵青,她這次的任務除了殺掉目標以外,還需要從對方問出一些情報,原本是打算用刑訊藥劑讓他說出來自己求死的,卻沒想到才剛把人打昏綁起來,他的腦袋就被一顆子彈給貫穿了。

「傷口角度,玻璃破掉的位置,玻璃破洞直徑和貫穿角度,玻璃龜裂程度,今天的氣溫、濕度、風向……」凜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現場,又拿出手機快速查詢了一下「原來如此,在這裡喵。」

凜收起手機,打開門衝了出去,沿著逃生梯一路來到頂樓。原本是為了事後逃離現場做的準備,如今卻是為了追逐新的目標而用上了。

站在頂樓,凜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猛然瞪大了眼睛,瞳孔在黑夜之中縮得像貓一般細小,心跳劇烈的加速到每分鐘兩百上下,腎上腺素急速的分泌讓全身都暖呼呼熱騰騰的,好像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

「要上了喵!」凜原地小碎步跳了兩下,忽然像豹一般向外跳了出去。隔壁棟的頂樓與這裡相差了約莫八公尺,這已經超出了女子跳遠世界紀錄的極限,但凜卻輕而易舉的躍了過去,在地上打個滾又輕巧地起身繼續奔行,在牆上蹬了兩下就輕鬆翻過高牆,當真是迅猛如豹,靈巧如貓。

此刻,距槍擊現場直線距離約莫一公里有餘的樓頂,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將狙擊槍拆解完畢,放進了吉他的背袋裡,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急,就算目標身旁那個穿西裝的疑似女特工判斷出了狙擊位置,要過來也得用上十來分鐘的車程,再加上現在正是塞車的高峰時間,花上二三十分鐘也不是不可能,而他收拾現場只需要五分鐘,接下來只要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就可以安然離開現場,海闊天空。

男子收好了東西,背好了背袋,一派輕鬆地轉身就要離開。這次的任務還真是簡單,雖然少了一個協助者有點可惜,不過反正他本來就是棄子,損失了也沒什麼──

「抓到你了喵!」

什麼?!

男子驚愕地回頭,卻看見剛剛狙擊鏡中的那個“女特工”從隔壁的樓頂用不可思議的速度飛越了過來,在邊緣的女牆上踩了一下借力,雙手從袖中滑出一對利爪,直向他飛撲而來。

「混蛋──」

男子剛想從懷裡掏出備用的手槍,就被凜一撲壓倒在地上,鋒利的爪子底在咽喉,又用膝蓋死死壓住了暗藏的手槍,反倒嗑得他肋骨生疼。

「我的目標被你滅口了,那麼想來你應該會持有更多的情報吧喵?」凜一面說著,一面從口袋中掏出沒有用掉的刑訊藥劑。

「來吧喵,是要乖乖說出來呢,還是被我折磨一頓再說出來呢?」凜臉上的表情雖然還保持著天真無邪,眼裡暗藏的精光卻有如猛虎一般銳利。

 

 

 

 

《殺手花陽的後勤供應》

 

『抱歉哪,花陽,這明明是我們小隊的工作,卻拜託妳……』真姬的聲音從花陽的耳機傳過來『我要是再擅長溝通一點就好了。』

 

「沒關係的,真姬ちゃん ,我們都是u's的成員嘛。」花陽輕輕笑著「而且我也不是沒有拿酬勞啊,就交給我吧。」

 

花陽說了幾句,切斷通話的同時正好計程車也抵達目的地。里茲貝特武器店,通常都打造一些裝飾用的刀劍,知道這家店其實也可以打造真正兵刃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花陽喊了聲「打擾了!」推開門走進店裡,當頭就是一隻西洋單手戰錘砸了過來。花陽愣了愣,反應倒是不慢,一個側身就輕巧的避開了這一下偷襲。

 

「里茲師傅?」花陽小心的問。

 

