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 : 中午時分,薇蘿和尤蕾妮於城寨的廣場,上演了一齣吵架戲碼。
大意是薇蘿要尤蕾妮命令騎士前去奪回『她的』莊園,但尤蕾妮堅持婉拒。於是薇蘿又說,要不然讓尤蕾妮借人給她,護送她回聖城搬救兵,但其他騎士反對,說這時不宜分兵,且聖城應該已經接到通知云云,藉此來勸退薇蘿。
GM :
因為演的意外逼真,或是真的動了感情,大聲喊話又氣呼呼的薇蘿引來不少城寨人的圍觀,但囿於這是聖女和聖女之間的談話,加上市民多數支持尤蕾妮,所以沒有人介入干涉。
只不過,或許是因為艾斯、黛安莎和雷伊中途說的幾句話太毒,也有不少看向薇蘿的目光帶著幾分同情。
GM : 成功將兩名聖女之間有嫌隙的消息散播出去後,你們依照預定分成了三隊人馬:
GM : 第一隊,瑪歌和艾斯,躲在薇蘿私自「借用」,由沃特駕駛的軍用卡車的貨艙,負責保護薇蘿以及埋伏可能來襲的魔女之錘部隊。
GM : 第二隊,路西德和黛安莎,趁審判官的注意力被薇蘿吸引時,潛入莊園嘗試營救薇塔聖女。
GM : 第三隊,德克斯和雷伊,騎乘浮空摩托車的機動戰力,負責趕往支援遭遇審判官,發出信號彈的一方。
GM : 城寨民兵團則留守城寨,營造出尤蕾妮還待在城寨的假象,視戰況前往戰場支援。雖然城寨的人們戰意十足,但對手既然是魔女之錘,於情於理都無法過度期待他們的力量,但至少守衛好自己的家園,應當是沒問題的吧。
GM : 就這樣,你們在提前吃過晚飯後,於太陽落山前對彼此告別,展開了行動……
GM : ※ ※ ※
GM : 軍用卡車的車斗裡,瑪歌和艾斯隨著顛簸的路面晃動著身體。
拉起的頂棚以及堆放的物資很好地掩飾了你們的身姿,但作為伏兵的你們仍無法大意。
卡車駛離城寨後,一路往離開山谷的方向前進。如果魔女之錘的尋巫者沒有怠忽職守,那想必應該已經察覺到你們刻意釋出的消息——薇蘿聖女正在這輛卡車上。
至於之後的行動……就只能靠你們臨機應變了。
瑪歌 : 「......」在搖晃的車斗中,背靠著物資箱,看似在閉目養神。
艾斯 : 手裡緊握著武器,看起來面色如常地看著車頂,但變得輕淺的氣息透漏了他的緊張。
沃特 : 「……嗯?」
GM : 就在你們來到溪谷的底端,依斯坦溪的淺灘處時,車速漸漸緩了下來。
沃特 : 「那是……路障?」
艾斯 : 「……?」探出頭往前看過去。
GM : 在車燈照亮的鄉間土路前方,距離淺灘前面一點的位置,有一堆高聳的暗影,乍看之下似乎是被上游沖刷下來的樹幹雜物堆積起來的障礙物……?
要繞過去並不難的樣子。
艾斯 : 「這個……」瞇眼看著那些障礙物,「沃特,有辦法繞路嗎?」
沃特 : 「可以,但要繞路過河的話……另一處有點遠。」
薇蘿 : 副駕上的薇蘿則緊張地縮在椅子上,閉著眼似乎在祈禱。
艾斯 : 「…不過,或許繞路正是著了他們的道。瑪歌你覺得如何?下去探探?」
瑪歌 : 「嗯。」點點頭
瑪歌 : 站起身準備下車,先將兜帽拉上以免輕易被認出。
艾斯 : 伸手制止瑪歌,低聲說道:「我去吧,你繼續在車上把守。」
語畢便把兜帽拉上,無聲地鑽出了卡車,並沿著隱蔽處小心地朝障礙物堆積的地方前進。
艾斯 : 3b6>3 察覺 (3B6>3) > 6,6,3 > 成功数2
GM : 你一下了車,就發現那裡不只有障礙物,還有黑色的鐵釘散佈在路面各處,如果想要從路障旁邊繞過的話,鐵定會中招吧。
至於路障的本體……乍看之下好像沒什麼問題,可是你卻隱約地聞到一股油味。
艾斯 : 油味?看來這裡的確走不得……非得繞路了嗎。
默默地壓低身子盡量隱密地回到了卡車上。
「這路是鐵定不能走了,有鐵釘跟燃油。」他以車上的人都能聽清楚的音量說道。
瑪歌 : 「只有鐵釘跟燃油嗎......」思考對方沒設下炸彈的用意。
瑪歌 : 「是想讓聖女的車輛改道吧。」
艾斯 : 「我不確定是不是只有燃油,只是聞到一股油味,或許也藏了炸彈。」
瑪歌 : 「嗯...不能在這裡讓車輛失去移動力。改道嗎?」看向駕駛座的沃特和薇蘿。
沃特 : 「可以。」沃特點點頭,又往眼中滴了幾滴瑪歌和尤蕾妮提供的眼藥水。
瑪歌 : 「那就麻煩你了。」
雖然想提醒對方一次不需要點這麼多,但想想還是由他去。
GM : 然而,就在沃特打倒車檔,準備轉向駛離那些路障和鐵蒺藜時。
『轟』地一聲,路障突然燒了起來,在轉眼間成為沖天大火。
GM : 不僅如此,你們還聽見了某種東西劃破空氣急速接近的聲音。
GM : 令你們想起與魔煌作戰時的震翅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在夜空中,你們看見金屬的反光在月色中若隱若現,造型乍看之下猶如飛在空中的……蜘蛛?每一根爪子上卻有著快速迴旋的葉片,想來那噪音就是從這發出來的吧。
GM : 至於飛行物的腹部下方,則吊掛著一根長長的鐵管,以彈鏈與一旁的匣艙相連。
GM : 在你們看向他們的同時,鐵管漆黑的槍口也轉向了你們。
艾斯 : 4b6>3 意志 (4B6>3) > 6,3,1,5 > 成功数2
艾斯 : 那是,蜘蛛?不,是無人機——還能是甚麼呢?
