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馮曉雯
撰於2019年10月22日
我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香港市民
硬照也好、影片也好、文字也好,十多年來我都是做人權工作的,從孩童的語言權利、教育權利到聾人的資訊權利,我都在堆石頭,多絕望多辛苦也絕不會退下來。同路人在,抗爭者在,我知道我可以做多一點文宣、多做一點推動,也可以為校園裡的年青人多發一點聲。
人家要我們滅聲,反而,我是會多發聲、再讓自己多吵鬧一點的一個人。人家要我自我審查,我是會堅持滲透式的講學,無論是直接的、間接的都再多發一點聲的一個人。家人擔心、朋友擔心,我更擔心我不能繼續做我一直堅持的倡議工作。我認識的人比我勇敢,我認識的朋友比我走得更前,因為我們香港人都不可以輸,我們絕不可以讓極權把我們吃得體無完膚。
我選擇了與真香港人同行,因為我身為老師,我願意為我的學生丟了工作、丟了身份,因為我們香港人真的退無可退。因為我身為手語譯者,我願意挑戰既定框架,去嘗試、去挑戰,我不服,從來我都不服。既然身為真香港人的我們--當我們站在自由社會和極權的最前線,我們可不可以為下一代做點什麼?!只因為我們還是一個有良知、想要維護公義的人。
我選擇了「寧鳴而生,不默而活」,像那個讓我敬配的女人一樣:「囂民不怕!」
「民不畏死,何必以死畏之。」我要活得比我的父母自在,因為生於斯、長於斯,我也願意死於斯。願陳彥霖同學的堅毅與真相得以保存。願我的發聲能讓我的學生繼續「寧鳴而生,不默而活」,願我的同路人能堅持,不論是十年、二十年,下一代、下下一代,We Are All Born F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