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女作家蔣韻在《北方廚房》中這樣寫道:「麵食,是我們這個省份的強項,一碗麵,不知能翻出多少種花樣:削麵、剔尖、擦尖、抿圪鬥、切疙瘩、剪刀面,數不勝數。”
蔣韻在此僅簡單羅列了六樣。有麵食研究專家稱,山西麵食達1000餘種。不知這個數據是怎麼統計出來的。有沒有1000種,真不好說,但二三百種肯定是有的。
在我老家,麵館遍地都是,拉麵館、手工擀麵館、餄餎館,一條街上或一道巷子裡,數不清有多少家。老家常吃的麵食有拉麵、削麵、擀麵、餄餎、餃子、包子、蒸餃、饅頭等十餘樣。其中,我最喜歡的是拉麵,母親做的豬肉臊子拉麵。
小時候,豬肉臊子拉麵是待客飯,家裡來了貴客才會安排,還得等客人吃飽才能輪到我這饞貓,一個月也就吃個一兩頓,輕易吃不到。那時候,天天眼巴巴地盼著家裡有貴客登門。
母親做了一輩子麵,對於如何做好一碗拉麵,最有發言權。她說,要拉麵好吃,首先和麵就大有講究,一是要用冷水,二是稍放點鹽,三要加倆雞蛋。
面和好後,接著就是“盤面”,這一步是為了給面上勁,增加面的韌性。
母親邊揉邊拽,將麵團拽成手臂那麼粗細、擀麵杖那麼長,一邊拽一邊在面板上甩得「啪啪」作響,然後對折,繼續揉、拽、甩,不斷重複,直到把麵盤得不軟不硬、像牛筋似的才算好了。
「啪啪」的響聲,是盤面的標誌性聲音,耳朵靈醒的,聽到這響動,能根據聲音的遠近大小猜出是誰家又來了客人。
那時,母親多年輕啊!身材健碩,面色紅潤,盤面的聲音那麼大,聲振屋瓦,院子裡覓食的麻雀被驚得飛來飛去。
盤好的面,揉成一團,放在盆裡,蓋上濕毛巾,餳發十來分鐘,這是不可或缺的一步。餳發時間不夠,面拽不開;時間過長,麵團會癱在面板上,提溜不起來;時間剛剛好,面才能拉得隨心所欲,要多細有多細,要多長有多長。
待面餳好,母親站定在面板前,將麵團揉成一個長條,提起來擰成麻花形,滴溜溜地轉,然後兩手抓住麵條兩端,雙臂一伸,白鶴亮翅一般,麵條就拉開了,邊拉邊上上下下地抖,越抖越長。
兩臂伸展到無可再伸時,就把長長的麵條折成雙股,雙股再拉,拉成四股,四股變八股,一直拉下去,根數翻著倍地增加,長度也是翻著倍地變長。片刻之間,一把又細又長的拉麵便拉好了。
此時,鍋中水早已滾沸嘩嘩作響,「啪」的一聲,只見空中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母親將一把細長的麵條拋入鍋中。煮好的拉麵銀絲一般,撈在碗裡,看起來潔白如雪、光滑如玉,吃起來筋道爽滑有嚼頭。
其實麵條本身無味,一碗拉麵好不好吃,主要還要看臊子炒得香不香。
肉臊子,當然應該以肉為主,不過,當年那臊子裡邊肉的主角地位並不突出,反倒是作為配角的土豆和白菜出盡風頭。
那時,吃一頓臊子拉麵,用不上半斤肉,並且,半斤肉也不是一頓全放進去的,而是單獨炒了盛在粗瓷大碗裡,藏在只有母親能找到的地方。
為存放得更長久一些,母親會加很多鹽進去。那段日子,那個盛肉的粗瓷大碗就成為孩子們心心念念之物,直至看到母親把最後幾片肉鏟進鍋裡,把碗用鍋裡的菜湯涮得乾乾淨淨,才告作罷。
時至今日,情況發生了變化。再做肉臊子,肉成為當仁不讓的主角,作為配角的蔬菜也不限於土豆和白菜這倆“老戲骨”了,豆角、北瓜、蘑菇、木耳這些“小鮮肉”紛紛加入到配角的隊伍中來。
熱鍋涼油,待鍋中冒青煙,先放蔥花、薑片、蒜末爆香,再倒入肉片,大火爆炒,炒至七八成熟,放入馬鈴薯等配菜,繼續翻炒,直至炒熟。然後,加碗熱水,蓋上鍋蓋燉煮十來分鐘,肉臊子便算是大功告成。
肉菜同炒,還有之後的燉煮,使得豬肉的肉香和油香浸潤到蔬菜中去,吃著哪有不香的道理?
母親說,炒臊子是個力氣活,要反覆翻炒,差不多炒熟再加水煮,要是還沒炒幾下就加水,這鍋菜就白瞎了。
時光荏苒,轉眼間,母親已是白髮蒼蒼,垂垂老矣,再沒有足夠的力氣做一碗拉麵了。
每每回到老家,看著安詳地坐在門墩上曬太陽的母親,眼前總會浮現出母親年輕時在廚房面板前拉麵時白鶴亮翅般優美的身形、姿勢,耳邊也會響起母親盤面時「啪啪」的響聲…
選了十月中旬的一個下午,天氣很暖,有云,陽光柔和溫潤。驅車一個小時左右,又一次探訪太行天路。石家莊的太行天路也好幾年了,是標準很高的公路,寬的地方雙向八車道,也有兩車道的地方,畢竟是公路的建設標準,比張家口的草原天路好開。
“支付寶到賬20元!”“微信收款106元!”清晨時分,潞州區柏後便民市場已是一番熱鬧景象。攤位前,各類水果蔬菜、肉蛋糧油應有盡有,商販們忙著吆喝,顧客們忙著挑選……腐竹、北瓜、豆腐、豬肉,家住景新花園小區的劉女士一口氣置辦了不少食品。 “吃好一日三餐,一定要選好食材。
平度東南鄉一張姓村,狗叫都是柳腔調,村名打一歇後語:孩子打挺
1957年在平度縣組織的會演中得過錦標賽獎。上世紀六十年代,該村成立兩個柳腔劇團,一直到1983年,在平度、萊西、膠州等周邊縣市演出。
河北趙縣王巧英。今天,我們這裡下了第一場秋雨。由內心升起的歌《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蕩漾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