看到這麼大的陣仗,不用想都知道純粹躲避的存活率不會太高——艾斯做出了下意識的判斷:試圖利用自己的魔法能力將那些看起來像槍管的東西轉向。
瑪歌 : 路障會爆炸這件事,因為已經有了點心理準備,並沒有太過於訝異。但看見這些在空中發出噪音的"飛行金屬蜘蛛"時,還是先愣了一下。
瑪歌 : 但立刻回神過來,閃身躲藏在物資箱後。
GM : 在槍口摒發火焰,朝你們傾洩彈雨之前,艾斯即時用魔法硬是偏轉了槍口的方向——但在過程中卻感受到和當初試圖制止遙控車一樣的阻力,沒能完全偏移,僅令機械失去了準頭。
大量的鉛彈呼嘯著落在卡車四周,射穿了頂棚,在幾處板金跟物資上打出了窟窿,爆出火花。
薇蘿 : 「咿呀!?」
薇蘿不禁抱頭發出尖叫。
沃特 : 沃特急打方向盤,試圖逃離,但卻只聽見輪胎爆裂後空轉的聲音。
「……棄車吧!」
瑪歌 : 等待彈雨停歇的空檔,從車斗中一躍而下,並立刻翻身拉弓朝幾具飛行機器展開反擊,試圖清出一些安全路徑。
艾斯 : 聽見沃特這麼說,便順著卡車擺盪的方向,跳了出去。
GM : ==SAVE==
GM : 你們及時離開卡車,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奔跑,退往附近的矮丘。
那裡長了一些高度即胸的雜草,或許可以暫掩耳目。
實際上,出現的無人機似乎沒有想像來的多,或許因為只是前哨兵?或是能源不足的關係,並沒有緊追著你們,而是在一定距離外盤旋,像是在監視你們的動靜一樣。
瑪歌 : 「薇蘿大人,您還好嗎?」
視線不敢離開那些無人機,只是稍微偏頭問了一句。
艾斯 : 看了一下沃特的狀況,確認他沒事後便繼續觀察那些無人機的動向。
「看來只是來探路的吧,但聖女在這裡,他應該得知了會跑來才是…?」沉吟道。
薇蘿 : 「還……嗯,還好……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沒什麼好緊張的。」
說著逞強的話語,但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
沃特 : 「啊,你說的不錯。若敵人是以聖女為目標的話……嗚。」
似乎是剛才激烈的運動令傷口裂開,沃特悶哼了一聲,按住腰側。
艾斯 : 「…瑪歌,你能稍微幫他治療一下嗎?」
瑪歌 : 「好。」從腰帶上的袋子拿出一小瓶藥劑跟一包軟膏。
瑪歌 : 「先把這止痛藥水喝了,再在傷口上塗上軟膏。需要我幫你上藥的話,就把上衣拉起來。」對渥特說。
沃特 : 「謝謝。」沃特老實地接過藥水喝下,但對於上藥則婉拒了。「現在不是時候……妳也聽見了嗎?」
GM : 在沃特如此說時,你們也聽見遠遠傳來類似馬蹄的聲音。
艾斯 : 「聽見了。」這麼說著的同時也在持續聆聽著那個聲音的動向。
瑪歌 : 「那你等會自己找機會處理傷口。」
將軟膏塞給沃特後,將注意力轉向由遠而近的馬蹄聲。
GM : 馬蹄聲越來越近,終於,一個騎著馬的黑影穿越草叢,出現在你們面前。
那人騎著一匹通體漆黑的高大馬匹,奇特的是,在馬的關節各處卻有著金屬特有的光澤。
GM : 騎手渾身裹在披風下,臉上戴著白色,嘴尖向下彎的哭臉面具,頭上戴著一頂寬簷帽,身上各處綁著裝備袋,裡頭插著各式槍械與刀劍。
就連馬也配掛了各式各樣的武裝鞍袋,宛若移動的武器庫。
路德維希 : 「不錯的調虎離山之計,魔女的僕從們。」
機械變聲過的粗嘎嗓音從面具下傳出。
聲音並不大,但獨特的聲響,河流聲與風聲並無法掩蓋之。
艾斯 : 心想反正也被發現了,再藏也沒甚麼意思,便從隱蔽的草叢中站了出來,衝著他笑道:「哎呀,你可終於現身了。我還以為只會躲在通訊器後面放話的傢伙說不定只會派別人來探查呢。」
瑪歌 : 默默地將通知同伴用的信號彈從懷中拿出,準備發射。
路德維希 : 「可惜了,把這份智慧跟行動力用在為虎作倀。」
審判官搖搖頭說道——但話中似乎沒有一絲一毫遺憾的意思。
「無須贅言。你們的目的是拖延時間,引開我,趁機救走另一位魔女。」
他抽出細長的單鋒配刀,指向你們。
「——我卻只需,擊潰汝等。」
GM : 語畢,審判官策馬,發出震撼山坡的馬蹄聲往你們衝來。
同時身後還帶著無人機螺懸講的嗡嗡聲,以及遙控汽車尖銳的馬達聲,宛若圍攻糖山的螞蟻群一擁而上。
瑪歌 : 舉起手中的信號彈,朝天空扣下板機。
艾斯 : 「你講話真是裝模作樣啊,我都快不知道誰才是教會的人了。」邊朝他喊著邊拔出武器開始奔跑,遠離薇蘿等人躲藏的地方。
「你真該來教會看看的,說不定會意外地發現很合拍喔!」
瑪歌 : 隨著一聲乍響,從槍口噴出的小團火光飛往天空,迅速在陰暗的夜空中膨脹成艷紅的明亮火球。
即使是不知道這現象代表何意的人,也無法無視這團不祥的火光。
GM : 在紅光照兩你們的瞬間,審判官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撲向艾斯,手中的單刀藉著騎馬的衝勢斬下,刀鋒纏繞著深紫的黑影,彷彿被吸引一般劈向艾斯的肩膀。
艾斯 : 在看到黑影閃動的瞬間,艾斯下意識地退避——雖然及時地避開了要害,但利刃還是刺傷了他的肩膀。
「——嘖。很兇嘛。」
他急忙退開來,緊接著就感覺到溫熱的液體順著肩膀淌下手臂。
比起痛感……不,感覺不到痛,僅有心跳加速的戰慄感。
GM : 刀鋒毫無阻力地劃開艾斯的血肉,但當刀鋒離開艾斯的身體時,整把刀卻像是在短短一瞬間遭受百千年歲月的侵蝕,腐朽、斷成碎片。
不過審判官對此似乎見怪不怪,只將手上的劍柄扔下,拉起披風擋住小刀,卸除了大部分的傷害。
艾斯 : 「呼…呼,痛死了!你那甚麼神經病武器啊!」按住自己血流如注的肩膀,再度跑了開來。
他知道直接對付判官是沒甚麼勝算的,畢竟對方還有那麼多無人機在現場。
但,那東西,和這傢伙身上,不都是金屬嗎?
艾斯舉起完好的那條手臂,象徵性地揮了揮——無人機像是受到另一股外力的拉扯,開始在空中不自然地晃動起來,就連路德維希身上的許多金屬武器也抖動著,像是要掙脫他的掌握一般。
GM : 襲來的敵群因為艾斯的魔法而短暫失控,不穩地晃動著機體,降低高度。
連審判官不得不放緩速度,暫時和艾斯拉開距離。
瑪歌 : 眼看敵人的主將開始與艾斯正面交戰,而周遭的無人機和遙控車雖然數量遠勝於我方,卻被艾斯干擾而失控,立刻將雙掌一拍。
矮丘上的雜草立刻隨著這不算響亮的掌聲有規律地大力擺動起來,阻擾無人機與小型遙控車的射線與行進路線。
GM : 兩架衝的太前的無人機緊急拉高,才沒有被雜草給纏上機翼。
GM : 但其餘的無人機與無人車仍對倆人投射出大量的火力,特別是其中兩台遙控車分別衝向瑪歌和艾斯,利用綁在車側的刀刃戳刺倆人的腳,並趁隙纏上帶有溝爪的鐵絲繩。
GM : 鐵絲纏住倆人後,溝爪隨即卡住地面,難以輕鬆解開,相當地妨礙行動。
瑪歌 : 對於這種傷人的小伎倆,昨天特別以藤條加固的靴子起了相當好的保護作用,但被遙控車勾上腳的鐵絲一時半刻難以去除...
