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之旅
第 三 届 海 峡 两 岸 水 利 科 技 交 流 会 (1997)
新 疆 之 旅
这 次 参 加 新 疆 旅 游 的 人 数 达 到 60 之 多， 全 体 在 7 月 30 日 下 午 2:30 时 从 水 电 院 出 发 乘 车 开 往 北 京 国 际 机 场。 飞 往 乌 鲁 木 齐 的 飞 机 在 五 时 起 飞， 飞 行 时 间 是 三 个 半 小 时。 当 我 们 抵 达 乌 鲁 木 齐 时， 时 间 上 已 经 是 晚 上 8:30， 但 这 是 因 为 全 国 通 用 北 京 时 间， 当 地 时 间 如 分 时 区 的 话 该 是 晚 上 6:30， 当 我 们 离 开 机 场 时， 太 阳 才 正 在 下 山。 我 们 先 在 一 处 室 外 餐 厅 吃 晚 饭， 餐 桌 布 置 在 藤 架 下， 混 杂 在 当 地 人 群 中 用 餐， 很 明 显 我 们 都 感 觉 到 已 投 入 另 一 世 界 的 风 味。 吃 过 一 顿 後 大 家 满 满 足 足 地 奔 向 旅 馆， 不 知 在 住 宿 上 又 遇 到 什 么 新 花 样。
到 了 旅 馆 门 口 我 们 看 到 的 却 是 一 间 全 新 的 国 际 标 准 四 星 级 旅 馆 叫 银 都 饭 店， 厅 内 布 置 和 世 界 各 地 大 城 市 的 四 星 级 旅 馆 一 式 无 异， 灯 光 明 亮， 水 池、 软 座、 商 店 等， 应 有 尽 有。 价 格 也 不 贵， 于 是 大 家 高 高 兴 兴 地 住 进 早 就 编 排 好 的 房 间， 一 切 顺 利。 当 然 我 们 必 须 感 谢 旅 游 主 办 人 王 连 祥 和 他 的 帮 手， 事 先 把 手 续 都 替 我 们 安 排 妥 当。
第 二 天 清 早 7:00 柜 台 便 来 电 话 催 人 起 床 了， 这 是 北 京 时 间， 当 地 时 间 还 是 5:00。 当 我 们 走 出 房 门 下 楼 用 餐 时 太 阳 才 从 山 背 後 渐 渐 升 起， 曙 光 照 红 了 东 方。 离 城 不 远 便 是 雄 壮 的 天 山 山 脉， 我 们 老 远 跑 来 就 是 要 瞻 仰 天 山 的 辉 煌， 迎 接 我 们 的 第 一 景 便 是 “ 天 山 日 出”。 早 餐 是 自 助 式， 中 西 花 样 都 有， 饱 餐 一 顿， 正 好 上 路。
六 十 余 人 分 别 乘 坐 三 辆 旅 游 车， 浩 浩 荡 荡 奔 往 天 山， 旅 游 第 一 点 是 闻 名 已 久 的 天 山 天 池。 天 池 位 于 乌 鲁 木 齐 东 方， 但 要 上 山 必 先 往 北 去， 到 了 山 脚 下 才 往 南 绕 道 上 山。 乌 鲁 木 齐 郊 区 人 口 稀 少， 农 业 并 不 繁 盛， 路 上 见 到 的 农 田 面 积 都 很 小， 所 认 识 的 植 物 唯 有 是 向 日 葵， 其 他 旱 地 作 物 我 都 未 承 见 过。 至 十 时 抵 达 山 脚， 我 们 在 一 专 供 游 客 使 用 的 商 店 里 停 留 片 刻， 让 大 家 买 点 纪 念 品。 街 道 上 闲 人 不 多， 原 来 当 地 人 的 商 业 时 间 开 始 比 较 晚， 结 束 时 间 也 晚。
上 山 时 沿 途 经 过 一 狭 道， 两 旁 石 壁 冲 天， 名 为“一 线 天”， 很 是 可 惜 我 们 坐 在 车 里 瞬 息 间 便 经 过 了 这 奇 观， 可 以 说 好 东 西 都 被 现 代 化 所 糟 蹋 了。 山 麓 旁 到 是 树 木 茂 盛， 不 象 平 原 上 那 么 荒 凉， 树 木 也 没 有 被 砍 伐 的 痕 迹， 不 知 这 里 是 否 是 森 林 保 护 区。 继 续 上 山 时 耳 边 听 到 水 声 隆 隆， 使 人 感 觉 到 非 常 奇 怪， 原 来 路 边 小 溪 里 流 水 翻 翻 滚 滚， 从 山 上 往 下 直 泄， 这 是 天 山 的 雪 水， 也 是 山 下 居 民 的 生 命 泉 源。 我 们 停 下 来 在 这 富 有 音 乐 味 道 的 境 地 休 息 片 刻， 体 会 一 下 天 池 所 谓“天” 的 味 道。 达 到 这 高 程 时 气 温 已 是 很 凉 爽 舒 适 了。
