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棒‧叛逆小郎

叛逆小郎 (koei0411)

任憑電視播放著某某明星和某某小開出遊的八卦新聞,柳智洋的頭上披著用來擦乾沾滿水的頭髮,眼睛看著窗外,想著前些日子裡所發生的事情。

「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嗎‧‧‧」

和魔人──榭克塞爾(schicksal)猜拳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即便是現在,智洋還是忘不了當時和她猜拳的緊張感,如果那時候的手掌是包起來的話,那麼現在自己就不可能站在這裡。

「運氣好嗎‧‧‧」看著從桌上拿起的『命運之輪』,他不禁這麼想著。

在他和榭克塞爾猜拳結束後,那張塔羅牌就像名片般地跟名字一並交給了智洋。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他,只能呆呆地目送穿著泡泡襪的少女離開義大利餐廳。榭克塞爾離開後沉默降臨在餐廳中,沒過多久就被典獄長「嘖」的一聲打破,在他滿臉不悅看向智洋後便帶隊離開。

就在猜拳過後的幾天,智洋就被以「證據不足」的理由被釋放,結束了五年的冤獄。

「魔人」是絕對的。能夠一筆消除政府數千兆的債務問題,理所當然地政府在她面前只能像個小弟般唯命是從。所以就算智洋許下的願望跟上面的人有所違背,但榭克塞爾的承諾只能讓他們摸摸鼻子認了。

「不過,恐怖事件最終是被解決了。」

就像當時智洋所想的一樣,他獲得「釋放」代表著他們必須找出下一個人去「解除」危機。雖然他不知道究竟政府花了多少條人命,不過最後的結果就是幾個星期前各大媒體所報導的頭條『政府成功阻止大規模生化恐怖攻擊,逮捕多名恐部分子』一樣地可喜可賀結局。

不過這件事對智洋來說只是「小事」。

他向榭克塞爾許下消除冤獄的最大理由,就是───

要找出殺死柳智洋一生中最愛的女子,林欣瑜的殺人兇手。

「唷,早安‧‧‧不對應該是午安呀。」爽朗的招呼聲打斷了智洋的思緒。

「午安呀,成忍。」

「就跟你說是忍成了。」

進入房間的忍成,將買來的便當放在桌上後詢問智洋:「這一個月來還過的習慣吧?」

「恩,還可以。多虧了你。」

「沒甚麼啦,這是我該幫忙的。」

離開待了五年的監獄,重新為回到社會的智洋自然需要一個棲身之處,因此忍成幫他準備一間單人套房,讓他居住在此。除了幫他準備住所,他三不五時也會像這樣來探望智洋的情況。

「總之,先來吃飯吧。」

智洋將頭髮吹乾後,坐在桌前吃著忍成帶來的便當。

他們邊吃著午餐邊看著電視,時不時聊著現今社會所發生的一些事情。沒過多久,兩個便當就被解決掉了。

收拾完便當殘骸的智洋,從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冷飲並將其中一罐遞給忍成。接過冷飲的忍成道了一聲「謝了」後一飲而盡。

