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聽見樹的聲音

【聽見樹的聲音】圖 李彥龍老師、Sophie、林虹妤 /文 施創華老師

       曉華是個奇特的學生，除了非常喜歡自然與藝文外，對其他科目與領域也都存在著相當的好奇心。更特別的是，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聽得到樹的聲音......。

【矮靈的聲音】

       又是一堂下著雨的體育課，操場去不了，只能在走廊中丟丟球。曉華與小宇互相傳接著球，一分心曉華沒接到球，球直接一路滾到中庭"觀音棕竹"與"福建茶"的底部。曉華習慣性先禮貌地跟灌木群問好，因為只要他的手一觸碰到植物，就能聽到植物些微的聲音。這也就是曉華一直對植物保持尊重的態度。「抱歉打擾了，我撿一下球。」曉華說。此時灌木群(矮靈)傳來陣陣的討論聲「快!趕快集合阿波羅、射干、杜鵑、翠盧莉、春不老、星點木、彩葉草......，大事不好了。」福建茶對著觀音棕竹說。曉華當然好奇了，他順勢輕撫著觀音棕竹，「審判要開始了!」觀音棕竹說......。「快撿球!!」此時小宇在旁不斷地催促著。

【對話】

       自從那天起曉華便常常在校園的中庭穿梭，因為他心裡萌生了一個想跟植物對話的念頭。伸出手指輕輕碰向跟他身高差不多的馬拉巴栗，然後試圖問植物「甚麼是審判?要審判誰??」，似乎植物不想對人類透露太多，他聽到馬拉巴栗一直「嗯......嗯......。」曉華不死心，但似乎也漸漸大膽起來。再找跟他身高相近的中型灌木群對話，繼續悄悄地走向一顆葉形相當特殊的植物"羽裂福祿桐" 。

【小心】

       當曉華的手碰觸到福祿桐時，他立刻聽到刺耳的聲音。「小心!我有毒」福祿桐說。曉華連忙道歉，此時中庭的風穿越樹梢傳來陣陣聲音彷彿所有植物都說起話來了，或許是曉華相當有禮貌，所以根植物的對話仍持續著。「我的汁液有毒，跟緬梔、杜鵑一樣，你不要太靠近我們，我們最近要被審判了......。」福祿桐哽咽地說著。曉華望向落光葉子的緬梔(鹿角樹)，他一直不知道緬梔也有毒，他靜靜地走到緬梔正下方，他沒有要對話，只是望著緬梔在春天慢慢冒出的新芽發呆......。「為什麼你們要被審判?」曉華心裡滴咕著...。

【重啟對話】

       曉華似乎想知道誰要審判誰?他問過自然老師，已經知道校園那些植物有毒了。他很有自信走向羅漢松，但羅漢松似乎在打坐一般，帶點禪意，此時中庭伴隨著學長姐的讀書聲，植物們顯得格外安靜。

【巨人族的聲明】

       中大型的喬木對曉華而言就像是巨人，這些植物甚至比大人還高，有的甚至已經到三、四層樓高，曉華知道有櫻花、江某、小葉欖仁、青楓、黃椰子，他逐一地去觸碰巨人族的樹皮，接著又聽見陣陣交錯的聲音此起彼落.....。「審判要開始了!審判要開始了!擁有眼睛的審判長要進行審判了!!」這聲音像環繞音響般繞著中庭，曉華轉了個360度，他好奇中庭裡誰是校園植物的審判長?誰有著眼睛的圖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