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澳鎮志

.蘇澳地名堪誤

蘇澳地名由來大多沿用{嘉慶25年(1820),泉州人蘇士尾率眾進入蘇澳西隅開墾,後人紀念蘇氏開闢新土的功勞,於是將其姓氏「蘇」與港灣的「澳」結合,而稱此地為「蘇澳」},此錯誤沿用有年,今查古書籍《東槎紀略》(清代)姚瑩 撰寫,其中書中記載嘉慶15年(1810)臺灣總督方維甸奏報朝廷文書中即提起蘇澳地名、原文如下。

嘉慶十五年(1810),總督方維甸過臺治之,既定,乃謀此事。至艋舺,有蛤仔難番土目包阿里率噶里阿完等社番迎見,呈送戶口清冊,遵製薙髮,請入版圖,並請設立通事,以免熟番侵凌。又有民人何繢等呈請已墾田地,照則陞科,設官彈壓,分定地界。維甸大悅。生番各予獎賞,傳民番面詢其狀。乃覆奏曰:「淡水玉山之後,地名噶瑪蘭,係番語,閩音不正,訛為蛤仔難.其地三面距山,東臨大海,平原寬廣,形若半規。南有蘇澳,可進大船。北有烏石港,僅容小艇。中有濁水大溪,出山東注,原在噶里阿完社東旁入海,近年故道淤淺,正溜北徙,繞過員山,逕五圍之東,由烏石港入海。民人所居,自五圍之外,尚有員山、溪洲、羅東、湯圍、柴圍、大湖圍、三十九結圍、都美鶴圍、勞勞圍、下溪洲、幾穆撈、辛那罕等處,及圍外零戶。濁水溪故道之北、盡為漳人開墾十之七八;故道之南,系泉人、粵人開墾。又有岸里社、阿里史社、阿束社、東螺社、牛罵頭社熟番遷居其中,荒埔尚未全墾。此噶瑪蘭地勢情形也。當令總兵武隆阿、知府楊廷理勘查,覆稱噶瑪蘭南北約長六、七十里,東西約寬二、三十里不等,漳人四萬二千五百除丁,泉人二百五十餘丁,粵人一百四十餘丁,熟番五社九百九十餘丁,歸化生番三十三社四千五百餘丁。未墾荒埔,應請分出地界,何處令何籍民人開墾,何處令何社番開墾,分畫公平,以杜爭執。已墾田地,丈量陞科。其員山東北,地處適中,可以設官安營.頭圍為水陸扼要之處,應設分汛。臣查噶瑪蘭田土膏腴,米價較賤,流寓日多,又有朱濆幫內散去餘黨,及逃凶逸犯潛匿其中。前年漳人亦與泉人械鬥,熟番互相黨護.泉人為漳人所困,大半避出。以強凌弱,相習成風.良善民番,皆思設官納賦.若竟置之化外,恐臺灣日後或添肘腋之患。鎮道僉議,皆以設官經理為宜。然該處數十年為王化所不及,一旦繩以法度,亦不能立就安貼.知府楊廷理丁憂,巡檢胡桂於情形最為熟悉,臣已令其清查田甲,分劃地界,俟其查明,會同撫臣詳議具奏」。四月初五日,楊廷理入山,請定章程十八則,丈繩一具以行。何繢等始猶謀為業戶,廷理不許,令各結首分領墾單,自往丈量,經三月始畢。乃草其節略具報。時維甸已去閩,汪志伊繼之,檄臺澎道張志緒與廷理覆勘。十六年三月,廷理至郡定議.九月,汪志伊與巡撫張師誠酌定條例以聞。

.聖.勞倫斯1632年-西班牙

宜蘭大部份地區屬蘭陽平原,舊名噶瑪蘭或蛤仔難,名稱源自世居的台灣原住民ー噶瑪蘭族(Kavalan,平原的人類)。最早關於噶瑪蘭族的歷史記載始於西元1632年,西班牙人,因船隻,偶遇颶風,漂泊到「卡巴蘭」港口,船員五十人,悉數為土蕃所戮。於是 西班牙人率領呂宋土人至該地,焚燬土著部落七處,殺死土蕃十二人。那時蘇澳以北的海灣,命名為(聖塔.卡塔利那 Santa Catalina):即噶瑪蘭灣,並將蘇澳灣命名為,(聖.勞倫斯 San Lorenzo)。

.臺灣府志1696年-清康熙35年付刊,由高拱幹所纂寫的。

首次臺灣八景:安平晚渡、沙鯤漁火、鹿耳春潮、雞籠積雪、東溟曉日、西嶼落霞、斐亭聽濤、澄台觀海。

.諸羅縣志1716-清領康熙55年,台灣諸羅縣之地方史志,由周鍾瑄主修,陳夢林、李欽文編纂。

蛤仔難、哆囉滿等社,遠在山後。崇爻社餉附阿里山,然地最遠。越蛤仔難以南,有猴猴社;云一、二日便至其地,多生番,漢人不敢入。各社於夏、秋時,划蟒甲【船名,見「山川」註】,載土產【如鹿脯、通草、水籐之類】,順流出近社之旁,與漢人互市。漢人亦用蟒甲載貨以入,灘流迅急,蟒甲多覆溺破碎;雖利可倍蓰,必通事熟於地理、稍通其語者,乃敢孤注一擲。

