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A
時日流逝,不知不覺間,狼牙已經在狼族中生活了一年。狠族長依承諾把狼族的戰技一一傾囊相授,並且阻止狼族攻擊白羊族,但對狼牙卻十分苛刻,不單止要牠接受比其他幼狼多一倍的訓練,還要牠參與族中不同的工作。而狼牙因為身份特殊的關係,雖然不會被過份欺凌,但其他族人都看不起他,再加上牠回歸狼族之後,仍然只吃青草和果實,因此氣力及不上同年齡的小狠,讓牠更加被歧視。
在狼族中,只有成年的狼才需要參加與他族的戰鬥,狠牙雖然算不上是幼狼,但還有半年才成年,因此不用參加戰鬥。而狩獵糧食則各自組成小隊進行,一般都是由兩至三個家庭所組成,而狼牙因為不需要狩獵,於是除了訓練及工作的時候,他都是獨個兒在林間尋找果實。這時候剛好遇到過路的黑狼。
「喂喂! 你看! 又是那個白色的垃圾,牠今天又去樹林了! 」
「不要理他了,不敢吃肉喝血的傢伙連豬狗都不如! 真不知道族長在想什麼! 如果不是族長的命令,我早就把牠咬死了! 真是狼族的恥辱! 」
「那我們快走吧,要不然你忍耐不住,像上次那樣把牠打傷,又會被族長責罰的!」
被其他黑狼冷嘲熱諷,狼牙早已經習慣。以實力為主的狼族裡,同年中力氣最差的自己被嘲笑也不奇怪。而且狼牙知道,不論在白羊族還是狼族中,自己都是別人眼中的異頖。
狼族長曾多次迫狼牙吃肉,但牠卻不接受吞食其他動物的生命以維生的方式,狼是雜食性的動物,即使不吃肉類也不會餓死。
狼牙一如往常,吃了些樹上掉落的果子,然後就在林間散步。雖然在白羊族的時候,小羊們都視牠為怪傢伙,但從來不會歧視與欺凌,大家還是把牠當作同類看待。可以的話,狼牙真的想離開狼族回到白羊族和牠們一起生活,但牠不可以這樣做。回憶起在白羊族安逸的日子,不知覺地越走越遠,再次來到了林間及草原的交界處。就在狼牙發覺天色漸暗,需要回去的時候,在草原的方向傳來急速的奔跑聲,似是兩隻動物在追逐。狼牙立即隱藏於樹木影子中,靜靜觀察, 不一會就看到一隻豹子追著一隻白羊。白羊被追至石堆前,再無路可逃。
就在豹子正要撲向白羊的時候,狼牙從樹影間跳出來,擋到白羊前方。
「你快逃吧! 由我拖延他!」
白羊與豹子都因為狼牙的突然出現而驚訝。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不會打算和豹子一起吃了我吧....」
「你只管逃就是了! 不然只有被他咬死!」
豹子盯著狼牙冷森森地道: 「逃走? 在森林跑最快的豹族面前,你認為有可能嗎? 你這個白色的傢伙應該是狼吧,想來搶我的獵物嗎?」
<待續>
第二節 B
面對豹子的威嚇,狼牙毫不恐懼 : 「要跑得比你快可能很難,但要擋住你就很足夠了!」
狼牙雖然未成年,但身形已經與普通成年的狼差不多了。豹子並不知道牠的氣力比不上普通的狼,只以為牠的戰鬥力不會差自己很多。論敏捷度的話,豹族比狼族要強一些,但論撕咬的力量,則是狼族比較優勝,但狼牙看起來很年輕,豹子的勝算應該比較大,但從狼牙身上散發出奇特的氣勢,豹子也不敢太過輕視牠。
「年輕的狼! 知趣的就立即退下! 我吃飽之後留下的羊肉可以給你,我一頭豹也吃不完整隻羊,何必在這裡戰鬥讓大家都受傷?」
「看來你沒聽清楚我的說話! 如果你要攻擊白羊,就要先將我打到!」
「你不會真的為了放走牠而和我戰鬥吧! 身為掠食者的狼竟然為了放生身為食物的羊? 而且不惜生命? 你不會是瘋了吧?」
狼牙沒有回應豹子的話,反而向身後的白羊咆哮: 「還在這裡發什麼呆! 要命的就立即給我逃! 要不然我就先殺了你再和這頭豹子一鬥!」
白羊被嚇得立即拔腿就跑,豹子見狀正想動身追上去,狼牙隨即擋住牠的前方。
「看來你這傢伙是不要命了!」
豹子向張爪向狼牙撲過去,狼牙向後跳開避過牠的攻擊,然後張口咬向牠的頸。豹子側身回咬,兩者就纏鬥起來。
雖然狼牙已經將狼族的戰技都學會十之八九,但力氣和敏捷都比對方差上一籌,對方為了追上白羊,會毫不猶豫地向自己下殺手,難道要死在這裡嗎?
這一瞬間的遲疑,狼牙的利爪刮破了狼牙的側臉,淺出鮮血。
「哈哈哈,你還太嫩了!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吧! 退開讓我追上去,不然我就殺了你! 代替走掉的羊將你吃掉!」
「也許我會死在你手,但絕不後退!」
「那就給我死吧!」
兩者又再鬥在起,這一次狼牙什麼都不想,拼盡全力與豹子打鬥。死又有何懼? 如果要眼看白羊死於眼前,狼牙寧可戰死! 不能讓對方追上去,為了白羊只有將豹子殺死!
狼牙越戰越勇,身上多處受傷,仍然浴血奮戰,但卻仍然處於下風。鬥到酣處,狼牙因失血過多突然氣力不繼,被咬住前肢然後重重摔到地上。
豹子將狼牙按到地上,猙獰地笑著 : 「真是費了我好一番功夫! 狼肉雖然不及羊肉美味,但卻不常有機會吃到,」
狼牙一動不動,看著豹子張血口咬向自己的頸。就在這時候,一團黑影快速從豹子雙眼掠過。狼牙乘這時機,用盡最後的力量咬穿了豹子的咽喉!
豹子悲鳴,同時發狂掙扎,拖著狼牙四處亂撞。但狼牙知道只要自己一鬆口,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於是不管豹子的爪割破自己的皮內,不管對方如何撞擊,狼牙還是用盡全力咬住牠。雙方都盡全力以死相博,最後,頸血管被咬破的豹子,身子一軟,終於倒地而死。
狼牙鬆開口站起來,帶著滿身傷痕累累的身體,抬頭望向剛剛升起的明月,沉默不語。
自己雖然活下來了,但狼牙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不殺牠就救不到白羊,但狼牙從未想過要殺害任何生命。
這時候在一旁的樹梢上,一隻老鷹看著這一切,狼牙知道是牠救了自己。
「剛剛的黑影是你吧! 」
「我還以為你沒發現到我,你是打算感謝我嗎?」
「因你的幫忙我才活下來,我必需要感謝你。」
「你不用謝,我只是出於好奇而已。這樣吧! 作為報答,請你告訴我,是什麼理由讓你不措生命,去保護那些應該被身為掠食者的你去掠殺的糧食種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