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物語
第一部份
狼之牙
第一節
在某個世界的某一處, 有一個廣闊無邊的森林, 森林中有牧草豐富的草原, 碧水清澈的湖泊, 流水淙淙的河川及大大小小的山岩石洞. 森林四季如春, 是動物們生活的最皆場所, 但是在森林裡的動物卻總是惶恐終日, 每天過著腥風血雨的日子.....
這一天風光明美, 白羊族的羊群由森林北部的草原中央, 遷移到北邊林間附近. 牠們每星期都會遷移一次, 有時候由北去東, 有時候由東去南, 以免太長時間吃同一位置的草, 讓青草來不及生長.
近林間的地方比草原中央危險, 因為不知道會不會有猛獸從林間突然跑出來. 年長的羊都勸告小羊們不要到太近林木的地方玩耍, 但在嬉戲的小羊們總是不知不覺地遠離了羊群, 漸漸走近林間.
「喂喂! 狼牙! 快過來這邊啦! 我們要開始躲貓貓了啊!」
小羊三五成群在嬉戲, 而當中有一隻小羊明顯地和其他小羊不同。雖然他們都是個子小小的及長著白色的毛,但那一隻叫"狼牙"的羊, 卻有著不同於其他羊的尖牙及尖耳,也許因為這個原因,羊媽媽為牠改名為"狼牙"吧。
「小白, 你們不要過那邊了! 白大叔不是叫我們不要離大家太遠嗎?」
「哼! 狼牙就是膽子小!」
其他小羊也附和道:「小白不要理他啦,看他長怪裡怪氣的都不像羊! 讓他回家喝奶吧! 我們去那邊玩!」
突然間林木中影子晃動,狼牙發覺不妥大喊: 「你們快回來!」
他同時向影子的方向跑去,但見數頭灰黑色的狼從林木中跳出來, 撲向小羊!
羊群立即四散逃跑, 但小白和另外一隻小羊來不及逃走, 被黑狼按倒在地上。狼牙發足狂奔,在黑狼張開大口正要咬死小白的時候, 帶著奔跑的衝力撞開黑狼。黑狼被撞開,痛得悲嗚一聲,但立即站穩身體,準備撲向二羊。
狼牙的身體還不到黑狼的一半大小,根本沒有勝望,但他卻擋在小白前方。
「你們快逃!」
羊爸爸和媽媽,還有白大叔沒有和其他羊一起撤走。他同時趕來,和三隻狼纏鬥起來。羊爸爸和白大叔奮力用角攻擊,而羊媽媽用腿踢開黑狼,雖然一時間阻止了黑狼,但同樣數量的羊是不可能戰勝狼的。
「羊媽媽快帶他們兩個走!」
說時遲那時快,黑狼看準羊媽媽的空擋咬住了她的後腿!
她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而羊爸爸一定不會留下自己一個,於是悽然地向著白大叔道: 「白大叔...請你好好照顧我的孩子....」
羊爸爸看見妻子已無幸免,向白大叔點了點頭,就拼死攻向黑狼,為他們爭取逃走的時間。
白大叔帶著二羊逃走,但狼牙卻站在原地不動。
「狼牙!快跟我們走!」
「我不能走! 要我看著父母死於眼前,我寧可與他們並肩戰死!」
「你這個蠢才! 你以為上去幫忙會有什麼用嗎?!不要白白送死!」
小白也急了:「狼牙哥哥....沒有了爸爸和媽媽....我不想連你都離開我....」
「我不是你的哥哥。雖然毛色都一樣,但我一直奇怪,我為什麼總是和大家不同。看到那些黑狼,我想我明白了。上天給我靈敏的尖耳和銳利的牙齒,就是要我與他們戰鬥!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但我不可能是溫柔的羊。所以我要戰鬥!」
「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
晴朗的天空被烏雲所籠罩,狼牙看著黑雲飄近的天空漸漸變暗。
「白大叔,請轉告族長。我很感激將我視為同類養育我的白羊族,白羊們永遠都是我的親人。」
狼牙頭也不回發足狂奔,再次跑向黑狼,背後傳來小白的哭泣聲漸漸遠去。在他心目中,就算他不是羊,但和他一起長大的小白就如同親妹妹。為了減少她的悲傷才故意說自己不是她的哥哥。