蛤仔難內山溪港產金。港水千尋,冷於冰雪;生番沉水,信手撈之亟起。起則僵,口噤不能語;爇大火以待,傅火良久乃定。金如碎米粒,雜沙泥中,淘之而出。或云:內山深處有金山,人莫知所在。或云:番世相囑,不令外人知;雖脅之,寧死不以告也。陳小厓《外紀》:「壬戌間,鄭氏遣偽官陳廷煇,往淡水雞籠採金。老番云:『唐人必有大故。』詰之,曰:『初,日本居臺來取金,紅毛奪之;紅毛來取,鄭氏奪之。今又來取,恐有改姓易主之事。』明年癸亥,我師果入臺灣。」

.臺灣志略1738-尹士俍,字東泉,山東濟寧人,監生。雍正七年(一七二九),任臺灣府海防同知;十年(一七三二)年,署理淡水海防同知;十一年(一七三三),升任臺灣知府;十三年(一七三五),升任臺灣道。乾隆四年(一七三九)任滿,調補湖北鄖襄道。

再淡水後山,生番有蛤仔難社【即蛤仔爛】,海濱山勢嵯峨,樹木叢雜,陸路不通,內附三十六社。在北勢者為礁轆軒社、宇媽氏社、八廚美簡社、勞拔丹社、知買驛社、基密丹社、期班女懶社、礁也壠岸社、抵密抵密社、礁勞苗社、期來益社、期瓦笠社、期沓沓社、須老員社、奇玉煖社,申也罕社、申也羅罕社、八陳雷社、麻裏陳輅社;在南勢者為佳笠宛社、巴勞辛也員社、奇武流社、觸龜滿社、陳盧女簡社、污泥肴社、猫勞俯偃社、毋罕毋罕社、礁勞密社、削骨剝骨社、歪也歪也社、奇底枚社、賓也猫也社、巴老鬱社、賓也知懶社、徵也難懶社、猴猴社,又有哆囉滿社、山朝社【土人呼為「三貂社」】。前者潛踞後山中,近亦划艋舺載鹿脯、鹿皮、通草、水藤之類,出與外番交易,一歲約一、二次,外番並通事亦間載鹽、糖、煙、布等物至其社者。

.重修福建臺灣府志1747-劉良璧纂輯;通稱「劉志」。良璧字省齋,湖南衡陽人。由進士,歷官福建連江、將樂、龍溪知縣,擢漳州同知。清乾隆五年,薦陞分巡臺灣道。同年十月,開始重修「府志」,至翌年五月竣事,凡八閱月而成。

蛤仔難三十六社-礁轆軒社、宇馬氏社、八廚美簡社、拔丹社、知買驛社、基密丹社、期班女懶社、礁仔龍岸社、抵密抵密社、礁朥苗社、期來益社、期瓦笠社、期沓沓社、頒老員社、奇玉煖社、申也罕社、申也羅罕社、八陳雷社、麻里陳輅社、佳笠宛社、巴朥辛也員社、奇武流社、觸龜滿社、陳盧女簡社、污泥餚社、貓朥府偃社、母罕母罕社、礁朥密社、削骨削骨社、歪也歪也社、奇底枚社、賓也貓也社、巴荖鬱社、賓也知懶社、徵也難懶社、猴猴社。

.上諭1807年嘉慶十二年十一月七日-軍機大臣字寄閩浙總督阿。

嘉慶十二年十一月初七日奉上諭:阿林保奏稱,據臺灣稟報,攻剿朱濆情形一摺。與前日張師誠奏報相同。又,另片稱,營、縣稟報,蔡逆匪船二十餘隻南北奔竄靡定,現飛催各兵船追剿。等語。朱濆匪船,此次經王得祿、邱良功等攻剿,該逆復乘風潮逃出蘇澳口西竄,僅存船十五隻,賊勢已經窮蹙,自必竄回內地,不敢仍匿臺洋。應飭王得祿、張見陞等,統師內渡,扼要截擊,如能將朱濆殲擒,即屬王得祿等之大功,必當加以懋賞。至蔡逆,前僅剩匪船數隻,今阿林保奏稱,逆船二十餘隻,是該逆匪船又比朱濆較多,總由舟師攻剿疏懈,予賊以暇,賊匪遂得牽劫商民,添增船隻,賊船似此少而復多,何日始能辦竣。目前朱濆固當上緊剪除,尤應注意剿除蔡逆,不可稍有鬆勁。阿林保務須飛催李長庚等,探剿蔡逆蹤跡,上緊圍捕,以期速擒巨憝、肅清洋面為要。不肯向前、任意延玩者,指名嚴參,勿徇情面。將此諭令知之。欽此。