终 于 在 中 饭 以 前 我 们 来 到 了 天 池。 天 池 隐 藏 在 环 绕 四 周 的 雪 峰 间， 水 蓝 胜 天， 与 白 色 雪 峰 甲 配， 蓝 白 相 印， 的 确 是 人 间 圣 地。 湖 面 高 程 海 拔 2000 米， 宽 5 平 方 公 里， 规 模 很 大， 因 为 来 人 少， 湖 边 无 人 工 建 设， 保 留 了 天 然 的 出 世 味 道， 但 是 可 能 好 景 不 长， 今 日 湖 上 多 了 一 条 游 船， 明 日 又 多 了 这 个 那 个， 我 担 心 这 个 风 景 区 也 会 经 受 不 了“ 文 明” 的 侵 犯。 请 看 今 日 的 天 池 (右 图)。
我 们 都 听 说 过“天 山 雪 莲” 这 名 词， 只 是 不 知 何 物， 到 了 天 山 总 该 看 到 雪 莲 了 罢。 不 出 所 料， 这 里 每 个 小 贩 都 在 推 销 雪 莲， 而 且 价 格 不 贵。 本 来 如 果 雪 莲 是 价 昂 如 金， 我 到 会 买 一 小 块 带 回 家 里 供 奉 一 下， 看 到 是 这 样 的 便 宜 货， 也 就 懒 得 要 了， 连 看 也 没 看， 可 惜。
午 饭 後 我 们 坐 上 游 船 在 湖 面 漂 浮 了 一 阵， 算 是 到 过 了 天 池， 又 在 池 上 漂 浮 过。 之 後 大 家 兴 致 还 很 充 足， 于 是 爬 了 一 阵 山， 在 湖 边 已 看 够 了， 爬 上 山 上 再 多 看 看 不 知 会 不 会 发 现 些 什 么 新 东 西。 带 棘 的 山 枣 树 你 见 过 吗？ 这 里 有。 其 他 也 说 不 清 楚 了。
从 天 池 回 来 时 我 们 这 批 水 利 专 家 们 被 邀 请 参 观 一 处 排 沙 工 程， 这 是 为 乌 鲁 木 齐 市 的 供 水 设 施。 水 源 是 市 旁 头 屯 河 的 河 水， 因 为 流 水 很 急 水 内 所 含 粗 沙 量 很 高， 必 须 把 粗 沙 排 掉 後 才 能 使 用。 这 处 排 沙 工 程 不 消 耗 能 源， 设 备 简 单， 是 项 先 进 的 设 计， 在 海 外 也 未 曾 见 过。
晚 饭 与 当 地 水 利 工 作 人 员 和 学 校 教 育 人 员 共 餐， 餐 馆 在 旅 馆 附 近， 步 行 过 去 时 途 经 街 边 市 场， 看 到 有 小 贩 买 蟠 桃， 记 得《 西 游 记》 里 说 到 王 母 娘 的 蟠 桃 大 会， 原 来 蟠 桃 如 此， 外 形 并 不 惊 人， 没 有 品 尝， 不 知 味 道 如 何（ 也 是 因 为 价 格 太 便 宜 的 缘 故， 傻 瓜）。
第 二 天 又 是 7:30 早 餐， 但 是 行 动 上 比 昨 天 更 紧 张， 因 为 餐 後 便 要 退 房， 出 去 後 就 不 再 回 银 都 饭 店 了， 计 划 在 上 午 活 动 结 束 後 便 立 刻 开 车 奔 往 土 鲁 番。 早 晨 我 们 在 乌 鲁 木 齐 市 内 观 光， 也 参 观 一 处 玉 器 雕 刻 厂。 新 疆 划 定 为 维 吾 尔 自 治 区 是 处 多 民 族 聚 居 的 地 区， 乌 鲁 木 齐 居 民 以 维 吾 尔 族 为 主 体， 还 有 哈 萨 克 族， 回 族 等 多 种 少 数 民 族， 我 们 也 分 辨 不 清 各 族 的 特 色， 只 看 到 他 们 的 服 饰 非 常 鲜 艳， 多 色 多 采， 他 们 的 迎 客 态 度 非 常 和 气 友 善， 给 我 们 留 下 深 刻 的 良 好 印 象。 中 午 在 这 里 吃 过 午 饭 後 便 起 程 去 土 鲁 番。
