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讓文字化為心靈的詩, 唱詠出無聲的歌.”
這是我希望能達到的創作境界.
這一個故事, 不像我過往所寫的. 並沒有什麼深奧的哲理, 只是一份單純的感情. 物質的東西不可能永恆的存在, 但動人的故事, 只要人心未變, 就可以永遠流傳. 將這個故事送給我所喜歡的人.
2006年2月1日
<奇蹟的小石子>
"星星落下了會變成什麼?"
"流星!"
"那麼流星落到地面會變成什麼?"
"嗯...流星落到地面會變成..什麼啊...我知道了! 是願望!"
小男孩搖搖頭: "星星用自己的光作代價, 實現了小女孩的願望之後, 化成了流星掉落到地上.....然後, 失了光芒, 回不到天空, 成為了地上毫不顯眼的小石子...."
小女孩揉揉眼睛.
"星星很可憐啊....他太傻了....."
小男孩又再搖搖頭:
"不是的, 可以張開手嗎?"
小女孩伸出手,張開小小的手掌. 小男孩把一顆淡藍色的小石子放到她的手心裏.
"嘩...很漂亮!是寶石嗎?"
"星星的碎片, 代表奇蹟的小石子...."
"奇蹟???"
"也許有天我們會分別, 也許有天我們無法再相見, 也許有天我們變到已經再認不到彼此了....時間留不住, 但心可以, 如果心也留不住, 記憶可以. 但如果連記憶都忘了.....也許, 這個世界仍然有奇蹟....."
小女孩默默地看著手中的小石子.
"你相信嗎?奇蹟的主人."
時間悄悄地流逝, 小男孩在無奈的情況下離開了小女孩. 這時候, 傷心的小女孩失去了記憶. 過了數年, 命運安排了他們的再遇, 但已經物是人非.
"請問...你是那位?"
"你又是誰呢?"
"我叫"懷思", 你好像很眼熟...你認識我的嗎?"
"不認識, 我認識的懷思不是你現在的樣子"
"是嗎? 奇怪的人, 我要回到父親那裡了."
"再見"
男孩看著她與父親雙雙離開的背影, 憶起了當天小女孩所說的話. “你就是會用美麗的謊話來哄我, 世界又怎會有什麼奇蹟的呢?”
男孩看著她最後的身影,喃喃地道:
"這天, 我們一再分離, 這天, 我們猶如不見, 這天我們已經再也認不到彼此了...時間已經失去, 心留不住, 連記憶也已經淡忘.......然而....你,並不相信奇蹟....."
有一天, 他們一再相遇, 但卻是擦身而過.
男孩一再憶起當天.
"你就是會用美麗的謊話來哄我, 世界又怎會有什麼奇蹟的呢?"
"你這麼說星星會哭啊!"
"你又騙我了, 星星又怎會哭?"
"你就是這麼愛發問, 那麼這次換我來問你. 星星為什麼要為小女孩實現願望?我又為什麼要給你這顆奇蹟的小石子? 你知道的話,就明白為什麼星星會哭了."
小女孩雙手握緊小石子, " 我....我不知道啊! 但是你送給我的, 我會好好收藏起來"
小時候的回憶, 男孩從未忘記過.
“你真的已經忘了嗎?”
對著回憶中的懷思一再發問, 也不可能得到回應.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 男孩又再回到了那個山丘, 那個送小石子給懷思, 與她一起看星星的地方.
在漆黑的夜空中, 一輪新月高掛, 散發出淡白而幽雅的光. 男孩坐在草地上, 看著只有月兒, 沒有星星的天空.
“星星終於都落盡了嗎?”
“怎麼可能?星星的光只不過暫時被月兒的光蓋過, 所以才看不到而已.”
“是嗎? 知道這個山丘的人不多, 你怎會來的?”
“你…是上次遇的那一個怪人? 真巧! 我每年都會來這裡數次.”
“你…認得這裡?”