艾斯 : 得益於瑪歌的植物障蔽,艾斯沒有被傷到分毫。但衣服卻有多處被勾住,只得被強迫停下來,試圖解開勾爪的拘束。
GM : 無人機重整態勢後又再度襲來,這次是飛到你們的頭頂上,投下小型的爆彈。
雖然殺傷力並不猛烈,但卻限縮了你們的迴避空間,不得不直接面對遙控車架在車頂的火砲。
GM : 審判官路德維希也抽出插在馬鞍袋的火槍,鬆開韁繩,架在左手臂上,瞄準逃來竄去的艾斯就是一發。
艾斯 : 在抵禦無人機的爆彈已經呈現手忙腳亂的狀態,但出於某種危機意識,他就是聽到了那聲特別明顯的破空聲,那瞬間他身體也同時動了起來,朝那個方向揮出武器——接著是一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
「嘿……」回頭的那個方向,正巧面對了路德維希,他朝他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
瑪歌 : "不愧是艾斯,在這種劣勢下還能持續嘲諷敵人。"
在努力閃避來自無人機與遙控車四面八方的子彈攻勢時,發現了艾斯值得佩服的地方。
GM : 但艾斯的泰然自若只持續了三秒,馬上就有另一發從無人車上射出的子彈擦過了他的背脊。
瑪歌也被無人車的流彈給擦過手臂。
面對審判官單人操縱的大軍,兩名騎士陷入了頹勢。
艾斯 : 死到臨頭了還是要裝作游刃有餘的樣子………在這裡實在是,辦不到啊。
光是在無人機密集的火力下保持無傷,就已經幾乎竭盡全力。
但這並不能阻止他繼續碎嘴:「嘖嘖,這下都不知道你要吃多少代價。就算打贏了,真能順利回去嗎~?」
路德維希 : 「投降的時機已過,為了審判你們這些魔女的走狗,我早已有覺悟。」
路德維希嘲笑艾斯,扔下槍口炸裂的步槍,再次抽出新的一把。
「你又如何?捨不得為你效忠的魔女獻上一切?」
艾斯 : 「是是,為了審判魔女,卻也必須為了支付代價給魔女而付出性命呢。也是挺可悲的不是嗎?」
再次閃過了幾發炸彈,艾斯喘了口氣,嗤笑著回應道。
「為聖女獻上一切是當然的啦,要不然我沒事在這裡跟你糾纏做什?不過有命活著回去的才是真正的勝者啊。」
嘴上挑釁著的同時,心裡暗暗抱怨著其他兩人怎麼這麼久還沒來!
瑪歌 : 「......」
在各種小載具的攻擊下,似乎體會了被螞蟻圍攻的昆蟲的心情。
瑪歌 : 趁著艾斯牢牢吸住審判官注意力的時刻,在閃避的空檔之間朝其中一具無人機射出一箭探探這些機械的虛實。
GM : 無人機爆出火花,一時間搖搖欲墜,但在紫黑色的黑影竄過後,又再度恢復穩定。
看來這些東西並不是單純的機械而已,或許可以想成審判官的分身。
路德維希 : 路德維希沒有回答艾斯的話,而是操縱無人機的火力往艾斯和瑪歌身上招呼作為回應。
瑪歌 : 「.......裝甲不厚。」
以弓箭試探的結果並不意外,但即使如此,還是很棘手。
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我方火力不足,光是要閃避小載具的干擾就已經近乎耗盡行動力...
如果能再多一個人的話......
瑪歌 : 想到這裡,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某人的身影。
雷伊 : 「好好抓緊,要直接衝進去了!」
雷伊對尤蕾妮喊道,接著疾駛的機車如同砲彈一般直直穿越了戰場中央,橫飛過對峙中的雙方人馬中央。他一手操控機車,另一手揮舞大劍,狂爆的風壓與閃爍著青焰光芒的劍將無人機對艾斯等人發起的攻擊全數擋下。
尤蕾妮 : 尤蕾妮輕輕應了一聲,乖巧地伏在雷伊的後背。
GM : ==繼續==
德克斯 : 隨著眼前戰鬥中的夥伴、敵人身影越來越清晰,隱匿身形什麼的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次的突襲有沒有辦法成功!當然最先要處理的,就是看起來威脅最大的,騎在金屬馬上的審判官。
德克斯決定目標後,便再次轉動油門,機車的氣閘開到最大,機車的前輪隨之翹起,就往審判官的方向衝去。
德克斯 : 「啊——終於現身了啊,你這傢伙!」
德克斯 : 機車就像顆砲彈般即將衝撞審判官的前一刻,德克斯把手把放掉,讓機車以慣性向前,然後往旁邊一跳,避開衝擊。
GM : 兩名騎士藉著浮空機車的高速闖進戰場,打的審判官措手不及。無人機與遙控車的包圍網被撕開一條裂縫,讓德克斯和載著聖女的雷伊得以闖入戰場和其他騎士會和。
路德維希 : 「……!?」
GM :
而德克斯當作砲彈使用的機車更是直接從側面撞上審判官的馬,整整飛了三尺,只差一點點就把審判官給甩了下去,機械馬蹄更是在草地上刮出四道長長的煞車溝槽。
瑪歌 : 「...!」
德克斯雷伊兩人的出現是預期之中,讓人震驚的是尤蕾妮也被帶來了?
瑪歌 : 黛安莎大怒的表情有如跑馬燈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艾斯 : 突入了兩人幾乎吸引了全場的注意,掙得一絲空檔得以脫身的艾斯立刻移動到無人機包圍網之外,暫時鬆了一口氣:「嘖,終於來了啊……」
雷伊 : 「抱歉,來遲了。」
趁著敵方攻擊被打斷的空檔,雷伊迅速在一旁找了個看起來相對安全的地方安頓機車跟尤蕾妮,之後便立即進入備戰狀態。
沃特 : 「這裡。」
沃特把趕來的尤蕾妮接過去,和薇蘿一起躲在騎士們守護的後方。
德克斯 : 德克斯跳車後在地上滾了幾圈緩衝後,才站起來往其他人處跑去,搖搖頭說:「沒想到距離還真遠。」
路德維希 : 「……沒有從一開始就動用全力,我的覺悟還是太淺了。」
路德維希 : 「但,我得感謝你們,把剩下的魔女送到我的面前。」
路德維希 : 路德維希舉起手來,以戴著的手套比出幾個手勢——更多的無人機,從他背後嗡鳴著飛了過來,幾乎能夠遮掩星月。
而駛來的遙控車更是壓倒了青草,畫出無數條小小的車轍,填補剛才被雷伊和德克斯弄出的包圍網缺口。
路德維希 : 「以鐵與血,審判之火淨化一切。」
路德維希揮下手,那些鋼鐵器械立刻加速,朝騎士衝去。
艾斯 : 試圖用魔法對審判官的無人機群進行妨礙,但數量實在過多,效果甚微,費了好大的勁才只是讓它們稍微偏離了軌道。
「……嘖,還不如直接打審判官呢。」暗罵道。
GM : 無人機雖然受到影響,但仍朝著騎士們投下大量的砲火,其目標不在造成傷害,而在限制騎士們的動作和閃避範圍。
GM : 真正的殺手鐧,是來自安裝在遙控車上槍口的精準一擊。
GM : 三發來自死角的射擊,準確地命中德克斯、雷伊、瑪歌。
只有艾斯藉著魔法的干擾閃過了子彈的射線。
德克斯 : 無人機的砲火讓德克斯狼狽地東閃西閃,還差點絆到腳在地上滾了幾圈。更慘的是,從砲火中還突然有一發子彈往德克斯襲來,讓他閃避不及,肩膀中了一槍。
「有夠難纏......」他捂著傷口皺眉。
瑪歌 : 偷襲的子彈打在腹部,強大的衝擊力差點讓自己倒地,幸好有強化過的藤蔓阻擋,凶狠的子彈才沒在身上真的穿出一個洞來。
雷伊 : 在無人及猛烈而密集的砲火攻擊下,雷伊閃躲不及也中了幾發,敵我雙方的數量落差之大讓他感到有些棘手。
GM : 在騎士們應付無人機大軍時,審判官兩手探進馬鞍袋,扯開綁縛的拉鍊。
『嘩啦啦』地。
大量指節大小粗細的圓球如瀑布般灑落在地。正當妳們狐疑他是在搞什麼花樣時——審判官一揮手,兩道漆黑的火焰從他身上竄向地上的圓球。
圓球頓時震動起來,彷彿有生命一般滾動、互相吸引、連接——最後,構成了兩具鐵鑄的持刀武士。
高度約是成年人兩倍的持刀武士發出頓重的踏步聲,往緩丘上方的妳們步步進逼。
德克斯 : 「哇,這些東西全部都是用來對付我們幾個人的啊?」德克斯邊跑邊閃著那些無人機的攻擊,對著審判官大喊道:「魔女之鎚的鐵和血只是一群兒戲般的機器?你們的榮譽只是躲在一堆玩具後面揮舞雙手,以為自己已經犧牲奉獻了?」