「是我。」眼前矮小壯實的短髮女子滿臉不善,揮空了的戰錘被她扛到肩膀上「就是妳要打造那個什麼……袖劍嗎?」

 

「正確來說,是我負責的一位殺手有需要。」花陽糾正道。

 

女子哼了一聲,對於是殺手想要她的武器這件事不置可否。兵者凶器也,在這個和平的時代除了當作藝術品收藏以外,真正會拿來使用的估計也就是所謂的特工或殺手了,這點她早就有所準備。

 

不過,她也有她的驕傲。

 

「想要我打造的武器可沒那麼簡單,先打贏我再說!」

 

「咦欸?!」

 

不等花陽驚訝地呼喊完,女子又是一錘揮舞過來。花陽腳步錯動,輕巧的閃過所有攻擊,只是臉上帶著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出手攻擊。

 

「喂,怎麼啦?只會閃躲可是贏不了的喔!」

 

「可、可是,我要訂做的東西不是我要用啊……」

 

「我才不管那麼多!」女子一聲怒吼,揮舞的動作又快上許多。

 

花陽有點為難的猶豫了一下,這才做出了決定:「如果你這麼堅持的話……」

 

「少廢話!」

 

又是迅猛的一錘當頭襲來,這次花陽卻沒有躲閃,而是伸出了白淨的左手就要接下。

 

鏘!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不大的店面中響起,卻是花陽的左袖中不知何時彈出了一段刀刃,用刀身擋下了這一擊,花陽自己卻是藉著這一下的勢,跨步扭轉伸出右手在女子的脖子上摸了一下,這才在她面前從右手袖子彈出了一段刀刃。

 

電光石火之間,女子就已經落敗。

 

「……喂喂,妳這可不老實啊。」女子有些無力,又有些氣惱「妳在電話裡明明說妳是後勤官,但是看你的動作分明就是個熟練的殺手嘛。」

 

「咦咦?!我才沒有說謊呢!」花陽冤枉的叫道「我真的是後勤官沒錯啊,可是我畢竟也是殺手嘛,當然也要會兩下子。」

 

「誰知道呢?」女子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把單手戰錘扔回了櫃檯。

 

「總之,先讓我看看那什麼袖劍吧。」

 

 

 

 

 

《殺手妮可的袖劍絕技》

黑夜,大雨,兩幫人馬在一條人跡罕至的紅磚街道上靜靜佇立。他們是當地有名的黑手黨,這種時候冒著雨來這裡當然不是為了罰站,而是為了進行交易,可以的話黑吃黑就更好了,只是因為一件意外,讓雙方的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只能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卡普萊特家的老大,蒙太古‧卡普萊特的脖子被一隻細長的短短刀刃貫穿。那是一把袖劍,一個身披黑色連帽長衣的女孩不知何時出現在蒙太古‧卡普萊特的背後,章魚般手腳並用的從後面緊緊抱住他,然後右手抖出一把細刃就這麼捅進了脖子裡。

「解決一個了,還有一個。」女孩右手大動作的拉開,刀刃出肉的同時將傷口給割開擴大了兩倍,鮮血在血壓的作用之下化為一道噴泉從頸動脈噴湧而出。附近沒有醫院,而五分鐘內蒙太古‧卡普萊特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就是因為腦部缺氧過久而死,總之絕對是活不成了。

女孩腳下一踢,將蒙太古‧卡普萊特的身體向前踢出,自己卻借力跳進了人群中,在雨夜的掩飾之下消失無蹤,周遭卡普萊特家的小弟們縱使反應過來想要掏槍,卻已經來不及了。

「Cazzo!菲立佩斯基奧家,你們竟敢對我們老大出手!」

人群之中,驀的傳出了這樣的呼喊,卡普萊特家的小弟們立刻被調動了情緒,紛紛掏槍拔刀,拎著傢伙就發出各式各樣的喊叫聲衝殺過去。

菲立佩斯基奧家的老大莫納爾多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那個嬌小的女刺客絕對不是他的人請的,甚至剛才喊話的人可能也不是卡普萊特家的人,絕對是有人想要趁機混水摸魚,一口氣消滅掉雙方實力,卻實在想不到是誰幹的──仇家實在太多了。