.上諭1809年嘉慶十四年一月十日-軍機大臣字寄閩浙總督阿、福建巡撫張。

嘉慶十四年正月初十日奉上諭:阿林保等覆奏,查明泉州糧價較貴緣由。摺內據稱,漳、泉地方向賴臺米接濟,近年洋匪未靖,臺灣商販較少,泉州米價稍昂,委無通盜濟匪情事;現在蔡、朱二逆常到淡水一帶遊奕,係為劫掠商船起見,該逆劫得一船即用之不盡,往往放回勒贖,其無須內地米糧已可概見。等語。杜絕接濟一事,食米最為要務,阿林保等既知盜船食米不全資內地偷運,祗須將臺灣商販劫掠一船即可用之不盡,並往往借此勒贖,是盜匪接濟之源實在乎此。該督、撫等頻年查辦海口接濟非不認真,但於臺販米船從未及加意籌及,又何以杜絕孽芽,使之淨盡,無怪乎蔡、朱二逆之殘喘尚存也。前已降旨,令該督、撫將臺灣商販米船應如何妥為防護、隨時稽察之處,酌立章程奏聞,務即妥辦,以清盜源。又,另片奏,查勘蛤仔爛地勢番情,另行酌辦一節。蛤仔爛北境居民現已聚至六萬餘人,且於盜匪窺伺之時,能知協力備禦,幫同殺賊,實為深明大義,自應收入版圖,豈可置之化外;況其地又膏腴,素為賊匪覬覦,若不官為經理,妥協防守,設竟為賊匪佔踞,豈不成其巢穴,更為臺灣添肘腋之患乎。著該督、撫熟籌定議,應如何設官經理、安立廳縣,或用文職,或駐武營,隨宜斟酌,期於經久盡善為要。再,梁上國摺內敘及,蔡逆賊船進至蘇澳港之時,先已率眾上岸,有該處番人與鬥,居民吳氏遂擒獲數賊以獻,賊始驚潰而去,嗣朱逆復又竄往,亦經居民與官兵夾攻敗賊。等語。該處居民見官兵剿賊到彼,即知如此出力,彼時曾否奏聞施恩,著即詳查,如曾擒獲賊犯,即當加之獎賞,若係著名賊目多人,應即奏明,酌賞頂戴,以示鼓勵,亦此時收撫之要著也。將此諭令知之。欽此。

.東槎紀略1810~1829-姚瑩撰。瑩字石甫,號明叔,晚號展和;安徽桐城人,進士。清嘉慶二十四年,任臺灣海防同知。道光元年,攝噶瑪蘭通判事。

道光三年十月:馬賽草山之外曰蘇澳,接界生番,東臨大海,可泊大小百艘,昔蔡牽、朱濆二逆屢泊舟於此,以窺噶瑪蘭,至今南風盛發,土匪小船時有藏泊山坑,亦有民人私墾。昔楊廷理原議於草山下建立南關,然地勢平闊,關未易建,不若於山上建立砲臺土堡,以防蘇澳;請設把總一員,戰守兵五十,防守邊界,堵緝洋匪。

楊廷理原議加禮遠港建砲臺、馬賽山下建南關,今改建砲臺於蘇澳,則南關之費可省;惟蘇澳草山上築一土堡以圍砲臺,設把總署及兵房二十間,加禮遠港建外委公所及兵房十間,費省而工易竣。所有艋舺遊擊改為淡水營參將,與新設噶瑪蘭營都司、千總印信鈐記,咨部鑄造,更給可也。」道光四年二月議上文恪公,悉奏行之。

