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你同情非主流的叔叔

大榔頭追蹤蠹木的攻擊進度

親愛的蠹木：

蠹木你似乎應該問我「難道絕對不能讓阿蠻感知到你的存在嗎？」

你我所面對的是一種殘酷的兩難處境：當人不相信鬼魔的存在時，我們就享受不到直接恫嚇他們所能製造的笑料；倘若他們信了，卻又無法使他們變成唯物論者或懷疑論者了。目前我方的策略是……「隱藏」。

大榔頭洞悉人的處境

生命「原始的蠻力」、「性的崇拜」以及「精神分析的某些層面」，也許可以幫上點忙，一旦能製造出最完美的成品——唯物主義的魔法師，這種人便真實地敬拜被他含糊地稱之為「原始的蠻力」的東西，同時卻拒絕承認「靈魂」的存在——這時也就是我們可以鳴金收兵的時候了。

我不認為瞞著阿蠻是件困難的事，現代人「想像中的魔鬼」通常是「滑稽」可笑的喜劇性角色——穿著紅色緊身衣的畫面，說服他既然不相信有這種人存在，就不應相信你的存在（這種把人搞糊塗的伎倆，是從老教科書抄襲來的）。

所有的激進，都應被鼓勵，當然，不是隨時皆宜，但至少戰時是如此。有些時代的人半死不活，成天自我陶醉，我們的任務是哄慰他們睡得更死、更沉。

至於現代人，則酷愛出風頭，又喜歡小圈圈，我們的任務是進一步煽動他們。當一小撮人因「異於他人價值觀」而聚合，很容易在其內部發展出一種溫室效應，成員間彼此相濡以沫，對外面的世界毫不羞愧地表現出深痛惡絕的態度，眼中只有偉大的「超我」為他們撐腰，即使……這小圈圈原是為了傳揚老賊頭而成立的，這種毛病也仍然存在。

大榔頭詭詐的伎倆──本末倒置：俗世當作目標，信仰淪為手段

我們樂於見到教會成為小群，因其或許會凝聚出孤芳自賞的「自負」，以及產生結黨結派所特有的「防衛性」。教會的本身戒備深嚴，不過，教會內的「次級團體」，則經常製造出令人嘆為觀止的場面，如：從哥林多教會中保祿黨和阿波羅黨的對立。

在這場戰爭發生之前，阿蠻可曾認真懷疑過為一場正義之戰拋頭顱灑熱血的「合法性」？他是個勇於捐軀的人嗎？所以也就未曾不安地反省自己主張和平主義「背後真正的動機」？

在他「最誠實」的時刻（人從未真正近乎誠實過！），他能否「完全確信」自己之所以採取特定的立場，其背後的動機是為了「順服」老賊頭？如果他是這樣的人，他的和平主義，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好處，而老賊頭也會保護他免於捲入無謂的意識之爭。

對於這類堅信自己順服老賊頭的人，你可採行的絕招，也許是製造一場突發使人迷亂的「情緒危機」，事後讓他莫名其妙變成一個「猶豫不安」的「愛國主義者」；反之，若他是我所認識的那種「外表剛強但內心軟弱」的人，不妨試試「和平主義」。

不管他採取哪一種立場，你的主要任務還是一樣。開始時，先讓他把「愛國主義」或「和平主義」視為信仰裡的一部分，然後讓他在「意識之爭」的影響之下，把它當作「最重要」的部分。

接著，漸漸地調教他進入下一個階段，不自覺地將信仰淪為一種「訴求」。一旦他把「俗世」當作「目標」，「信仰」只是「手段」，你幾乎就擄獲了這個人，至於他所追求的是哪一種屬世目標，也就沒什麼差別了。會議、宣傳手冊、策略、運動、訴求、巡迴演講……等，對他而言，比祈禱、聖體、行善更重要，他就是我們的人了——對這些事越具「宗教熱忱」，就越穩穩妥妥地屬於我們。

瞧！這下面滿滿的一整個牢籠都是這種人。

back2base 心得

曾有人問我：世上真的有魔鬼嗎？他覺得：人基本上都是良善的，如果有惡念，也是一時出於內在的軟弱所「投射」的......。

我想，人類隨著時代演進，在食衣住行的「表徵」也有所改變，當然也包括……「恐怖電影」中詮釋的方式。對於「見過世面」的現代人，「張牙舞爪噴血」的鬼怪可能只會讓人覺得精彩、刺激、好笑；代之而起的，是各種讓人覺得「驚悚的氛圍」。

電影《現代驅魔師》拍攝技巧，如果相較於早期《大法師》的恐怖指數來看，真的「還好」，反倒是回過頭「對照原著」當中的描述片段，則讓自己覺得「驚悚」：

正如《約伯傳》中，受魔鬼壓迫的受害人，可能在工作、健康、人際關係中受害。目的是驅使其轉向孤立和絕望，使他們轉而離開天主……人的意志若交給魔鬼，不是真的被魔鬼接管，而是他的行為其同流合汙。如：充滿驕傲、仇恨、憤怒、參與不法等，此時魔鬼不需要讓人知道牠在場，「只有當事人渴望翻轉生命時，魔鬼才會彰顯來阻止人」。

要讓當今自詡「進步的人類」上鉤，邪惡力量當然也會「因材施教」——用不同的「教唆」方式。所以，如果你問我同樣的問題，我可以「斬釘截鐵」地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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