不過,無論如何,今天這一戰是避免不了了,總不可能他在這裡高喊無辜對方就會罷手吧?那也太天真了。莫納爾多一面指揮小弟上前迎戰,自己卻帶著心腹悄悄退後,蒙太古‧卡普萊特被殺了,那麼下一個多半就是他莫納爾多‧菲立佩斯基奧,此地不宜久留。

莫納爾多帶著心腹退出戰局,一路往他們乘坐來的車輛跑去,卻沒注意到旁邊的窗台上攀附著一個人影。她無聲地跳了下來,不太沉的體重在重力加速度之下順利將莫納爾多撲壓在地,右手袖中的短刃再次彈出,從後腦延髓部位貫了進去,當場奪命。

「妳──」

莫納爾多的心腹才剛反應過來,手還沒來得及舉槍,剛殺了兩個老大的女孩已經對著她舉起了挽起袖子的左手,一張小巧精緻的迷你十字弩在她左手臂內側張開,無聲無息的射出了一枚泛著綠光的短鏢,刺進了他的肩窩。

傷口並不大,也並不致命,但是中鏢才沒兩秒那心腹就覺得頭暈目眩,一股狂暴的慾望在腦中不斷膨脹,終於讓他按耐不住劇烈的殺意,反身衝回了戰場,三兩下把彈匣打空之後拎著砍刀就加入了混戰之中,敵我不分。

而做了這一切的女孩,在發出毒鏢之後就已經貓著腰迅捷的抽身離去,沒兩下竄到了旁邊的樓頂,居高臨下的看著好戲。在迷濛路燈的照耀之下,被帽沿與黑髮劉海稍稍遮住的紅瞳光影搖曳,彷彿林中的黑豹一般,隨時要擇人而噬的冰冷無情。

 

 

 

 

《殺手希的情報獲取》

 

 

東條希走進了一間相當高檔的酒吧。

 

無論是什麼酒吧,總是免不了有些烏煙瘴氣的角落,剛入行時還有些看不過眼的東條希如今已經能夠視若無睹,跨過那些令人不愉快的地方來到吧檯旁。

 

「這位高貴的小姐,請問要來點什麼?」酒保彬彬有禮的問。

 

「來杯莫吉托吧。」希坐在吧檯邊,湛紫禮服短裙下修長白皙的美腿輕輕交疊「北條吉野在嗎?」

 

酒保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北條吉野嗎?」

 

「是的,我想喝她親手調製的雞尾酒。」希優雅地靠在吧檯上,深深的事業線被擠了出來,足以另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當場血流如柱......當然是鼻血。

 

酒保目不斜視,無動於衷,直直看了希的臉好一段時間,這才放下酒杯,轉身走進酒吧深處。

 

 

過了不久,一位身穿燕尾服的男裝麗人走了出來,短短的頭髮,精緻的臉龐與自信的神情,簡直是帥到沒朋友。

 

就是身高有點……大概比u's最矮的妮可都要來得袖珍那麼一點吧。

 

「呦,原來是希啊,好久不見。」男裝麗人爽朗地打了聲招呼,手裡將一杯雞尾酒遞了過去。淡蘭姆酒,甘蔗汁,青檸汁,蘇打水與薄荷,正是名作家海明威的最愛,莫吉托雞尾酒。

 

希接過杯子輕輕搖晃了一下,小啜一口,露出滿意的神情。

 

「那麼,今天想做哪裡的生意?」男裝麗人一面說著,手中拿起吧檯上的材料又開始調製下一杯飲料。

 

「義大利那邊的黑手黨生意,有沒有興趣?」

 

男裝麗人的動作停了下來,訝異地看著希。

 

「我沒想到你的胃口這麼大。」

 