嘉慶十二(1807)年七月:海賊朱濆大載農具泊蘇澳,謀奪溪南地為賊巢。五圍頭人陳奠邦等遣人告急。廷理乃與南澳鎮王得祿水陸赴援。先是漳人盡得有西勢地,柯有成、何繢、陳奠邦、賴岳、吳化、吳光裔六人為之董事。而東勢之強者獨潘賢文處羅東社。自羅東以南,至蘇澳數十里,朱濆謀奪之,以嗶嘰、紅布散給東、西勢各社番。有漳人李祐陰結黨與通。廷理乃以札諭柯有成、潘賢文七人,曉以大義,以嗶嘰十板、紅布五百疋、番銀千餅賚眾番。賢文大悅,民咸踴躍.乃設木柵於海口,各出器械巡邏,捕通賊者。祐黨懼,挈妻子入於賊舟。賢文復獲海寇黃善等七人以獻.有黃灶者,大股賊目也,遁於蛤仔難,為黃姓所匿。廷理索之,黃姓縛灶出獻.於是蛤仔難民競出治道,以迎廷理。時鎮道以地叵測,檄勿往,廷理勿從。九月九日,自艋舺入山,四日而至五圍。蛤仔難嚮多雨,秋以後山海氣蒸,瘴雲暝合,及楊至而群峰開霽,民以為祥。集耆老撫慰之,眾皆鼓舞聽命。義首林永福、翁清和等願率精壯效用。朱濆踞蘇澳港內之南澳(南方澳),王得祿以舟師追至港口。港內寬外狹,賊以巨纜纏鐵鍬橫沉港口。林永福等番勇千二百人穿山開路,以達蘇澳,合舟師;潘賢文以眾斷賊樵汲。戊午,得祿以舟師進攻賊於蘇澳,廷理率林永福等自澳後夾攻之。賊大敗突出,官軍截擊,焚賊舟三,沉其大舟一,獲二舟,賊以十六艘順流東遁。廷理安撫其民而歸.言於將軍賽沖阿,請設官丈陞田園,弗許.旋去府任,又力言之,將軍令與署府鄒翰議之。十三年春,乃奏請設屯,而免其陞科;部駁中止。十二月,少詹事閩人樑上國上言:「蛤仔難田土,平曠豐饒,每為海盜窺伺。前朱濆、蔡牽皆欲佔之,俱為官兵擊退。若收入版圖,不特絕洋盜窺伺之端,且可獲海疆之利」。並條奏其狀甚悉。上命總督阿林保、巡撫張師誠議之。阿林保乃以同知徐汝瀾署臺守詣勘,徐仍如賽沖阿議。

嘉慶十四年(1809)正月,上諭阿林保曰:「蛤仔難居民,現已聚至六萬餘人,且盜賊窺伺時,能知協力備禦殺賊,深明大義,自應收入版圖,豈可置之化外?況其地又膏腴,素為賊匪覬覦,若不官為經理,妥協防守,設竟為賊匪佔踞,豈不成其巢穴,更添臺灣肘腋之患乎?該督撫其熟籌定議,如何設官,安立廳縣,或用文職,或用武營,隨宜斟酌,期於經久乃善。樑上國摺內,敘及蔡逆賊船,近至蘇澳時,先率眾上岸,有番人與鬥,居民吳氏擒獲數賊以獻,賊始驚潰而去。嗣朱濆竄往,亦經居民與官兵夾攻敗賊.如此出力,從前曾否奏明施恩?彼時如曾擒獻賊犯,即當加之獎賞,亦此時收撫之要著也」。時以漳、泉分類械鬥,未及行。

嘉慶十五年,東勢社番者,在濁水大溪以南;自溪南至蘇澳,凡十六社。嘉慶十五年,噶瑪蘭既入版圖,西勢民墾已定,楊廷理乃遣三籍頭人,往大濁水溪南十六社荒埔,分授漳、泉、粵民人開墾,凡二千五百三十八甲。

嘉慶十七年(1812),民人林朝宗等請墾蘇澳施八坑。通判翟淦遣役李泉往偵之,回報云:「查施八坑乃由東勢山尾過山盤崙始至,其處西、南、北俱疊山茂林,惟有一坑,形勢甚狹.坑首西連叭哩吵喃生番社,坑口東出蘇澳港,乃生番出沒隘口。該地離東勢馬鞍山、草山及議設南關之地約五、六里,阻隔山崙,本生番地界,不與三籍應分埔地毗連.前有民人陳全、鄭觀鳳在彼,欲求設隘開墾,奉批不準,已經棄置。至於坑頭水堀,皆生番巢穴,尚有埔地若干,不能窮究。查蘭地自入版圖以來,東勢一帶,民番屢被生番殺害。南風盛發之時,又常有匪船寄泊澳內伺劫。易於藏奸,實屬要地。去城窵遠,最難防禦.似可就地設隘把守,內禦生番逸出,外護居民樵採,如遇匪船寄泊,亦可隨時飛報防守,以杜奸民私墾藏奸之念,似於地方實有裨益」。淦未及許.其後稍為泉籍民人私墾。道光元年(1821年辛巳),聚居已三百餘人。署通判姚瑩請查造丁冊,籍其田畝,以為隘地;未竣而去。

.噶瑪蘭廳志1830~1852-陳淑均原纂,李祺生續輯。道光11年(1831)9月始修,29年(1849)續輯,咸豐2年(1852)刊行。

蘇澳:離城南五十里,為蘭界東勢之盡頭,澳口即深水外洋。該澳內寬外窄,中有石礁鎖束,左為北風澳,右為南風澳,皆可避風湧。當春、夏間,內地漁舟、小商艇亦有收泊於此者。相其口道,似較便於烏石港,然人煙未能稠密,諸船亦不甚往來也。(誤)相傳自明嘉靖四十二年間,林道乾寇海,曾踞數月,以夥伴病損過多,始行徙去。今自嘉慶二年春,洋逆蔡牽攏靠沙崙,上岸打掠;十二年秋,朱濆謀佔為巢,來此竄泊;至十五年夏,尚有賊幫再來遊奕;而其間又有林 腝結匪勾番,偽號千歲者。設非附入版圖,則煙瘴雖除,而萑苻終未艾也。現以道光五年安設弁汛,在澳巡防。該澳西南岸逼近斗史、大老閣諸生番社,仍設有隘寮,民人自為募丁防守。由水而南更數里,有一大窩,深廣不可以丈計,號曰東澳。再陸行百五十里,或舟行西南六、七十里,有七社番黎,名曰奇萊。近有漢人到墾其地,而諸番亦往附之。「蘇澳蜃市」亦蘭中八景之一也。