由 乌 鲁 木 齐 去 土 鲁 番 是 从 天 山 山 脉 中 一 处 断 陷 间 通 过 的， 这 里 风 力 很 强， 沿 途 见 到 采 用 风 力 发 电 的 设 施。 导 游 告 诉 我 们 这 套 设 施 是 从 欧 洲 引 进 的， 每 架 风 车 可 发 电 足 够 供 应 500 户 人 家 使 用， 目 前 风 车 数 量 还 少， 只 是 用 于 性 能 判 断 阶 段。
在 车 上 导 游 跟 我 们 谈 到 大 板 桥 的 故 事。 大 家 小 时 都 唱 过“大 板 桥 的 石 路 平 又 平 啊 。 。” 这 段 新 疆 民 谣， 只 知 新 疆 有 处 大 板 桥 地 方， 也 不 清 楚 是 在 天 山 南 面 还 是 北 面。 导 游 告 诉 我 们 将 要 抵 达 大 板 镇 了， 而 且 还 要 在 那 里 停 留 一 下， 于 是 大 家 兴 高 采 烈 地 等 待 着 见 识 这 神 话 般 的 地 方。 大 板 镇 只 不 过 是 一 个 安 安 静 静 的 小 村 落， 抵 达 时 正 是 下 午 炎 热 天， 村 里 什 么 人 都 看 不 到。 车 停 在 一 小 商 店 前， 大 家 下 来 休 息 一 会， 替 商 店 做 点 生 意。 门 外 白 杨 树 下 建 有 了 一 座 大 型 石 膏 象， 主 题 就 是 民 谣 中 唱 到“。。。 赶 着 马 车， 领 着 妹 妹， 来 。 。 ” 究 竟“领 着 妹 妹” 这 句 话 是 什 么 意 思， 大 家 在 车 上 已 经 讨 论 了 很 久， 意 见 并 不 一 致， 导 游 说 这 里 称 丫 鬟 为 妹 妹， 所 以 是 领 着 丫 鬟 来 的 意 思。 你 说 呢？
土 鲁 番 位 于 天 山 山 间 断 陷 盆 地 中， 地 势 低 凹 闭 塞， 夏 季 特 别 炎 热， 有“火 洲” 之 称。 其 实 虽 然 气 温 高 但 并 不 觉 得 很 难 受， 可 能 是 气 候 干 燥 的 缘 故。 只 是 沿 途 经 过 的 山 麓 却 是 一 片 荒 凉 的 土 地， 虽 然 不 是 沙 漠， 可 是 草 木 不 生， 乌 黑 黑 的 粗 石 块 铺 满 地 面， 难 得 见 到 几 块 草 坪， 少 量 牛 羊 就 在 这 里 放 牧。
下 午 四 时 左 右 抵 达 土 鲁 番， 我 们 住 入 绿 洲 饭 店。 正 如 遇 到 荒 漠 绿 洲， 这 饭 店 门 前 马 路 整 片 街 道 上 有 葡 萄 藤 覆 盖 着， 在 绿 阴 下 微 风 吹 来 十 分 舒 适。 当 天 晚 饭 後 没 有 安 排 节 目， 大 家 徒 步 在 附 近 市 场 里 游 荡 游 荡， 买 些 当 地 名 产 如 葡 萄 或 哈 密 瓜， 也 有 人 乘 驴 车 周 游 市 面。 路 上 没 有 奔 腾 的 汽 车， 这 里 生 活 明 显 地 是 很 缓 慢 的。 市 场 马 路 边 有 一 下 水 道， 清 澈 的 溪 水 从 沟 中 急 速 流 过， 居 民 把 它 用 来 洗 东 西， 把 杂 物 也 往 里 面 丢。 可 惜 现 代 化 就 要 来 临 了， 这 点 点 水 资 源 怎 样 够 用？ 不 知 当 地 水 利 部 门 为 将 来 供 水 作 些 什 么 打 算？
第 二 天 早 晨 我 们 全 体 办 退 房 手 续， 当 天 晚 上 便 承 火 车 去 敦 煌， 土 鲁 番 车 站 属 小 站， 火 车 只 停 8 分 钟， 我 们 一 团 60 余 人 带 着 上 百 件 行 李， 不 能 在 这 短 暂 时 间 全 部 上 车， 于 是 派 人 先 把 行 李 运 到 另 一 大 站 分 别 上 车， 团 员 只 带 着 随 身 行 李 在 土 鲁 番 站 上 车。 这 是 非 常 烦 琐 的 安 排， 好 在 我 们 的 领 队 王 连 祥 和 他 的 帮 手 们 十 分 能 干， 居 然 沿 途 办 事 一 无 差 错。 这 一 天 整 天 的 活 动 在 土 鲁 番 进 行， 只 在 绿 洲 饭 店 保 留 了 三 间 房 间， 让 大 家 回 来 後 上 车 前 有 机 会 洗 个 澡。