“你還真的奇怪! 每年都來的地方又怎會不認得?”
“第一次是誰帶你來的?”
“嗯…記不起了…是一個很懷念的人, 起初想起他會很痛….但奇怪的是, 久而久之, 只餘下懷念了.”
“為何會痛呢?”
“因為他騙我, 丟下我一個了.”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現在的夜空我們看不到半點星光, 但代表星星不存在嗎? 你有否想過, 他其實從未離開過?”
懷思看著月兒 : “記不起的事我不想知道. ”
“抱歉, 我多管閒事了.”
“那你呢? 怎知道這裡的?”
“因為我相信奇蹟.”
“奇蹟?哈哈, 你是傻瓜嗎?只有傻瓜才會相信世界有奇蹟啊!”
“有的, 原本我不相信, 但是口中說著奇蹟的人, 如果自己不先去相信的話, 就對不起聽奇蹟的人了. 我有一個關於星星的故事, 你有興趣聽聽嗎?
“好呀, 我最喜歡聽故事的了, 說吧說吧~”
"星星落下了會變成什麼?"
"流星?"
"那麼流星落到地面會變成什麼?"
"嗯...流星落到地面會變成..什麼啊...我知道了! 是願望!"
男孩搖搖頭: "星星用自己的光作代價, 實現了小女孩的願望之後, 化成了流星掉落到地上.....然後, 失了光芒, 回不到天空, 成為了地上毫不顯眼的小石子...."
懷思看著天空, 若有所思.
"你…你在那兒聽來的?"
男孩又再搖搖頭:
"不是的, 可以張開手嗎?"
懷思瞪大眼睛看著男孩 : “你是誰?!”
"星星的碎片, 代表奇蹟的小石子...."
“住口! 我不想聽!”
"也許有天我們會分別, 也許有天我們無法再相見, 也許有天我們變到已經再認不到彼此了....時間留不住, 但心可以, 如果心也留不住, 記憶可以. 但如果連記憶都忘了.....也許, 這個世界仍然有奇蹟....."
懷思站起來想逃走, 男孩捉緊她的手不放.
“放開我!”
“我曾經放了一次, 如果這一刻我再放開你的話, 我們都會後悔!”
“為什麼! 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要讓我傷心失望?!我早已經忘記, 又為什麼要迫我再想起? 你很自私!”
“如果你選擇死, 我會和你一起死; 如果你忘記了, 我就與你一起去忘記, 如果你要離開, 我也不會留下; 但如果你要回到這裡, 我就會用所有力量來守護你! 是的, 我很自私, 因為我要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
這時月兒被雲層遮蓋, 四周變得漆黑一片, 天空的星星再次顯露光芒.
“你看”
二人抬頭望向天空的星群.
“我沒有想過, 忘掉過去的你, 今天仍然會來到這裡. 我沒有想過, 本應心死的我, 仍然會再說故事. 更加沒有想到, 還未回復記憶的你, 會說出相同的話. 這一刻, 我真的相信世界是有奇蹟的. 將心愛的人變成懷念是如何地痛, 這樣的話, 不管如何, 我寧願永永遠遠緊握你的手.”
“我都沒說過可以讓你握住….”
“你還記得”寶石星星”的故事嗎?
懷思點點頭, 一切都記起了.
“小女孩的寶石就是星星的碎片, 就是你所擁有的, 奇蹟的小石子.”
<全文完>
後記
對於這個故事所表現的感情, 我不知道別的朋友會感覺到什麼, 因為我心中所想的讀者有懷思而已. 不過, 我希望每一個有緣看到這個故事的朋友, 珍惜身邊的人, 因為奇蹟可遇不可求.
後記2
2010年12月13日的今天, 再一次看這一個寫於6年前的故事, 感覺仍然相同. 作為一個寫作者, 深明文字的魔力, 並了解其副作用及界限. 只是不得不承認, 人是無法單靠智慧去溝通的生物, 而人的情感又是如何可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