馬賽港:離城南四十里。其下即深水,不可以泊舟。左十餘里為加禮遠口,右五、六里為蘇澳,皆有兵汛。該處非停泊之所,雖其上有港口莊,亦但籬落數間而已。再上岸里許,人煙漸聚,為馬賽莊,乃當日淡水流番之所居;近亦有民人耕種於其地焉。

南關:在廳南四十五里,近通蘇澳,為東勢盡頭。原議建關一座,以為東方鎖鑰;嗣因新添營制,蘇澳有汛,議於蘇澳建築砲臺、土堡,將澳汛兵房改置於此,以南關與蘇澳只一嶺毗連,易於稽察也。

施八坑隘:距廳南四十里,在施八坑口,通蘇澳路,募丁十二名。

兵制-噶瑪蘭營都司一員 、守備一員【駐頭圍,兼轄烏石港砲臺、硬枋、三貂、三圍等汛,帶領戍兵一百名】、千總二員【一員專防城汛,一員為輪防嶐嶐嶺汛兼轄大里簡、三貂交界等塘,帶領汛兵五十名】、把總二員【一輪防溪洲汛,兼轄羅東,帶領汛兵四十名;一駐蘇澳口,兼轄南關,帶領汛兵五十名】

馬賽、草山之外曰蘇澳,接界生番,東臨大海,可泊大小百艘;昔蔡牽、朱濆二逆屢泊舟於此,以窺噶瑪蘭,至今南風盛發,土匪小船,時有藏泊;山坑亦有民人私墾。昔楊廷理原議於草山下建立南關,然地勢平闊,關未易建,不若於山上建立砲臺、土堡,以防蘇澳。請設把總一員、戰守兵五十,防守邊界,堵緝洋匪。加禮遠港在東勢大溪,出海之口也,沿港皆番社,港口僅容小船出入;楊廷理原議建砲臺於此,似可毋庸,請設額外一員,兵丁三十名,稽查掛驗。

.噶瑪蘭志略-柯培元撰1835年培元號易堂,山東膠州人;舉人。清道光十五年,由福建甌寧知縣,調署噶瑪蘭通判;僅一月即去。纂有「噶瑪蘭志略」,共三十三志。

馬賽山,在廳治南四十餘里,攢峰森嚴,滴翠抹青,攀蘿附葛,始陟其半;為廳治一大屏障。迆南為五荖山,即里荖溪發源處。

馬賽溪,在廳治東南三十五里馬賽武荖山發源。出平壤,由民壯圍莊,馬賽猴猴等社流至蘇澳嶺腳下入海。

蘇澳嶺,在廳治南四十五里,雖不高而險巇。

蘇澳溪,在廳治東南四十五里蘇澳內山發源。由平壤中分合不定,流至營盤前埔下總港仔墘。

南關,在廳治南四十五里,近通蘇澳,為東勢極邊。初建關,為東勢鎖鑰。道光五年,新添設營伍,蘇澳有汛,議於蘇澳建築砲臺土堡。道光六年,又議將澳汛兵房改置南關,以南關與蘇澳一嶺毗連,易於稽查。至今尚未議准奉行。道光十五年,又議於蘇澳建砲臺一座,官民捐修,尚未告竣。

把總二員:一員輪防溪州汛兼轄羅東,管帶汛兵四十名;一員舊存城汛,道光五年移駐蘇澳口兼轄西關,管帶汛兵五十名。每名歲支俸薪銀三十六兩、養廉銀九十兩、草乾銀二十四兩。

