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狮王国”是这样缔造的——与陈忠兴谈狮情话艺  文/爱薇

        ……一般上都说舞狮来自中国,但是真正舞狮的原乡(源头)是来自波斯,就是现在的伊朗。经过中国复杂的变化才演变成今天的舞狮形式。算一算舞狮传入马来西亚,大约有130多年了。舞狮在中国原本是属于民间艺术,逢年过节外出采青、表演。说到采青其实还有一个故事。据说采青就是“踩清”的谐音,看到青就要咬、要踩,是另有一层意思在里面。中国清朝时,有一批反清复明的志士,就是想通过舞狮来进行反清复明的运动。他们或许通过舞狮某个暗号排阵,来传达讯号作为号召、响应,一起加入反清的阵营。

说到舞狮高桩技艺,其实中国舞狮原本就没有高桩这个项目的。我们就在想:舞狮这种技艺如果要出得厅堂,就应该有所创新,要与时并进,于是,我们就研发了这种难度较高的高桩舞狮形式。其他国家是没有的,这是我们马来西亚独创的,这也成了现在全世界狮艺爱好者学习的主要狮艺之一。2007年6月,关圣宫龙狮团受邀到马来西亚国会大厦表演高桩舞狮,当时担任马来西亚文化及文物部长的拿督莱士雅丁,观赏了我们的表演后,赞叹不已,并在现场当众公布,将高桩舞狮列为“国家文化遗产”项目,这是件非常难得的事。

---

节选:第14期 pg. 73;C738.6050098287

撼天而立——二十四节令鼓沿革   文/陈再藩、黄琦旺

       ……我们创立一套鼓乐,用这个节气方式把它变成一个组合,赋给鼓身一种象征,以书法刻上去——其实也不一定要用书法。我最近看到彭庆勤的篆刻,突然觉得二十四节气如果用刻刀的篆刻设计出来,放到鼓上面,也是非常精彩的。这个外形的创造方面是可以不断的有所演变和持续下去,包括鼓点的表演,都是可以不断的创造,而这样的一种可创造性,我觉得正是二十四节令鼓的整个精气神所在。也就是说,在中学的阶段,鼓手学打鼓,他就是开始在牙牙学语,学一种鼓棒、自己的手跟鼓的对话。他学会了这个语言之后,就可以开始创作,以自己本身新的词汇。这样的一种参与创作的可能性,可能就是二十四节令鼓鼓手,一打鼓成为鼓手之后,会内化而且得到满足感。我自己一直在寻找为什么二十四节令鼓会随着鼓手的毕业、留学而传播的原因。这个也是王鲁湘所讲的。他说,你说打鼓吗?中国有比这个更精彩的。可是他惊讶的是节令鼓传播的速度,我觉得就是因为鼓手不是一个被动的学习者,因为主动,使到他们的尝试和创作得到最后的认可和满足,很重要的就是精英赛的制度。你一定要有一个集中的舞台,让他们创作了之后呢,在这个舞台上呈现获得认可夺标,这样的一种竞赛。我觉得只要他们在这样的舞台上有这样的一次成就,必然是毕生难忘的。

---

节选:第13期 pg. 96;C738.605 (0097295

母语教育犹人类的影子——纪念郑瑞玉校长逝世一周年   文/谢锡福、陈玉雯

       ……郑校长由始至终,奉林连玉先生精神办学。林连玉先生从一名普通教师投身于社会改革活动,争取公民权利,毕生维护母语教育;郑校长深受感召,所念兹在兹的,也是母语教育的理念。林连玉先生是豪气薄天、批龙搏虎的引航者,郑校长则是母语教育一步一脚印的实践者。林连玉先生一生峥嵘傲骨,郑校长则是温柔中刚毅之人。两人相距半个世纪,却因“母语教育犹人类的影子”,共系成一条不绝如缕的斯文。唯此斯文,能与民族的命运形影不离,存亡与共。

生命的可贵,在与坚持理想到最后一刻。林连玉先生曾言:“人寿有时而尽,生命的价值,在正义的立场上有时候并不可贵,惟能以身殉道,人格才觉得光辉。”(1961年 12月 7日《告别教总同仁》《在教总大会上的讲话》)当年林连玉先生临终前虽卧病床榻,仍然著文驳斥东姑歪曲历史事实与诬蔑教总的文章。郑校长在她罹病治疗期间,一直关心着日常校务的进展,通过电话、电邮和行政老师们协调,完成许多重要的校务,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哲人虽已没,典范在夙昔。林连玉先生已离世半个世纪了,郑校长也已西归一年了,但她所恭录得林连玉先生语录却遗留了下来。思其高风,立其矢志;郑校长留下了林连玉先生的精神,也留下她的人格典范,更给后人留下了无穷的启示,以及任重而道远的未竟事业。

---

节选:第3期 pg. 54;C738.605 (0079381

原始的脉搏——廿四节令鼓的抒情敲击   文/黄琦旺

       ……同样的,廿四节令鼓让小曼陈再藩释放了“我们习惯过节”的情愫,但不停留在已经不适宜的习俗表象,感念于这个世纪开垦的辛酸和洒了血泪的土地,他和陈徽崇有意识的用了不同的形式探源传统的源泉重现传统。小曼说:

        鼓是一种敲击乐。敲击是所有的声音里面,最直接、最简单、最原始的。你一拍了、一敲了,声音就出来了,管弦乐在音乐的发展上,技术层面更形复杂……所以我觉得鼓是人类最原始的声音,人类跟外物接触,除了自己的喉咙发出来的声音之外,鼓声(敲击乐)是最原始,也是最简单的。鼓的艺术是从非洲大陆开始的,跟人类的发展是一致的。

汉学家陈世骧(1912-1971)让我们知道,最原始的鼓是人类的脚在土地上踏沓,中文“之”字就是脚踏地的象形。小曼老师有意识的以最简朴的能动与土地沟通,或许来自“新”山边城游神的喧天锣鼓,那是世俗人心直接的狂嚎和呐喊;童年浸染游神的民族情境和凛然气概,成年后读了台湾诗人向阳的《四季》,小曼赋予这些本能的嚎叫气概(这让人想起1955年美国Beat Generation诗人Allen Ginsberg的Howl)诗的原始性:季节。廿四节令鼓的命名既是世俗节令(带有宗教原始性生命本能)赋予诗经时代的风雅——展现传统抒情的意义,于是在个体认知的意义上渗透族群的集体回忆,再融汇智慧和律度。陈徽崇按节气变化的定律,小曼融合书法的刚柔,十三四岁初中男生本能的情义,鼓(古)典(点)千年,天合之作。

---

节选:第13期 pg. 111;C738.605 (00972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