狼牙跑回戰場,看到羊媽媽已經倒在血泊中不動,羊爸爸全身都是傷,正拼盡最後力氣,想與黑狼同歸於盡。
狼牙撞開黑狼,站到羊爸爸旁邊一起併肩作戰。
「你幹什麼跑回來送死! 你這個白痴!」
「有其父必有其子。」
「好!好! 就讓我們和這些殺害你母親的黑狼一起下地獄吧!」
但即使他們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敵得過三頭狼的圍攻,最後三頭狼同時撲向羊爸爸,氣力用盡的他被咬破頸項,死於狼口。
「孩子...你要活下去.....」
閃電從天空遠方劃過,巨響隨之而來,冷冰冰的雨水落下,混和了地上的鮮血,流出一片血地。
「放開老爸!!!」
狼牙不停瘋狂地跑跳攻擊,用他的爪割破黑狼的皮肉,但他的爪還小,根本成不了大傷害。
「跳來跳去的瘋羊! 給我好好站住!」
狼牙知道自己體形和力量和對方差太多了,如果正面互相撕咬,他大概一下也撐不住,所以只有用自己身體細小比較靈活這一點了,但如果做不成致命傷口,待自己力氣用盡之後,也只有步羊爸爸的後塵。
「都給我停手吧!」
這時候一頭比那三頭黑狼還要大上一圈的黑狼出現,叫停了眾狼的攻擊。狼牙也後退了一些距離,略為喘息。
「族..族長大人! 對不起! 我們很快就會收拾他的! 請你多給我們一點時間,不用勞駕你出手....」
「你們沒有聽清楚我的說話嗎!」
狼族長一聲咆哮,把那三頭狠嚇得前腳跪地。
「我們狼族第一戒絛是什麼?」
其中一頭黑狼誠惶誠恐地說:「不得與族人互相撕殺...」
「那你們看清楚前方的小傢伙! 」
「我就覺得有古怪,難道他是狼? 但他是白色的啊!」
「他是已經滅絕了的我族分支,白狼族的末裔吧! 你們看! 他除了毛色是白色,眼睛是金色之外,身體的外形特徵完全和我們一樣。」
「那他真的是一頭小狼?!」
「那還有假的? 不過我也很驚訝,最後的白狼死亡應該是距今百年以上了,看來是不知道在那裡還有活著的,然後誤打誤撞被白羊族當成自己的小孩來撫養了吧。」
狼牙警戒地靜聽著他們的對話,但他並沒有盡信,畢竟現在的情況不容他細心思考。
這時候狼族長迎向狼牙,從他身上傳來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聽到你叫地上這兩頭羊作爸媽。但我必需告訴你,他們不是! 我不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但我可以肯定他們是狼,我狼族分支中的白狼族! 我不能把你留在羊群中成為羊一樣無能可悲的傢伙,來,跟我走!」
「即使我不是由他們所生,他們也是養育我長大的父母! 我不容許你這樣批評他們! 你們是我的仇敵! 我只有戰死! 沒有投降!」
狼族長聽到狼牙說話不禁大笑:「很好!你的確是我們狼族的一份子! 只有戰死! 沒有投降! 哈哈! 這就是我們狼族第二大法則! 這樣吧! 你不是投降,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會教會你所有狼族的戰鬥技能。只要你認為有能力,隨時可以用你學會的戰技為你的父母報仇,到時候殺了我,或者殺光我們狼族也可以,總好比你現在報不了仇還要立即送命來的好吧。」
為了報仇而要暫時與仇人為伍嗎?
「再加一項好了,你跟我走的話,我們狼族就不再襲擊這一區的羊! 」
「族..族長!這怎樣行啊!」
「閉嘴! 羊又不只有這一區的白羊族! 你急什麼! 白狼的末裔我不能讓他流失!」
狼族長再對狼牙說: 「如何你真的堅持,我只有讓你死在我手裡,總好過成為他族的笑柄!」
狼牙並不害怕死亡,但為了白羊族與父母的仇,他不得不忍耐。
「我答應你! 但你必需信守諾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