德克斯 : 「有種就下來跟我一對一單挑啊。」
路德維希 : 「此間諸物皆為吾之臂使。」路德維希平靜地回答,單手握拳。「不需要兒戲的單挑,我已獨自面對你們全部……並將以全力踏碎罪人。」
德克斯 : 德克斯對審判官挑釁完後,就等對方沈不住氣,但在那之前,他順手往擋在面前的舉刀人偶一拳揍過去,讓人偶噴飛了好幾公尺。
GM : 但是,在德克斯擊退人偶的同時,另一隻人偶反而加速衝進了騎士們的正中央。
GM : 人偶把劍往地面一插,從中心透射出金黃色的光亮——炸裂。
伴隨一聲奇特的電磁聲,構成人偶的鋼球爆散,化成致命的彈丸如暴雨般往騎士身上灑落。
雷伊 : 面對人偶在近距離自爆所射出的鋼球,雷伊擋下用手中的大劍擋下攻擊。然而一部分未能擋下的鋼球仍舊貫穿了他的軀體。雷伊單膝跪地咳出了一大口鮮血,痛到差點失去意識。他趕在昏過去前拿出先前從居民那裡取得的鹿茸丹吞下,並試著調整吐息,勉強維持住了意識。
艾斯 : 在炸裂的瞬間艾斯只來得及架起武器擋掉要害的攻擊,這一波攻擊讓他幾乎渾身浴血,勉強支著槍桿才穩住身子。
瑪歌 : 由於站在較遠處,並未被人偶兵的爆炸攻擊直接波及,撲面而來的暴風與散彈也被結實的斗篷阻擋
放下保護眼睛的手臂朝前方掃視一眼,立刻一個箭步竄到雷伊身邊。
「回復藥,止血止痛。」
朝對方遞出一片葉子,上頭附著剛剛才做好的膠狀藥劑。
德克斯 : 「哇!」人偶居然爆炸了?!德克斯因為距離近,見到人偶爆炸的瞬間往後趴倒滾去,閃掉了人偶爆出的碎片。但也因為趴在地上,被後面不知從何而來的遙控車射出的網子纏著,一下站不起身。
雷伊 : 「多謝……」
雷伊用微弱的聲音向瑪歌道謝,接著吞下了回復藥。沒過多久,被貫穿的傷口很快地止住了血,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確認身上傷勢稍微穩定後,雷伊緩緩起身,面向敵人重整戰鬥姿態。
GM : ==SAVE==
GM : 得到增援的尤蕾妮巡禮騎士人數來到了四人,可面對審判官以一己之力操縱的大軍,情勢依舊險惡。
而面對會合的騎士方,審判官似乎也決定不再保留實力,無人機械的輪廓外浮現深紫色的不祥暗影,令其變得更靈活、獲得更強的火力,並因為過負荷的驅動不時爆出電光。
遠遠看去,就彷彿是一圈深紫色的雷雲從三面包圍住了騎士所在的緩丘,並持續縮窄。
GM : 無人機的螺旋槳發出高頻的噪音,朝騎士們不間斷地俯衝,投射出落地即爆炸的燃燒彈藥,使緩丘各處,包含瑪歌控制的植物上燃起高溫的火焰。
刺鼻的煙霧、高溫像是獵人燒山一樣,令騎士們更加難以行動。
GM : 而遙控車上搭載的狙擊步槍則精準地轉向騎士們,將瞄準的紅外線對準騎士——特別是方才挑釁審判官的德克斯的軀體。
熾熱的鉛彈伴著槍口的火焰射出,雖然半數被瑪歌架起的植物給談開,但餘下的數發仍命中了德克斯與雷伊。
雷伊 : 雷伊無視被鉛彈擊中的疼痛與炙熱的高溫,向傀儡兵發射了焰彈。青色的閃光如雷霆般高速飛越戰場,貫穿了無人機後直接命中後方的目標。
GM : 無人機被青炎吞噬墜毀,但由鐵球構成的人偶則僅開了一個洞後,金屬球便立即往缺口滾動,填補了傷口。
艾斯 : 爆炸造成的諸多傷口開始發疼,艾斯感覺雙腳在抽痛顫抖,無人機的綿密火線又讓他幾乎動彈不得。
眼看審判官的人偶朝自己撲過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甚麼防禦手段了,僅憑著直覺往某個方向滾開,卻恰巧閃過了這一擊。
「嘿……」他爬起來,抹了抹臉上的血與灰,感到一種荒謬的可笑——看來自己還是很幸運嘛。
德克斯 : 「這傢伙,雖然表面上沒有情緒,但其實還是生氣了嘛。」面對遙控車的連番狙擊,德克斯倚靠著瑪歌的障壁擋下了部分子彈,但攻擊實在太密集了。突然,咻地一發子彈穿過障壁擊中他的腹部,他感覺到傷口流出的血液越來越多。
「這可不妙啊。」德克斯感到有點暈眩,趕緊趁子彈稍緩時,把醫藥品拿出來壓住傷口止血。
瑪歌 : 煙霧與高溫嚴重影響視線,但最影響行動的還是敵人的載具撒出的絆腳索......
所幸植物屏障擋去大部分的攻擊,讓自己在戰場中還有機會動手拔除纏住腿腳的障礙。
路德維希 : 「是時候結束了。」
審判官握住拳頭,朝前一指。你們看見他身上爆出青紫色的黑影,湧向他控制的所有機械。
而審判官肩膀、脖頸處,外露的肌膚則漸漸皺縮了起來,在短短一瞬間失去了活力與彈性,急速地老化。
GM : 被黑影包裹的無人機群則發出至今為止妳們未曾聽過的急速運轉聲,甚至有些在撲向妳們之前,就因為過負荷而自毀。
但大量的鋼鐵機械仍像是割草機一般,壓低俯衝,奮不顧身地撞進瑪歌製作的植物牆,將其徹底撕扯出一個巨大且無法填補的空洞。
GM : 遙控車小小的引擎發出電光,嘶吼地闖進空隙。
破碎的障壁再也無法掩護你們,戰場上已沒有喘息的空間,前後左右,四面八方都是敵人,敵人,還有敵人。
GM : 被驅使到極限的遙控車卸下槍管,換取更高的速度直至瑪歌、艾斯、雷伊的腳邊——引爆。
GM : 塑膠與金屬的銳片乘著暴風射向三人,耀眼的白光一時間吞沒了三名騎士的身影。
瑪歌 : 敵方的捨身攻擊讓堅實的障壁被打穿,還來不及驅使樹藤復原,遙控車便竄進自己腳下。
生死交關的一瞬間,快於大腦思考的身體反應所促成的一個向右急撲,勉強讓自己迴避了被遙控炸彈直接炸死的命運...但迸射的金屬碎片仍然毫不留情地扎進左腿中。
雷伊 : 周圍所見之處遍佈了閃爍著電光的殺人機械,全方位的密集攻勢讓雷伊的行動完全被壓制。面對全速衝到腳邊引爆的遙控車他閃避不及,只能舉起大劍做出最低限度的防禦。大大小小的金屬碎片射穿了他的軀體與四肢,飛濺的鮮血將衣服染紅了一大片。
艾斯 : 白光阻礙了視線,讓艾斯在無人機衝向自己時,完全無法做防備。無人機給予的衝擊讓他直接被拋摔在地,他感覺眼冒金星,眼前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剎時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跑馬燈。
GM : 被德克斯跟雷伊攻擊過的傀儡兵雖然搖搖晃晃地,但仍在審判官的操縱下,趁機衝入騎士們的正中央,屈膝跪地,反轉手中的刀,「鏘」一聲刺入自己的肚腹。
一陣藍白的光芒從傀儡兵刺入處摒出,猶如蛛絲般迅速擴散到傀儡兵的全身。構成傀儡兵的鋼球高速震顫,伴隨著電磁的「嗡」響炸裂。
金屬的風暴以炸裂的傀儡為中心,成千上百的鋼球如水花般潑灑開來,打穿路徑上的草木,射向近在咫尺的騎士們。
德克斯 : 太危險了,德克斯面對這種讓人心驚膽跳的局勢,反而冷靜了下來。同伴們的行動、敵人的行動在他的眼中一清二楚。
因此當人偶在他們面前爆炸時,他眼角瞥見艾斯舉起銀槍撥開一部分的爆炸鋼球,他便往其他還沒反應過來的同伴處跑去,猛地一躍把其他人往後方撲倒,所有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德克斯抬起頭,一排鋼球就釘在他面前地上,閃著不祥的銀光。
艾斯 : 那陣熟悉的藍光,在意會過來的瞬間身體也動了起來,他揮動長槍掃開了部分的碎片,那瞬間的決定成功護住了自己致死的要害,但仍是不夠快。
尖銳的金屬碎片刺進了艾斯的四肢,讓他終於跪了下來。
眼前變得一片血紅,此時他甚麼都聽不見,視線中唯一看得清楚的,是審判官的身影。
他突然笑了——沒錯,是時候結束了。
路西德 : 而在稍遠處,一路奔馳朝向戰場的路西德聽著接二連三的爆炸以及戰鬥聲響,心裡默禱著同伴們能平安。
路西德 : 在他成為騎士的十數年...不,在那之前還是傭兵的時候他就看過無數比他更年輕的人死在了戰場上...不論是誰,上了戰場生命之火都是轉眼即逝...