我 们 首 先 去 参 观 额 敏 塔, 亦 称 苏 公 塔， 再 去 附 近 的 葡 萄 沟。 这 里 到 处 看 到 的 都 是 葡 萄 藤， 绿 茫 茫 地 把 地 面 都 覆 盖 着 了， 真 是 想 不 到 这 片 干 旱 的 地 区 居 然 能 种 植 葡 萄， 而 且 长 得 那 么 茂 盛； 非 但 如 此 这 里 的 葡 萄 是 极 甜 的， 据 说 是 因 为 日 间 与 晚 间 气 温 差 距 大 的 缘 故， 葡 萄 会 藏 糖 量 多， 瓜 果 也 是 如 此。 新 疆 民 风 善 歌 好 午， 我 们 在 葡 萄 沟 看 到 精 彩 的 表 演， 也 品 尝 了 当 地 名 产 － 哈 密 瓜。
土 鲁 番 的 气 候 干 旱， 年 降 雨 量 在 100 毫 米 之 下， 但 蒸 发 量 却 超 过 3000 毫 米， 很 明 显 地 面 上 是 没 有 湖 泊 存 在 的， 输 水 渠 道 必 须 埋 在 地 下。 这 里 有 世 界 闻 名 的 水 利 供 应 设 施， 称 为 坎 儿 井， 是 一 系 列 地 下 输 水 布 置。 在 葡 萄 沟 我 们 参 观 了 当 地 的 一 处 坎 儿 井， 井 内 流 水 清 澈， 但 流 量 不 大， 这 样 的 水 量 也 就 限 制 了 将 来 的 商 业 发 展。 至 于 怎 样 能 使 水 道 防 漏 对 我 来 说 却 是 个 难 解 的 疑 问， 砂 石 地 该 是 极 难 防 漏 的 土 质， 这 问 题 是 怎 样 解 决 的 呢？ 读 者 有 答 案 吗？
下 午 我 们 去 参 观 交 河 废 墟 和 高 昌 故 城。 两 千 年 前 交 河 和 高 昌 是 西 北 通 道 上 的 重 镇， 当 时 得 到 几 条 河 水 的 滋 养 能 以 生 存， 现 在 河 水 干 了， 城 市 也 就 成 为 废 墟。 有 人 说 水 将 是 21 世 纪 最 宝 贵 的 资 源， 这 里 景 象 不 是 可 以 为 这 说 法 作 证 为 鉴 吗？
下 一 站 便 是《 西 游 记》 里 说 到 的 火 焰 山， 该 是 世 间 最 热 的 地 方。 我 们 乘 车 上 山 参 观 了 半 山 间 的 一 处 佛 洞 遗 址， 看 了 几 个 洞 窟。 山 脚 下 两 山 间 却 是 一 条 狭 窄 的 羊 肠 山 谷， 其 中 绿 荫 流 水， 有 如 世 外 桃 园， 想 来 当 年 唐 僧 出 西 域 取 经 时 必 经 此 地， 一 路 上 的 辛 苦 可 以 在 这 里 休 息 片 刻。 至 于 火 焰 山 温 度 炎 热 的 缘 故， 据 我 推 测 是 因 为 山 壁 辐 射 阳 光 的 关 系。 你 看 呢？
当 天 晚 上 我 们 与 新 疆 水 利 局 和 新 疆 农 业 大 学 工 教 人 员 共 餐， 之 後 还 观 赏 民 族 歌 舞 表 演， 回 到 旅 馆 後 又 赶 着 洗 澡， 忙 了 一 天。 晚 上 8:30 开 车 去 火 车 站， 搭 9:30 火 车 去 敦 煌。 我 们 人 多， 火 车 必 须 另 加 两 节 车 厢 为 我 们 使 用， 说 定 是 备 有 空 调 设 备 的 车 厢， 结 果 上 得 车 来 连 电 源 都 没 有， 大 家 在 黑 暗 中 更 衣 上 床， 一 个 晚 上 很 快 也 就 过 去 了。