砲位十二座:東、西、南、北四城門各一座,烏石港口砲臺及頭圍、三圍、北關、嶐嶐嶺、溪洲、蘇澳、加禮遠等汛各一座。

嘉慶十二年秋九月,海寇朱濆竄泊蘇澳,陞南澳總兵王得祿會前知府楊廷理攻克之,賊東遁而去。朱濆者,蔡牽之餘醜也。先是蔡逆寇於海,收泊蘇澳,縱夥搶掠馬煙社番糧食。見漳氏吳沙佔墾頭圍,築有土城,思奪為狡窟。一日,遣夥見沙。沙與壯丁等誘之,截其十三賊以獻於官。此嘉慶十二年三月事也。至是秋,朱濆以未入化之蘭民多有與之通者,因滿載農具,靠泊蘇澳,佔五圍為巢穴,沿海遊奕五十餘日。南澳總兵王得祿寄椗雞籠亦四十餘日,以扼其吭。適將軍賽沖阿奉辦斗案過臺,委前知府楊廷理緝捕到艋,因檄得祿計定赴援。得祿率舟師出港,即日乘風駛至澳口,與賊相持。廷理由陸進山,亦即於九月己酉至頭圍,癸丑既望入溪洲,鼓勵民番,斷賊樵汲。一面採辦茆竹,以備火攻。越五日,民番雲集蘇澳,內外夾攻,毀賊舟四,奪其二,賊墜水死者無算。朱濆以餘舟十四只衝潮而遁。先期,五圍居民有陳奠邦等人,遣人抱呈告急,捐募鄉番數百名,幫同官軍水陸攻散賊艇。事平,奉叨褒賚,查出貢生柯有成守港出力,義首翁清和、林永福、高培助率領義兵赴澳宣力,與奠邦番通目等追賞金帛有差。

蘇澳連舶-蘭中八景之一也,爛賤魚蝦市,喧闐■〈舟古〉客船。晴明占海熟,豐稔看檣連。帆影驚濤外,潮聲落照邊。黃昏燈火盛,水面聚人煙。

.英國羅伯特、郇和1858/06/18(斯文豪)搭乘剛強號(Inflexible)來到南風澳,他這樣描述:

接近蘇澳灣時,偶遇幾艘小船,從沿岸駛出,我們向其中一隻招呼,把一個人請上船來,並將其船綁在我們的艦艇旁拖著。小船上的人有漢人與混血種,以捕魚維生,當時正出海捕飛魚。經此人指點方向,我們就在灣外水深十三噚處錨泊。

18日清晨五點,以小船進入蘇澳港 (當地人叫做 Saw-o,宜蘭縣蘇澳鎮 蘇澳)。發現港口岸邊水很深,雖略受東南風影響,船隻仍能得到很好的保護。兩旁都有綠色的小山聳立,多有青蔥的草木覆罩,直到山頂。我們到達的住要村莊,是往內陸進去一點,在一條溪流的旁邊。此溪流迂迴前進,從山間流入海裡。漢人居住的屋子是以圓石與泥土建造,並以稻草填塞。這些人告訴我們,土著住在左邊山上的密林裡。帶我們去見最近才來到其村子的一家人,但我們不幸遲了一步,這家人已回山上去了。

此地的漢人與那些土著交換各種物品,如布料、獸皮等。許多也穿著原住民織製的布。他們以戎克船進口的布來交換。為防衛土著,漢人亦出錢雇用一類善射的民兵在山上巡視。這些人中有許多過來看我們,都備有極佳的火繩槍,也都保養得很好,腰帶上佩刀。一人腿上有槍傷,那是在防禦任務時為土著所傷。他們向我們展示了一些鹿皮、 Cervulus Reevesii,及一隻貓科 (Felis) 的毛皮等,都是要賣的。然就他們對這些物件的要價來看,這些人對墨銀的幣值,顯然跟我們所賦予的不一樣。

我所取得唯一略有鳥類學上趣味的品種,是一隻 Pomatorhinus 及一隻黑燕鷗。

離開那主要的村莊後,再駛過海港到左方的一個小灣,看到那裡有個村子,就將船駛到沿岸。許多男女下來見我們。我們很高興發現他們就是漢人所稱的熟番 (Siek hwan),或已開化的番人。

有些男人的頭髮披散,但其中不少較年輕的則以漢人方式剃頭。他們的膚色比漢人略深一點,且有馬來人種的面容。婦女中,有些皮膚是褐色的,有些近乎淺色。許多有歐洲人的面相,全無斜眼角。有些穿外衣或某種披過肩的衣服,但多數除了在腰部圍一塊腰布,以布帶繫住,此外沒穿其他的衣服。她們頭髮披散著,有一條白色或紅色的頭帶束在額頭前方。這些人泰半抽煙斗或形狀像雪茄的菸草捲。

其中一男子會說一點漢語,我們就讓他替其餘的人翻譯。當問到他們來自何處,他們說僅知源自山上。甚至無法告知自己的年齡,顯然沒有方法計算。漢人並不稱他們為「Chin hwan」,即青番或生番,而只是「番仔」(hwan-ah),即「番人」,跟我們一樣。他們跟漢人差不多,似乎也非常懼怕真正的土著,即山番(Sang fan)。

他們的語言有很多「R」音。在此舉幾個最常用的詞,是我當時記下的。

男人Larrat;女人Tarroogan;兒子Wan-nak;女兒Kee-ah;船Boorruar;火La man;水Lalom;抽煙Khan Tammacko;狗Wassoo;打鬥Pah bool;不Mai;頭Oorr' oo。

這些人在建造屋子與生活方式上,都比我們前幾天見到的嗜血種族更類似漢人。別處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安靜、更和平的人種了。他們以前從未見過外國汽船,下午一群一群的過來,整天就在船上繞來繞去,反覆吟唱,氣氛神秘詭異。