路西德 : 但他早已決定...儘管只有自己手邊能及的也好,能抓住的、能拯救的...他都將竭盡自己所能,即使是像鑄下大錯的雙子姊妹也是。
路西德 : 或許她們真的不該被拯救,但孕育出她們的,也是這或許早已扭曲的世界...路西德的思緒流動著,而戰鬥的聲響也越來越接近。
路西德 : 他拔出劍,揮開的不只是眼前的枝葉也包含腦中的思緒,眼前所見的是被機器包圍的同伴們,努力支撐著彼此。
沒有猶豫...他將手中的劍舉向前,耀眼光芒從劍尖開始瞬間包覆到他全身,整個人化為一道劃破戰場的流星將戰場上的機械軍勢一刀兩斷。
瑪歌 : 「......」
路西德先生那毫不保留的全力一擊,替原本一面倒的不利戰況打開反轉的缺口
目睹這驚人瞬間,除了震驚的心情之外,猛然湧現的是另一種"啊,我果然還是太過稚嫩"的羞愧感...
瑪歌 : 在非生即死的戰場上,沒有抱著豁出去的覺悟,是無法改變什麼的。
GM : 原本就已經被驅使到極限的機械兵團,在接觸到「銀槲之劍」的劍芒時,紛紛被捲入,化做一團又一團小小的煙火,在夜空中破散、四碎。
騎在馬匹上的審判官也因為這掠過面前的銀色江河而震撼,緊急拉起韁繩,才堪堪避開老騎士投入渾身技藝的銀閃一擊。
在光芒褪去後,四散的金屬殘片在月光下,於騎士的身後紛紛落下,彷彿灑落的花瓣一般。
雖然一部份是因為過負荷運轉而脆弱化,但審判官見自己帶來的機械兵團被一口氣破壞大半,仍握緊了拳頭,怒視這突然切進戰場的不速之客,路西德。
瑪歌 : 迅速抽出暗袋中的黑色木片,將之折成兩半。
「呼......」
雖然這樣做的風險很大,但身為治療師,能走的路也只有這個了。
左右手各持一片木片,分別往自己的手臂內側和頸項刺下。
刺入肉中的木片瞬間長出暗色藤根與紅色細葉,在葉尖則冒出黑色的花朵。
一眨眼,花朵凋萎,原本至少需要一年的生長時間,卻在短短數秒間便完成了輪迴,僅餘一顆血色果實在乾枯的藤蔓上閃著若有似無的紅光。
瑪歌 : 「......咳。」
供給植物作為養分的血液一瞬間被抽去太多...眼前一陣白。
拔下左右兩顆果實,不由分說地塞進最靠近自己的同伴(應該是雷伊跟艾斯)手中。
「快吃...能回復體力。」
瑪歌 : 眼前由白轉黑,深入體內的植根也引起了身體的排斥反應...
「接下來要靠你們打倒審判官了。」
勉強把話說完。
GM : 接過果實的倆人能看見瑪歌的身上浮現本該只有植物枝葉才有的綠色脈絡,向你們說話時,甚至還有一種植物被攀折後,從傷口滲出的泥草氣味。
雷伊 : 路西德橫掃千軍的模樣,在雷伊眼裡就像是黑暗深淵中的一道曙光,帶來了勝利與希望。在這充滿絕望戰力差的戰場上,他曾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支持著他繼續奮戰下去的,除了身旁的隊友之外,還有曾對尤蕾妮許下的承諾,然而恐懼與不安依舊侵蝕著他的內心。路西德那劃破戰場的一擊,斬斷的不只是排山倒海的鋼鐵軍勢,更斬斷了累積在他心中所有的負面想法。
趁著能稍微喘息的空檔,雷伊服下瑪歌的果實並順利恢復了一些體力。他深吸一口氣重新穩住腳步,接著穿過地下無數的廢鐵走向戰場前方,打算趁著這股氣勢與審判官做個了斷。
艾斯 : 艾斯聽不清楚瑪歌說甚麼,但下意識地接過了果實,捏碎胡亂吞了下去,只嘗到了血的味道跟酸味,但一時之間眼前清明了不少。
他以槍支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目光仍鎖定在審判官身上。
「對啊,是時候結束了,宴會總有散場的時候,審判官啊,雖然很可惜……」
白色的槍身被血染得通紅,艾斯舉起了尖端指向審判官,一面笑道,彷彿滿身滿臉鮮血淋漓都只是假象。
「這把槍本來是某人用來保護他人的工具,但是到了我手上只能是送人上路的刺棘了吧…!」
這麼說著的同時,他奮力將槍投了出去——紅光在空中急速碎散開,呈現四面八方的包圍網朝審判官聚攏——
GM : 審判官操縱馬身,試圖從分裂成無數柄的鮮紅短槍包圍下突圍,避開那致命且帶著操縱者自身血液的鋒銳。
但不論他如何奔馳,那些在空中飛舞的短槍在「ACE」的操縱下,像是有生命的飛魚窮追不捨,時而散開,時而匯聚,肩頭的利喙擦過審判官的肩膀、側腹,染上獵物的鮮血,變得更加腥紅。
審判官拔出刀刃與之抗衡,可那被彈開紅色的鳥群卻瞬間重聚成一把完整的長槍,從半空中,月光閃耀之巔射下,擊碎了審判官手中的刀刃。
路德維希 : 「嘖!」
GM : 眼看長槍即將貫穿胸膛,審判官不得不狼狽地側身滾下馬,而鮮血的長槍則劃過審判官原本在的位置,將機械馬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雷伊 : 雷伊提著劍向前邁進,無所畏懼地踏進了敵人的攻擊範圍內。他緊握住懷中的幸運符,接著將手中的大劍舉向天空。劍身被火焰團團包圍,發出耀眼的青色光芒,照亮整個戰場。
雷伊 : 魔法代價帶來的頭痛與耳鳴異常劇烈,但雷伊沒有停下動作,持續地從體內深處汲取魔法。為了守護重要的人、為了實現自己的騎士誓言,他必須在此開闢一條前進的道路。
雷伊 : 「帶著你自以為的正義與瘋狂,下地獄去吧……!」
雷伊低聲說著,接著揮舞手中的大劍,往前方劃出一道圓弧狀的軌跡。劍氣帶著蒼藍色火焰貫穿了戰場,往機械兵團與審判官的方向直衝而去。
GM : ==SAVE==
GM : ==繼續==
GM : 蒼炎的劍氣宛若自緩丘頂端升起的青之月,將身旁的騎士的臉龐、沾著水氣的青草、鈍灰色的鋼鐵軍團,一日同仁地,染成冰晶般的深藍。
GM : 月牙降下,凍結一切的蒼之炎如浪湧般無限地擴張。但那看似冷冽的光芒撫過機械兵團時,卻點起大大小小的橘紅花火。
外殼融化,電線起火,被高溫引爆的動力部件,宛若在海浪中燃燒、沉沒的船隻,落在地上成為融化泛紅的鐵液。
