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A
「糧食種族? 掠食者?在我眼內都是一樣的。會哭會笑有感情的動物,都是平等的,都有生存的權利! 為什麼弱小的種族就注定成為掠食者的糧食?」
.老鷹拍了一下巨大的翅膀,開懷大笑: 「哈哈哈,太有趣了! 這一番說話竟然出自以力量掠食弱小的狼口中! 正常的狼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你這樣想?」
「我從小就在白羊族中被當作白羊長大,對我來說白羊就像家人。」
「所以你才會捨命相救吧! 但是啊, 你能救得一時,救不到下次吧! 羊就是狠, 豹, 虎, 獅子等等肉食類掠食者的最皆美食! 就算你能勸阻狼族不去吃白羊,其他種族也不會聽吧! 這一次你救了她, 下一次只怕不知道會死於何者之口,你所做的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吧!」
狠牙看著老鷹,斬釘截鐵地說: 「那我就將所有掠食者都打倒! 如果弱肉強食是森林的法則,我會將法則都改變!」
老鷹在他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狂妄與自大,在狼牙的金色眼睛裡有著悲傷與覺悟,為了心中的信念,知其不可而為之的決心。
老鷹突然拍動翅膀,騰空而起。
「何為"力量"? 強大的力氣與戰力? 都不是。真正的力量是信念! 星之力將與你同在! 照耀出你的道路! 我會關注你以後的發展,今天就暫時告別吧!」
「信念嗎.....」
狠牙看著老鷹飛走,丟下已死的豹子離開。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自從狼牙重傷回到族裡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牠的力氣一下子變強了。狼牙隱瞞了為救白羊而殺死豹子的事情,只是族人都看得出牠是因打鬥而受傷。面對族狼的迫問,牠都不說實情,於是漸漸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族狼們都認為,牠力氣變強可能是與此有關。
「」
半年又過去了,到了狼牙成年的日子。每個狼族孩子在成年的一個星期內,都要獨自去獵食,然後將獵物的屍體帶回族裡証明自己的能力,這個習俗可以說是狼族的成年儀式了。
但對不吃肉的狼牙來說,這是一個頭痛的問題,眾人都認定狼牙一定無法通過考驗的時候,狼牙卻帶來獵物的屍體。
那是一頭豺。
第三節 B
自從打敗了豹子之後,狼牙怕豹族會一再襲擊白羊們,於是只要有時間,就會到平原北部巡視,如發現有其他猛獸想攻擊白羊,他就會先裝成襲擊者,刻意讓白羊們發現自己而提早逃走。狼牙以這種方式保護白羊們,又能避免直接和他族戰鬥,但總會有些時候勉不了磨擦而打起來,但因為每一次白羊都已經逃之夭夭了,加上狼牙本身戰力的提高,就算雙方打起來也很少會再以死相博了。
到了成年儀式的一星期最後一天,狠牙如常在傍晚時份到白羊族的附近巡視。因為不打算為了一個儀式而亂殺生,狼牙一開始就放棄了通過儀式。有獨自狩獵的能力就是成年了嗎? 狼牙不以為然,而且牠也不喜歡去做什麼刻意証明自己的事。
在林間走著,突然一團白色的小東西向狼牙跳去,然後附在牠身後,同時前方傳來野獸的奔跑及直衝而來的殺氣,狼牙沒有理會身後的白色小東西,擺出了戰鬥的架勢迎向前方。
一共6頭灰色的豺跑了過來,5頭豺將狼牙半包圍起來,最後一頭在稍後一點的地方,對狼牙說話。
「噢! 我聽說過你! 狼族中唯一白色的狼! 也是狼族中最廢的廢才! 」這時候包圍狼牙的5頭豺也不懷好意地嘲笑。
「就是最廢的狼也足夠比豺犬強! 你們這樣包圍我是什麼意思?」
「不要以為自己是狼就很了不起! 我們豺狼也是狼的一種! 我們豺狼和你們黑狼雖然不是盟友,但我們地盤相鄰也從來亙不侵犯,我才要問你! 今天你來到這裡是什麼意思!」
一般豺族體型只有普通黑狼的8成左右大小,比野狗大一倍,而比較近犬科動物,其他種族會叫牠們豺犬以貶低牠們,但牠們卻總是自稱豺狼,是狼族的一種,而狼族從來也不視牠們為同類。
「我們不是同盟,我喜歡到這裡何需要你們同意? 而且我只是散步一下,犯不著你們吧! 想找借口打架的話我是很樂意奉陪!」
狼牙低聲咆哮,散發出的氣勢讓包圍牠的豺後退了數步。但後方的豺不為所動。
「看你似乎有些門道。這樣吧! 你把身後的傢伙交出,離開我們的地盤,我就當沒看過你吧!」
狼牙這時候才注意到身後那團白色的小東西原來是一隻小兔子,只見牠縮在狼牙旁邊怕得全身發抖。
小兔子紅紅的小眼睛望向狼牙乞求:「求...求你不要將我交給牠們....牠們會吃掉我的...」
那頭豺大笑 : 「不是吧! 你這隻笨兔,牠是狼啊! 你沒看清楚嗎? 不把你交給我們,他一轉身還不是把你一口吃了! 有什麼分別嗎?」
「不! 牠不同....我就是知道...牠有著森林的青草氣色....」
聽到小兔子的說話,眾豺笑得更大聲了,但狼牙的說話打斷了牠們。
「牠既然跳到我身旁,就已經是我的食物,我們狼族從不容許任何禽獸搶奪自己的糧食。」
那頭豺收起了笑意,咆哮道: 「看來你是找死了! 一對一也許你們狼族比較佔優,6對1你只有死路一條! 兄弟們,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傢伙!」
5頭豺同時撲向狼牙,如果是半年前的牠大概擋不了一刻,但從老鷹的說話中悟出力量的真諦之後,狼牙已經脱胎換骨。
由身體筋肉所發的力量有限,而意念之力無窮。
狼牙深吸一口氣,氣運全身,向前突進,左右兩方撲來的豺都撲空,同時勁力到處,利爪一揮把正前方的豺打得哀叫著飛離原地數十米。右方的豺在牠攻擊後停頓的瞬間咬向牠的腿,左方的豺哎向牠的前肢,狼牙立即轉動身體把四豺甩開,但四肢還是被咬出了淺淺的傷口。
被狼牙擊中的豺一拐一拐的爬起來,戰力大半已失,但狼牙仍然被四豺包圍,而後方指揮的豺也未出手,形勢不樂觀。
「我真的嚇了一跳! 看來傳言真不可信! 以你的實力絕對是狼族中頂尖的吧! 但不論你如何強悍,6對1也是沒勝算的。這樣吧!兔子歸我們,我容許你今天在我們地盤走動,如何? 」
「我只說一次,從狼口中搶走食物的傢伙只有兩個可能,就是踩踏狼的屍體或者是自己成為屍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