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著眼於未來的叔叔

大榔頭追蹤蠹木的攻擊進度

親愛的蠹木：

凡人對歐戰（他們天真地稱之為「大戰」）的感覺，正進入一種「麻木」的階段，而對痞子們心裡的焦慮，也相對地平息下來，這一點我絲毫也不意外。

我們的立場到底是要樂觀其成，還是要另起爐灶興風作浪？不論痞子們心存恐懼戰兢，或者冥頑自信，都有可乘之機。兩者之間如何作選擇，倒是煞費周章。

大榔頭洞悉人的處境

凡人都是活在時空中，但是老賊頭卻把永生應許給這些痞子。我推想他有意要人們留意兩件事情：一個是「永生」；另一個則是他們稱為「當下」的時刻。

當下，就是「時間與永恆的交會點」，只有在當下的經驗，凡人才能稍微體驗到類似那老賊頭對真實的完整把握，以及感受到自由與實在。

因此，老賊頭希望痞子們持續地關切兩樣東西：

永恆（也就是老賊頭）；當下的經驗——與老賊頭的永恆合一與否、順服良心的呼喚而背起十字架、接受恩典的喜悅並獻上感謝。

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使他們離開永恆和當下越遠越好。為達此目的，有時候不妨引誘凡人，讓他們沉溺於過去。但是這種效果也有限，因為，他們對過去或多或少都有些認識，而且過去也有其「不變的本質」，就某種程度言也「近乎永恆」。

大榔頭詭詐的伎倆──專注未來，忽略當下

因此，更好的作法就是讓他們活在未來。

在一切事物中，未來和永恆最截然不同——

過去已經不能再有任何變動；當下則被永恆的光焰所燃亮；未來則是無法捉摸。因此，我們所鼓吹的那些攪亂人心的思想，例如創造進化論、科學人本主義以及XX主義……等，都讓人把「熱情的焦點」放在那最不確定的未來。

此外，幾乎所有的妄念都「植根」於未來——

感恩的心源於過去；仁愛、快樂的心專注於當下；恐懼、貪婪、色慾以及野心則著眼於未來。

快樂，是那老賊頭想的點子，所以能夠在當下體驗；而我們所鼓吹的罪，則是著眼於未來；如果我們「抽離快樂」，而又能「保留罪」，那就太美妙了！

其實，老賊頭也希望凡人想想未來——計畫明天的善行是今天的責任，就和所有其餘的責任一樣，都是當下的責任，他的如意算盤是：

希望那些凡人本於自己職責「辛勤地工作一天」之後，能夠「拋開凡塵專注於天上的事」，並且能立即「回應自己眼前的遭遇」，進而能耐心等待或者懷抱感恩的心。

反之，咱們則希望凡人都「被未來壓得喘不過氣」——為這場戰爭而心急如焚或信心滿滿（或憂或喜都無所謂），其他各方面也都要比照辦理。我們的打算是：

誘使那些俗子真以為「靠他自己」就可面對一切，那麼他就會如我們所願的，把老賊頭關於「當下的命令拋諸腦後」。

但是所謂「活在當下」，還蠻曖昧不明，其某層含意，說不定也是和憂慮一樣，跟未來有所掛鉤.....。

你那阿蠻若預料到自己「前途黯淡」，以致屈膝祈求面對困境的膽識，並且專心一意於當下，因為這是所有的責任、恩典、知識以及喜樂的源頭。這時候，對我們來說，就不樂觀了，得讓我們的文宣武器發揮其無堅不摧的威力——提醒他要「自我陶醉」。

話說回來，他之所以能夠「活在當下」，多半不是因為上面這些理由，而只不過因為他身強體健，並且有份自己喜歡的工作罷了。這種現象，對這些凡人來說，是最自然不過的了。

對此，我們硬是要從中破壞，任何自然而然的存在樣式，都會對我們不利。更何況……這些凡夫俗子憑什麼能快活地過日子？

back2base 心得

平凡的我們，對於工作、生活種種庶務，隨著歲月的洗禮，或許可以慢慢學習到專注於當下而處之泰然。但是，實際歷經至親好友的生離死別——這種「難以免疫」的傷痛，還是會使人面對「不可知的未來」，有著「無法言喻的牽絆」。

對我而言，當下面對類似牽絆時，因交託「永恆的天主」，有助於使內心獲得釋懷。已逝廣告教父孫大偉，在《往前往後都是團圓》書中的一段話，或許可以詮釋這樣的心境。當年重病出院之際，充滿創意且生性樂觀的他提到：

身後是牽腸掛肚、依依不捨的妻兒；

遠方則是朝思暮想、一別經年的父母與兄姐。

往前往後都是團圓，只是對象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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