GM : 面對湧來的大浪,審判官立刻拉起身後的披風裹住自己。披風瞬間發出青紫的光芒,一時間抗住了蒼炎。
但,那也只維持了數秒。
蒼炎撞擊著披風,在上頭燒出濁黑的孔洞。青紫之光從中截斷,而蒼炎則割裂披風,從審判官的背脊後方穿透而出。
GM : 藍與紫的光芒褪去,四周再度變為黑暗。
餘下還能動作的無人機與遙控車,在失去籠罩他們的青紫之光後,或失控地一頭撞進土堆,或原地散架,瓦解。
路德維希 : 「唔……咯……!」
GM : 審判官按住胸腹,勉力支撐著雙腳,從他手中漏出的鮮血灑在草地上,落作漆黑的圓點,迫使他跪了下來,再無一戰之力。
GM : 徒留明月高掛,以及靜靜燃燒著的點點餘燼與煙塵,飄散在這片血戰過的緩丘。
瑪歌 : 「......」
眼見審判官被雷伊的火焰砍倒,棘手的無人機跟遙控車也化為廢鐵,終於忍不住彎下身單膝跪地,深深地喘了一口氣。
雷伊 : 用盡力量的雷伊用劍撐在地上,勉強地站著。他想親自確認審判官的狀態,但才往前走了一兩步,就感覺頭傳來一陣強烈的暈眩。
路西德 : 而路西德只是回頭一看,明白勝負已分後單膝跪在地上忍受著魔法代價帶來的疼痛感,但即使如此,在看到夥伴們都平安後,他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許多。
艾斯 : 艾斯的武器仍停在半空中。
他屏住了呼吸,看著審判官跪倒下去,仍是不敢放鬆警戒——但事實是他已無力再戰,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肢體末端開始僵化——那是代價的徵兆。
德克斯 : 「哎呀......」本來德克斯還有點狼狽地趴在地上,看著大叔像是秋風掃落葉般,摧毀那些囂張的遙控車,還有艾斯在空中飛舞的染血銀槍,雷伊最後的一擊還真是華麗啊。
一邊感嘆著夥伴們的戰鬥真帥,德克斯本來還想站起來,卻開始感受到了傷口的疼痛隨著血液滲了出來。
德克斯 : 他用力把袖子扯下來,壓緊了傷口,隨意包紮了一下,拎起地上一根不知道是哪台遙控車撞壞、斷裂的鋼條,就往剛剛墜馬的審判官走去。
瑪歌 : 注意到德克斯拎著鋼管走向審判官,一副要取人性命的樣子,一時間也沒多想就拖著疼痛的身體跟上去。
GM : 審判官咳著血,面具落地。
面龐下,是一副有著少年般的五官配置,眼角與嘴頰卻長出深深的皺紋,皮膚粗糙,遍佈著老年人特有的深色班點。
路德維希 : 「咳……呵。」
GM : 路德維希揚起脫水發青的唇角,拉開皮大衣前襟的束口。
——在厚重的大衣下,捆縛著數十枚方方整整的塊狀物。上頭的紅燈一明一滅,和那些綁在會爆炸遙控車上的炸藥一模一樣。
路德維希 : 「我沒有……失敗。」
GM : 不僅如此,在審判官割裂的肚腹血肉中,也嵌著看起來十分危險的無機質部件。
與此同時,青紫色的光芒再次於那些部件之上亮起。
路德維希 : 「只要能……燒盡魔女……!」
GM : 吐出鮮血與詛咒般的話語,他把手伸向自己的肩胛骨。在那裡,有數條是引信的電線穿過他的肩膀暴露在外。
GM : ——往外扯下。
瑪歌 : 「!」
青紫色的光芒映入眼簾...
理性的思緒還未啟動,對危機的本能反應已搶先一步驅使身體做出動作。
雙手用力一拍,使盡全力對腳下與周遭的植物們發出無聲的呼喚。
身體的力氣和知覺迅速被抽空,希冀能與此交換的是爆發性生長的濃密的綠色障壁以及襲向審判官手腳的堅韌藤蔓。
瑪歌 : 3b6>4 技術 (3B6>4) > 1,3,6 > 成功数1
德克斯 : 「全部趴下!!!」見到那個喪心病狂的審判官身上還掛的一大堆叮叮噹噹的東西,他媽的真是瘋了。
只來得及大喊叫所有人趴下躲避,德克斯下一步沒有細想,只希望把那傢伙處理掉離所有人越遠越好。他深吸一口氣憋著,因魔法而鼓起的左手猛地往地上一推,用極為誇張的速度往對方飛去。
瑪歌 : \\使用魔法特徵:植物喚起,罪業+1
德克斯 : 「你給我去月球吧!!!」手上的鋼條交到左手,抵達對方面前的瞬間,他掄起鋼條就像球棒,腳踏地腰身一迴旋,用打棒球一樣的姿勢,把跪姿的審判官往天空砸去。
德克斯 : 3d6>3 體能! (3D6>3) > 12[4,5,3] > 12 > 成功
德克斯 : 3b6>3 (3B6>3) > 1,1,6 > 成功数1
[閒聊] system : [ 瑪歌 ] 罪業 : 5 → 6
system : [ 德克斯 ] 罪業 : 3 → 4
德克斯 : 使用魔法特徵
GM : 審判官朝肩膀伸出的手,被瑪歌喚起的植物纏住,緩了一瞬。
而這短短的一瞬,給了德克斯逼近審判官的時間。
德克斯左手握著的鐵棒敲碎審判官的肋骨,打出深深的凹陷,順勢將之擊飛至半空中。
青紫之光暴漲,審判官最後的魔法在半空中炸裂,那是混雜著血塊散射,妖異的紫色太陽在空中綻放。
但因為拉開了距離,那爆炸的熱風只刮的你們臉頰生疼,危險的破片和衝擊力遠遠觸擊不到你們,就算有,也被瑪歌臨時招出的植物牆給攔下。
GM : 爆炸的煙塵、血與肉宛若審判官近乎瘋狂的執念,流向騎士們,但也在轉瞬間被夜風所吹散。
GM : 這次,戰鬥是真的結束了。
瑪歌 : 驚人的爆炸帶來短暫的衝擊,在堅實的綠色掩體保護下幾乎沒有對地面造成明顯的傷害...
「呼...」
待再也看不見審判官的痕跡,周遭也逐漸於平靜時,再一次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瑪歌 : 接著就讓地心引力將自己鬆懈下來的身體拉倒在地面上。
路西德 : 抬頭看著爆炸,心裡只為對方覺得可悲。
德克斯 : 德克斯仰頭看著那朵煙塵,手上的鋼條鬆手掉到地上,那麼強烈的憎恨讓人不解,也讓人覺得疲憊不堪。
他用左手緊抓著右手腕,因過度使用魔法而失去知覺的右手就像斷了一樣,再怎麼使力也無法移動任何一根手指......