「夏天就是該來瓶涼的,如果是啤酒更棒了。」

「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呀。」

雖然已經是下午了。

看著忍成的行為和話語,智洋不禁露出淺淺的笑容。

「你終於又開始笑了,這一個多月來要你笑還真不容易。」

「‧‧‧抱歉。」

智洋知道自己無法展露笑容原因。

這五年間他飽受「林欣瑜死亡」的痛苦,因為莫名的牢獄災讓他無法去為心愛的女孩找到兇手,使得他每天都只能抱著悔恨和眼淚入眠。等到智洋發現時,自己已經無法展露笑容。

如今情況不同了,在一場「賭局」勝出重獲自由的他終於可以親手抓到兇手。

「我有一個要求,可以請你幫忙嗎。」

忍成不發一語地看著表情真摯的智洋。

「可以請你幫我找出殺害林欣瑜的幕後真兇嗎?」

光憑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做到甚麼,知道這點的智洋尋求這位大學時代的同窗。

忍成閉上眼睛身司一陣子後──

「哈哈哈哈哈」開始大笑

智洋被突如其來地笑聲嚇到,差點將桌上的飲品打翻。

「這不是廢話嗎,而且我們早就決定要幫你了。」

「我們?」

「當然還有那對英國來的伊斯萊昂兄妹。」

智洋很快就想起來他口中的兄妹──應該說不會忘記,因為可能身為唯一目擊證人的蕾亞看見了「殺人兇手」的模樣。

「‧‧‧‧‧」

「總、總之,這五年間我們一直在找相關事證。」

大概是和智洋想到同樣的事情,所以忍成轉換話題將到其它層面上。

「那麼你們有查到甚麼嗎?」

「關於這點‧‧‧」忍成嚴肅地看著智洋,「甚麼都沒有。」

「你、你說甚麼?」

「就甚麼也沒查到呀。」忍成開始訴說他的理由:「當天你被抓走後,警檢方面並沒有針對現場作更進一步調查;而我們則是很快就被驅趕離開,所以也沒辦法在現場做甚麼事情。」

「這樣很奇怪吧?」

「的確。雖說抓到嫌疑犯,但這麼快就結束搜查的確是很弔詭。這點也是我們一直抱持疑問的地方。」

忍成將目光移到天花板上。

「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

這句話馬上觸動了智洋的記憶。關進看守所後隔幾個月就馬上被宣判有罪,這樣如同軍法般地速審讓他無法理解。

不採納任何不在場證明及其他證據,僅僅只靠一把有我指紋的兇器就定罪?

開甚麼玩笑!

司法機關這樣彷彿就是聽從某人指示的行為簡直‧‧‧

簡直就是『她』才會辦得到的事情

「怎麼了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不、沒甚麼。」

雖然腦中閃過「她」的樣子,但那副目中無人的態度實在很難想像她會去做這樣

的事情。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如果有人贏了猜拳並向她許下願望的話‧‧‧

碰!

「你、你真的沒事嗎?」

「阿‧‧‧不‧‧‧抱歉。」

由於太過憤怒而在無意識中敲了桌子,智洋對被聲音嚇到的忍成道歉。智洋起身去拿抹布打算擦拭剛剛因衝擊而灑在桌面上的飲料。

「說起來這是我剛剛才想到的事情」忍成將一本筆記本給了正在擦拭桌子的智洋,「這是諾亞趁警方不注意時找到的。」

「你剛剛不是說你很快就被驅趕了?」

「關於這個嗎‧‧‧你也知道我有時候神經大條嘛,我也不知道諾亞學弟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現東西。」

面對忍成的傻笑,智洋也只能無奈以對。

他翻了翻筆記本的內頁,發現都是空的,其中有幾頁則是有被撕過的痕跡。

「這看起來就像一般的筆記本嘛。」

「看起來是沒錯啦,不過諾亞學弟表示現場稱的上可疑的東西就只有這個了,所以他叫我要交給你。」

智洋完全不知道這東西要怎麼稱的上有用,不過在現在基礎為零的情況下,每個東西都要好好地對待。

「我接下來還有公司那邊的事情;而且看你有些煩惱,所以我就先走人啦。」

「真是抱歉。」

忍成一邊喊著「沒事沒事」一般往房門移動。

「對了」忍成就像是想到甚麼事般地回頭對著智洋開口:「雖然只是我的感覺而已啦‧‧‧」

「總覺得有心人是針對你來的,你要小心點。」說完後忍成便離開。

房間內頓時只剩電視機流出來的聲音。

「針對我來的‧‧‧嗎。」智洋重複著剛剛忍成對他說的話。

如果欣瑜被殺是因我而起的話‧‧‧

我絕對饒不了「你」

「接下來‧‧‧」智洋開始思考下一步要怎麼走。

雖然目前手上的有形證物只有一本筆記本,但一個月前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可以整理出「共通點」了。

能夠在一瞬間殺死人且造成大量血跡的行兇手法──

能夠讓他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被判有罪的行為──

智洋看著放在床上的「命運之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