「咱家的小殺手要去那邊,細部的情報又不連通網路,想親自弄情報實在是有難度,只好用買的了。」希面不改色的慢飲著雞尾酒,彷彿這麼大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怎麼樣,這筆生意接嗎?」

 

「有什麼不敢接的,我大概知道你要的是哪些情報了。」男裝麗人的面色稍濟「一個大隊的福澤諭吉,明天下午開店前來找我拿貨。」

 

「了解呦,那麼妳快點回去吧。」希露出一撇壞笑「跟咱聊太久的話小鹿可是會吃醋的。」

 

「她又不是不認識妳,不會的。」說是這麼說,男裝麗人還是端起了剛調製完畢的兩杯雞尾酒,往後台快步趕回,留下希一個人心情愉悅地慢慢品嘗調酒的豐富滋味。

 

 

 

 

《繪里的槍彈魔術》

 

 

「說真的,我以為妳會派我到俄國執行任務呢。」

 

『妳在日本待了這麼久,俄語都沾上極濃的日本腔了吧?連那句哈拉修的彈舌音都不見了,到俄國只是徒增辨識度而已。』

 

「這麼說也是啦……果然該好好跟奶奶練習一下俄語了嗎,亞里沙的俄語都要比我好了……」

 

『多練練也好嘛。不過你那邊好像有點吵,是怎麼了嗎?』

 

「喔,這裡剛打起來了。」

 

『那妳還有餘裕接電話?!』

 

「沒問題,只是一些小菜鳥想用人群戰術而已,晚點再聊。」

 

繪里切斷了通話,看都不看的反手探出掩藏身形的長沙發,將槍膛裡最後一發子彈打出去解決一個太急切結果自己把子彈打完的菜鳥,然後把包包裡的彈匣全都拿了出來。

 

「一次解決你們吧,克格勃的菜鳥。」繪里露出自信的微笑,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遙控器往唯一的按鈕按了下去。

 

磅磅磅磅的幾聲,咖啡廳的四個角落紛紛響起爆炸聲,落地窗玻璃紛紛炸碎的同時此起彼落的槍聲也為之一歇,注意力顯然是被轉移過去了。

 

繪里將所有的彈匣全都往上方扔了出去,窈窕的身影從長沙發後現身,雙手各持著一把常見的M1911手槍,像是信手而為一般四下開槍,硬生生用兩把手槍達到了火力壓制的效果。

 

原本對繪里進行包抄的人全都躲到了掩體後面,冷笑著給自己的槍更換彈匣。M1911容彈量只有七發,就算膛室裡預先上膛了一發,兩把槍加起來也不過十六發,這樣子掃射沒有準頭不說,彈匣更換也不方便,只要等她子彈打光立刻就會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羊羔!

 

──這麼竊喜著的人,下一秒就被一發子彈貫穿了腦袋。

 

十六發子彈早已過去,但鞭炮一般的槍聲仍然沒有停歇。感到訝異的克格勃特工們小心地伸出一面鏡子查看,所看到的景色卻差點讓他們心臟病發──方才被繪里扔上去的那些彈匣一個接一個落下來,繪里將打光子彈的彈匣退了出去,一個甩手就用手槍接住了彈匣上膛繼續發射。剛才繪里扔出去的彈匣約莫有十幾個,這樣算起來她所能夠發射的子彈便遠不是十六發,而是上百發!

 

這還沒完,有一部份的子彈彷彿是長了眼睛一般,彼此相互碰撞了幾次之後形成跳彈,最後竟然與出膛時的軌跡形成了極大的角度,繞過掩體直接貫穿了幾個人的腦袋。

 

就像是在槍林彈雨之中跳舞一樣──那些伸出鏡子卻因此被繪里確定位置用跳彈擊殺的克格勃特工們,臨死前在眼中深深留下了一道美麗的身影。像是在槍林彈雨之中跳舞一般,雙槍英朗的女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