漢人較這個村子南方澳(Lamhongo,宜蘭縣 蘇澳鎮 南方澳)。我們也探訪了對面漢人居住的村子,叫北方澳 (Pakhongo,宜蘭縣 蘇澳鎮 北方澳)。

我們爬上附近的一座山,頂上視野很寬廣。山的右邊展開一大片開墾過的美好平原,一條河分歧曲折流經其間。我們身後是平靜的海洋,怒濤拍擊打下的黑岩,激起白色的浪花。左為蘇澳港。大群黑冠燕鷗聚集在外邊的岩塊上,一隻猴子在數百碼處尖叫,自言自語。在近海彎的入口處有一個被浪沖擊的隧道,直穿岩塊,向南北兩邊展開,南邊的較北邊的大,其高度足以讓一人直立。

那裡我們找到一個牙齒掉光的老婦,她是周遭漢人年紀裡最老的。我們跟她解釋此行的目的,問她是否曾聽說過有任何船隻在那海岸沉沒。她答說數年前,一艘琉球 (Lewchooan) 船隻在那裡裂成碎片,所有船員都遭土著謀害。

.羅大春1874/9/18-臺北一帶,疊准提臣羅大春函稱:

自九月十八日派都司陳光華為首隊,守備李英、千總王得凱為次隊、遊擊李得升為三隊,前赴新城;別派軍功陳輝煌率兩哨前赴大清水溪,再派總兵戴德祥分三哨填紮大南澳、分二哨前紮大濁水溪。時正風雨連山,諸軍阻不能進。二十五日天晴,陳輝煌先至大濁水溪,旋有凶番抗拒,經兵勇擊斃二人,隨即獸散;李得升、李英、陳光華等踵至會勘形勢。近溪荒壤,周圍約寬數十里,惟地皆沙石,不及大南澳之膏腴;溪岸南北約距三十餘丈,波流陡急,副將周維先等連日趕造正河、支河木橋各一條,工程既竣,各軍乃得越溪而前。自大濁水溪以往,前者曰小清水溪,後者曰大清水溪。十月初八日,陳光華一營進紮小清水、陳輝煌等進紮大清水。隨有新城通事李阿隆等帶太魯閣番目十二人來迎,願為嚮導;陳輝煌、李英·王得凱等各軍遂於十三日抵新城。十四日,李得升所部亦至,均營於新城河東。時又有符吻、豆囒等社番目來迎,均各分別賞犒,我軍遂趨紮歧萊花蓮港之北。此地蓋後山橫走秀姑巒之道也,自蘇澳至新城計山路二萬七千餘丈,自新城至花蓮港計平路九千餘丈,統計二百里有奇;而沿途碉堡,除蘇澳至大南澳已設者不計外,應添建十有二處,均已興工。惟大南澳至大濁水溪一帶,凶番充斥,狙殺行人;因於大南澳山腰再闢一路,旁通新城,一以避海濱懸崖之險,一以塞凶番歧出之途;經派千總馮安國帶勇往辦,涉溪五重,方闢地十餘里。十一月十一、十三等日,勇丁正在開路,突有凶番千餘分段埋伏放槍;我兵竭力抵敵,經守備黃朋厚等擊斃四人,始退。是日,我兵陣亡者四人,受傷者十八人。十五日,行至一崇山之麓,我兵正在峽中開鑿,忽聞槍聲四起,抵禦兩時之久,凶番愈多。黃朋厚,馮安國料該番等傾社而至,社中必空,分隊繞搗,果有草藔數百,闃無其人,惟見新舊髑髏每寮或數十顆、百餘顆不等,穢臭難聞;旋乘暮風,縱火焚藔十數間,陣番始散。是日計亡兵勇四名、重傷者二十名,而哨長祝榮山胸受槍傷頗重。其駐濁水溪之勇數十人,由小南澳運糧而歸,亦於十三日路過石壁,突遇凶番蜂擁包鈔,陣亡者二名、被迫落海者四名、重傷者一名、經守備朱榮彪馳隊赴救,始各駭散。而十五日五里亭地面復報稱凶番殺斃民人二名。羅大春以番族肆擾,難疏提防;惟山場遼闊,營勇不敷分佈,飛函商請添兵前來;臣等即紮駐彰化之宣義左右兩軍赴之,想日內可到。至新城、歧萊一帶應如何設立營汛、建造墩臺,俟羅大春親至相度,再籌布置:此北路近日開山之情形也。

.沈葆楨1874-請獎開山首先出力人員摺

查福建陸路提督羅大春,到臺以來,即赴北路調集各軍,深入荒陬,由蘇澳至歧萊,計開路二百餘里,收撫番族,恩威咸宜。該提督係奉旨革職留任之員,不避艱險,成績昭彰;可否請旨開復革職留任處分,交部從優議敘?署臺防同知袁聞柝,首率一旅,隨山鑿石,曲達卑南,草宿半年,紆途百折,輿病冒險,番族輸誠;可否請補缺後仍留福建,以知府盡先補用,先換頂戴?參將銜、浙江溫州右營遊擊王開俊,外患方張,息當前敵,操縱得法,膽識過人,現移營風港一帶,撫綏番社,以通後山,均能不辭勞苦;擬請以參將仍留閩浙盡先補用,並賞加副將銜。