我 们 抵 达 敦 煌 柳 园 车 站 时 才 是 早 晨 8:15， 下 得 车 来 立 刻 奔 往 敦 煌 石 窟。 石 窟 离 车 站 很 远， 开 车 至 下 午 2:00 时 才 到。 我 们 已 离 开 了 新 疆， 敦 煌 在 甘 肃 境 内， 接 待 我 们 的 导 游 也 换 了 一 伙 人。 敦 煌 石 窟 所 保 留 的 宗 教 文 物 非 常 丰 富， 不 是 游 客 能 在 数 小 时 内 看 出 一 个 名 堂 来 的， 我 们 来 此 也 不 过 是 见 识 一 下 它 的 规 模 而 已。 只 参 观 了 几 个 石 洞， 听 听 讲 解， 算 是 到 此 一 游。
当 天 住 入 敦 煌 宾 馆， 晚 上 游 鸣 沙 山 和 月 牙 泉。 台 湾 来 的 朋 友 精 力 尤 其 充 沛， 数 天 以 来 的 奔 波 非 但 没 有 把 他 们 累 倒， 还 让 他 们 有 余 力 爬 上 鸣 沙 山 的 沙 丘。 沙 丘 後 是 月 牙 泉， 可 以 爬 山 过 去， 也 可 以 乘 骆 驼 过 去。 像 我 们 没 见 过 沙 丘、 没 坐 过 骆 驼 的 人 两 样 都 想 试 试。 月 牙 泉 不 过 是 小 小 的 一 片 水 面， 但 在 这 里 已 闻 名 千 载， 我 们 从 水 源 丰 富 的 地 方 到 来， 从 来 没 有 想 到 水 的 宝 贵。
第 二 天 我 们 起 程 去 嘉 峪 关。 嘉 峪 关 是 明 代 长 城 的 最 西 点， 从 敦 煌 出 发 路 程 是 五 个 半 小 时， 当 天 有 小 雨， 天 气 转 冷。 读 书 时 在 课 本 上 读 过 嘉 峪 关 这 地 名， 但 对 它 的 重 要 性 一 无 了 解， 无 形 中 又 把 它 跟 唐 诗 中 的 名 句 联 系 在 一 起（ 虽 然 唐 时 这 关 并 不 存 在）， 总 而 言 之 我 们 是 抱 着 一 股 浪 漫 情 绪 而 来 的， 看 到 关 後 虽 然 没 有 增 加 什 么 见 识， 但 也 没 觉 得 失 望。
在 当 地 还 参 观 了 几 处 汉 墓。 的 确， 敦 煌 石 窟 内 壁 画 上 所 用 的 蓝 颜 色 在 汉 墓 里 就 没 有 看 到。 说 明 蓝 颜 色 是 从 外 地 传 入 的 吗？
住 入 长 城 饭 店 之 前 导 游 带 了 我 们 去 一 玉 雕 厂 去 买 点 纪 念 品。 商 店 去 多 了， 大 家 对 讨 价 还 价 都 已 达 到 高 度 水 平， 每 次 从 商 店 出 来， 大 家 对 比 价 格， 买 来 类 似 货 品 有 人 多 付 有 人 少 付， 最 後 还 是 不 知 什 么 才 是“公 平 价 格”。 这 个 谜 始 终 没 有 解 决， 不 过 第 二 天 我 们 便 飞 兰 州 起 程 回 北 京 了。
进 入 嘉 峪 关 机 场 的 那 天 早 晨 天 有 微 雨， 我 正 担 心 飞 机 因 雨 受 阻， 後 来 才 发 现 嘉 峪 关 是 个 重 点 游 客 区， 我 们 所 乘 的 飞 机 是 架 四 引 擎 英 国 制 的 大 飞 机。 从 9:40 上 机 後 11:00 时 抵 达 兰 州 机 场， 下 午 2:00 时 转 机 回 北 京， 在 机 场 无 事 可 干， 各 人 又 在 机 场 小 卖 部 买 了 不 少 礼 物， 满 载 而 归。
这 次 旅 游 在 北 京 机 场 结 束， 从 7 月 30 日 至 8 月 5 日 这 几 天 中， 大 家 互 相 帮 助、 情 绪 融 洽、 友 谊 联 成 一 片， 分 别 时 总 是 有 点 怅 惘， 只 是 大 家 都 累 极 了， 恨 不 得 能 安 静 下 来 好 好 休 息 一 下。 说 过 再 见 後 各 人 分 道 扬 镳， 说 不 定 下 次 在 地 球 那 个 角 落 里 还 有 见 面 的 机 会。
图 片: 梁 恩 佐 摄 (19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