「幸好之前已經把畫畫好了。」他無奈地想。
艾斯 : 「……哇。」啞口無言地看著這幅景象,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似乎與死亡擦肩而過。
才這麼想著,便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德克斯 : 1d6 代價 (1D6) > 3
雷伊 : 察覺到爆炸造成的巨響,雷伊忍耐著暈眩造成的不適,吃力地抬起頭看向天空,青紫之光讓夜色短暫地化為白晝,就像是絢爛的煙火,一閃即逝。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看著周遭伙伴如釋重負的表情,他也感受到……這場艱苦的戰鬥,總算是真正劃下了句點。
GM : 在戰場平息下來後,躲著的兩位聖女以及沃特小心翼翼地從躲藏的草叢中站起。
system : [ 德克斯 ] 罪業 : 4 → 6
system : [ 德克斯 ] 罪業 : 6 → 2
system : [ 德克斯 ] 罪業 : 2 → 1
system : [ 德克斯 ] 代價 : 0 → 1
薇蘿 : 「結束……了?」
沃特 : 「嗯,審判官已經被打倒,我們安全了,聖女大人。」
薇蘿 : 「哼……妳的騎士們還挺厲害的嘛。」
尤蕾妮 : 但尤蕾妮沒有回應薇蘿,而是焦急地喊著。
「瑪歌、雷伊、德克斯、艾斯、路西德先生,大家……!」
路西德 : 「大家,都沒事?」路西德緩慢地站了起來朝著眾人的方向緩步前進。
德克斯 : 「大家!還活著的話喊一聲啊。」德克斯往其他夥伴處走回去,見到瑪歌躺在地上,但看起來好像沒大礙,就伸出手要把她攙扶起來。
艾斯 : 艾斯跪在地上,感到安全而一時放鬆下來,意識險些就要漂走,他猛然搖了搖頭將注意力喚回——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
他顫抖的手伸進懷中,拿出巴掌大的手札跟筆,就地畫起了設計圖。
上一次經歷這樣的窘迫感是甚麼時候?材料…就地取材?該做些甚麼好?審判官……機械軍團……浴血的騎士們……殉道者……血雨……聖女…大人……他腦中一片混亂,手上卻沒有停下來,畫出一幅又一幅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草圖。
突然他靈機一動,溫泉…溫泉那裡的雕像,還未完成……如果把它們都完成了的話,應該就可以達到償還條件了吧?
他踉踉蹌蹌地爬起身,試圖找到能將自己載回去城寨的其他同伴。
瑪歌 : 雖然聽到尤蕾妮和路西德先生與德克斯的聲音,但身體的精力已經透支到連張眼都顯得困難,只能暫且放任自己一動也不動。
德克斯 : 德克斯想放著她就這樣躺著好像也不太對,雖然只有單手,但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我們回去再睡吧。」德克斯試著用單手,有點不穩,但還是把瑪歌抱了起來,有些搖搖晃地往回走。
雷伊 : 聽到尤蕾妮的呼喚,鬆懈下來的雷伊正想回應,然而就在此時,暈眩的感覺又加劇了。下一秒鐘,映照在他眼中是如同災厄般的扭曲景象。化為焦土的大地,出現無數乾枯腐爛的手,一個接一個攀附到他身上。家人與妹妹熟悉的身影也在眼前搖曳著,時而是人的姿態,時而化為外表畸形的魔物。
他轉過身想逃離這幻象,卻看到熟悉的伙伴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中。審判官不知何時帶著他的機械軍勢移動到了戰場後方,帶著他那誓言燃盡魔女的瘋狂面孔,走向了無人守護的尤蕾妮等人身邊。
「不對,怎麼可能……!」
雖然明白這可能是魔法代價帶來的幻象,但眼前的情景太過真實,擾亂了他的認知。究竟從何時開始陷入幻覺的?戰鬥真的結束了嗎?
他握緊了手上的大劍,面色鐵青地看著前方,接著踏著踉蹌的腳步往審判官的方向奔去。
尤蕾妮 : 尤蕾妮聽見你們的聲音,擔憂的面容稍微舒展了些,用柺杖探路往你們這走了過來。
「瑪歌,艾斯……雷伊?你們還好嗎?」
並探問沒有出聲的瑪歌和艾斯,以及聽起來不太對勁的雷伊。
艾斯 : 看清楚尤蕾妮跟其他人所在位置,正在緩慢地朝她接近時,
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息,他本能地轉頭——眼前的是正打算朝他攻擊的雷伊。
他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想抓起武器格擋,卻發現自己還沒來得及回收任何武器。
情急之下他只能往旁一躍,同時祈禱那把劍不會好死不死跟他落在同個地方。
雷伊 : 在攻擊被閃避的瞬間,審判官周遭的機械軍勢也將雷伊團團包圍,雷伊一邊喘著氣,一邊從體內擠出剩餘不多的魔法,數顆青色光球出現在他身邊,朝眼前的審判官與裝甲機械轟了過去。
艾斯 : 艾斯重重摔在泥地上,打了幾個滾,感覺到頭暈目眩,但他還是不忘大叫道:「搞甚麼鬼啊雷伊!醒醒!這傢伙造反啦!!」
路西德 : 看見情況似乎有異,路西德邊加快腳步邊從懷中掏著什麼。
尤蕾妮 : 「雷伊……雷伊!?」
尤蕾妮聽見艾斯的叫喊,也顧不得探路,即使中途摔了一下,依舊盲目地跑向艾斯出聲的方向。
雷伊 : 艾斯的叫喊與審判官先前宣戰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他的臉龐滿是對魔女的厭惡與憎恨,雷伊一方面對此人深不見底的瘋狂感到畏懼、同時也更堅定了自己要堅守到底的決心。他揮舞著大劍,毫不留情地追逐著審判官的身影。
「我不會讓你靠近尤蕾妮的!」
瑪歌 : 「...」聽到艾斯的呼喊,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看看情況。
結果看見的是在艾斯頭上狂亂地揮著大劍的雷伊。
德克斯 : 德克斯聽到艾斯的喊聲,好像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也跟著往雷伊的方向跑了過去。如果真的有麻煩的話,只好把雷伊制服了?!