.沈葆楨1874/12/1-·請封蘇澳海神摺

奏為海神助順,籲懇敕加封號,專建廟宇,以答靈貺,而順輿情;恭摺馳陳,仰祈聖鑑事。

竊本年三月初三日,准陸路提督羅大春咨稱:噶瑪蘭屬之蘇澳,水勢險急,風湧奔騰,向難停泊船隻。去秋該提督駐紮該處,以水道糧運維艱,眾心焦灼,因於八月二十三日為文虔禱海神蔝肸蠁孔昭,匝月之間,湧勢頓減,附近突起沙洲隔成內港一道,百數十石之船得以檥棹,小輪船往來亦可停泊,舉無衝擊之虞,居民船戶人等額手相慶,咸稱神力。應請奏懇加封立廟,以答垂庥等因前來。臣等伏查江海正神,實能功德及民,例得奏請廟祀。令蘇澳海神靈感潛孚,鴻流順軌,俾帆檣穩便、士卒飽騰,功德昭彰,宜邀褒寵;合無仰懇天恩,准於蘇澳建立海神廟一區,敕加封號,編入祀典,以答靈貺,而順輿情。謹合詞恭摺具陳,伏乞皇太后、皇上聖鑑,訓示遵行。

.沈葆楨1875-臺北員弁請卹片

...再,准提臣羅大春咨稱:前營外委陳維禮,於本年二月初六日帶勇護解餉銀,由蘇澳前赴新城,行至石公嶺下之小石洞,餉銀業已過嶺,該外委督勇丁押後,突遇生番百餘蜂擁截殺,該外委率勇力戰;移時,奈眾寡不敵,陣亡勇丁五名,猶奮勇突圍,力竭被殺。嗣碉勇聞聲救護,餘兵得脫,餉銀幸亦保全。該外委於去夏隨軍渡臺,旋回泉募勇,委帶綏遠左營左哨;茲因解餉中伏,血戰捐軀,殊堪悼惜!又儘先補用副將李東來,管帶福銳左營左哨,去夏隨軍來臺,駐紮蘇澳;委赴淡、彰募勇,力疾從公,於上年八月十五日在石碇途次病故。又儘先補用守備時榮貴,管帶福銳左營前哨,駐紮新城,感受瘴癘,於本年正月十七日在營病故:可否奏懇賜卹等因。又准文稱:該提臣駐臺所部兵勇,或臨陣捐軀、或入伏遇害、或積勞成疾、或遭風隕身,自十三年七月起至元年二月底止,計陣亡、傷故、病故兵勇九十六名、遭風淹沒勇丁三十二名,可否奏懇俟後山建城設官後,准予附祀昭忠祠等因。並據送冊前來,經臣等覆核無異。伏查陳維禮等三員,戎行宣力,奮勇無前,先後陣亡病故,情均可憫!合無籲懇天恩逾格,飭部將外委陳維禮照把總陣亡例從優議卹,副將李東來、守備時榮貴各以原官照軍營立功後病故例議卹;其兵勇一百二十八名,均懇准予附祀昭忠祠,俾得分歆享祀,以慰忠魂。謹合詞附片陳明,伏乞聖鑑,訓示遵行。謹奏。

.臺遊日記1892-蔣師轍撰。師轍字紹由,江蘇上元人。少負雋才,與兄師軾稱「金陵二蔣」。清光緒十八年初(1892)

光緒十八年六月二十一日晨,閱宜蘭縣圖說:東南五十里為蘇澳,水深三、四丈,輪舟可至(此澳遇西北風、西南風,商船皆可泊)。外有南風、北風二澳,門戶之險憑焉(澳口內有礁露水而,俗曰三仙台)。蘇澳之北,崇墉屹屹,遙與北關並峙者,是為南關。瀕海自泖鼻而南,訖於蘇澳,中有溪港凡五:曰草嶺溪,曰大溪,曰烏石港(日隘多礁,水深五、六尺,小船可入,沙汕隨風遷徙不常),曰加禮遠港(口門深三尺許,無礁,三百斛船可入),曰馬賽溪。其孤峙驚濤中而為烏石港外蔽者,曰龜山,在縣治北,水程三十里,有居民,置屯守。此篇圖、說多不相應,說尤敘述無方,方隅淆亂,隨指輒眩;知以縣治為主,則無此失矣。令姑按圖撮舉大臬,黨圖亦訛,則吾為詞費矣。午得家書,鵬鵾文詩各數首,粗有進益,客里差慰。

廖大瑋 謄

南方澳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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