艾斯 : 終於發覺雷伊是陷入幻覺的艾斯,一時也忘了疼痛跟代價的累積,他奮力將大劍從雷伊的手中扯離,在金屬鏗鏘落地的聲響中兩人就這麼扭打在一起。
雷伊 : 3b6>3 體能 (3B6>3) > 3,3,1 > 成功数0
艾斯 : 3b6>3 (3B6>3) > 2,3,4 > 成功数1
GM : 艾斯順力卸除雷伊的武裝,倆人扭打在一塊。
艾斯雖然稍佔上風,但雷伊眼中是貨真價實的敵人,艾斯面對的卻是失控的伙伴,一時之間也無法真的壓制住雷伊。
GM : 這時,尤蕾妮半跑半爬地摸著泥地,和扭打的倆人撞在一起。
艾斯 : 「…呃!尤蕾妮,到旁邊去!」情急之下他只好這麼喊道,一邊試圖將雷伊拉去不會波及到尤蕾妮的地方。
尤蕾妮 : 尤蕾妮沒有聽艾斯的話,反而透過艾斯的聲音,半跪在地,一把抱住了倆人。
尤蕾妮 : 「雷伊,我在這裡,已經……不用再戰鬥了!」
尤蕾妮忍著被波及的拳腳,像是為了安撫雷伊而擠出微笑。
瑪歌 : 「唔...」
看著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原本打算再來召喚一次束縛藤蔓把雷伊和艾斯兩人綁起,但隨即目睹聖女也下場攪局,連忙先剎住行動轉為預備姿態。
德克斯 : 德克斯看到這一團混亂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見瑪歌也醒了,也把她放下來,騰出左手,準備雷伊只要對聖女做出什麼事就把他打倒。
艾斯 : 「哇……」被尤蕾妮抱住後更不敢鬆懈,更加努力地抓住雷伊的雙手,試圖將他壓制下來。
路西德 : 這個時候路西德也剛好趕到,拿出懷中的瓶子朝著雷伊的頭上倒下去...而濃烈的酒味讓大家馬上明白那是什麼。
雷伊 : 由於剛經歷慘烈的戰鬥,加上最後一擊幾乎用盡了他體內的魔法,現在的雷伊完全沒有餘力能抵抗對手的壓制,但他依舊持續掙扎著。如果自己在這裡放棄,就真的結束了。
正當他打算擠出最後一絲的力量與眼前的審判官同歸於盡時,耳邊隱約響起了尤蕾妮的呼喊聲。他呆楞了一下,下個瞬間頭頂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強烈的酒味讓他感到一股異常的違和感,戰場上怎麼可能會有酒的氣息?最後他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覺。
尤蕾妮 : 「沒事了……沒事了……」
感覺扭打的倆人停了下來,尤蕾妮低喃著安撫的話語,伸手探向雷伊的背脊,柔柔地拍著。
路西德 : 「你沒事吧?」拿著酒瓶的路西德看向艾斯,至少沒有先把酒也倒在艾斯頭上。
艾斯 : 感覺到雷伊的掙扎力道逐漸退去,便放開了他的手,這才緩緩地出吁出一口氣。
「沒,沒事。」他說。沒想到充滿殺意的同伴居然比審判官還可怕。
德克斯 : 「雷伊終於受不了你了嗎?」德克斯終於可以靠近兩人,卻帶著笑意開口對艾斯說。
雷伊 : 眼前的扭曲景象逐漸恢復正常,審判官與機械軍勢的幻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壓制著自己的艾斯、尤蕾妮,還有站在一旁的路西德、德克斯、瑪歌等人。
「怎麼回事……審判官呢?戰鬥結束了嗎?現在我眼前的,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影……?」
雷伊的眼神透露著迷惘與困惑。
艾斯 : 「……我不是很確定,他是不是把我看成誰了。」一臉驚魂未定地回應德克斯。
路西德 : 「戰場上有些士兵會因為創傷而暫時瘋狂,但雷伊的話大概是代價吧。」
艾斯 : 「審判官剛剛在空中炸成煙花啦,你沒看到嗎?」邊說邊報復似地用力拍雷伊的肩。但其實也沒剩多少力氣了。
尤蕾妮 : 聽見雷伊恢復理智的聲音,尤蕾妮露出彷彿快哭出來般的微笑。
「……把我當成幻覺的話,我可是不會原諒你的喔。」
說完後,再次緊緊抱住雷伊,彷彿要用體溫與柔軟的感觸,讓雷伊明白自己,還有這裡是現實。
薇蘿 : 見你們都冷靜下來,薇蘿終於按耐不住,小跑步來到路西德身旁,扯動他的衣角,仰頭看向他。
「我姐姐她……?」
雷伊 : 「嗯,雖然出現機率不高,卻是有點麻煩的代價。」
傷口被艾斯突如其來地拍了一下,雷伊小小地嗚噎了一聲,同時也確定了眼前的情景應該是現實。而被尤蕾妮嬌小、柔軟又溫暖的身軀擁抱著,也稍微平撫了他的心情。
「抱歉……妳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瑪歌 : 「......」對尤蕾妮抱緊雷伊的狀況有點話想說,但想想還是算了。
德克斯 : 「哎,沒事就好,幸好我們不需要把你再打暈一次。」德克斯也跟著拍拍雷伊的背。
尤蕾妮 : 「嗯。」
尤蕾妮維持抱擁的姿勢好半晌,確定雷伊真的恢復正常,才鬆手,仰起頭來,一一點名各個騎士的名字。
「大家……雷伊、艾斯、瑪歌、路西德、德克斯——辛苦了。」
沃特 : 沃特看向薇蘿,似乎想說點什麼,但似乎決定先等路西德開口。
雷伊 :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雷伊看向德克斯的手臂,又看向渾身是傷的艾斯與眾人,表情嚴肅。這場與魔女之錘的決戰,大家都傷得不輕,萬一因為自己的失控造成更嚴重的死傷,那是再多道歉都無法彌補的罪過。
路西德 : 「已救出目標,稍早前先讓黛安莎護送目標回去了。」路西德講到一半話停了一下後繼續接著。
路西德 : 「人是沒有生命安危,但是...其他的你們就得自己確認了。」然後他看了沃特一眼。
薇蘿 : 「真的!?太好了!」薇蘿激動地抱住路西德的手臂搖了搖,但馬上就察覺到這不合禮節,慌張地鬆手。「姐姐她……那,那還不趕緊回去,你們還在磨磨蹭蹭做什麼!」
沃特 : 「……嗯,我去檢查車輛狀況,也許更換備胎後能駕駛。」沃特露出淺淺的笑容,轉身走向稍遠處被攻擊而拋錨的軍用卡車。
尤蕾妮 : 「那……我們也?」尤蕾妮站起身來。
雷伊 : 雷伊跟著起身,腳步看起來有些不穩。
艾斯 : 「啊!」像是突然回過神一般地從地上跳起來,「我,我得快點回去溫泉那裡才行啊!不然就來不及了!」
德克斯 : 「溫泉?你怎麼突然想泡溫泉?」德克斯露出奇怪的表情看向艾斯。
瑪歌 : 勉強地用發顫的腳步緩慢地移動...此時如果有陣大風來的話,身體大概會跟著風向歪斜...
艾斯 : 「不是啦,我當然是…要償還代價啊!」
德克斯 : 德克斯用略帶可惜的眼神看著機車,順便用左手把無力的右手托起來甩了甩說:「要是可以的話,就騎車載你趕快去了一趟了。」
艾斯 : 「唔……這時候,難道我得自己上了嗎…!」搜尋了一下其他幾人騎來的機車,若有所思地說道。
雷伊 : 「……我載你吧,畢竟耽誤到你的時間我也有責任。」
艾斯 : 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雷伊,彷彿在問『你真的沒問題嗎?不會在半路上抓狂吧?』。
雷伊 : 「交給我吧。再說,機車讓你騎我也不放心。」雷伊也同樣打量了一下艾斯,搖搖頭。
艾斯 : 花了三秒鐘思考,艾斯決定,管他的,審判官跟雷伊都殺不死他了,還有甚麼事好怕的呢?
他點點頭。
尤蕾妮 : 這時,尤蕾妮轉頭朝向緩丘的下方——散落著鋼鐵軍團遺骸,以及審判官曾經站立的方向。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審判。」
她合攏雙手,在胸前做出祈禱的手勢,似乎是為死者祈求冥福。
「即便我是如此地盲目、愚癡……我仍會繼續前行,
——因為,有引領我走在正道上的騎士們在。」
瑪歌 : 決定在等待卡車重新發動的時間內先閉目養神一下,在闔眼前的一瞬瞄見尤蕾妮低頭祈禱的背影。
「......」
捕捉到那瘦小的背影所透出的韌性,不由得微微一笑。
德克斯 : 雖然只剩一隻手,但還算可以移動的德克斯,走過去幫忙沃特把卡車調整發動起來,有些破損扭曲的部分就用拳頭稍微捶打、修平到至少可以開的狀況。
——雖然審判官已死,但也說不定會再遇上更多的障礙。
最後一擊的觸感還殘留在左手上,留下某種粘膩的感覺。思及此,德克斯抬頭看見站在山丘邊緣祈禱的尤蕾妮,即使像路德維希那樣的人都想拯救啊,德克斯淺笑,也只能聳聳肩,走一步算一步吧。
雷伊 : 雷伊邊走邊瞥了一眼滿目瘡痍的戰場,腦中浮現了審判官不惜一切要燒盡魔女的狂氣與執著。雖然他並不認同他對魔女的態度,但那個人……或許也經歷過許多事吧。
雖然確實存在濫用力量、對世界帶來危害的魔女,但他能肯定尤蕾妮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巡禮之行還很漫長,雖然不知道未來還會碰到什麼困難、又能否像這次一樣順利解決,但作為騎士,自己將與其他人一起守護在她身邊、為她開闢道路。
路西德 : 路西德將酒瓶收起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並不覺得自己做了所謂正義的事,也不知道兩個對立的陣營間誰更正確...但至少,今天他依舊還能入眠並迎接明日的早晨,那就夠了。
旅途還未結束,雖然看著這群年輕人們讓他思念自己的女兒與太太,但還不到回去的時候...
GM : ==SAVE==